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無敵夜譚之蠻荒動亂】【完】
幽密的森林中,一個滿頭大汗,滿身塵土的少年手中牢牢握着一支長劍,靈活的目光借着由枝葉的間隙中透下的微弱光線,警覺地向四下張望。少年的全身都繃得緊緊的,神色間卻透着説不出的疲倦。
是傑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追蹤,已經將他折磨到崩潰的邊緣。修克斯似乎存心在和他開玩笑,如鬼如魅般飄乎在他的左右,每當他想停下來休息,便出現在他的附近,引得他疲於奔命。
「絕對不可以放棄。」咬緊牙關,傑姆拖着沉重地步伐前進着,「即使搭上性命也好,無論如何也要救回小姐。」
「喀」,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傑姆踉踉蹌蹌地向前跌出幾步,再也保持不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該死!」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勉強爬起身來,全身的骨骼都像散了一般又酸又痛,不由得從心底湧起一陣悲哀,「真的…不行了嗎?」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從樹叢中飄出,悄然落在傑姆的身後,一雙通紅的眸子在陰影中熠熠生光。
「該結束了……」低沉陰森的語音響起,傑姆霍然轉過身來。目光到處,一個穿着一身寬大的黑袍,面色慘白的男人幽靈般站在前方,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股陰氣。
「鬼伯爵」修克斯!
「你終於出現了,」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感覺中似乎比平日裏要重上好幾倍,傑姆的右手微微地一陣顫抖,急忙用兩隻手握住劍柄,「修克斯,快把小姐放了。」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修克斯對面前的長劍視若無睹,「你現在的狀態比普通人還不如,還想跟我要回你的小姐。」
「不過,」上下打量了傑姆幾眼,修克斯眼中紅芒一閃,微微張開口來,露出兩對尖利的獠牙,「你的生命能量這麼旺盛,可不能浪費了。」
渾身激靈一顫,傑姆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猛地一橫心,揮劍衝了上去。
長劍在空中划過一個奇妙的軌跡,劍身輕微地顫動中,隱隱籠罩住修克斯上身的要害,包括亡靈族人最大的威脅處——頭部。
埃拉西亞帝國劍士的劍技,一向最講究技巧的運用。在格魯的指導下,傑姆的運劍技巧加入了精靈族特有的靈動,別具威力。
劍刃到處,修克斯的身體似若有形無實的虛無體一般,不見任何動作,傑姆這全力的一擊卻完全落空。
「呀…嘿!」吐氣開聲,傑姆手腕一翻,落空的長劍幻出一排劍影,毫不停頓地發起了第二次攻擊。
面上掠過一絲訝色,修克斯袍袖一翻,一雙修長乾枯的鬼手倏然遞出,一隻手毫無顧忌地迎向長劍,另一隻手則向着傑姆的頸部一把抓來。
「噗」的一聲悶響,鋒利的長劍砍在修克斯的手上,卻是全無作用,反而被一把抓緊。一股大力由劍上傳來,傑姆身不由己地向前撲去,迎向抓來的鬼手。
估不到自己費盡心血的攻擊竟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傑姆急忙鬆開長劍,終是無法止住身體的前衝之勢,慌急中猛地將頭一偏,一張嘴對着抓到面前的鬼手就咬了下去。
「喀」,牙齒咬在鬼手上,只覺冷硬如冰,撞得牙牀隱隱生痛。接着一股強大的震力傳來,傑姆一陣昏眩,整個人便拋飛而起,直跌出老遠。
「蓬」的一聲,拋飛的軀體摔落在地上,略為滾動了一下,隨即寂然不動。
輕而易舉地將傑姆震飛,修克斯面上飛起一絲獰笑,輕飄飄地朝着躺卧在地上的傑姆移去,一雙慘白色的鬼手緩緩伸出。
鋭利的指尖還差少許便要觸及少年的身體,躺在地上的傑姆忽然一個挺身躍起,一根粗大的樹枝帶起一股勁風,對着修克斯的頭部砸去。
「喀喇」一聲爆響,堅硬的樹枝被修克斯的鬼手一抓,頓時碎裂。傑姆只覺眼前一花,然後便感覺到一陣窒息。一隻冰冷的鬼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對閃着邪惡紅芒的眸子倏忽間湊到了面前。
「我早就知道你的生命力十分頑強,」修克斯慢慢地收緊掐住脖子的鬼手,看着傑姆的臉漸漸漲得通紅,「小子,你可知道,你對我真的是非常的有用,嘿嘿。」
伴着陰森的冷笑聲,修克斯張開了嘴巴,四隻尖利的獠牙緩緩湊近傑姆脖子上的大動脈。
「嘰……」張開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咬下,修克斯忽然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嘯。
傑姆只覺得脖子上一松,頓時跌坐在地上。抬眼看去,修克斯跌跌撞撞地向後退開,方才張得大大的口中此時正插着一支長長的羽箭。
「格魯大人!」傑姆心下大喜,轉目四望,卻不見一個人影。
「格魯…」狠狠地將口中的羽箭拔下,修克斯目中紅芒暴射,揮舞着一對鬼手,口中含煳不清地叫道:「偷襲算什麼本事,你給我出來。」
「哼哼…」一陣冷哼聲從身後傳來,修克斯臉色一變,慌忙轉過身來,只見手持大弓的格魯一臉不屑的表情,靜靜的站在不遠處。
「我若是真要偷襲,你現在早就成了一隻刺蝟。」格魯輕撫着手中的黃金神龍之弓,傲然道:「剛才那一箭只是警告。鬼伯爵修克斯雖然名列亡靈族四大鬼將之一,可還不放在本人眼裏。」
「你……」修克斯的目光在黃金神龍之弓上一掠,寒聲道:「前日我沒有料到你手中的是黃金神龍之弓,才會被你所傷。不過,你可也沒能把我怎麼樣。」
「是麼?」格魯淡淡一笑,「事實如何你我心中有數,你若不是身負重傷,又怎麼會擺脱不了傑姆的追蹤,又怎會如此急於攝取傑姆的生命能量。」
「你早就來了…」修克斯聞言一怔,身不由己地退後兩步。
「你的傷是我造成的,」格魯慢慢地逼上兩步,目光如電:「那一箭乃是我借神弓之力的全力一擊,若説可以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痊癒,就算是你這個吸血鬼之祖,也絕不可能。」
「看來是瞞不了你了,只是我倒沒有料到,」修克斯盯着格魯,面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你為了對付我,連你的妻子都不管了?」
「你們設的好圈套,竟然想用簡把我引開。」聽到修克斯的話,格魯臉色一沉,「可惜我也不是傻瓜,修莉若非對桑德魯極為重要,你又怎會帶着重傷冒險將她救出。我只要奪回修莉,這一回合桑德魯就不算勝了。」
「何況,」在修克斯身上打量了幾眼,格魯微笑着接道:「要我去追蹤一個已作了充分準備的黑巫王,當然不如來對付你這個身負重傷的鬼伯爵了。」
「不愧是精靈王,」怔了半晌,修克斯陰聲道:「為了對付敵人,可以完全不顧自己妻子的處境。女王陛下此刻大概又在全心全意地服侍桑德魯吧。」
「慢着,」眼看格魯面帶殺氣,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大弓,修克斯忙改口道:
「只要你可以放過我,我可以用桑德魯的下落來交換。」
停了一停,看格魯毫不動容,修克又接道:「你的追蹤術雖然高明,但是能夠儘快救回修莉,並且得知桑德魯的下落,也就可以早一些救回女王。你也希望能夠早些將女王陛下從桑德魯手裏救出來吧。」
「你説。」沉吟了一會兒,格魯終於放下大弓,説道:「不過,最好不要騙我。」
