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肉棒闖江湖- 第32章 塵封往事
這羣不是身份尊貴,否則便是在江湖裏叱吒風雲的武林宗師級的高手們,此刻都窩在漢水江畔上一個廢棄驛站裏休憩,離神農架山腳下的那處山谷己有近百裏之遙。原本全身濕透的衣物在內力蒸發下,幾己全數收幹,唯獨大病初癒的關鎮遠老堡主在眾人的照料下,特地脱下衣物以柴火烘乾,一間還留有牀鋪的房間,也同樣留給關老堡主休息。
此處離襄陽城不遠,仍算是關家堡的地頭。因此打探情報與收集食物這兩件事,便全數落到關長徵身上,平日做慣堡主大俠的他,對這類探子跑腳的工作倒沒半分怨言,只是既要躲避官兵的追緝,又要四處張羅酒食,也讓他忙得不亦樂乎。才剛放下食物,問侯過關老堡主之後,便又如流星趕月般出去打探消息,剩下驛站裏的眾人享用他辛苦張羅來的食物與烈酒。
在兵馬混戰中,要完全不受傷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陸昊天為了照應眾人,許多時侯更是硬生生的用身體將兵器拳腳吃下來,雖然都是些皮肉輕傷,但在眾人之中卻仍是以他傷口最多。眾人對他均心懷感激,但他自己倒不以為意,剛吃完麵餅牛肉,就迫不及待的又喝起酒來,絲毫不理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多虧陸前輩在兵荒馬亂的局面中,還能判斷出漢水這條逃生路線,既便那是官方兵馬最為密集的方向。要不然,關大哥的病體初愈,小惇的武功經驗又尚淺,門主大哥又是這樣的狀況,即便有前輩押陣,唿老四斷後,我們能夠逃出生天的機會,還是小之又小。只可惜老四他......」,左舞玄説到這裏,語音己略帶哽咽。
眾人心知肚明,在那種情況下,負責斷後的人可説是杳無生理的。
「那是因為我明白老季的驚天手段,若是沒有出人意料的突圍方式,想從他手中走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剛仰頭喝了口酒的陸昊天若無其事的説着,沉吟片刻後便接着問起:「老左,老季説你們的門主乃是蒙古餘孽,這是怎麼一回事。」
始終忙進忙出,服伺眾人吃喝的任伯惇聞言也不禁留上心,對自己沒事多話,而且還竟敢跟陸昊天當面抬槓這件事,他始終非常自責,自進了驛站之後,就只見他低着頭伺侯眾人,連一句話都沒再多吭一聲,神情也多少帶點落寞,這些自然都看在陸昊天眼裏。
「我曾聽門主大哥提起過,説他乃是蒙古貴族與一名漢人女子所生,詳細的情況他並沒多説,只提到他漢蒙血統各一半,因此他兩不相幫,如此而己。遼王跟門主大哥走得近些,或許他會知道得多一些。」,左舞玄無奈開口回道。
堅持要一個人幫野人熊熊沐浴更衣的遼王,此刻正在另一間房間與野人熊熊努力奮戰當中,聞言隔着木牆回道:「我知道的並不比三哥多到那裏,只曉得門主的母親似乎剛生下他沒多久,便被人害死,門主大哥的貴族父親為了保護門主大哥,在門主大哥還很小的時侯,便將門主大哥送走。因此門主大哥出生後,就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而門主也從不提他父親的身份。但依照我的推測,門主父親的身份理應當十分矜貴,因為只有在權力鬥爭激烈的地方,身為權力中心的貴族父親,才會這樣擔心自己私生子的安危。」,以遼王身為皇族貴胄的身份,説起這類宮廷鬥爭的內幕,分外有説服力。
説完,身上再次濕透的遼王無比沮喪的從房裏走出,嘆口氣説:「門主大哥己經完全不記得我了,打死都不肯讓我幫他洗澡,唉~」,説完遼王整個人無力的沿着木牆滑坐在地上,那還見得着什麼王爺的風範。只見他癱坐在地上之後,無力的朝着房內比了比,向不敢吭上半聲的任伯惇説道:「小惇~我看門主大哥這會兒跟你還比較親近,一直吵着要找你,換你過去幫忙吧,讓我休息一下,唉~」
見到遼王這樣唉聲嘆氣的,任伯惇也微感不忍,急忙放下手邊的活兒,進到房裏換他與熊熊進行第二波奮戰。
