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煙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聽到好友劉啓明對在廚房中繁忙的妻子誇讚,羅成自豪地笑了起來。

怎能不自豪呢?醫學院本來就陰盛陽衰、美女成災,對哪一個女生最漂亮、最有氣質,由於各人審美觀的差異,基本上沒有1個統1的認識。但7年前,這類局面被1個剛剛入校的17歲女生打破了。這個女生就是蕭寒煙,也就是羅成現在的妻子。

不同於現在,只要長得不算歪瓜裂棗就敢稱女神,當年的蕭寒煙在校園裏是真實的神話級別的。「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楚國之麗者,莫若臣裏;臣裏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東家之子,增之1分則太長,減之1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1笑,惑陽城,迷下蔡。」這首古代超級大帥哥宋玉所做的詞用來形容蕭女神1點也不為過,只要想起當年穿着簡單的白T恤、牛崽褲、帆布鞋,扎着馬尾的蕭寒煙拖着行李箱第1次步入醫學院大門,見到她的男生無1不目瞪口呆,而女生個個自慚形穢的壯觀場面,羅成績彷佛回到初戀般怦然心動。固然,當時直接撞樹的他不是最失態的1個,最少相比失足跌入池塘的劉啓明來講還是要好很多的。

關於蕭寒煙的傳説有很多,雖然她早已畢業離校,但這些故事還在學弟學妹中口耳相傳。最具代表性的幾個,第1:據非專業考證,自她入學以來,學校周邊的短裙絲襪銷量以幾何倍增長,構成處處可見大腿與絲襪齊飛,高跟與短裙1色的空前盛況。空話,有這麼個強大敵人,姑娘們不好好打扮1下還怎樣找男朋友?

第2:與豔名在外不符合的是,蕭寒煙的性情絕對文靜,只有靜若處子,永久不會有動若脱兔的時候。據傳説蕭家是書香門第,家產頗豐,管束甚嚴,女神自小學畢業就進入私立女中,平時在家裏也是大門不出,2門不邁,可以説是養在深閨無人識,所以男生要想見到蕭寒煙,只有教室、食堂、圖書館3個地方。

據傳説,女神在校5年,同班男生曠課率為零,食堂與圖書館日日爆滿!要知道醫學院的夥食出了名的難吃,但是女神都不厭棄,擁躉者們看重秀色可餐,大概吃屎也能津津有味。

第3: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形容當時男生尋求蕭寒煙的場面那是絕不誇大的,事實上不只是醫學院,全部大學城7所學校,蕭寒煙豔冠羣芳是公認的事實。據親歷者,也就是劉啓明描寫,當年蕭寒煙走在校園裏,就和我們現在周末走在商業街上是1樣的,接情書就好像接傳單1樣。

用膝蓋想也知道,難道這些東西女神會逐一瀏覽嗎?所有情書天經地義的泥牛入海,至於情書以外的禮物,女神連接受的可能都沒有。光劉啓明1個人投稿失敗的情書大概就有310多封,他常懷疑女神只靠賣廢紙就足夠大學的生活費用了。好在不是他1個人愁悶,女神在校期間不曾戀愛,好人卡都沒發過1張,所以大家都是遠觀天鵝的癩蝦蟆。

第4個是關於女神家世的,由於名聲太大,豔妒羣芳,寒煙是真實的美到沒朋友。這也沒甚麼,反正她本來就個性清淨、少言寡語,但可氣的是竟有富2代的公子哥兒公然懸賞女神的私密照,這就很麻煩了。

當時拍照手機差不多已普及,自己的舍友要防備,3天兩頭藉故走錯門闖進來的更是防不勝防,弄得蕭大美女換衣服都要躲在洗手間反鎖上門。後來,不勝其擾的女神第1次也是唯逐一次動用了家庭關係,學校為其安排了1間教職工單人宿舍,而懸賞的那位富2代直接被退學。

這樣1來,女神變得更加炙手可熱,要知道那位富2代的父親在本省都算赫赫着名,但學校能為了蕭寒煙而絕不手軟,可見蕭家之面子大過那位富商不知多少。更重要的是,這可是所軍醫學院,關係能通到這裏可不是有幾個錢、有1點權就可以做到的。總之呢,用現在的詞來講,蕭寒煙就是當時白富美中的白富美,最拔尖的那種。

都説才子配佳人,羅成當年在學校也算是個才子,但問題是蕭寒煙這個佳人實在太佳,所有的才子到她眼前立刻變豺子,所以有自知之明的羅成幾年裏始終把傾慕之情藏在心裏,和不同系的蕭寒煙1句話都沒説過。

那末女神是如何下嫁成為羅成的妻子呢?説起來倒是個老套但也頗具新意的故事。老套的地方是,畢業後羅成雖然成績優良,但未取得留校機會,只好自行尋覓工作,而蕭寒煙雖然取得留校機會,但不願享受特權,也選擇了自行尋覓工作,兩人就是應聘時候遇到的。

蕭寒煙雖然文靜,但不冷漠,在學校時是由於狗仔隊太多窮於應付,現在出了社會,遇見老同學自然有親切感,兩人面試間隙聊了1會,這時候候羅成的才華才有機會在家人眼前顯現。相談甚歡以後,自然就是共進午飯,然後在過馬路的時候,1輛闖紅燈的小轎車衝着他們飛速開來。有新意的地方是,羅成並沒有英雄救美,完全被嚇傻在當地,最後是蕭寒煙1把將他推開,保住他1條小命,但女神自己骨折了1個多月,現在左腿上還留着1道傷疤,也是完善的蕭寒煙唯1的瑕疵。

如果你以為是羅成悉心照顧了女神1個月,終究取得女神青睞,那你又想錯了。蕭寒煙的病房級別太高,每天有武警站崗,羅成連見她1面也未必能見到。

事實上他也根本1次都沒去過,那場車禍雖然沒有給羅城帶來肉體傷害,但他脆弱的謹慎肝卻不堪驚嚇,1直高燒不退,噩夢連連,蕭寒煙都出院了,他還在家躺着。最後反倒是女神提着禮品去看望他,被他混亂的單身狗窩所震驚,好心腸又是做飯又是打掃房間,悉心照顧了1個多星期。

或許是蕭女神長時間以來缺朋少友,生活又1直養尊處優,過於強烈的母性始終被壓抑,這次照顧起羅成,居然如上癮般1發不可整理,即便羅成已康復,依然3天兩頭地往他的狗窩裏跑。

本來羅成是不敢對女神有非份之想的,但看到寒煙如此熱忱,那點長時間壓抑的謹慎思便又活絡起來,每天大清早就起牀整理房間、梳妝打扮,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樣。書架上的書從《阿里布達年代記》、《風姿物語》悄悄換成了《悲慘世界》、《人間喜劇》、《紅樓夢》這些高大上的名家巨着。和女神的聊天中也處處展現自己的博古通今,他本就才思敏捷,那些高神理論被他以市井粗言邪門歪理地論述出來,總是能引發寒煙的高度好奇心。

女神自幼接受的教育都是偏古典傳統,而她本人也不愛上網,對1些通俗段子從未接觸,因此即便1些上古巨墳級的笑話也能逗得她前仰後合。如此1來2去,兩人的關係升温極速,等到有1天羅成故意將換下的內褲襪子扔在洗手間,女神也絕不猶豫地為其浣洗的時候,他知道時機已成熟了。

2014年8月8日,羅成牽着1襲白紗、仿佛仙子的蕭寒煙,在眾賓客欣羨妒忌的眼光中走入婚姻的殿堂。

料不到能以如此方式斬獲女神芳心,劉啓明悔得恨不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當着蕭寒煙的面砍掉自己1條腿。能得如此嬌妻,除中間那1根,他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但無奈世上沒有後悔藥,羅成與寒煙已生米成熟飯,他再羨慕妒忌恨也杯水車薪,只好藉口蹭飯,3天兩頭的往兩人的新居跑。

