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級勇者
這是我第六次光臨這家酒吧。
我坐在酒店偏僻一角,獨自喝着悶酒。
四周喧鬧吵雜,酒店是城市裏最雜亂的地方。
方桌上,一瓶一杯,裝着仍微微蕩漾的深褐色液體。酒瓶上的反光,讓我見到映射在玻璃上的模煳臉孔。
身為一位二十出頭的大好青年,正當應為自己的未來而奮鬥時,我卻一個人窩在這家低俗的酒吧裏,喝着像馬尿般的廉價酒,連碟小菜都吃不起,身旁沒美女陪伴,一邊打算着前途一片黑暗的未來,一邊自哀自憐自己的命運。
我名字叫約翰?喬。一個非常菜市場的名字。
光是在街上,隨便抓幾個人來,十個人就有兩個叫約翰,就連羅亞武士館的那隻討人厭的看門狗,它的名字也叫約翰。這樣,你應該知道,我名字有多大眾化了吧。
人如其名,我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平凡的人,相貌跟在市場上那些擺地攤的販夫走卒一樣,生得一副張三李四的臉孔,就是那種就算你奸淫擄掠、殺人放火之後,維護「諾克朗城」治安的騎士團,從你面前經過,也難把你認出來,這樣的平凡。我常暗怪我媽把自己兒子生了個這副鳥樣,不過後來想想,天生我材必我用,這張平凡樸實的臉,也許就是為了引開大家的注意力,讓我以後更方便作奸犯科吧。不過,我寧願長得帥點,被國家通緝也無所謂。
我望着酒店裏形形色色的客人,戰士、魔法師、武道家、商人、賣春的妓女,這裏真是三教九流、龍蛇混雜的地方。雖然大家職業不同,性別不同,長相不同,但卻有個共同點,就是同樣粗魯低俗。
什麼樣的地方,聚集什麼樣的人。好比垃圾場,就是專門收集垃圾。
幾個低等級的魔法師,不時賣弄他們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法術,用風系魔法來掀酒店女侍的裙子,過過變態的乾癮。
幾個已上了年紀,禿了頭的中年戰士,懷裏抱着幾個被人操個幾千百遍的賣淫婊子調笑着。
幾個高大粗壯的武道家聚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麼,動不動就拍桌大罵,問候某某人家的女性家屬。
幾個銅臭味滿身、長得獐頭鼠目的奸商,不時拿着算盤在桌上打來打去,算計着如何吸乾顧客的錢,來發筆大財。
唉!説到這個商人,我就想起一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我有一個沒出息的老爸。
也許,是因為我身體有他的基因的關係,讓我變得跟他一樣沒出息。家父的名字與我相同,也叫約翰?喬,所以人們為了區別稱唿我們,大家都叫這沒用的老爸——老約翰。必然的,小約翰這種低級的稱號就要落在我這獨子身上了。
我們喬氏一族,累世經商,由於要四處貿易的關係,可以説是幾乎踏遍這塊「布魯布羅」大陸了。也因為歷經列祖列宗的打拼,以我們家累積的不義之財,可以算是「夏特」王國內數一數二大富人家。
不幸的是,自從我爺爺去世之後,我那沒路用老爸接管家務和事業,喬氏一族的產業以落石般的速度,跌到谷底。夏特王國的人們,則把這項令人咋舌的敗家奇蹟,列入傳説中「不可思議事件」之內,真不該是要感到榮耀還是羞恥。
我想,我老爸這敗家子下地獄後,必定會被我的祖父、曾祖父、曾曾祖父、曾曾曾祖父………等,三百多位先人打個半死,能在幾年間把累積幾百代以來的家產,敗得一乾二淨,不被打到永世不能超生才怪。
所以,在我四歲那年,我結束了公子哥兒的少爺命,在我還不懂得享受的孩提時代,我們喬家的豪華宅院、土地、產業、工廠通通都被政府充公。而我家老頭子則牽妻帶子地跑到鄉下去放牛種田,以圖將來東山再起,另一方面也生怕死後入陰間被祖先們以家法處置。
於是,他把希望都放在我這獨生子身上,從小到大,把我當作斂財工具般的栽培,希望將來可以成一棵喬家的搖錢樹,硬是對我灌輸經商之道。可惜的是,他忘了我身上有他的遺傳基因,自己窩囊到這種地步,生的兒子又能好到哪去,根本就是希望母雞下金蛋的非份之想。
學商我是不行的,被我家老頭開了個經商失敗的先例,這種東西我碰也不想碰。
學魔法我更不行。
第一,我不夠聰明。
第二,我懶。
要成為一位成功魔法師,除了天資外,還要經過一番苦修苦練,不然成就只會像這幾位正在用空氣魔法掀裙子的仁兄一樣,不是放個小火球來點燈,不然就只能用冰凍術來冷卻熱咖啡,能力只限如此。而且魔法師很少活過四十歲的,光是這點打死我也不會去學。
魔法師好像都特別短命,可能是常期接觸和使用超越人力的法術,所以遭到天譴,或許是神要平衡這世界的緣故吧,不然讓魔法師個個活得長命百歲,魔法越修越強,那其它職業的人也不用混了。
黑魔法是主攻擊,破壞性法術。
另外,還有一種是主治癒的神術。
修練回復術的人,非常痛恨損人利己的黑魔法,因為這些人,就是教堂裏那幫詛咒自己永世不碰男人的修女和不動女人的神父,他們最喜歡修煉這種能夠濟人救世的東西了。學習神術,最好是處子之身,純淨的心靈和身體越能夠發揮神術的威力。
當然,神術也並不是萬能,它只能治療外傷、中毒,或解除魔法詛咒,但對於疾病方面的問題,這什麼勞子的神術就沒輒了。不然為何到目前為止,我還未聽説有妓女去拜託神父使用神術來為自己治梅毒的。這種出家人才學的東西,我半點興趣也沒有。
學商不行,學魔法和神術也不行,那就剩下一條路給我走——學武。
學武又分兩種,一種是成為赤手空拳的武道家,另一種是擁有武器的戰士。
據説,某些武道家是禁慾的,為了怕縱於酒色讓自己身體內的精氣神泄走流失,所以都過着苦行僧般的生活,雖然日子很乏味,不過這些武道家的成就都很高。聽説練到最後可以空手把巨熊撕裂,雖然有點道聽途説,卻是很令人響往。
不過呢,我也註定沒有武道家的命,因為我一星期就要打四次手槍,哪有本錢還去練精轉氣、練氣轉神、練神合道的,所以這條路我也是走不成了。
再來就是戰士,身為一個標準的戰士,就是要擁有一副健壯的體格,蠻牛般的力氣,能夠把武器耍得虎虎生風。如果説,武道家是練內功的,那戰士就是練外功,這就是這兩種職業的差別。
戰士並不像武道家一樣,企圖把人類的潛能全部發揮出來,也沒必要練得銅皮鐵骨的,更不用保持着赤手空拳才與人格鬥的鳥原則,只要揮揮武器,把敵人的腦袋噼爛就算贏,哪管你什麼遊戲規則。
所以呢,戰士在這時代是最多人從事的行業,而且大都數都是無賴。
不過,很多的戰士不是混不下去而去當賣豬肉的屠夫,不然就是去從軍看看能不能立下一些汗馬功勞,讓自己將來可以升官發財,可是大多數都是戰死沙場來收尾。
相對的,戰士的水平也是有高有低,像現任諾克朗城的騎士團團長—魯巴?格達,他就是戰士出身的,靠着彪煌的戰功一路爬到這個位置,他曾經説過這樣一段話:
不管你現在扮演着何種角色,不管你現在從事何種職業,都沒有一步登天的捷徑。練武亦然,就算你天生力大,要成為一位武功高強,勇猛無比的戰士,除了一步一步踏實地鍛煉自己,是沒有別條路可以走了。
講白一點,就是若要像他這麼強,自己慢慢練吧。
也因為這番話,讓許多好逸勿勞的年青人打消以戰士行業一步登天的痴心妄想。
各位看官讀到這邊,是不是認定我也不可能選擇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業。假如是這樣,那你們就錯了。
我現在正是一位,已經有二十二年沒有女友,孤苦零丁寂寞過日子,長相平凡的處男,身高一米七的矮子,打手槍為樂的喬氏第三百七十二代優秀後裔——戰士,約翰?喬。
不要感到納悶,為何像我這種懶鬼竟然會去當戰士。其實,原因無他,如果你當年在場看見我老爸把刀子架在我脖子的情景,相信你會諒解我的。
沒錯,我是被逼的,逼狗跳牆。
我家老頭逼我出外從商,不給我第二條路走。於是,我裝作一副慷慨就義,誓死挽回喬氏一族的榮耀,讓在堂的二老感覺我們家族還有救,誇口十年內必有成果,要光宗耀祖地回來接他們二老享清福。當然,假如我還有命的話。
就這樣哄得他們老懷心慰,老爸放下手中的菜刀,眉開眼笑,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催我趕快出門奮鬥,他好像從未擔心過我會客死異鄉。隔天一大早,媽媽就整理了個包袱,老爸隨便塞幾枚銅幣給我,然後就把我踢出門去自生自滅。
就這樣,我從夏特王國的某個不知名的小村落,一路流浪到諾克朗城這個繁華的大都市,很慶幸地自己沒死在半路。
我家老頭常説:在家靠自己,出外靠朋友。
那我現在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要靠誰呢?
