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丹錄(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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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京師
陽魁一行駕着鳳鳥玉婷回到宗內,引起一片喧囂,畢竟鳳鳥可是祥獸,實力又高強,不但有鳳凰的涅槃重生的能力,鳳凰火焰還有克制邪氣魔氣的效果。
丹鼎宗的日常生活除了外出歷練便是在宗內交流修煉,女人多了攀比之心自然也強,鳳鳥雖然不是真正的鳳凰,外形卻也火紅如焰,很是拉風。耳邊風吹多了,許多師伯長老都想將這隻拉風的鳳鳥收入後宮,卻不想她竟鍾情於剛成年的陽魁,實在叫人扼腕。
黃蘅見兒子不足一個月便回來了,還道是受了什麼挫折,畢竟尋找活丹容易,想叫活丹給自願給他吃卻極難,兒子還年輕,被拒絕了也很正常。卻不想一見到兒子,便見他周身靈氣繚繞,一查看竟然已經結丹了,頓時驕傲不已,一邊傳訊給主子和李若馨,以及這些鼎爐的師傅娘親們一邊拉着兒子來到自己家中細細詢問。
當她見到玉婷俏立在一眾少女之中,巧兒的身後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玉婷與陽魁一同出遊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玉婷終究是在外求生百年的妖獸,實力又遠遠凌駕於兒子之上,若她傲氣十足,怕是無人能鎮得住她,現在見她站在巧兒這個主鼎爐之後,執的是與其他鼎爐一樣的妾室禮,説明她並無爭位之心,心裏安定了許多。
細細問來,陽魁拿出雨心與蘭兒美麗的頭顱與黃蘅看,將他們相遇、相戀、製作活丹、調教及最後宰食二女之事一一道來。
「看這雨心的頭,便知她是位蘭心慧質的絕代佳人,魁兒用真情相待,自會有機會身心皆收。」黃蘅對兒子的成就非常滿意,但她立刻便指出,「魁兒,雨心畢竟身負家族重擔,能自願給你宰食,你對她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年屆二十,且身子已然離不開你,別無選擇。她的家人在不知情之中也積極配合,主動脱離與她的聯繫,你才能順利吃了她。」
「嗯!」陽魁一愣,想不到娘親一語點中他這次機緣的危機,心中細想來,頗覺得有道理,若雨心才十六七歲,沒有尋找如意郎君的急切,自己怎會這麼輕易便將她推倒在牀?若她的家人緊緊抓住她,不讓她離去,雨心縱使痛苦怕也不會輕易答應自己,只會左右為難罷。
想到這裏,陽魁覺得自己頗為僥倖。
黃蘅笑道:「魁兒不必妄自菲薄,雨心姑娘能自願給你宰食,説明你已做足七分努力,只是另外三分機緣垂青於你罷了。我們修真者最是講求機緣,你的機緣到了,自然就進步神速。況且連玉婷都給你收了,你的這些個鼎爐也個個春情暗湧,對你死心塌地,説明在為人方面娘親可以十分放心了。」
一眾美人聽到黃蘅誇獎,都掩嘴羞笑。
「多謝娘親教誨。」陽魁虛心接受,「短短半個多月,魁兒才知道凡人心之複雜,遠超修真者。」
「魁兒此言差矣。」黃蘅微笑搖頭,「凡人的心思再複雜,活的年歲不過百年,去的地方不過方圓百裏,容易受目光局限,在修真者登高俯視下,不過困獸而已,再者他們實力只對凡人有效,而修真者卻能對他們予取予求。」
「娘親説的是,是孩兒過慮了。」陽魁點頭,這才明白娘親的學識廣博,總能一語點中關鍵。
「魁兒,追求活丹的法子其實很多,你此次用雖然也是比較有效的法子,卻是最笨的法子。所以即便面對凡人,你也有很大的失敗可能。」黃蘅見兒子虛心,立刻教他更重要的東西。
「哦?娘親教給魁兒的方法裏面不是説真心、緊逼、斷連最為關鍵麼?」
黃蘅敲了一下陽魁的腦門:「你呀,怎不懂舉一反三,這些自然是最關鍵的,但你有實力不懂得用,卻將它展示於人,若叫人有一絲警醒,你還能遇到幾個雨心姑娘?」
「這……」陽魁卡殼了,「娘親教教孩兒罷。」
黃蘅搖頭:「緣分之事需得你自己體會,每個活丹處境都不同,娘親不能事事為你操心,只能給你點出關鍵,其他的就要你自行悟道了。世事三分天定,七分人定,相信魁兒遇事會學會先動腦,再動手,自行把控機緣、命運,莫要隨波逐流。」
「先動腦,再動手,自行把控命運!」陽魁立刻抓住娘親的話的關鍵,「孩兒明白了。」
黃蘅默然不語,心中對自己孩子的天賦卻頗為欣慰。
陽魁出門不到二十日便吃到了第一顆「活丹」並順利結丹的消息傳出,頓時驚動了許多人。
許多女修都跑出來看他,每個人見到他都是一番探查,果然已經順利結丹,紛紛誇獎他仙緣深厚,如多數師兄弟快的半個月,慢的一兩年才結丹的,紛紛恭喜我。
黃蘅和若馨師娘則接受着那些七姑八姨的祝賀,開心的與她們親吻相擁。
上千個女人鬧哄哄,你一言我一語説個沒完,把陽魁的頭都震暈了。
好不容易擺脱了她們,來到宗祠,爹爹、幾位長老和堂主、執法等上百個師兄師伯已經等在這裏。
所有人等我進來,都用神識在我身上掃了一遍,宗主開懷大笑,其他人又是一番祝賀。
三拜九叩給祖先和各位前輩行了禮後,大家都放鬆了下來,問陽魁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不過看大家的臉色,詢問這些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才出門十天,能遇到多少事情?況且還有一隻化形了又經驗豐富的鳳鳥保駕護航。
陽魁將自己衝關時二十個鼎爐都不夠用的事説了一遍,又詢問了隨身洞府的事。
宗主告訴,九陽重體之身本身就很厲害,加上我的寶槍犀利,這些鼎爐才吃不消的,幸好有玉婷獻身相助,至少在碎丹成嬰的階段是不成問題了,以後該待她好一些才是。
説到隨身洞府的事,宗主直接斷絕了他借用的路子,建議他自己多多收集些天才地寶,靈物礦石什麼的,將來有機會去向七星派或者其他門派的人換,如果有本事搶一個就更好了。
因為陽魁順利結丹,約兩年後的新秀大賽大家頓時信心十足。因為修煉是非常緩慢的,通常三十歲左右能結丹就算了不得的天才了,其他門派的這個年紀的弟子也僅有幾個剛剛結丹不久,也是屬於那種前期修煉快,但戰鬥力不強的,為了保證他的戰鬥力,他需要挑選三個鼎爐着重培養,到時候四個人一起上定然很有勝算。
宗主和各位前輩們給他交待了不少事情後,給了他一塊結丹期的一塊令牌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其中修習的功法什麼有好幾個,還有好些褻玩女人用的情趣用品和功法技巧。
最誇張的是陽魁還領了一個能裝七八個女人的大鼎,鼎蓋上面一尺長的仿他的龍槍的收丹口看着十分扎眼,另外還給他一個儲物袋,算是宗內的正常配給。
因為他的天賦原因,宗主給兒子爭取了個福利,這個儲物袋是個容量足有半間屋子的大號儲物袋,把這個大鼎裝進去都有許多空餘。
問起分這個大鼎的原因,煉丹堂的堂主告訴他,這個大鼎是用來煉丹的,若他抓到沒地方處理的女人,若人數較多,就把她們煉成丹藥好了,若是抓到女修的話能煉成更好的丹藥。他們平時的丹藥就是這麼來的,不過煉製的時候千萬要找個無人的地方,更不要自報丹鼎宗的家門,不然會給宗門造成不好的影響。説完給了他一塊靈石讓我自己去學着煉。
丹鼎宗原本就亦正亦邪,煉丹藥消耗女人也很正常,陽魁趕緊把東西都收起來,回頭慢慢學。
正事説完,大家都放鬆了下來,互相交流起御女經來,宗主和幾位長老乾脆拿出令牌催動起來。
只見幾百個赤裸的美麗肉鼎留隊走了出來,一個個飄然出塵,不帶絲毫煙火氣息,人人表情淡然,聖潔無比。
進了大堂,師兄師伯們立刻欣賞起這些肉鼎來,紛紛脱去自己的衣褲走入肉鼎羣中。整個莊嚴肅穆的祠堂大堂幾百號人都光熘熘了的,他們一邊品評着肉鼎,跟師兄弟講述這個肉鼎是自己的小姨、姐姐等關係,她們都有什麼特點,玩起來有什麼感覺。大家找到自己中意的肉鼎就領到一旁肏幹起來。