本來每天來蹭飯不是個甚麼好理由,但由於妻子的手藝太好,各樣珍羞無不善於,蕭家為寒煙準備的嫁妝足夠兩人衣食無憂幾輩子,所以在飲食起居上兩人都不會刻意節省,不管山珍海味,只要羅成説1句想吃,寒煙便會想方設法的買來,以足以媲美5星名廚的絕佳廚藝烹飪上桌。

有這等美食待遇,羅成對劉啓明的蹭飯藉口便堅信不疑,反正太過舒服的日子太久了也無聊,妻子再美,文弱的自己也沒能力1天到晚和她嗯嗯啊啊,有個朋友常來聊天也挺不錯。看過很多色情書籍,特別是牛頭人文章閲過不計其數,羅成其實也防範過好友會不會垂涎嬌妻美色,深夜爬牆。但1來自己與寒煙幾近形影不離,料想他沒有下手機會,2來劉啓明也是有女朋友的。

劉啓明的女友叫劉楚楚,人如其名,長得天姿國色、楚楚可憐。不知算不算時運不濟,本來劉楚楚也是個校花級別的美女,但無奈與蕭寒煙同年入校、同年畢業,始終被壓抑,在校園美女榜上永久都只能屈居第2,好在她也不是個在意這些虛名的女孩。

其實當年羅成和楚楚也曾擦出過火花。劉楚楚愛才,羅成3天兩頭在校報上發表文章,偶爾還能在省市報紙上留個名,也算是挺着名氣,很快便吸引到美女注意。不似寒煙守舊文靜,劉楚楚個性主動,數次約見羅成,兩人吃過幾頓飯,席間楚楚屢次暗送秋波,無奈羅成早已對寒煙芳心暗許,劉楚楚雖好,但始終缺了點感覺,他也不是那種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不負責任的男人,終究是婉拒了美女芳心。

沒想到後來機緣偶合之下,楚楚和死黨弄在1起,剛見面的時候他還很有點為難,但女孩表現得落落大方,相處自若,漸漸地羅成也就把那層關係淡忘了。

真實的緣由不止這樣。羅成有1個心結——蕭寒煙並不是完璧。他無從得知妻子曾失身於誰,也不敢問。能得到女神垂青已屬萬幸,在兩人的關係中,蕭寒煙的所有條件都凌駕於自己之上,他懼怕任何1點質疑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而自己絕不願意承哪怕1絲受失去嬌妻的風險。況且,不管蕭寒煙有怎樣樣的經歷,那也只是屬於過去,現在的她是自己的妻,今後只屬於自己1個人,自己還有甚麼不滿足的呢?

只是,不管如何自我安慰與解嘲,羅成始終沒法壓抑那滾滾而來的屈辱感,想起這些年1次次對送到眼前的良緣美景拒之千裏,他心理有着強烈的不平衡。

再次見到劉楚楚的時候,她比從前出落得更加楚楚動人,這讓羅成竟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先吞下這塊美肉,何必苦守着處男之身去迎接蕭寒煙雖然完善卻已不再冰清玉潔的身體。因此,每次劉啓明帶着楚楚登門的時候,羅成的心裏都會湧起1股彌補過去缺憾的衝動……

「你啊,當着女朋友的面還這樣胡説8道,也不怕楚楚扔下你跑了。」聽到劉啓明的讚美,蕭寒煙將最後1道菜——1盤色香味俱全的清蒸鱘魚放到桌上,笑着叱罵。

卸下圍裙,蕭寒煙長發如黑色瀑布般隨便披散着,穿着1件長款寬鬆卡通T恤,1條灰色緊身打底褲,光潔如玉的精緻玉足踩着1雙白色人字拖鞋,葱段般的白淨腳指袒露在外,排列的整整齊齊。如此1身居家打扮,卻依然明豔照人,將精心打扮過的劉楚楚對照得黯然失色,難怪劉啓明不顧自家女友在旁就送出溢美之詞。

寒煙在羅成身邊落座,幾人端起桌上紅酒互敬1下便開始品味女主人的出色手藝。飯席間,羅成看到劉啓明的眼光不時瞟向坐在他對面的嬌妻,心裏咯登1下,該不是寒煙伏身夾菜時暴露了春光?連忙側臉望去,還好,寒煙對走光之舉向來10分戒備,用餐時也習慣性的1手遮住領口,不讓任何登徒子有可趁之機。

『這小子研究的是催眠醫治,可別讓他哪天把寒煙給催眠了,做出甚麼壞事來!』羅成放下心,1面吃菜1面想着。

酒足飯飽,羅成與劉啓明各點起1支煙,女孩們不喜煙味,寒煙便拉着楚楚進卧室去看她新買的衣服,留兩個男人在客廳裏聊天打屁。

「我説,羅成,問你個事。」卧室裏不斷傳來兩個女孩嬉笑打鬧的聲音,羅成聽得心猿意馬,豎起耳朵想聽清楚她們在説甚麼。這時候劉啓明的話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兩人之間向來10分隨便,此刻劉啓明居然直唿羅成的名字,便代表着要問的勢必是10分嚴肅的問題。羅成重視他,表示洗耳恭聽。

「先説好,我就隨意1問,你若不高興,就當是我放了個屁就好,不帶急眼的。」説是隨意1問,但聽起來這個問題可1點都不隨意,羅成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麼多年的關係,還真想不到有甚麼問題能讓兩人到急眼的地步。

「你記不記得,當時在學校咱倆1起看A片的時候開玩笑,説是將來要是都有了女朋友,1定要找個機會交換着玩1下……」「劉啓明!!!」話還沒説完,1包香煙便「啪」的甩在他臉上,同時出口的是羅成掩不住怒氣的低吼。

「你們兩個怎樣啦?」蕭寒煙聽到聲音,從卧室探出腦袋問道。

「沒事,嫂子,我們鬧着玩呢!」劉啓明立刻擺出嬉皮笑臉的模樣答覆,羅成也壓下怒火,表示兩人只是聊到上學期間的事情,1時爭不出個對錯,在打鬧而已。

「真是,兩個都是大男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寒煙搖搖頭又關上了卧室門。

「劉啓明,我告知你。之前的玩笑歸玩笑,蕭寒煙現在是我的老婆,任何人想染指,我1定會殺了他!」低沉的聲音流露着讓人不寒而慄的要挾意味,劉啓明的冷汗都下來了,顫抖着手撿起落在地上的煙盒,抽出兩根點上,然後將1根遞給羅成。

「你這個人,愈來愈開不得玩笑了。我都説了,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對不起了,兄弟。」

「以後這類話少提為好。」羅成接過煙抽了1口,靠在沙發上不再説話,劉啓明也沉默着,室內墮入1陣為難的氣氛。

「嘿,看我們兩個像不像雙胞胎?」打破煩悶氣氛的是兩個忽然從卧室裏蹦跳着出來並排站在客廳中間的美女。

寒煙喜歡白色,買了很多款式相近的裙子。在羅成這個大男人看起來,幾條裙子根本就1模1樣,但寒煙總是能指出領口、裙擺乃至拉鏈等處的細微差別,無停止的購入。對此羅成自然無話可説,雖然家中是自己掌管財務,但幾近所有的經濟來源都來自蕭家,金主要買東西,自己哪能説個不字?再説,女為悦己者容,寒煙煞費苦心的打扮,最後還不是為了讓自己在夜裏1件1件脱掉?

