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進城回來之後,麻三就像得了相思病,這短短的三天,他覺得比三年還

要長。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麻三馬上站了起來,腦裏閃過幾個

女人的笑臉。當然他不希望是孔利或小霞,感覺這二人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沾了

罌粟的香煙,他希望看到的是身材玲瓏有致的陳純紅或清秀淡雅的姜銀。

「有人嗎?」這時傳來一個温柔的聲音。

麻三沒吭聲,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是誰,但聽起來不像是要來看病的,一點病

懨懨的感覺都沒有,倒有幾分媚惑與挑逗。

「全醫生在家嗎?」

聲音再度響起,麻三還是沒聽清楚。這會是誰呢?聽起來不像是熟人,難不

成這個女人聽到了什麼妖風,説我的性功能比較強悍,而且還進了先進的調情工

具,慕名來訪了?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了,我都看到你了,快開門吧!」

走到院子裏的麻三一聽,頓時説道:「哦,呵呵,來了,你哪裏不舒服啊?」

麻三不敢用挑逗的話語,因為他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時門口的女人也不説話了,還真吊起了麻三的胃口。他心想:會是誰呢?

難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種女人?嘿,那可真撞上桃花運了,自己正愁沒地方發洩

想到這裏他便走到門口,隔着門縫望了望卻看不清楚,才又説道:「我開門

了,小心別夾到手。」

門口的女人笑道:「你真是個細心的好男人。」

她説話的語氣總讓麻三感覺怪怪的,心裏直癢。

麻三猛地拉開了門,卻不見人影,莫非只是幻覺?不可能,剛才明明聽得清

清楚楚的,肯定是躲起來了。

聽着嬌嗲的聲音,麻三感覺對方應該是個富有情趣的女人,想想老婆不在家,

這正中午的,大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令他開始打起壞主意。既然此女這麼浪,

自己也陪她玩一玩,來個餓狗撲食,用力抓住乳房揉捏兩圈,讓她爽到天昏地暗。

他環視四周一番,看來只有大門枴角處能藏身了。想到這裏,麻三一下就撲

了過去,兩隻手像狗爪子似的,死不要臉地抓了過去,他還閉起眼睛,似乎覺得

這樣更刺當他的手抓到兩隻奶球的時候,這個女人反而動也不動,麻三幹抓着也

不敢動,心想:不對,女人這麼敏感的乳房被抓到,怎麼會沒反應呢?更別説是

陌生女人了,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把手拉開或給自己一個耳光才對,為什麼這個女

人一動也不動?

他急忙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傻眼了。這個女人不是什麼陌生人,也不是孔利

或小霞,更不是自己想見的小純紅或姜銀,而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老婆,孔翠。

麻三萬萬沒有想到,平時老實得很、心裏只有自己的老婆,怎麼變得這麼富

有心計的來這一手呢?麻三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老婆的心眼變多了。

他開始害怕了起來。

「喲,老公,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呀?難不成來一個女的,你就去抓一個?」

麻三聽着老婆的話,心頭像被亂針剌着一樣,腦子急速想着該如何解釋這事。

「你説呀?你説呀!看來孔利説的沒錯,你就是一個情種……」

麻三明白了,這段期間老婆的變化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孔利。俗話説的好:急

中生智。他喜上眉梢,笑着抱住了孔翠的小蠻腰,説道:「老婆,看你説的,你

知道兩個人愛得深時,就會產生心靈反應,你還沒進門時我就感覺到是你了。再

説,你不也正想刺激一下我嗎?我就順水推舟給你演了一場,況且,我平時在村

裏的好名聲也不想這麼毀於一旦,自己打自己的臉啊!要是村裏的人都知道我是

個色狼的話,還有人要來看病嗎?你也不想想,我是因為知道是你才這麼放肆,

要真分不清是誰,就算把你的苦膽借給我,我也不敢啊!」

麻三説着伸手就在孔翠的胸脯上挑了一下,奶團很大,被手一挑,不由得晃

了幾下。

孔翠噘起嘴,笑道:「我諒你也不敢。真是的,快點回院子吧!讓別人看到

多難看啊!」

「還不都是你,竟出此損招試探你老公,太可恨了。」

孔翠把門關了起來,拉着麻三的手説道:「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倆的感情嗎?

沒事最好。我覺得你也不是那種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你老實的跟家裏的鵝一樣。」

麻三摸了一下孔翠的頭,孔翠順勢就把頭枕到了他肩膀上。

麻三説道:「是啊,家裏的鵝就是我們的榜樣,我們就要像它們一樣,天天

在院裏轉啊轉,誰也不離開誰,一直到我們慢慢老去,頭髮變白、臉上滿是皺紋,

那時候你就不會再懷疑我有什麼歪心了吧!」

孔翠「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哼!那個時候你下身的老二想壞也壞不

起來了,我當然放心。」

麻三趁機在孔翠的身上亂抓一把,二人互相打鬧起來。

孔翠癢得受不了,指了指屋頂説道:「小心,有孩子在看呢!」

麻三知道隔壁家的幾個壞孩子老是偷看二人調情,忍不住往屋頂看去,這一

看他頓時就愣住了,只見三個小孩子正盤着腿,手裏拿着棍子,很認真、仔細的

看着呢!

一發現麻三在看他們,中間的男孩頓時喊了一聲:「快撤!」幾人便一熘煙

地順着梯子跑下去了。

孔翠羞得在麻三的身上又亂捶一通,然後就準備進屋。

這時,門「砰砰」的響了兩聲,二人都愣了。

「有人嗎?」

孔翠心想:誰啊?怎麼跟自己説的話一樣。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沒吭聲,麻三心裏卻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心臟撲通、撲

通地亂跳着。

「全醫生在家嗎?」

孔翠和麻三都傍了。會是誰呢?為什麼連説的話都一樣?

「你去開門。」孔翠先開口了。麻三這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想:無論

如何也不能去,這不明擺着試自己嗎?

「你去開吧!我不去。」麻三晃着頭説道。

「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想去抓人家咪咪?這個色狼。」孔翠説着就在麻三的

大腿上擰了一把。

「別擰,疼死了。誰讓你大白天關門,人家以為我們在幹嘛呢!」

孔翠也想知道對方是誰,所以猛地幾步向大門口走去,但是她的心裏已經有

個底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孔利,因為這幾招都是孔利一手精心策劃的,除

了她,沒有人會如此巧合地説一樣的話。

走到門口,孔翠笑了笑説道:「別躲了,孔利,快點出來吧!我早就猜出來

麻三一聽,頓時感到心頭籠罩上一片烏雲,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想:怎麼

是她啊!

可是門外好像沒有反應,孔翠也納悶了。真是的,孔利在搞什麼名堂?

「孔利,出來吧そ都幾歲了還玩躲貓貓。」

這時門外又開始説話了:「呵呵,請問全醫生在家嗎?要是沒猜錯的話,你

就是全進的老婆吧!」

孔翠也覺得奇怪了,看來應該不是孔利,孔利是個直腸子,從來不枴彎抹角。

「是啊!請問你是誰?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請進來吧!」

孔翠打開了門,門外站着一位與孔翠年紀相仿,長得挺漂亮的女孩,穿着打

扮都很時尚,和村姑們有着明顯的差別,小巷涼風一吹,傳來了一陣香氣。

孔翠頓時醋意大發,望了望她,馬上擋住她不讓麻三看見,冷冰冰的説道:

「你哪裏不舒服啊?」

面前的女孩看了看孔翠,「噗」的一聲笑了。

「呵呵,一看就知道你是全進的老婆,也在我的想像之中。」

「你來幹什麼的呀?要是生病了就來看,要是有其他事就跟我説,在這裏我

説了算。」

麻三這時也看到了,頓時嚇了一身冷汗,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醫藥公司的

老同學嚴璨。她怎麼來了?麻三心裏十分清楚,這個女人暗戀自己,至今還沒有

死心,雖然是聽別人説的,但嚴璨那種強大的氣勢讓麻三感到恐懼。這個女人肯

定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二人相較之下他還是喜歡孔翠,上得廳堂也下得廚

房,不但文靜矜持,晚上也可以表現得愛意綿綿、浪裏泛騷。

「呵呵,是我有福分,請進吧!」

雖然孔翠心裏極不情願,但是她表現上還是維持着風度。

嚴璨輕盈的走了進來,望了望院裏,説道:「我只是來看看我的老同學家裏

是個什麼樣子,現在看來過的還不錯。以前,全進是我們學校裏的才子,寫詩作

畫,令多少女同學為之傾倒,現在倒真有幾分陶淵明的隱士精神。」

麻三想躲也來不及了,只好笑了笑説道:「嚴璨,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啊?」説着嚴璨雙眼直愣愣的望着他。

好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純淨的像湖水,鮮紅的唇,打扮得讓人想入非非,

一雙高筒靴裹着一條緊緊的毛褲,搭配上毛圍脖,可以説是美麗極了。

「歡迎,當然歡迎,快請進。」麻三伸出手做出邀請的樣子。

孔翠追上幾步,看着麻三那殷勤的樣子,在他屁股上擰了一下。

麻三忍着痛望了望孔翠,道:「幹什麼呀?痛死了。」

「看看你那猴急的樣子,是不是常跟人家來往啊?」

「沒、沒有,我才沒有。別不懂事,來者是客。」

正當二人低聲吵的時候,嚴璨笑了笑説道:「你們家裏養的東西真不少,生

意怎麼樣?」

「呵呵,託你的福,還可以,村裏的人沒什麼大病,一般都是頭痛、發燒,

小病小災的,不過今天還沒做到生意。」

嚴璨笑了笑,望了望天説道:「是啊,現在天氣晴朗,通風見日的,一般都

不會得病,只有陰雨連天時,病菌才容易傳染,特別是流行性的疾病,讓你一下

子忙都忙不過來。」

「是、是,現在這個天很少有人生病。」

嚴璨被請到了堂屋裏。

孔翠忍氣吞聲地倒了一杯信陽毛尖茶,道:「請喝,這是剛採的毛尖,老字

號窖藏的老貨。」

嚴璨笑道:「呵呵,全進,看看你老婆多好,你在外面還那麼不安分。」

麻三一聽,頓時愣了,急忙説道:「老同學,你可別亂説話,我哪有什麼不

安分?」

孔翠這時也愣了,惡狠狠地望着她。

「沒事,説着玩,別當真。」

嚴璨故意望了望孔翠。

孔翠也知道全進的這個老同學沒安什麼好心,笑着説道:「呵呵,我們家全

進我最清楚了,即使不安分,也都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勾引的。」

麻三一聽,在心裏豎起大拇指贊道上聞招,老婆厲害。

嚴璨一聽,臉紅了,心想:好,你們還真一個鼻孔出氣,氣死我了。隨即一

笑,説道:「在家裏不比在外面。在家裏天天搞得髒兮兮的,看了就不舒服;在

外面不用幹粗活,連手都細皮嫩肉的,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別看男人在家裏老

老實實的,但是一出門就變了,説不定鑽到哪個女人懷裏呢!」説着,嚴璨擺弄

着自己的雙手,只見她的小手嫩白細滑,還塗着紅色的指甲油,看起來非常漂亮。

「男人再壞也沒你説的那麼厲害,你説的那種人少之又少。我説老同學,你

可得小心一點,找老公一定得好好選,要不然,這事發生在你身上就不好囉。」

麻三見她一直針對自己,想讓她住口,但嚴璨卻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呵呵,我嚴璨還沒一個看上眼的男人,但是一旦看上眼,就不會放手,就

