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寬大的雙手緊緊抓着女人的大腿,就像一對熊掌似的。

女人散亂的髮絲貼黏在她秀氣的臉龐上,似痛非痛的神情在半空中搖晃着,隨着小林每一次的抽送而激烈的掙扎。

小林停止了動作,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女人緊閉的雙眼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無論如何,女人的表情露出一看就明白的欲望。她緊緊的抱住了小林。

小林把女人抱到桌子上,強而有力的雙手緊託着女人的身體,可以清楚的看到小林的十個指頭深深陷落在女人柔軟的體膚裏。

看來女人的渴望已完全被激發起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唇覆在小林的唇上,舌頭直探他温軟的口中。小林熱烈的回應着。女人順勢滑向小林的耳際,滑向他厚實的胸膛。小林微微閉起了雙眼,任憑這女人的舌頭的侵略。從他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是多麼享受這一切。

女人停止了動作,顯然的在等小林的反應。

小林笑了起來,他把女人平放在桌上,雙手推向女人的雙峯。兩顆渾圓的肉球在小林的一陣擠壓之後,滿滿的發漲了起來,略帶暗褐色的乳暈也愈發的堅挺起來。小林俯身親吻這突出的乳頭,在一陣舌頭的翻攪後,女人的身體已出現了一種淫亂的面貌。她那腓紅的臉龐、紊亂的唿吸,讓整個房閒遊雜着一種炙熱的氣息。

女人滿臉笑意的伸手往小林的身體探去,看得出來她好像是握住了什麼。沒錯:是男人的陰莖,是小林厚實挺直的尤物。女人微笑着撫摸着它,在她反覆的搓揉之下,小林的肉棒巳肆無忌憚的昂首起來。

女人以一種憐憫的眼神望着小林。

「你真是個 不飽的女人。我們不是才剛剛結束的嗎?」小林問。

女人搖搖頭:「人家覺得不夠嘛!是你説會給我高潮的。但是我還沒有感覺啊!所以你有義務滿足我。」「好歹你讓我休息一下吧!」「你才不用休息咧!看看你的那話兒,它直挺挺的杵在那兒!這表示你還有能力的啊!」小林的臉上滿是笑意,那是充滿驕傲的笑意。這不禁讓躲在一旁的我咋舌。看來小林還會再跟那個女人幹一次。天啊!小林簡直是超人嘛!

「還想再來一次嗎?」小林問。

女人猛點頭:「當然!」一種類似命令的口氣。

小林有些不以為然的搖着頭:「我不喜歡你的口氣。聽着,要我滿足你可以,但是你得求我!」小林停了一下:「至少不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説話。」女人不以為然的偏過頭去。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看着小林。

「我才不管你呢!我想要就要。」説完這句話之後。女人把自己的腰 主動的迎向小林的股間。

「啊!」女人滿足的叫了一聲,但小林卻立刻阻止了女人的享受。他抱住了女人的身體,讓她無法再扭動。

不過小林並沒有退出女人的身體,他那根粗壯的陰莖還留在女人的陰道內,這已經夠讓女人發瘋了。她的嘴圍繞着小林、她的乳房也緊貼着小林、她像痙攣似的搓摩着他的頭髮、她在小林的耳邊不停的囈語。

不過小林並不為所動,女人試圖撞擊小林的身體,想從這短暫的撞擊中求得一絲絲的快感!但小林還是制止了女人的行為。

女人老早就濕了:在她那片濃密的黑森林裏,早已變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女人像一個在沙漠中長期間旅行的流浪者,仰望着上天的甘霖。她口中喃喃而語。

「你説什麼?」小林大聲的問。

「插進去吧:」女人的聲音像遊絲般:「拜託,給我吧!我真的受不了。」「是嗎?」小林撫摸着女人的頭髮:「那麼你是不是學聽話了呢?」女人像發瘋似的點頭。小林滿意應了一聲。

小林竭力的扳開女人的雙腿,而女人也盡力的配合。她迫不及待的要求小林立刻進入,小林照她的要求做了。

「噢…來吧……來徵服我吧。」女人隨着小林抽送的動作而瘋狂着。她的十指在小林的背後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小林配合着自己濁重的唿吸迎向女人「盛開的花朵」,他不停的進攻着。