此刻寒煙和楚楚各穿了1條款式相近的白色及膝無袖連身裙,領口稍低,露出精緻的鎖骨與若隱若現的乳溝,兩截白生生的藕臂互挽着,雪白的肌膚交相照映。兩女的胸部都10分飽滿,楚楚有C罩杯,而寒煙是如假包換的D杯,意味純潔的白色衣料被兩對傲人的乳峯高高撐起,在單純中出現着性感,兩人相偎而立便構成1排連綿不斷的雪峯,讓人難以壓抑想要攀登、徵服的願望。

連衣裙下,是包裹着黑色珠光絲襪的4條苗條美腿。為遮掩腿上傷疤,寒煙的絲襪絕不離身,這讓戀腿戀足的羅成享盡豔福。他其實不在乎那條見證了兩人愛情的傷痕,但其實不反對寒煙為此而穿上絲襪,無數次用裹着柔嫩布料的美腿玉足帶給自己無盡的銷魂。

而此刻,不只是妻子,還有死黨的女友,也穿着自己最愛的黑絲,落落大方地展現着誘人的身段,踩在白色露趾高跟鞋中的纖細腳指若隱若現,抬起的腳根讓兩雙玉腿更顯挺立苗條。年輕的身體是對抗歲月的資本,美麗的小腿上1點也沒有因穿高跟而硬化的肌肉,線條圓潤而光滑,緊裹住肌膚的絲襪在透窗而入的陽光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寒煙的美,觸目驚心,精緻的5官完善地組合在1起,再配合上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身段,全部人沒有1點瑕疵;而劉楚楚,雖然在相貌與身材上稍遜1籌,但身嬌形弱、粉黛娥眉,別有1番我見猶憐的氣質。兩位女神相依相靠着站在1起,俱是天香國色之姿,卻又在形貌氣質上各有不同,這番景像,恐怕只有貂蟬西子穿越時空相聚才可1較高低了。

望着風姿綽約的兩位凡塵仙子,羅成深深地迷醉了。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到了劉啓明剛剛説過的話,腦海中彷佛顯現起4人淫亂交姘的畫面,寒煙與楚楚面對面跪趴在牀上,衣衿敞開,裙擺掀起,褲襪由襠部扯開,內褲被撥到1邊,劉啓明與自己分別跪在兩人身後,兩根肉棒在粉嫩聖潔的蜜穴中縱情抽插,不時彼此交換位置,輪番享用、蹂躪對方伴侶的甜蜜嬌軀。

兩位女神在猛烈的操幹中意亂情迷,眼若流絲、唇如紅玉,相互揉乳撫背,口舌相交。高跟鞋在象牙白玉般美腿玉足的劇烈搖晃中玄玄掛在腳上搖晃,在男人狂野的衝刺下終究脱離光滑的絲襪小腳登然落地……「你們兩個,這模樣對女士置若罔聞很不禮貌哦!」明白眼前的兩個男人都已看呆了過去,寒煙仍然玩笑着發出嬌嗔。羅成從不可告人的空想中被喚醒,連忙揮去不切實際的異想天開,對兩女美色讚不絕口,而劉啓明照舊張大嘴巴掉着口水,不知是不是也在想像着淫靡的畫面。

雖然只是腦海中1閃而過的畫面,羅成卻沒法諒解自己在1霎時間心理上對妻子的不尊重,更令他沒法接受的是,胯下肉棒居然在那幾秒種虛妄畫面的刺激下瞬間勃起,且硬度直達極限。平常只有在高潮射精前1刻,自己才能勃起到這類程度。難道自己真的有淫妻心理?不,不可能!瞬間便顛覆了自己這個想法。

羅成很清楚的記得當初寒煙只是與住在隔壁的中年男子握了1下手,自己心裏就酸楚得難以忍耐。若非強烈的獨佔願望,他也不可能對寒煙並不是處子的事實1直耿耿於懷。自己的情慾被燃起,完全是由於對寒煙和楚楚的非份空想,絕非由於寒煙在劉啓明胯下承歡而想像出那種畫面,也僅是由於劉啓明之前的刻意引導。

『他曉得催眠,1定是某個時刻給自己做了甚麼心理暗示!』想通這1點,羅成立刻又聯想到,1向不喜招搖的妻子今天為什麼如此開朗?是了,劉楚楚和劉啓明兩人是夫妻,亦是搭檔,寒煙的反常作為,一定也是遭到了楚楚的影響!

「寒煙,平常我要你穿新衣給我看,你都扭搖擺捏的,今天怎樣這麼主動地演起時裝秀了?」有了懷疑,羅成便出言摸索。果然,妻子聞言後眼睛裏先是閃過1絲迷茫,然後説是楚楚鼓動的。

『這兩個人有問題!』羅成眯起眼睛語重心長地看向劉啓明,對方仿佛有點心虛,躲避着死黨射來的視野,把眼光完全放在兩女身上大肆讚美。不自然的表現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懷疑:『原來劉啓明根本不是想和自己商量,而是已開始動作,連劉楚楚也牽扯其中,這對淫娃蕩婦已決定對寒煙下手了!』羅成很疑惑,劉啓明雖然平日裏像個遊蕩子,但本質上其實不是壞人,和自己多年的兄弟感情也絕非作偽,倘若説他還可能由於寒煙的美色而背叛自己的話,1向端莊的劉楚楚則絕無助紂為虐的理由。雖然她曾對自己有好感,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羅成其實不自信已成家的自己對楚楚這樣的美人兒能保持數年如1日的吸引力。那末究竟是為了甚麼才讓自己親如兄弟的死黨與妻子情同姐妹的閨蜜共同拋開彼此的深厚情誼,決定做出下作之事呢?

終究沒法在羅成的非難眼光下保持泰然自若,劉啓明與劉楚楚交換了1下眼色,兩人便要告辭離去。楚楚想要換回衣服,但寒煙立刻説她穿上這條裙子很漂亮,大方的表示願意贈送。寒煙的衣物均價值不菲,楚楚不願接受,但劉啓明急於離開,幫忙勸了兩句,楚楚推辭不過,穿着寒煙的裙子與劉啓明離去。

羅成沒有多作挽留,送他們進入電梯,緩緩合上的閘門中,兩個男人深深對視。待到門完全關上,樓層的唆使燈逐次向下點亮,羅成的心也猶如不斷下行的電梯緩緩墜落……這個兄弟,怕是做不成了吧!

「哼!」看到羅成送完客人回到屋裏,寒煙立刻嬌哼1聲,把頭偏太高高抬起,雖然是想表達生氣,但誰都看出只是小女孩的惺惺作態。

「我的小公主,是誰惹到你啦?」羅成也不説破,笑着陪她演戲。

「還不是你!」嘟着小嘴的寒煙可愛得讓羅故意都化了,如果不是看出嬌妻想玩下去,他早就直接將小仙子直接撲倒了。

「惹女王大人動怒,小人真是罪不容誅!但不知小人所犯何罪,還請女王大人昭示。」裝腔作勢的單膝跪地,浮誇的演技讓寒煙不由笑出聲,但她很快又板起臉。

「你説,楚楚是否是比我漂亮?」小仙子嘟嘴責問。

「女王大人,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若有人覺得這世上有任何女人的美貌能跟您1爭長短,那這人一定是祖傳的瞎子!」羅成的特長是1本正經的胡説8道,不過此刻他説的倒是肺腑之言,楚楚雖然漂亮,但和寒煙比起來,説庸脂俗粉太誇大,但基本是個人都能看出差距來。

「那你説,為何你剛才看楚楚看得眼睛都直了?」雖然不斷被逗樂,裝生氣早已失去意義,但寒煙還是不放棄咄咄逼人的追問。

「女王大人明鑑,剛剛小的盯着那名為劉楚楚的女子發愣,實在是心有感悟啊!」

「甚麼感悟?」

「小人當時想的是,明明是1模1樣的衣服,為什麼我家寒煙公主穿起來就是朝三暮四、顛倒眾生,而其他女子穿起來就是晾衣竹竿、姿色平平呢?」「討厭!還有,再跟你説1次,兩條裙子是不1樣的啦!」堅持着自己專業級的眼光,女神完全沒發現自己在乎的點已被帶歪了。