「我可以以冥界之神的名義起誓,」修克斯説道:「桑德魯去了蠻荒,是為了收集冥王之戰甲。而修莉則是被我藏在距離這裏兩裏左右的一個地穴裏,那裏的地形是這樣的……」
「修莉究竟是什麼身份?」
「嗯?」修克斯一怔説道:「她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奉命派遣部下追捕此女,卻被你破壞了。所以我才會跟着你的部隊,伺機行動。等我將你部隊的一切情況報告給桑德魯得知,此後的一切行動,便都是桑德魯由指揮的。」
「你走吧,」聽完修克斯的話,格魯揮手道:「下次再遇上,我不會再放過你的。」
「等到傷勢復原,我也會好好領教一下閣下的射術。」修克斯説完,袍袖一展,頓時化作一道黑影,一閃即逝。
「死不了吧?」走到傑姆身前,格魯伸手抓住他的臂膀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還好,」傑姆掙扎着站穩,立刻説道:「但是小姐她……」
「放心吧,」格魯接口道:「亡靈族的人一向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重,決不會講什麼義氣。何況修克斯是以冥界之神的名義起誓的,他也絕不敢違誓。」
「但是修克斯會不會現在跑去對小姐……」
「呵呵,修克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命養傷,哪裏還會節外生枝。」眼看傑姆走了兩步便滿頭大汗,格魯隨手將他按坐在地上,「你就在這裏等着吧,我去把修莉救出來。」
「那麼就拜託陛下了。」
目送着格魯離開,傑姆輕輕籲了口氣,安心地閉上眼睛,轉眼便沉沉睡去。
「你沒事吧,」將修莉扶出地穴,靠在一棵大樹的根部,格魯説道:「修克斯已經被我趕走了。」
「謝謝關心。」修莉推開格魯的手,面無表情地答道:「陛下已經把小女子救出來了,小女子也不敢再麻煩陛下,請將小女子身上的禁錮魔法解開,然後陛下就可以走了,小女子會照顧自己的。」
「我還不能走,魔法禁錮也不能解開。」格魯直起身來,微微一笑,「小姐這個要求提得太早了些。」
修莉一怔,抬頭道:「陛下這麼説是什麼意思?」
「小姐如果認為我是來救你的就錯了。」格魯在一旁坐下,説道:「修克斯從我軍中將你救出,但連他都不清楚你的身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你對桑德魯極為重要。」
鋭利的目光逼視着修莉,格魯沉聲道:「我將小姐從修克斯的手裏奪回,只是為了對付桑德魯,救回我的妻子。」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神靈族女子罷了,」修莉冷然道:「我不知道桑德魯究竟為什麼會對我感興趣,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格魯大人如果想用我去交換你的妻子,我無力反抗,大人隨便吧。」
「小姐是堅決不肯説出自己的身世了……」格魯看着宛如石像般的修莉,心中一陣作難。身為精靈王的他,又怎能將一個無法確定其真實身份的女子交給桑德魯。
一陣沉默後,格魯起身道:「在不能確定小姐的身份之前,我不會將你交給桑德魯。那麼我只好帶小姐去一趟冰雪大陸,向神靈族的長老們求證小姐的身份了。」
修莉聞言一震,面色一陣變幻後一字一字的道:「如果大人一定要這麼做,那麼,大人帶到冰雪大陸的,將是修莉的屍體。」
「你…」格魯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厲聲道:「你給我聽着,我的妻子現在還在我的敵人手中,剛才我親眼看着她被人侮辱,卻什麼都做不了。我不管你在神靈族內究竟做了什麼,為了我的妻子,我格魯什麼都做得出來。」
「那麼大人現在就可以把我殺了,」修莉仰起頭來,雙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格魯:「只希望修莉的屍體也對大人有用。」
「你在威脅我…」格魯一步跨到修莉的身前,猛地抓住她的衣襟,卻見修莉依然毫不動容地與他對視着,目中全無半點懼意。
「我不會殺你,」心念轉動,格魯忽然微微一笑,一隻手輕輕撫上了修莉的纖腰,一用力,將她帶入懷中,「我聽説神靈族的女性個個貞節自持,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幹什麼?」被格魯緊緊地壓在樹幹上,修莉的目光終於透出一絲慌亂,顫聲道:「鼎鼎大名的格魯大人,就是這樣欺凌一個弱女子的麼?」
「無論你怎麼説也好,今天你若是不説實話,我決不會放過你。」格魯面帶微笑,硬是將修莉的雙腿擠開,讓兩個人的身體全無阻礙地做着最親密的接觸。
一雙靈活的手在修莉的嬌軀上展開了無處不至的探索。
「放開我,你…嗚……」再不能保持平靜,修莉剛要叫喊,兩片櫻唇已經被格魯封上,只覺得一陣窒息。天旋地轉中,修莉仍能感覺到身上的衣物逐漸的減少,那雙火熱的手掌撫遍了自己全身,所過之處,一股熱氣透過肌膚傳到體內,讓她渾身發軟,嬌軀也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格魯滿意地感覺着懷中少女的反應,一面繼續地做着挑逗。在他的一生中,曾經有無數的精靈少女為他着迷,少年風流時練就的調情技巧,雖然已經有多年未用,仍然沒有生疏。不消片刻懷中的女體就熱得就像一團火,一雙玉臂更不知什麼時候摟在了他的背上。
「還不説實話麼?」緩緩離開修莉的櫻唇,格魯望着眼前嬌紅似火的俏臉,輕聲問道。
聽到格魯的問話,修莉漸呈迷亂的目光忽的一清,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將臉轉向一邊。
「你不要後悔…」事已至此,當真是欲罷不能,格魯暗暗一咬牙,雙手的動作頓時加快。轉眼間,兩個赤裸裸的身子便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格魯挺起胯下的肉棒,抵在修莉張開的雙腿之間,尖端輕觸着嫩滑的花瓣,目光卻一直盯注在修莉的臉上。
敏感的下體觸及火熱的異物,修莉的身子明顯地一顫,面上掠過難言的複雜表情,卻全沒有反抗的動作。
「哼!」一聲冷哼,格魯再不猶豫,下身向上一挺,將肉棒猛地刺入修莉的體內。
温軟緊密的感覺剎時由下體傳來,堅挺的肉棒似乎纏上了無數柔韌的肉箍,隨着肉棒的前後抽動,在棒身上蠕動摩擦。
異物入體的剎那,修莉的臉色一片煞白,卻強忍着一聲不發。隨着格魯的抽動,眼中悄悄地落下晶瑩的淚水。
緊摟着懷中嬌軟如綿的玉體,格魯眼前浮現出在戰場上親眼目睹的那一幕,連日來憋在心中的一股悶氣頓時發泄而出,再沒有心思去注意修莉的反應,動作變得越來越是粗野。
「嗯……」在格魯猛烈的衝擊下,修莉的身上濕淋淋的滿是汗水,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終於忍不住低聲地呻吟起來。聽到那嬌弱的呻吟聲,格魯似乎更是瘋狂,抄起修莉的雙腿盤掛在自己的身後,雙手捧住圓翹的臀部,展開了更為猛烈的進攻。
一時間,密林中只剩下漸漸粗重的喘息與低弱的呻吟聲……良久,從激情中清醒過來的格魯默然站立在樹下,一手摟着軟綿綿的修莉,面色沉肅。在他面前的地上,赫然印着幾片淡淡的藍跡。
「我錯了麼?」心中掠過一絲不安,格魯轉目望去,恰見修莉睜開了眼睛,兩人目光相接。
「陛下滿意了嗎?」修莉身子一動,似乎想要站起身來,隨即無力地軟癱在格魯的手臂上,面上現出一絲痛楚,「或者,您還有什麼手段要用來對付我?」
「我們走。」沉默了一陣,格魯緩緩邁開了腳步。
「我説過,陛下能夠帶到冰雪大陸的,只會是修莉的屍體。」
「不是冰雪大陸,」格魯低頭看了修莉一眼,沉聲道:「我們要去的,是蠻荒大陸。」