算賠上一生,也要把那個男人搞到手。」説着雙眼落在麻三身上,麻三則不敢直

視她的眼神。

説實話,這個女人長的確實不賴,要是真的仔細研究一番,恐怕會陷進去無

法自拔。

「嗯,好痴情。看來哪個男人要是得到你,那可真幸福。怎麼樣?現在有沒

有找到看上眼的?要是有就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好去給你道喜。」孔翠補了一句

話後,拉起麻三的手。

麻三這時真的很不想這樣,但也不能不給老婆面子,畢竟他們才是最親近的。

麻三雙手拉着孔翠的手,夾着她的手摸着,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好了,你們親熱吧!我要走了,我只是回家剛好路過這裏。」孔翠一聽,

急忙説道:「好,那就不留你吃飯了,慢走。」麻三拉了一下她的手,意思是:

別這麼説,好像攆人家似的。

「好。對了,全進,小寧在我那裏很好,你放心吧!」説完,嚴璨便走到大

門口,回頭望了望麻三,笑着走了。

麻三望着嚴璨遠去的背影,內心琢磨着她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怎麼什

麼都沒搞清楚就走了。

「全進,還沒看夠啊!沒看夠就追上去啊!」

麻三這才回過神,説道:「亂説什麼,這種女人另有企圖,虛偽得很,別理

她。穿成什麼樣,一看就不正經。」

孔翠望着他,哼了一聲道:「別説那麼多廢話了,我看你真夠虛偽的,我要

是不在家的話,你連眼珠子都能看得掉下去,説不定還真去抓人家了。你們男人

沒一個好東西。」

麻三知道孔翠心裏在想什麼,但他也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鳥,解釋再多也沒

用,所以就低頭不語,回了藥房,孔翠也跟了進去。

「全進,我也要學醫。」

「什麼?你也要學醫?我沒聽錯吧?」

孔翠望了望麻三緊張的樣子,説道:「怎麼?別人可以學,我就不能學?只

要你教我就學。」

「好,你想學是吧?那等一下有人來了我就教你。對了,你妹妹用的那顆紅

薯還在這裏,你拿去用吧!」

麻三把桌上的蔫紅薯拿了過來,擺在孔翠面前。

孔翠望了望他,問道:「幹嘛?」

「練針,就像小時候練飛鏢一樣。那上面有紅筆點的小紅點,什麼時候扎準

了,再學下一步。」麻三説完後,拿起桌上的一本醫學雜誌就看了起來。

「好,我學。」

孔翠氣唿唿的扎了起來。

麻三偷偷望了望她,心裏偷笑着

「進,快點!快點看看你二大爺的手!」

平靜的小院裏猛地出現一聲叫聲,聽起來很着急。

麻三隔着窗户望了望,是二大娘。她一隻手捏着二大爺的手,疾步走了進來,

二大爺的臉色刷白,不太好看。

「嘎嘎!」兩隻鵝冷不防地鑽了出來,二大娘心裏正着急,一看這兩隻不知

死活的東西鑽出來想咬自己,頓時朝着鵝頭就是一腳。沖鋒陷陣的公鵝一看不妙,

想閃卻已經來不及了,脖子被踢得猛往一邊甩去,撞到了旁邊的母鵝身上。

「去,滾一邊去!」麻三走了出來。

母鵝一看主人又在罵自己,再望望旁邊的老伴好像被踢暈了,便叫了兩聲,

決定見好就收;公鵝也反應過來了,靠着母鵝回窩了。

「喲,二大爺這是怎麼了?流那麼多血。」

「你看看,我説不讓他去割草,他非要去,這下都快把手指頭給割掉了,快

點幫他看看吧!」

二大娘急得不得了。

麻三一看也心疼得不得了,只見那受傷的手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看樣子割

得不淺。

他朝孔翠叫道:「翠,快點燒開水,把酒精、紅藥水都準備好。」

孔翠急忙應了一聲,跑去準備東西了。麻三讓二大爺坐在牀邊,等一切都準

備就緒之後,把孔翠拉了過來,指了指二大爺的手指頭。

「翠,你不是想學嗎?來,你先看看。」

二大娘的手一松,血就從傷口流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流個不停。孔翠

哪裏見過這種情形,只感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快,進,你老婆暈了。」

麻三一看,心想:真是的,就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學醫,真是可笑。

他急忙拿酒精棉包住二大爺的手,説道:「捏好這個,我先把她弄醒。」

「不礙事吧?」二大娘這時也怕了,倒在地上的孔翠看起來挺可怕的。

「沒事。」麻三一邊説着,一邊扶起孔翠,在她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了起來。

孔翠慢慢的醒了過來,望了望周圍,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快點躺下歇息一會兒,等我把二大爺的手縫一下。」

孔翠先是一愣,然後問道:「縫手?」

「對,把被割開的皮用針縫在一起。」

孔翠一聽,「嘔」一聲,又暈了過去。

「看看你,真是的,越幫越忙。」

麻三又按了按孔翠的人中。孔翠醒來後雙目無神,一副痴傻的樣子,搖搖晃

晃地走了出去。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自己真不是當醫生的料。

「孔翠真是的,一點血就嚇成那樣。」二大娘望着走出去的孔翠,笑着道。

「是啊,今天還吵着要跟我學醫呢!這回她自己就知難而退了。」

「呵呵,一家有一個會就行了,女孩家不適合做這個,老傳統也在這擱着,

好説不好聽。你説説,一個女人經常扒開男人的屁股,那算什麼?女人嘛,就得

好好在家待着,沒事別在外面瞎晃。不過孔翠還是很好的,從來沒聽她説過別人

一句閒話,不錯了啦。」

麻三點了點頭,心想:其實老婆也已經夠實在了,不像其他女人。二大爺這

時看上去疼得不輕,咧着嘴直吸氣。

「進,看看我們這村裏,沒幾家比你們更好的了。吃得好、穿得好,二人還

能經常在一塊,多好。」二大爺這時還不忘插上一嘴。

「呵呵,我也覺得。這可能就是做醫生的唯一一點好處吧!」

這時院裏有人唱起歌來,把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又是誰來了?

「生意又來了。」

二大娘望了望來人,翻了一下白眼,説道:「瘋子來了,不知道是正事還是

來搗亂的。」

「呵呵,你們也在啊!真有緣分。」風妹從外面走了過來,抿了一下塗了口

紅的嘴。

二大娘最看不慣這種人,沒好氣的説道:「看個病還有緣分啊?那我一輩子

都不想和你見面,把瘋病傳給我們就完了。」

風妹看了看二大娘,説道:「喲,我説大娘,你嘴裏是不是放了坨尿?説起

話來這麼臭。」

「你……」二大娘本想跟她理論,二大爺卻突然拉住了她,道:「別那麼多

事,包紮好了我們就回去,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二大娘一甩手,説道:「看你瘋癲,不跟你一般見識。」

麻三對風妹也沒什麼好印象,上次要不是她,也不會讓孔利鑽了個縫,鬧出

那麼多事;她現在來,不知道又要有什麼麻煩了。麻三心裏七上八下,懷裏像揣

了只兔子似的。

「好,那我們先走了。對了,你小心點,別一不小心被咬了。」

麻三很為難的笑了笑。

「沒事,我會小心的。」

二人離開後,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麻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幹

「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麻三望了望她,率先問道。

風妹沒吭聲,繞着麻三轉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説道:「沒事就不能

到你這裏轉轉嗎?這麼多天沒看到你,想讓你誇誇了,怎麼樣?我還是那麼漂亮

麻三一聽,這人真不要臉,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到自己家裏來,老婆知道了不

氣死才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趕緊把她支開,不然後果會相當嚴重。

想到這裏麻三坐在了椅子上,手裏轉着英雄牌鋼筆。

「你沒發燒吧?我現在可以理解成你在亂説話。要是沒事,我還要做一下帳,

麻煩你出去。」

「拉倒吧你。做賬?你以為是大醫院啊?就你這小診所,説實話,連人家一

個衞生間都不如,還做賬?説的好聽。」

麻三看了看情況,心想:這種女人就不應該搭理她,越理她越來勁,還是保

持沈默就好。

等了幾分鐘,風妹憋不住了,道:「哎,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人家,是不是非

禮過後就不打算理人家了?」

「你、你這個瘋子,少來這套。」麻三一聽這個女人又要來搗亂,真是又急

此時風妹倒來勁了,捂着嘴笑道:「我説全醫生,你可是個帥哥哦,一氣就

不好看了。你要是再大聲,恐怕對你更不利哦,還是乖乖的任我折磨吧!」

「你簡直不是人。」麻三真的沒辦法了,壓低聲音罵道。

風妹哪裏管得了那麼多?竟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桌上。

「還記得嗎?那天你可真把我弄舒服了,我到現在還記着你的好呢!」麻三

沒轍了,面對這麼一個瘋女人又有什麼辦法呢?但要是讓老婆看到這種情況,自

己該如何解釋啊?

