三個人去吃飯是上刀山,再去喝茶就是TM下油鍋。如果這樣,老子今晚能不能回到自己的窩裏去都是個問題。想着想着,額頭開始冒汗,估計臉色也已經蒼黃起來。

為了不讓冼梅看出破綻,急忙起身裝着去上廁所。

打傘了要去廁所,內急更要去廁所,遇到無法解決的事要躲到廁所裏。廁所這個臊唿唿臭烘烘的地方,在偶看來卻是又清又香。因為關鍵時刻它成了老子的避難所,更是老子的庇護神。

跑到廁所裏,更加地六神無主,惶恐不安。

如果被冼梅爆虐一頓,偶還不放在心上,大不了在家躺上幾天就是了。關鍵是爆虐之後,我還要失去冼梅。更更重要的是,老子腳踏兩隻船,兩隻船一氣惱,往兩邊一跑,非得把老子的腿噼斷不可。

東南西北中,乖乖龍的東,這下算是玩到頭了。

怎麼辦呢?……到底怎麼辦啊?

用什麼藉口來擺脱這件事呢?

無奈之下只好先洗把臉,讓大腦清醒清醒再説。

洗了幾把臉之後,看着水龍頭往外譁譁直流的自來水,靈機一動,先向周圍瞅了瞅,發現沒有其他人後,便急忙趴下,嘴對着水龍頭咕咚咕咚地往肚子裏灌冷水。

不一會兒,就灌了個肚漲飽,最後還直打起了嗝。

心中不住祈禱,自來水啊自來水,你要愈髒愈好,最好裏邊充滿痢疾菌,讓老子過把拉癮。

喝下去先來個肚疼再來個拉稀,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肚疼拉稀是不爭的事實,這件棘手的問題便應刃而解。

跳起來將肚中的水往下蹲了蹲,又咕咚咕咚喝了一些,這才胸有成竹地邁着四方步回到了辦公室。

此時離下班還有三十來分鐘,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了,老子今天要拉稀。

馬歡跳蹄,兔樂翹尾。小人得志想上天,兔子得志樂翻天。我這般一高興,立即被冼梅看了出來。

她在飛鴿上問我:你怎麼這麼高興呀?

當然高興了,今晚能夠和你還有李主任共進晚餐,能不高興嗎?

過去十分鐘,肚子沒有反應,我有點兒着急。

又過去十分鐘,肚子仍是好好如初,我有點兒大急。

老子的胃腸抗擊打能力怎麼如此之強?我真後悔自己怎麼不帶點巴豆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看看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心中狂急起來,又急忙跑到廁所灌起了冷水,幾乎都快灌到嗓子眼了。

如再不疼再不拉,那老子也沒有辦法了,只好上那刀山下那油鍋了。

嗤嗤地撒了一泡長尿,步履沉重地回到辦公室,冼梅不在。

怎麼還沒反應?MD,自來水公司的那幫孫子也TM太負責任了,害的老子灌了半桶水,竟不疼不拉。

這時,冼梅回來了。

她看了看我,我立即會意,趴在電腦前靜等她飛鴿傳話。

李主任剛才叫我了。

哦。(老子的心比剛剛喝進去的冷水還冷。

今晚行領導叫她一塊出去吃飯,看樣子是和解去,她不和我們去了。

啊?(極度驚訝之後是極度狂喜。

啊什麼啊?李主任不去了。

我手忙腳亂地急忙欣喜回覆:李主任不去了,我們正好過兩人世界。

李主任今天不去,我明天再約她,非得請請她才行,不然心裏過意不去。

你又啊什麼呀?大驚小怪的。

我日喲,我能不大驚小怪嗎?你這丫怎麼這麼執着?你還讓老子活不活?剛剛極度狂喜了沒半分鐘,又TM跌入了憂之谷,比慌之谷還要慘。

MD,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滋一時是一時,過好今天再想明天的事。

想到這裏,我又回道:阿梅,今天李主任不去了,我們兩個去吧!

後邊沒用問號而是特意用了個大感嘆號,因為我感覺是板上釘釘的事。

你今天又生氣又煩躁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到我爸媽那邊去一趟,趕明天我們三個一起去。

蒼天啊!這丫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這麼一根筋?我左旋右繞她怎麼還堅持到底?

實際上,冼梅的思維和做法是正常的,只不過老子自己做賊心虛而已。

這賊不能做,尤其是色賊更是做不得。雖然都是身邊的美女,太陽上口下巾啥的極其方便,受益很大的同時,風險也太大了,幾乎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阿梅,你能不能今天別到你爸媽那裏去了?好好陪陪我,我很苦惱。

我知道你很苦惱,但我爸媽那邊我必須得過去一趟。要不我陪你吃完飯我再去?