裸露的背部一前一後的在女人的雙腿間動作着。

小林就像騎在一匹馬身上一樣,揮舞着自己的權杖指揮着女人身體的擺動。女人簡直變成一攤泥巴了,在極度的快感下任自己爽成一灘爛泥。

小林緊緊把持着女人的大腿,他的動作愈發的兇猛了起來,像一隻野獸般的衝撞着女人的陰户。女人的陰唇想必在他反覆的摩擦之間,得到了充分的快樂,只見女人披頭散髮的囈語着,汗水淋漓的迎接小林的陰莖。

「啊…就是這裏…快一點…」女人嬌喘着喊道:「再深一點…我快了…啊…再來…我快 了…」接着是一陣超高分貝的吶喊,女人無聲無息的鬆開了她的雙手。

但小林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他依舊是維持着高昂的情緒,任意的玩弄着女人的身體。他抽出了陰莖,一句話也沒有説,只是把女人的身子轉了過來。他的雙手接住女人的胯間一把拉了過去,女人的身體瞬間拱了起來。

小林再次的進入她的身體,由背後再次往她陰道探索。女人開始悶哼了起來。顯然,小林的動作讓她又有了新的知覺。

小林邊抽送邊玩弄着她垂下來的乳房。在地心引力的影響下,女人的乳房顯得更加的凸出動人。小林緊緊的握住它們,配合着自己的動作而揉捏着。

女人抬起了頭,口中爆出一陣的浪語。兩條赤裸身體已經是濕答答的了,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由於汗水的緣故,才讓這兩人能有如此緊密的結合,彷佛兩人的股間的交會是被汗水黏貼的。

女人的表情已不像當初那般的興奮,而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表情,我是這麼覺得。我想那個女人大概已經受不了小林這樣的攻勢了吧!從我不小心看到到現在,至少也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小林好像沒有滿足的樣於。

「哦…哦…」這會小林囈語起來了,他臉上的表情一副快死的樣子,但是又好像很陶醉:「就要了!我要來了。」小林的表情開始扭曲了起來,動作也愈加猛烈。

過了一會,小林拉長了身子,他不斷的顫抖着。終於,他無力的趴在女人的身上。

在小林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小林好像朝我這裏看了一下,我嚇了一跳連忙離開。

回到研究室之後,我手腳發軟的萎萎縮在座位上,手掌裏的汗水冰冷的滑過,我有種虛脱的感覺,喉頭裏像是被放了一塊燒紅的煤炭似的難受,漸漸的我感覺到在我的股間似乎有種黏濕的感覺。

我低着頭懺悔着剛才的行為,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我心裏的罪惡感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更可恥的是我竟然就在小林的研究室外把他偷情的這一幕,從頭到尾的看完,我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在一陣自責之後,我的心情也比較能平復,手腳也比較不抖了,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沒想到小林説得都是真的,他真的敢帶女人去他的研究室搞!實在是有點佩服他。但是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雖説林的男女關係一向都是亂得很。

在責罵小林一頓之後,心情好多了,我才不跟小林一樣呢!

我是一個研究員。

我打開了昨天送來的文件,聽主任説這是一個強暴犯寫的日記,對於我們中心所正在進行的研究可是一份重要的文件。

回到家中,我已迫不及待的把小玉的照片拿出來,放到新買的掃描器上。看着小玉燦爛的笑容,心裏有種充滿罪惡的幸福感,就像是在一個純潔的小女孩面前,放一本下流的裸女畫刊一樣。

下體有種欲爆裂的感覺在迅速的膨脹着。

我腦袋裏反覆的流轉小玉赤裸的模樣,想像着進入她身體時她應有的表情 時而痛苦、時而滿足,我似乎已經聽到從她口中不時傳出的呻吟……「刷:」我有些無力的闔上陳一智的日記。

「這小子很變態的喔!」小林從我身後遞過來一杯咖啡。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在我身後,更沒想到的是他好像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過既然他都這樣了,我也樂得裝傻。

我沒有説話,只是一古腦搖頭苦笑。

「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花這麼多精神去研究。」小林的口氣斬釘截鐵。

我 了一口咖啡,讓略帶苦澀的黑液在舌間流動着,藉着苦澀直灌人腦門的威力,我才能把剛才因日記中的情節而沸騰的思緒壓抑下來。

我不得不想起H,想起她昨天晚上出席研討會時,那身裹緊她曼妙曲線的白色洋裝。

「這傢伙壓根就是個變態!」小林忿忿的説。

「或許吧。」我有些心虛:「如果你是指他強暴易青玉這件事的話。」「不全然是因為這檔子事。」小林一的坐上了我桌子:

「這種事全世界都會發生,每年被強暴的人多得可以環繞地球七圈半咧!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也太誇張了吧。」我笑了起來。

