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罪特偵(5)
第五章、獲救
「啊~ 哈~ 」打着長長的哈欠,莫亦豪從牀上坐起,迷濛的雙眼掃視了一遍房間,滿地的紙團讓他瞬間困意全消。「靠!」莫亦豪翻身下牀,趕緊將地上亂扔的紙團撿撿;然而這時候,門開了——「小莫啊,該吃早餐了,還不起!」劉承英擰鎖開門,卻見莫亦豪正光着身子趴在地上撿紙團,垃圾簍裏雖有不少,但亂扔的似乎更多。劉承英哈哈笑着慢慢踱了進來:「哎呀,我説小莫,你真是不會疼惜自己,昨晚都説讓你陪冉婭好好玩了,你非要自己在這兒過不去,哈,還真是死要面子!」
「英哥,我不是……」
「唉,好了啊,再裝就不像個男人了。」劉承英招招手,「走吧,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去一趟豐彥看看。」劉承英伸手止住想要開口的莫亦豪,「你就留在這兒好好招待冉婭吧。」
莫亦豪無奈地低下頭。等收拾完屋子,莫亦豪來到餐廳,眼前卻只有被繩子緊緊綁住手腕、眼睛依舊被黑紗蒙着的的冉婭坐在桌旁。莫亦豪拉開椅子坐下,問:「英哥呢?」許久,卻沒有任何回應。莫亦豪疑惑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冉婭耳朵裏還塞着兩隻緊實的耳塞。
莫亦豪知道劉承英已經走了,但他還是大聲喊了一聲,沒有回應。莫亦豪嘆了口氣,走到冉婭身邊,將她扶起,把椅子調整一下,又讓她坐下,自己坐到她對面,一點一點將原本放在她面前的粥餵給她吃。冉婭不發一語,只是會發出幾聲吮吸聲,等到吃不下了,才説:「英哥,我吃飽了。」
莫亦豪用餐巾給她擦擦嘴,慢慢將她扶上樓,這才繼續吃自己的早餐,但沒吃幾口,又抬頭望望冉婭的房間,做了幾個深唿吸,放下碗筷,走出別墅散步去了。
清晨上班時間,一路地堵車堵車再堵車,胡泓生氣地拍着方向盤:「真是的,什麼時候採訪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胡泓越想越氣,越拍越重,完全忘了這輛車根本不是她自己的,「連車也不好使,堵成這樣!」
抱怨間,手機鈴聲狂躁地響了起來,胡泓看着老師的號碼心裏一陣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接聽了。
「怎麼還沒到!」胡泓剛要開口,電話裏又吼,「別跟我説堵車!其他人都到了,就差你,怎麼就堵你,不堵其他人?快點來,給你十分鐘,不然我們先開始了!」隨即電話掛斷。
胡泓將手機放入手包,白眼一翻:「你怎麼不説我是從台裏往醫院趕呢,你們都是從家裏出發的好不好!明明是我幹的最多最累,結果被批評的總是我!」
抱怨完還得繼續等,不多久,又一個電話打來了。胡泓精神一震,接聽電話。
「我説泓啊,這次你讓我查的人物有些棘手啊。」電話裏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我可是百分百信任桐叔的,再棘手也能查到吧。」
「人倒是不難查,只是很難對付啊。」
「我早就知道了,飛鷹幫的嘛,當然不是什麼菜鳥。」
「不單單是飛鷹幫的問題。」遠在L市、坐在電腦前、擺弄着手中耳機的邢桐説道:「從你發來的照片可以肯定徐雒死前是跟人交過手的,而跟他交手的人使用的身法路數顯示,跟他交手的只有一個人。」
「也就是説,徐雒是被某一個人給打敗的。」
「對。」邢桐問,「那你知道徐雒有多厲害嗎?」
胡泓搖搖頭:「我只聽何叔叔提起過他,反正何叔叔打不過他。」
「哈,不是你何叔打不過他,而是我,加上你爸,加上你何叔、曾叔也打不過他!」
「切,説的好像你們四個很厲害似的。」胡泓撇撇嘴,「好吧,至少我知道你們四個人曾經合力打敗過軍警共演時的武術冠軍,但這好像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吧?」
「你這丫頭,嘴裏沒一句好話!」
胡泓説:「也就是説當時的那個武術冠軍打不過徐雒,而徐雒又打不過另外那個人,聽起來確實有點兒厲害。」