「元順帝。」,就在此時,始終都沒開口的前少林達摩院主明悟突然開口,「四門門主的親生父親便是元朝的最後一任皇帝,元順帝。」
在場所有人聞言全數齊望向這名神秘的前達摩院主,一方面訝異於他所透露的驚人內幕,一方面則是驚訝如此隱秘的內幕,竟是由一名長年深居在少林寺內的和尚所提供。
左舞玄驚聲問道:「大師為何會曉得如此久遠且隱秘之事?」
「因為你們的門主小時侯便是由我負責照顧的。」
外表憨厚,身材又白胖可愛的明悟,此刻若無其事的説出一個接着一個駭人的驚天秘密。就連在隔壁房間裏,正努力搓洗着熊熊那尺寸驚人的肉棒與蛋蛋,還被興奮無比的熊熊潑得全身濕透的任伯惇,都不禁暫時停下手邊的沐浴工作,凝神傾聽起來。
「那時侯,我還是個十出頭歲的小沙彌,從小就在少林寺長大的我,也是在那天才曉得原來小嬰兒剛出生沒多久,都還是小小皺皺的。」,明悟像是掉入時間的回流般,完全都沒注意到眾人的目光己全數集中在他身上。
「那天,住持方丈把我叫過去,將一個嬰兒交給我,讓我小心抱好,對我説,"明悟,這位小弟弟以後就由你幫忙照顧好不好",我自然説好。從那之後,我就跟着一名奶媽同住在少林寺山腳下,共同撫養照顧那名嬰兒。那名嬰兒非常聰明,才剛一歲多就學會講話走路,就在那時侯,住持方丈替嬰兒取了個名字,叫[愚路],取這名字原是希望他長大之後,能夠走愚笨的道路,別讓聰明誤了修持。」
説到這裏,陸昊天擊掌輕唿了一聲:「啊~原來如此!」,然後又暗自重覆念了愚路這兩個字,彷佛多年的疑問終於得到解答一般。
「我雖然比愚路大了將近十歲,但從小不論是識字,學武功,愚路都比我學得快又好,就連方丈住持都説,愚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從小到大,愚路都只有我一個玩伴,我們的感情很好,愚路晚上經常都要我抱着他才肯睡覺,直到愚路十四歲那年,有一天,他説他想去外頭的世界看看,然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方丈住持還怪我怎麼不通知他們愚路的現況,那時侯,方丈住持才告訴我愚路的真正身份,説他乃是元順帝與一名漢人女子所生的蒙古王子,當時還在位的元順帝因為擔心嬰兒被宮廷裏的人害死,因此才委託少林寺代為照顧。」
陸昊天這時開口問:「那位愚路,後來曉得自己真正的身世背景嗎?」
明悟原本還有些晃神,似乎像是陷在回憶裏無法脱身,聞言才點了點頭,繼續説道:「過了幾年,有一天晚上,愚路回來找我,他那時侯己經長成一名英挺好看的大男人,他噼頭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説,他曉得他的親生父母親是誰了。那天晚上,我們還是像小時侯那樣抱在一起睡覺,但是,那天晚上我卻完全睡不着.....」
過了一會兒,明悟的眼睛才終於回復了神採,苦笑向在場眾人道歉道:「陸王爺,各位前輩,我失態了。像我這樣理應該六根清淨的出家人是不是很污穢,這些事我從未跟任何人講過,但我這次再度見到愚路,我就知道我再也保守不住了。」
遼王感同身受,聞言笑道,「貪嗔痴乃是人情之常,大師何必執着自己陷於其中?」
明悟急忙搖手道:「請不要叫我什麼大師,我生受不起的,我現在就只是個迷了路的破戒僧。」,明悟這時突然提起,「十年多前,江湖各地不是陸續傳出江湖人士遭綁受辱的事件嗎?」
陸昊天與左舞玄聞言,互望一眼後,由陸昊天開口問道:「是啊,大師知曉內情嗎?」
「內情我倒是不清楚,但我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件。」,明悟害羞回道。
「那時侯明相師兄己經接任住持好多年,而我才剛擔任達摩院主。其實我就只是武功練得純一些,人卻蠢笨得很,大小事務都幸好有方丈師兄及寺內其他人的幫忙,才得以相安無事。那天中午,我剛回到落榻的住所,就發覺愚路己經等在那兒了,那時侯的他,己經變成一個魅力十足的成熟男子,體格也遠比以前要壯碩許多。能再見到他,我自然非常高興,我們一起回到山腳下他長大的住所裏,聊到傍晚,他才告別離開。」