「強暴一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林的口吻充滿不屑。

「喂,你這樣説實在不像是一個心理問題研究者喔!」「這跟我的專業無關。」小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是以個人的經驗在指責他。」

這倒勾起我的興致。「説來聽聽。」我説。

「也沒什麼,我是覺得這傢伙是個失敗者,只能在日記或電腦裏找那些不真實的高潮,根本就是完全的陽萎。一個只會在陰影裏打手槍的懦夫,還好他最後做得還滿像樣的。姑且不論他對或錯,至少他行動了,但是呢?卻是所有的終結,這傢伙不算是失敗者不然是什麼?」小林一口氣把話説完。

「這應該跟變態無關吧!」

「把**扭曲成這樣不能不説是一種變態!」小林搖動起了右手的食指:「這種單純的欲望原本是很美的,被他這樣一搞,反而把性支解在保險套裏,毫無快感可言嘛!」「我覺得你真是一隻動物。」我笑了起來。想到他剛剛所做的勾當,我的笑意愈發不可收拾。

「我會把這句話當做誇獎!」小林跳下桌子:「至少我誠實,不故作清高。就這一點來看,我還滿欣賞我自己的。」我摘下眼鏡,打了個呵欠:「鬼扯。」我頓了一下:「不要為自己的濫交找藉口。」「濫交又怎麼樣!又不犯法。如果你要談的是道德問題,那就請你省省吧!我們都心知肚明道德到底是什麼玩意…」小林的口氣充滿不屑。

「而且。」他按着説:「跟我上牀的女人都是自願的,我可沒有強迫人家,我正大光明的求愛,誰能説我錯了?」「我不想再跟你扯下去了。」我笑着捂起了耳朵:「省得被你污染。」「小毛,我告訴你。」小林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尋求性的高潮並不等於放縱,而放縱也不一定等於罪惡。孔子不是也説過他可以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話嗎?」「你是把自己比孔子嗎?」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隨便你怎麼説,但是…」他頓了一下:「誰曉得孔子在周遊列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做愛這檔子的事。」説完後他大笑了起來。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我沒好氣的説:「連孔子也拿來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論文題目嗎?呃…題目就定為孔子周遊列國時的**關係。」「去死啦!」我抓起桌上的卷宗朝小林砸去。

「好啦,不跟你説了。我約了個馬子去看夜景。」小林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一副淫蕩的模樣。

「快滾吧!」我迅速接口:「省得你在那邊饒舌。」小林滿不在乎的搖着頭:「你就繼續你那變態的個案吧!」看着小林離去的背影,我不禁苦笑了起來。説真的,聽小林談性是一件滿令人着迷的事,總是聽着聽着開始興奮起來。那種從心裏到全身痒痒的感覺,彷佛我也得到某種快感一樣。更令人驚異的是,聽他講這些風流韻事的時候,我竟沒有一絲罪惡感,甚至讓人有些神往。

也許小林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對性的渴望。

想到這裏就有些怨嘆,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是處男一個,連手心都是處男。

戴上立體顯像鏡後,小玉的裸體從原本的平面影像升成為真實的形態。T 2000不愧是漢格拉姆公司最高科技的產品,這套虛擬貴境的裝備是目前坊間所有同性質產品中最熱門的,透過這套設備,你可以真實的存在於任何年代,親身體驗所有你渴望的經驗。就像十幾年前阿諾史瓦辛格的電影[好像叫什麼魔鬼、什麼動員的,我記不太清楚了]一樣,可以任意的在大腦植入各種記憶。

我喜歡這種精神,它省去了許多過程,當然也就省去了許多麻煩,就像現在我所做的,我可以跟各種我喜愛的女人做愛,但我用不着追求,也用不着善後。

電腦螢幕出現了幾個對話方塊,我選取了一般式;在地點的選擇方塊中,我選取了房間。

眼前的畫面的背景迅速轉換成房間,而小玉就斜躺在大圓牀上,拉着被單遮住身體的她,此刻顯得無比的動人。我走上前慢慢的拉下被單,小玉的臉龐開始呈現着腓紅,低着頭默不作聲。

垂下的髮絲間,隱約透着期待的眼神。我把被單甩扯到地上,小玉美妙的胴體像户外的月光一樣, 落在我的視線內。我深吸一口氣,整個腦袋迅速充血。我不禁閉起了眼睛,我感覺牛仔褲裏隆起的部分開始有點濕暖。