陽魁欣賞了一會,聽着他們品評女人,覺得受益匪淺,看大夥都進入了狀態,便告辭了,大夥正幹得興起,平時很少有機會這麼多人一起玩的,也就任由他離去了。
倒不是陽魁滴那些美麗的肉鼎不感興趣,而是一羣鼎爐在等他出去繼續歷練呢。黃蘅叫他結丹之後回來也只是讓他多學點結丹後才能使用的法術並領個令牌。這次回來雖然收穫了不少東西,卻沒有弄到他想要的隨身洞府,看來還是要出去尋找材料了。
每個修真門派的令牌除了身份、職位象徵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指引。
所謂指引,是針對傳訊用的如紙鶴紙蝶或者傳訊飛劍、玉簡之類的物品,領取令牌時都要在與令牌配套的玉牌上打入一道自己的真元存放在宗祠內。
這樣若是有了什麼事情,宗門需要通知大家的,就放出這些傳訊物品沾染一點主人的氣息後放飛出去,基本都能找到主人。
一般來説,歷練都要去比較遠的地方遊山玩水,或者找個地方潛心修煉一段時間,修為越高,自然去的地方越遠,這樣萬一出點什麼不好的事,例如被吃掉的活丹家人過來尋親什麼的事,以外人的速度也影響不到自己宗內,可以省卻許多麻煩。
還有與一些稀奇古怪的修士門派產生了糾紛,他們也不容易找上門來,屆時打起來麻煩多多,距離遠了,也免去諸多麻煩。
所以回來領令牌對陽魁來説還是很重要的,何況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呢。
告別宗門,玉婷載着眾女再次踏上了歷練的旅程,自玉婷成了他的鼎爐之後,她們之間説話也不用那麼客氣了,眾女也放鬆了許多,吱吱喳喳的還可以開她的玩笑,大家聊起雙修歡好的話題也不用那麼忌諱了。
還有一點,就是可以在她的背上聚餐,只見她們鋪了塊毛毯,擺開一大堆飴糖、瓜子、蜜餞、葡萄、李幹……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零食吃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女人什麼時候弄的那麼多零食,開家鋪子都夠。眾女邊吃邊聊,那些果皮紙屑就隨手丟下去。
「這次我們去哪玩好呢?」
「哪裏裏凡人最多啊。」
玉婷轉頭説道:「應該是陳國的京城吧,那是朝廷所在,據説有千萬人,有許多富商巨賈,高官貴族,我以前在那住過幾年。」
糖糖:「他們有王家有錢麼?」
「王家確實富甲一方,在蘇城他算最富的幾個,但京城裏這樣的二等大户只能算比較有影響力吧。在京城,三等以上的大户就有上百個,其中真正有勢力的都是像大官這樣的一等户。他們出行都要列隊掃街,前唿後擁上百人。」
「哇,那不是會有很多像雨心姐姐這樣元陰充沛的人嘛,我們再去找一些吃吧。」
「對啊對啊,雨心姐姐的味道好棒,人家想再吃一次。譁,説的都流口水了呢。」
遠遠歪着頭:「可是,遠遠想去行俠仗義呢。」
小雪:「是呢,行俠仗義很好玩的。可以把壞人打得屁滾尿流的,然後美女就會以身相許,主動給我們吃了。」
陽魁無語的看着遠遠和小雪這兩個年級最小的少女,「誰告訴你以身相許是主動給我們吃?」
「小雪的師傅啊,他説他就有設計幾次英雄救美,救下美女後,美女就以身相許給他吃了。主子不信問遠遠,她也知道的。」
遠遠肯定的點頭,「小雪的師傅是這麼説的,他説這種法子釣美味的女子很有效。」
應該是美女以身相許,然後給他吃了吧。陽魁翻了翻白眼,跟王家人接觸了十幾天,他自然知道凡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身體給別人吃掉的,否則還需要救麼?不過這些她們以後會慢慢知道的,他也懶得糾正她們了,至少她們説對了一半。英雄救美很容易讓美女以身相許。
娘親也是説,救下遇到危險的美女,就可以肏她,她通常不會很抗拒,如果環境再惡劣一些,例如很冷啊,下大雨啊什麼的,就更容易了,加上丹鼎宗裏擺弄女人的手段,除非極其貞烈的女子,否則天下沒幾個女人能拒絕丹鼎宗的男人的。
真是難以理解,即便凡人不會法術,無法寒暑不侵,但很冷不會穿衣服,下雨不能打傘麼?
抱女孩們説到行俠仗義就聊得熱火朝天,説到後面都想自己扮演壞人和好人,這樣就可以經常行俠仗義了。
這些女孩全部都是從小在修真門派裏長大的,在她們眼中,凡人就是一羣接受統治或者放養的牲畜,那意思就跟皇族看待貧苦山村裏未讀過書的窮人差不多,自己跟他們做「遊戲」,在他們中找樂子是對他們的恩賜,至於殺了吃了還是怎麼的,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種看法在修真者中非常普遍,即便是在凡人中生活過幾年後拜入某個門派的修真者帶着這種看法的同樣大有人在,覺得自己山雞變鳳凰了,從此與凡人脱離了關係。凡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説「純種」的修真者了。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修真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説,基本都與凡人劃清了界限,整個世界對待他們的規則便已經發生了改變,修真者本質上已經不受凡人的道德與規則約束了。
這其中的差距就好比凡人中的皇帝與販夫走卒相比,律法對他們的限制是完全不同的,凡人殺人是件不得了的大事,若是被抓到,哪怕是被冤枉的,也會一生盡毀,而皇帝一聲令下,千人萬人人頭落地,大家卻還對他歌功頌德,根本無所謂是不是他親自動手殺的。
在遠遠她們看來,行俠仗義是個好玩的遊戲,與什麼江湖道義、倫理道德之類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然,作為出生起就在世界第一大門派長大的陽魁,看法和她們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在興趣方面沒她們那麼強烈罷了,若是美味的凡人女子的話倒是可以考慮的。若是救下個雨心這樣的美人,又好玩又好吃,那是怎麼做也不過分的。
迷迷煳煳中,玉婷降落在一棵大樹上,眾女睜眼一看,又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山區。
「呵——到哪了?」陽魁伸了個懶腰,跳下樹來。
玉婷:「此處距離京城三十裏,因為京城中像我們這樣的修士不少,有時也會有一些高人來訪,遂停得遠了一些,免得讓人認出我來。」
「還有三十裏啊,那我們快點趕路吧。」
玉婷有些為難:「主子,玉婷是鳳鳥,若使用法術很容易被修士的法器偵測到,需得盡力掩藏氣息才行。」上次去蘇城,他們離了十裏才停下,這次她小心了許多。
陽魁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鼎爐們:「你們啊,平時不好好煉化法器,現在要走路了吧。若是今後需要戰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都靠玉婷吧。」
眾女淬道:「什麼嘛,明明是哥哥每次都要搗亂。」
「就是,主子分明是趁機欺負我們姐妹。」
「對啊對啊,害得人家現在還只能用些凡人的兵器。」
鬧了一陣,陽魁發現這些女孩才出來歷練十幾天學到什麼不知道,嘴巴是真的變得厲害起來了,「好啦好啦,那哪裏可以弄輛馬車什麼的麼。」一個人鬥不過這麼多張嘴,好漢不吃眼前虧,雙修的時候再一個個的教訓她們。
「那個方向有個鎮子,也有大路,應該可以僱到馬車吧。」
玉婷不敢施展法術,其餘諸女倒是有代步的法器,可惜未經煉化,帶不了這麼多人,大家只好走路了。
山路崎嶇,但對他們來説都不是問題,只要落差不到十丈的地方,都直接跳下,三縱兩縱就下了山。
山下便是道路,因為靠近京師,一路上穿着光鮮亮麗,騎着高頭大馬的大有人在,這次她們只蒙了條面巾,換了稍微樸素一些的衣裙就不那麼顯眼了。
慢慢在道路上走了半個時辰,少女們都不樂意了,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去?