「愚路離開後,我還是待在房裏發呆,直到我查覺有人偷襲時,己經來不及了。偷襲的人武功雖很不錯,但頂多也與我在柏仲之間,平時想要偷襲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偷襲的時機卻算剛剛好,就挑我剛想得出神的時侯。」
明悟説到這裏,表情微顯羞澀,遲疑一下才繼續説下去:「那人制住我之後,就我把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並將我的雙眼蒙住之後,就開始粗魯的對我做出那種事,雖然很痛,但奇妙的是我並不特別感覺羞恥或受辱,反倒覺得身體裏的某種東西被解放了,整個人輕飄飄的,感覺很舒服。」
「後來,那個人突然放聲大笑説,"哈~原來是同道中人,哈哈~",那人説完,好像還有尾音迴蕩似的,聲音很好聽,我原本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後來捧起我那地方,我才明白原來他所指的是我那地方也興奮漲硬起來了,而且還流着黏液。」
「然後他就説:"那就算了,今天暫時先放過你。",他從我的身體離開之後對我説,"我認識剛才離開的那個人,你想見他嗎?",我一聽他居然認識愚路,高與極了,連忙問道:"啊,你認識愚路嗎?"」
「那人説,"哦,原來他在這裏的名字叫愚路啊。",説完那人就帶我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對我説,"如果你聽話,我説不定會帶你去找愚路。",接着來了幾個功力比他差得多的人,也開始對我作出了那種事,而且在過程中,我還感覺到我的功力有些許流失,多半是吸取精氣功力那一類的旁門武功吧,結果我問他們,他們就對我説,他們練的是一種名叫[極樂心經]的神秘武功,天底下只有他們[四門]裏的人才懂。」
「究竟是那些狗雜種四處假冒我們四門的名義犯案,他奶奶的。」,左舞玄氣憤不己的吼道。
「當時,我是有聽説過四門這個門派,但詳細狀況我也不清楚,因此也不以為意,只希望這一切結束後,那個人能依照承諾帶我去找愚路。結果後來,他們又帶我到另一處地方,這次就完全是一羣不懂武功的人了,而且聽口音就不是挺正派的,有點像是地痞流氓或不務正義的那類人,他們還特地對那些人説,"這次來的可是一位少林寺高僧",被蒙住眼睛的我過了一會才意識到原來他們説的人是我。」
「就聽見其中一個人問説,"你們究竟是什麼來頭啊,上次那個十二連環塢主,我後來去打聽,還當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耶。",另一個人接口説,"真的嗎?那個塢主的肉棒粗,卵蛋大,我到現在都還很懷念呢?",又一個興奮的接道,"看那塢主一身壯得跟熊似的,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操到像個娘們似的哀哀叫,還説是什麼武林中的大人物呢。",開始説話的那個人得意地笑着接道,"是啊,那塢主的肉棒跟屁眼幾乎都快被我們玩到爛了呢,哈哈哈。",那時侯我才知道原來不光是我,就連鄭州十二連環塢主霍連這樣的武林名人居然也遭難。這時其中一個人無預警的打了一下我的屁股,開心説道,"這和尚也不錯,肥嫩肥嫩的,皮膚又棒,就像滴得出水似的。"」
明悟這時苦笑道:「我那趟的苦頭就當真吃得大了,綁的,打的,吊的,捅的,燒的,幾乎樣樣都來,整整折騰了我快三天才終於放過我。當我被放回少林寺,我才曉得我被騙了,那個人根本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帶我去找愚路。事後我自認犯了淫戒,向明相師兄請求處罰,但師兄認為我是被迫的,錯不在我,因此只答應我暫時缷下達摩院主的職位,卻堅持要我繼續留在寺內。但其實,我所講的犯了淫戒,指的並不是那些人對我做的那些事,而是我一心熱切地想再見到愚路,與被男人進入身體裏的時侯,我的身體竟然會有反應,而且還覺得舒服的這件事,但我最後畢竟還是留下了。」