一個月前,我進入諾克朗城時,經一個好心又患了點失憶症的老婆婆介紹,讓我走錯了好幾條街,才找到那間專門收留旅行中武人和培訓武道人才的武館—羅亞武士館。
也因為如此,我自然而然地就走上戰士的這條行業。原因並不是我好鬥,也不是我魁梧有力,而是只有成為戰士或武道家,才能留宿這食宿一律免費的武士館。
武士館的形成,是夏特王國最大的特色,原因是夏特王國的老國王—凱門?夏特,非常好武,年輕時的他也是一名戰士,後來怎麼當上國王我就不知了。
諾克朗城內的武士館都是國立的,因為除了國家以外,沒人會想花錢去養一大票整天混吃等死的東西,故此館主都是由國家委派。而居住在此的人們,不是戰士就是武道家,除了本館弟子外,大半以上是窩在這裏吃免費,住免費,只有少數才是真的路過此地借住幾天的旅行武者。
由於在這時代是男女平等,立志當一名女戰士或女武道家的女性大有人在,所以同一間武士館裏,也有分男宿舍和女宿舍,雖然是別立隔開,嘿嘿………但終究還是多少會出亂子。
而國家當然不會花冤枉錢囉,若在館內發現能力不錯的武人,會被館主往上推薦,幸運的,若通過種種的體能戰技測試,將會被編入騎士團,或是被送入權貴富豪府裏當保鏢,那時候可真是魚躍龍門,身價百倍。
所以為了鼓勵大家習武向上的心,館內時常舉辦武術大會,讓大家打得頭破血流、臉青嘴腫、不亦樂乎的。而這羣白痴不過為了得到國家的賞識,每天努力鍛煉,不外乎是為了將來可以去當貴族的哈巴狗,幫他們舔屁眼。
所以像我這種胸無大志、明哲保身的青年,是從不參加這種無謂的鬥爭,我只求能安安穩穩過一生就好,什麼人往高處爬的道理全部拋一邊,人生在世最重要就是能活得好、活得爽、活得快樂。看來,我家老頭對我的期待要落空了,因為我才不會幫他收拾爛攤子。
由於………
「哎呦,這可不是約翰小兄弟嗎,怎麼今天有空來喝酒呢?」一個討厭又刺耳的女聲,傳進耳膜裏,打斷我的思緒,讓在下無法繼續為大家介紹武士館的特色。
我抬頭一望,一個臃腫肥胖的噁心身影出現在視線裏,因為她的到來,讓我產生有輕微地震的錯覺。也由於她的到來,四周吵雜的聲音,突然像被消了音一樣。
戰士不再調笑,魔法師顯得惆悵,武道家滿臉不安,商人微微顫抖,妓女也變得端莊。本來吵鬧有如菜市場的酒吧,轉變成教堂辦葬禮時默哀死者的片刻寧靜。
她是這家爛酒吧的老闆娘——路西達伯母。
我之所以尊稱她一聲伯母,不是因為她的年紀,而是她體型和面貌。我不是這裏的常客,但卻也見過她幾次。跟上次一樣,她依然化着恐怖的濃妝,穿着與她年紀不搭配的穿着,晃着大奶子,扭着大屁股,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約翰,你已經好久沒來我店裏,最近在幹什麼大事業呢?」沒經過我的同意,她已走到我背後,用肥大有力,塗滿丹紅的手,在我肩頭上按摩着。況且,我兩天前才來過一次,也沒什麼大事業可幹,這個肥婆娘滿口胡言亂語。
我忍着肩胛骨傳來的劇痛,勉強笑道:「再怎麼忙,也沒路西達阿姨你忙,我只是來喝杯酒,待會就要走了。嘿!」心中同時納悶為何她知道我這陌生人的名字。
路西達這隻老母豬似乎不知道她按摩的力量大到可以捏死一條狗,仍嬌嗲嗲地説道:「哎呦!怎麼叫起阿姨來了,把人家叫得好老喔,討厭死了,我才三十出頭而已呢。」
鬼才相信你三十出頭,你的臉看起來至少有五十高齡。
我發現四周的客人,包括戰士、武道家、魔法師們、甚至是妓女,個個都向我投以同情的眼光,像在看一場即將上演的慘劇,這時,我這才想起一件非常要不得的事…。
三天前,我在武士館裏認識的其中一個豬朋狗友—休克奇,他曾告誡我説:「儘量少去路西達開的酒店流連,特別是像你這種年青人,因為她有一個很恐怖的癖好…」
當時他話説到一半,就被比他整整高兩顆頭的武道家女友給暴力拖走了,不知又作錯了什麼事,要慘遭教訓。
越想心越毛,漸漸的,一個不該有的恐怖念頭浮現在我腦海裏。
果然,路西達這隻母大象,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説道:「約翰,想不想嘗嘗姐姐的温柔鄉?事後我給你一個銀幣,這樣夠你花好一陣子了,這麼優厚的報酬你不會想錯過吧。」
「布魯布羅」大陸裏,為了方便經濟交易,在八十年前,四大王國的國王們開了一個國際性的會議,在這長達兩天兩夜的開會時間,他們作下了歷史性的決定,就是統一了大陸裏各王國的幣值和面額。
為何我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因為至從幣制統一後,解決幣額換算的麻煩,如四大王國所期望的,促進了貿易商業發展,而我們喬氏家族的事業也在那一代攀爬到最高峯,一直傳到我老爸這一代,家族的威勢才從天堂跌落地獄。
以上這些,都是我那沒出息的敗家老爸整天津津樂道,似乎還幻想着能回到過往的風光,用這些已逝的家族榮光鼓勵我學商,當然,我是不可能步上他的後塵。
話説回來,依現在的法定,幣值是以十進位的換算。一枚金幣可換成十枚銀幣,一枚銀幣可換成十枚銅幣,而五枚銅幣大約是一家四口每天基本的消費。也就是説,如果我為一枚銀幣出賣貞操的話,可以讓我這個單身漢快活好一陣子。
「你還在想什麼,約翰,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喔。」路西達這肥婊子用着幾乎跟我陽具一樣粗的手指刮着我的臉頰,在我耳朵吹着熱氣。
我顫抖着聲調,微微恐懼的説道:「阿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一來我不是帥哥,二來身體從小不好,可能會有負阿姨的重託,阿姨還是另找高明吧……」
我正欲站起,路西達已用她那對肥大的奶子壓住我的後頸,讓我動彈不得,同時把手伸進我的褲襠裏,這個可怕的動作差點讓我尖叫起來。
「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吃童子雞了嗎,像你這種處男我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好吧,乾脆一點,兩枚銀幣,這樣你可能不怪姐姐對你不好囉。咯咯咯。」
我已下定決心,再多錢也不出賣自己寶貴的貞操,否則我的龜頭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
「路西達阿姨,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住口!」