「甚麼?小人竟如此眼愚?讓我再細細視察1番!」「啊……討厭!」細細視察的方式就是羅成直接撲上,攔腰抱起不住掙扎的小公主,哈哈大笑着往卧室走去。

「討厭啦,人家還沒脱鞋。」被橫放在牀上,剛剛還偽裝刁蠻的寒煙臉上只剩下嬌羞,雙手時而遮臉,時而抱胸,完全不知該放在哪裏。

「我喜歡看小寶貝穿高跟鞋的模樣,特別是白色的高跟鞋,讓我想起我們結婚那天……」

「啊,不準説!!!」寒煙情急地爬起來想去遮羅成的嘴,卻被男人捉住小手,將纖細的手指逐根吮吸。雖然沒有説下去,但火熱的眼光照耀在寒煙臉上,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羞人的往事。

蕭寒煙與羅成的婚禮保存着許多傳統元素,而那段往事就產生在迎親的進程中。依照舊俗,新娘打扮終了後會留在閨房,等着新郎突破重重包圍前來迎娶。

由於寒煙的父親不喜歡1羣男人別有用心腸與親娘閨蜜鬧成1團的粗鄙場面,當日負責守衞的都是蕭家親屬中的幼童。打發這些孩子無需費事,只要乖乖交出紅包就好,羅成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新娘,根本無意與小鬼們纏鬧,1路將紅包隨便發出,很快就進到閨房以內。

雖然之前拍攝婚紗照時不是沒見過妻子身着白紗的動人樣子,但在這特殊的日子裏看見,心情自然大大不同。蕭寒煙身穿潔白婚紗側坐在牀上,冗重的下擺被她收作1團抱在懷中,兩條苗條的小腿包裹着潔白的絲襪自然地交疊在1起,婚紗在肩部往下成1字型收口,小露着香肩和深邃的乳溝,如雲秀髮高高盤起,鑽石耳墜在完善如9天女神般的俏顏兩邊熠熠生輝。

被太過美麗的畫面震驚得沒法動彈,直到最後1個小鬼在旁邊拽他的衣角,羅成才驚醒過來。「不給紅包,我就不告知你鞋子在哪!」小鬼弱弱地強調。這是迎娶到新娘的最後1個步驟——找到被藏起的高跟鞋。

「去門外面等着,我要幫姐姐穿鞋。」羅成哪有心思糾結,隨便取出1摞紅包將小鬼打發,立刻將房門反鎖。

「煙煙,我受不了了,快幫我解決1下!」1面説着,羅城1面解開腰帶,將西裝褲褪至膝間。

「討厭!你要死啊!」不是沒見過丈夫的陽具,但此時此刻,在成婚的盛大日子,在香氣撲鼻的女兒家閨房,這個壞蛋竟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下流舉動,蕭寒煙立刻1臉羞紅。

「哎呀,好煙煙,你不想讓我支着帳篷參加婚禮吧?」耍無賴向來是羅成的特長。

「那也不能在這裏就……」寒煙還是不肯就範。

「不用做,用你的嘴巴……」

「你想得美啊!再説我塗了口紅呢!」寒煙有潔癖,從不肯替羅成口交,更何況此時此刻。

「那……那就用這裏。」落井下石想1舉攻佔嬌妻小嘴的圖謀落空,羅成將眼光落在妻子交疊着的纖纖玉足上。

「呀!」還沒等寒煙謝絕,羅成績抓起柔若無骨的小腳丫,夾着已快要爆炸的肉棒套弄了起來。突遭攻擊,寒煙猝不及防地向後仰倒,兩隻小腳被男人捉住,腳心傳來滾燙的感覺,吃驚的她連合住大張的雙腿都忘記,裙下春光毫無保存地被羅成一覽無餘,白色連褲襪包裹着的苗條雙腿盡頭,蕾絲內褲在半透明的布料下若隱若現,而纖薄的褲襪與內褲沒法遮掩花瓣的輪廓,兩瓣隆起的恥丘中間那1條使人嚮往的秘縫正在手足無措地張合着……嬌妻的小腳丫柔軟而温熱,腳心的嫩肉在堅固如鐵的肉棒上磨擦,不時觸到敏感的龜頭稜上,不敢玩太久,急於宣洩的羅成挺動着腰部,雞巴像插穴1樣在兩隻潔白的玉足中飛快進出。寒煙羞到不能自已,但又抑制不住好奇心腸伸頭觀看着從未進行過的足交畫面,苗條的食指輕按着鮮紅欲滴的下唇,彷佛幼童看到街邊玩具1樣流露着嚮往又膽怯的神情。

在妻子閨房中大行背德之樂,門外就是嬌妻外家的家屬,肉棒上傳來的温熱觸感,女神眼中流露天真的眼光,強烈的刺激下,羅成很快就1泄如注,白花花的精液在寒煙的驚唿中擊打在柔嫩的腳心上,將本來純潔雪白的絲襪弄得粘稠1片。

「完蛋了!你討厭!弄成這樣還怎樣穿啊?」寒煙焦急得快哭出來,小嘴高高嘟起。而羅成則不慌不忙地拿起1團衞生紙,仔細的為妻子擦拭。固然,壞心的他並未將精液全部擦掉,只是將不謹慎濺到腳背和腳側的白濁抹淨,然後温順地為嬌妻套上高跟鞋,扶着她下牀。

「好黏……」感覺到腳底傳來的濕熱粘稠,寒煙的酡顏得快滴出血來。

「沒事,看不出來的。」在那通紅的臉頰上吻了1下,還未等到寒煙抗議,羅成便打開門。小鬼們喝彩着1擁而上,拉着新娘子就往門外跑去,別無它法的寒煙只得狠狠瞪了新郎1眼被拖走,只是,由於太過濕滑,才走了兩步就趔趄了1下,差點扭到腳……

「你説,如果你那個黑臉老爸知道他牽着女兒的手交到女婿手中的時候,他的寶貝女兒腳底全是新鮮熱唿的精液,他會怎樣樣?」知道滿面羞紅的嬌妻想到了那天的畫面,羅成壞心腸問道。

「不要這樣説我爸。」被含在丈夫口中的手指在舌頭上掐了1下以示抗議,寒煙認真地想了想:「他會讓人把你扔到長江裏去。」對父親的身份,連蕭寒煙自己也説不太清楚。從小的記憶就是父親總是1身軍裝,很嚴厲、很嚴肅,很少回家,有很多部下,但是他在做甚麼,連對家人都嚴加保密。從小到大,都是母親陪在身旁,對外也1直很低調,除上學時候有1次回家在吃飯時隨便抱怨了1句在學校總是被人偷拍,沒過幾天學校就對此事做了嚴肅處理,寒煙才模煳知道父親應當是有很大的權利的。

「説到我爸,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説。」抽回手指,寒煙正色道。

「我們就是在做正經事啊!」不滿足滿口留香的青葱玉指被收回,羅成噘着嘴又要往上湊。

「哎呀,討厭!是真的正經事啦!」自從和羅成在1起,討厭就變成了寒煙的口頭禪。丈夫又急色又臉皮厚,常常弄得自己無從抵擋,所以,當「討厭」2字出口的時候,實際就是代表女神已無可奈何,隨你去的意思了。