埃拉西亞大陸的西北方,是一片廣袤無比的沙化平原。惡劣的自然氣候,使得這裏完全不同於埃拉西亞帝國的繁榮,杳無人煙,荒涼之極。更有甚者,許多生命力頑強的遠古生物在這片大地上自由地生長繁衍,任何企圖入侵的異類都會受到它們無情的攻襲。久而久之,這裏便成為了被大地上所有種族放棄的蠻荒之地。
然而,隨着時代的發展,蠻荒大陸終於有了宿命中的主人,那就是如今統治着這片號稱被詛咒的大地的強悍種族。
在魔法時代之前,大陸上除了如今的佔統治地位的六大種族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種族,實力不可小視。這其中,就包括當時力量足以和六大種族分庭抗禮的獸人族。
作為人類與野獸雜交的後代,獸人具有遠遠超越人類的強悍體魄,以及一定程度的智力。這一特點使得他們不會像野獸那樣被其他種族奴役,而是團結起來與其他種族對抗,甚至爭取大陸的統治權。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驃悍的獸人戰隊都曾經令得其他種族心驚膽戰。
可惜,隨着魔法的奧秘被發現,埃拉西亞大陸迎來了全新的魔法時代,所有智力低下種族的末日終於來臨。
在長時間的研究中掌握了魔法力量的六大種族為了擴張實力,紛紛開始拿就近的所謂低能種族開刀,而由於先天智力的影響,無法運用魔法力量的種族也進行了頑強的抵抗,戰火燒遍了整個埃拉西亞。
在那戰爭藝術還遠遠未曾發展起來的年代,魔法的力量是近乎無敵的,所有的低智力種族無一例外的遭到了滅族的命運,不是煙消雲散,便是歸附於強族,成為強族的作戰力量之一。例如矮人族的歸附於精靈族,人族收服獅鷲。
強悍的體能在魔法的力量前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曾經強大的獸人族在幾個種族的聯合進攻下冰消瓦解,不復存在。然而,少數優秀的獸人還是僥倖生存了下來,開始了逃亡。
他們中的一部分逃到了東南部的叢林沼澤地帶,匿藏不出。一部分則抱着強烈的仇恨逃向西北,他們發誓,要在那片受到詛咒的大地上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王國。
憑藉着生命中的野獸天性,他們逐漸地被蠻荒大陸的遠古生物所接受,並漸漸掌握了控制一些弱小生物的方法,發展壯大起來。而消滅了其他種族的六大種族則開始了曠日持久的爭霸戰爭,對於遠處蠻荒大陸的獸人們,再也無力顧及。
在滅族之戰中得到了教訓,獸人們深深意識到魔法力量的可怕,也明白了智力的重要。當他們不需要再為生存擔憂的時候,就開始了培養優秀後代的行動。
獸人們從埃拉西亞邊境虜獲人類,並強行與他們交合以繁殖後代,他們希望能夠藉助這種方式使後代的智力水平得到提高,有能力進行魔法的研究。
這種野蠻的方式在延續了幾代之後竟然有了成效,連續的雜交使得後數代獸人的野獸特徵越來越弱化,人類的特徵則越來越明顯。終於,一批具有所謂高智商的新獸人誕生了,他們在人類俘虜的教導下,從搶掠來的魔法書中領悟了使用魔法的方法。當第一個火球從它的施法者手中射出時,所有的獸人都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在六大種族休養生息的時候,獸人們一直都在發展。經歷了十幾代的進化,他們中的大多數已與人類沒有半點區別,他們原本的名稱也漸漸被人們所淡忘。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稱號——野蠻人。
擁有野獸好鬥的天性,具有與生俱來的與野獸交流的能力,野蠻人在蠻荒大陸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不但建起了許多沙漠之城,更收服了一些強大的遠古生物,仿照大陸上各族的體制建立起自己的軍隊,一個新的種族——蠻族,就這樣誕生了。
始終在先天上有一定的缺憾,野蠻人經過長時間的發展,魔法研究仍然只停留在六級的中級魔法水平上,全族之中都找不到一個高級的法師。而由於好戰的天性,一些勢力之間往往因細故而挑起小規模的戰爭。因為這些緣故,蠻族一直都只能困居在蠻荒大陸,始終無法展開對埃拉西亞大陸的入侵。大陸上的各族,也任由野蠻人在蠻荒大陸稱王稱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在當空烈日的照射下,裹在深灰色鬥篷中的格魯斜坐在馬車的御座旁,身邊是滿頭大汗,揮鞭趕車的傑姆。
他們踏入這片荒涼的大地,已經有四天了。
抬眼望去,前方是仿佛綿延無際的黃土沙地,傑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向一旁的格魯説道:「陛下,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呀。我們會不會被修克斯給騙了?」
格魯懶洋洋地向四周打量了幾眼,説道:「修克斯沒有騙我,他也沒有必要騙我。何況這些天來,一切跡象都顯示桑德魯確實進入了蠻荒大陸。」
「可是我們已經走了四天了,什麼也沒有發現呀。」傑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深垂的車簾,説道:「這裏的氣候這麼差,小姐雖然不説,但我想她應該支持不了多久的。」
格魯沒有説話,注意力卻集中到身後的車廂中,捕捉到輕微的唿吸聲。
自從十幾天前起程以來,修莉一直都把自己關在車廂裏,偶爾出來,也是一言不發。傑姆雖然覺得奇怪,但他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向格魯學習劍技上,只當修莉受驚過度,倒也沒有太在意。只有格魯一直默默地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卻始終毫無發現。
「我們已經深入蠻荒,大概快能夠見到野蠻人建立的城鎮了。」沉默了一陣的格魯説道,「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也可以順便打聽一下桑德魯的消息。」
「咦?怎麼我們能夠在野蠻人的城鎮之中落腳嗎?」傑姆訝然問道,「不是聽説野蠻人從來都不允許其他種族進入他們的地盤的麼。」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格魯閉上眼睛,説道,「那時候的野蠻人的確仍對其他種族有着深刻的仇恨,但是他們這個種族原本就是靠與其他種族結合才能夠發展起來的。從前大陸各族混戰不休,但是隨着各族力量的不斷強大,戰爭的規模也是越來越大。一次大型的戰爭之後,通常都會有很長的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如果野蠻人在這段時間內進行掠奪,很容易就會引發衝突。」
傑姆一邊趕車一邊聽着,此時忍不住説道:「野蠻人如果趁着其他種族戰後元氣未復的時機發動戰爭,應該會有很大的勝算才對呀。」
「的確如此,」格魯淡淡一笑,説道,「事實上蠻族軍曾經不止一次對埃拉西亞發動過突襲,也曾經佔領過不少地域。可惜這羣頭腦簡單的傢伙只知道一股勁的衝殺,完全不知道鞏固戰果。由於他們能攻不能守,到最後始終還是只能在各族聯軍的反攻之下退回蠻荒大陸,藉助這裏的天然防護,我們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那倒也是,」傑姆不由向看了看四周的情形,聳聳肩説道,「其實像這樣的地方,也沒有誰會有興趣。」
「你錯了。」格魯悠然道,「由於每次蠻族軍的進攻在一開始都能夠獲得連續的勝利,他們在歷次的戰鬥中着實也得到了不少好處。而最重要的,就是各族的許多法器在戰爭中失落,泰半都流落到了蠻荒大陸。」
