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雞一副大腦缺氧的表情,幾乎暈倒似的弱弱地説道:「我沒聽錯吧——老大,你給老師吃了藥?」「誰讓她看我不順眼,想跟我單挑?我乾死她!」曲鳴哈哈大笑,「蔡雞,你拿的藥真不錯!你沒看到她當時的表情,哈哈……」「老大,你怎麼幹的?」曲鳴冷笑地説:「她不是讓我去她的辦公室嗎?我當然就去了。辦公室裏沒有人,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瓶開過的礦泉水,怕她講完課口渴,就好心地替她打開,幫她放了些東西。是你説的,這藥能融化到水裏。」「一下課,姓景的婊子就回來,告訴我以後不必再來上課。一邊説,一邊把水都喝完了。」「然後呢?」「然後她就傻屄了!像木頭人一樣呆呆地看着我。」「老大,你跟她説話了嗎?她是不是愛上你了?」曲鳴邪笑説:「當然説了——」曲鳴走到失去神智的景儷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説:「景儷老師,我是曲鳴,你的學生。但從現在開始,你會愛上我——不僅僅是愛,你會瘋狂地崇拜我,把我當成主人,用全部身心來服侍我。你必須服從我所有的命令,滿足我一切的要求。你將成為我的奴隸,把你的尊嚴、心靈、肉體……所有的一切都獻給我。你會像婊子一樣,不遺餘力地來愉悦我,即使你覺得羞恥和疼痛,最後也會感覺幸福……」景儷木然的雙眼沒有一絲反應,但他的面孔,他的體味,他所説的話,都通過視覺、嗅覺、聽覺……一一進入到她大腦深處,成為她意識的一部分。

「老大,你的目標不是楊芸嗎?怎麼變成她了?」「搞定楊芸之前,你難道不作一次實驗?跟周東華單挑還有兩個星期,用得太早也不好。正好拿她做實驗。」「可是老大,景儷是老師哎。如果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曲鳴攤開手,無辜地説道:「她是自願的,我又沒有強迫她。你説過,除了那三分鐘發生的事,其他時間她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蔡雞還有些擔心,曲鳴拍着他的肩説:「跟着我,不用怕。瞧,」曲鳴亮出手裏一枚鑰匙,「這是她的公寓鑰匙。今天晚上她會在牀上等我……巴山呢?給他打個電話。」「曲哥!」一個紅狼社隊員跑進來,「巴山跟人打起來了!」曲鳴跳起來,「籃球館?周東華的人?」會不會是因為搶訓練場地的事?他想着。

「不是。是在校外,巴山跟幾個街頭混混吵起來,接着就動手了。那些混混都開着摩託……」話音未落,曲鳴已經衝了出去。

巴山已落在下風,五六個街頭混混騎着摩託,轟着油門,把巴山圍在中間,手裏揮着鐵鏈,朝他身上招唿。巴山在籃球場上打的是中鋒位置,他的身高和體重在大一新生裏堪稱巨無霸,最大的問題是移動速度太慢。這會兒被幾個混混圍在中間,手裏沒有傢伙,跑又跑不過摩託,只有挨打的份兒。

曲鳴趕到時,巴山身上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好在他皮厚肉糙,也沒當回事兒,只是鼻樑被鐵鏈打中,傷口流了血,看上去滿臉獰惡。

曲鳴也不作聲,把旁邊一隻不鏽鋼垃圾桶硬生生擰掉,然後掄起來,橫着砸在一個小混混背上。那小混混摔下摩託,前面開車的失去平衡,也滾了下來,摩託打橫撞上道牙,在地上突突突地響。

一共是六個小混混騎了四輛摩託,剩下三輛停下來,列成一排,轟隆隆擰着油門。他們都戴着頭盔,看不清面容。但中間那個摩託手賽車服看着有些眼熟。

巴山抹了一把鼻樑上的血,擰住剛爬起來那小混混的膀子,弓腰大吼一聲,來了一個過肩摔。巴山身高兩米多,那混混被大字型拍在水泥路面上,雖然戴着頭盔拍不死他,也被生生拍暈過去。