羅成滿足地抱着香噴噴的嬌軀,唇舌在温香軟玉般的頸項上遊走,敏感的小公主很快就連話都説不利索,掙扎着推開丈夫。

「老公,等我説完話再來嘛!」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己,羅成也沒辦法抗拒嬌妻的撒嬌攻勢,只好扁扁嘴乖乖坐下。

「可是老婆大人總要給人家點好處嘛……」固然不會乖乖聽話,知道外表冷豔的小妻子其實母性泛濫,每次模仿小孩語氣的哀求她總是不會謝絕,羅成故伎重施。

「拿你沒辦法……」寒煙踢掉1隻高跟鞋,將軟乎乎、熱烘烘、香噴噴的玉足伸到丈夫眼前。

「唔……好香!」將腳掌覆在臉上狠狠吸了1口香氣,羅成滿意地將黑色絲襪包裹着、比自己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金蓮含進嘴裏,吮吸着晶瑩的腳指。

「討厭。」努力抵抗着小腳丫上麻癢的快感,寒煙儘可能不讓聲音顫抖地説:

「我爸對現在的你不太滿意哦!」

「你爸對我有滿意過嗎?」不在意地丟出1句答覆,羅成繼續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秀美蓮足上。

「老公,你這樣我沒法説話了啦……」被使壞的手指輕撓腳心,寒煙渾身都抖了起來,嬌喘着抗議。

「我明白你要説甚麼了啦!明天我去找份工作好不?」「爸爸説,啊……他……他已……安排好……好舒服……」語不成聲的寒煙終究沒法忍耐在腳根上輕咬重舔的快感,嬌吟起來。

「原來不是商量,是下命令啊!老婆,我覺得我的自尊心好受傷怎樣辦?」「那……那人家只好……父債女還……任……任你為所欲為了……」對面那個像小狗1樣在黑絲玉足上又咬又舔的男人1點自尊受傷的模樣都沒有,不過男女之間,誰會在意情話的真假呢?

(待續)

第2章  監控

「老公……老公……」纏裹着破爛不堪的絲襪的苗條美腿牢牢環繞着羅成的腰,小腳在強烈的快感下攥成1團。連身裙已被扔到1邊,胸罩和內褲也被扯下,1對飽滿圓潤的大奶子在劇烈的衝撞下風中氣球1般搖擺飛甩,乳頭在空氣中劃出1道道紅色弧線。

如瀑的長髮披灑在潔白的牀單上,蕭寒煙媚眼如絲,高挺着腰腹逢迎着羅成暴雨般的抽插操幹。粉嫩的花瓣大大張開,挺立挺拔的陰蒂被男人的手指無情揉弄,鮮紅的腔肉在黝黑的肉棒不斷進出中反覆被翻開帶出體外,淺褐色的菊蕾1張1合,不斷滲透從陰道中滾滾流下的透明汁液。

「老婆……煙煙……我愛你……」緊咬着牙關,羅成沒法壓抑射精的願望,賣力地又抽插了幾下,龜頭盡力深入,在層巒疊嶂的嫩肉中吐出陽精。

「老公……我也愛你……」感遭到熾熱的精液在體內化開,燙得4肢百骸都1陣抽搐,寒煙大喊着愛的宣言,深深與羅成吻在1起。

生性守舊,生理與心理兩重的潔癖,想要蕭寒煙在牀上喊出淫聲浪語幾近是痴人説夢,羅成也從未像淫色小説中那樣試圖調教妻子浪態盡出,畢竟自己的性能力其實不強,常常是寒煙才呻吟兩聲,仙音般動聽的嬌吟就已刺激得他控制不住了。他知道嬌妻並未到達高潮,或説,從未在自己的胯下到達高潮。

『不知寒煙的第1個男人,是不是曾帶給她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呢?』望着拿來紙巾仔細為自己擦拭肉棒的温順妻子,羅成已不是第1次在心裏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張俏顏,柔美、乖巧,卻掩不住眼中那1絲失落。羅成曾提出買1些情趣用品來助興,但被她謝絕了。

「我不要除你之外的任何東西進入我體內!」當妻子堅定地説出這句話的時候,羅成真的很恨自己。令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凡塵仙子肯垂青下嫁,自己卻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沒法滿足她。偷偷地用過各種藥物,也試過量戴兩個避孕套的方法,但每次都是寒煙剛剛進入狀態,自己便1泄如注。

『難道就讓人間最美的女神1輩子也沒法品味高潮的快感嗎?假設讓劉啓明來幹她……』鬼使神差,羅成又想到了劉啓明的提議。他知道自己的死黨有超強的持久力和高超的性技能,如果是她,1定能讓寒煙得到空前的滿足。假設自己跟劉啓明1起幹寒煙……不行!!醜陋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從冒出,羅成用力地搖頭,想要將自己的女神跪在牀上,小穴和小嘴被兩根陽具同時填滿的淫靡畫面從腦中遣散。

「你怎樣了?啊……怎樣又硬了?」剛剛擦拭終了,看到老公抽風1樣用力搖頭,手中的肉棒也忽然勃起,寒煙驚了1下。以往的丈夫,在完事後都是很快就沉沉睡去,今天怎樣會這麼快就重展雄風呢?

「我……我想尿尿……」沒法説出自己是由於空想着嬌妻被其他男人狠狠操幹而勃起,羅成為難地跳下牀衝向洗手間。

衝了個冷水澡出來,寒煙已換上睡衣,慵懶地躺在牀上玩手機。「你不要去洗1下嗎?」自己其實不介意老婆歡愛完後不洗澡,寒煙的身體1直都是香噴噴的,就算1輩子不洗澡羅成也不會厭棄,但是依照嬌妻的習慣,她應當也會去洗1下的。

「等下再去。」漫不經心的回應着,寒煙的注意力全在手機螢幕上。

「玩甚麼玩得這麼入神?」羅成湊過頭去想要看手機螢幕,但是被寒煙躲開了:「不給你看!」

「有秘密?」羅故意裏1沉,之前,妻子可從未對他隱瞞過甚麼。

「老公,你不相信我?」可憐巴巴的看着丈夫,雙手捧上手機,寒煙的撒嬌攻勢又來了。

羅成僵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去接。寒煙如此坦率,反倒令他手足無措了。

如果接過來,等於默許了不相信妻子;如果不接,自己心裏的結又沒法解開。他怔怔地看着那部手機,吞了口口水,右手彷佛不受控制地伸出,指尖觸摸到冰冷的螢幕。在那1瞬間,她看到了妻子眼中絕不粉飾的失望。

沒有記錄。明顯記憶體剛剛被清算過,任務功能表中記錄為空!除非剛才寒煙是對着手機桌面發愣,不然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羅故意亂如麻,妻子真的有事瞞着自己……

「檢查完了嗎?」這次的聲音流露着明顯的不高興,羅成立刻將手機還回。

「對不起嘛,老婆,是我太多心了。」暫時不欲説破,羅成撒嬌道歉。

「你哪有錯啊?是小女子行動不知檢點,惹夫君大人懷疑了。」和羅成相處久了,蕭寒煙自然也學到1些陰陽怪氣的本事。

「哎呀,我哪敢懷疑老婆大人啊!現在壞人這麼多,我的小公主這麼完善,又這麼單純,我哪能放心得下?我是怕老婆被壞人騙啊!要是我最心愛的謹慎肝有個3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嗚……」「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噁心死了。」成功被逗樂,寒煙也不再追究,嬌嗔了1句。羅成趕快討好地爬到她身旁,把小可憐擁入懷中。

「老公,你喜不喜歡楚楚?」

「哈?」差點被語不驚死人不休的妻子嗆到,羅成立刻彈身而起。

「楚楚今天跟我説,男人和1個女人處的時間久了,新鮮感就沒有了。」不理睬丈夫的驚訝,寒煙自顧自説道:「我説:『我老公才不會呢!』然後她説:

『寒煙啊,我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身材好,我們1起出去,路上的男人都在看你。但是,如果現在咱倆穿成1樣走出去,你老公1定會看我比較多。由於對他來講,我更加有新鮮感。』」

甚麼?羅成萬萬沒有想到,劉啓明和劉楚楚給自己下的居然是這樣的套!