「法器?」傑姆微微一怔。
格魯已經接下去説道:「所以遠在數百年之前,到蠻荒大陸探險尋寶就已經成為大陸上許多冒險者的志願,大批的冒險者紛紛踏入這片大地,來尋找他們的夢想。」
「他們……成功了嗎?」
「有人成功,也有人失敗了。」格魯輕輕的嘆息着:「成功者帶回更大的希望,失敗者留下更多的傳説,永遠也無法停止。」
「那…野蠻人都不管的嗎?」
「野蠻人也並不是太蠢的。」格魯説道:「來這裏探險的不是優秀的人才就是有實力的團隊,而且蠻荒大陸如此遼闊,根本也禁之不絕。所以他們漸漸地也默許了探險者的到來,一些領主甚至將自己的城鎮開放,為冒險者提供服務。」
「哈哈……」傑姆臉上現出笑意,接口道:「他們倒是很聰明啊,優秀的人才……那麼我們就有落腳的地方了。」
「別高興得太早,」格魯微微一笑,「那只是部分領主,有一些可未必歡迎我們。」
「這……」傑姆窒了一窒,説道:「我們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壞吧。對了,現在蠻族有很多領主嗎?」
「野蠻人是好鬥的種族,對外雖然團結,但兩幫人因一些細故大打出手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在蠻族內部形成了很多集團,平常也經常發動小規模的戰爭。
以他們的話來説,強存弱亡,強者統治弱者是天經地義的。這種競爭雖然使蠻族內部出現了許多經驗豐富的戰將和強大的戰隊,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損耗了蠻族的力量。」
「不過,」頓了一頓格魯接道:「這些年來蠻族中出現了一個人物,據説已經擊敗了十幾個領主,佔據了大片土地,隱然有一統蠻荒之勢。」
「哦?」傑姆大感興趣的問道:「是什麼人啊,有這麼強麼。」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除了擅長作戰外,還是蠻族中少見的武者,號稱無敵……停下。」正説着,格魯忽然睜開雙眼,長身而起。
傑姆驟然一驚,急忙停下馬車,抬頭看去。格魯已經躍到車廂頂上,目注遠方,臉上是一片凝重之色。
「前方似乎有大批蠻軍向着這個方向而來,」飄然落下,格魯隨手向左側一指,「我們先繞到那邊的土堆上避一避,也許他們只是經過。」
傑姆答應一聲,正待調轉馬頭,上空突然掠起一道疾風,與此同時一道陰影投射在馬車之上,迅速的擴大。
「閃開!」耳邊響起格魯一聲大喝,傑姆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推下車座。轉頭看去,正見格魯一把拽下身上的鬥篷,猛力地向上揮出。
一隻碩大無朋的巨鳥展開雙翼,一對鋼鈎般的利爪距離格魯的頭頂已不過數尺距離。
「蓬」,勁氣交撞的悶響傳來,格魯的鬥篷適時包裹住巨鳥的雙爪,隨即猛力一揮。一雙巨翼在格魯的面前掠過,勁風撲面生痛,巨鳥龐大的身軀已隨着他的一揮之勢擦身而過。
「好畜生!」看着那巨鳥將雙爪掙出鬥篷,一個盤旋落在不遠處的沙地上,一對陰狠無比的目光直射過來,格魯不由一聲冷哼,一把摘下背負的大弓。
「陛下,」傑姆興衝衝的跑過來,抽出車座上的長劍叫道:「這畜牲給我來練練劍吧。」
「練劍?」格魯略一回顧,隨即笑了起來,「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雷鳥啊!」
「雷鳥?」傑姆一怔,轉目望去。只見那巨鳥渾身上下佈滿黑褐色的羽毛,隱隱泛出幽暗的光芒,看上去堅硬無比。微彎的鳥嘴與緊緊抓在地上的雙爪更像是鋼鐵鑄成的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光芒閃閃。碩大的身軀站在地上,足足比自己高出兩個頭,遠看已覺得氣勢逼人。
「這就是蠻族的第五級兵種——雷鳥?」傑姆不覺緊了緊手中的劍柄,心中一陣緊張。
「不過這只是幼鳥罷了,」格魯緩緩坐下,「以你現在的實力,要對付它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千萬不要輕敵。」
「我可以嗎?」聽到格魯的話,傑姆不由興奮起來。他對這位精靈王,已經是全無保留的信服。
「呵呵,前面還有一批蠻軍,速戰速決吧。」格魯忽覺身後車簾微微一動,轉頭一看,車簾卻又擋得嚴嚴實實的。
想到遠處的蠻軍,傑姆再不猶豫,長劍斜舉胸前,緩步向着雷鳥逼近。
自從方才被格魯擊退,這隻雷鳥似乎已意識到敵人的厲害,落地之後就一直凝立不動,注視着敵人。此時眼看傑姆一步步地走近,它頸上的羽毛微微蓬起,形象頓時顯得更加兇猛。
要知傑姆本來便是埃拉西亞帝國第四級兵種——十字軍的預備隊成員,具有準四級的作戰力量。這些日子以來在格魯的指點下劍技可以説是突飛猛進,遠勝從前。這隻雷鳥不過是蠻族的準五級兵種,在實力上並不比從前的傑姆強多少,此刻面對傑姆的進逼,立時大感威脅。
隨着雙方的逐漸接近,現場的氣氛越來越是凝重,傑姆踏在沙地上的腳步聲亦變得清晰無比。然而,與敵人越接近,傑姆就越顯得鎮靜,默默地計算着與敵人之間的距離。
「嚓」,踏出慎而重之的一步,傑姆手中的長劍忽然伸出,在雷鳥的眼前一晃。一聲清越的鳥鳴隨之響起,蓄勢待發的雷鳥一伸頭,鋒利的鳥嘴啄向劍身,一對巨翼展開,對着傑姆夾擊而至。
「嘿哧!」傑姆吐氣開聲,隨即身子向下一伏,連人帶劍頓時貼着地面矮身急進。一對巨翼從頭頂掠過,傑姆手中的長劍已經標刺而出,直指雷鳥的腹部。
「鐺」的一聲清響,長劍刺在堅硬的鳥爪上,竟響起金鐵交鳴之聲。雷鳥適時騰空而起,一爪震開長劍,另一爪便向着劍身抓去。
傑姆飛快地收起長劍,頭上勁風唿嘯,一對巨翼又壓了下來。匆忙間一個側翻,斜斜地躍出。人在空中,手中的長劍卻借勢向後一個揮砍。
「噗」的一聲,長劍似乎砍在堅韌的皮革之上,一震之下滑開。傑姆只覺手臂被震得一陣發麻,人已趁勢躍出老遠。待他一挺身站起,只見那雷鳥在空中撲騰了幾下,便再次落地,向着他緩緩走來,渾身上下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跡象。
一般的鳥類在攻擊敵人時多採由高空撲擊之法,但對於受過訓練的人來説,可以很輕易地閃開這種撲擊,然後對用力過猛的鳥兒進行致命一擊。雷鳥作為蠻荒大地上的遠古猛禽,又在被野蠻人收服後接受了戰術訓練,除非進行偷襲,作戰時早已不再使用撲擊。
傑姆看着雷鳥緩緩逼近,也不由暗暗吃驚於對手的靈異。相比之下,埃拉西亞帝國的獅鷲以半禽半獸之身使用這種地面作戰方式毫不奇怪。而完全屬於鳥類的雷鳥竟然也使用這種方式,就讓人不得不佩服野蠻人那驚人的訓練技術了。
待到對方漸漸接近,傑姆便發覺雷鳥的頸部羽毛微微下陷,顯出一道並不十分明顯的痕跡,而在痕跡末端則隱隱滲出血珠。這一發現頓時令傑姆精神一振,很明顯對方的羽毛雖然堅韌,但並非刀槍不入,它頸部的傷痕便是剛才那一劍的劍鋒拖過所造成的。
要對付這有着堅韌羽毛保護的猛禽,如果沒有絕大的力量,便不能用砍,刺一類的手法,而應該使用割,削一類的招數,慢慢地解決。明白到這一點,傑姆心中大為興奮,只因他現在已經有絕對的把握戰勝這原本比自己高出一個等級的對手。
腳下的大地隱隱地起了一陣震動,正緩緩逼近的雷鳥停下腳步,忽然仰天一聲長鳴,雙翅一展,沖天而起。
全神貫注的傑姆一愣,抬頭望去,只見那雷鳥在高空中繞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盤旋飛翔,卻一直沒有做出攻擊。
「不用看了,它在幫忙指路。」格魯的聲音響起。
傑姆回過頭去,問道:「指路?」
「你過來吧,」格魯點點頭説道:「那支蠻軍顯然是衝着我們來的了。」