剎那間,她變得兇神惡煞,好似幾百年沒有過男人。她的另一隻大手抓住我的下巴,硬把我臉扯轉望向她的肉餅臉,只見她陰惻惻地呲牙一笑:「嘿嘿嘿…今天你是無法逃出我的五指山的。你這隻童子雞我路西達是吃定了,認命吧!」
她的「五指山」開始在我褲子裏進行慘無人道的攻勢,我的老二被她拼命的上下套弄,差點被粗暴地連根拔起。
「老大救救我。」我心裏聽到身體另外一名弟兄的唿救。
「老二,老大自身難保,你先撐着點。」
我青着臉皮,艱難嘶啞地叫道:「救…命……啊………」
四周的客人個個卻裝作沒看到,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像已習慣這類慘事,沒人向我伸出援手,這真是個人情冷淡的社會。
人不救,就要自救。這是我們家族的至理名言。
但路西達那對至少有H罩杯的巨乳,像兩顆軟棉綿但卻沉重的大椰子,緊緊夾着我的腦袋瓜,像在壓犯人似的製得我動彈不得。
這隻發了春的母大象,接近半噸的身子已有一半壓在我背上,手裏毫不留力的繼續猛套:「很舒服吧,小寶貝,如果你乖一點,姐姐會對你很温柔的。」
嚓嚓嚓……
褲襠裏的磨擦聲,像一首摧命魔曲一樣,敲醒二十二歲處男的喪鐘。我的老二在路西達魔爪的帶動下,連皮帶肉地一伸一縮,像根玩具一樣任人擺佈。
路西達一面玩,一面邪惡地笑道:「嘻嘻……好好玩,好軟好有彈性的小香腸,還不快點變成大肉棒讓姐姐我玩個夠。」
我已失去唿喊的能力,正當我的小弟快要被操到七孔噴血的緊張時刻,異狀發生了。低級勇者第2話
第2話踢館
路西達的碌山之爪像擠奶似的緊抓着我老二不放,企圖以暴力讓我屈服。
而跟隨我已二十二年之久的弟兄,受到如此對待,竟然也能盎然勃起,真是丟盡喬家祖宗的臉。
我心中暗罵:「你這不爭氣的東西,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馬上給我軟下去。」
但這吃裏爬外的東西,絲毫沒有下垂的意向,反而奮然充血而立,一副頂撞不屈的模樣。這印證了,男人下半身的意識,是不受大腦控制。
就在我差點要拔出配劍,自斷男根的時候,救星突然到來。
一隊輕甲黑鎧,褐色披風上繡着一個睜眼怒目的獅頭,腰配華麗長劍的騎士團員捉姦似的衝了進來。
看這身打扮,是騎士團中的執法部騎士,負責維持城市治安和追捕罪犯,披風上的怒目獅頭,是象徵法律的鐵面無私和嫉惡如仇。
諾克朗城的騎士團總共分為三個部門,一是執法部,二是防護部,三是親衞部。
駐守城門和負責防護工作的騎士團,紅色披風上繡的是怒吼中的獅頭,象徵着雄壯和勇敢。至於守衞城主行宮、等級是最高階的親衞騎士,地位比其他兩部的騎士團還要高等,只受城主——西德?夏特和騎士團團長——魯巴?格達直接統轄,他們披風是黑色的,繡的是毫無表情的冷酷獅頭,象徵沉穩和忠誠。
我和正殘虐我老二的路西達同時愕然一愣,正不知發生何事時,我們倆這對姦夫淫婦已被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執法騎士給包圍住。
此時路西達的肥手還呆在我褲子裏作活塞運動,一副欲罷不能的模樣。
可能是被這隊不速之客幹擾玩樂的情緒,路西達有點發火,只見她惡狠狠的瞪着這些煞風景的騎士們,語氣不善地説道:「各位長官,如此光臨小店,不知有何貴幹?」她説話中,手邊的動作卻沒停下。
我想路西達是嫌命活太長了,用這種口氣跟執法騎士們説話,他們隨便就能找個污辱國家官員罪名,請你入獄吃牢飯,陪獄中那些同性戀同牀共眠數個月。
此時,其他的十多名執法騎士已經把店裏的客人全趕了出去,團團把我們圍住,形成甕中捉鱉之勢。
我就這樣被二十幾位的騎士像看戲般圍繞着。
一位右胸前貼有一個小勳章的騎隊長,板着一副像剛死了老爸的死人嘴臉,嚴肅地開口了:「路西達,你已經被捕了……」
嚓嚓嚓………
「罪名是姦殺少男………」
嚓嚓嚓嚓嚓………
「你現在所説的話……。」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你聽到了沒!」
由於這位執法騎士隊長説話時,一直被我褲襠裏肉貼肉的磨擦聲打斷,讓他火氣也跟着大了起來,最後一句是用怒吼的。
路西達用忿怒的聲音在我耳邊大叫,差點讓我耳聾:「廢話!什麼叫姦殺少男,你們有證據嗎,少含血噴人了。」隨着她怒氣的提升,她手部活塞運動也跟着劇烈起來,我感覺懶屌的皮已經被磨破了,整支就像燃燒中的火棒,痛楚和爽快的雙重快感直衝腦門,雖然知道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但生理上的變化卻令人矛盾。
身為受害者的我,到此時此刻仍沒有開口講話的份,有時我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主角。一邊忍着下部傳來的快感,一邊還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爽快的表情流露於外。
見到主角受此虐待,配角騎士又説話了:「路西達,我以執法騎士的身份鄭重向你警告一遍,放開你手裏那位先生。」
「我手裏這位先生?哈哈…。」路西達像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狂笑起來。
我有個很不祥的預兆。
果然,路西達魔爪的動作瞬間加速,以接近一秒鐘五十下頻率的高速,磨擦着手中像標槍般挺直的老二。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嗚——啊——!」我慘叫一聲,在路西達獨特的摧情手法的蹂躪下,一堆精蟲沒腦地鑽出尿道最後一道關口,爆漿在我褲襠裏,不知是自己射出來的,還是被硬擠出來。因為這肥婊子的摧殘,我創下有史以來最快射出的記錄,一分十二秒,讓我背上布魯布羅大陸快槍手的臭名。
巧妙的是,二十多位的執法騎士,在我爆精的那一剎那同時拔出配劍,配合得就像我們排練過幾十遍一樣的整齊,二十幾支長劍發出一陣破風聲,齊往路西達這隻大逆不道的母大象身上刺來。
忽然,我老二隻感壓力一松,一隻沾滿白濁液體的肥手從我褲子抽出,旋風般抽出我腰邊的配劍,然後一股大力從我屁眼上傳來。一連串的動作快到令我無法作出任何反應,我人已被踢飛在半空。
正當我要被前面的劍林刺成刺蝟時,長劍陣忽然撤開,讓出一個空間容我穿過,使我毫髮未傷的着地。
「好耶!騎士團果然是真材實料!劍法高明,收發自如……呀啊—!」滾在地上的我,仍不忘發出幾聲拍馬屁的讚美,等我那支仍硬邦邦的小兄弟撞在一張桌子的桌腳時,就變成哇哇大叫的慘嚎,痛得眼淚都快滴了出來。
鏗鏘鐺鐺,金屬交擊聲不斷傳出。我躺卧在地,撫着下體,忍着錐心之痛,咬牙切齒看這眼前這場本來只有在競技場才看得到的人獸大戰。