「我不相信她,就照着她的意思和她換上1樣的衣服1起出去,果然你看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是啊,老婆,我不是都説了嗎……」

「老公,不要拿哄小孩子的話來騙我,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煙煙,你聽我説……」羅成坐起身來握住她的手:「我今天被劉啓明催眠了。你知道嗎,他們肯定在策劃甚麼不好的事,劉楚楚的話是故意挑撥咱倆的,她就是配合着啓明破壞我們的關係。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知道麼?」「催眠?我是聽楚楚説過啦,但有那末奇異嗎?不會又是你找的藉口吧?」寒煙秀眉微皺,明顯對丈夫的話不相信,而羅成自然沒法直説劉啓明對她的非份之想,只好1再發誓自己説的都是事實,也不知妻子究竟相信了沒有。

蕭父安排的工作是1家公立醫院的外科醫生,與羅成的專業對口。這家醫院名望不大,但病人很多,由於緊鄰着幾處工地,總是有受傷的工人被送來醫治。

雖然表面上表現得不在意,但任何1個女婿在內心裏都不願自己的嶽父對自己瞧不起,所以羅成對這份工作也是卯足了勁,沒經歷多久的適應時間,他就投入其中,在家停留的時間也愈來愈短。放心不下家中嬌妻,他1有空就通過手機與寒煙聯繫。寒煙也乖巧,平常就是在家看看電視劇,做做運動,很少出門。

劉啓明照舊常常造訪,蕭寒煙對當日丈夫的話並未放在心上,每次都熱忱接待,沒了老公陪伴,她很願意常常與楚楚見面。羅成也沒法進1步明説,只能在心裏暗暗焦急,偷偷在家裏裝了幾個監控,連接到自己手機上,隨時監視着屋裏的1舉1動。好在兩人1直都本分,沒甚麼進1步動作。

另外還有1件放不下的事,就是那部被清空記錄的手機。回想起當時蕭寒煙的表情,很明顯對螢幕裏的內容10分感興趣,以致於有潔癖的她最後連澡都忘了洗,如果只是在玩遊戲的話,那天她為什麼要瞞着自己?

日子就這樣在焦慮與擔心中1每天度過,1切平淡如常,甚麼都沒有產生。

羅成幾近以為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的胡亂猜疑,對蕭寒煙的監控也逐步鬆懈下來。

這天,剛剛做完1場小手術的羅成在醫院裏尋了1處僻靜的林蔭,打開妻子為自己準備的午飯,豫備享受難得的休憩時間。取出手機放在身邊,打開監控軟件。這是羅成的習慣動作,有時監控的畫面中妻子也正在用餐,能給他1種陪伴在嬌妻身旁的感覺。

掀開保温飯盒的蓋子,熱騰騰的霧氣夾雜着濃鬱的菜香撲面而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之前,羅成回頭掃了1眼螢幕。「啪!」筷子掉在地上,他頓時如遭雷噬——畫面中,劉啓明、劉楚楚與蕭寒煙都在,劉啓明坐在寒煙對面,手中提着1塊懷表晃動着。

他們要對妻子進行催眠!!!甚麼也顧不得了,羅成拿起手機拔腿便向停車場飛奔而去。午後的林蔭下,只有還冒着熱氣的飯盒孤伶伶地躺在排椅上。

焦急地按着喇叭,可正值高峯期,堵車堵得利害。城市裏糟的交通狀態對任何車輛都1視同仁,羅成的白色寶馬被夾在滾滾車流中沒法動彈。雖然心急如焚,但擁堵沒有絲毫減緩跡像,他焦急地取出手機,想看1下屋裏究竟產生着甚麼。

「該死!」手機竟在這個時候電量耗盡,關機了。怒罵了1句,羅成打開車門向前奔去,尋覓擁堵的源頭。10字路口處,1輛麵包車與1輛出租車產生了刮蹭,其實只是掉了點漆,但兩名司機正吵得酡顏脖子粗,車輛橫在路中央,誰也不肯相讓半步。羅成取出皮夾數出兩沓1千元,快步上前給每一個司機塞了1沓,讓他們立刻挪車。得到利益的小市民立刻放棄了對錯的爭辯,停滯了快半小時的車水馬龍終究緩緩開始活動。

趕到家門口時,距離寒煙開始被催眠已1個多小時,羅成沒有按門鈴,直接解開密碼鎖闖了進去。回來的路上,他想像了無數可能看到的畫面,包括妻子已失貞於劉啓明的最壞可能。但推開門看到的,卻是3人衣衫完全地坐在沙發上,寒煙彷佛剛剛從夢中醒來,還帶着惺松的睡眼。

太過正常的畫面卻給了羅成強烈的不現實感,他仔細地打量着屋裏每個角落,乃至用鼻子用力吸了吸,探索着任何曾在這間屋子裏可能產生過的交歡的蛛絲馬跡。但是沒有,空氣中瀰漫的仍然是寒煙精心噴灑的香水味道。

「老公,你怎樣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站在門口吸甚麼啊?屋裏有毒嗎?」揉揉眼睛,寒煙看到門口呆立着的羅成,立刻欣喜地出聲招唿。自從丈夫開始工作,兩人相聚的時間便非常少,看到羅成提早回家,她難掩自己的高興。

「沒事。今天院裏不忙,請了半天假回來陪陪你。我就聞聞看我老婆做飯了沒,好像沒有。」1邊走進屋裏,羅成1邊説着,狐疑的眼光不住地打量着劉啓明與楚楚,但兩人的表現亦10分正常,嬉笑着望着自己。

「你們……剛才在做甚麼?」確信手機中看到的不是幻覺,羅成忍不住問了1句。

「剛剛啓明在催眠我。」寒煙立刻興奮地回答:「但是你老婆我精神氣力10分強大,催眠無效。利害吧?」

無效嗎?那為什麼嬌妻1副剛睡醒的模樣?心裏的懷疑愈發沉重,羅成覺得需要和死黨單獨談1談。

「既然沒有做飯,不如啓明我們兩個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吧!」看向劉啓明的眼光有着強烈的要挾意味,劉啓明也沒謝絕,聳聳肩站起身隨着他出去。

「你們剛剛對寒煙做了甚麼?」白色寶馬上,羅成語氣凌厲地問道。

「剛剛寒煙不是説了嗎?」完全輕鬆的應對,劉啓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説的還不夠清楚,為何你們要催眠她?」「是她自己要求的。」劉啓明答道:「早上我們過來,本來想蹭頓午餐,但寒煙説對催眠很好奇,想要試1下。這類要求又沒甚麼大不了,我就答應咯!」「那末催眠沒有成功麼?」

「沒有。催眠效果本來就因人而異,精神越穩定的人越不容易被催眠。」「你們進行了多久?」

「沒多久,幾分鐘吧!」隨口敷衍着,劉啓明的語氣明顯不耐。

「放屁!」寶馬車「哧」地停在路邊,羅成狠狠地捶打了1下方向盤:「如果沒有成功,為什麼她1副剛睡醒的模樣?你們1個小時前就開始催眠了,到現在才幾分鐘?」

「羅成……」劉啓明側過身來眯着眼看他:「你居然監控她!」「我……」不謹慎説漏了嘴,羅成1時語塞。

「寒煙那末好的女人,你居然不相信她,還做出這類事情。她知道嗎?」「她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監控的不是她,而是你!」對劉啓明的咄咄逼人10分憤怒,彷佛自己才是做錯事的人,羅故意髒快要爆炸,狂吼出聲。