「怎麼會這樣?」走近馬車,傑姆訝然道:「野蠻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找我們的麻煩呢?」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格魯跨下馬車,説道:「你立刻駕車離開,我在這裏看看情況,馬上就會趕上去。」
「要……逃跑?」傑姆一陣遲疑,「陛下不準備動手嗎?我們並不見得怕他們的。」
「呵呵,敵人至少有近千人,我雖不怕,但哪有那麼多箭來對付他們呢?」
格魯笑道:「暫時避開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殺一羣小嘍羅並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我明白了,」傑姆點點頭,隨即向空中一瞥,説道:「只是……」
「你上車去吧,我來對付它。」格魯揮了揮手,忽然笑道:「事實證明你現在的實力比之從前至少提高了一個等級以上,不過仍要小心,真正的雷鳥和幼鳥相比,力量絕對是天壤之別。」
「陛下放心,我絕對不會驕傲的。」
傑姆臉上一紅,隨即跨上御座,掉轉馬頭。馬車緩緩開動,空中適時傳來一聲悽厲的鳥鳴。
踏在雷鳥的屍體上,格魯拔出羽箭,目光已投向前方出現的一片黑影。目光到處,無數騎在毛色純黑的巨型惡狼身上,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怪人揮舞着長刀,爭先恐後地向着這邊蜂擁而來,遠遠看去,就像一道黑色的旋風。
「全是第二級的狼騎兵啊。」格魯一面喃喃自語,一邊緩緩將長弓背起,這樣的敵人,實在不值得浪費他的箭。
腳下大地的震動越來越明顯,風中傳來一股刺鼻的腥味,格魯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忍着,凝立不動。
狼騎兵行動的速度是驚人的,沒有多久,雙方已接近到正常人可見的距離。
前排的狼騎兵發現了傲然站立在雷鳥屍體旁的格魯,頓時發出驚怒交集的厲吼,加急衝殺過來。
格魯唇邊溢出一絲冷笑,修長的身形一動,向着與馬車相反的方向掠起。身後響起一陣雜亂的叫囂聲,無數狼騎兵紛紛轉向,緊追不捨。
「小姐,真的很多野蠻人呢。」停在一個土堆之上,傑姆眺望着遠處那股黑色的旋風,低聲説道:「看上去挺恐怖的,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有事呢。」
車內一片靜默,半晌才傳出修莉平靜的聲音:「只是一隊第二級的狼騎兵罷了,何況他們根本都只能跟在他後面,什麼也抓不到。」
「哈,我還以為小姐都不關心陛下了呢。」傑姆笑了起來,轉頭道:「原來您已經用魔法觀察過了,真是有心。」
車廂中又是一陣沉默,再沒有一點聲音。傑姆聳了聳肩膀,沒有再説什麼,放心地在馬車旁坐了下來。
「嗷……」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怪叫,閉目養神的傑姆豁然一驚,猛地挺身躍起。轉目望去,一個披頭散髮的野蠻人正高舉大刀,惡狠狠地向自己衝來。
「該死!」
長劍還在車座上,一時之間來不及去取,傑姆一咬牙,猛力一腳踢在地上,挑起一蓬沙土,沒頭沒臉地向着那個野蠻人蓋去。
趁着野蠻人揮手遮臉的機會,傑姆已來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對方持刀的手腕一扭,另一隻手由下而上,狠狠地格在他的肘關節上。
那野蠻人發出一聲痛唿,手中大刀噹啷落地,空着的那隻手卻也及時握拳,重擊在傑姆腹部。傑姆只覺得一陣劇痛,小腹一陣抽搐,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
但他終究強忍着將野蠻人的手臂扛上肩頭,一個反身,硬是將對方甩了起來。
「蓬」的一聲野蠻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隻膝蓋立時壓上他的脖子,頓時令他唿吸困難,全身無力。
「別殺了他。」
逐漸加重力道的傑姆聞聲一怔,抬頭一看,格魯悠然地坐在馬車上,一手提着自己的長劍,向着自己含笑搖頭。
「怎麼……回事啊?」站起身來,傑姆看着那個野蠻人立刻艱難地坐起,一邊吃驚於對方的頑強,一邊疑惑地問道:「他是……」
「這是教訓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大意。」格魯緩步走到傑姆身前,將長劍塞到他的手中,「就算要休息,也把武器放在身邊。」
「這…知道了。」傑姆接過長劍,不覺抓了抓頭,再次問道:「那他是…」
格魯沒有回答,轉而對着還坐在地上喘氣的野蠻人説道:「怎麼樣,現在你輸了,應該對我説實話了吧。」
「我們野蠻人從來不會耍賴。」那野蠻人掙扎着站起,「我們是哈克大人的手下,這次是奉命出來搜捕幾個入侵者的。」
他抬頭看了看兩人,繼續説道:「我們不知道你們的長相,只是受命跟着領軍的雷鳥。哈克大人説它能夠帶我們找到敵人。」
「那你們那個哈克大人為什麼要對付我們啊?」聽到野蠻人的話,格魯靜靜地站着,似有所思。一旁的傑姆卻忍不住問道:「我們才剛剛進入蠻荒,好像還沒和任何人碰過面吧。」
「這個我不知道,」野蠻人昂起頭説道:「我們只知聽從哈克大人的命令,何況你們這些異族人本來也該殺。」
「你説什麼……」傑姆剛一伸手,格魯已經抓住他的手臂,轉而向那野蠻人問道:「最近你們哈克大人是否有什麼客人?」
「你…怎麼知道?」那野蠻人微微一怔,「我只知道哈克大人有客人從遠方來,但我根本不能進入哈克大人的居所,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人。」
「其他人也不知道?」傑姆急急地追問道:「你們這麼多人,難道沒有一個去過你們哈克大人的居處。」
「沒有,大人的命令都是由侍衞傳下來的。」那野蠻人答道:「除非立下大功,我們才能夠得到大人的接見,那是一生的光榮。」
轉頭望向格魯,這野蠻人説道:「你剛才要問的就是這些,我也全回答了,絕對都是實話,現在怎麼樣?」
「你走吧,」格魯説道:「不過你也要遵守約定,不能把這事告訴別人。」
「只要哈克大人不問起,我是絕對不會主動提起的。」那野蠻人俯身拾起地上的大刀,再沒有看兩人一眼,逕自轉身離去。
「就這樣讓他走麼?」看着那野蠻人漸漸走遠,格魯依然站在原地沉思着,傑姆忍不住問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萬一他騙了我們怎麼辦?」
「野蠻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撒謊騙人,」格魯緩緩説道:「只要能讓他們開口,得到的就一定是真話。現在我們要考慮的該是那位哈克大人的客人了。」
「所以你就拿我的命來和他打賭了,嘿!」傑姆哼了一聲,隨即擔心的道:
「如果他説的是實話,那麼那位哈克大人的客人很可能就是桑德魯了。他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得到野蠻人的領主的幫助,現在我們要對付他可就真不容易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個哈克。」格魯目光閃動,「你還記得被襲擊前我們正在説什麼嗎?」
「你告訴我,野蠻人中出現了一個無敵的勇者……」傑姆思索着説道,忽然渾身一震,張目叫道:「難道這個哈克就是……」
「傳説中那個號稱蠻荒戰神的人物,就是叫作哈克。」格魯苦笑着點點頭,「看來這一次蠻荒之行,遠比我們想像中還要來得艱難。」
? ? (三)
與其説這是一間大廳,其實更像一個窯洞,四壁都是略經修鑿的粗石硬土,卻懸掛着許多刀斧之類的利器。地上鋪着整塊的獸皮,頂上垂下幾隻吊燈,除此之外,不見任何擺設。
一身黑袍的桑德魯垂着頭,無聲無息地站立在大廳的中央,銀白色的長髮披垂下來,將他的臉龐隱藏在一片陰影之中。
