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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譯

M/ F得獎作者淡色勵志性温馨小品

譯自1990年1月號閣樓論譚,本文作者曾獲得HenryMillerAward,主辦單位在美國加州,

這個獎是頒給發表在各種雜誌上,最佳英文情色文學作品,每年兩個獎項,一是大獎,另一個是最受歡迎獎。

本篇描述住在美國東岸少數族裔勞工階級,一位悶騷型的小人物狂想曲,從小人物的無力感,轉成獨具特色的

浪漫,美式幽默,意大利式樂天,躍然紙上,最後當然是美夢成真。

==正文開始==

不同的咖啡座、不同的詩妲娜

義式咖啡出現在這個故事裏,因為它是每天的例行儀式,不,我應該説是每日必需品。奶油夾心酥所以會進入

到這個故事,因為我是麵包烘焙師,因此義式咖啡與奶油夾心酥是我的最愛;別擔心,我還有其它的心愛之物。

就像詩妲娜,是的,我必須説詩妲娜她那無與倫比的芳唇,會使咖啡因及糕點的樂趣相形失色;然而也就是上

面這兩樣東西,將她帶入了我的生活,因此,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將這兩樣好東西,推薦進料理界名人堂供人景

我的故事開始於三藩市北海岸區,一家位於意大利小區的麵包店,我在那兒獲得了一個工作。是的,我是意大

利人,但是,我並沒有任何的金項鍊,那是一個錯誤的刻板印象,在這裏我必須公開的加以澄清,有關你所聽過有

關意大利人的刻板印象都是不正確的——除了熱情的性能力,這一點我認為應該保留。

我所以能得到這個烘焙師傅的工作,是因為我拿手的激情奶油夾心酥,這是來自我祖母的祖傳秘方,只不過是

一般的奶油夾心酥,在奶油中融入三種秘密的成份:萊姆酒、杏仁酒及義式咖啡,就如同我的人生哲理,良好的烘

焙就像良好的性愛:它需要合併着迷醉、甜蜜與刺激。

我的工作從清晨4點開始,然後約在正午時分下班,通常我在這個時候回家,吃一份相當於晚餐的食物,然後

閲讀一些雜誌就去睡覺。但是有一天晚上,一個來自心靈深處的聲音將我驚醒,它向我低語着,我的生命正在無謂

的流逝。有這麼一個傳説,1906年三藩市大火災時,住在北海岸地區的居民,用成桶的紅酒滅火,這個故事多

年之後成為我現在情形的寫照,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我的靈魂之火上,灑下了滴滴的基安帝葡萄酒,而我則被隨之發

出的滋滋聲及迷霧所誘惑,簡單的説,我感到極度的性饑渴。

這是這樣突發的夢魘,引領着我與詩妲娜相遇,事實上,是由於對強勁咖啡的需求讓我倆相遇。你知道的,經

過整夜辛苦的烘焙,我確實需要掙扎着來到傷心咖啡座點上一杯雙倍義式咖啡,以維持雙眼睜開。由於太過習慣於

原來的睡眠時段,幾乎花了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持續的飲用雙倍義式咖啡,才使我的眼睛張開得夠久,以看清我四

周的事物,這時我突然發現了,自己大部份的時間像是在夢遊,在下午時分,有整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等着我。