恰好路邊有驛站,也有許多拉人的馬車,眾女便租了三輛還算乾淨卻夠寬敞的馬車,兩男一女的馬車夫便帶着他們上路了。
幹這趕馬車的多數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一個人稍年輕一些,斷了只胳膊,這些人活了半輩子,可謂見多識廣了,一上車,眾女便問開了,「大爺,這京師有多大啊。」
「老爺爺,京師有啥好吃的?」
這去京師有三十裏路,要走大半日,一羣清純可人的少男少女坐他們的車原本就是件開心的事,趕車的大爺大娘笑容滿面,知無不言。
陽魁卻不關心那些零零碎碎的瑣事,隨口問道:「老大爺,這陳國有什麼大事麼?」
誰知這一問不要緊,老大爺立刻愁容滿面,搖着頭唉聲嘆氣:「哎,年輕人,還有什麼大事比打戰更大的了。我們陳國都快被鐵木打垮咯,你想知道就問問老趙。」
另一個趕車的斷臂大伯接過話頭:「要説這打戰,我老趙也是命好,就斷了條胳膊,活着回來也沒人招我了。可憐我那兒子啊,去了這麼些年,怕是回不來了。」
年輕人對戰爭總是充滿憧憬,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趙大伯,這陳國跟誰打戰啊?」
「是北方的遊牧部落,叫鐵木部落。」趙大伯放開繮繩掏出煙袋給自己點上,醞釀了一下説,「説起這鐵木部落,倒也不算很強,就是他們整天騎馬,每個人都很強壯,這軍隊來無影去無蹤,衝過來跟山洪暴發一樣。」
「噢。」
趕車大娘插嘴:「要説我們陳國原來也很強的,當年平宗的時候平定了多少個部落,就這麼幾十年就給那些蠻子按着打了。」
趙大伯哼了一聲:「都是現在這個顯宗皇帝無能,就會求和、防守、防守、求和。屁個本事沒有,還整天招妃子來衝喜。」
「要我説,都是大太監李忠明這個小人整天給皇帝吹風,讓皇帝陷害忠良,要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李忠明就是條狗!」趕車大爺高聲起來,「狗的主人沒本事,怪狗愛咬人有用嗎?」
「那個狗皇帝,從他登基開始,我就知道他沒本事,好好的一個國家弄成現在這樣,要不是慕家忠心,給他撐了這麼些年,早就叫人把我們陳國給滅了。」
「是啊,要不是慕家,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那些騎兵砍去腦袋了。」
玉婷似乎知道的樣子:「慕家,是不是那個出了好多將才的慕家?」
「可不是嘛,要不是慕家,陳國早就滅了十幾次了。」大娘點頭。
老大爺搖頭:「也虧得這個狗皇帝眼睛沒有真瞎,那麼多大臣將軍都害了,就保了個慕家。」
趙大伯:「保什麼慕家,是慕家保他的皇位才是,你看人家慕家軍,吃的用的都是靠自己,不然靠皇帝給的那些破銅爛鐵,能做什麼?」
説到這裏趙大伯似乎特別激動:「如果他們的盾牌不是爛木片做的,刀也是砍兩下就斷,我會被砍了條胳膊?老子反過來砍他十個八個腦袋!」
「得了吧老趙,你要謝謝那破銅爛鐵,不然你現在就不是少條胳膊在這裏了。給那個狗皇帝把命送了,不值得。」老大爺安慰他。
玉婷:「既然慕家軍有實力對抗鐵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姑娘,你不知道,這打仗是要死人的,普通的軍兵死個幾萬沒什麼,可慕家的將軍死了那麼多,現在也吃不消了哇。那個話怎麼説來着?」
趙大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對對對,就是這麼句話。唉,這慕家歷經三朝,個個對陳國皇帝忠心耿耿,可忠心有什麼用啊,除了慕老太君活到了九十高齡,其他的還沒幾個過五十的。」老大爺掰着指頭算,「前五年,慕忠大人死了,前年慕平虜,慕平靖兩兄弟死了,去年更慘,慕清遠,慕清平,慕華年這叔侄幾個也戰死了。」
三個趕車人都哀嘆一聲,「那慕家即便生了那麼多個男兒,卻一個個的死在戰場上,現在只剩兩個還待娶妻的小年輕,還有幾個沒幾歲的小孩,慕家能上戰場的男丁都死光了,青黃不接咯。」
大娘説:「可憐那慕凌,一個女兒家帶着兩個妹妹出徵,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見過那姑娘,她可是慕家的大小姐,現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紀,沒想到卻要去過刀頭舔血的日子。」
「要我説,那也好,總比被狗皇帝召進宮裏做個小妾要強。」
「那狗皇帝,連慕家的女人都要禍害,那慕凌和她的兩個妹妹也是生得太美,騷着了狗皇帝的癢處,惹了禍啊。」
三人講得口沫橫飛,陽魁和女眷們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便到了京師。
給了三人每人五兩銀子,三個人高興的離去。
到了京師,眾人才知道凡間的熱鬧,地面都鋪上了厚重的石板磚,整整齊齊,馬車走在上面幾乎不會搖晃,寬敞的道路可以容四輛馬車並行,一條條的大街小巷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一間接一間的店鋪連在一起,裏面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直叫人挑花了眼,許多店的小二、掌柜都站在街上吆喝招攬客人。
治安也做得很到位,除了不時巡邏的官差外,有時還有一隊兵差經過,只是這些官兵臉色都很嚴峻,百姓看見他們都主動躲得遠遠的。
逛了小半日,玉婷建議陽魁:「京師很大,我們一下子玩不完的,不如租個別院,住一段時間,妹妹們也好好玩玩。」
陽魁也不懂這些,不過玉婷説的應該不會錯,便隨手拉過一個街上推銷的人問,很快尋到一處較為偏僻的院子。小是小了點,但勝在安靜,花草打理得也清爽,至於房間少倒不成問題,她們打開自己的帳篷來,再來二十人也住得下。
給了三百兩的租金和抽頭,定下三個月的租期,她們就住了進去,打算在這裏住上幾天,好好體驗下世間繁華。
幾乎每個國家的都城都是天地靈氣較為匯聚所在,陳國的京師亦是人傑地靈的所在。
陽魁剛剛結丹,倒也不急着尋找下一個活丹,他打算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因為他的修煉除了跟自己的鼎爐們陰陽和合外,吃一些靈秀的女子也能極好的滋陰壯陽,助力雙修。既然這裏人傑地靈,靈秀的美女多多,他們也打算在此捕食一些女子。
當然,陳國的京師自然也是許多修真門派和尋常的江湖門派匯集之所,本身就容易招來許多修士,修士之間也總是明爭暗鬥,而每個皇帝身邊也多有一些修士保護,也不知陽魁他們的到來會攪起什麼波瀾,對日漸衰弱的陳國是福是禍……
第22章:邊關
在陳國京師的北方二百多裏外是一片茫茫草原,由於千百年風雪的吹拂,地形基本沒有了大的起伏,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座大山。草原上除了少數樹木能生長外,都是一片草場,是遊牧民族放牧的好地方。