MD,你陪我吃完飯就走,還不如不去呢,那樣我更加地幹靠。

我心中一睹氣便道:好吧,你還是去你爸媽那裏吧,我自己回家吃點就行了。

好,明天好好給你補補。隨後送給我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臉。

奶奶的,這兩個妞子不是和老子玩雙抽就是和老子玩雙飛,雖然老子竭盡所能地擺脱這種局面,但冥冥之中似乎鐵定無法擺脱。

這時喝下去的冷水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肚不疼稀不拉,反倒憋的尿泡快爆炸了,急急忙忙往廁所跑。

肉壺一傾長線流,足足流了幾分鐘。

冼梅先把我送到家,就急匆匆地到她爸媽那邊去了。

在車上我問她今天為什麼非要到她爸媽那邊去?連着問了幾次,她才忍住笑告訴我,她北京的大姨媽今天來了,已經下了飛機,估計現在到家了。

這次是真的大姨媽,不是那讓我深惡痛絕的大姨媽。雖是這樣,我還是討厭大姨媽這三個破字,不管是真大姨媽還是假大姨媽,都TM的破壞老子的好事,NND。

被大姨媽搞的灰頭土臉的我沒來得及和冼梅吻別,就衰衰地上樓了。

進了屋來,竟沒有一絲餓勁,不但不餓,肚子還依舊撐撐鼓鼓的。

水,滿肚子的水,咕咕隆隆地響個不停。

坐在破沙發上稍事休息,準備到牀上躺會。

身子一站起,突然之間有點兒頭暈眼花,並伴隨渾身乏力,四肢的肌肉也微微有些疼痛。MD,這是怎麼回事?

又走了兩步,忽地肚中翻江倒海起來,一陣噁心,急忙往廁所跑,剛進廁所門,就開始嘔吐,邊吐邊抱住馬桶,繼續嘔吐不止,最後幾乎把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這是咋的了?怎麼比喝醉酒還難受?

這實際上是水中毒了,只不過當時老子不知道而已。過了幾個月,問了問幹醫的朋友才明白了怎麼回事。

MD,喝酒能喝醉,抽煙能抽醉,品茶能品醉,沒想到灌水還能把人灌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最後將肚子吐得空空如也,一個嗝接着一個嗝打,噁心的頭皮發麻。

吐完了洗了把臉,躺在牀上想好好休息一下。

沒過幾分鐘肚子開始疼起來,越疼越烈,止不住又往廁所跑,這次不是吐而是拉。

剛褪下褲子,屁股還沒沾到馬桶上,就嗤嗤聲不斷。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黃金灑滿天。

NND,遲來的稀,終於開始拉了。

靠,狂靠,想拉稀時不拉稀,不想拉時直拉稀。

這下慘了,弄巧成拙,算計來算計去,最後都算計到了自己的頭上。

事情沒辦成,肚疼拉稀辦成了,還TM來了個水中毒。

這下把老子徹底折騰慘了,剛提上褲子想去歇歇,肚子就鬧,一邊蹲在馬桶上狂泄,一邊痛罵自來水的那幫龜孫,真他媽的不負責任,水裏邊到底窩藏了多少痢疾細菌,讓老子又痢又疾,看這樣子是要把老子拉成個木乃伊。

這時,惱人的臭老鼠我愛你我愛你地響個沒完,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放在了客廳茶几上,雖是幾米之遙,但老子感到卻是遠隔萬裏,手不可及。

本就氣惱地在自艾自怨,手機卻是卯足了勁地叫個不停,最後氣的老子索性一腳將廁所的門踢上了。

MD,你個臭老鼠有本事你就繼續叫繼續響,老子耳不聽心不煩。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蹲在馬桶上專心致志地拉稀,拉了又拉。

最後拉的整個身子就像糗爛了的麵條。不,更像糗爛了的方便麵,曲曲彎彎,搖搖欲墜,風不吹也要倒。

在廁所裏足足蹲了一個多小時,才略微還陽,佝僂着身子出來,腿像抽筋般,雙手扶着牆艱難地挪到了牀上。

躺了有不一會兒,惱人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老子現在只有喘氣的力氣了,你愛響就響,老子不管了。

老子不管它,它卻偏響個不停。

我日喲,這個手機真他媽的小人,這不是落井下石嗎?急得老子直敲牀幫。

不接是不行了,抱着肚子深彎腰,挪到茶几旁將這個小人般的破手機拿起來,又挪回去躺在牀上,這才開始接聽。

喂喂喂,呂大聰,你怎麼回事?怎麼就是不接手機?

MD,原來是冼性感。

阿……梅,是……你啊。

你怎麼了呀?説話怎麼有氣無力的?

我很難受。

哪裏難受?

頭……暈…噁心…嘔吐……沒勁……又鬧肚子。

啊?怎麼回事?你吃了什麼東西?