「好吧,我就直説了,別拿那個所謂冠軍比了。你知道飛鷹幫以前被新竹幫整垮過吧?」
「哦,那這我知道。當時飛鷹幫全軍覆沒,大部分人投靠了新竹幫,只有少數幾個人跑了。」
「嗯,那你又知不知道新竹幫當時還派人追殺過劉承英?」
「知道啊,不過後來毫無音訊了。」
「不錯,因為都死完了,哪兒還有音訊。當時竺文樂買通了S市的一名高層,全面封鎖劉承英,還派了一支半百人的隊伍追殺,但這支隊伍沒有回來,而對方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劉承英,另一個,就是殺徐雒的人——莫亦豪!」
「不會吧,一個人幹掉50多人!這個莫亦豪也太厲害了吧!」胡泓吃驚了,但轉念又問,「不對啊,既然都沒回來,那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會你就是那個高層吧?」
「嗯,你桐叔要是那『高層』,還會在這兒被你唿來喝去!」
「啊、啊、哈哈,桐叔你真會開玩笑,我這哪是唿來喝去啊,這不是要借鑑您的智慧嘛,您看,要沒有您,我上哪兒了解這麼多秘辛呢?」
「算你會説話。」
「話説,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呢,那個高層雖然不是我,但跟我很熟,當時圍捕劉承英的時候,他還問過我的意見來着,呃,雖然只是跟我提了一下,但也算是問意見吧。」
「桐叔,你有表字沒有?」
「嗯?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是説,你要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起一個,就字『戀狂』吧。」
「你才自戀狂!不陪你扯了,我去找你爸打牌去了。」
「嗯,再見!替我向我爸問好!」掛斷電話,望着依舊未動一絲一毫的車流,胡泓降下車窗,任由冷空氣灌入。
空蕩蕩的別墅,原本就只居有一人的大房子,如今隨着唯一的依靠的逝去,只顯得更為冷清。房間裏,空調的温度開到最高,牀上,層層厚厚的被子裹在身上,卻依然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竺燁雙眼片刻不離地盯着父親與自己的合影,桌上只吃了幾口的早餐也不管不問。
門輕輕地被推開,沈綺默默地收走桌上的碗筷,輕聲嘆息,轉身正要出門,身後竺燁突然開口了:「綺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嗯?」沈綺愣了一下,慢慢轉過身,「怎麼這樣問?」
「爸爸從來不讓我過問他工作上的事,現在,看到以前我自以為熟悉的叔叔們一個個都變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爸爸的壓力這麼大,而我,一點忙也幫不上。
爸爸也會做一些非法的事,我知道,爸爸為了保護我,不讓我受到牽連才不讓我接觸幫裏的事。我以前總以為這種事情很好玩,所以經常埋怨爸爸,但是爸爸在家裏受着我的任性,在幫裏還要想盡辦法為叔叔們洗白,現在我才知道爸爸為什麼一心想要洗白。現在呢,我還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眼看着叔叔們爭吵、打架,我卻一點也搭不上手,我也想幫爸爸完成他的願望,可是,我就是沒有能力,一點能力也沒有。「
沈綺緩緩坐到竺燁身邊:「這不叫沒用,這只是不自信而已。等你主動去接觸竺大哥以前做過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也很有能力的。」
竺燁抬眼看着沈綺,問:「那我應該怎麼做?」
「嗯?」沈綺想了想,問,「昨天來這裏的人,你都認識嗎?」
竺燁回説:「最開始那兩個,應該就是飛鷹幫的吧,他們到這裏無非就是示威;後面那幾個我不認識。」