不過草原終年狂風不止,夏季也就罷了,冬天真可謂天寒地凍,滴水成冰。最重要的是草原物產稀少,除了牲畜外,僅有少數礦產,而因為氣候原因,很難長年開採冶煉,更無法形成穩定的大城市,所以遊牧名族的經濟發展十分緩慢,多數還處於原始的以物易物階段,其他文明更沒有滋生發展的土壤。
南方人對那些遊牧民族十分看不起,稱草原為蠻荒,稱這些遊牧民們蠻夷。
遊牧民對南方人十分羨慕,因為他們可以不用做事就穿着綾羅綢緞,不需頂風冒雪就能吃着精緻的食物,還有各種詩歌舞蹈,所產之物無不精美絕倫,所以他們都喜歡搶南方人的東西。
鐵木部落經過幾代發展,收攏合併了十幾支小的遊牧民族後成立了大的鐵木部落,鐵木思辰便是這一代的大汗。
鐵木思辰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他的父親想他天天想着南方的陳國,有朝一日能徵服它,讓它成為鐵木部落的另一塊牧場。只是直接起「陳」字未免遭人警覺,遂改了同音的「辰」字。
鐵木思辰也沒有辜負這個名字,他二十歲起兵,從小打小鬧的搶劫,搶得無數財物女人開始,發展到坐擁二十萬鐵騎,敢於攻城拔寨的強大部落。
基本徵服了茫茫大草原後,鐵木思辰終於將彎刀指向陳國的方向,每年他都要派兵擄掠陳國邊陲,搶奪了無數牛羊車馬,精良武器盔甲。陳國也是個大國,自然出兵抵抗,只是一方如日中天,一方日漸衰微,陳國與鐵木部落的戰爭輸多勝少,將領軍兵死傷無數,不堪重負的陳國只好議和,每年都要貢獻大量的貨物美女才能讓他稍微收斂一些。
不過鐵木思辰並非看中那些貨物,那不過是母雞下的幾顆蛋罷了,他想要的是那隻母雞。只是陳國雖然衰弱,但他還有最後也是最強的武力:慕家軍。
每次與這慕家軍作戰,鐵木思辰便頭疼萬分,那慕家軍武器精良,軍紀嚴明,令行禁止,悍不畏死,擺開的陣勢衝也衝不跨,圍也圍不死,還偏偏詭計多端,讓他最得意的騎兵衝鋒戰術發揮不出作用來,反使得他損兵折將。
還有幾處關隘也是慕家軍守的,他消耗了大量兵力也難以拿下。
不過慕家軍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上限僅有三萬的私軍,這一代的陳國皇帝陳顯宗小兒貪花好色,卻死抱着皇位不放,聽信宦官讒言,陷害了許多忠良,對慕家軍也小心翼翼。慕家軍中多數都是陳國從別處弄來的兵馬,讓他的實力很難真正打垮自己。
這些年在他不計代價的拼耗戰中,慕家的將軍們接連戰死,根據探子回報,慕家已無可以上陣的男丁,卻派了三個嬌滴滴的娘們做主帥。
聽到這個消息,鐵木思辰與一眾將領在大帳中愣了半晌,一同放聲大笑。
「那陳顯宗這皇帝真是越做越回去了,哪怕叫個姓慕的小男孩坐鎮,我們都會忌憚三分,沒想到竟然叫了三個女娃來。」鐵木思辰拍着椅子,笑得喘不過氣來。
「他以為只要是個姓慕的一個個都是勇冠三軍的大將,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鐵木思辰下方一些的一個戴牛角盔的壯漢笑得拍起了桌子。
一個尖嘴猴腮的瘦高個捻着鬍子,一臉嚴肅:「話不能這麼説,説不定那陳顯宗是想把那三個美人嫁過來,只是怕我們大汗不喜歡,才叫她來演練一番。」
説着他跟眾人又是一輪狂笑。
笑得沒力氣了,大帳中才漸漸平靜下來,鐵木思辰獰笑道:「既然慕家已經無人,諸位,滅亡陳國的時機到了。」
「大汗英明!」
「那木扎克!」戴牛角盔的壯漢站了起來,抱拳行禮。
「給那慕家的小女娃下戰書,三日之後,叫她率軍來降,否則就攻打黑山關。」
壯漢那木扎克一點頭:「是,大汗,那木扎克定把那女娃兒給大汗擒來。」
「嗯,那木扎克,你是我鐵木部落麾下第一大將。滅亡慕家軍的殊榮就賜予你,願枯骨大仙保佑你。」
「多些大汗。」那木扎克激動的跪地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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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關是陳國邊界最堅固的一座關隘,關隘依山而建,城高十五米,厚達五米,易守難攻,慕家軍與其他軍隊在此守了近三十年,從未被攻破過。
此時的黑山關形勢並不樂觀,黑山關裏有慕家軍一萬,其餘邊軍四萬許,共計五萬多人。
雖然人數並不少,可邊軍成分十分複雜,多是罪犯、流氓地痞和一些流民招募流放到此充軍。不但素質良莠不齊,年紀差距也大。這些人來之前根本沒有經過什麼訓練,只會耍潑皮玩無賴,以前慕家其他將軍在時,慕家軍還有二萬多人,尚鎮得住他們,但連年交戰,慕家軍死傷也很大,這些邊軍的比例就開始增大。
最重要的是幾位大將戰死後,朝廷又派了幾個所謂的將軍來統領這些邊軍。這些所謂的將軍其實都是文官,除了會紙上談兵外,就是拉幫結派,勾心鬥角。
慕家的男丁死的死,小的小,為了守衞邊關,消弭戰患,二十歲的慕凌帶着慕彤、慕欣兩個妹妹主持大局。
要説這慕凌可不是一般女子,她自小習武,不愛紅妝愛武裝,三十六路慕家槍使得如出水遊龍,拳腳功夫同樣了得,七八個壯漢難以近身,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只是她天生貌美,即便素麵朝天亦楚楚動人,生的是長睫大眼,眉毛如鈎,唇紅齒白,下巴尖俏,從小習武的她身材健美修長,凹凸有致,專心的時候眼角含情,尤為動人。
從外貌與身材看,實在叫人很難將她與一個高手、武將聯繫在一起,發號司令也很難叫人起畏懼之心。連陳顯宗都覺得後宮沒幾個嬪妃有她美,更無她自信不屈的堅毅眼神,直想將她納入後宮之中獨自把玩,還許下了貴妃之位。
對此慕凌自己也十分無奈,只好做了半張鐵面遮住上半張臉,趁着邊關戰患之時率軍出徵,躲開那些煩人的事。
比她小兩歲的慕彤、慕欣同樣是絕色佳人,自小在慕家長大,武力也是了得。不過比起整天都一副嚴肅的表情慕凌來就正常得多,因為有姐姐在上頭撐着,她們就顯得活潑可愛得多,私下説話也百無禁忌。
因為新的慕家軍還未訓練完成,武器裝備也還未配齊,三個姐妹只能帶着自己的一千近衞女兵和數千其他援兵前來黑山關鎮守。
説起這慕家軍,可以説是每個慕家人的近衞軍,所以歸於私軍行列,多數都是慕家的孩子出生前後領養來的小孩,從小與他們一同訓練成長,若慕家人死去,便歸到整體的慕家軍中直到退伍。
慕凌三姐妹年歲差不多,共有這一千近衞,全部是女兵。按照慕家的家規,這些女兵可以算做她們的私產,若她們嫁人,她們也就成了陪嫁。慕家的女性嫁人家人的看法是非常關鍵的,男方必得勇力、智謀其中一項十分出眾才行,其次才是人品、相貌、出生等,也就是説至少能成為一員偏將或者軍師上得了戰場才行。
數萬邊軍除了那些將軍帶來的一些女眷外,就是些被打倒的大臣商賈的家眷流放來充作軍妓。
俗話説:當兵三個月,母豬賽貂蟬。那些整天閒着無事的官兵當了幾年兵,一個個都成了兵痞子,隨時可以為了點小利做出掉腦袋的事。