我做成了一個例行公式,前往咖啡座,點一份意式咖啡,坐在一張小桌邊,在一本素描簿上塗鴉。我想像自己

是位藝術家,雖然你看過素描簿中的作品後,可能不太認同,我對於靜物的素描很在行—像咖啡杯、湯匙、桌椅等,

但是對於人物則不怎麼樣,因此我花時間在咖啡座,練習着拙拙的人物素描。

有一天正坐在那兒,淺嘗着微苦的飲料,素描着一位男士的頭後(畫成像是舊棒球手套),從櫃枱傳來一陣激

動的意大利交談,顯然的有人剛從多利諾回來,我抬頭瞄一眼是誰回來了:一位來自羅馬神殿的女神,高挺的鼻子,

深隧的眼神,健美的橄欖膚色,漆黑烏亮的捲髮,像成熟的葡萄藤般垂下,她的嬌軀令我想到了一件事,意大利文

中的情慾,而最吸引我的是她的嘴,豐潤而感性。

她正快樂的和櫃枱內的老婦人喋喋不休的聊天,熱情的指天劃地、擺動嬌軀、秀髮飛揚,形成了一場誘人的舞

蹈。就在這個時候,我決定要再添一杯義式咖啡,我走上前去,注意到她黑色緊身上衣內的優美曲線,她沒有穿胸

罩,似乎也沒有那個必要,她的乳房挺立而堅實,乳頭興奮的頂立在上衣內。我想到所有關於意大利男人會捏迷人

女郎屁屁,好引起她注意的故事(注一)——我很嚴重的懷疑在這裏是否可行,我甚至懷疑在意大利也可能不行—

—何況這也不幅合個人的風格;因此我神經緊張的點了一杯咖啡,而她仍然滔滔不絕的釋放出那飛揚、奔跳而豐富

的音節,我則是一點也聽不懂,只感到身體燥熱、腦袋暈眩。

我踱回了座位,開始瘋狂的作畫,好將她的身影逐出我的腦海。我描繪着咖啡座:寬大的窗户上面倒映着文字、

滿是灰塵的陳舊音樂箱、深色木料的電話亭、牆上一幅歌劇家的海報、威尼斯舟船的壁畫以及身旁的空位。

然而她就坐上了那個位子,緊接在我旁邊,豐滿的大腿、豐滿的乳房、豐滿的雙唇、滿滿的一嘴,她喝着卡布

奇諾,舌尖舔舐着銀匙上的泡沬,同時正在吃一個奶油卷心酥,她吃糕點的模樣,實在很像表演口交吹簫,盯着看

她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無從抗拒。

像是被電到一般,第二杯的雙倍義式咖啡衝進了我的血管,整個神經系統如同電線走火,一波波的刺激如光速

般進入大腦,沒經處理,不需解碼,眼中的事物就是真象,「真是神奇的妙藥啊。」我心裏一面想着,一面將素描

本翻到新的一頁,開始描繪眼前美麗的女郎。

有些藝術家聲稱,女性的身體是最難以正確呈現的,所有的曲線都必須安置得恰到好處,絕對無法做假,絕不

接受任何稍欠完美的地方。激情掌控了我的手,正以我從未發現過的精確方式工作着。

直到我的筆在紙上發出刷刷聲,沒墨水了,我像甩水銀温度計般的猛甩着筆,就是沒墨水,接着我用自己從所

未有的魯莽方式,靠向那位女神説:「對不起,妳有沒有一支筆可以借給我。」

她正吃完那份奶油卷心酥,抬頭一臉陌生狀的望着我。

「可惡,」我心裏想,「她不會説英語!」……「筆?」我説着,抬起了我那沒用的工具。

「墨水筆還是原子筆?」她用純正的英語問。

我呆了一下「呃……原子—不,墨水筆。」

她在袋子裏翻了一下,給了我一支黑筆,手指在我掌中擦過。我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你知道,我個人有這麼