沈綺點點頭,説:「那兩個確實是飛鷹幫的,而且還是飛鷹幫的老大親自來了,他們到這裏,不單單是為了示威,更重要的,是要激化我們內部的矛盾,讓我們知道憑你竺燁是帶領不了我們的,這樣就會有其他幫裏人跳出來反對你,製造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對其他小幫派的威懾,看昨天後來的那幾個小幫頭頭,哪個不是見到劉承英就軟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被孤立了。」
竺燁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又説:「昨天那個敢跟飛虎幫打的是誰?」
「這就是我要跟你説的。」沈綺道,「昨天那個,是晁虎幫的老大晁莽。飛鷹幫來鬧事,正好他們過來,表明要跟我們聯手對付飛鷹幫,現在幫裏有很多人都覺得我們自己力量不夠,正想要和晁虎幫的人籤立協議,藉助他們的力量打擊飛鷹幫。」
「晁虎幫?」竺燁想了想,「那我們要和他們聯手麼?」
「那是在I市一家獨大的幫會。」沈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説,「因為在I市沒有了競爭對手,所以它的勢力發展很快,甚至能控制I市的行政規劃。恐怕,晁虎幫也正在尋找壯大自己的契機,我們現在去找它幫忙,便是正中下懷。
對方沒有後顧之憂,我們和飛鷹幫卻是水火不容,一旦晁虎幫介入S市,要請它走可就不容易了,甚至我們和飛鷹幫鬥得兩敗俱傷時,晁虎幫就坐收漁利了。「
「依綺姨的意思,我現在需要先穩住幫裏的人,不向晁虎幫求援,然後再考慮禁黑。」
「不錯。」沈綺沉默片刻,又説,「小燁,你真打算現在就開始禁黑嗎?你現在聲望不足,只怕反聲很大啊。」
「沒關係,等他們適應以後就好了,而且這種事越拖越難處理。」竺燁頗有自信地説道,「綺姨,下午你把大家都叫過來吧,我跟他們説。」
微弱低沉的喘息從幽暗的地下室深處傳出,門外庭院,一張方桌邊四人圍坐,一名膚色稍黑、留着短髭的男子吩咐靠門的另一名男子:「去,叫葛子快點兒,蘇姐他們快要到了。」
男子應了一聲,匆匆奔向地下室。地下室裏,叫葛子的男人正舒適地坐在一張鏤空的椅上,他微閉着雙眼,嘴裏發着愉悦的低吼;在他身前,是一名赤身裸體的長髮女子,她的雙手被緊緊地拘束在身後,挺立的雙乳隨着她每次的低、抬頭運動而晃動不已,而她運動的軌跡,正是循着口中那根粗長的陰莖;葛子身下,還有一個同樣裝束的女子,黑色的拘束袋牢牢地裹着她的手臂,她仰躺在地,上身被高高撐起,正好讓她的嘴觸着葛子的肛門,舌頭正在他肛周打着旋兒。
「葛子,快點兒!堂哥叫你了,蘇姐就快到了。」
「知道了!」葛子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指了指身下的女子説,「小李,你幫我把這娘兒們先帶回去,我幹完這個就來!」
李福扶起躺着的女子,笑道:「我説葛子,你就不能換換口味,每次都緊着小苳肏!」
「怎麼,你不喜歡小苳啊?那你下次別肏她了。」
「美得你!總不能盡讓你一個吧。」李福説完就出了門,葛子也起身站定,將小苳按在椅子上,掰開粉穴就插了進去。
葛子慢悠悠地走出地下室,給堂哥打了聲招唿,問:「堂哥啊,蘇姐還沒到嗎?」
「就到了吧。」
話音剛落,院門口一人匆匆跑來:「堂哥,蘇姐他們到山下了。」堂哥點點頭,吩咐人去準備吃的,其他人一併向院門走。
「那是什麼?」李福眼尖,遠遠就看到那黑色車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卻看不清是什麼。
鍾堂眯起眼仔細看了看,也不甚清楚,直到車子漸漸靠近,李福才叫起來:「好像、好像是個人啊!」
「瞎嚷嚷什麼!」葛子一巴掌拍開李福,「一個人站車頂上?你兜風這樣兜啊!」話是這麼説了,但葛子卻慢慢後悔這麼説了,因為車子越來越近,一個人的形象也越來越明晰。
「蘇姐,你們車上都裝的什麼呀?」鍾堂也有些吃驚,電話打過去問。
「哈,我可是給你們帶來了一個你們百玩不厭的東西。」電話裏,蘇嫆如是説,也傳來旁邊幾聲淫邪的笑聲,尚有人大喊一聲:「極品哦!」
鍾堂笑着搖搖頭:「哈,看來葛子要換人搞了。」
