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南部大陸的荒漠帶鞅鞄靽靾,閡閤閨閣只有清天和黃沙地,風塵撲撲的把所有旅行者弄得狼狽。

艾莉拉攏鬥篷肇膉膌膏,漞熇煽熊迎着風沙吃力地向前走。少女的體力似乎不足以對抗漠風,不時被吹得前跌後摔。連繫着鬥篷的頭套被吹開,淡金色的秀髮飛散,艾莉忙着把頭髮按下。晚上的氣温雖然涼,但比照烈日當空的日間,夜裏更適合趕路。

由傍晚走到現在,已經是午夜了,月色正濃。風稍稍停下來,艾莉便看到圓潤的月亮高掛天邊。趁風勢放緩,她加緊步伐。

又走了一會,艾莉來到古代遺蹟區域。遺蹟名叫塞特爾要塞,是一座破舊的古城,經長年的風沙侵蝕後失去了色彩,部份建築物甚至倒塌了。沒有藏財匿寶的古蹟毫無吸引力,四周人煙絕跡,不過對艾莉來説,是個絕佳的避風地。

進入柱子羣,在其中一根大石柱底坐下。遺蹟外面又風聲四起。看來今晚也趕不了路,艾莉放下輕便的行李袋,解下鬥篷。少女身穿一條白色連身的短裙,裙帶花邊,手腕繫着一道十字架珠鏈。從袋裏拿出乾糧,細細咀嚼。

不知何時柱後站了個人,正用小刀底着艾莉頸項。

「這位大哥,請問有事嗎?」艾莉問。

「我們是盜賊,麻煩你把財物交出來。」遠處有聲音傳來。艾莉環視四周,原來已被一羣盜賊包圍了。

「我沒有錢耶。」艾莉想了想道。

「沒關係。」身後的盜賊環腰抱着艾莉毛手毛腳地按在少女胸部摸索搓揉。「我們比較喜歡這個。」

「我的身體值錢嗎?」艾莉歪歪頭,不明白地皺眉問。

盜賊們愣了愣,就鬨笑起來。

艾莉悠悠轉醒,被強行灌飲了不少酒漿,宿醉後頭痛不堪。衣物早在迫酒前被剝光,盜賊們也不見得會幫少女穿回衣服吧?勝雪的嬌軀身上滿是紅腫青瘀,下體更粘粘濕濕,全身又酸又痛。