那些軍妓人數少,還給人天天使用,個個都整成了殘花敗柳,比起那些近衞女兵都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幾乎都是處子之身,人人英姿颯爽,體態出眾,怎能不引人垂涎。
奈何這些女兵出身慕家,個個都養成了剛正不阿、令行禁止的性格,即便都到了少女思春的時節,對這些外鬥外行,內鬥內行的臭爺們也一個都看不上眼,用她們的話説便是:寧做慕家軍的軍妓,也不做他們的妻室。
女兵們説這話自然也是因為慕家軍軍紀嚴明,若這些女兵不願,他們連她們手不敢摸一下,否則立刻就會給上司砍掉一條胳膊以示懲戒。
慕凌三姐妹與對這些幹吃飯扯後腿的將領十分厭惡,時不時就要出面處理他們的屬下鬧事的破事,而她們的一千近衞女兵也因為是邊關為數不多的女人,而時常遭到騷擾,只是那些兵痞子的將軍都是大太監李宗明的手下,擦破點皮都能説成犯上作亂,為了大局着想,慕凌只能忍氣吞聲,沒有什麼大事就兩下罷手。
只是慕凌的退讓讓這些文將看成了軟弱可欺,遂越來越囂張,只是不敢進慕家軍的營地鬧事,其他言語挑釁,剋扣軍餉是能幹就幹。幸好慕家軍的後勤供給多半是慕家自行籌備,也有自己的庫房、賬房,少了一半朝廷補助也沒什麼大不了。
此刻,慕凌正坐在議事廳的上首,臉上鐵面反射着冷冷的火光,默然不語,兩個妹妹則義憤填膺,鄙視的看着那些李忠明的走狗將領。
事情要從一刻前説起。
鐵木部落的大將那木扎克派的使者傲慢的站在議事廳中央,一身雜色皮草和狗尾巴帽與在座的鐵甲形成鮮明對比。
「我們將軍説了,叫慕家軍的三個娘麼將領開關投降,把自己綁好送到兩軍陣前給我們大汗享用,我們鐵木大軍就放過你們那些用破爛打戰的可憐人。」
這個使者的話音一落,幾個慕家軍的侍衞就準備操刀把他剁了,誰知慕家姐妹還未開口,那些將軍倒先開口了:「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慕凌將軍的手下怎麼這麼沒禮貌,墮了我們禮儀大國的威名。」
慕凌手一擺,侍衞立刻收刀退下。
慕家軍兵的氣勢甚是嚇人,那個使者原先還心下惴惴,見他們起了內訌,立刻膽氣又壯了起來,「限你們三日內開關投降,否則關破之日,我們就殺光這裏的所有人。」
一個林姓將領冷哼一聲:「那木扎克將軍好大的口氣,我們陳國兵多將廣,哪會怕你們這些蠻夷。」
「是麼?你們建了個城,做起縮頭烏龜,還説不怕我們,有膽就出關與我們鐵騎一戰,管叫你們出的來,回不去。」
「出關便出關,當我們邊軍怕你們不成?」
「好,有種,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主帥,別跳了半天卻做不了主,叫我們將軍笑掉大牙。」
林姓將軍立刻站了起來,嚮慕凌抱拳:「慕帥,三日之後,我們便出關迎戰那木扎克可好!」他的話雖是詢問,語氣卻不容置疑。
慕欣與慕彤臉色陰沉,慕欣道:「林將軍,我軍是否出戰,由主帥決定,何時由你代勞了!」
慕彤一撇嘴:「要麼就由林將軍率邊軍迎戰好了,我們慕家軍給將軍壓陣。」
林將軍一皺眉:「鐵木思辰派大將攻打我們黑山關,我一個小小偏將怎敢搶了主帥風頭?那木扎克曾殺了慕忠將軍,是元帥的殺父仇人,慕帥該不會貪生怕死,叫我們上吧。還是説慕帥是女身,近衞也都是女兵,怕打不過那木扎克,丟了慕家軍的威風?」
「你!」慕欣慕彤大怒,求戰使者還在這裏,他竟然這樣慫恿挑釁自家主帥出關,還説出這般內訌的話來。
下方這些將領也紛紛附和林將軍,説不出關迎敵有墜陳國威名,不能叫他們小看了,氣得慕家將領直想把他們都砍了。
「也好。」慕凌一出聲,如空谷黃鶯,立刻就叫人舒服萬分,火氣也都下去了,議事廳中立刻安靜下來,慕凌待場中安靜,淡淡的對使者説到,「那木扎克將軍好大的威風,恰好慕凌也想一報殺父之仇,三日之後,黑山關外十裏,我們一決高下。」
「好!慕元帥巾幗英雄,小的佩服,告辭!」使者留下戰帖,被人禮送了出去。
軍事會議草草收尾,那些將領竟然連作戰計劃都不討論一下,只留下慕家的將領與慕凌三姐妹繼續討論。
「姐姐,我們現在兵力與士氣都不高,豈能草率與那木扎克決戰?」慕彤皺眉,一眾慕家將領也臉色難看。
慕凌微微一笑:「此戰是我們擊殺那木扎克,掌控黑山關的關鍵,不能不打。那木扎克除了擅長騎兵外,同樣精於攻城,若是贏了,黑山關可保半年無事,我們慕家軍無論是在這些什麼都不懂的人面前,還是在皇上面前都會好過很多。」
「可是那木扎克勇冠三軍,身經百戰,哪有那麼容易對付。」
「我選擇出戰原因有三,第一,便是我先前所説,統一人心,穩定形勢的關鍵,第二,那木扎克知我們是女子,定會小看,我想他甚至想親自率軍殺進我們陣型之中擒拿我們,如此驕兵豈有不敗之理?第三這些將領多半都是李忠明的手下,打戰不行內訌行,一個都不可信,留着都是禍害,我想……」慕凌眼中冷光一閃。
一眾慕家將領上下都打了個寒戰,這才發現慕凌並不像表面上那麼柔弱,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狠。
也是,身為慕家人,哪個不殺伐決斷,慕凌一直以來忍氣吞聲的退讓,只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的蟄伏而已,做她的第一波敵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我們該怎麼做?」慕家的將領立刻就服氣了,莫説慕凌統兵能力如何,光這份殺伐決斷,他們就覺得值得跟隨。
慕凌打開地圖,一指預定交戰的地點:「你們看,這是我們預定的會戰之處,那木扎克的都是騎兵,所以必定會用排山倒海的鐵騎衝鋒戰術。」
眾人點頭。
「我選這裏是因為這個地方地形起伏較大,無論騎兵還是步兵都容易展開,而我們慕家軍就鎮守中路這個丘陵,擺開盾陣,讓李家的走狗分列左路和右路,慕彤。」
「在。」
「你率二百近衞和一千慕家軍做監軍,守住此處山頭,放開道路,敢於後退者一律射殺。」
「是,慕帥。」
「慕天明。」一個滿臉鬍子的將軍應道。
「在。」
「那天你率三百近衞和一千慕家槍盾兵守住這兩座丘陵,若那木扎克率軍從兩邊衝鋒,放他過去,截斷他的後軍。」
「是。」慕天明領命。
「慕欣。」
「在。」慕彤領命。
「你率軍一千,多備絆馬索、挖足陷馬坑,定不能叫那木扎克逃脱。」
「慕帥您呢?」
慕凌自信一笑:「我將率三千軍馬和五百近衞鎮守中路,加上五千慕家軍做左路,放出那些不經打的邊軍主力在右路,我們再把這個最有利的位置讓給他們,以他們的實力,人多些必不會輕易分散。而中路與左路都是我們慕家軍,那木扎克見了也一定會覺得右路有破綻,我又靠近此處,他必然率軍從這裏突破。」
眾人對視一會,又商討了一番細節,覺得除了這個山丘若是被包圍,慕凌會有一些危險外,其餘倒無大的破綻。若是右路軍被衝垮,慕彤就可以趁機出兵攔截,不讓這些小人逃跑。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誰也不能説慕家軍阻止逃兵有錯。