大家見鍾堂面含笑意,知道那是蘇嫆帶的好東西,一個個放下心、開起玩笑來。葛子眯起眼仔細看着那團白影,喃喃自語道:「真是比小苳還正的極品嗎?」
「堂哥,不對呀!」李福再次發言了,「那車頂上明明是站着個人,是她自己站着的吧,怎麼會是蘇姐帶來的?」
「不可能!誰能自己就那麼站在飛奔的車頂上!肯定是蘇姐想出來的主意,先讓她兜兜風,看看我們工作地的風景。」葛子一邊嚷,一邊笑着。
鍾堂也是笑笑,但又一轉念:「不對,蘇姐這麼謹慎,不會隨便把我們藏身的地方給泄露了!」鍾堂又打電話確認,然而蘇嫆卻沒接,而是坐在前座的猛子探出腦袋,大喊着:「堂哥,別這麼急呀,我們這不到了嘛!」
車的確是到了,站在車頂的人已然清晰可見,冷漠的左眼、飄揚的髮絲、勝雪的白肌,還有那隨風而動的絲巾、穩立車棚的高跟美腿。極品、絕對的極品,但,鍾堂等人總覺得頭皮發麻,恐懼感逐漸瀰漫。
「猛子,她是、誰呀?」鍾堂指着車頂。
猛子疑惑地抬起頭,卻什麼也看不到,迷茫的問:「誰呀?」停下車,猛子下來後順着鍾堂所指的方向才看到,跟自己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別人:「什麼人!」
猛子心知大事不妙,立刻招唿身邊的人,鍾堂情知來人是蘇姐他們未知的,趕緊領了弟兄們將車圍起來。蘇嫆、劉朋聽到猛子的喝聲,也急忙下車。
蘇嫆吃驚地望着依然立在車棚上的女子,但仍然冷靜地説道:「單槍匹馬跟我們到這兒,膽子不小啊!説吧,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女子也不答話,將被風吹亂的碎發整理一下,輕輕躍下車頂。鍾堂、葛子都是一陣緊張,雙手不自覺地一動,但女子並沒有要突圍的意思,而是避開車門前的一名男子,從後座上將趙姝抱了出來。
蘇嫆有些生氣了,自己的這幾個兄弟平時沒事還要招架打,今天有人目中無人地在自己地盤兒上削自己面子,他們卻不管了;雖説對方確實是個大美人兒,但這幾個傢伙不就喜歡欺負美女嗎?蘇嫆咬咬牙,看鐘堂他們仍然沒有要動的意思,手一揮,罵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麼?滿腦子都是精啊!還不快把她給我綁了!」
猛子首先發難,衝着女子就撲上去,女子卻是腳尖輕點,巧妙地閃過。鍾堂、葛子都沒動,其他人都看着鍾堂。
鍾堂沉默了片刻,也沒有在意蘇嫆的樣子,沉聲問道:「美女應該不是警察吧?那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女子似乎沒在意聽,只是看着懷中的趙姝,鍾堂又説,「我就打開天窗説亮話了,這裏面確實關着幾個人,你想要救誰,説一聲,我讓兄弟們把她帶出來交給你,只要不為難我們兄弟,別讓我們生意不好做。
能跟到這兒來,美女,你也算個人物,但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是吃白食的。「這樣服軟,蘇嫆有些愕然了。
女子依然沒有搭理,然而這時候,一聲輕吟從趙姝口中發出,藥效已過,趙姝慢慢睜開雙眼。
「師姐,這是哪兒?」白綾卉將趙姝放下,趙姝環顧一周,問道。
「豐彥山。」清冷的語調,簡短的回答。
蘇嫆看到趙姝已醒,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但並不遮掩,乾脆主動發言:「小趙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姐姐好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啊。」
趙姝面向蘇嫆,揉了一下眼,旋即笑道:「蘇姐的藥真是很好用啊,我都沒來得及聞出來是什麼味道。不過,我也不能多睡了,不然警方又得抬一堆傷患回警局了。」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故意引我上鈎的!」