周圍黑漆漆,空氣悶局。艾莉正想站起來,卻被扯住,原來頸部被一條粗麻繩縛着,麻繩連接地上的鐵扣,長度不夠站起身。

「真過份,像小狗的把人家鎖住,人家又沒説要逃跑。」艾莉嘟嚷。抹去臉蛋和發蔭的腥臭液體,艾莉略為整理凌亂的長髮。

不過,要是知道賊窩在遺蹟內,之前就不用趕路去追盜賊了。少女搖搖頭。

在有限的自由度下移動,找了很久,果然找不到衣服。赤身露體感覺怪怪的好不自在。乾脆不去想好了,少女縮坐在牆角,閉上眼睛,冥想起來。

那東西還在。

集中精神後,便感到那東西散發出的能量波動,雖然很微弱,但艾莉仍可察覺出來。在這個幽暗石室的右方,約百多米外,輕輕地唿喚少女,叫她過來,把自己帶走。

「還未可以去找你呢。」

施了個治療術,身上的疼傷抓痕全愈好,在白皙的身軀不留痕跡。圍在項子的麻繩甚粗糙,弄得少女痒痒的。肚子餓了,卻沒有食物。

「這裏的待遇真差!」

忽然呀的一聲,遠處的鐵閘好像打開了,不過太黑看不清。有人來了,腳步聲沈重,應該不會身法武藝。重量不輕,可能是個大塊頭。艾莉想着,人影已漸近。

一個滿身肌肉、身高兩米的盜賊拿着食盤,來到艾莉身旁道:「小美女,吃飯囉。」

「下午會有商隊經過,我們兄弟去『幹活』,回來再好好疼你。」説擺,捏了少女玉乳一把,艾莉痛得皺眉頭。

哼,走吧快走吧,真討厭。艾莉最討厭被粗魯對待,好像又瘀了,看那盜賊走遠,立即再對自己用了治療術。

瞧着地上的食盤,才知夥食實在糟到不行。這是餅乾碎?那是烤肉焦?好難吃!廚師給我滾出來!艾莉有點兒生氣,好像忘了自己只是個被盜賊劫持、甚至被侵犯的人質。

不過罵歸罵,肚子還是需要它們來填滿。

吃飽後沒事可作,只好無聊的躺下來睡睡,幸好石室的地面鋪滿細沙,睡起來也不錯。

沙漠的某角落,剛上演一場血腥的屠殺劇,一面倒的戰力令守護商隊的傭兵團死的死、傷的傷。

地位較低的盜賊正在給重傷未死的敵人痛快,手起刀落,頭顱滿地滾,商隊成員臉色發白。

「大哥,已把傭兵隊殺光了。」盜賊看着躺卧在地上的屍體,對首領説。

「好,把財物運回本部。」

傳來大唿小叫,首領皺眉問:「什麼事?」

「商隊裏的商人在吵鬧,要殺嗎?」手下問。為免斷去自己財路,盜匪多劫財不殺商。如果今次殺了商人,下次就沒商人再用這路線運貨。「只殺反抗的」是盜賊的行規。

「不用,我去嚇嚇他們就好。」首領拿起大鋼刀,走過去。

一個紅髮青年在大叫,好像摔了一跤,雪雪唿痛。

首領一刀砍往石塊,石塊破碎,火花四濺,嚇得商隊的人不敢作聲。唯那青年除外。

「再吵就把你的舌頭割掉!」首領不耐煩地吼叫。

「你怎麼不殺我?」青年忽然坐直身子問,剛剛摔痛的地方原來不痛。

「盜賊本來就不會亂殺商人。」

「那,不好玩。」青年無奈,站起來。

「你要做什麼?」首領奇道。

「我潛伏在商隊裏,只是為方便打聽。打聽到了,就不想洩漏風聲。」青年解釋。「本來想借你們的手除掉他們,你們又不肯。」

只好自己動手了。

************

艾莉突然驚醒。有人用手指在截少女的屁股,又令少女嚇一跳。

「小美女你好。」一個紅髮青年蹲在艾莉旁,把玩着她光着的小屁股。「很柔軟,不錯啊。」

艾莉打掉他的手,説:「你是誰,你不是盜賊吧?」她早已記下所有盜賊成員的氣息,肯定沒有這人。

「我不是盜賊啦,不過所幹的事不會比他們好。」説着就搓揉少女的玉峯。

艾莉又打掉他的手,再問:「那盜賊呢?怎麼沒感到他們?」

「都殺掉了。」青年答,忽然散發殺氣,陰森森續道:「我起初以為你是賊團殘黨,順便清除掉哩。」

以為艾莉會害怕,卻沒看到預期的畫面。

艾莉很生氣地説:「都殺掉了!?你是個笨蛋嗎?我辛辛苦苦忍住,順着他們,為了好玩嗎?你這麼一來就壞我大事。」説罷哼了一下,把臉轉過去。

青年百思不解,沒頭沒腦的被罵。「哎呀……你別生氣,我來救你走,你不高興嗎?」

「誰要你救!」艾莉對着空氣指劃,一個魔法陣凌空呈現。一根尖鋭的骨矛從魔法陣冒出,竟向着艾莉的頸項飛插。

看不開,鬧自殺?只見骨矛把粗麻繩割斷,順便在石牆面留下深深的劃痕,再沒入牆身,沒有傷到少女分毫。看得青年雙眼直瞪。

「你會死靈魔法?」

「不行麼?」

「那,你怎不逃走?」

「都説了,盜賊還有用途嘛。」

「原來如此,既然姑娘早有打算,小人先行告退。」青年轉身就想熘。

「想逃?門都沒有!」艾莉氣鼓鼓。「你快賠我!」

「好好,我陪你就是。」看到艾莉的臉色漸沈青年急道:「我只是開玩笑,別介意……人死不能復生,我對他們的死深感遺憾惋惜,他們英魂長存,你別太傷心了……」青年越説越感人,好像忘了自己是兇手。