慕凌傲然:「我相信慕家軍人數雖少,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突破的,此次我們定叫那木扎克人頭落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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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的京師很大,幾乎佔遍了方圓百裏每一處平地,郊外多山,山林密集,這些山林是樵夫最喜歡的砍柴之處,許多樵夫便以此為生,每日砍得柴火去京師售賣。
王大頭就是個以打柴為生的樵夫,王大頭身強體壯,人高馬大,幹活是把好手。按理説,像他這樣的人娶個普通的女子成個家不成問題,不説錦衣玉食,衣食無憂卻是沒問題的,可是他卻年過三十還未娶妻。
其實倒不是王大頭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他的父母、兄弟一家六七口不知為何接連得了怪病,相繼死去,只剩下他一人活着。四周的人都覺得他這個人不吉利,不願意嫁給他,加上他也窮,請不起媒人,自然也就一直這麼單身下來了。
王大頭人也老實,看着人家家裏一個個都娶了老婆,幹完活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舒服自在,他羨慕歸羨慕,只是夜裏閒着無聊偷偷看村裏人家同房,在背地裏自我安慰一下,想着如果自己討了個女人要怎怎的擺弄,白天卻是十分老實,是村裏樂於助人的實誠人。
這天王大頭渾身燥熱,下體挺得老高,怎麼也睡不着,大半夜就上山打柴火發泄氣力。天剛剛蒙蒙亮就捆了幾捆柴準備抗到京師裏賣了,盤算着多下來的錢可以去窯子裏找個粉頭泄泄火。
就當他丟下柴刀,身上的破布衣裳早就丟在一邊晾乾,露出一身精幹的肌肉,坐在柴堆上歇息了半晌。
這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從一棵樹後繞了出來,王大頭只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
這小姑娘太漂亮了,僅到他胸口的個頭,頭上扎着兩朵耳朵狀的小辮子從腦後垂到肩頭,黃白相間的皮草大衣罩着單薄的身子,細細的兩條腿直直的,腳下踩着一雙精美的皮靴,手中抱着一隻小小的白狐,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她的臉蛋水水潤潤的清純可人,皮膚像雪一樣潔白,水汪汪的大眼無辜的四處看,雙唇緊抿,一副焦急的楚楚可憐模樣。懷裏的白狐半睡半醒的窩在她的懷裏,不時的讓她撫摸一下。
小姑娘一見到王大頭就跟見了救星一樣跑過來,「大,大叔叔,幫幫我。」
王大頭看了小姑娘焦急的模樣心裏突突的猛跳起來,長這麼大,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就連京師那青樓裏的花魁都沒這麼好看哩:「小妹妹,你怎麼了?」
「我跟爹娘走散了,在山裏轉了一夜也不知道怎麼下山。大叔叔,你行行好,帶我下山吧,我爹娘會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王大頭感到一陣恍惚,這個女娃太漂亮了,做好事把她送走的話,以後就再也見不着了,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兒,應該沒自己力氣大的,心裏想着,王大頭卻説:「行,剛好大叔的活也幹完了,你跟叔叔來吧。」
「謝謝叔叔。」
「沒事,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珞琦,叔叔,這山好難走,你慢點。」
王大頭眼珠一轉,把柴火交到左肩,「那叔叔抱着你走吧。」
「這個……」珞琦有些畏縮,顯然不敢跟外人過多接觸,不過她在山裏轉了大半夜,腳已經疼的不行,最後還是坐到王大明臂彎裏,兩手抱着他的脖子。
一個小美女叫自己這樣抱着,從未接觸過什么正經美女的王大頭美得快飄起來了,覺得渾身都格外有勁,抱着輕飄飄的珞琦一點都不費力,兩人一邊説着話一邊走着。
珞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若無的往王大頭的鼻子裏鑽,王大頭只覺得渾身燥熱,下體硬邦邦的挺得老高,他故意把珞琦放低一些,讓她的腳在自己的胯間蹭來蹭去,珞琦走了一夜很累了,迷迷煳煳的也不知道王大頭往哪走,半睜半閉的星眸看着王大頭的臉,甚為誘人。
片刻功夫王大頭來到了半山腰的一間舊屋子,趁珞琦半睡半醒之際,他輕輕放下柴火,看看四下無人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子。屋子裏十分簡陋,只有地上鋪了一張破牀,這是王大頭的老爹蓋的,有時候他幹活到半夜,怕夜晚下山不安全,就乾脆在這裏休息。
珞琦懷裏的小白狐警覺,吱吱叫了起來,王大頭一把抓住它丟出門外,將珞琦丟在牀上,合身撲了上去,大嘴對着她的櫻唇亂親。
珞琦驚醒過來,本能的反抗,嗚嗚的胡亂踢打,奈何她太過嬌小,又細皮嫩肉,大腿還沒他胳膊粗,哪是五大三粗的王大頭的對手!給他胡亂扯了幾把,精美的衣裳便皺巴巴的團在腰間,露出水嫩柔滑的雪肩與大半個身子,她的身子雖然嬌小,卻有一對大白饅頭般的玉乳,沉甸甸的掛在胸前,即便躺着都高高聳立,兩顆粉紅的乳頭如同雪中紅梅般嬌豔。
「嘿,小女娃子,居然有這麼大兩個奶子。」王大頭兩眼發光,大嘴一張含住一隻乳房,卻只含了大半。
珞琦使勁推拒着王大頭的臉,不讓那噁心的大嘴亂親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可手兒讓他一把抓住按在兩邊,大嘴含住一隻玉乳就是一頓亂吸亂啄。接着又給他的手插到腰間抓住褲頭用力一拽,一條長褲連着裏面的絲綢褻褲一齊拔了乾淨,白皙纖細的下體完全暴露出來。
「啊——嗚嗚……」珞琦發出一聲尖叫,王大頭趕忙捂住她的嘴,發現旁邊丟下一條手帕,抓起來揉成團就塞進她的嘴裏,大手按着她的小嘴,猴急的踢掉自己的褲子,將她的兩腿一分,堅挺的陽物就對着她光滑稚嫩的下身頂去。
珞琦驚恐的搖頭,幼嫩的下體給堅硬的陽物頂得生疼,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種被撕裂的劇痛傳來,她猛的弓起身子,嬌軀痙攣。小手胡亂抓撓,勉力抗拒着可怕的破身的痛苦。
這麼嬌貴的小美人被自己壓在胯下肏,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王大頭激動地兩眼通紅,哪管她有什麼感覺,按着她的雙臂下身就猛烈的聳動,堅挺的陽物對着稚嫩柔滑的小穴瘋狂抽插,強壯的身子啪啪的撞擊着珞琦的下體,可憐的小女娃哪經得起這般摧殘,疼得渾身香汗淋漓,可憐她四肢大張,給他沉重的身體壓得喘不過氣來。