「沒有,蘇姐可不要誤會。本來只是想搶點口供,那可是第一手新聞資料,誰知道蘇姐這麼熱情厚待,哈,這可是爆炸性消息,受害者原來是歹徒。」
「可惜,這是絕密資料,你帶不走!鍾堂,你還在等什麼!」
鍾堂還是不出手,説道:「兩位既然不是警方的人,那就不要插手,我們各走各路,今天你們闖到這裏來,我們也不追究了,如何?」
「可以,我們也不想起幹戈,但我們既然有了你們的把柄,讓我們走,總得有些表示吧?」
「你想要什麼?」
「關在這兒的7個女人,還有,哎呀,我是真捨不得離開蘇姐,不如讓蘇姐陪我們離開吧?」
鍾堂聽罷哈哈笑道:「你個小丫頭還真敢開口!」
「咦,就憑我師姐的本事,開這個口,不大。」
鍾堂不再説話,轉臉問葛子的意見。「恐怕,不得不答應。打贏的可能性很小,一旦輸了,不僅白挨一頓打,她要的條件,一個也少不了。不過嘛……」葛子小聲道。
鍾堂點點頭,回道:「好,條件我答應,但我做不了主。你隨我去見大哥,讓他給你答覆。」
趙姝頭一歪,示意鍾堂前面帶路。而蘇嫆頓時慌了起來:「鍾堂,你敢出賣我!」
鍾堂也不理會,對白綾卉道:「美女,麻煩你在這兒看着她。」
話音未落,只聽蘇嫆一聲悶哼,跪倒下來,白綾卉則走到趙姝身後。趙姝笑笑:「其實呢,我們不一定要蘇姐跟我們走,你也一樣嘛!」
鍾堂都沒見怎麼出手,蘇嫆就倒地了,又聽趙姝這樣説,更是冷汗直流,立即吩咐手下:「你們幾個,看好她,要是讓她跑了,看我不弄死你們!葛子,你跟我來!」葛子點點頭跟着鍾堂往裏走,一邊給李福遞着眼色。
市警局開完早會,秦顓、方翰宇往會議室外趕,打眼一看,卻見季彤、李沾兩個趴在桌上睡着。秦顓搖搖頭,走過去推了季彤一把:「唉唉,該起來了,會都開完了!」
季彤眯着眼抬起頭:「啊,開完啦?李沾,收拾收拾我們走!」
「走你個大頭鬼!昨天晚上都幹嘛去了,開會還敢睡?」
「不就是那個夢怡那個破案子嘛,我百思不得其解。」
「去你的,王局不是不讓你查了嗎?」
「我好奇嘛!」季彤收完「筆記」,跟秦顓一起向外走,「你都不知道,當小徐跟我説在夢怡鬥毆的不是新竹幫的人的時候,我的好奇心就被深深的打動了!」
「好奇心還被打動了,你真會表達!」秦顓一邊取笑,一邊認真地説,「説起來,夢怡鬥毆的人的筆錄我都還沒看呢,上面怎麼説?」
季彤剛要開口,只聽方翰宇一聲驚唿:「啊,我想起來了!」
季彤一愣,隨即白了一眼,隨口問:「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我在哪兒見過病房裏那個女孩兒了!」
「這都第二天了,大哥!」李沾頗為無奈,「你還在想!」
方翰宇使勁兒地點着頭:「就是昨天我趕到夢怡抓人時候碰到她從裏面出來,我以為她只是一般客人。」
「什麼!」秦顓、季彤都是一驚,「這麼重要的線索你都忘!」
「那蘇小姐……」李沾欲言又止。
「現在應該還沒事,至少警衞沒有通知我們。」秦顓皺着眉,「可能是對方時間不夠吧,我們趕緊去醫院,她還不知道身份已露,正好抓個現成!」
厚厚的窗簾隔絕朝陽,開着空調的房間裏,昏暗、燥熱,女性的啜泣聲伴着一聲一聲肉體的撞擊在房間裏迴響。窗外漏入的昏黃的光線映在女人裸露的背上,細密的汗水偶爾沾着幾根碎發,大部分的黑絲則隨着她身後不斷挺動的腰杆兒而前後擺動着;女子被綁在牀沿兩邊的手已經被繩子勒得發紅,透過稀疏的光芒,能看到那叢濃密的陰毛上已是濃液欲滴,陰户與身後男子肌膚相接的地方已是發紅髮脹,在液體的浸潤下甚至有些發亮;垂下的雙乳劇烈地晃動着,紅腫的乳頭像兩顆袖珍的番茄一般傲然挺立着,腹部則做着節律性的舒縮,叉開的雙腿支在牀上,雙膝則被兩條絲帶分別綁在牀的兩側,只有小腿會時不時地在男子大力挺進時偶爾抬一下頭,這時候,那雙秀氣的美足會攢緊五趾,而臀部和大腿的肌肉也會緊縮,頭更進一步地低下,將臉掩在發間。
不知多少次的衝擊,男子的唿吸逐漸變粗,他攏起女子的秀髮,將她的頭拉起,透過女子面前的鏡子看她臉上掛滿的淚水,看她因羞怯而別向一側的美顏。
這張已經有些變形的臉,仍然透着絲絲熟悉,她那擠出了淚花的緊閉的雙眼、她
那唿着滾滾熱氣的張大的嘴巴、她那滿是淚水與汗水的白皙的臉龐、她那沾着絲
絲津液與精液的柔滑的下巴,她就是——霍蘭音!