一個理論:如果女性願意主動的觸碰你,她也將願意與你上牀。這或許是一個惹嫌的無稽之談,但是至少會讓生活

更有樂趣。

我的羞怯,合併着對自己新開發出才藝的興奮,讓我乖乖的回到畫作上,幾分鐘之後,她站了起來,丟下一句

話:「我必須離開了,你可以留着筆。」

「等一下,」我急忙出聲,在身軀的部份加上關鍵的幾筆,從素描簿撕下那一頁給她,「來,這個給妳。」

她好奇的研究這幅畫,然後説:「我看起來……」

「很美麗!」我插嘴説。

「謝謝,」她説,帶着點羞怯,然後走開了,仍不時看着手中的畫。走到離門一半時,她鞋跟支地的轉了個身,

對着我説:「你……留着那支筆,再見。」

然後她轉身向櫃枱後的老婦揮手:「再見,貝拉。」

聽到門叮鈴一聲關起來,不禁心理對着自己説:「我應該多做些什麼,我應該自我介紹,我應該在畫作上留下

電話號碼。」但這就是人生,特別是我的人生,總是被許許多多的「應該要」所搞砸,因此我試圖説服自己,總是

有下一次的機會,會有下一次的。

這個機會、這個下一次,就發生在接下來的星期一,我在平常時間踱入了傷心咖啡座,而她就在那兒,在櫃枱

後工作。這真是太完美了,我可以每天看到她,然後慢慢的認識她—這總比試着笨手笨腳的捏她一把以引起注意,

最後讓自己成為笑料要來的好。

當我點了一杯義式咖啡,她的臉上閃耀出似曾相識的表情,我們互道哈囉,她遞給我一杯咖啡,但拒絕收我的

錢。「不、不,這杯算我的,是為了那幅畫,現在我們扯平了。」我們自我介紹同時聊了幾分鐘,直到一位莽撞的

司機竄了進來要買東西,於是我走回座位去。

從我坐的位置可以看到櫃枱後方的她,我一直看着她工作,她穿着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的短裙,她的身材高佻,

腰很細,健美的高挺的乳房。我思量着我倆在櫃枱上的對話,一切進行得很如意,除了她説的其中一句話正困擾着

我—那就是:「我們現在扯平了。」就我的觀點而言,我們之間絕對扯不平。

幹掉義式咖啡後,我決定出去走走,慢慢走在往門口這段路,一面試圖捕捉到她可能投射而來的眼光,好向她

道別,同時又不希望顯得太做作。「拜。」我説。

「再見。」她響應着,不帶任何感情。

我在北海岸區遊蕩着,試着激發出足夠的靈機,找一個好方法來接近這位女郎。我從哥倫布路走到百老匯街,

通過交界地帶時,在沒有閃爍霓虹燈的日光下,四周看起來那麼的荒涼而孤獨。我走進了城光書城,走下樓梯到温

暖、四面裝飾着磚紋的地下層,來到小説區,讀了一會兒TennesseeWilliam寫的「欲望街車」,

你可以看出來,我需要讀與她相關的東西,關聯到她的名字,相關的一點東西,任何東西,只要有「詩妲娜」在裏

我漫步走過中國城的大街,停下來看着在櫥窗內水缸中爬行的龍蝦及螃蟹,接着我買了些薑汁糖,走回哥倫布

路回到北海岸區,一路上我吸食着薑汁糖,幻想着這是詩妲娜的乳頭,那麼的辛辣、卻又那麼甜美。

在哥倫布路上,我經過了一家糕餅店……突然靈機一動,我想起來詩妲娜與甜點做愛的那一幕,我猜想我能夠

以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贏得她的青睬—激情奶油夾心酥。於是第二天下午在櫃枱上,我放了一隻用絲線綁着的粉紅