曲鳴朝另一個小混混的頭盔上重重踢了一腳,撿起摔扁的垃圾箱,站在路中間,通的豎砸在地上。

「你,」曲鳴指向中間的摩託手,「幹嘛找我兄弟麻煩?」這會兒七八個紅狼社的球員拿着球棒趕到了現場,四個街頭混混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調轉車頭,準備熘走。巴山吃了虧,怎能就這麼罷休。他抬起倒在路邊的摩託,跨上去掛了檔,刷的停在曲鳴面前。

曲鳴也想知道這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即跨上後座,沒等他坐穩,巴山就擰動了油門。蔡雞他們追不上,連忙扔了根球棒過來。曲鳴一把接住,跟巴山兩個人猛追過去。

摩託轟鳴着馳過公路。穿過最外面一道高架橋後,已經進入都市邊緣的貧民區。那些街頭混混對這一帶似乎非常熟,越過高架橋,就離開大路,在狹窄交錯的街道間鑽來鑽去。

這裏的住宅雖然簡陋,但因為是政府統一建造的,還算整齊。離大路越遠,房屋越雜亂。等摩託穿過一大片低矮的棚户區,一個巨大的垃圾場出現在眼前。

摩託唿嘯着馳入垃圾場,揚起一片塵土。馳進之後,才發現這個垃圾場裏還有人居住。他們在龐大的垃圾山下用廢料搭建成簡陋的窩棚,靠着從垃圾裏撿來的各種垃圾生存,空氣中瀰漫着腐爛的氣息。

曲鳴大聲説:「大屌,怎麼跟他們打起來了?」巴山怒吼一樣説道:「幹那個死監考的!我抄卷子抄得扭傷手指,去外面買藥,碰上這幾個雜碎,問我是不是巴山。我説是,他們就他媽的動手。」巴山猛然踩下剎車,摩託狂叫着停了下來。

這會兒已經穿過垃圾場,來到修羅都市真正的邊緣,再往外,就是山區了。

那三輛摩託回過頭,車頭的大燈撕破夜色,利劍一樣對着追來的巴山和曲鳴。

「老大,怎麼辦?」曲鳴握緊球棒,「衝過去,放倒他們再説。」巴山擰起油門,直衝過去。對面一輛載着兩個人的摩託,也衝了過來,後座的小混混揮舞着鐵鏈,朝曲鳴猛抽過來。

他可能是因為緊張,動手早了一些,鐵鏈揮下時,兩輛摩託剛剛相交,沒有對曲鳴造成任何威脅。曲鳴從後座站了起來,雙手握住球棒,狠狠砸在那人頭盔上。

呯的一聲震響,堅實的頭盔被砸出了一道裂縫,那名混混身體像猛然矮了一截,頭盔縮到肩膀上,直挺挺摔下摩託。

那幾名混混本來想回頭跟他們兩個硬拼,看到這一幕立刻打消了念頭,三輛摩託同時開動,卻是朝不同的方向分散逃開。

曲鳴罵了聲這幫雜碎不講義氣,讓巴山別的不用管,就盯緊那個曾經到籃球館找過他的傢伙。那個小混混車技不錯,左逃右躥,拼命想擺脱他們兩個,但這裏不是都市的車水馬龍,一片曠野裏,想擺脱他們並不容易。

經過一個小時的追逐,那個小混混一不留神絆到路上碎石,怪叫一聲從顛起的摩託上飛了起來,翻滾着摔進路邊的排水溝裏。

巴山跳下摩託,拽着那小子的賽車服把他拖出來扔在路上,拳打腳踢一通暴扁,打得他鬼哭狼嚎。等巴山出了這口惡氣,那小混混像死狗一樣躺在地獄。

曲鳴在他身邊蹲下,摘掉他爛了一半的頭盔,:「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那混混牙齒被巴山打掉半邊,口齒不清地説:「阿……阿黃……」曲鳴拍拍他的腦袋説:「跟我養的狗一個名?回去記住改掉。你們混哪塊兒的?老大是誰?」「是柴哥……我們是古街的……」古街在另一個區,往外就是廉租區,曲鳴回憶一下,似乎不認識那裏的人。