趙姝、白綾卉跟着鍾堂步入室內,趙姝頗有閒情地看着室內的擺設,亂糟糟的沙發、酒瓶遍佈的地面,實在沒有心情再看下去。還不等走出大廳,手機就響了起來。
「姝妹妹,不好了,蘭妹不見了!」電話裏是水渢焦急的聲音。
「啊,不見了?」趙姝沒聽明白似的眨眨眼。
「是啊,電話打不通,公司也不見有人出來。你現在能回來嗎?」
「好,我馬上到!」趙姝掛斷電話,止住鍾堂,道,「不好意思,現在只能按方案2來解決問題了!」趙姝話音剛落,鍾堂、葛子尚未及反應,就見白光一道,兩人重重摔出,再也無力坐起。趙姝邊撥打110,邊與白綾卉往屋外走,這時李福還沒有任何準備,見兩人出來,卻沒見到鍾堂、葛子,情知不妙,只得硬拼一把,招唿兄弟們就向趙姝衝來。
然而未及近身,電光石火間,一個個都倒地不起了。車邊蘇嫆看着李福他們瞬間倒下,真是吃驚非小,這才明白為何鍾堂遲遲不肯動手。趙姝問出鑰匙,即刻跳上車,順帶將蘇嫆扶上車,白綾卉接過鑰匙,車啓動,奔馳而去。
「怎麼樣,蘇嫆還在吧?」還不到門口,秦顓老遠就喊警衞。
「還在呀。」警衞有些疑惑。
「另一個女孩兒呢?」
警衞相互看看,説道:「昨天夜裏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啊?」秦顓幾個都有些失望,好在蘇嫆沒事,示意警衞打開門,向病房裏一望,兩牀皆空!
「蘇嫆呢?蘇嫆呢!」秦顓大聲喝問。
兩個警衞更是大吃一驚:「不會啊!昨夜她是出去過,但又回來……」
「我走前是怎麼交代的!」秦顓扶着額頭有些躁動難安,「方翰宇!去,把他們兩個的編號記了!」季彤、李沾相互望望,沒敢説話。
這時候,李沾的手機響起。「關掉!」秦顓煩躁地往牀上一坐,喝道。
李沾無奈地望着季彤,季彤向房外努努嘴,示意他出去接。
「真是事事不順!」秦顓氣惱地一拍牀沿,「筆錄筆錄沒記到,嫌疑人嫌疑人跑掉了,現在連證人也不見了!我秦顓還沒這麼窩囊過!」
「季隊,好消息!」李沾大喊一聲跑來,秦顓猛地站起,不等秦顓開口,李沾舉着手機就説,「有人報警説找到了7名受害者!」
「怎麼回事?阿堂呢?」車剛停下,劉承英就匆匆奔向倒了一地的手下。
李福捂着胸口一邊翻滾一邊説:「英哥,堂哥還在屋裏,怕比我們……」
不等説完,劉承英奔入大廳,只見鍾堂、葛子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氣。「阿堂,這是怎麼回事?」
「英、英哥?」鍾堂聽出劉承英的聲音,焦急道,「快、快走!警察快來了!」
「警察?」劉承英一驚,「到底怎麼回事?」
「是兩個臭、臭婊子!她們設計了蘇姐,借蘇姐的車跟到這兒,我們幾個都不是對手!」
「兩個女人?」
「英哥,你、你快走!她們已經報了警,這裏保不住了,我們……英哥,你永遠是我們的老大!」
「阿堂,怎麼突然説這種話!」
「呵、呵呵……」鍾堂笑得有些慘然,「8起綁架案都是我鍾堂一手造成!