色小盒子,當她看到了裏面的東西,整張臉都笑開了,同時發出了喃喃低語:「果醬或是奶酪口味?」

「奶酪,」我回答:「特製奶酪。」

「很好。」她説:「我最喜歡奶酪口味了。」

第二天問她是否喜歡,她用義文回答:「太棒了。」當我告訴她那些是我自己烘焙的,她很興奮的説:「世界

上沒有第二種奶酪像你做得一樣好了。」

這一點我可不確定,但是我肯定自己臉紅了,第二天我給她帶來另外一盒奶油夾心酥,盒子裏還夾帶了一幅她

的裸體畫,下垂着捲曲秀髮遮掩住了她的乳房。

再一次來到這裏時,她有點害羞的問候我:「我們現在不公平了,你給了我許多好東西,但是我能給你的,只

有義式咖啡。」

我將另外一盒奶油夾心酥放在櫃枱上,「妳可以當我的模特兒。」我脱口而出,真不知道從那兒蹦出來的想法,

但是聽起來挺不錯的。

「模特兒?」她吃吃的笑着:「我可以……好吧,我為你做模特兒。」

那天傍晚在我的公寓,我們一齊檢視着她在牀上鋪成一排的衣飾,她帶來了許多不同的衣服,無法決定要穿那

一件,「你喜歡那一件?」她問。

「我喜歡這一件。」我指向一件黑色的棉衫説,曾經看過她穿過這件衣服,她的肩膀被勾勒得很美麗。

「還有呢?」她問。

我看着褲子、裙子、甚至一條迷你皮裙後回答:「其它的看起來都不搭。」

「好的,」她説:「那我就只穿這個吧。」她將黑衫一把撈起走進了浴室—我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當她換衣服的時候,我則安排着讓她坐下來的位子—一張靠牆的椅子,旁邊的小茶几上,放了整盤的激情奶油

夾心酥。

她走回來了,只穿着黑棉衫罩過她乳房的曲線,上衣下擺則與她的胯部齊高,當她看到了奶油夾心酥時,她輕

哼着「嗯……」舔着嘴唇。她坐在椅子上兩腿微開,讓我可以看到一叢深黑色的陰毛,然後她開始與奶油夾心酥做

愛交歡:她用力在一端擠壓,奶酪從另一端流出時,開始性感奔放的舔舐着。

我實在太過驚豔於眼前的美景,遲遲無法下筆,像個呆子一樣的坐在那裏。

她看着我一會兒,然後笑了,接着以風騷的語調説:「Vorreiundessert,perfavor

e。Chedessertavete『(義文:」我還想要一些點心,請問你有那一種點心?「),她招手要我

過去,然後將我褲子拉煉解開,內褲拉下。」嗯…

…「她搓弄着我的陰莖,而它開始蠢蠢欲動,她輕輕的舔着它,當它變得越來越硬時,她看着我説:」你有沒

有一些奶酪給我啊?「然後她笑了,拿起一個奶油夾心酥,將裏面的奶酪擠在陰莖和龜頭上。

狼吞虎咽的舔食着,當舔乾淨後,她將整根肉柱吞入口中,頭上下套動,每次抬起頭來換口氣時,舌頭則不斷

捲動着龜頭,當我幾乎要爆漿時,她突然説:「對不起,你能舔舔我嗎?」

她將一腳跨在茶几上,將濕潤的蜜穴露了出來,我蹲跪下去,拿了一隻奶油夾心酥,擠出一些奶酪到陰户上,

然後開始舔掉,她坐的角度剛好可以讓我的嘴唇及舌頭緊貼到她的陰蒂上,味道是辛辣且令人滿意,比任何奶油夾

心酥都要好吃,她呻吟着,同時以熱烈的意大利文訴説着淫言俏語,其中包括鼓勵、指示、懇求,有些話則是一體

通用,最後她緊抱着我的頭,將我的臉在她的陰户上研磨,而她則全身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她坐在那兒,深深的唿吸着,用意大利文喃喃自語一陣子,我站了起來,而她慵懶的伸手握住我的陰莖,仍然

堅硬不倒,當她將其含到嘴裏,津津有味的吸吮出聲時,我的陽具彷佛重獲新生。

她像吹生日蛋糕蠟燭般的在陰莖上吹了口氣,『Blowjob』(註:英文的吹簫)她説,發音字正腔圓,

説着笑了,接下來用饑渴的嘴,再度將我的陰莖深入而狂野的吞進去,她用豐潤的嘴唇做長距離滑膩的套弄,越來

越快,直到我感覺自己的頭,無力的垂在肩上,我的陰莖極端腫脹,接着噴發在她的嘴裏,她慢慢的將我的陰莖自

口中拉出,用舌頭舔食最後幾滴精華。

「特製奶酪,」她説:「現在我們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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