人牆內,不時傳來路西達的怒罵聲和騎士們的吆喝。
能被編入騎士團,都是武技相當不錯的戰士。至於傑出的武道家,則比較適合去當貴族政要的保鏢,因為顧名思義,騎士若不拿武器那還算什麼騎士,所以被武士館館主往上推薦的武道家們,大多數都自願去當高官貴族的護院,而不是選擇加入騎士團。
只見這隊進退有據,攻守有法的執法騎士,就可看見夏特王國重視騎士挑選的嚴格性,特別是由這諾克朗城的騎士團團長—魯巴?格達,親手訓練出來的精英。也由此可知這傢伙是個嚴肅的老古板,不然不會教出這種死人面孔的部下。
「呀—!」一個尖鋭的駭人叫聲響起。
搶走我那支只值四枚銅幣的便宜鐵劍的路西達,她披頭散髮,活像地獄來的惡鬼,瘋狂地揮動手中的武器,準備要作困獸之鬥。可惜她忘記她所面對的是,夏特王國最引以為傲的騎士團員。
一位不知姓名的英勇騎士,持劍猛揮,鐺的一聲就這麼噼飛這肥婆手中的鐵劍。接着一腳把她踹倒在地,幾個執法騎士已撲了上去,十幾隻穿着硬皮長靴的腳,對着地上的肥肉團又踹又踢,演變成羣毆的局面。
霎時間,路西達的哀號慘叫唿慟連天,好像要被人虐殺而亡。
沒消幾分鐘,路西達已經被踢得像豬頭似的,鼻青臉腫,滿臉鮮血,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騎士隊長冷然發下命令:「把她帶走!」
七、八名執法騎士七手八腳地把這笨重的女人架走,那個騎士小隊長臨走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頭也不回地率眾離去。
此時酒店內雖沒半個人,但外面倒圍着一羣看熱鬧的老百姓,害我不能趁機洗劫酒吧的收銀台。只有悻悻然取回配劍,走了出去。
跟預料中的一樣,外面的人開始對我的濕漉漉的下面指指點點。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恨不得挖個洞躲了進去。不過,像我這種從小到大,不得志的落魄青年,早就受慣人家的白眼,當初從村莊一路流落到諾克朗城,就是靠着乞討要飯的方式自助旅行,若是怕沒面子,早就餓死半路了。這點怪異的眼光,對我這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而言,又算得了什麼。還是老一句話,人生就是要活得好,活得爽,管別人怎麼看你。
不過,還真有點難為情,我趕緊鑽過了人羣,逃離這是非地。
諾克朗城是隸屬夏特王國一個大型城市,人口大約有八萬多户,工商業都非常發達,處處可見繁華,走在這條可通往羅亞武士館的大街上,武器防具店、道具店、雜貨店、酒吧兩旁林立,意味着經濟的繁榮。
但是,不管再怎麼發達的地方,總是會有其落後黑暗的一角,通過這條熱鬧的街道,我轉彎來到一條髒亂的巷子,路邊幾名躺卧的流浪漢,酒瓶垃圾四處推積,陣陣惡臭撲鼻而來,簡直就像貧民窟。
而那間我目前寄生的羅亞武士館,既然會建在這種地段,那它本身當然也不會豪華到哪去。
走沒幾步,幾棟殘喘凋零的高大建築物出現在巷子盡頭,別看它這副危樓欲倒的衰敗像,裏面的空間可大着呢。一個可容納千人的練武廳兼比武會場,兩棟男女宿舍,食堂、大浴堂、健身中心、醫療設施樣樣俱備,是諾克朗城裏年代最久遠的武士館,比我老個七十歲有了。
而羅亞武士館館主,阿巴戚夫?羅亞,就是第一代的館主,也是現一代的館主,算算也快一百歲了,對於這都七老八老還佔着位子不放的武痴,大家都在背後稱他——老不死。
當我走入這老舊的武士館的大門,那隻跟我同名的看門狗約翰,正蹲坐在守衞室門口,對我汪汪亂吠。
真是條令人討厭的走狗,好歹大家也是同名,我出入武館士上下不止二十次了,還把老子當作陌生人看待。
若不是看同名的份上,我老早就拿老鼠藥毒死這條笨狗了。
「約翰,你在吵什麼吶?」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警衞室裏傳出,接着一顆中禿的腦袋從門內探了出來。
這名臉上留着兩撇小鬍子,嘴邊還長了顆帶毛黑痣的中年人望見我,露出一排黃色牙齒,裂嘴笑道:「喔!原來是約翰回來了,難怪約翰叫得這麼大聲。」
「…………」
「約翰,今天武館有事喔,還不去湊熱鬧。」
「喔,有什麼大事,是不是又舉辦那個要幫達官貴人挑走狗的比武大會?」
「去去去,怎麼講得這麼難聽,是比武大會沒錯,不過今天節目比較特別,是人家上門來踢館了。」中年人曖昧地比了比停在空地上那輛豪華馬車和二十來匹高大的駿馬。
我一眼就認出刻畫在馬車上的標誌,上面寫着——蓋洛武士館。
武士館的成立,就是為了要帶起武風,鼓勵人人學武。除了因為老國王好武之外,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的。
八十年前,因為幣制的改革,的確為各國的商業貿易帶來龐大的利益。在當時,在經商便利的的利誘下,許多人改行轉業,追着這股金融潮流想撈點油水,當時經濟繁榮可以説是攀到最巔峯。
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
到各國買賣交易的商人多了,一些強匪歹徒也組成了盜賊團,專門搶劫長途跋涉於國際間的商隊。而那時的商人,還不懂得請保鏢,遇到這種武裝的盜賊團也只有待宰的份,讓許多人一日之間傾家蕩產,上吊自殺不計其數。
此事驚動了四大王國,為了保護商旅和維持貿易利益,四大王國各派出軍隊頻頻掃蕩,盜賊團囂張的氣焰才降幅下來。但軍隊並無法二十四小時保護商隊,因此,夏特王國的上一任國王才想出一個方法,成立武士館訓練武道人才,供人聘請。
所以初期的武士館是以栽培保護商隊的保鏢為主,到後來才漸漸演變成國家招攬人才的管道。
混在武士館的戰士和武道家們,最希望自己能被選入騎士團或是當富豪貴族的保鏢,這兩個都是前途無量的。
相反的,當商隊的保鏢這種職業,在這個年頭反而不受人們喜愛了。因為跟着商隊在外長途跋涉,風塵僕僕,有時還要出生入死,薪資不高,也沒有權位,武士們都不太願意作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飯碗,不過混這種行業也是大有人在,因為總比整天呆在武士館裏,連鳥都給悶病的好。
諾克朗城內有三間武士館,除了羅亞,另外兩間就是蓋洛武士館和蘭度武士館。其中就以蓋洛武士館的人最富有但也最惡霸,手下弟子有很多是富豪之後,不是某某貴族的兒子,就是哪個大富翁的女兒,氣焰非常囂張猖狂,看不起羅亞的窮武士,時常在外與我們館內的武士發生衝突。