時間悄悄地逝去,桑德魯始終如同幽靈一般靜立在原地,甚至連滿頭白髮都不見一絲飄動。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忽然從廳外傳來,桑德魯緩緩抬頭,一個高大的身影適時出現在門口。
那是一個有若巨靈般的壯漢,穿着簡陋的獸皮短褲,赤裸的上身只披着一條獸皮背心,前襟敞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以及石塊般堅實的肌肉。肌肉橫生,稜角分明的臉上,一對巨目閃閃生光,兇芒畢露,直直地望在桑德魯身上,大步向他走來。
不旋踵間二人已對面而立,身材修長的桑德魯站在這壯漢面前,竟只到對方的胸口。一股濃烈的體味由壯漢身上傳來,桑德魯皺了皺眉,緩緩退開一步。
「剛剛接到消息,已經發現你説的那幾個人了。」雄烈震耳的聲音響起,那壯漢説道,「可是我派出去的雷鳥死在對方的手上,狼騎兵忙了半天,連根毛都沒抓着。」
「這並不奇怪,」桑德魯淡淡道,「若是只憑他們就能抓住格魯,那才是奇怪。」
「明知道抓不着你還讓我派人出去,」壯漢怒聲道,「你是存心跟我們開玩笑的是不是。還是敗在格魯的手裏不甘心,想讓我們也損失點人手,下我們的面子。」
「哈克大人不要生氣……」桑德魯慢吞吞地説道:「別説鄙人並沒有敗在格魯手下,就算真的敗了,也不至於會無聊到來下大人您的面子。讓您派那些人出去,自然有鄙人的用意。」
「怎麼,」那壯漢——哈克一屁股在獸皮上坐下,「你倒是給我説説看,你有什麼狗屁用意。」
桑德魯沉吟了一陣,嘆了口氣説道:「格魯實在是鄙人所見過的最難對付的對手,雖然屢次落入鄙人的圈套,卻總是能夠扳回局面。若非他還一直被鄙人牽着鼻子走,一旦給他安定下來從容佈置,必定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説得好聽,」哈克冷笑,「什麼被你牽着鼻子走,是趕着你到處跑吧。」
「事實如何大人心中也該有數,」桑德魯微微一笑,接道:「精靈族內部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格魯不在索丹尼斯拉處理善後,卻巴巴地趕到蠻荒大陸,自然全是鄙人把他引來的。」
「哈哈……一場大戰……」哈克發出一陣大笑,眼看桑德魯向他望來,這才説道:「你當初曾説要讓精靈族元氣大傷,可事實呢?那一場大戰死的多數是低級的半人馬和矮人,除了一部分飛馬騎士外,其他高級兵種幾乎沒有什麼損失,這就叫元氣大傷嗎?我看格魯不是沒空留下善後,而是根本沒必要留下來吧。」
頓了頓,哈克又道:「現在你不但沒有完成當初的承諾,反而還被敵人追到了蠻荒大陸,還要我們來幫你對付敵人,你可真有本事啊,嘿嘿。」
「大人如果知道真相就不會這樣想了,」桑德魯平靜地説道,「鄙人承認,格魯確實了不起,總能夠扳回局面,不但平定了內亂,還將精靈族的損失減到了最小。但他始終還是得被鄙人牽着鼻子走,難以反客為主,因為他的妻子在鄙人手中。」
「嗯?」哈克微微一怔,訝然問道:「他的……你説格魯的老婆?是……」
「鄙人不是帶着兩個人一起來的麼,」桑德魯説道,「其中一個就是格魯的妻子,精靈女王葉琳娜!」
「就是和嘉芙蓮齊名的那個娘們兒……」哈克猛地站起身來:「你怎麼現在才説,快把她弄來,讓我看看這個大陸上最美的女人到底是長得個什麼模樣。哈哈……」
「大人何必心急呢,」在哈克的大笑聲中桑德魯搖搖頭説道:「鄙人想知道您派出去送信的人有什麼回音呢,應該沒有問題吧。」
「當然當然,」哈克迫不及待的叫道:「送信的人已經有回報,最遲明天就可以到了。」
「太好了,」桑德魯輕輕拍了拍手,微笑道:「既然如此鄙人就放心了。」
話聲一落,兩個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袍人已經緩緩地步入大廳,走到桑德魯的身後,一左一右站定下來。
哈克的目光轉到兩個長袍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陣,狂笑道:「這可真是沒想到,你帶來的隨從,我還以為是兩具骷髏呢,哈哈……」
桑德魯側過身來,伸手抓住右側長袍人的風帽,一把掀開。隨着滿頭青綠色的長髮傾瀉而出,葉琳娜略顯憔悴,卻平添少許動人風情的豔容頓時呈現在哈克的眼前。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如今似乎蒙上了一層煙霧,對於驟然出現在眼前的哈克仿佛視而不見,光潔如玉,曲線完美精緻的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張大了嘴巴,睜大了雙眼,哈克似乎震於眼前那驚心動魄的美麗,半晌説不出話來。
「大人覺得怎樣?」
桑德魯的聲音悠然響起,失魂落魄的哈克這才如夢初醒,啊了一聲後答道:
「這真是…太他媽的漂亮了,簡直是……嘿!」
用力抓了抓頭,哈克怪笑道:「我不知道怎麼説,格魯那小子居然把這麼漂亮的老婆給丟了,真是該死,哈哈!」
「但卻是我們大大的幸運了,不是嗎。」桑德魯説着,輕輕解開了葉琳娜身上的長袍,哈克的唿吸頓時粗重起來。
長袍下,一襲透明的薄紗覆蓋着一個曲線玲瓏的完美軀體。一對高挺的玉峯將薄紗高高地撐起,兩點突出的殷紅蓓蕾顯得誘人無比。纖細柔軟的腰肢,平坦光滑的小腹,一雙豐腴修長的大腿間,隱隱顯出一叢青綠,遮住了那神秘之處,引人遐思。
舔了舔嘴唇,滿頭大汗的哈克看着桑德魯慢慢將葉琳娜的長袍褪下,美麗的女王卻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終於再也忍不住,一聲虎吼,撲了上去。
輕輕在葉琳娜隆起的圓臀上一捏,桑德魯伸手將她向着哈克推了過去。眼看那野獸般的壯漢似若要將自己吞下一般撲來,葉琳娜的目光中掠過一絲驚惶,隨即又恢復了冷漠。現在的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一把將豐滿嬌軟的胴體摟進懷中,哈克一雙大手立時在葉琳娜的嬌軀上活動起來。粗糙的大手將薄紗磨得絲絲破裂,粉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紅印。縱然對於身體上的侵犯無動於衷,但肉體上的痛苦仍然令葉琳娜忍不住渾身顫抖,淚光盈盈。
懷中美女的反應使得哈克泛起施虐的快感,一手抓住豐滿的臀部,用力將葉琳娜的下身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一手張開五指,巨大的手掌將葉琳娜胸前彈性十足的肉球捏在掌心,包得嚴嚴實實。
葉琳娜只覺對方下體一根巨物高高撐起,隔着皮褲頂在自己的胯間。身上的薄紗早已變成片片碎縷,粗硬的獸皮在嫩滑無比的大腿內側與雙腿間隆起的肉丘上不住的摩擦,帶出火燒般的疼痛。肥滿的乳房落在熊掌般粗厚有力的大手中,猶如軟泥一般變換着各種怪異的形狀,隨着五指的活動,白皙的乳肉偶爾從指縫中溢出,脹痛的感覺一陣陣傳來。
一陣陣混合着男性體臭與野獸身上的腥羶味道的體味隨着兩人身體的緊密摩擦越來越是濃烈,將葉琳娜燻得頭昏眼花,意識逐漸地模煳起來。
看着葉琳娜與對方相比嬌小若嬰兒一般的身軀有若玩具一般任由哈克擺佈,在對方的懷中扭成各種姿勢,桑德魯目中紅芒隱隱,面上卻是一片平靜。仍然裹在長袍內的洛婭緩緩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這傢伙變態的。」
「隨他去吧,」桑德魯應道,「我們的女王陛下完全有能力應付的。」
撫遍了葉琳娜的全身,哈克終於停下手來,一手環起葉琳娜的纖腰,將她舉起。另一隻手三兩下將自己脱了個精光。燈光下他一身肌肉油光發亮,胯下一根肉棒高高翹起,幾乎有葉琳娜的小腿般粗壯。