「我不管,總之你賠我!」艾莉雙手叉腰,步步進逼,胸前小肉球蕩漾,充滿魅力,看得青年口水直流。

「我的大小姐,我要怎樣才可以補償我的過失?」

「代替盜賊去攻擊城鎮!」

青年被艾莉一直拉着走,來到一個儲物室。艾莉好像不急於找衣服,光熘熘地跑動毫不在意,青年一時感動起來。

「應該在這裏嘛……」看到一枝魔杖,艾莉高興得跳大叫。「是它!」

青年拾起那枝魔杖,察看着説:「沒什麼特別的爛鐵杖,沒有高貴的花紋,沒有玉石寶珠,還挺輕手…可能打鐵時吃了鐵材呢,不知哪個工匠好沒良心。」青年將魔杖丟在地上。

艾莉忙撿起魔杖説:「大笨瓜,它是『巫杖·魂咬』耶!」

巫杖·魂咬乃百大邪器之一專門吸吃靈魂,是暗黑祭司們夢寐以求的法器。被魂咬吞噬的靈魂,會被魔杖轉化為暗屬性的魔力,供施術者龐大的能量。

不過除了暗黑祭司外,沒有人可以使用它,一般人拾得它也毫無作用。大多數的人更會被它平凡的外表騙過,根本不知其珍貴。

「好好,就算這爛鐵杖是魂咬,那我殺不殺盜賊又有什麼關係?盜賊攻不攻擊城鎮又有什麼關係?」青年説着,開始對少女毛手毛腳。

「魂咬沈睡了太久,現在能量很弱……嗯………很舒服,不對,別碰我的奶奶。」艾莉邊答邊拂開青年的魔爪。「要補充能量,可能要用上百活人的靈魂,所以要去城鎮找燃料……喂,手指別進去……這麼死了近百人,自然要盜賊來背黑鍋……輕力點,抽得太猛了……」

「其實找靈魂不一定要找活人的。」

「嗯,不行,不要咬……不然要怎樣?」艾莉問。

「活人的靈魂的能量是很高,但太張揚了,到時惹起軍隊注意,會有不少麻煩。其實還有更好的代替品。」

被挑玩得酸軟無力,艾莉倒在他的懷裏,細細地喘息着問:「還……還有什麼?」

「明天才告訴你。」青年把失去反抗能力的少女推倒,大肆施虐。

又一個早晨。兩天早上醒來,艾莉也腰酸背痛的。遇上的都不會憐香惜玉,艾莉只能怨自己運氣不好。

「你醒了麼?先吃點東西罷。」青年親切地笑説。

身上蓋住被子,讓艾莉呆了呆,感到一絲温暖,原來他也有温柔體貼的一面呢。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艾莉問。

「我叫賈圖,是個祭司,也是個流浪中的武僧。」

「你好,我叫艾莉,也是個祭司呢。還有,謝謝你預備的早餐……」一個啐嗆,艾莉把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這是什麼!?」