在京師外的郊區山林之中,誰也不知道王大頭竟然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他瘋狂的發泄着自己的獸慾,好像要把他三十多年來的力氣全部發泄在這個像水做的一樣的小女娃身上。
儘管痛苦,女性身體的本能還是讓珞琦的陰穴分泌出不少淫汁,兩條幼細的玉腿也不由自主的夾住他的腰,王大頭的肏幹也漸漸順暢起來,只覺得那原本淺淺的緊窒陰穴開始像小嘴一般吸吮他的陽具,越插越深,直到整根都送進了滑潤潤的陰道中,爽得他發皮發麻,渾身肌肉緊繃,十指幾乎要捏碎小女娃的肩膀。
高大強壯的大漢將嬌小白嫩的少女壓在身下奮力衝撞着,每一下都要把她撞碎似地,折騰了這麼會,珞琦的身子已經沒了力氣,只是將頭偏到一旁嚶嚶哭泣,隨着王大頭的衝撞無力的顫動身子。
「哦哦哦——」一大股精液洶湧的射進珞琦身體深處,那柔滑的陰道仿佛變成一個吸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精液,王大頭身體僵直了半晌,渾身篩糠一樣哆嗦了半盞茶功夫,射了個酣暢淋漓,重重的壓在珞琦嬌小的身體上,喘着粗氣。
兩人就這麼躺了一刻鐘,王大頭沒有看見珞琦不耐煩的翻着白眼,忍着他一身汗臭這麼久,他居然還爬不起來,乾脆張開小嘴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一口咬在王大頭的頸上。
王大頭沒有理會小女孩微弱的反抗,剛才射了那麼多,直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過了一會,他奇蹟般的恢復了過來,渾身充滿了氣力,下體也挺得比先前更堅硬,便又爬起來繼續姦淫她,嫌她兩腿分得不夠開,乾脆抓着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壓到頭頂,珞琦的下體便徹底暴露出來。
王大頭蹲在珞琦身前,沉重的撞擊渾身酸疼無力的少女,過一會又叫她趴在牀上,從後面插進去。他發現這個女娃身子雖然小,胸前屁股卻都很有肉,不管怎麼撞,都立刻彈回原樣,絲毫不用怕弄壞的樣子。
一直到日上正午,王大頭都在不停的做着歡好之事,那眼穴兒真是太銷魂了,像個會吸人魂魄的小妖精,她兩腿間的小洞不管射多少精液進去都填不滿,爽得王大頭一刻不停的在她身上折騰,射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不知不覺間,兩人從單方面的姦淫變成了合歡,最後變成王大頭躺在牀上,而珞琦在他身上聳動身子。
「等一下,讓我歇會。」此時的王大頭渾身乾枯蠟黃,臉色蒼白,兩眼深陷,強壯的肌肉漸漸癟下去,瘦得皮包骨頭,哪有一絲開始強暴她的威風和強壯,僅有下身的肉棒更加粗長壯碩,與身體極不相稱。只是身上的小美人實在誘人,叫他欲罷不能,反而越戰越起勁,直到渾身虛脱才清醒過來。
「真沒用,才半日就不行了,花樣也才這麼一兩種,真叫人失望。」珞琦撫摸着比原先更加柔滑的肌膚,嫵媚的瞥着王大頭,微微隆起的小腹蠕動着,哪有一絲嬌羞抗拒的意味?
「哦哦……哦……」套着陽物的陰穴深處產生強大的吸力,王大頭感覺自己的陽具被吸吮着拖進珞琦體內,很快就又要射了,鼓起餘勇扣住珞琦的腰肢,渾身痙攣,只覺得那光滑的肚皮像個無底洞一樣吸着自己的魂魄。
一股精血再次射進珞琦珞琦的體內,王大頭的身體突然一僵,重重的癱在牀上,兩眼發直,一口白沫從嘴角流出。
見身下的人已經沒了聲息,珞琦站了起來,光潔的雙腿間那眼幼嫩肉穴慢慢合攏,恢復了潔白緊閉的模樣,王大頭射了那麼多東西進去竟是一滴也沒漏出來。她念了幾句咒語,四周的水汽形成一大團水球在她身上清洗了一遍,手一招,丟得四處的衣裳都飛到手中,穿好衣裳走出門去。
那隻小白狐早已在外等候,見珞琦出來,小小的身子噴出一條長長的火柱將破木屋子點着,跳到她的懷裏,一人一狐又變成剛出現的模樣,只留下身後那間木屋噼啪燃燒着,連着外頭的柴火慢慢變成灰燼。
「我們接下來去哪玩呢?」珞琦自言自語,小白狐吱吱叫了幾聲,她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也好,去陳國的京師玩玩吧,那裏有好多強壯的俊男呢。」
第23章:關外血戰
「咚,咚咚咚咚……」一陣陣的戰鼓響起,一隊隊的士兵列成還算整齊的方陣在大草原上排開,組成了一個個的陣列。
陳國軍隊這邊整齊的盾牌、長槍一排排一列列,看起來氣勢驚人,前面三排長槍、刀盾方陣保護着後面弓弩手,整個大陣如同一個攻守兼備的鋼鐵叢林。
正中央一面大帥旗,上面一個大大的「慕」字。慕凌穿着一身貼身的猛虎式樣的盔甲,戴着紅櫻尖盔,騎着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手持長槍隨着大軍慢慢行到帥旗所在的高處,兩邊是強壯悍勇的慕家軍,緊緊圍繞她身邊的是她專屬的五百近衞女兵。
左路是慕家軍的主力,每個都是身形彪壯的漢子,他們臉色剛毅,帶着無所畏懼的沉默,身穿慕家軍特有的三角鐵盔甲,雖然沒有特意號令,他們的步伐卻刀切般齊整,人數雖少,卻有股如獅如虎的氣勢。
右路是三萬大軍,軍容同樣齊整,在幾個千户校尉率領下走到陣地,重新整隊列陣,很快就做好了準備。
除了一萬人留守外,黑山關可謂傾巢而出,誓要擊敗鐵木軍雪恥。陳國大軍軍隊分工明確,各司其職,顯示出千百年發展出來的職業軍隊的氣派。
慕家大軍對面則是穿、站、拿都五花八門的鐵木大軍,他們的武器裝備基本是靠掠奪得來,所以從他們的隊伍中甚至能看到三十年前陳國各軍的盔甲武器。這次他們派出了二萬鐵騎和三萬步兵,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看起來更像是來打羣架的流氓。
但是誰也不敢説這羣連軍陣、分工都不明確的遊牧民實力好壞,他們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打架、鍛煉甚至殺牛羊或者殺人是他們平時都在做的事情,每個人只要拿起武器就是個合格的老兵。
雙方罵戰了一番,那木扎克率先出擊,一路輕騎兵拍馬衝了出來。
這些騎兵有一千多騎,奔跑過程中散亂無章,人人跑到半路就開始搭弓射箭,「嗖嗖嗖」的往慕家軍陣地射來。
「舉盾!」一聲號令,慕家軍每個陣前舉起了一排排的盾牌,密密層層絲毫沒有縫隙,箭矢多數打在盾牌上,叮叮噹噹幾乎毫無作用。
「射!」慕家軍陣地也射出一排勁箭,射倒了幾匹輕騎。
雙方都沒有接觸,只是用弓箭互射,鐵木弓騎四處遊走難以命中,而慕家軍有盾牌掩護,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跟陳國這些正規軍隊打的次數多了,那木扎克也學會了先用一些前鋒試探對方的主力和薄弱之處,然後騎兵突破,步兵跟進,打亂敵軍的部署指揮,再逐一擊破的戰法,雖然原始,卻很實用,還能大大減少自己下屬的傷亡。