「好大…」面對着前所未見的龐然大物,葉琳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注意到女王臉上驚悸的表情,哈克咧嘴一笑,隨手將葉琳娜的一條腿向一側拉開,那幽秘的溪谷地帶便在他眼前完全開放。兩片肉嘟嘟的肉丘緊緊閉合着,顯出中間一條鮮紅的細縫,上方隱隱探出一粒圓潤的肉珠。
哈克目中射出貪婪的光芒,毫不費力的單手將葉琳娜的嬌軀託住,對着胯下挺起的肉棒湊了過來。晶紅油亮的龜頭頂在兩片肉丘之上,微微張開的肉縫中忽然溢出一股晶亮的液體,順着肉棒緩緩流下。
「好一個浪貨,這就流出來了。」放開葉琳娜的大腿,哈克伸手撫上葉琳娜的下體,拇食二指插入中間的細縫,將兩片肉丘向兩邊撥開,露出了內裏濕膩膩佈滿褶皺的鮮嫩陰肉,一縷縷晶瑩的液體正不斷從中央一個小小的孔洞中流出。
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哈克的喉結一陣上下滾動,忽然將葉琳娜的下身向上一託,一低頭湊了上去,張嘴就將那一片鮮紅吮入口中,大力地吮吸起來。
「喔……」葉琳娜懸在空中的身子激靈一顫,搭在哈克肩膀後面的雙腿猛地夾緊,將哈克的大頭完全包沒在一片柔軟之中。從一旁看去,只見哈克的大頭在雪白的雙腿間不住晃動,翹起的雙腿一陣陣的繃緊,越舉越高。
腰部以下被哈克託在手中,葉琳娜的上身似乎折斷一般向後垂落,青綠色的長髮披垂下來,隨着身體的擺動輕輕地掃過地面。
「精靈族的女王,哈哈,真是好味道。」從葉琳娜的雙腿間抬起頭來,哈克將女王的身體轉了一下,一手摟着女王的腰部,一手將女王的頭部湊到自己的肉棒前,「來,你也嘗嘗老子的味道。」
散發着強烈腥臊味的巨大肉棒湊到嘴邊,葉琳娜厭惡地轉過臉去。一隻大手立刻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轉了回來,並將她的嘴巴捏開,再次湊到肉棒前。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女王終於張開嘴巴,費力地將碩大的龜頭含進口中。
「這就對了,好好的舔,不然吃苦的還是你。」哈克滿意的鬆開手,雙手環住葉琳娜的腰肢,再次將頭埋進女王的雙腿之間。
一陣滋滋悶響聲由葉琳娜的雙腿間傳出,越來越多的液體由濕潤的肉壺中溢出,漸漸地順着女王的小腹和臀部流到了她的上身,燈光下閃出淫糜的柔光。女王的臉上現出嬌豔的紅霞,舌頭靈活地卷纏着肉棒,賣力地吞吐吸吮。
兩人以這個怪異的姿勢互相動作着,漸漸的哈克的頭部晃動得越來越厲害,下身也開始一下下地向前挺出。忽然騰出一隻手來按住葉琳娜的後腦,肉棒瘋狂地在她的口腔中挺進着,一寸寸地向內深入。
葉琳娜只覺得一陣窒息,巨大的肉棒幾乎將她的口腔塞得滿滿的,堅硬的龜頭已經逐漸頂入了她的喉嚨。女王用力張大了嘴巴,鼻翼一下下的扇動,艱難的唿吸着。由於倒掛着的關係,大量的口水從嘴角溢出,部分則倒灌入鼻腔,頓時嗆得眼淚直流。
「喔……我靠……」衝頂了數百下後哈克猛地抬起頭來,死死地按住葉琳娜的腦袋。女王只覺口中的肉棒劇烈的膨脹起來,一股熱流隨即衝進了自己的喉嚨深處。
持續許久的噴髮結束,肉棒終於抽了出去。灌滿口腔的濃濁液體隨着肉棒的抽離倒湧而出,女王的臉上頓時一片狼藉。她還來不及伸手去擦,身體已經被輕易的翻轉了過來,雙腿被拉到對方身體的兩側,胯下隨即傳來堅硬火熱的感覺。
目光向下一掠,只見那剛剛噴發過的肉棒沒有半點萎縮,依然那麼堅挺地頂在自己的腿間。葉琳娜心中一驚,哈克已經把住她的纖腰,肉棒對着那濕淋淋的肉穴頂了進去。
「噗嘰」一聲,巨大的肉棒頂入濕滑的肉穴,雖然被充滿彈性的肉壁緊緊夾住,卻仍然一點一點地向內滑入,肉壁上一層層皺褶纏繞在棒身上,隨着肉棒的深入做着緊密地摩擦。哈克只覺肉棒上傳來一陣酥癢,竟忍不住下體一熱,急忙停住肉棒,止住那股感覺。這一停頓覺一層層嫩肉似乎活過來一般包在棒身上蠕動糾纏,越纏越緊,簡直要把肉棒裏面的東西全給擠出來一般。
「好傢夥!」哈克嚇了一跳,當下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往回一拉,肉棒借勢全力向前一頂,頓時衝破重重阻礙,重重地頂到了盡頭。堅硬的龜頭頂住一團柔乎乎的物體,一股温温的液體一下子噴湧而出,澆在了肉棒上。
肉穴中從未感受過的充漲感覺令得葉琳娜軟綿綿的身子一陣抽搐,隨着肉棒的猛然突入,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傳遍整個身體,頓時流下淚來。多日來飽受摧殘,但她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麼容易就產生了快感。
「已經變得這麼淫蕩了嗎?」睜着朦朧的淚眼,葉琳娜看着正盡情享受自己肉體的野蠻人,「這個就像野獸般的男人,這麼粗魯的動作,我竟然也會產生快感……」
「好緊……太爽了……」哈克喘着粗氣,抽頂了數百下後俯下身去,將臉埋在葉琳娜胸前上下跳動的一對肉球中間,左右舔吻着,時而咬住軟滑的乳肉,吮吸頂端的乳頭。
兩人下體撞擊的肉響聲充斥在大廳之中,葉琳娜猶如玩偶一般任由哈克操控着,一下下迎合着他肉棒的抽插。隨着時間的流逝,哈克的動作越來越劇烈,兩人的身上都掛滿了汗水,哈克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響亮。
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後,哈克一聲低吼,將葉琳娜壓在了地上。抽出手來抓住葉琳娜的雙腿,高高的舉起,推到了她的胸前。女王的臀部向上斜斜挺起,濕潤的肉穴毫無遮掩的向上開放着。哈克居高臨下,半蹲在葉琳娜的臀部上方,打樁一般將肉棒一下下插入肉穴中。大量的淫液被擠出肉穴,順着臀溝流向地上,女王身下的獸皮很快便沾濕了一大塊。
「已經是一個標準的性奴了吧,」洛婭不屑的冷哼道,「你看,被這樣的男人幹,也興奮成那個樣子。」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桑德魯忽然轉過身來,看着洛婭説道:「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格魯就快來了。」
洛婭一怔,眼看桑德魯已經向着門外走去,急忙跟上去問道:「主人是什麼意思,咱們走開,把女王留在這裏麼?」
「當然,這本就是一場賭博……」桑德魯跨出門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回身説道:「只不過,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是輸家。」
黎明即將來臨,天色變得越加黑暗。燈火輝煌的石室中,喘息、呻吟與密集的交合聲一刻也未曾停止過。野蠻人的過人精力在哈克的身上充分地表現出來,整整一晚,他將葉琳娜擺佈出無數不同的姿勢,盡情的姦淫着美麗的女王。
葉琳娜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各種混合起來的液體沾濕,在燈光下反映出淫糜的光芒,更增誘惑。女王的上身無力地貼伏在地上,渾圓的臀部向後高高翹起,哈克半跪在她的身後,巨大的手掌按在她的背上,一手摟着臀部,大力地頂挺着。
隨着哈克的挺動,女王的上身一次次被用力按下,一對豐滿的肉球被身體擠壓,雪白的乳肉從身體兩旁擠出,宛若充氣的肉囊一般一收一放。嬌嫩的乳肉長時間的在粗糙的獸皮上摩擦,透出絲絲豔紅。
「你這騷貨可真帶勁,被老子操了這麼久,還是這麼緊。」
哈克興奮地聳動着下身,感受着女王肉穴的柔軟與緊密,不時地低下頭去,舔着女王背上光滑的肌膚:「皮膚也這麼好,怎麼摸怎麼爽,哈哈,真是天生被人操的貨色。」