「我告訴你,我現在真的不想惹那麼多事,你如果沒事就出去,我這裏是看

病的地方,説不定什麼時候就把病傳給你了。」

麻三想嚇唬她,可是風妹哪肯聽,捂着嘴笑道:「拉倒吧你,你懂的那些我

都懂,沒那麼傻,我以後有空就來你這裏坐坐,談談心什麼的。」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出了腳步聲,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孔翠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要是被她聽到那還得了?想到這麻三就想把風妹從桌上推下去,讓她趕緊回去。

麻三還沒摸到她的身子,風妹頓時就叫了起來:「哎呀,你怎麼摸人家屁股

聲音很大,讓麻三嚇了一跳,這時門外的腳步聲也朝藥房走了過來。

「哎呀,你別摸了,癢死了。」風妹的聲音愈來愈大。

第二回為了後代

正當麻三百般無奈的時候,大門猛地打開,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正想往藥房走的孔翠也嚇到了,心想:是誰這麼大力,跟大門過不去?回頭

一看,又嚇了一跳,問道:「二麻子,你來幹什麼?」

二麻子頭也沒回的説道:「我家那個騷娘兒們在你家吧?她不在家好好待着,

看我怎麼收拾她。」説着就沖進藥房裏。

別看這個風妹傻,但是有時心眼也夠,一看老公來了就嚇得臉色鐵青,她知

道老公不是個東西,打起人來可不分輕重。她想鑽到麻三的桌子底下,卻被一把

抓住了頭髮,用力一扯給拉了出來。

「我讓你到處犯賤!」二麻子説着,朝風妹的肚子踹了兩腳,這兩腳看來不

輕,踹得風妹雙手捂着肚子連連求饒。

「老公,我不亂跑了,求求你別打我。」

二麻子哪裏聽得進去,又朝她的大腿踢了一腳。

「你不是腿長嗎?我非給你打斷不可。」

「別打了、別打了,疼死我了。」

她雙手捂着臉哭了起來。

二麻子吼道:「放心,我不會打你的臉,打壞了臉,別人以為我虐待你呢!

打了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説完又是幾腳。

看來二麻子經常打她,打得非常順手。這時二麻子還不解恨,拿起雞毛撣子

在她的身上抽了起來,無論麻三和孔翠怎麼勸説都無濟於事。

風妹好像也被逼急了,一下子推開了二麻子,朝自己的臉上抓了一把,這一

下可真夠狠,風妹的臉上浮現五道明顯的血痕。

「好啊!你打啊!你打一下,我就抓一把,讓村裏的人都知道你是怎麼對我

的!你打啊!有種就朝着我臉上打,打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算什麼男人?我看你

就不是個男人,跟禽獸沒什麼區別!」

風妹發火了,這可是二麻子萬萬沒想到的事,所以他怔住了。

「好了,別打了,打也解決不了問題。有什麼事好好説,快點回去吧!」

孔翠怕影響生意,再説這個二麻子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不是什麼好人。

「還不快滾回去!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二麻子扯着風妹的頭髮把她拉了出去,風妹這時再也沒有剛才那股風光勁了,

痛苦難忍的被拉了回去。

孔翠看着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道:「哎,真是什麼人都有。這個女人

也真命苦,聽説以前是做小姐的,現在又嫁了這麼一個丈夫,一輩子沒有出頭的

日子。」

麻三樂道:「呵呵,這種人活該,不做正事,被賣了是她的報應。剛才還在

這裏胡言亂語呢!把我氣得不得了。」

「放心,你不用解釋,我明白。」

麻三一看這麼理解人的孔翠,一下子把她拉了過來,緊緊的抱住。

「老婆,謝謝。以後我要更加疼你、愛你,讓你感覺到你是最幸福的女人。」

孔翠摸着麻一二的頭,樂呵呵的説道:「呵呵,那就好。算你有良心。」

麻三看此時沒人,一下子掀開她的衣服,很準確的親向了她的乳頭。粉嫩嫩

的乳頭熱唿唿的,他吸了兩下,孔翠就把他拉開了,笑着説道:「你可真是的,

老喜歡在大白天搞,被別人看到不好。」

孔翠這麼一掙扎,反倒勾起了麻三的欲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抱到了牀

上,上上下下親個遍,最後將粗大的肉棒子插了進去……

一陣激情過後,兩個人軟綿綿的躺在牀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孔翠説道:「我這純潔的身子又被你糟蹋了一回。」

「呵呵,用詞不當,應該説我給你錦上添花。」

正當二人在牀上赤身裸體的閒聊時,院子裏又有人來了。

「進哥,進哥在家嗎?我嫂子身體不舒服,要是有空,快點去看看吧!」

孔翠一聽是小霞的聲音,急忙慌慌張張的把衣服穿了起來,還順手打了麻三

一下,嘴裏嘟噥着:「都怪你,大白天幹這事,差點讓人給撞上。」

麻三也顧不了那麼多,邊穿上衣服邊應道:「好,馬上就去。」

説話間小霞已經到了藥房門口。

「來了、來了。」麻三拎着藥箱説道。

小霞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當麻三正想跟着她出門的時候,孔翠卻叫了一聲。

麻三回頭問:「幹嘛?」

孔翠一臉的笑容,小霞一看,頓時説道:「有什麼話快點説喔,我嫂子還病

着呢!」

孔翠急忙走了過去,道:「你的褲頭沒穿。」

麻三一聽,壓低聲音道:「沒事,這樣回來好幹你。」説着,便匆匆忙忙的

跟着小霞走了。

小霞邊走邊問:「哎,進哥。」

「怎麼了?」

「你和你老婆還真行,這麼久了還那麼黏。是什麼把你迷成那樣啊?是不是

你老婆晚上特別厲害?」

麻三也不把小霞當外人,反正自己的雞巴她都親過了,還有什麼不能説的?

便呵呵一笑道:「看你説的,老婆就是老婆,牀功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最主要

的是兩個人彼此的信任與理解。要是相互猜疑的話,那肯定成不了夫妻。」

「看你説的,就你那樣,誰都不相信,看來你老婆也是個傻女人,對你太過

信任了。看看你那德性,那一天還把我和我嫂子都幹了,要是讓你老婆知道還不

氣死?想再讓你老婆相信你,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麻三一聽急了,急忙説道:「你可不能瞎説,要是你把事情洩漏了,對你我

都沒有好處。再説了,你一個姑娘家,婆家都還沒找呢!名聲壞了不就完了?你

還年輕,跟我們可比不得,名聲可是跟臉一樣重要的。」

小霞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道:「看你説的,我可不在乎,什麼臉不臉的,

又不是少一斤肉,怕什麼?」

看來小霞對名聲一點都不在乎,這可把麻三嚇到了,心想:你不要臉,我要

臉。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可不能讓你給毀了。

「好、好,你怕不怕跟我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嫂子的病看了,我心

裏就安了。」

小霞望了望麻三,嘴裏不停地説道:「喲,看你説的跟真的一樣,就你那點

心眼,誰不知道?我可告訴你,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知道我嫂子為什麼病

了嗎?」

麻三還真不知道,試探着問道:「怎麼?難不成跟我有關係?」

小霞搖了搖頭説:「呵呵,這回還真跟你沒什麼關係,不過也有間接的關係。」

「看你説的,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可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沒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説説,我嫂子家的家寶是怎麼死的?還不是

你用大雞巴給硌死的。我都沒把你供出來,還給我裝蒜……」

小霞話音剛落,麻三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個丫頭可真不好惹,

但此時不能再讓她嚷嚷這件事了,萬一讓別人聽到什麼風聲就糟了。

「可別亂説,這事最後總會水落石出的,再説你嫂子這麼年輕,你厚厚哥又

這麼壯實,再生一個也沒有問題。」

麻三想轉移話題,小霞聽了也樂道:「我厚厚哥是壯實,但是他還要去幹活,

一年回來不了幾次,哪能一炮就打中?我告訴你,家寶可是花了快一年的時間才

播成的種,現在好了,讓你給硌死了,難不成還要再花一年啊?他可跟你不一樣!」

小霞回過頭看了看麻三,麻三自知理虧,便低頭不語。

「這回就是跟生孩子這事有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麻三看了看,二人

已經走到胡同口了。小霞示意他低下頭,麻三聽話的把頭低了下來。

「我厚厚哥奉父母之命,這兩天急着播種,把我嫂子給折騰病了,好像連牀

都下不了了,看樣子是幹的次數太多,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麻三一聽,頭「嗡」的一聲,心想:唉!這都是生活所迫。孩子也不是一、

兩天就能種上的,又不是麥子播到地裏,一下雨,芽就會長出來,女人不排卵,

你再射精也沒用啊!

「別説了,你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對症下藥吧!」

二人到了家門口,推開木門,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響,屋內這時顯得挺安靜的,

一點聲音都沒有。

「妗子,進哥來了。」

門一開,嬸子便露出頭,看了看麻三苦笑了一下,説:「大侄子,又給你添

麻煩了,快點過來看看吧!我這不中用的媳婦又病了,這身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

麼不禁折騰,唉!」

小霞看屋裏沒人,便問道:「妗子,厚厚哥呢?」

「趁現在安靜,去睡了,晚上還得加夜班,不睡哪有精神?假期一過還得回

去,沒錢哪能養得起這個家?家裏的開銷加上金鴿的,要不少錢呢!」

樊美花説話間一臉為難,臉上寫滿了憂愁。麻三一聽,心想:金鴿都病成這

個樣子了,晚上還要加班播種,哪裏受得了啊!

麻三把着金鴿虛弱的脈象,説道:「嬸子,現在不能再加夜班了,身子太虛

弱,即便懷上了也吃不消。」

嬸子説道:「侄子,這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看看,本來我們這一家子

在村子裏就不旺,要是再生不出個帶把的來,不被全丁艮笑話死啊?」

小霞一聽,憤憤不平的説道:「妗子,不是我説你,你要是不笑話人家,人

家會笑話你嗎?還不都怪你。這也許就是報應,老天爺看到眼裏了。我建議你平

時多多行善,積點德,或許今晚過後就懷上了。」

小霞話剛説完,樊美花就朝她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説道:「你這個沒良心的!