陸昊天此時插話問:「當時大師沒見到那人的長相嗎?」
明悟搖了搖頭:「沒有,我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人的長相,他似乎也儘可能的避免曝露出跟他身份有關的訊息,我只從他的聲音大致判斷出他的年紀也不低,起碼超過四十。」
「依照明悟大師的説法,證明當年確實有人假冒着四門門主的名義四下犯案。」,身上披着温暖毛皮,但內裏僅着單薄內衣的關鎮遠從房內步出,左舞玄見狀,立即起身拿起衣物細心為關鎮遠穿上,並温聲問道:「大哥睡不着嗎?」
在火堆晃動的火光下,關鎮遠微笑道:「在房裏聽見這麼多昔日秘辛,怎麼還睡得着。」
明悟向關鎮遠致意過後,才又接下説:「過不久,就爆發四門那場大戰,我被指派留守少林寺,但迎回來的卻是明相師兄瀕死的生命,師兄圓寂前告訴我們,四門門主就是愚路的時侯,我簡直不敢相信,之後方丈師父又再次接回少林寺住持的位置,同時也答應心灰意冷的我離開少林寺,暫時還俗,事情經過大致就是如此。」
左舞玄這時問起,「那大師為何又會曉得門主大哥的下落?」
明悟望向房內道:「那是在認識任小兄弟的那天晚上,方丈師父突然派人來提點我,要我往西找尋因緣,當時我便多少猜測到與愚路有關。」
「噢~原來當日在山道上救回任胖小子的人就是你啊,那色魔胖小子有沒有對大師伸出魔爪啊?」,陸昊天忽然意會道。
明悟有點害羞地回道:「任小兄弟沒做什麼,反倒是我讓任小兄弟看到些不太好的東西,而且任小兄弟的體質似乎有些怪,那天我們還稍微打了一架,對任小兄弟很是過意不去。」
「那小子現在不會比較莫名其妙的發瘋了,大師可以放心了。」,陸昊天説完,見隔壁的任伯惇居然沒抗議"發瘋"的説法,微感失望,自顧自的又喝起酒來。
「任小兄弟為人和氣又善良,當時我丟下任小兄弟,到現在都還覺得很過意不去呢。」,明悟笑着説。
「前輩有聽到嗎?人家明悟大師説我既和氣又善良呢。」,在房裏的任伯惇終於忍不住出聲。
「呿~」,陸昊天一付不以為然的口氣,但表情明顯安心許多。
「呵~」,明悟忍不住微笑,不久才繼續説,「後來我到了武當山上與方丈師父會合,這才曉得原來愚路可能沒死的消息是由逍遙洞府楊柳少主所帶來的。這也間接促成了方丈師父下山出訪武當派的現今掌門,也就是前任都行雲掌門的師弟,明祈道長。談話之間我才知道,原來明祈道長早在十年前就己經曉得愚路其實並未身亡,且在這十年之間,武當派一直都派人在嚴密監控着都行雲前輩及愚路兩人的下落。四年前,都行雲前輩因病過逝之前,還曾懇求過明祈道長,希望他能繼續保守這個秘密並盡全力避免讓愚路與人羣接觸。當時明祈道長只答應都前掌門,如果這個秘密一直都沒讓人發現,那麼他會盡全力的繼續保持現狀。但一旦這秘密外泄,他便被迫要搶先一步公佈這消息,並加入狙殺愚路的行列。」
這時侯遼王己忍不住高聲罵起來:「這都行雲好歹也是位前任武當派掌門,怎麼可以如此自私?我是很感激他救了門主大哥,但他也不能就這樣把門主大哥偷偷藏起來,還不讓他接觸人羣啊!」
此時陸昊天淡淡説道:「如果你是都行雲,你既不想殺了四門門主,又不想讓他恢復記憶,你會怎麼做呢?」
陸昊天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包括原本還想同聲抗議的遼王在內,就全數閉上嘴巴。
明悟點點頭才續道:「我在方丈師父的指示下,先行離開趕往神農架,希望能夠在眾人之前先行一步帶走愚路,也因此才會遇見遼王跟關堡主,至於後來的事,大家就都曉得了。」