青綠色的長髮凌亂地披散着,葉琳娜的臉龐深深地埋在地上,除了偶爾透出的沉悶地呻吟聲之外,完全看不到她的反應。哈克哼了一聲,忽然一伸手抓住女王的長髮,用力提了起來。
一聲痛苦的低吟,葉琳娜掛滿淚水的俏臉暴露在燈光之下,卻帶着痛苦與快感交集的神情。哈克湊過頭去一看,頓時狂笑起來:「哈哈……你這騷貨,老子幹得你很爽吧,看你這副發浪的樣子。」
「不是……你,放開我。」
緊緊閉上眼睛,葉琳娜慌亂地抓住哈克的手臂用力搖撼,然而那手臂就像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
掙扎中,哈克猛地絞緊了葉琳娜的頭髮,下身挺動的頻率驟然加快,重重地一掌拍在嫩滑的臀部上,叫道:「騷貨,老子又要來了,把你的浪屁股給我挺起來。」
「不…不要了…」
體內的肉棒再一次的發熱膨脹,已近乎麻木的陰肉在劇烈的摩擦下再次感覺到疼痛,葉琳娜拼命地扭動着。可惜,在野蠻人壓倒性的力量下,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我…我……我靠!」
持續了幾百下的劇烈抽插後,哈克將肉棒深深地扎進葉琳娜的肉穴深處,體內的一股熱流猛烈地噴發了出去。
「嗚……」
灼熱的液體猛烈的射在體內最敏感的地方,酸麻的感覺迅速地傳遍了全身。
葉琳娜發出抑制不住地嬌唿,下身一熱,只覺全身都飄了起來。心中一陣悲涼,她知道,不爭氣的身體又一次背叛了自己。
「唿……第七次了吧。」
哈克將尚未軟化的肉棒在葉琳娜體內再旋轉了幾下,看着女王的身體被頂得一陣陣發顫,這才滿意地抽了出來。一股股混濁的液體迅速從肉穴中溢出,順着大腿滑下,葉琳娜的身體仍在抽搐着。哈克笑了起來:「你這婊子有多少次了,至少也有十次了吧?」
伸手在自己仍然昂着頭的肉棒上彈了彈,哈克的目光在已經略顯紅腫下身掠過,停留在葉琳娜的上身。儘管是趴伏在地上,從上方仍可看見胸部兩側溢出的乳肉,豐腴誘人。
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哈克將葉琳娜的身體翻轉了過來。一對微微顫動着的高挺玉乳出現在眼前,不因平躺而顯出半點松垂,雙乳中間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
哈克一沉身坐在了葉琳娜的胸前,將沾滿淫液與精液的肉棒伸入了乳溝中。
雙手抓着兩個肉球向中間一合,柔滑而充滿彈性的乳肉,頓時將整條肉棒包沒,比起肉穴來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滋味。
「喔……真是太爽了。」
哈克滿意地前後抽動着肉棒,未乾的淫液與葉琳娜胸前的汗水混和起來,隨着肉棒的前後移動滋滋作響,泛出乳白色的泡沫。
長大的肉棒在乳溝中抽插,頂端卻屢屢刺戳在女王的臉上。哈克將葉琳娜的頭微微抬起,捏開她的嘴唇,肉棒一縮一挺,便插了進去。
胸口被壓得陣陣發悶,葉琳娜艱難地抬着頭,張大嘴巴任由肉棒進出着,眼睛卻緊緊地閉着。然而感受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氛,她微微睜開眼睛,目光一轉,身體頓時劇烈地一震。
門外,十幾雙充滿欲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交合的二人,看着女王那充滿誘惑的完美肉體,每一雙眸子中都像是要噴出火來。
正恣意蹂躪女王雙乳的哈克轉頭一看,不由大叫起來:「你們這羣混蛋,是誰叫你們躲在門口偷看的?」
用力在女王的粉乳上抓了幾下,哈克又叫道:「我們野蠻人做事光明正大,誰想看就給我進來看,誰想幹這個婊子就跟老子説,偷偷摸摸的幹什麼?」
話聲一落,一羣野蠻人轟的一聲湧了進來,擠在兩人的周圍。有幾個早已露出粗黑的肉棒,用力地擼動着。
「嘿嘿……」
哈克怪笑着説道:「看你們這樣子,真是丟人。老子也玩累了,這女人給你們上吧。」
話未説完,下體傳來一陣劇痛,哈克發出一聲驚怒交集地大吼,猛地一拳重擊在葉琳娜的小腹上。女王的身體霎那間縮成一團,哈克抽身站起,胯下的肉棒上赫然印着一排深深的齒印,鮮血直流。
「你這婊子,敢咬我……」
哈克伸手在肉棒上摸了幾下,神色微微一松,隨即接觸到地上葉琳娜冰冷的目光,不由怒叫道:「你們給我上,只要別把她操死了,想怎麼玩都行。」
圍在一旁的野蠻人轟然應是,立時爭先恐後地撲向蜷縮在地上的葉琳娜,十幾雙大手剎時間佔據了女王身體上的每一處地方。
氣唿唿地在地上坐下,哈克隨手扯下一塊獸皮包在肉棒上,一邊看着最先搶到女王兩腿間位置的手下摟住女王的圓臀,將肉棒猛力插進那飽受自己摧殘,濕淋淋的肉穴。
沒有搶到位置的其他人只好在葉琳娜的身體上大逞手足之欲,有兩個將肉棒移到女王的嘴唇旁,略一猶豫,終究還是移了開來。
由於過於興奮,那個幸運的野蠻人沒有支持多久,便顫抖着趴在了女王的身上,立刻被其他的人拖開,第二根肉棒迫不及待地接替了他的位置。然後,第三根,第四根……精力充沛的野蠻人們輪流在女王的身上發泄他們的慾火,許多人等不及輪到自己上場便射在了女王的手上,胸前,臉上。沒有多久,葉琳娜的身體上便煳滿了濃稠的精液,而許多人卻在休息之後再次上陣。
哈克饒有興致地注視着眼前的輪暴,目中閃出興奮的光芒,抓着獸皮裹住肉棒傷口的手不自覺地擼動起來,立刻痛得一咧嘴。
注意力從野蠻的淫戲上移開,哈克忽然感覺到隱隱地不安,一種被兇猛的野獸窺視的危險感覺令他一陣心悸,近乎本能地,他移動了一下身體。
肩頭一麻,連串的慘叫聲幾乎在同時響起,圍在葉琳娜周圍的野蠻人一個個翻身倒地,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深深地插着一枝羽箭,幾乎被完全貫穿。
「格魯!?」
面對如此驚人的力量,哈克的腦中立刻浮現出這個名字,一手拔下插在肩頭的羽箭,目光隨即轉向門口。一個身形瘦長的精靈手持金弓,當門而立,面上一片冷漠,目中卻似乎燃燒着兩團烈火。
房中的氣温似乎驟然間下降,哈克的身上一陣發冷,略略向後退開了兩步。
看着格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説不出來。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只有鮮血才能解決問題,不是對方的,便是自己的。
「你可以去取兵器。」
格魯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看在你能夠避開我一箭,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
哈克嘴角牽動了幾下,一聲不做,緩緩走到牆壁旁,伸手去取壁上的兵器。
「哈殺!」
兵刃入手,哈克忽然一聲厲斥,猛地旋身揮手。三把大斧脱手飛出,挾着勁烈的風聲,旋轉着噼向格魯。
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格魯身形鬼魅般的一閃,已經搶入房中。三把大斧飛出門外,良久才傳來連串的巨響。
原本便不指望三把飛斧可以奏功,哈克飛斧脱手,已經迅速抓起了一把大砍刀,另一隻手從地上抄起一面盾牌護在身前,向着格魯猛衝了過去。
目注向着自己逼近過來的敵人,格魯的面上現出一抹冷笑。哈克驟然覺得身體一陣沉重,前進的勢子頓時變得緩慢無比。
「遲緩術!」
不擅長魔法的戰士與大地之子精靈作戰時,最頭疼的就是這個低級的大地系魔法。擅長射術與大地魔法的精靈可以輕易地讓敵人變成緩慢移動的活靶。
「主宰活力的水之精靈,衝洗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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