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倒胳膊往外枴。要是再説這沒良心的話就回你家去,有什

麼事都別來煩我。」

小霞一看妗子生氣了,嘻皮笑臉的把她推到一邊哄了起來。

麻三望着躺在牀上的金鴿,説實話也很心疼,畢竟二人有過肌膚之親。

他摸着金鴿的手,輕輕説道:「金鴿,真的讓你受苦了,這都是命,誰叫你

攤上這户人家。要是你我早點認識,你就不會過得這麼苦了。」

話剛説完,金鴿的手就動了一下,緊緊握住了麻三的手。麻三嚇了一跳,向

她望去,只見金鴿兩行熱淚直流,嘴角微動。

「謝謝你,進,我會記着你的。」

麻三看她醒來了,頓時小聲的説道:「金鴿,真的讓你受苦了,這樣吧,你

一切都聽我的,我保證讓你好受一些。」

金鴿點了點頭,看樣子身子真的很虛弱,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麻三想了想,朝在門口的二人説道:「嬸子,你們過來一下。」

二人一聽都走了過來,樊美花道:「怎麼樣?要不要緊?現在我兒子在家可

不能有什麼事,不然過了這個時候就沒時間了,外面的工作催得緊。」

見樊美花還是想着掙那點錢,小霞拉了拉她説道:「妗子,你就知道錢錢錢,

嫂子的身體健康更重要,要不拿什麼幫你生?」

「好,你們説的有道理,大侄子,你看應該怎麼辦?」

麻三眉頭緊鎖,搖着頭半天沒吭一聲,可把樊美花急壞了,拉着麻三説道:

「大侄子,到底怎麼樣?別不説話。現在我們一切都聽你的,你説怎麼做,我們

就怎麼做。」

「好,既然你們都願意聽我的,那我就説説。現在金鴿的身體很虛弱,需要

好好的療養調理,我現在給她開幾帖中藥調理一下,用人參、黃耆、白朮、紅棗、

甘草燉雞或排骨來喝,少量多餐,並且讓她多吃點蘿蔔、大棗等補氣的食物,再

配上『四君子湯』,要不了幾日身體就會好起來。這事不能急,越急越出問題。」

樊美花一聽,虎目圓翻,説着:「什麼?讓她吃人參?我的天,難不成我還

得把她當成老佛爺供着?吃人參不就把我們家厚厚掙的錢全吃光了?不成、不成,

我們可出不起那個錢。我覺得平時多喝點面煳、多吃兩個饅頭就好了,我們莊稼

人哪有那麼嬌氣。」

麻三笑着説道:「嬸子別急,看你説的,人參又不是成根成根的讓你買,我

只是配上這個藥材,要不了多少錢的。你想想,人家這麼好的姑娘都嫁到你家了,

身體病了卻看都不看,是不是太不講理了?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這個人參的錢

我先墊着,你看這樣行嗎?」

嬸子望着麻三,臉一紅,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説道:「也不能這麼説,我還以

為你要我買千年人參燉給她吃,這樣我們家就算砸鍋賣鐵也不夠啊!」

「嬸子,你平常挺寬宏大量的,再説了,人家也是為了你們家傳宗接代,身

體不好能帶好孩子嗎?況且現在還沒懷上呢!」

「好、好,那你先看看要多少錢,太貴我可不掏。」

小霞這時倒同情起這個嫂子來了,站了出來道:「進哥,你算算人參的錢多

少,我出。妗子,看你樞的,將來我要是嫁的人家像你一樣,非跟她打一架不可。」

樊美花一聽,推了一下小霞的頭,道:「你這個死丫頭,你説這話什麼意思?

要是覺得我不好,就快回城裏上班。」

小霞哼了一聲,朝着麻三説道:「呵呵,進哥,你放心,這個藥錢不會讓你

出的。我也是女人,以後也要當人家的老婆,所以我看不慣這樣的婆婆,太黑心

了,就像童話裏的老妖婆。」

樊美花一聽,氣的朝小霞的屁股假意打了幾下,道:「你這個丫頭,真拿你

沒辦法,你看看厚厚哥在我跟前連大氣都不敢喘,倒是你,淨給我難堪,好了,

大侄子,你算吧,只要身體能好,我也豁出去了。」説着一屁股坐在竹椅上。

麻三開完藥,估算了一下,説道:「這中藥不值錢,才十五塊。」

「這麼便宜?好,沒問題。對了,加上人參沒有?」

麻三一笑,説道:「加了。」

「不會吧?一根老人參要幾百、幾千塊的,你是不是為了替我省錢,弄了根

假的啊?」

這話一出,頓時把麻三弄得哭笑不得,道:「嬸子,看你把我想成什麼樣子

了?再説我們鄉裏鄉親的,不至於搞這些名堂吧?到時候還毀了我的聲譽,你覺

得我有必要嗎?這裏用的人參是切成片狀的,薄薄的,幾乎透明的……」

嬸子一聽又有話説了:「看看你説的,自相矛盾了。別説鄉裏鄉親,我們就

是一門子裏的人,既然這麼親,為什麼還弄得那麼薄?不能弄厚點嗎?早好早沒

麻三一聽,這個嬸子可真是的,話可真好改,急忙笑道:「真是的,嬸子,

這個是藥材,可不是糖什麼的,這是大補,吃多了傷身。」

「看看,小氣了吧!一説要人參多點就那什麼了。隨你,只要病能好,什麼

都行。」

麻三真是無語了,笑着對樊美花説道:「但是還有一點要注意,療養階段是

不能夠同房的。」

此言一出,樊美花不同意了,急忙説道:「那怎麼成,我兒子在家裏的時間

有限,再説這多一回不比少一回機率更大嗎?你看,等幾天後過秋忙,哪裏還有

力氣幹那事?你這小子是不是成心跟你嬸子家過意不去?」

小霞聽着,捂起嘴笑了起來,雙眼滴熘熘的望着麻三,麻三真是有種秀才遇

到兵的感覺。

「如果你想讓金鴿的病情惡化下去的話,就隨你便吧!」麻三説着便起身欲

這一招讓樊美花傻了,她萬萬沒想到平時温文儒雅的麻三竟有如此舉止,一

下子不知所措。

「哎、哎!大侄子你這是去哪?快點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是醫生,聽

你的。」

麻三沒吭聲,只顧着往外走。

小霞連忙跟了上去,出了門就拉着麻三的手,嘻嘻一笑説道:「進哥,做的

好,對於我妗子這種人就得這樣,不然沒辦法從她這隻鐵母雞身上拔毛的。」

麻三這時一臉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這事情已經很嚴重了,要是

再不制止,會弄出人命的。」

樊美花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跑了出來,用力拉着麻三的手。

「大侄子,我錯了、我錯了。回屋裏先喝口水、歇歇腳,我拿錢跟着你去,

你提的條件我都答應,成了吧!」

麻三站住,道:「嬸子,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攸關人命。你要是覺得值得

看病,就去我家拿藥,要是覺得不划算,就待在家裏吧!」説完,麻三不顧二人

勸説,很堅決的走了。

當然麻三並不是真的要離開,他是要讓嬸子下定決心治好金鴿的病。

回到家裏,孔翠正在院子裏縫編織袋,抬頭看見麻三急沖沖的樣子,問道:

「什麼事?你怎麼跟平常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不過今天有件事保證能成。」

孔翠被弄得煳裏煳塗的,翻着兩隻杏仁眼問道:「到底什麼事?還保證能成?

幫人家牽紅線了?」

「沒有。嬸子那人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金鴿都病得不成樣子,還讓全厚厚

天天跟她同房,説是要抓緊在秋收前讓金鴿懷上,你説這叫什麼事啊?」

孔翠一聽,哈哈大笑道:「哈哈,還有這種事!這個人真是有點神經,哪有

這樣的呀!」

「就是啊,所以我就耍了一下狠,讓嬸子自己上套,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我

這做醫生的心裏也過不去。」

孔翠一聽,哼了一聲道:「你算了吧,人家的老婆還用得着你心裏過不去?

別假惺惺了,就算出了人命,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省省心吧。要是有時間,

去學學幫我做飯才是正事。」

「好,有時間我一定學做飯。不過我這手不乾淨,一下摸屁股,一下摸菜,

只要你覺得不噁心就成。」

「拉到吧你,再説下去我就吐你一身。」孔翠説着,就拿起一個袋子團在一

起扔了過來。

麻三趁機熘進藥房裏,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不冷不熱的剛好,他用手捋

了幾下頭髮,仰頭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難得的陽光。

桌上略微泛黃的書散發着淡淡的墨香,書的一角明顯有着蟲蛀的痕跡,此時

顯得非常平靜,窗户的一邊,一張破舊的蜘蛛網隨風來來回回地飄蕩着。

麻三心裏盼着嬸子趕緊出現,但是久久都沒有見到她,這讓麻三心裏鬱悶極

了,怎麼也想不到在她家裏説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還沒來呢?難不成真的不顧

金鴿的生命安危了?

他開始坐卧不寧,金鴿痛苦的樣子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怎麼也抹不去。

「快點吃飯吧!」

廚房裏的孔翠叫了一聲。麻三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已經黃昏了,

陽光開始明顯變弱,有氣無力的揮灑着金黃色的餘暉。

「吃飯了,又過了一天囉。」

他一邊説,一邊心想:還有一天就可以去城裏看看純紅了。想到這裏麻三就

有精神了不少,純紅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樂是無法替代的。他邊想邊向廚房走去。

桌上依然是三菜一湯,還沒等麻三説話,孔翠便開口説道:「要是等着你做

飯,早就餓死了。」

「呵呵,看我什麼時候心情好,我一定給你做一頓你最愛吃的。」

正説着,門口有人呵呵笑了起來,這一笑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孔翠正對着門

口,仰頭一看,大嚷道:「你這人真是的,跟鬼似的そ什麼時候來的呀?」

説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洋氣的少婦孔利。她在這個時候出現,令麻三剛

高興起來的心情,又蕩然無存了。

「我説全進,你説要給孔翠做好吃的,你知道她到底喜歡吃什麼嗎?」這麼

一問,麻三倒吸了一口氣,説真的,自己還真摸不準老婆喜歡吃什麼,但他還是

不想回她的話。

「呵呵,算了,不給你難堪了,你壓根就不是一個細心的男人,自己做了什

麼事都記不清了。」

麻三一聽,這女人真是話中有話,自己不好好弄弄她可不行了啊!