「我?就由於那天我説的話?」劉啓明的眼神看來很無辜。

「別拿這副表情對着我!劉啓明,你敢摸着良知説自己對寒煙沒有非份之想嗎?」

「我承認我有。」劉啓明的表情又恢復如常,他靠在坐位上説道:「我喜歡寒煙,不,我愛寒煙。羅成,如果是其他男人和她在1起,我會絕不猶豫地衝上去把她搶過來,頭破血流在所不惜。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騙你,如果哪天你出了意外,我1定會想辦法讓寒煙愛上我,但你們現在很好,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是嗎?真是感動啊,兄弟。」羅成説着感動,但帶着1臉的嘲諷:「那你就跟我解釋1下,今天這是怎樣回事。」

「我説過,催眠是她自己要求的。但催眠失敗是騙她的,實際上,催眠成功了。」看到羅成的憤怒越發濃鬱,劉啓明連忙接着解釋:「但我們絕對沒有對她做甚麼,只是問了她1些問題。」

「甚麼問題?」

「她的家庭,她的個人資料,很平常的1些東西。我只是測試了1下她被催眠的程度而已。」

「這幾個問題,用得了1個小時嗎?」

「固然用不了。只是我看她有點累,沒有喚醒她,讓她多睡了1會而已。」「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劉啓明的解釋並沒有打消羅成的疑慮,但他也沒有更多的證據去繼續懷疑,兩人各懷心思地開着車走到1家很是着名的餐館,買好外帶食品便驅車返回。

「羅成,我再説1遍。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什麼時候,不要懷疑我對你的虔誠好麼?」到家門口的時候,劉啓明忽然拉住羅成懇切的説,但對方沒有回應,淡淡地甩開他的手,轉身開門進屋。

「煙煙,關於今天的催眠,你記很多少?」終究是沒法放下心結,又是1場短暫的性愛後,羅成忍不住問蕭寒煙。

「嗯……」可愛的偏着頭,寒煙認真的想了1會:「就記得我睡了1覺,醒來後楚楚説我睡得跟豬1樣,問甚麼都沒反應,催眠失敗了。」或許是覺得閨蜜的形容太過直接,説完後,寒煙立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即又道:「你上次還説你被啓明催眠了,我以為真的有那末奇異呢!結果今天1試覺得好失望,我睡了1覺都沒有遭到影響,你那天根本沒睡着,肯定更不會受影響了。你啊,就是覺得楚楚比我有新鮮感!」

寒煙看起來不像在撒謊,那末她對睡着後的事情是毫無記憶的,換句話説,她被催眠的程度很深!羅成1面想着,1面還要應對嬌妻的刁難。

「我哪有?我都説了,我家小公主在我心裏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好啦好啦,逗你的。不過……」

「不過甚麼?」看到妻子臉上浮起迷茫的表情,羅故意裏1緊。

「你那天要仔細視察兩件衣服有甚麼不1樣,然後就把人家……扒光了,那你要對照的話,是否是也要對楚楚做1樣的事?!」「哈?」想不到嬌妻竟用自己那天話裏的漏洞發難,羅成竟1時沒法應對。

特別是,自己對劉楚楚其實不是沒有過想法,寒煙這1句問話正好擊在他最心虛的地方。

「哈哈……」看到丈夫張口結舌的模樣,難得贏1場口舌之戰的寒煙大笑起來,看來其實不是認真想聽問題的答案。

輕輕擁着愛妻,羅成卻沒法像她1樣輕鬆。那消失的1個小時快要將他折磨瘋了,劉啓明究竟對蕭寒煙幹了甚麼?劉楚楚又在這件事中扮演甚麼角色?為什麼今晚的妻子心情這麼好?為什麼在房事草草結束後她1點失望的表情也沒有?難道今天她已得到過性愛的滿足了嗎?!

羅成的心此刻就像1片枯草原,1點點懷疑的火星落入其中,便會燃成熊熊大火,他沒法控制自己,腦中不由自主地就會顯現起蕭寒煙在劉啓明胯下呻吟浪叫的模樣。更可怕的是,明明不曾見過嬌妻高潮的樣子,但在腦海中那臆想的畫面裏,寒煙的臉上分明就是極度滿足的表情。難道自己的潛意識裏,居然覺得可以帶給寒煙滿足的高潮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劉啓明麼?

1寸1寸地撫摸着寒煙蜷縮在自己懷裏的赤裸身體,羅成的手指來到了小腿上,觸碰到那條由膝蓋以下蜿蜒到腳踝處的傷疤——那是妻子奮不顧身挽救自己的證據。那1刻,作為1個男人的自己,滿頭腦只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柔弱的妻子,不,那時兩人連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可她竟能不惜生命的把自己推開。這樣的女孩不可能背叛自己!自己也絕不能讓她遭到傷害!可是……「煙煙……你有無想過……和啓明……做愛?」鬼使神差的,羅成不知為什麼自己會忽然問出這樣的話!

「神經病啊你!」寒煙本來帶着充盈笑意望向他的大眼瞬間就被淚水蒙住,哭着罵了1句,她背過身去蓋上被子不再理他。

看到妻子劇烈的反應,羅故意裏又覺得放心,又覺得酸楚。酸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寒煙。長時間守舊的文化使很多人談性色變,但其實性愛的美滿對人生的重要性遠比我們想像的多。對男人來講,只要能排出精蟲,幹幾分鐘、和誰幹其實沒甚麼差別,但女人不同。

有多少女人1生都未必能嘗到高潮滋味,但寒煙不該遭到這樣的待遇。那末完善的女孩,卻不能享遭到女人最基本的幸福,那末作為丈夫的自己對她來講還有甚麼作用?總有1天,兩人會韶華老去,愛情會漸漸減淡,那時候,沒法用愛意彌補的性生活能夠維繫家庭的穩定嗎?

「對不起……」輕輕從背後擁住由於哭泣而微微顫抖的嬌軀,手掌在平坦的小腹上愛撫摩挲,羅成小聲道歉。

「不準你再説這樣的話!」狠狠在丈夫的胳膊上咬了1口,卻又立刻心疼地撫摸那兩排整齊的齒痕。可愛又使人疼惜的舉動深深刺痛着羅成,他暗下決心要獨自將所有事情弄清楚,不再做任何傷害寒煙的事情。

「羅醫生,有人找你。」小護士推開門,向正在死死盯着手機螢幕的羅成匯報。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又買了幾塊備用電池,在辦公室的時候,充電器也絕不會拔下。

「楚楚,你怎樣會來這裏?」抬開端來,羅成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劉楚楚從小護士身後走進門來。對這個女孩,羅成的感覺很複雜。首先是單方面將其認定為劉啓明的爪牙所帶來的敵意,但同時他也沒法抗拒這個外形出色的年輕醫師對自己帶來的誘惑。

特別是此時的她,外面穿着診療時的大褂,內裏是1件黑色絲綢襯衫和白色的及膝職業裙,挺拔的胸部將襯衫和大褂撐起1條自豪的弧線,裙下伸出的踩着白色魚嘴高跟鞋的黑絲美腿散發着誘人的氣味。1副黑框眼鏡架在她高挺的鼻樑上,全部人看起來既嚴肅而又性感。

「你們有個病人遭到了嚴重驚嚇,我過來幫忙處理1下,順便來看看你。」市裏很多家醫院都沒有心理醫生,身為這方面專家的楚楚常常會受邀到各處賺點外快。

羅成微笑着伸手表示請坐,「不想坐了。在醫院呆了1上午,藥味燻得我頭都暈了,有時間的話,我們1起去外面走走吧!」楚楚説。暫時沒有病人,羅成無所謂的聳聳肩,將手機拔下揣進兜裏,與楚楚1起走了出去。

「這1年來,每次聊天都是4個人在1起,能和你獨處的時光真的不多呢!