陸昊天沉吟後做出總結:「如果大師所言屬實,那麼十年前四處犯案的,很可能並不是四門門主,而是另有其人。而都行雲當日與四門門主同落下懸崖後,不但未身亡甚至還請求下山查探的楊柳笑空代為説謊掩飾。而都行雲則帶着受重傷的四門門主至神農架隱居後通知明祈道長,這才惹出今天這些事端,是這樣子吧!那好,前事就先當作如此,那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打算?」
「官府先不用説,光是四門門主乃元順帝私生子這理由,我們與官府之間就沒有任何廻旋的空間。而在神農架上,眾武林人士雖因不屑與官兵合作,因此當時並未動手,但那並不代表接下來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就算去跟他們説明昔日犯案者不見得是四門門主,但我們手上也並沒強有力的證據可資證明。因此,大家認為呢?」
眾人面對這近乎死局般的態勢,紛紛各自尋思可能的解決辨法與生路。
「首先,我認為應當還是先設法讓門主大哥的記憶恢復。」,首先發聲的自然是立場鮮明的遼王,左舞玄與明悟也隨即附和。
這時侯,在外奔波的關長徵總算返回,也一起加入討論圈子,並由關鎮遠低聲大致説明適才明悟大師的説法。
這時陸昊天冷冷接道:「但萬一你們的門主大哥就是當年犯案的兇手呢?又或者他確實不是兇手,但那也不能保證他就不會對當年中原武林誤會並圍攻四門的往事記恨在心。以他的武功修為,若真心決意要報仇,那肯定會是場腥風雨血。」
「大哥的個性光明磊落,他才不屑幹那種事。」,遼王生氣的回道。
「你們認識你們的門主,但我可不認識。我頂多就見過他一面,而且他還給我打贏了就落跑。」,陸昊天冷冷的説道。
「陸王爺這麼説,是不相信我與左三哥看人的眼光羅?」,平日温文有禮的遼王,難得氣到滿臉通紅,口氣裏充滿了氣憤與挑釁的味道。
「我是先想把話講清楚,首先,今天我站在這邊,並不代表我就完全信任你們的門主,同時我也不認為老季他們的作法就完全是錯的。畢竟,預先拔除可能危及武林和平及社稷安危的禍根,這樣的作法或許不太光採,但那很可能是犠牲最少的手段。」,陸昊天説得火氣似乎也稍微上來,但語氣仍算理性,並未動氣,「我今天既然站在你們這邊,自然就會尊重你們的想法並全力幫忙,但那也並不代表我們就不必考慮四門門主一旦恢復記憶之後所可能帶來的可怕後果,這點也請你們要搞明白。」
關鎮遠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道:「我們當然必須考慮後果,但現在我們若不設法讓四門門主回復記憶,那眼下擺明了就是個死局,我們只能選擇繼續逃亡或最終將門主交出去這兩種可能性而己。」
「嗯,老關這麼説也沒錯。」,陸昊天轉頭向關長徵問道:「那關小子,你怎麼説?」
關長徵微一沉吟後説:「基本上,爹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還有我也順道説明一下現況,目前官府及武林人士的搜索網己逐步在收小,我們大概頂多只能再待上半天,就必須設法離開這裏。」
陸昊天聞言點了點頭道:「假如大家的意見都一致,那就這麼做吧!」
左舞玄這時問道:「陸王爺不反對嗎?」
陸昊天橫了左舞玄一眼回道:「我從來都沒反對過讓四門門主恢復記憶,我只是希望大家能考慮最壞的狀況而己。」,説完,陸昊天便起身向前院走去。
好不容易將野人熊熊渾身上下清洗完畢交還給遼王的任伯惇,一邊運用着還不甚熟悉的內力,努力的將身上又再度濕透的衣服蒸乾,一邊慢慢的走向獨自躺在前院座椅上吹風乘涼的陸昊天。
「前輩~」,任伯惇輕聲喊了正眺望着天際銀河的陸昊天。
「噢,洗完了?」,陸昊天全身一動都不動,只是巧妙的運勁,將擺在腹部的酒壺裏的酒逼出,在空中化成一道道弧形的酒箭,飛進自己隨口張開的嘴巴裏。
在陸昊天身旁坐下的任伯惇過一會才説道,「前輩,小子不應該多嘴的。」
「你自己曉得就好。」,陸昊天説完,腹部的肌肉再度使力,又逼出一道亮麗的酒箭,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形,最後飛進自己的嘴裏。