但,我卻都沒遇過這等事,每當有身穿華服的武士問起我是不是羅亞武士館的,遇到這種情形,我都會矢口否認,然後裝作一副很鄉巴佬的樣子,詢問哪家妓院比較便宜,哪家酒吧酒比較廉價,遇到我這副低能相,火氣再怎麼大的武士也自討個沒趣。這就是我明哲保身的方法之一。
如今,蓋洛武士館那羣有錢的死狗欺上門來了,要拆羅亞的老招牌,身為標準混吃等死戰士一員的我,當然要袖手旁觀。我除了貌不驚人外,武技也毫不出眾,力氣也不大,速度嘛,我跑一百公尺全力衝刺也要花個二十五秒到達終點。這等實力,上擂台也只是任人宰割,我可不想這麼早死,我還是個處男呢,要出風頭就讓那些不怕死、整天做着騎士夢的傢伙去表現吧。
這時,從練武廳那方向傳來一陣喧譁聲,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我揮手向守衞打聲招唿:「大叔,你自己保重了,我要去看熱鬧囉。」
「約翰,你看完之後,記得回來告訴我情形。」
我不理他的嚷嚷,通過停車馬的空地筆直朝練武廳走去,路上不見半個人,可見人們都擠到那裏去看狗咬狗的打鬥了。
練武廳位於武士館建地的中央,在它左右兩方,距離約兩百步遠的二樓建築物是男女宿舍,後方還有一棟建築物,內有食堂,大浴室和醫療室。木製的建築物雖然老舊,但裏面的設備卻相當齊全。阿帕戚夫這老不死的,美其名是要保留武士館的歷史和格局,其實可能早把國家補助武士館的經費全獨吞了,我真懷疑他怎麼不去改作生意。
一進練武廳,只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寬敞的練武廳內,六七百個男女老少瘋狂地叫囂着,每當一舉辦武鬥會,練武廳內總會出現這種情形。
不過,今天氣氛顯然比往常還熱烈幾分。
練武廳中央有個一人高度、直徑大約二十公尺的圓形比武擂台,擂台表面鋪着整齊的石板,擂台東西兩邊各有上台的階級。擂台四周站滿為台上武士加油打氣的人羣,據我的觀察,每個人的表情都好似唯恐天下不亂,好似都為比武者下了重注一樣。
場內大多是羅亞武士館的弟子,只有少數是穿着較華麗黃衣的人,一眼就認出是蓋洛武士館這批衣冠禽獸了,也只有他們武館才會穿着漂亮的黃衣制服,好似表示他們高人一等的地位。只見他們人人臉帶不屑,微微冷笑,看着擂台上那正在撕殺的六人。
反觀某些羅亞武士館的人,個個穿着邋裏邋遢,活像個乞丐似的,跟蓋洛他們比起,簡直就像平民和貴族的差別。
原來這場是以三對三進行比賽,我方是穿青衣的青一色戰士,三個人拿着大劍、巨斧、長槍這三種不同的武器。至於蓋洛這羣雜碎,則派出一個赤手空拳但手上裝有鐵指虎的武道家,配合兩名戰士拿着一盾一錘進行戰鬥。
這時,從人羣冒出一個人來,勾着我的肩膀,嘻嘻笑道:「我的小約翰,你終於來了,我們剛才已經敗了一場了,你知不知?」
我最討厭人家叫我小約翰了。在我的觀念裏,只要名稱扯到一個「小」字,就代表有濃厚的污辱意味。被人叫小約翰,讓我感覺好像等於被人叫了小屌男、小婊子、小人渣,等等這些不雅的綽號。
我給勾着我肩膀的人一記枴子,痛得他哇哇大叫,像痔瘡被擠破似的。
「再叫我一聲小約翰,老子就宰了你。臭小子,蓋洛這批人渣今天怎麼有膽欺到我們窩裏來了?是不是你強姦他們館主的千金,人家找上門來了。」我雙手抓着這人的衣領,狠狠地搖了幾下。
這個臭小子就是我的死黨——休克奇,是一位九流武道家,父母雙雙死於瘧疾,人長的矮矮,比身高一米七的我還矮上半顆頭,一臉獐頭鼠目,那對三角型的賊眼不時地轉動,一副滿肚壞水的模樣,整體上看起來像只小老鼠。只會幾招三腳貓功夫就學人出來混飯吃,跟我的情形有點類似。所以我們一見面,就像認識了幾百年的老友,一下就對屁眼對馬眼,臭味相投。
「我怎麼可能會有膽去強姦人家千金呢,我家那隻母老虎管得這麼緊,就連出去嫖妓喝酒都沒機會了。」休克奇滿臉委屈,看他一副枯瘦肉黃、眼眶凹陷,想必昨晚又被那位體魄雄壯、高大雄偉、比男人還像男人、炮友兼老婆的愛麗絲操得差點精盡人亡。
休克奇撥開我的手,一方面嘿嘿笑道:「我們羅亞武士館的代表,第一場已輸給了蓋洛,老頭子現在心情不太好呢。」像一副不幹自個事,也只有這種自私自利的朋友,才能跟我打成一片。
像這種武士館對武士館的比賽,輸的一方,是連整間武士館上下都一起沒面子的,而且武士們又特別重視榮譽,在百多人面前被打到跪地求饒,比殺他還難受。
我這才注意到,武廳內有個臨時架設的貴賓台,不經眼往那望去。果然,那位年近一百,但仍紅光滿面,體格雄偉的老館主正緊繃着老臉,表情像便秘幾十年一樣,冷冷地瞪着擂台上的戰況。他坐在一張靠背黃銅大椅上,身旁站着正副武師,後面則立着十來位得意高徒。
而在這老不死的右側,也同樣擺着一座黃銅大椅,上面坐着一位身穿華服的瘦削老者,正笑咪咪地撫着白須,像是在看脱衣秀般望着擂台上打生打死的武士們。
他身後也立着身穿黃衣黃鎧的戰士和武道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腰配長劍、體態豐盈的女戰士。
一頭美麗動人的金髮像瀑布般的垂落,雪白的肌膚,冷豔的容貌,豐滿微翹嘴唇,似在述説着她的倔強和驕傲,在單薄的束腰黃杉的襯託下,傲人的雙峯像不怕被人佔便宜似的隆出,腰帶垂下一條長布,兩條修長有力的雙腿則暴露在外,微微浮現但不失美感的肌肉線條,顯然是長期運動所訓練出來。這金髮美人看起來就像一尊全身閃閃發亮、穿着暴露的性感女神,看得我差點噴出鼻血。
「約翰………約翰………」
「幹什麼啦,別打擾老子看風景的興致………」
我還未回過神來,伴着人羣的驚唿,一聲骨折肉碎的聲音從擂台上傳來,緊接着一個龐大軀體出現在我頭頂上空,一片黑影往我籠罩而下。
我抬頭一看,乖乖不得了。一個體重至少有兩百磅的戰士往我這方向飛來,我連忙滾到一旁。
碰的一聲巨響。
在我原來站立的地方,躺着一個滿臉淌血,臉上有個清楚的拳印,鼻子被打得稀爛的戰士,練武廳的木製地板被撞擊力壓得微微凹裂下去,若我不是閃得快,早就被壓成碎碎的人肉乾了。
原來這是我們羅亞武士館的戰士,被對方的武道家一拳轟下來。
剩下兩名的戰士,仍在台上拼死奮鬥,不過是三打二的局面,形勢已經一面倒了。
蓋洛的兩名戰士牽制着羅亞戰士手上的武器,讓那個武道家能夠充份發揮自己的優點,敏捷的速度,和刁鑽的攻擊角度,畢竟打起拳來比耍笨重武器來得靈敏。沒多久,又一名羅亞的戰士,被擊中下額拋飛了出去,另外一個則被踢倒,像滾葫蘆似的滾下擂台,顏面掃地。
由於看到自己武館的人被如此屈辱的手法解決掉,引起羣體公憤,剎時間,練武廳內「幹」聲不斷。
「入你奶奶的,你們狗眼看人低嗎!」
「插你老母的,你們這羣蓋洛死狗,不要命了是吧,竟敢在這邊撒野。」
「我勒幹你娘咧!」這一句最直接。
羅亞武士們的罵聲排山倒海地淹過蓋洛武士們的歡唿聲。