「你們老大找我有什麼事?」「我……我也不知道……柴哥沒説,只説……請大哥來談談……」「不知道?」曲鳴站起來,一腳踩在阿黃胸口,雙手握着球棒,像打高爾夫球一樣對着他的腦袋比了比,然後對巴山説:「大屌,你猜這一杆能打多遠?」阿黃撕心裂肺地叫起來,「我真不知道啊!大哥!柴哥什麼都沒説!」「你們廢柴大哥是做什麼的?」「柴哥平時做點小生意……沒什麼……」曲鳴見問不出什麼,於是説:「回去問你們老大好,説我沒時間聽他囉嗦。

聽清楚了嗎?」阿黃連忙點頭。

「明白就好。」曲鳴拿球棒在他臉上温柔地敲了敲,然後一用力,呯地砸了下去。阿黃兩眼一翻,鮮血像蚯蚓一樣從額角蜿蜒而下。

巴山把阿黃摩託的前後胎都扒了下來,鑰匙也扔了。他騎上摩託,載着曲鳴返回濱大。這裏離城市有幾十公裏,阿黃醒來後能不能走回去,就看他的運氣好不好了。

第二天醒來,曲鳴頭還是痛的。

沒想到會追那麼遠,跟巴山回到濱大已經夜裏十點,蔡雞和紅狼社的兄弟還在等他們,剩下那兩個混混知道的比阿黃也沒多多少,被他們打了一頓已經趕走了。

折騰到這會兒,大伙兒才想起來沒有吃飯。曲鳴雖然還墊記着景儷,但總不能扔下這幫兄弟,自己跑去搞女人,乾脆帶着大伙兒到外面喝酒,算是紀念在濱大打的第一場羣架,鬧了一個通宵。

曲鳴拿了瓶水,一口氣喝完,腦子才清醒了些。看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他舒展了一下發困的身體,正想給蔡雞發條信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曲鳴頭又開始痛了。

十分鐘後,曲鳴來到濱大內部最好的餐廳。一進包間,他就坐下埋頭吃了起來。昨晚只顧着喝酒,飯沒吃多少,這會兒肚子還空的。吃得差不多了,曲鳴才放慢速度,喝了口水。

「你上午怎麼沒上課?」「嫖妓去了。」「胡説什麼呢!」曲鳴扔下雞腿,靠在椅背上,用餐巾擦着手。偌大的餐桌擺滿了菜餚,包間裏卻只有兩個人。對面的男子頭髮雖然烏亮,但曲鳴知道那都是染黑的。雖然他坐着,腰背挺得筆直,但臉上的皺紋説明他已經是一個老人。

「老爸,我入校都三個月了,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我曠課?那我天天曠課好了。」曲令鐸老來得子,曲鳴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是其他方面都都不錯,尤其是這次校內籃球賽,甫入校就一舉成名,讓他臉上也有光彩。但兒子的性格桀驁不馴,兩人關係並不融洽。這次叫曲鳴來,原本是想慰勞慰勞兒子,可就像從前一樣,説不上幾句就要吵架。

曲令鐸暗地嘆了口氣,神情緩和下來,「喜歡籃球可以去玩,但不能因此耽誤了學業——」沒等他説完,曲鳴就不耐煩地説:「知道了。」「我就你這一個兒子,讓你上工商管理,就是想讓你將來接我的班。」曲令鐸有些疲憊地松下眉毛,「父親年紀大了,兒子你早些畢業,也能幫幫我……」房間裏沉默下來。他們父子在一起,並沒有多少話説。曲鳴有事寧願跟他的助理聯繫,也不想聽父親説話。

曲令鐸試圖打破父子間僵硬的氣氛,儘量用温和的語氣説:「你快十八歲,該是大人了。在大學要交女朋友,我和你媽媽都不反對。但一定要告訴家裏。現在的學校很亂,什麼樣的學生都有。你喜歡交朋友不是壞事,但要注意一些,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他對這個兒子極是寵愛,但已經習慣了當父親的威嚴,説到後面,又成了訓斥的口氣。