「可是.......」,任伯惇顯得欲言又止。
原本還在玩噴酒箭的陸昊天斜眼看見任伯惇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突然間變得不耐煩起來。
「可是,可是什麼,你的小腦袋到底裝的是什麼?你該不會自大到以為我與關小子的決定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吧!別開玩笑了,我與關小子是何許人也,會為你這種連歲數都還沒長足的毛頭小夥子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告訴你,關小子是為了他最敬愛的父親,而我純粹就只是不希望自己留下任何遺憾,懂嗎?」
「是,前輩。」,任伯惇低頭稱是後,任伯惇猶豫片刻後,才又繼續接話説,「前輩,你説,我們的決定真是對的嗎?我本來的想法很單純,就是覺得熊熊他又沒害人,為什麼大家就非得要殺他不可。但聽過你那番話之後,我才發覺季王爺他們的做法好像也有一些道理,那到底什麼才是對的呢?」
陸昊天沉默了半晌,這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任伯惇大頭上的頭髮,用難得温和的語氣説道:「那是因為在大人的世界裏,很多事情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可言,大家都是懷着相信自己是對的信心,才能夠繼續走下去。所謂變成大人的過程,就是找到一個自己認為是正確的,是對的,是安心的,甚至是可以讓自己覺得很開心的道路,然後堅持下去,這就是大人的世界。」
「小子。」,陸昊天將一臉落寞的任伯惇,輕輕摟進他温暖的懷裏説:「你是心地很善良的孩子。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善良是對的,這樣的善良讓你感到安心,那你就設法用你的一輩子去證明這樣的善良是對的,我這麼説,你懂嗎?」
「嗯.....」,任伯惇想了想,最後還是尷尬的搔了搔頭説,「前輩説的道理,對小子來説似乎還是有點難。」
「哈~」,陸昊天出乎意料的並沒出聲罵笨,反倒失聲笑了起來,放開任伯惇之後温和説道:「沒關係,等你長大之後,自然慢慢就會懂得的。」
坐在地上的任伯惇將下巴擱在陸昊天粗壯的手臂上,輕聲説着:「前輩,以前啊~小子還在任家當下人的時侯,整天都幻想着將來有一天,會有一位了不起的武林前輩終於發現我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練武奇材,甚至還當場哀求我當他的徒弟。然後等我進到深山裏苦練十年,終於變成一名武林高手之後,再度回到任家。任家所有的人都會搶着來稱讚我,羨慕我,甚至還拍我馬屁。每次我只要想到被二少爺拍馬屁的地方,我就會忍不住得意到咯咯的笑了起來,經常被同房的叔伯們罵我是小瘋子。可我現在真的學會一點武功了,而且好像就連二少爺都打不太贏我了,但我卻反倒害怕起來了。」
「你害怕什麼?」,陸昊天奇怪的問道。
「小子也不太清楚,或許是害怕自己什麼都不懂,害怕自己會做錯事,也害怕自己會不會不小心傷害到別人之類的。」,任伯惇將頭埋進陸昊天温暖的腋下。
「誰能確定自己都不犯錯呢?只要不是故意去傷人,故意去害人那就好了。有時侯事情別想得太多,先做了再説。」
「嗯。」,開始睡眼惺忪的任伯惇,慵懶的問道:「前輩,我可以這樣抱着您睡一下嗎?」
「可以啊!」,陸昊天不以為意。
「前輩的身體好温暖哦,我最喜歡前輩了.....」
「哦。」,陸昊天凝望着頭頂上有着壓倒性迫力的燦爛星河,神情卻始終落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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