「吃了嗎?沒吃就一塊吃,看是不是你喜歡吃的呀?」麻三説着,把旁邊的

凳子挪了挪。

孔翠也急忙説道:「是啊,來吃點,現在這個時候,你肯定還沒吃吧!」

孔利哈哈大笑着,看了麻三一眼,説道:「哼,説你不細心,倒還有點心眼,

説實話我還真沒吃呢!肚子餓得都叫了。」説着便走到碗櫃裏拿了一雙筷子,吃

了起來。

此時,院裏又有人來了。

「進哥,你快點給我嫂子看看去,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這麼一説,麻三再也吃不下去了,飯碗一推就跟着小霞走了出去,道:「你

們先吃,我去看一下。」

「看看你老公,越來越放肆了,人家的病比他吃飯還重要呢!」孔利説着,

望着麻三遠去的背影。

孔翠呵呵一笑道:「這沒什麼,村裏人都説他熱情,畢竟人命關天是不?快

點吃吧!等一下我把飯菜給他留着,熱一下就行了。」

麻三看着小霞的樣子也很緊張,覺得這事確實有點蹊蹺,便問道:「對了,

你妗子不是説要來拿藥嗎?怎麼一直沒來?這病真的拖不得,我又不是沒告訴你

小霞也急得不得了:「你不知道,本來我妗子想去拿藥的,後來被西頭的叫

什麼鐵蛋的叫走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哦,那你厚厚哥呢?到哪去了?」

「他啊,就是個傻子,我妗子説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主見都沒有。現在去鎮

上買烏雞了,説是要給嫂子補補身子,過幾天還要努力呢!你説説這叫什麼事啊,

要是我是我嫂子,非把他的雞巴給弄斷,一點自尊都沒有了,誰願意啊!」

小霞憤憤不平地説着。

第三回夜半閒情

小霞的憤憤不平到讓麻三對她刮目相看,至少她還是一個講道理的女人。

「走吧,我把藥都帶來了,等下我告訴你怎麼煎藥,照我説的喝上幾天,保

證沒事,現在就是得好好休息,要是能阻止你厚厚哥侵犯她,好得就更快了。」

小霞呵呵一笑,説道:「呵呵,也是,嫂子原本身子就虛,現在加上這事就

更難好了。這樣吧,我勸勸我哥,讓他注意點。」

「別,你一個女孩子家哪裏能説這個?還是我找時間跟他説吧!」

麻三望了望身旁的小霞,胸脯挺得還是那麼高,説實話,這時倒真想好好幹

她一炮,長得那麼水靈靈的,看着就讓人想做。小霞直覺覺得麻三在看自己,抬

頭望了望,伸手在他的下面打了一下。

「進哥,看哪呢?」

麻三覺得不好意思,道:「沒有,我看你那裏不是塞了什麼東西,那麼滿。」

「進哥,你真壞。」小霞説完,手就伸過去想打麻三。

麻三見街坊來來往往的,抓住小霞的手説道:「別動,村裏人都看着呢!等

有時間再説。」

二人便正經八百的一前一後向金鴿家走去。這時胡同裏靜得出奇,大白楊葉

被吹得沙沙作響,粗糙的榆樹裂着紋豎在牆角,一排排的小螞蟻從樹根一直往上

門關着,似乎沒有一點人氣。

麻三打開門,一陣奶香傳來,看來金鴿的奶還沒完全退去。他看了看牀上的

金鴿,依然躺着一動也不動,像睡着了一樣。

「睡了嗎?」

「你去看看,我也不清楚,反正四肢冰冷,挺嚇人的。」

麻三一聽,心慌了,急走幾步抓起金鴿的手,臉上則笑開了花。

「你這個小丫頭真是的,嚇死人了!手挺暖和的。」

麻三正説着卻忽然看到小霞捂嘴笑了起來,同時,金鴿的手突然把麻三拉了

過去,麻三一不注意就被拽到了牀上,這一舉動他可萬萬沒料到,還沒回過神來,

金鴿的香唇就堵了上來,四片嘴唇熱唿唿的貼在一起。麻三也被搞暈了,心想:

是病情加重了嗎?怎麼現在來個突襲啊?

麻三用力把金鴿推開,望着她的臉道:「你不是在生病嗎?」

金鴿一下子坐了起來,紅着臉看着麻三説道:「怎麼?害怕我傳給你啊?」

「不是,現在你身子這麼虛弱,是不行的,鑰匙你真想,等你好了之後,怎

麼樣都行。」

小霞在後面也説話了:「好了,這回我就先幫到這了,你們慢慢聊,恐怕也

沒多少時間,我在外面幫你們把風,抓緊時間啊!」

麻三指了指調皮的小霞,小霞「咯咯」笑了笑,在門口站起崗來。

金鴿坐起身,望了望麻三,説道:「我聽了你的話很感動。雖然我們不能同

牀共枕,但是能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現在需要嗎?我現在就給你。」

金鴿出乎意料的脱起了衣服,麻三急忙抓住她的手,説道:「別,你的心情

我理解,我能遇到你也很高興。反正來日方長,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身子,

等一切都恢復了再説也不遲。我會跟你的丈夫説好,在這段時間不會讓你受什麼

傷害的。」

金鴿這時真的被感動了,一下子抱住了麻三,小嘴在麻三的懷裏親着。

「砰」的一聲,門開了,小霞突然沖了過來,急忙壓低了聲音説道:「別抱

了,我厚厚哥回來了。」

麻三一聽,頓時把手鬆開了,打開藥箱子,假意幫金鴿量起了體温。

「厚厚哥,你回來了。帶了什麼好吃的呀?」

「哦,買了一隻烏雞還有板鴨、狀饃,可好吃了,妹妹你先吃點吧,把這個

給你嫂子。」

小霞接過一塊後,説道:「嫂子的你自個兒送去,我才不去呢!」

「你這個妹妹真是的,好、好,我先把車子停好。」

全厚厚把車子停好後,拎着一大塊狀饃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麻三,笑呵呵

的説道:「呵呵,全醫生也來了,來,一起吃點狀饃吧,還熱着呢!」

麻三望着全厚厚這個老實人,心裏覺得挺對不起人家的,頓時陪笑道:「呵

呵,不吃了,在家裏剛剛吃過,你們先吃吧。我把藥也拿來了,等你們吃完飯就

煎了,喝上幾天就沒事了。」

「哦,好,請放心,這個我懂得怎麼熬。」

小霞也笑着説道:「是啊,我妗子之前有點老毛病,吃了幾年的中藥呢!難

不成你不知道?」

麻三愣了,心想:幾年前的陳年舊事,我哪裏知道啊!但是臉上卻不能表現

出來,便笑了笑説道:「對,你看我把這事都忘了。我還是跟你説一下,這個要

用文火慢熬,最後把這味藥放進去,再熬半個小時就好了。還有,現在她的身子

很虛弱,最禁忌的就是同房,這對病情的恢復可不利。多忍幾天,別聽信讒言誤

了事。」

全厚厚點了點頭,看上去也挺為難的。

「好了,你們吃飯吧,我得回去了,你注意些。」麻三還是不放心,又叮囑

了一聲。

「嗯。」全厚厚點了點頭。

「哥,我去送送全醫生。」

「快去吧,記得回來吃飯哦,我去做。」

小霞跟着麻三出了院子。到了胡同裏,她忍不住説道:「進哥,看來你真捨

不得我嫂子了。玩玩可以,千萬別動真感情。」

麻三心裏一樂,心想:我會動真感情,那才是扯淡呢!來這就是為了好好享

受生活,多玩玩女人而已,只不過是不忍心看她這麼受罪。

夜已經全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院裏的收音機聲外,就只有孩子們

睡前的哭鬧聲及大人的喝斥聲。二人這時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感覺挺愜意的,

活潑開朗的小霞又説又笑,時而跟麻三打打鬧鬧,雖然麻三再三制止,但小霞習

慣性的挑逗動作還是難免,這着實讓麻三受不了,因為他還在要鄉親之間留下一

個救死扶傷、大慈大悲的美好形象。

「哥,都過這麼久了,要不我們也來一回吧!這幾天都快鬱悶死了。」

麻三看了看小霞那騷樣,輕輕説道:「別急,來日方長。這段時間我也夠累

了,沒心情。」

小霞的手一下子插進了麻三的口袋裏,麻三的褲袋是破的,她的手剛好鑽到

了裏面,隨便一抓,頓時抓住了麻三的大蛋蛋。

他感到渾身一麻,像觸電一樣。

「你幹嘛?這大街上的,被人看到多不好。」

「你説這個鐵蛋每天有那麼多磚拉嗎?我都有點懷疑了。」

小霞望着不遠處的拖拉機説着。

麻三看了看小霞,呵呵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人家特別有能耐啊?看來

這小子應該掙了不少錢,要不你去找他弄點零花錢?」

「就他?我在城裏見的有錢人多了,就算嫁個四、五十歲的老頭,也不會找

你看看,不但長得難看,身材又粗又短,哪有點人樣啊。「

麻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想:小霞説話可真夠損的。二人説笑着,拖

拉機竟開到了二人的面前。

「小霞你去哪啊?」車上的人説話了。

「嘿,還真忘了我妗子跟他在一塊呢!」小霞頓時轉頭對妗子説道:「哦,

剛才我去叫進哥,現在送他一下。」

「嬸子,都這麼晚了,你跟着鐵蛋去哪了?」麻三話裏多了幾分諷刺。

樊美花一聽,拍了拍車廂説道:「你這個大侄子,説話這麼難聽。我是搭個

順風車,什麼叫跟着他去哪了,我還能去哪?你以?還像你們年輕人啊!説個話

都不會説,要是讓你叔聽到了,還不整死我啊!」

麻三笑了笑道:「那不都一樣,這是去哪啊?」

嬸子一聽,從車上下來了。鐵蛋這時一笑,露出一口的小白牙,在夜幕裏特

別明顯,任何人見到這玩意不嚇個半死才怪。

他開口説道:「你嬸子跟着我去抓姦了,不過這回沒抓到,算他老小子走狗

屎運。老雞巴都軟了還在外面搞外遇,你説説這叫什麼事?我是替樊美花打抱不

平,這種事我看不慣——」

鐵蛋話還沒説完,樊美花就一掌掄了過去,打在他厚厚的黃皮大衣上,借着

車燈看上去灰塵還不少,像戰馬剛跑過的戰場一樣。

「你這個老玩意,再瞎説讓你不得好死。不是説好了不亂説嗎?」

鐵蛋就是一個老粗,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反手在樊美花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笑着説道:「美花,別怕,要是你老頭真的不要你了,我要,你在我心中永遠是

那麼的漂亮。」

鐵蛋説話間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嬸子那對大咪咪目不轉睛。

「你這個老色鬼,滾一邊去。」

樊美花冷不防一腳踢去,差點踢到鐵蛋的褲襠。

鐵蛋看她一點都不留情,嘻皮笑臉的説道:「好、好,改天有消息了,我們

再一起去,有時間就幹點別的人消遣一下,老在那裏拉拉手,不夠爽的。」

「滾!再不滾,我拿磚頭砸你的豬腦袋。」

鐵蛋一看她真彎腰撿磚,馬上跳上車逃走了。

樊美花當着麻三和小霞的面也不好意思,頓時解釋着:「你看看這個死鐵蛋,

沒一點正經話,別理他。」

小霞也不分輕重、長幼的問道:「妗子,這男人沒一個正經的,你去抓姦抓

到沒有?舅舅是不是真跟人家那個什麼了呢?」

樊美花一聽,在小霞的身上打了一巴掌;小霞穿得薄,被打得「啪啪」響,

疼得嗷嗷叫道:「妗子,你輕點好不好?打我跟種田似的,那麼大力幹嘛!打死

我你要賠啊?」小霞一臉的不高興。

樊美花一聽,看小霞真被打疼了,頓時呵呵一笑,走過來輕輕撫了幾下,道

:「跟大人説話得分個輕重吧!沒大沒小不是討打嗎?要是你這話讓你爸媽聽了,

不打你才怪。那可是你親舅啊,能亂説嗎?」

「那你還去抓姦。」小霞毫不留情的逼問着。

樊美花看了看麻三,又看了看頑皮的小霞,説道:「你……哎,我不就是不

放心嗎?好了,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説。侄子,謝謝你,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家