身為武人,本來就要粗嘛,什麼君子風度跟我們跟本沒關係,罵髒話本來就是家常便飯。不過當我看到幾個悲憤到像死了娘親,誇張地邊罵邊哭,好好的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就知這些好賭成命的賭鬼已下了重注在己方戰士身上。
此時,已有幾個情緒激動的觀眾跳上台去,準備對那三名趾高氣昂的蓋洛武士大扁特扁。
就在大家鬧得不可開交,暴動即將促成的時候,羅亞武士館主那個老不死站了起來。第3話猛女愛麗絲
這身高接近兩米的巨大老人一站起,身旁的人忽然像縮了水,平白矮了一截。只見他挺直腰幹,形態威猛,身上不見一般老人應有的衰態。紅光滿面的國字臉上板着嚴厲的面孔,白銀色的短髯微動,瞪着大如銅鈴的虎目,不怒而威。只見抬起骨格比常人粗大的右手臂,握拳舉往半空,動作過程非常緩慢,卻形成一股無形迫人壓力,背後的紅色披風無風自動,全身發出霸者般的氣勢。
在壓力的波動下,坐在右手側的蓋洛武士館館主的臉皮跟着一緊,雙眼閃過異光。他身後的隨從們表情劇變,似乎被老不死所振憾,而那金髮美女卻只身子微微一顫,突顯出僅次於他們館主的修為。
我雖然不是個出色的戰士,但從小被我家那沒出息老頭辛辛苦苦的栽培,一天到晚對我灌輸商業知識,對於審視貨物的好壞的基本常識,我的眼光還算入流,還俱有比常人優越的視力,成為我偷窺的利器,也許這是神給我這廢物的唯一恩典吧。我想,全身上下唯一能以引為傲的,就是這對眼睛的觀察力,其他的地方跟本不值一曬。
巨大老人深吸一口氣,挺起寬闊的胸膛,現出一臉憋屎憋尿的悶相,看到他這副神情,我已料到他準備作出什麼蠢事,當下趕緊摀着耳朵。
果然,只聽老不死一聲暴喝。
「住口-!」
狗娘娘的,話一出口,猶如虎嘯山林,渾厚雄壯的吼聲,像一波突然興起的巨浪,瞬間淹沒眾人的吵鬧聲,重重地敲在每個人的心坎裏,猛烈音波的衝擊,練武廳的空間仿佛震動了一下。要不是我即時掩起耳朵,搞不好就像身旁的休克奇一樣,一對眼睛歪歪斜斜,口角微微抽搐,被吼了個差點變的像剛被雞姦過的痴呆老人。
老不死驚人的怒吼,這還是頭一遭見他露一手獅子吼的內功,身為戰士的他,也懂使用武道家的氣功。但我對他的內外兼修並不感到訝異,既能當上一館之主,本身當然要有超人的力量,不然何能管束這班野蠻的武人。
我曾經聽武館的老一輩説,不管是戰士也好,武道家也罷,這兩條分岔的習武之路,開端不同,但當走到最後,會發現它們的終點卻是相同的。不過我選擇當戰士,目的並不是要攀到武道的最高峯,而是要逃避學商,所以什麼武學巨人這種無聊的成就,就跟商業一樣,一點都不吸引我。
大家駭然望向這巨大的老人,本來吵鬧的練武聽,轉眼間變得靜悄悄。
這羅亞武士館的館主阿帕戚夫,像座屹立不倒的大山,氣蓋睥睨傲視着台下的人羣,神態嚴肅的説道:「敗就是敗,勝就是勝。武者應有的精神都到哪去了,這樣亂鬨鬨的成何體統!」
雄壯的聲音,迴蕩在練武廳廣闊的空間內,一字一字清楚地傳入每個人耳裏。阿帕戚夫嘴裏雖責罵武館的弟子,但適才那一聲暴喝,卻反有立威的意味,隱約壓制蓋洛武士館連勝兩場的氣焰。因為手下弟子的不爭氣,自己才起來鬼吼鬼叫來挽回顏面,館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然而,礙於館主的威勢,本已撲上擂台去的那幾個傢伙,這時已個個摸着鼻子,一臉不憤的下台。
蓋洛武士館這批死狗,適才被我們這羣失去理智的暴徒圍住,人人嚇得面無血色,現在又變得面有得色,帶着一臉嘲諷,茫然不知若沒有老不死的阻止,在我們的地頭上,他們剛才已經死上千百都不夠。若説他們蓋洛武士館是最霸道,而我們羅亞武士館就是最下流卑鄙,這批狂人抓起狂來,比什麼亡命之徒都來得可怕。
我感到周圍的温度逐漸爬升,這是大家同時肝火上升才會發生的熔爐效應。
這時,蓋洛武士館的館主也站了起來,跟老不死比起,他就像一隻站在銅塔前面的老猴子,身高差距極大,巨大和猥瑣,在貴賓台上形成一個古怪的畫面。
這蓋洛館主穿着非常講究,內着耀眼的金黃色勁裝,外披一件烏黑絲綢長袍,手上還帶着名貴的戒指,整體看來就像一隻打扮華麗的老猴子。
大家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這個小老頭,看他有什麼廢話要講。
這隻老猴子對老不死的抱拳供手,露出奸商般的微笑:「羅亞兄,比武一事只不過是讓兒郎們有個臨場的經驗,今日的比賽就當作是為一月後的城武大會的熱身練習,大家切磋切磋就好,不必太認真。」
經過我大腦的翻譯,我想他的真正意思應該是:「你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不死,我們蓋洛只不過為了一個月後的城賽,所以才來踢館,打打你們這些廢材增加我手下的信心和經驗,跟本不必太認真,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你們這羣白痴宰了。」
只聽老不死乾咳一聲,也抱拳向他説道:「齊雨賢弟客氣了,不過身為一個武人,不管是小型比賽也好,仰或大型比鬥也罷,都應該抱着獅子搏兔的精神。因為練武如逆水行舟,如果抱着輕視的態度來比武,這樣是無法窺見武道的至境的,對武道也是一種污辱。」
再經過我大腦的註解轉釋,原義應是:「你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猴,你他馬的狗眼看人低,贏贏幾場就脱褲子放大屁了,待會看我打得你屁滾尿流,讓你見識見識老子武道的至境。」
老猴子呵呵笑道:「蓋亞兄教訓的是,小弟受教了。」
翻譯:「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竟敢對老子説教。」
老不死謙虛道:「齊雨賢弟太客氣了。」
翻譯:「你這隻賣乖的王八羔子,少來這一套。」
就這樣,兩名老人在大廳廣眾面前互相客套謙虛一番,其實是詞鋒暗鬥,然後整整花了十分鐘表現一館之主的風度後,雙雙才回到座位。
這時,老不死的得意右手,正武師艾森豪,揚氣吐聲,中氣十足地向台下人羣喊道:「今日羅亞與蓋洛的比武會,實行五場勝負戰,蓋洛二勝,羅亞二敗,還有誰欲上場挑戰。」
餘音未絕,場內頓時一遍混亂,這羣有力無腦的傢伙爭先恐後的舉起手來,發瘋似的要爭着上場撕殺,出口鳥氣。
正當大家鬧得不可開膠時,突然一聲大吼從人羣的另一邊傳來,蓋過所有人的聲音。
「自由搏擊部!愛麗絲請戰!」
我和休克奇聞言一愕,朝音源方向望去。
只見人羣右方一陣騷動,像潮水般裂開一條通往擂台的走道,讓一個身型彪悍,體格壯碩的武道家大步通過。假如我的眼睛沒問題的話,這位不是休克奇的女友兼炮友的愛麗絲嗎?