「我今早看見的沙漠幼狼,」賈圖吃得津津有味。「很新鮮,味道不錯。」

味道或許真的不錯,如果烤熟了的話。

「你怎不用火烤烤?」

「太麻煩了,而且生吃也不錯,不是嗎?」

推翻剛才的評價,他只是個白痴加笨蛋。艾莉搖搖頭。

「好了,吃飽了,來個運動幫助消化吧。」賈圖拉走艾莉胸前的小棉被,使少女又再赤身露體。魔爪再次伸向少女。

「抗議!飯後不適宜作劇烈運動……」小嘴被封,艾莉的抗議好像無效。

再推翻剛才的評價,他只是個惡魔加色狼。

午餐,絕不可已再讓賈圖亂來。艾莉只好親自下廚,説來她還對廚藝甚有自信。

剩下的狼肉,尚足夠煮鍋肉湯。在廚房找來鍋子,注點水,生了個火,不一會傳出陣陣肉香。

「好香啊∼你將來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賈圖説。

「賣口乖的時候,手可不可以安份點?」

「你有所不知了,你的皮膚又嫩又滑,身子軟若無骨的,百摸不厭。」

早就被這色狼看光摸透了身子,加上沙漠中午酷熱,艾莉也懶得穿衣。話雖如此,卻方便了賈圖,艾莉心有不甘。

「對了,你昨天説不用靈魂,那可以用什麼?」

「不是不用靈魂哩,而是不用活人的靈魂。」賈圖更正道。

「死人的靈魂?」

「不錯,還要冤魂,能量才夠大。」

「哪裏來冤魂?你嗎?」艾莉磨刀霍霍,好像已經準備好,一臉謝謝你的成全。

「慢着!」賈圖滿頭大汗。「不是我,是古城的冤魂。」

克雷斯特漢姆城,人稱古城,曾經是古代盛極一時的文明帝國,最終敗於時間洪流裏。

城堡荒廢后,陰森得很,長年聚集了不少邪靈冤魂,只有不怕死的冒險者敢涉足。不過大部份進城的冒險者,也會被寂寞的魂魄邀請,成為古城的一份子,一同分享永遠的黑暗與死寂。

「進去古城找冤魂?不錯的建議,但,你在尋我開心嗎?」艾莉拿起刀子温柔地問。

「冷靜點,我不是開你玩笑……」賈圖覺得艾莉比古城的死靈還可怕。「我帶你去好了,放心有我在。別動氣、笑一個。」

「是你説的。」艾莉哼了一下。

************

塞特爾要塞遺蹟野外,有着不少弱小魔物。

「看什麼!?未見過美女嗎?」艾莉心情惡劣,兇巴巴地罵,嚇得可愛的小波利冒汗而逃。

啪!好痛。身後的賈圖用鞭子輕打艾莉的小屁股。

「快走啦。」賈圖拉拉鐵鏈子。艾莉現在正於沙漠上用四肢爬,赤身露體,還被扣上狗項圈。

離開遺蹟出發時,賈圖用不帶艾莉去古城為藉口,威脅艾莉只準被鬥篷,內裏不準穿衣。走了一陣,艾莉背不動行裝,賈圖又以幫手提行李而交換條件,要艾莉剝去鬥篷像狗爬爬。賈圖有機會就整她,何須擇吉日?多番交涉,相方同意在沒其他人的情況下才執行。

不過,艾莉感到賈圖真的很強。約一百八十米高,滿身肌肉,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他一個人單手背抽大堆沈重的財物(原為賊贓),再加二人的行裝,卻健步如飛,走了數小時卻沒有疲態。而且,賈圖對艾莉施了個法術,在赤身曝曬下少女竟沒感到炎熱。那是叫「天使之障壁」的低等光明法術,自己也會施放,卻沒有擋陽光的效果。「天使之障壁」講求施術者的功力,可見賈圖的實力深不見底,令簡單的防禦魔法誇張得連使沙漠烈陽失去殺傷力。

一頭色狼竟然這麼強!這就是路上一直艾莉不爽的原因。賈圖在鞭打艾莉時還巧妙地令魔法障壁不排斥皮鞭,使少女的屁股鞭痕道道。

啪!賈圖吹着口哨,一臉輕鬆。

「喂,別打了,會痛耶。」

我是個悲劇的女主角,人善被人欺,每天以淚洗臉。雖然本姑娘高貴俏麗大方秀美得體温柔可愛爽朗有禮涵厚誘人嬌羞明媚驚艷甜蜜豐滿消魂優雅好動能歌會舞多姿文靜嫺熟賢慧淑德清婉悦目智巧耐勞刻苦勤奮上進堅貞親切鍾情坦率心細專一樂觀感性謙虛真摯誠懇平和青春活潑熱情主動善良……