裏還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

「家裏能有什麼事啊?」

樊美花聞言打了小霞一下,隨即推着她準備離開。

「好,那你們慢走。有什麼情況趕快找我,別耽誤了病情。」

「好,先走了。」

相互道別後,麻三也轉身回家了,折騰了一天,麻三也有點累了。走到家門

前,他推開門,然後青青地關上,正想着走向屋裏,就看到院子裏兩個白白的東

西沖了過來,速度快的讓他措手不及,麻三後知後覺的想到是那兩隻忠心耿耿的

大白鵝,他急忙大吼一聲:「混蛋,看看我是誰!還咬!」

這兩隻大白鵝一聽這聲音很熟悉,頓時緊急剎車,「嘎嘎」叫了兩聲,然後

圍在他的雙腿旁蹭啊蹭的,麻三看它們這麼懂事,便俯下身摸了摸兩隻鵝的脖子,

會心一笑,對鵝説道:「還是你們好,不用操那麼多心,看你們恩愛的樣子,我

也很開心。不過公鵝你也別在我面前裝,要是多弄幾隻母鵝,你也沒這麼老實了。」

公鵝「嘎嘎」叫了兩聲,像是在反駁,母鵝這時卻低着頭一語不發,看樣子

它也非常明白男性都是一個鳥樣。

麻三站起身向堂屋走去,屋裏的燈泡不算亮,昏昏黃黃的,沒有什麼聲音傳

難不成孔利走了?

他輕輕地走到門口俯耳側聽,就在這時,麻三的肩膀不知道被誰拍了一下,

這一下可把他嚇得不輕。

「誰?」

「看你怕成那樣,真是個膽小鬼。在自己家裏還偷聽什麼?」説話的不是別

人,正是孔利。

麻三很慌張,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女人的臉皮也真夠厚,竟然連

晚上都不回去,真是的,?了安全起見,自己寧願去藥房睡,也不能和她睡在一

塊。這個女人太色了,做愛倒還好,就是怕被老婆知道了,會影響家庭和諧。

二人的説話聲讓屋內的孔翠聽到了,她頓時叫了聲:「全進。」

「在。」麻三沒辦法,只好應了一聲。

「你們在外面幹嘛?快點進來,不冷啊?」

孔利倒不把自己當外人,伸手想拉起麻三一起進去,麻三哪裏會讓她拉?一

轉身,客氣地説道:「你先進,女士優先。」

二人進了屋。麻三見牀上又多了一牀被子,一一話不説,拿起自己的被子就

「你去哪啊?」

孔翠一看麻三反常的舉動便問道。

「去藥房裏睡,我還得盤點一下要進些什麼藥,早點盤點完早完事,明天病

人一多,就沒時間了,到時候急急忙忙,怕漏了藥。」

話剛説完,孔利就先開口道:「哪差這點時間?再説了,你自己在那裏睡多

冷,在這裏擠一擠暖和些。」説着就朝麻三眨了一下眼。

麻三心領神會,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來這裏不就是想着那事嘛!

「呵呵,有被子不會冷,你們先睡吧!」説着麻三便走了出去。

孔翠也拉孔利上了牀,還沒鑽進棉被裏,孔利就又下了牀,端起茶喝了一杯。

孔翠一看,説道:「你可真是,晚上喝茶會興奮的,再説了,喝那麼濃的茶,

能睡得着嗎?」

孔利一聽,點了點頭,心想:對,就是要讓你這麼想。

「呵呵,有點渴,沒辦法。」

孔翠是個純真的女人,並沒有想那麼多,她不會想得到這麼要好的閨中好友,

會背着她搞自己的丈夫。

沒過多久,孔翠便鼾聲如雷了。

?了安全,孔利又在牀上停了半個多鐘頭,但此刻她早已慾火焚身,幾天下

來實在憋得難受,特別是望着麻三那俊朗的模樣時,她恨不得馬上就來一回,讓

他慢慢地抽插自己。

孔利下了牀,穿着貼身的睡衣幾步就走到了藥房,一閃身就進去了,屋子裏

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她便摸索着往裏走去。

到了牀邊,孔利停住了,望了望病牀上,還沒説話就先笑了起來。

「你們倆真有趣,一個是傻女人,一個是蠢男人,虧你還長了這麼一副好身

材。今晚你就跟了我吧!讓我好好伺候一下你。我那老公一點都沒情調,弄不了

多久就射了,太沒意思了,自從和你做了一回之後,我心裏就一直惦記着呢!你

那根雞巴又大又長,我可喜歡死了。進,我來羅!」

孔利説完朝小牀就撲了過去,當她的身子撲到牀上時才感覺到不對勁,胯下

在牀邊狠狠地撞了一下,好像快被撞碎了,而且牀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這下

孔利可氣壞了。

就在這時房門一開,進來了一個人,正是麻三,孔利這時腦筋一轉,鑽到了

另一張小牀上面。

麻三走到書桌胖,打開了燈,又走到門前往外看了看,才把們拴上,邊走邊

説道:「要不是你這個騷女人在這,我哪裏用得着到這裏睡?」

説着便走到了藥櫃前,拿起一個袋子從中取出一件假陽具,望着説道:「不

過我現在誰也不怕了,別説你孔利,再加上小霞也行,即便是你們二人一起來,

我也能把你們搞得落花流水、浪叫一片。」

麻三用力一推假陽具的開關,假陽具頓時狠轉起來,頭部四處搖晃,讓躲在

牀底看着的孔利心癢難耐,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逼真的假雞巴。

孔利心想:好啊,你這個死傢伙在背後竟這麼説我,看我等一下怎麼好好修

想到這裏,她還是壓住心中的慾火,抬頭望着牀上的麻三。

「這人真會做,這種東西也能做出來,看來正合我意。」

麻三越看越來勁,一個個的拿起來玩弄,不一會兒竟將手伸進褲子裏摸了一

把,道:「自己倒想老婆了,媽的,真不爭氣。」

他伸手脱下褲子,老二翹得老高,看樣子也是饑渴難耐。

這時看得發春的孔利正想出來幹他一炮,卻見麻三又從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不大,塑膠包裝看上去明晃晃的很亮眼,上面明顯是一個洋妞,孔利眼力好,

能看見包裝上的洋妞穿得很暴露,但這具體是什麼東西她也搞不清楚,於是決定

先忍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什麼玩意。

麻三慢慢地把裏面的東西掏了出來,包裝盒裏還包着一層塑膠袋,只見麻三

把袋子扯開,一個肉色的長方體呈現在孔利眼前,當她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時,便看到麻三將它拿起來,借着燈光看了看,半透明的,上面還有花紋。

麻三伸出一隻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把這個東西的中間分開了,孔利這才發現

它是中空的,而且還軟軟的。

只見麻三伸手把盒裏的一隻小瓶子拿了出來,打開蓋子俐落地擠出一些透明

的液體,並將手指頭塞到了這個東西中間的孔裏。

「還真滑。」

孔利還沒想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就看到麻三將自己的大雞巴塞了進去。這下

孔利明白了,那原來是個自慰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只見麻三雙手拿着這個自

慰器,在他的大雞巴上一下一下的插了起來,嘴裏還不停説道:「噢,好緊啊,

好緊啊。」

只見麻三瞇起眼睛,享受着這個東西帶來的快感,看的孔利也受不了,原本

就一身慾火的她哪能承受這種刺激?忍不住也騰出一隻手往自己的褲裏摸去,下

身此時已經濕漉漉了。

孔利靈巧的小手忍不住樞了進去,真的很舒服,就是手指太細了一點,這時

她有種強烈的慾望,想佔有麻三那根火熱粗大的肉棒子。

就在這時,燈突然滅了,麻三睜開眼看了看,嘴裏罵着:「什麼玩意,這個

時候沒電,不過老子現在不用這個也沒事做了。」麻三説罷,只顧瞇着眼,用下

體感覺着自慰器所帶來的快樂。

但是牀底下的孔利受不了,她一看沒電了,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何不把握

這個機會?

想到這裏,她就從牀底鑽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把下身脱得精光,跳到麻三

的小牀上,伸出手把他手中的自慰器給扔了出去,然後整個大屁股坐了下去。

麻三怎麼也想不到這裏會有人,而且速度之快真令他無法想像,隨後就感覺

到自己的大雞巴被一個熱唿唿的肉洞緊緊包住,感覺無比舒坦。

「啊……」麻三忍不住叫了一聲。

「你是誰?」

還沒等到他問完話,孔利就很俐落地一上一下做了起來,邊做邊説道:「進,

你説我的小穴舒服,還是你那個假東西舒服呢?」

説實話,假的畢竟是假的,哪有真的嫩穴舒服?再説了,那個洞裏涼涼的,

原本八月的天氣就有點涼,大陰莖提不起興致,這下倒好,熱唿唿的洞穴套了上

來,讓麻三感到心曠神怡。

「你的舒服。你是誰啊?」

孔利故意壓着嗓子説:「我就是你這個假東西的真身。原本我是天上的仙女,

卻被玉皇大帝給貶到了凡間。」

麻三是學醫的,哪會相信這個?但是此時他也不想戳破這個謊言,仙女就仙

女,他猛地想起了美妙絕倫、婀娜多姿的嫦娥。他一邊想着嫦娥,一邊幹着,大

雞巴被腦中的想像反覆刺激着,彷佛自己現在就是在與嫦娥做愛。薄紗下的身子

隱約可以看見,兩隻飽滿的酥胸,紅紅的小乳頭,一上一下來回跳動着,他伸出

手越過豐滿的臀部,摸向兩隻圓繃繃的乳峯,潤滑細膩,就像一塊富有温度的暖

玉,弄得麻三身子酥酥麻麻的,下身的大雞巴亢奮不已,乾淨俐落的抽動着,發

出「嘰嘰咕咕」的聲音,愛液不停湧出,弄得整個下身熱唿唿的。

這時孔利的嫩穴被刺激得無比舒坦,浪叫一聲高過一聲,麻三最喜歡聽女人

叫牀了,這聲音讓麻三更加興奮,忍不住把她翻了過來,並抬起兩條腿,用盡全

力插了進去,一下一下的插着,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此時還能聽到愛液濺出來的

聲響。孔利的陰道裏濕滑得很,她用力地緊縮着陰道,夾得麻三的雞巴痛裏帶癢,

欲罷不能。他心想:這個女人的嫩穴可真緊。雙手不停地揉捏那對來回晃動的奶

球,像揉麵團似的玩弄着。

正當二人玩得起勁的時候,燈一下子亮了,麻三這下看得非常清楚,身下的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騷裏帶浪的孔利。他雖然不太喜歡孔利,但是她今天的表現

着實讓人喜歡。麻三心想:這個傢伙的陰道還真緊,給自己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

既然做都做了,不如就做完吧!