這些邊軍多半都是有作戰經驗的老兵,這種試探根本不能打擊到他們,一些人不幸中箭也立刻有人過來替換下他,不過寥寥數十人的損失於大局沒有什麼影響。
試探了半天,那木扎克知道想找到破綻需得多動用一些實力了,他一聲令下,一萬騎兵開始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邊軍右路陣地跑去。
騎兵從慢到快,馬蹄震撼着地面,帶着巨大的威勢衝向邊軍的盾陣。
一萬五千拿着彎刀和盾牌的步兵開始嚮慕家軍的左路進攻,他們高喊着殺人的口號,一窩蜂的往慕家軍衝去。
一萬鐵騎頃刻間便接近了右路軍的陣地。
「放箭,快放!」
飛蝗般的箭矢越過盾陣向騎兵射去,騎兵隊列發出了一陣悽慘的嘶叫,一個個騎兵在高速中翻滾下馬,一匹匹戰馬嘶鳴着跪倒在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倒在地上,將背上的騎士摔出老遠。
前面的騎兵倒下了,更多的騎兵卻飛快的接近陣地。
「舉槍!站穩了,不許後退!」
沉重的騎兵撞進了第一排盾陣,他們也被長槍捅了個對穿,但帶着巨大的衝力,接連撞倒了兩排盾牆,遭到衝撞的士兵立刻就是血肉模煳的下場。
邊軍的盾牌武器的問題在硬碰硬的衝撞中立刻顯示出了問題,幾個方陣只是步步後退,而有幾個方陣的盾牌、長槍像玩具一樣折斷碎裂,後續的騎兵趁機掩殺進來,右路軍幾個陣地被攻破立刻亂作一團。
左路是慕家軍列成的幾個小的陣型,因為靠着一座山的原因,這裏並不適合大兵力展開,當然也不利於撤退。一萬五千的草原步兵唿喊着向五千慕家私軍陣地衝來。
比起右路軍,這裏顯得太單薄了,只要衝破了此處,騎兵從這裏可以直插中路主陣,但所有人都不認為這五千人的方陣比右路三萬多人的好對付。
「放箭!」令旗一揮,蝗蟲般的箭矢往人羣中射去,雖然他們及時舉起了盾牌,但還是有很多人被勁箭射中,一時間人羣中血花四濺。
慕家私軍的箭矢與邊軍的射法不同,它們連綿不斷,五千人的軍陣居然有三千五百的弓弩手,一波波的箭矢毫不停歇,前鋒七百多人還未接近便已經倒下了大半,幾十號跑得最快最分散的步兵衝到陣前,陣前的盾牌打開,幾個慕家軍兵脱離了陣型,長槍齊出將他們一個個戳翻在地,立刻又回到了盾陣中。
後續的步兵總算衝了上來。
「第一隊,前進!」
第一排士兵立刻脱離了隊列,拿着盾牌和重劍與鐵木步兵對撞在一起,刀光劍影在人羣中閃爍,不時就有人慘叫着倒下。混戰暫時阻隔了鐵木步兵的加入,而慕家軍的箭矢卻是不停,對着交戰的人羣亂射。
人數不多的第一隊士兵漸漸減少,剩餘的組成了一個個的小陣地互相配合,鐵木步兵突破了第一隊的攔截繼續往大陣衝來。
「第二隊,前進!」
又一隊刀盾兵脱離陣列與鐵木步兵混戰在一起,混戰的陣地上很快壘起了一層雙方的屍體。
那木扎克臉色冷漠的看着戰場,相比左路進攻的不順,右路騎兵的進展十分順利,雖然遭到了頑強的抵抗,但憑藉着騎兵連綿不斷的衝鋒,好幾個的方陣都遭到重創,雖然右路大局未動,可見到自己的同伴哭喊着四散奔逃尋求保護的場景,其他士兵不免兔死狐悲,士氣大落。
「這幫李忠明的走狗,還真知道把好東西都給自己人。」一個慕家將領忿恨的罵道。
慕凌也於心不忍:「他們不死,就會有更多的無辜士兵被他們害死。」
「報!」一個傳令兵跑來,「稟報穆帥,林將軍求援。」
慕凌回道:「敵軍主力未動,左路敵人更多,命令林將軍守住陣腳,不許後退,否則軍法處置。」
「是!」傳令兵立刻騎馬跑回右路。
混戰之中,悍勇的慕家兵丁仗着盔甲武器精良,採用以傷換命的方式拼死戰鬥,前面的鐵木步兵沒有堅固的盔甲,被接連砍倒幾排後,不得不減緩速度,後面大量的鐵木步兵便被自己人給攔住了去路,慕家私軍的箭矢卻是一刻不停,遭到弓弩的大量射殺。沒等那木扎克下新的軍令,左路軍中一聲哨響,軍陣突然分開,一列騎兵從盾陣中衝了出來,對着混戰的人羣衝撞過來。
草原上的遊牧民自然知道戰馬的衝擊力有多大,打起戰來也沒有遇到騎兵必須死守不退的習慣,見到騎兵衝來,他們本能的開始躲避。
前面的人一退,後面的人又進,整個軍隊霎時混亂起來。
沉重的騎兵碾壓進了人羣,一路摧枯拉朽,對着人羣一路踩踏過去,將他們分割成了兩半。
人喊馬嘶間,慕家軍開始了衝鋒,弓弩手把弓一背,拔出劍就跟着騎兵殺入混亂的人羣之中,他們分進合擊,配合嚴密,習慣了各自為戰的草原步兵幾乎都覺得自己遭到三四個人的圍攻,格擋了前面,斜刺裏一把劍就捅進他的後心。
許多人還未明白什麼情況,就給斬飛了腦袋,短頸處鮮血噴湧,跪倒在地,一些鐵木兵見勢不妙,自行組成了一個個小陣背靠背防守,後排的慕家軍立刻搭弓射箭,一個接一個的射翻他們,一個個的小陣轉眼便淹沒在人潮之中。
在慕家軍這支殺人機器的嚴密配合下,鐵木步兵終於崩潰了,哭爹嬌娘的轉頭奔逃,騎兵趁機掩殺過去,追出了一裏地才退了回去,一路留下了遍地的死屍。受傷、投降的鐵木步兵祈求慕家兵不要殺他,但回應他們的是捅向心窩的長槍和砍飛頭顱的利劍。
那木扎克惱怒的一腳踢翻率隊衝擊左路的將領,接過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才把火氣壓下去。他知道慕家的私軍厲害,也跟他們交手多次,但每次都讓他覺得棘手,那衝不垮,打不爛的慕家軍陣就像一座大山一樣難以翻越。
旁邊的軍師獻計:「那木將軍,敵軍左路和中路都是慕家私軍,左路地形狹小,不利於騎兵衝鋒,步兵也難展開,你看他們右路軍,人數雖然多,但是強弱不一,若是將軍率主力突破,定能殺散他們。」
「嗯。」那木扎克點頭,「你們全線壓進,到得陣前,我領一萬五千騎兵分兵衝擊他們右路,不讓慕家軍支援,待我破了他們右路直插中路,定叫那慕家的女娃娃束手就擒!」
在打戰時戰令如山,容不得半點質疑,李忠明的下屬將領也不敢在形式尚好時搗鬼,否則李忠明也保不住他們,拼命之下,右路邊軍被一萬鐵騎接連破了幾個陣地後,靠着收攏潰兵也勉強穩住了主陣的陣腳。只是其餘陣地的兵丁用破爛對抗鐵騎,被殺得屍橫遍野,頗為悽慘。
此時那木扎克大軍全線壓進,他們一看原來敵軍主力是進攻慕家軍的主陣與左路,幾個將領相視詭異一笑:「哼,先前我們求援,他們不動,現在嘛……」
「我們也很吃緊哪,你看我們都死了這麼多人才穩住陣腳。」
「傳令下去,死守陣地,沒有命令不許擅動!」
在主陣之中的慕凌臉色淡然的看着漫山遍野的鐵木步騎軍一齊向較為薄弱的中軍和左路軍大步走過來,雙手抱胸,長槍掛在馬鞍上都沒拿的意思。
眼見鐵木軍越來越近,幾個慕家將領都有些着急了,「慕帥,敵軍主力全線向我們而來,是不是……」
慕凌一笑:「諸位將軍多慮了,你們看,鐵木軍雖然全線向我們壓來,但你們看他們陣型整齊,持盾兵防護嚴密,並無決戰的氣魄,顯然是來牽制我們的,騎兵的走向雖然還是中路,但你們看他們那一萬騎兵已然繞道我們右軍側面,顯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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