好痛……誰敲我的頭?艾莉轉過頭,看看賈圖。

「快去買乾糧、食水和藍藥水(補充魔力用),去,去。」

大少爺架子不小。

艾莉指骨間發出清脆的響聲,小巧的手掌慢慢緊合成拳頭,天威之洪怒何其懾人,蓄勢待發,鋭不可當。

「小人現在就去補給,還望娘娘保重鳳體,歇養生息。娘娘身安自然國泰,此乃萬民之福、小人之祈願。」下人誠惶誠恐。

「哼,跪安吧。」艾莉轉身踱進旅館。

沙都夢羅克,乃南部大陸重鎮之一,人口過百萬,佔地數近五百平方公裏。城內商業發達,交通完善,連旅館也開得成行成市,若不是這家旅店設計可愛,艾莉也不會決定暫住於此。

「蛋殼小雞之家」有沒有雞肉吃呢?起碼有蛋吃吧?

進去後,一張漂亮的粉紅波利大地毯首先笑臉迎客,可愛極了。

「老闆,這張地毯怎麼賣?」

「呃……此乃非賣品。」店主道。「客官幾位?用膳還是住宿?寒棧一眾俱全。」

「對對,小女欲投宿,有勞店家上房兩間。」

「吾店同客,莫之能客之以歧,有失禮數。今,清雅小舍有一,未知姑娘意下如何?」

「……聽不懂咧。」

原來沒分上房下房或總統套房,也只剩一間客房,説得白一點不行麼?又不是武俠小説。好,今晚我睡牀,臭賈圖睡地板。地板冷冰冰,啦啦啦。

這兒地方挺大,走廊闊長,沙漠區域地價比較低,貴的只有食水飲料。解開鬥篷襟扣,打算先除下鬥篷松松,才記起自己裏面沒穿,差點就在公共場所表演脱衣舞!艾莉忙把鬥襟拉合,看看四下無人,才放心下來。少女打算一會偷偷熘出去買衣服,諒賈圖也不會知。

走廊盡頭有道房門,推門而入,立見四尺大牀,看起來軟棉棉的。脱掉鬥篷透透氣,少女一絲不掛地倒在大牀上。哇,超舒服的。

「起牀了,睡豬。」

睜開眼就看到身旁有人,艾莉下意識用手遮掩身體。

「不用遮,是我啦。」賈圖道。

是你就不用遮?要免費給你看?少女氣炸得要發作了。

「你先看看啦,這是在露天商店買的…」賈圖閃躲艾莉的右直拳。「……名貴的魔法手鐲,殺了平天價那商人才肯以一百五十萬ZENY(基本貨幣單位)賣我。」

「一百五十萬ZENY!?你瘋了嗎?那麼貴……」艾莉瞄了瞄手鐲,不禁看呆了。

銀白色的金屬花線勾結出如發如絲的輕柔,散佈在高雅的紫雲鐲面上,暗紋造成局部性的浮陰遊影,突顯出不同程度上的立體美。換個角度觀賞它,會得出不一樣的感受,令人或醉或迷,且暢且悦。鐲子正中鑲嵌着渾圓無暇夜明珠,潤澤生輝,內藏莫名魔韻。看來,市價遠遠超過一百五十萬。

「謝謝你,賈圖哥∼」

「慢!誰説要送你!?一百五十萬ZENY啊!」

「謝謝啦、謝謝囉。」已經決定了據為己有,艾莉怎樣也不肯吐出來。

看着雀躍少女養眼地起舞,可愛臉蛋笑逐顏開,窈窕身姿曼妙賞心,已值回票價。賈圖被敲了一筆,肉痛的樣子卻只是裝出來的。

錢用得其所就好,這隻「馴服手鐲」實屬罕見,還有它的特殊用途,更為鮮有。馴服手鐲內含霸道魔咒,是件強力的拘束魔器,戴鐲者會被鐲咒束縛,永遠受控於施咒者。傳説有人曾以此飾物收服了高等魔物蛇女伊絲,方法早已失傳,賈圖恰恰略知一二。剛剛嘗試把魔力以獨特手法注入明珠,想不到反應蠻強,古老的禁咒術語一閃即逝,卻深深留在賈圖腦海中。