麻三依然很興奮地在她的咪咪上親了起來。孔利還怕他不幹了,哪知道麻三

依然繼續做着,頓時笑了起來,挺起大咪咪迎合着。

麻三非常明白,男人那股精液一旦射出,就意味着沒了興致,再好看的女人

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裏他猛地把大雞巴抽了出來,正在享受着的孔利感覺下身一下子空了,

仰起身想看個明白,哪知道麻三早有準備,手一動,「嗡」的一聲對準孔利濕漉

漉的嫩穴插了進去。

第四回姜銀抓藥

當孔利正在納悶發生了什麼事時,就感覺到了身子剛抽空的小洞突然填滿了,

不但如此,身體還像有條蟲在小穴裏蠕動似的,這下孔利真的瘋狂了,她從來沒

有這麼爽過,男人的肉棒再熱、再大,但總是直進直出,怎麼也扭不起來,可是

麻三塞進去的這個玩意真的讓她非常喜歡。孔利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任憑那個東

西不停扭動,臀部也開始隨之擺動,她的聲音隨着快感越來越大,雙手忍不住拼

命地摸着。

「孔利,舒服嗎?」麻三見她已經到了忘我的狀態,笑呵呵地問着。

孔利聽着麻三磁性的聲音,含煳不清地説着:「舒服,舒服極了,都快鑽到

人家心裏了。啊!好癢,我愛死這個東西了,快點,好癢啊!」

麻三一看,這個女人可真狠,慾女就是慾女,果真不一樣,比在情趣商店見

到的劉姐還厲害。孔利的叫聲讓麻三突然有種報復心態,他把假陽具的速度調到

了中速。

説實話,中速的彈動已經很快了,在旁邊的麻三都能聽到「嗡嗡」聲夾雜着

「唧哩咕嚕」

愛液被搗的聲音,給麻三一個前所未有的聽覺刺激。他不但又把速度加快了,

還拼命拿着假陽具進進出出,這麼一來孔利可有點受不了了,整個身體像被電擊

似的一波一波起伏着,聲音時高時低,一副極浪的樣子,兩隻奶子被她自己弄出

了一道道的紅痕,「

看來是痛快到無法忍受了。

「快、快點,插深點。」

麻三看孔利既然這麼厲害,就想來個更銷魂的,便把速度提到了高速,嫩穴

口頓時湧出很多蜜液,看得麻三心痒痒的,心想:這個女人的愛液可真不少,如

果現在讓她?自己的這根大雞巴,肯定就沒這麼好的效果了。這樣真好,不用自

己出力了,可以再出外獵食去,説實話,孔利對他而言已經不新鮮了。

這時的孔利倒是越搞越有精神,身子仰了起來,搶過麻三手中的假陽具,自

己玩弄了起來,看來這個女人對於自慰相當熟悉,進出的速度比麻三快了一倍。

麻三真的愣住了,他可是頭一次見到異性在自己的面前自慰,感覺既新鮮又

孔利已經完全沈浸在這種肉體的快樂之中了,一隻手不停進出,另一隻手摸

着紅潤的奶子,撥、弄、挑、轉、繞、劃,弄得麻三心裏癢得不得了。男人就怕

女人不騷,越騷倒是越來勁,麻三剛剛才軟下來的雞巴又翹得老高,恨不得現在

就去捅一下這個大嫩穴。

「好舒服,進,我真的好感謝你喲。啊……這個東西比我老公的強上一百倍

啊!要是你們那玩意的頭也會咚的話,啊……噢……就更好了!哇,好爽!」

孔利已經語無倫次了,説的話讓人聽着都醉了。

「快,再快點……」

孔利一邊説,手也一邊不停地抽插着。正當她幹得熱火朝天時,突然聲響停

了,正在享受的孔利愣住了,也不浪叫了,只剩下手在那裏來來回回地進出着。

「哎,怎麼回事啊?不動了。」孔利用力推着開關,但這個假陽具半死不活

地動了幾下就沒反應了。

麻三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一伸手從旁邊的袋子裏拿出一個套子,很俐落地

套了上去,一下子把孔利撲倒在牀上。這時意猶未盡的孔利也正在興頭上,哪裏

想停?一看活人來了,頓時抽出下身的假陽具,推開麻三的嘴説道:「別親了,

那個大雞巴頭都會搖,你的會搖嗎?」

麻三在她的小酸棗上親了一口,説道:「利,別這麼説嘛!我雖然不會搖,

但是保證讓你爽,爽得讓你亂叫,信不信?」

「那可不一定哦,不過我還是喜歡在裏面動的,你們那東西進到裏面就像根

棍子似的,觸不到?點,我現在覺得你們的真東西還不如假的好呢!」説着她還

想找一下那個假陽具,看看哪裏不同。

麻三早就等不及了,分開她的雙腿,對準那朵蘭花心就刺了進去。一點準備

都沒有的孔利發現有一種又刺又痛、並且癢得很爽的東西扎進了身體裏。這是什

麼東西啊?

比旋轉性自慰器還過癮!她覺得整個洞裏像是被塞了一個彈性極好的東西,

説滿也不滿,説不滿卻也很?實。她用力緊縮了一下陰道,裏面好像有很多的軟

刺,把嫩肉上的感官刺激得不得安寧,幾乎爽到了天邊。

麻三這時故意不動,堵住她的嘴狠狠親了一口,伸出舌頭在她的香唇裏撈了

一把,問道:「孔利,現在感覺如何?比起搖頭的怎麼樣?」

這麼一弄,孔利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説道:「還行,刺激的面挺全的,反正

比只用你的雞巴爽多了。」

「好,那你可要做好準備哦,我來了。」説着麻三輕輕地抽動了起來,這一

動逼得孔利叫了起來。

「啊,好舒服啊!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嘿嘿,是個好東西,這個套子一般只能對付你這種浪女,別的女人還真用

不上。」

「呵呵,看你説的,好像我很愛做愛似的,不過我也是會挑對象的,別人我

一點都沒興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見到你就想搞一炮。」

「看你那個浪樣,像你這麼會説情話的還真不多,聽着你這火辣辣的話,我

還真想好好弄弄你,把你弄得渾身發軟、飄飄欲仙。」

「呵呵,好啊,那你就快點動吧!剛才那下感覺真的很好。」

麻三聽完嘴裏輕輕地數着數:「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啊……好爽……幹嘛?你在做操啊?」孔利邊浪叫邊説着。

「做愛就是做操,而且醫學書上都説了,做愛不但可以調解心情、舒緩壓力,

經常做愛的人還能延長壽命呢!據一些統計顯示,長壽的人通常慾望都很強。」

「噢,好深啊……呵呵,看你説的,啊……這麼一説我也可以長壽了,但是……

噢……你要答應我你也要長壽,要是我自己長壽的話也不行。怎麼説呢?靠那個

假的,興致不大呢!」

孔利百般扭捏,看上去浪得不得了。

一晃眼就日上三竿,孔翠把麻三叫了起來,他睜開眼望着老婆,淡淡的笑了

「這麼早就起來了?」

「還早,飯都涼了,看你睡得那麼熟就沒叫你。快點起來吧!等下我還要洗

涮一下,都幾點了。」

孔翠噘着小嘴,臉上紅淡淡的像抹了腮紅,略帶青澀的感覺像是個沒長大的

「好、好,我馬上就起來。」

麻三穿好衣服後跟着孔翠走了出來,這院裏也沒得清靜了,不時的鵝叫、雞

鳴吵得很。

「孔利呢?還沒起牀嗎?」麻三感覺到腰酸背痛,想起了昨夜與自己一戰的

孔翠笑了笑説:「我那個同學感覺奇奇怪怪的,昨晚來今天早上就走了,真

搞不。」

麻三一聽,當然明白了,心想:那個女人還不是欠插,插完就爽了,但是這

事可不能讓老婆知道。

「走了多久了?」他又問了一句。

「半個多鐘頭,應該快到家了。」

孔翠雙手託腮,王錚正在大口吃飯的麻三。

「誰説我快到家了?我這不又來了嗎?」大門口自行車一響,孔利到了。

這一來麻三再也吃不下飯了,心想:這個女人一向詭計多端,這回又有什麼

孔利很調皮地望了望正在吃飯的麻三。

「昨晚睡得好嗎?」

麻三一聽,這説的是什麼話,你可別亂來,頓時陪笑道:「好,反正在哪都

是睡,習慣就好。」

「喲,那可真不好意思,還得讓你習慣,我以後多注意點就是了。」

孔翠聽得煳裏煳塗的,急忙拉了一下孔利的手,道:「來,還沒吃飯吧?先

坐下來吃點。」

孔利哪裏有什麼心情吃飯,她急着拿東西呢!於是笑了笑,拍了拍孔翠的肩

膀説道:「我不餓,要是餓,也不會在你們家客氣啊!」

她心想:別説飯了,連你老公都吃過了,還客氣什麼啊!