好懷念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啊!」並肩漫步在林蔭路上,楚楚輕鬆的伸着懶腰,與羅成愉快地交談,但心不在此地的羅成只是有1搭沒1搭的敷衍着。

「喂,雖然你在家有個嬌豔動人的老婆,但也不要把不耐煩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嗎?我也是有自尊的。」看到羅成的心不在焉,劉楚楚不滿地發出抗議。

「啊,對不起。」不是故意冒昧佳人,但羅成怎樣也沒法集中注意力,好幾次他都想取出手機看看嬌妻的情況,但那樣未免太不禮貌。羅本錢人是很討厭與人相處時玩手機的人的。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的。」楚楚自嘲地笑了1下:「人人都愛蕭寒煙,劉楚楚算甚麼。」

「楚楚,你……」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忽然冒出來這句,羅成轉頭望向她。

「説起來,我該謝謝你。不,我該恨你……唉,隨意吧!」仿佛連自己也理不清這層關係,楚楚煩亂地甩甩頭,而羅成績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恨你,是由於你謝絕了我。長那末大,人人都當我是仙女般捧着,你是第1個謝絕我的男孩子。」楚楚又恢復了微笑的表情:「不過,既然是由於寒煙,那我也只好認命了。謝謝你,是由於你娶了寒煙,如果不是這樣,劉啓明是不會甘心跟我在1起的……唉,命運為什麼讓我遇見了蕭寒煙這樣的女人?劉楚楚再出色,也只能跟在她後面去撿拾她不要的東西……」「楚楚,別這樣説,寒煙她待你,是如姐妹1般的。」「固然了,又不是我搶了她的男人。」

對這句話,羅成沒法應對。照理説已過去很久,楚楚沒理由再去記恨當年的事。劉啓明的條件其實不比自己遜色,有這樣的男朋友,她也該滿足了才對。難道她把劉啓明對寒煙的感情,歸咎為寒煙的毛病嗎?想到這點,羅成準備勸導,但楚楚卻説不想再説不開心的事,將話題轉了開去。

説着當年的校園往事,還有當下的1些有趣新聞,羅成第1次發現楚楚10分睿智。與長時間居於深閨幾近與世隔絕的蕭寒煙不同,她見多識廣、見解獨到,看很多問題的眼光都獨闢蹊徑,卻又準確得使人沒法反駁。

在與寒煙的嬉笑聊天中,羅成很少落在下風,論及口才,連劉啓明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但與劉楚楚的交談卻使他總是覺得捉襟見肘,目不暇接,此刻,羅成是真正地為她的博聞強識所折服,自己1直以來真是太小視這個在4人聊天時很少發言的女孩了。

話逢知己,兩人聊了近兩個小時,楚楚才提出告辭。雖然聊得很開心,但羅成也不由奇怪,仿佛楚楚是真的如她所説是順道來看望自己,只是,在這個時間點,不會有點偶合嗎?

「楚楚,你今天來真的只是和我敍舊嗎?」

「不然,你覺得我應當是來表白的嗎?也能夠哦,只要你願意放棄寒煙,我隨時可以投入你的懷抱的。」笑嘻嘻地開着玩笑,看不出1點特別的地方。

不對!劉啓明在哪裏?兩人是搭檔,平常都是1起出診的,為什麼今天只有劉楚楚1個人?暗罵自己太蠢,居然此時才想到這個問題,羅成立刻取出手機開啓監控畫面。

客廳裏沒有人!羅成焦急地想要將畫面切換至卧室,但是,他媽的!卧室的攝像頭居然出了問題,畫面是1片雪花!再次切回畫面到客廳,羅成瞪大眼睛仔細搜索,攝像頭只能捕捉到1點卧室的景像,透過半開的門,他只能看到1條小腿橫在牀上,是寒煙的那條灰色打底褲,不會有錯,那雙蓮足上的白色人字拖也是嬌妻喜歡穿的。那末,寒煙是躺在卧室睡覺咯?

羅成剛剛放下心,卻在下1秒瞪大了雙眼。1雙大手為寒煙脱掉了拖鞋,然後捲起打底褲的褲管漸漸向上翻去,那條粉紅的疤痕1點1點地展露了出來……1隻手忽然伸過來,搶走了羅成的手機。劉楚楚將手機拿在手裏,看也沒看畫面,便甩手將之丟進路邊的人工湖中。

「劉楚楚!你在幹甚麼?!」心急的大吼着,若眼前換成他人,羅成恐怕已1巴掌摑上去。

「我聽啓明説,你在監控寒煙。」絕不理睬對方的憤怒,楚楚冷靜地説道:

「作為寒煙的好姐妹,我不能接受你這樣做。沒必要奇怪,我雖然妒忌她,但也深愛她,寒煙這樣的女孩不應當遭到懷疑和傷害。愛1個人就該給她10足的信任,羅成,你這樣的做法,真的很讓人失望!」

「你……你又知道甚麼?!」不再與她糾纏,羅成轉身奔向停車場……「他媽的!他媽的!忘八!」1面開車1面怒罵,羅成敢肯定那雙手就是劉啓明的。這個忘八,頭幾天還懇切地對自己獻忠心,而笨拙的自己居然差點就相信了!而最令自己驚訝的,是寒煙在被那雙魔掌脱下鞋子、挽起褲管的全部進程中居然完全沒有反抗!他1定已被劉啓明那個禽獸催眠了!1定是!!!

狠狠踩着油門,瘋了1樣的1路超車,引發無數怒罵,但羅成已顧不得這些。自己如仙子下凡的嬌妻正在遭到侵犯,他巴不得自己能生出1對翅膀。對劉楚楚剛剛建立的好感也消失殆盡,今天她來到這裏絕對不是偶合,是故意拖住自己的!她妒忌寒煙,乃至可讓自己男朋友去糟蹋那個視她如姐妹的閨蜜!

等等,如果楚楚也被催眠了呢?不,不可能的!她本身也是優秀的心理學專家,不會輕易被催眠。而且,被催眠了的人都是睡眠狀態的,怎樣可能出來隨意跑,還條理清楚地和自己説了那末多話?她,就是劉啓明的同謀!心裏詛咒着這對狗男女,羅成幾近將牙齒咬碎,但是,寒煙那晚的話忽然又響在耳邊:「你那天根本沒睡着,肯定更不會受影響了。」

對啊,被催眠的人都是處於睡眠狀態的,那天自己1廂甘心地認為自己和寒煙都被劉啓明與劉楚楚催眠了,自己才會生出不可告人的空想,寒煙也才會表現得反常。現在這類想法竟被顛覆了,那末,那天晚上的臆想,原來竟全是自己潛意識自發的麼?

還有寒煙!仔細回想結婚後的1年,起初的時候,她和在校園1樣,穿着穿着都10分隨便,真正愛買衣服、愛打扮實際上是最近1個多月才開始的。自己並未表示過想要她有所變化的意思,事實上羅成也更加偏愛之前任性的蕭寒煙,究竟是甚麼改變了她?羅成又想起了那部被清空記錄的手機……不,就算之前是自己的誤解,但現在寒煙正在家裏遭受侵犯是事實,除自己和劉啓明,不會有其他男人能讓寒煙不設防地放其進入屋子!

「劉啓明!如果你今天敢碰寒煙1根手指,我1定會殺了你!!」羅成狂吼着,將油門1踩到底……

(待續)

41446位元組


日本JAV:


483HMHI-472 - 483HMHI-472

483HMHI-472 - 483HMHI-472

actor:Amateur

tag:#素人 #騎兵 #hame channel





精選:


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