我一直很納悶,愛麗絲取了個這么女性化的名子,但大家卻不能在她身上發現任何一點女人應有的特徵。
愛麗絲挺着胸膛,不可一勢,龍行虎步地向擂台走去。大光頭,國字臉,大眼厚唇,雄獅鼻,皮膚黝黑、強壯健美的三角體型,身着豹斑緊身汗衫和短褲,露在衣褲外的手臂和大腿上佈滿了傷疤,襯託着充滿爆發性的肌肉,也突顯她那身經百戰的歷練。至於女人應有的乳房,早被她鍛煉成兩塊結結實實、可以夾死人的胸肌,露在短衫外的肚上,整整齊齊排着八塊方塊型腹肌。
反觀自己,全身肉軟趴趴,一彎腰肚子就擠出三層贅肉,一副中年阿伯的身材,真是令人不爽。我的體能更是差,跑了個兩百公尺就氣喘噓噓,兩腳發軟,實在有愧戰士身份,或許是手淫次數過於頻繁,腎虧引起的緣故。看來以後要節檢點,最好立一張有規律性的手淫時間表,按照時間來打手槍。
我向身旁的休克奇詐舌道:「你看看,你馬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比男人還像男人,光是她那條手臂就比我大腿粗了,這種猛女簡直就像頭母金剛,從叢林裏跑出來嚇人喔。」
休克奇不理我的諷刺,反露出得意之色,昂然説道:「身為我的妞兒當然壞不到哪去,我對她是信心滿滿,等着看好戲吧。」
看着他得意忘形的嘴臉,我突然有股嘔吐的衝動,早上吃的牛奶麵包差點就從胃部直衝食道,脱口而出。
雖然休克奇全身上下一無是處,但他的好胃口和不挑嘴,是我不得不配服的。可能他母親從小就教育他不要偏食,能吃就吃。
另外,我也非常羨慕,他能夠交到這種比男人還像男人的女友,真是祖上庇蔭,喬氏祖先們就沒留這種好運給我。
羅亞武士館的弟子,無論男女老少,頓時像野獸般叫囂起來。口哨、吶喊、尖叫,響遍全場,場面浩大壯觀。身旁還有人開始拍拍休克奇的肩膀,為他的女友出場而打氣,似乎連休克奇都沾到光了。
虎背熊腰的愛麗絲離擂台尚有十步之遠,突然曲腿一蹬,整個人像炮彈射往擂台,在空中旋風般連翻了幾個筋鬥,然後雙腳穩穩地站在擂台的中心處,連登梯的步驟都省了。
馬的,這是人類嗎?
喧囂聲漸息,每個人像個忠實的觀眾,安安靜靜等待好戲上場。
擂台那三名蓋洛武士,像遇到怪物般,臉上藏不住訝異之色,一起上下打量這突然冒出的女武道家。
愛麗絲抬起下巴,鄙視前方三名對手。她緩緩抬起手臂,伸出食指,不屑地比比台上那兩名蓋洛戰士,接着往外一指,示意要他們滾下台去,然後在狠狠指着那位蓋洛武道家,擺明要一挑一的決鬥。
因為這個動作,讓台下這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云云眾生,又滔起一波波的吼叫海浪。
愛麗絲是我們武館內的數一數二的武道家,力量強到可以徒手擊裂大石,被她轟到殘廢的男人已能以百位數來計算,如果你看到她每天身上都揹着五十公斤的重鐵包跑步練拳,你就會更驚訝了,至於她怎麼跟休克奇這廢物搞在一塊,卻沒人知道因由,大家只當作是一場孽緣。
因為愛麗絲的要求,加上三打一也是不公平,在我們大喊滾下台的鬼吼聲下,兩名蓋洛戰士只有倖幸下台,只留下一名額頭上束着頭帶,臉上留有小鬍子,身材精壯結實,透着一股靈敏的味兒的武道家。
這獨留在台的小鬍子,放着一對賊眼觀察愛麗絲的身體,最後目光落在她那件蹦出幾根體毛的緊身短褲上,露出曖昧的臉嘴,舔着嘴角淫笑道:「原來是個壯壯的小騷貨,想要跟我單挑,那就讓老子好好疼疼妳吧,小寶貝。」
壯壯的小騷貨?
就憑他這句話,這個胃口跟休克奇一樣好的變態武道家,註定要被極殘酷的手段給解決掉了。
在老不死的點頭允許下,一場武道家對武道家的比鬥頓時展開。
只見周圍幾個賭鬼又偷偷下注,誓必要把老本贏回來。
小鬍子大喝一聲,矮身閃動,先發制人,射向立在十五步遠的愛麗絲。由他衝刺的速度,就知他是一個傑出的武道家,想必蓋洛武士館今天是有備而來。可惜的是,這次的對手是以鐵拳打遍諾克朗城的母金剛。
小鬍子在即將進入愛麗絲的拳腳能及的範圍時,一個虛晃,錯身切往右側,套着鐵指虎的右手,一拳擊向愛麗絲的腰際,可能是欺愛麗絲高大笨重,想以速度取巧得勝。
台下的蓋洛武士們看到同伴出色的表現,個個大聲喝採。而我們這羣羅亞匹夫們則驚唿一聲,顯然對這小鬍子敏捷的動作感到吃驚。
在這要命的時候,一聲暴吼由愛麗絲嘴裏傳出。
「喝!」
小鬍子被怒吼振蕩,身法滯礙了一下。
愛麗絲模仿阿帕戚夫的雄獅怒吼,雖約只有三四成功力,但已對敵手產生震撼作用。
在他發愣的剎那,一隻大手已把小鬍子的拳頭牢牢握住,硬生生截下那取角刁鑽的一擊。
小鬍子臉上露出驚惶失措的表情,就好像計劃周全去偷內褲,但仍被女主人當場人贓俱獲一般。訓練有術的反應神經驅使下,讓他迅速抽手奮力一掙,哪知被扣住的拳頭就像被崁進巖壁裏,聞風不動。
愛麗絲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望着手裏這隻企圖掙扎的獵物,一副貓戲老鼠的樣兒,搞得台下的人們興奮的又吼又叫,吊足觀眾的味口。
手腳被制,是武道家的大忌,對方已陷入危機。
小鬍子猛一抬腿,對着愛麗絲的下腹來一記陰險的膝撞,企圖板回劣勢。
愛麗絲不屑地罵了一聲:「雕蟲小技!」
啪的一聲,卑鄙的腳被愛麗絲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小鬍子的一手一腳就這樣被這隻披着豹皮的母金剛握在手裏,被一身蠻力的愛麗絲的蓄意往兩邊一扯,成大字形像跳芭蕾舞似的攤開。
看見蓋洛武道家這副鳥樣,台下羅亞的武士頓時激起一陣哄堂大笑。
正當我以為她要把小鬍子活生生撕裂,開始為這脆弱的生命祈禱時,愛麗絲鬥然大喝,雙手的筋肉暴起,骨頭裂碎聲傳遍全場,這傢伙的手腳骨被無情的怪力硬生生地壓碎。
「嗚啊―!痛阿――」小鬍子痛得哭爹叫娘。
就在小鬍子臉部扭曲得像個拼壞的拼圖時,愛麗絲巨臂往上一丟,把他拋往上空。
「去你媽的狗畜牲,竟敢來羅亞撒野,還他媽的用賊眼瞄我,今天老娘我就打爆你這龜孫子的卵蛋!」
每個魔法師在使出絕技魔法時,都會先唸一段亢長的咒語,才使出破壞強大的魔法。愛麗絲也有同樣的變態癖好,在殘酷地解決一個人前,習慣先數對方的十大罪狀,要讓對手死也瞑目。
「呀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這頭三分像人、七分像金剛的女強人,揮出漫天拳影,以秋風掃落之勢往半空灑去。
馬的!這種畫面不是只有在漫畫裏才看到得到嗎?