「嗯,那是,別客氣就行,反正鍋裏還有飯,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孔利看了看頭髮有些凌亂的麻三笑道:「呵呵,多吃點才有力,那樣才有勁

把我的老同學伺候好。」

孔翠臉一紅,羞得差點抬不起頭道:「你可真是,説的是什麼話啊?」

「都是過來人,怕什麼呀?你又不是沒見過你老公的東西,説不定還親過。」

孔翠拉了拉她的手,道:「你在説什麼呀,不怕人笑話。」

「哪會笑話呀,過來人聊聊這個也沒什麼,你説是不是?」

麻三哪裏還敢接話,那不是找死嗎?只得顧着低頭吃飯,不發一語。

「走了,我的東西忘在這裏了。」

孔利説着鬆開孔翠的手,拉起了麻三向藥房走去,麻三還剩半碗飯沒吃,但

是面對這麼強悍的女人,也只好隨她去了。

孔翠笑了笑,道:「你呀!就這老毛病,以前上學就這樣了。」

孔利笑着望向這個傻老婆。

孔利這時拉着麻三説道:「我的腿被東西弄到了,再給我拿點0?繃吧!」

麻三不希望孔利在這裏多留,還是快點拿了東西讓她回去,不然説漏嘴就完

剛進藥房,麻三就問道:「你又來幹什麼呀?」

「幹什麼?幹我自己啊!呵呵。」她笑着説道。麻三一愣,孔利又哈哈大笑

了起來,道:「來拿那個自慰器啊!快點拿來,不然我今天還要住你這裏,找你

麻煩。」

麻三一聽,哼了一聲,心想:這個東西怎麼能白送給你,沒門。

「這可是我進的東西,我老婆都知道的,你想要就拿錢來,要是不拿錢就別

拿,否則到時候我無法解釋啊!」

孔利糾纏了一會兒,見麻三一點都不鬆口,從包包裏把錢掏了出來,遞給麻

麻三接過錢,無意中看到了錢中間夾着一張白紙,他急忙把東西遞給孔利。

孔利看了看,急忙裝到了包包裏,準備轉頭就走。

麻三這時打開那張紙,心裏高興極了,那張紙條不是別的,正是他立的字據,

他急忙將紙張撕碎。孔利看到麻三在撕東西,急忙往包包裏翻着,這一看頓時明

白那是什麼了,她壓低了聲音説道:「好啊!全進,你這小子竟然玩陰的。」

麻三見把柄已經不在她手上了,輕鬆了不少,笑着一縮脖子,説道:「唉,

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啊。快點走吧,別怕,不用你來找我,我想要會去找你的,

保證弄得你花枝亂顫。」

「算了,有了這個東西,你那個我也不稀罕了。你想要我還真沒門了,我想

要你的時候,你才可以上我的身子,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哼,你隨便起來不是人。」麻三急忙用那句老話回應道。

孔利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樂了。

「是啊,你知道就行。我走了。你那個大雞巴留着給孔翠吧!好好待人家哦!」

説完就扭着小屁股走了。

孔翠送走了孔利,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坐在竹椅上,麻三覺得心裏挺對

不起孔翠的,便過來幫她揉起了肩膀。

「今天怎麼這麼好啊?」孔翠仰起頭望了望他。

「呵呵,我一向都這麼好啊!只是平常沒那麼多時間。你知道嗎?去城裏的

十字路口那邊又蓋了一間醫院,説不定哪一天就把我的生意給搶了。所以我得到

城裏多找點書看看,或者找我那些同學們學學。」

「也是,那你快點去賣點書學學,你看在我們這村子裏也沒什麼出息,就看

看頭疼、感冒什麼的,也賺不到什麼大錢,要是真的不行,我們也學城裏的人到

外面做生意去,要不你開診所,我做生意,這樣賺錢也快些。」

麻三咧嘴一笑,看着老婆有這麼進步的思想,心裏可高興了。是啊!城裏多

這時他猛地又想起了陳純紅,城裏的女人沒事就知道打扮自己,五十歲的人

弄得跟二十歲似的,看着就想多打幾炮。

「這個想法不錯,但是現在的狀況還沒這麼嚴峻,不過我會看準商機的,要

是有門路,我們就連帶着做點生意,讓我們家早點富有起來,跟城裏人一樣,弄

輛車子開開。」

二人越聊越開心,聽着麻三那偉大美麗的藍圖,孔翠心裏開心極了,覺得有

這樣的老公,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要不你今天就去城裏買書吧!還是我們一起去城裏,看看能做點什麼生意?」

麻三一聽,老婆這個想法對自己不利,要是一起去了,那他還怎麼去找陳純

他頓時搖頭道:「呵呵,你可真是單純,説什麼就做什麼,那怎麼行。這事

啊,不能操之過急,你要是有空就去鎮上趕趕集,看看自己適合做什麼,到時候

我們再商量一下。」

孔翠又噘起小嘴,哼個不停道:「好、好,你説得有理,我下午就去趕集看

商機。我也不能這麼年輕就做家庭主婦,也要行動起來,好好?我們這個家奮鬥。

我也要住洋樓,當闊太太。不像我們家裏常常一下就停電了,煩都煩死了。」

麻三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嗯,是啊,好好努力,早點實現。」

孔翠心血來潮,好像對於前途無限看好,頓時就坐不住了,非要現在就去鎮

上趕集;麻三看她執意要去,也沒辦法。

「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哦。外面壞人多,別碰到色狼了。」

孔翠呵呵一笑,説道:「哼,外面的人再壞也沒你壞。放寬你的心吧!我會

照顧好自己的。」

她回屋換了套衣裳後便騎車前往鎮上。

望着孔翠遠走的身影,麻三也樂了,説什麼是什麼,看來還真有潛力啊,説

不定日後還是個女強人。

「去吧,有這股勁更好。」他自言自語地説着,回到了藥房。

這時院子裏異常的清靜,他坐在窗前發愣,此時感覺到還真有壓力,如果那

間醫院開起來,肯定會少很多的生意,自己的鋪子開在村裏宣傳少得很,再説那

診所開在十字路口,是周圍幾個鄰村進出城的必經之路,真要做起來,自己就得

自尋出路啊!

麻三非常清楚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老實説,大病還真看不了,連最基本的設

備都沒有。

他無聊地翻着桌上的《本草綱目》,望着一行行的字跡,心裏挺亂的。

這時門慢慢地被推開了,一道陽光灑進了屋裏。

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全醫生在嗎?」

很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探出頭,一縷青絲垂落,擋住了半個臉孔。麻

三正在恍神,竟沒發現家裏來人了,他看了來人一愣,心裏高興了起來。來的女

孩不是別人,正是長得清秀美麗、秀色可餐的姜銀。

她怎麼來了?麻三的心像打開了一扇門似的,豁然開朗起來。

「姜銀?」

「嗯。」

她輕輕地應了一句,聽上去還是那麼温柔,温柔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她越

是這樣,麻三心裏就越癢,真是一個女人一個味,想想剛開始幫她看的病就可笑,

做愛竟做到把大腿給扭到了。自從那回過後,二人卻很少見面了,麻三心裏也經

常想她,想到她矜持背後的瘋狂,再想到這麼好看的女人竟嫁給了那麼一個大老

粗,心裏就很替她不平。

「是不是你哪裏不舒服了?」

麻三説話也變得很輕柔,因?他感覺聲音大了點,就會傷到姜銀那薄薄的耳

「呵呵,不是啦,我沒事。」看着姜銀那甜甜的笑容、淺淺的酒窩,他心裏

開心極了,目不轉睛地望着姜銀。

「哦,沒事就好。」

「你別這樣看我好嗎?」

姜銀説着低下頭,黑黑的頭髮也跟着垂了下來,像是一簾黑瀑,在太陽的光

芒下閃閃刺眼。

「你知道嗎?這段時間老見不着你,心理惦記着呢!」

「惦記我斡嘛?」她用手捋了一下頭髮,撫到耳後,露出那富有美感的耳廓,

一枚亮晶晶的耳環灼灼放光。

「這對耳環配你真的太美了。」

姜銀的臉更紅了,像是平空飛來的紅雲。

「呵呵,謝謝。別看了,再看我就要走了。」説着更羞澀地把身子移了個方

向,説道:「我這次來,是……」

麻三忍不住搶過了話頭:「小銀子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呢!這些天我真

的很想找個理由去你家看看。」

姜銀一聽,伸出手想捂他的嘴,到了嘴邊卻又停下了,急忙撤了回來,道:

「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但是你還是別去找我了,最近挺不方便的。」

「怎麼了?來好事了?」

她嫣然一笑道:「不是啦,是我老公這段時間在家裏,不方便,再説他心眼

小,見不得我和別的男人説話。」

「你那老公也太差勁了,要是我的話,早就把他老二扯下來餵拘了。」

「呵呵,你説話真是笑死人了。」

麻三這才想起姜銀是一個非常温順的女孩,又説道:「不好意思,我想到你

那老公就不爽,你看看他什麼德性啊?説説話怎麼了?再説了,給不了人家快感

是他自己沒本事,還硬要人把心都給他,可能嗎?小銀子,我告訴你,我現在在

城裏進了幾樣好東西,保證讓你用了叫爽,比起我那個玩意好玩多了。」

姜銀一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看你説的,我覺得你那個已經夠好了,不需要其他東西。」

「呵呵,來,我老婆現在也不在家,不如我們就做點什麼吧!」

説着麻三便走過來拉住姜銀的手,姜銀好像很怕似的,一下子就掙開了,説

「不,現在真的不行,我老公他不會讓我在外面待太久。我來是?了幫他拿

點藥,拿了藥得早點回去。」

「別急嘛!我們做一回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啊!」

姜銀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就在這時,關上的大門一下子打開了,隨後傳來一

聲:「姜銀,在不在啊?跑哪去了?這麼久都還沒回來。」

麻三聽出這個人正是姜銀的老公全大頭。媽的!真不是人!他在心裏大罵道。

「全進,快點幫我拿點藥吧!他來了。」

看着姜銀一臉慌張的樣子,麻三沒辦法,只好走到藥櫃拿藥。

姜銀這時急忙應着:「我在這,快好了,我馬上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全大頭走了進來,門一下子打開了,坐在一邊的姜銀轉過頭,望着氣勢洶洶

的全大頭。

「怎麼,我先回去幹嘛?讓你們在這裏亂搞啊?」

這麼一説可把麻三氣壞了,拿起一隻藥瓶扔了過去,不偏不倚地剛好打在全

大頭的頭上。

全大頭傻眼了,他從來沒見過全進發脾氣,這一下可把他打醒了,頓時説道

:「不好意思,我就一根腸子通到底,有什麼説什麼,不好意思,都怪我這張嘴。」

説完便指着姜銀罵道:「都是你把我氣的!還不快點回家。」

姜銀也很不服氣,心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她反駁道:「走什麼呀,你的藥還沒拿呢!是不是不用拿藥了?」

她這麼一説讓全大頭無語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抹了一下光熘熘的頭,坐在

一旁的竹椅上,等麻三拿好藥後遞給姜銀。

姜銀望了望麻三,嘴角一翹,微笑道:「全醫生謝謝,那我們回家了。」

「嗯,好,慢走,有空我再去你家給你復診。」

全大頭一聽也很感動,摸着頭説道:「呵呵,謝謝你。有空我來就行了,不

用麻煩你,那我們走了。」説完拉着姜銀的嫩手走出了門。

麻三搖着頭嘆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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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D-065痴●記録日記vol.65 - OTD-065 情人 ● 記錄日記第6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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