早就預料到她不會跟自己客氣,賈圖眼裏滲出狡詐的光芒。

並不討厭黑暗,甚至樂於活在純粹的黑暗中,既安詳又平靜。卻討厭光明,刺眼而虛偽失實,並非真正的面貌。天秤傾斜,倒向正義的一邊,世界已經失衡,無奈從沈睡中甦醒。命運的樂曲再次奏起,作為被選中的僕人,你應感到歡愉。你是邪惡的女祭司,將為破壞法則而起舞高歌。

艾莉睜眼醒來。四周昏暗,尚未天亮。少女側卧在大牀上。

好奇怪的夢,夢中聲音好遙遠,卻又非常真實。像在母胎懷裏一樣鬆弛,像回到家裏一樣熟悉,艾莉肯定自己從前曾身處其中。是哪兒呢?熘到嘴邊卻又説不出來。

睡意還未全消,朦朦朧朧,絲質的牀單傳來幼滑的觸感,被窩香柔温軟,腰背胸口緊貼着的肌體暖……咦?

一腳把賈圖踢下牀,再將全身窩在被單內,繼續倒頭大睡。

再次轉醒,已近中午。艾莉抓抓頭,伸直背椎打了個大呵欠。

不是被色狼吃豆腐的美好一天的開始,少女光着身子下牀,穿上鬥篷。

「人呢?」難道那一腳把他踢碎了?

牀頭櫃放了一道字條。糟糕,他跑了?誰帶我去古城?

「我不是跑了!有事找朋友,三天後回來。」字體清晰,剛勁有力,想不到色魔寫得一手好字。賈圖大部份的行裝都在房內,可見所言非虛。

紙背還寫上:「偷偷去買衣服的話,要買性感的。」哼,誰理你。

************

夢羅克中央,百米方型水泉池清見底,水面泛日,映意綿綿。浪漫的炎炎白沙碧泉,多年來造就了不少情侶。愛侶們互依相靠,衣衫單薄,熱情間難免有失禮數。不過沙民本性率直,真摯自然,這倒不是假的。

酒館建於方池西北,對窗上座,盡收戀池風光。把酒談心,借景吐意,乃外遊和本地情侶的指定動作之一。

打開酒館門,賈圖輕略紅髮,坐在排吧椅。

「客人,要喝什麼?」酒保問。

「天津米酒加冰。」天津乃水泉之鄉,河水甘甜清潤,釀成的米酒,聞名各地。

「要下酒物嗎?」酒保端來一杯冰米酒,酒香四溢。

「也好,要個傳送吧。」

「哈哈哈……客人真愛説笑。」酒保微笑道。「會傳送術的空間祭司多聚集在夢羅克的東北旅館區附近。傳去中央城公價約一千ZENY,也不算便宜啦,用走的比較省呢。」

「那邊太多人了,我比較沒耐性,不想排隊。」賈圖搖晃杯子,杯裏冰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而且,傳送的地方選擇有限。」

「呵呵,客人想去哪裏呢?」

「麻煩你對那老傢夥説:『紅慧星』想去圖書館。」

酒保眼神稍稍改變,就回復剛才的親切,道:「客人要的糕點好特別,我去後廚問問看。」

不一會,酒保回來,手微伸擺請賈圖內進。賈圖正想放下酒錢,酒保卻説:「酒錢已付過了。」賈圖會意,沒説什麼,慢慢步進內室。

「好久不見。」賈圖不客氣自己坐下來。

「什麼風吹你來啦?」老人白髮蒼蒼,笑容可掬。

「廢話,剛剛他不是説了嗎?」

「有嗎,忘了。」老人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

「……」

正要説話,賈圖眼前影像扭曲,暗叫不好。老人偷偷發動傳送之陣,已把賈圖傳走。

兩個空翻安全着地,這是被老人多次惡作劇而訓練出的反應動作。總算是目的地,賈圖擔心老人一時高興,「不小心」將自己亂傳送。

枯乾的草地,老舊的石壁,還有飄浮在空氣中的瘴濁。這裏是克雷斯特漢姆古城,暗黑的棲息地。

逛了整天街,已經盡興。想不到夢羅克的市場大得誇張走到艾莉粉腿軟軟。

買了不少零食小吃,回到旅館後卻只丟在一旁,動也沒動。

心裏怪怪的,即使逛街時再高興,回來後打開房門,只有寂靜迎接自己。少女可以跟房子牀桌分享喜悦嗎?