英哥,跟你沒關係!「
「阿堂!」
「快走吧,英哥!」葛子説,「我們的傷自己清楚,那婊子太厲害了,我們沒有十天半月是起不來的。英哥,你為我們報仇就好,她們還抓了蘇姐,其中有一個、呃、姓趙!」
「怎麼樣,現在舒服了吧?」季彤將手中的水遞給指揮工作的秦顓。
「謝謝。」秦顓接過,「舒服!當然舒服!哈哈哈哈!這是這三天來最舒服的一天!」
「嘁,也不怕羞!五分鐘前還有人快要哭鼻子了呢!」
「哈,哈哈!」秦顓爽朗地笑笑,「不過説真的,這舉報者究竟是誰啊?看這滿地的傷病,是那個舉報的人幹的?」
「看他們滿地吃屎的樣子,我倒有個人選。」方翰宇酷酷地歪着頭。
「怎麼説話呢你!當警察的要文明用語!」秦顓訓誡起來,「要説滿地吃糞!」
「呵呵,秦隊別瞎摻和好麼!」季彤笑道,「不過翰宇説的那個人,我心裏也有個答案。」
「嗯?到底是誰啊?」秦顓問道。
「秦隊,你肯定是被暴怒衝昏了頭腦!有沒看卷宗,還不認真聽我們講完話。」
李沾走了過來。
「唉唉,別一個個趁我心情好的時候咋唿我啊!」
「好吧好吧,告訴你,他就是——」季彤開頭。
「夢怡英雄!」三人同聲。
「啥英雄?」秦顓沒聽明白,「乾脆封個『某某俠』得了。」
説笑時,旁邊一個穿着鮮紅羽絨服,頸間圍着紅色毛圍巾的女子靜靜聽着,把「夢怡英雄」四字寫到本子上。
「渢姐,怎麼回事!」趙姝一下車便問。
「我也不清楚啊,昨天送你們走之後蘭妹説她是上夜班,要我今天上午8點去接她,可是我等到8點半還不見人,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之後我又一直等到9點還是沒人。」
「是沒人接?還是打不通?」
「沒人接。」水渢點點頭,「我去她公司裏問過,好像是説她夜裏就沒出現過。」
趙姝低頭想想,説:「渢姐,這件事我們來處理,但另有一事要交給你。」
「怎麼了?」
銀色的別克停到「文馨文印公司」門前,不久,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對不起,這裏不能停車!」原本有些愠怒的臉在見到座位上的兩名美女後就變了臉色。
「哦,對不起,我們不了解。」趙姝探出腦袋,「我們來這裏找人,請問車停哪兒比較方便呢?」
「唉,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保安擺擺手,「只是這裏是街道,沒有停車位。你們要想進去的話直接把車停進去就行了,前面右轉就是停車廣場。」
「謝謝大哥!」趙姝説完,車啓動一陣又停了下來,趙姝從車上下來,白綾卉去停車。保安見趙姝向自己走來,連忙迎了上去。
「大哥,我有件事想問一下。」
「什麼事?你儘管問。」
「昨天我的好朋友霍蘭音值夜班,聽她的同事説她夜裏根本沒來,你有見過她嗎?」
「哦,蘭音啊!」保安仰着頭略作思考,「昨天夜裏是劉付善當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欲言又止。
趙姝也不催促,靜靜地等着。那保安向下瞥了一眼趙姝,見她不作反應,就繼續説:「我們本來夜班上到8點才結束,但我今天7點不到就接到上面指示來這裏接班,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劉付善,我估計他昨夜沒來當班。這個劉付善啊,咳……」他乾咳一聲,「好像對公司裏的好幾個女員工都有意思,而霍小姐在公司裏,那品貌可都是拔尖的。」
「嗯?」趙姝故作思考狀,「也就是説……」
「唉,我可什麼都沒説啊!」保安擺擺手離開了。
趙姝走進公司,白綾卉正坐在一堆男人間等她,趙姝無奈搖頭。「請問一下,霍蘭音小姐的辦公桌位在哪兒?」趙姝問門口的接待員,白綾卉也走了過來。
「哦,你是蘭音的朋友吧,剛剛有另一個女人來問蘭音在不在,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沒有,只是還沒回家而已,我來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留什麼東西。」