曲鳴知道他説的是巴山和蔡雞,不耐煩地扔開餐巾,「知道了。等找到,一定拉過來給你們看。」他起身拿起背包,「老爸,沒事我就先走了。」曲令鐸還想説些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去吧。」曲鳴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回頭説:「老爸,濱大法律系之花是誰?」曲令鐸想了一下,「陸婷吧……」他像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然後慢慢鬆開,「她跟你一樣年紀呢。」曲鳴走出電梯,迎面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走來,看到他又停下腳步,熱情地説:「是曲鳴啊。」是老爸的助理方德才,曲鳴在學校有事都是找他幫忙。

「方叔叔。」方德才長得又矮又胖,眼睛小小的,顯得很精明。他仰臉看着曲鳴,笑呵呵説:「我們濱大的籃球王子,不得了啊,在濱大比我還有名。來找曲董的嗎?」「沒什麼,就是吃頓飯。對了方叔叔,我想問一件事——教我們課的景儷老師,你知道嗎?」「景老師,」方德才苦笑説:「她也是濱大的,畢業後留校。當學生的時候就是有名的冷美人——怎麼了?是不是上課的時候太嚴厲?唉,我早就説過,現在的學生要以引導為主,不能管得太嚴,影響學生的正常成長。是不是她對你有看法?你放心,我去跟她説。」「不是,她對我挺好的。我只是隨便問問。」「景老師別的都好,就是性格有些怪。冷冰冰的不怎麼答理人,也許是有點傲慢吧。」方德才打了個哈哈,又聊了幾句説:「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你們這些小年輕,有些事不想讓家裏知道,我是很理解的。哈哈……」鑰匙在鎖孔裏輕輕一扭,門鎖嗒的跳開。

公寓並不大,一間客廳,一間卧室,旁邊是廚房和衞生間,但收拾很整潔,看得出主人是個很仔細的人,似乎有些潔癖,不僅房間的地板一塵不染,連桌上的擺設和廚具都像新的一樣。

卧室門開了一半,裏面射出柔和的白色燈光。寬大的牀上一個女子正側身躺着看書,柔軟的睡衣貼在身上,顯露出美好的體形。

曲鳴靠在門框上,屈指敲了敲門。景儷波浪般鬈曲的長髮從肩上滑下,回頭看到是他,連忙起身,帶着些驚喜和害羞説:「你來了。」曲鳴打量着她,這會兒她臉上的冷漠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我來?」景儷仰臉看着他,目光裏帶着欣喜,還有種異樣的崇慕,就像羔羊看到了牧人,「我想你會來的。我在等你。」一種強烈的刺激使曲鳴心跳加速,景儷的目光使他意識到,自己有權力對這個以冷豔聞名的美貌女教師發號施令,命令她做任何事。這種感覺讓他很興奮。

曲鳴調整着唿吸,免得自己過於亢奮。今晚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曲鳴對藥物的效果很好奇,「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是曲鳴,我的學生……一個很特別的學生。」景儷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還記得在課堂上是怎麼對我的嗎?」景儷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把你趕出教室。」「每節課在全班同學面前丟臉啊。」曲鳴冷冷説,「景儷老師,換上你上課穿的衣服。在學生面前穿睡衣,很不禮貌的。」「好的。」景儷羞澀地脱去了睡衣,展露出傲人的身材,然後赤條條走到衣櫃前。她肢體修長,身體比女學生更加成熟,富有誘惑力。好在曲鳴已經不是初哥,強忍住了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好水果要慢慢吃。

景儷打開衣櫃,想取內衣時被曲鳴阻止了,只好挑了套平時穿的夏日套裝,直接穿在赤裸的胴體上。那是套米黃色的時尚套裙,做工精緻,上衣領口敞得很開,穿着時需要配上襯衣,但現在她光着身子,連乳罩都沒戴,兩隻雪白的乳房頂起衣襟,能看到中間深深乳溝。裙子短到大腿中央,由於沒穿絲襪,兩條白光光的大腿更顯誘人。

曲鳴比了一下,讓她把裙子再裁短一些。在藥物作用下,景儷對他是一種盲目的完全信任和依賴,立即找出剪刀,依照曲鳴比的位置,在身上把裙子剪得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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