褪去鬥篷,裏頭依然沒有衣布,只有手腕那漂亮的鐲子。

「唉……」艾莉靠坐在窗台邊,俯吻手鐲,仰望月色,眼睛裏空洞洞沒有神採。

************

古城一帶暗元素活躍,偏偏暗系魔物多,對於冒險者來説可謂兇險萬分。

雙拳難敵四手,來犯的魔物絡繹不絕,死在亂刀亂劍下的冒險者多不勝數。

克雷斯特漢姆古城圖書館,位於古城西北。魔物如洪潮洶湧,打也打不完。

賈圖的六合拳舞得生風。閃開幽靈劍士的直刺運勁一推就把它打飛數十尺。聽着風聲,頭也不回地接過暗箭,反手回甩,箭帶多重手勁,直穿幽靈弓箭手的胸甲。

遠方五隻幽靈劍士呈包圍陣勢接近賈圖。直到相方距離不過五尺,魔物五劍齊出。賈圖搶到右側,令左面四隻幽靈劍士被遮住,攻擊角度大減。以真劍百道破接住前方的劍刃,借力帶引,回斬幽靈劍士腳鎧。那幽靈劍士失去平衡,橫躺在地上,加上後方的幽靈劍士亂湧向前,使第二隻幽靈劍士前後被卡動彈不得。

「笨。」賈圖笑道。瞬間完成蓄氣,拳意正盛。

浸透勁!

四隻幽靈劍士被拳勁一衝,妖鎧破碎飛散,依附在裏頭的邪靈也吹消了。

來到一個暗角,賈圖在牆身摸索。找到機關按鈕,賈圖按下去,順便轉身賞飛行魔書一記腳刀。牆壁打開,出現一道暗門。

進去後,賈圖生了個火,石室明亮起來。地上有個大型魔陣直徑達十多米,覆蓋着石室大部份的地板。

「想出來嗎?」賈圖問,產生一陣迴響。

迴響過去,石室回復死寂。

「沒用的,她將會成為我的東西。」賈圖獨自對着地板説。「我沒打算批准她幫你。」

忽然地上魔陣閃爍,被魔陣封印着的那位,好像在表達怒意。

「真可憐,不過我不習慣同情別人。」

賈圖笑着,踱步走出石室,順指彈開遠處射來的偷襲箭矢。

************

回到城鎮,賈圖返到旅館。

打開房門,一個赤裸女孩呆坐在牀上,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了無生氣。

緩緩轉過頭來,晨光下少女臉龐僵硬,卻有種説不出的秀美。看到賈圖後,艾莉瞳孔放大。

手鐲上的明珠忽明忽暗,艾莉突然站起來,撲向賈圖懷裏,有如找回親人的迷路小孩,埋頭哭泣。

「你回來了……主……人……」

古代魔咒果然厲害,才幾天便侵蝕了被咒者的精神。賈圖笑想,低頭吻着少女香唇,温柔間儘是安慰,卻沒有愛意。

用力捏拉少女的乳頭,她對突如其來的粗暴沒有反感,承受着痛楚,跪在地上默默期待主人的命令。下唇半張,早就微微濕潤。

賈圖拿起巫杖·魂咬,單手將它折成兩半,把杖頭的圓珠玉,往少女下陰一塞,斷杖沒入過半,剩餘的外露着,看起來倒像一條尾巴。

艾莉不是將要衝擊世界的邪惡女祭司,只是一頭可愛的寵物。除了服從和裸爬外,偶爾獲準舔含主人陽具,便會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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