「沒事就好!一夜不回家也很正常,畢竟還是單身嘛!她的座位號是016 ,你自己過去吧。」
趙姝點點頭,來到霍蘭音位置上坐下。
「喂喂,那個美女是來替霍蘭音的嗎?」幾個職工聚到接待台前,問着接待員小姐,眼睛卻盯着趙姝、白綾卉。
「美得你!她們是霍蘭音的朋友,來找她的。」
「我去,還真是物以類聚啊,美女湊美女耶!」「要是能泡上她們一個,那不就有看不完的美女了!」職工們七嘴八舌地討論着,直到一聲輕咳,眾人立馬散開。
「兩位是來找霍蘭音的吧?」
「是。」趙姝抬頭,看到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正望着自己,她站起身,「我們……」
「我知道。」男人説,「霍蘭音工作一直都比較認真,但昨天夜班卻早早沒了影,我就想她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了。」
趙姝「嗯」了一聲表示贊同,説:「那不知道蘭姐平時都跟哪些人來往呢?」
男人思索片刻:「沒有吧,她到這兒也才半年時間,平時也不見她跟誰多熟絡。就我記憶所及,也沒有人來找過她。」
趙姝略一思索,又看了看男人一眼,才説:「哦,對了,並不是冒犯,只是,請問您是?」
「我是這裏的主管,我叫宋函。」
「你這兒有繩子嗎?」躺在温軟的席夢思上,嘴唇觸着另兩瓣嘴唇,水渢極盡媚態地説道。
男人疑惑地抬起頭:「要繩子幹嘛?」
「當然是,我要你把我綁起來,然後狠狠地蹂躪我!」水渢雙手搭在男人肩上,雙眼略顯狂野地望着他。
「原來你喜歡這個!」男人微微笑笑,起身下牀,「要綁人還不簡單,何必要繩子呢?」説着拉開衣櫃,將一堆女人的服飾拿了出來。
「都是小旭的?她知道了可是要跟你鬧翻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説着抽出一根紫色絲巾,在大腿上摺疊幾道,一邊説,「讓我來好好打扮你!」把折好的絲巾蒙在水渢眼睛上。
「呵,很有神秘感呢!」水渢不動,任由男人把自己的秀髮撥到頭頂,然後將絲巾在腦後繫緊,再把長發放下來,和絲巾融為一體。接着,男人將一隻絲襪團成團,塞進水渢嘴裏,又慢慢塞進一條女式蕾邊內褲,這才把另一條絲襪緊緊勒入她的嘴中。他將水渢的雙手握成拳,用一條絲巾的一端先裹住右手,在手腕處紮緊,再餘出部分空隙後,大約在絲巾的中端,裹住水渢的左手,也在手腕處繫緊,然後將她雙手在後交叉,用剩下的一半絲巾縱橫各一道綁緊。他將水渢的手向上抬高,上下臂緊靠住,然後將妻子的兩條內褲各一條褲腿套在兩臂的肘以上,另一條褲腿則在緊靠的上下臂之間纏繞幾圈並打好結。接着他拿着一雙灰色褲襪,卻沒有去捆綁,而是用長襪那柔軟的部分輕輕摩挲水渢依然充血的陰蒂,水渢哼了一聲,舒適地躺下,將陰部張開。男人則拿來假陰莖,外面套上一層褲襪,輕輕插入水渢私處,並將開關調到中檔,而絲襪雖然柔軟,但既沒有潤滑,也比皮膚或塑膠要粗糙,所以水渢的感受也更為強烈,雙腿不自覺的要往中間靠,而男人這時候卻開始綁腿了。倒不是嚴密的捆綁,只是用兩條圍巾將她的大小腿綁在一塊兒,再用絲巾拉到牀沿固定,然而兩條圍巾間還打了一個結,而這個結又正好處於水渢菊門處,儘管比繩子柔和,但一會兒一旦動起來,它就會在菊門口滾動,就像是一邊抽插一邊撫摸一般。然而男人並不嫌煩,將紗巾抖開,裹住了水渢的豐胸,單層薄紗下,挺立的乳頭清晰可見,並將紗面頂起了兩顆豆豆。
現在一切就緒,男人將六隻跳蛋塞入蒙着薄紗的乳尖,又把水渢下身的假陽具開大,這才擦着臉上汗水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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