我還……沒……吃飯呢。

你在家等着,我馬上過去,給你買點藥和吃的。別着急,我一會兒就到。

嗯……掛斷了電話竟小孩子般流下了淚。  過不多時,冼梅就風風火火地來了。

她邊咚咚地敲門,邊唿喊我的名字。

焦急之情和牽腸掛肚通過斑駁陸離的破防盜門濃濃地向我襲來。

我心中感到一陣温暖,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氣,雙手扶牆,一步一步挪到門口。

剛給她打開房門,我又止不住衝到廁所裏去,急切之下,險些將那根名牌腰帶扯斷。

冼梅跑進屋來,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急忙來到廁所,站在我身邊,關切地問:怎麼這麼厲害?

阿……梅,你先……出去,這…裏邊……很臭的。我一邊抵禦劇烈的腹痛一邊用力去瀉痢疾,苦不堪言。

沒事的。她邊説邊俯下身子用柔掌輕輕捋着我的背部。

老子心中又是一暖,疼痛加劇,又狂瀉不止起來。

RI他姥姥的,這可真是作繭自縛了。自己作的自己受,誰也替代不了。

這三番五次地腹痛狂瀉,讓老子常駐馬桶,險些使老子變成了個馬桶人。

從廁所裏出來,冼梅把我攙扶到破沙發上,讓我躺會。

她急忙倒水餵我服藥。她給我買來了腸胃消炎藥和PPA。

大概過了一刻鐘,肚中又是一陣劇烈疼痛。

但這次的疼痛只是單純的疼而已,沒有了又疼又拉的感覺。萬幸,藥力終於TM發揮作用了。

但藥力一發揮作用,雖沒有了要泄的感覺,但疼痛更加厲害了,這是P痢大戰的結果。如此疼痛,可見老子肚中P痢大戰的戰況是多麼地殘酷多麼地激烈,估計是TM的白刃戰。

冼梅看我表情痛苦,就把我攙扶到牀上。她坐在牀沿斜躺着,一手執頤一手輕輕撫摸我。

如此這般在牀上躺了十多分鐘,感覺輕鬆了不少。

這時,冼梅的手機響了,她爬起來去接電話。

從她那又冷又淡的表情和不温不熱的語氣上看,來電話的是她對象。

這狗日的,真他媽的是個喪門星。

看那樣子這狗日的是讓冼梅回去。冼梅告訴他,她爸媽這邊有客人,她要留下來陪客人。

那B又黏煳了好長時間才掛斷了電話。

冼梅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怔怔發呆。

我急忙從牀上爬起來,來到客廳坐在了她的身邊,用手輕輕將她攬進懷裏。

她一愣,這才發現我已經起來了。

你怎麼起來了?快到牀上躺着去。

沒事了,吃上藥好多了。

你要沒事了,那我等會就回去。

別啊,你別走了。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説什麼。

都是那個狗日的破壞了我們的温馨氣氛,MD。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便問:阿梅,我還沒有吃飯呢,你給我買了什麼好吃的?

哦,你不説我都忘了。她邊説邊起身將給我買的那些吃的東東拿出來都放到了茶几上。

好幾樣熱乎乎的佳餚,其中還有半隻黃橙橙的烤鵝。

我搜了一圈,發現沒有羊肉,嘟囔道:梅,以後再給我買吃的,不買什麼也要買羊肉。

為什麼?

羊肉壯陽。

滾,沒點兒正經。

我剛待抓起烤鵝開吃。冼梅攔住了我,柔聲對我説:先喝點酸牛奶,再吃別的,這樣能保護好胃腸道。

柔柔話語飄過來,宛如春風撲面來。心中暖暖猶如赤道。

嗯,好,我先喝牛奶。為了不辜負冼梅的關懷,我連着喝了兩罐酸牛奶。

路上忘了買瓶高度白酒。

買那個幹什麼?我又不喝酒。

笨,豬頭,高度白酒殺菌,少喝點你會好的更快。

哦,原來如此。

你這裏有高度白酒嗎?沒有我下去買瓶。……稍等,我想想,嗯,可能有,我去找找。

我來到廚房裏,開始找起來。

隱隱記的剛畢業那會,洪門四大弟子聚會時,剩下了半瓶白酒,好像是高度的,放在哪裏了呢?

找了幾圈後,終於在壁櫥的最上端找到了,酒瓶上佈滿了灰塵。用布一擦,MD,原來是衡水老白乾,這酒很烈,度數竟有67度之高。

阿梅,我找到了,這瓶白酒67度,是名副其實的高度白酒。

呵呵,好,你少喝點,別喝多了。

茶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茶也是水,老子現在對水深惡痛絕。酒多少帶點色,雖然老子不好飲,但此時也必須整幾盅,以備色時之需。

幾盅老白乾下去,全身暖洋洋的,肚子舒服無比,小體漸漸恢復了活力。

冼梅温温柔柔地看着我,甜甜地説:你恢復得很快,快快好起來,明天好和李主任一塊出去吃飯喝茶。

MD,你這妞子那壺不開提那壺,老子遭受的這份罪,不就是為了避免和你們兩個同時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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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or:真木今日子 晶エリー 渚みつき 彌生みづき 設楽アリサ 辻井ほのか 空見依央梨 佐藤ののか 絢弓あん 美波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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