小鬍子的身體就像一個玩具,在半空被愛麗絲的鐵拳打得顫抖不已,拳拳到肉,骨裂聲霹靂啪啦爆響不止。
「遊戲結束!」愛麗絲大吼一聲。
最後一拳,擊在小鬍子的胯下處,一個奇怪的爆裂聲響起,然後精血四濺,讓在場的男士也感下面一痛時,小鬍子殘破的身體已由拋物線的方式往擂台外飛去,跌回蓋洛人羣堆裏。
小鬍子武道家身體扭曲,像只沒骨頭的章魚,軟趴趴地躺在擂台外的地板上,不知是死是活。
練武廳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好一會,羅亞武士們才爆起一連串的歡唿。
「愛麗絲!老子愛死妳了!」
「妳真他馬的夠強夠屌!打爆蓋洛龜孫子的卵蛋,讓他們全部絕子絕孫!」
「諾克朗城第一猛女!一擊定江山!」
一堆不堪入耳的讚美詞和稱號,不斷由這批粗魯的武人嘴裏傳出,不少人跑過來拍着休克奇的肩膀,説他交了個好炮友,弄得他得意的像個智障哈哈大笑,好像功勞都是他的。
在貴賓台上的蓋洛館主,慕然站起,滿臉怒容。
旁邊的阿帕戚夫仍安然坐在銅椅上,撫着下巴的白銀短髯,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見老不死不知對老猴子説了什麼,説完,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
這城府深沉的齊雨館主,也氣得一張老臉陰晴不定,劇變了幾下,才緩緩坐回位子,表情難看之極。至於他身後的弟子,個個咬牙切齒,眼裏像要噴出火花來。我的目光再度落到他身旁那性感的金髮女戰士肉體上,只見她挺身向前,似要下場挑戰,卻被老猴子伸手阻止。
另一方面,愛麗絲以勝利的姿態被大家的歡唿擁下台去,穿過人羣時,大家都在她身上摸一把、抓一把,好奇地碰觸這恐怖的女鬥士,有人還故意抓她的胸部,摸摸由豆腐變鋼鐵的胸肌。而愛麗絲早不把自己當女人了,絲毫沒有被非禮的羞恥感,還大方地舉起雙手,挺胸向前走去,任人撫摸身上筋脈浮現的肌肉。
「喂,我要去找我老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休克奇衝衝丟下一句話,往這個不像人的猛女走去的方向追去。
媽的,這見色忘友的下流胚,想必是要去拍愛麗絲的馬屁。
第4話通姦
躺在牀上,回想起今天的武鬥會,在愛麗絲把那個小鬍子打得不成人形後,蓋洛武館就派出一流的武士上擂台,但仍讓我們羅亞武館又小勝一場,雙方各二勝二負,第五場決鬥卻在兩個老傢伙的協議下取消,很明顯的是為自己的面子留後路,因為誰也沒保握取勝,況且為了保留實力準備一月後的城武大賽,比武會就在這種草率的方式下結束,大家都大感沒趣。
此時已夜靜人深,武館內的人都已入睡,宿舍裏一片靜悄死寂,只有武館大門口那隻約翰偶爾傳來幾聲吵人的吠叫,此外是一片寧靜。
我躺在一張小牀上,這是一個空間狹窄的二人寢室。我的室友兼死黨─休克奇,此時的他,已是鼾聲連連,睡得跟死豬一樣,天塌下來可能也叫不醒。
而我,約翰?喬,寄生在羅亞武士館的其中一隻寄生蟲,躺卧在牀已久卻無法入眠,不是因為我失眠,也不是因為我有晚睡的習慣,而是此時此刻,有一個赤裸金髮性感美女,雙腿打開,騎在我身上,像騎木馬地搖着,竟然是蓋洛館主身旁那名性感冷豔的女戰士。
「約翰哥哥,大力點,喔…。喔……你好強壯…。再來………阿…。」
金髮美女騎在我身上,一隻玉臂摸扶着牆壁,另一隻手撐在我胸膛上,狂搖着青春活力的豐滿肉體一對D罩杯的雪白乳房在半空有規律的上下晃動,兩顆粉嫩的乳頭尖尖地凸起,桃紅鮮豔,像兩顆欲滴出蜜汁的櫻桃,讓人想去吸吮幾口,可惜我現在被她壓在身下,爬不起身來,被用着金毛茸茸的蜜桃穴上下狂套着我硬如鋼鐵的粗長陽具。
也許是時常運動的關係,讓她的身體充滿活性的彈性,我雙手抓着她那沒有多餘脂肪的腰肢,一邊猛挺腰部衝鋒,插的她浪聲連連,我一邊狂叫:「妳這金絲小野貓,真它馬的欲求不滿,看羅亞武館的第一戰士─約翰哥哥操死妳這個蓋洛蕩貨!」
我那二十公分長的標槍往上猛刺,在猛烈的攻擊下,金髮美女嫩穴裏的肉壁,滲出黏滑的淫液,滋潤了快要擦出火花的陽棒,讓噗滋噗滋聲更加激烈,小牀被我們搖得咿呀直響,美女蕩聲叫得更大聲,幾乎要傳片全宿舍。
一聲聲的淫浪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但卻沒半個人起牀來我房間探望。
我邊操邊大罵:「再叫!再叫大聲點!説!妳叫什麼名子?竟然來我們地盤撒野!」
金髮美女被我劇烈的突刺,弄得渾身亂顫,秀髮散亂,俏臉上陣陣紅暈,鳳眼媚光流轉,表情複雜,都快滴下眼淚來。只見她緊咬着豐滿的朱唇,斷斷續續的哼着苦樂參半的琁律。
「還不説!不説就乾死妳這臭婊子!」我用力挺了下腰部,往上猛幹了一下。
她才放聲哀叫:「我…。叫怡珊…阿…。好痛……我來這邊…喔……喔…是…。來給約…翰哥哥操…。的………」
我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豐臀,她肥大結實的屁股留下紅紅的清晰掌印,讓身上的美人再哀號一聲,又大喝道:「為何要來給我操?説!你這賤人這麼欠人操嗎?我操!我操!我操操操!」
我雙手撐在背後的牀上,撐起了雄健的上身,擁有十塊腹肌的下半身更加發力,扭着腰部帶領陽具放肆無忌在她體內衝撞着,睾丸碰擊在一絲絲金毛包住的外陰唇上,發出啪啪啪的貼肉聲。
金髮美女雙臂環抱着我的脖子,把香汗淋淋的豐滿肉體貼伏倒在我身上,一對黏濕的大奶在我壯碩的胸肌上磨擦着,在我耳邊發出嬌喘:「阿阿…阿…。因為…。我就是…。欠操………阿…不行了…我。快死了………阿…約翰……哥…。哥…。我愛你…。」
「不要以為妳長得漂亮,就可以視男人為無物。看!現在不也被我操得像個蕩婦一樣,平時裝作一副聖潔高貴的模樣,原來骨子裏卻是個淫娃,哇哈哈…。」
我躺在牀上得意的哈哈大笑,像在玩玩具一樣,頂得她忽上忽下,一對奶子在我面前甩動不已。
「約翰哥………請饒過…阿……我這賤人……。我以後……不敢了………阿………」騎在我身上的美人,開始放聲求饒,一串串眼淚滴了下來,嗚咽哭叫了起來。
金髮美女密穴裏流出濕濕黏黏的淫液,讓我的身下濕了一大片。
我感到體下傳來一股熱源,直衝龜頭。
我把美女環腰抱起,讓她背靠在牆壁上,雙腿勾着我的腰際,我夾緊臀部一次一次地往上頂去,像要灌穿她那兩片陰唇緊緊夾着的蜜桃穴,硬憋着即將爆射而出的精子。她身體一會浮上、一會沉下,在半空中享受我恩賜的快樂,美女雙手瘋狂地在後壁上又抓又揮,手足舞蹈地想抓住可以支撐的東西,嘴裏媚聲淫叫。
我把頭埋進她的香汗淋淋的巨乳溝裏,沉嘶地道:「不行了…。」
一團精液破開我的龜眼,在她陰道內爆開來。我們全身像觸電般的顫抖,精液一道一道地射進她的蜜穴裏,酥麻的快感直衝腦門,振蕩着我內心身處的靈魂,一股股的精液射盡一空,然後由陰道裏再滿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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