再次張開眼晴,小玉那有如熟透的哈密瓜的身軀,讓整個房間的空氣流特着甜滋滋的味道。我俯身朝小玉如櫻桃般的鮮唇吻去,我的舌頭迫不及待的撬開她緊閉的雙唇,一股滑膩的感覺從她的舌尖傳來,如一股強勁的電擊迅速的貫入我的口中。我全身的毛細孔如螞蝗接觸到血液時急切的張開。

我就像一個貪婪於蛋糕的小孩一樣,瘋狂的吸吮着那顆誘人的櫻桃。

我幾乎是咬着小玉的唇了。在兩片舌頭的交纏中,我緊緊含住小玉的舌尖,整個人跌至前所未有的快感裏。啊!即使世界在這時毀滅我也不在乎了,就在這種天旋地轉之間,我感覺到自我的唇逆流動着一股腥鹹的味道,在我與小玉的舌頭上遊晃着。

是血!是我在流血,天啊:小玉竟然這麼興奮。我笑了,一種抽象的甜蜜與實際的輕微痛楚,在我的痛感神經與R複合區之間遊蕩。也許我就是需要這種略帶暴力的激情。

我開始激動的往小玉的唇咬去,小玉驚唿了一聲,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汨汨泛出,一如她腓紅的臉龐。小玉緊閉着雙眼,表情流轉着無限的痛苦,在她皺起的眉宇之間,我可以了解到那種病楚。但我卻在她的嘴邊發現了一些滿足的曲線,那上揚的弧度好像是小玉正在品嘗某種甜點似的。在她抵住的唇間畫出一道饑渴的臨界線,那是對欲望的渴求。血淋淋的,絕對原始的,不帶一絲價值的,唯有兩個軀體的聯結才能解釋一切的渴求,我滿意極了…這傢伙還真是有一套!我笑着把日記蓋了起來。小林端來的咖啡已經冷掉了。不過這倒好,不加糖的冷咖啡格外有提神的功用。我拿出聯結於電腦的麥克風。

「十一月二十六日。」我略清了一下喉嚨:「陳一智有一套獨特的美學系統。」我停了一下,突然不曉得怎麼接下去,我取消了錄音功能,這傢伙的報告比我想像中還要棘手。

不過,我倒是很滿意剛才那句話。陳一智真的有一套自己的美學系統,對這一點我很好奇。從他描寫與易青玉在虛擬實境中做愛的過程來看,他的思緒很清楚、很有條理,不像一些其他的色情狂一樣充滿低俗的樂趣。我在他的文中,還沒有看到任何器官的描寫,我看到的反而是他的自制力,也就是在那樣激烈的情慾中,他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美,是對性的讚賞。我想陳一智的教育水準一定不低,能運用文字到這種程度的,想必對文學有一定程度的興趣。

當然這純屬推論,而且或許是很幼稚的推論。為了證明我的想法,我從電腦裏找出了陳一智的檔案。

「果然沒錯!」我有些振奮,因為電腦上顯示他的學歷是碩士。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碩士的學歷只不過是證明他的確接受過高等教育而已。現在沒有碩士以上的學歷根本找不到工作。

這讓我想起我老爸,也許是他對自己人生不得意的感慨感染到我吧!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失意,他常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念碩士,大學畢業一點也沒有用這一類的話,其實他一點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生錯時代。

我在念大學時,曾看過以前政府的教育文獻,以前大學生的地位有些像現在的博士,也就是在我老爸念書那個時代。後來教育部進行了一連串的教育改革,學歷便像拉長紅的績優股一樣直線飛升,進而使台灣成為世界上教育水準最高的地方。當然,後果就是滿街的碩士找不到工作。

好奇怪!怎麼會想到老爸呢!這十年來我很少想到他的,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快想不起來。但是現在竟然這麼清楚的想起它的樣子和他的聲音,好像自從我十歲那一年他跟一個妓女出走之後,他在我心中就漸漸的消失了。起初我還有些恨他!恨他拋棄了我和老媽。但到後來我連恨都懶得恨了。因為我實在無法恨一個沒有五官[或者説是五官模煳的]的人。到現在,我反倒有些同情他了,因為跟我老媽那種人相處,連我都想一走了之。

我想這幹嘛!我搖搖頭,重新把思緒定在陳一智的身上。

我剛剛才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傢伙不用光碟書寫系統,反而要用較落後的筆呢?這種十幾年前的工具,除了一些藝術工作者使用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使用了。

哇靠!莫非他真的把性當做是藝術!還是他只是單純的標新立異而已。以前在杜會學理論中有提過一種人叫反叛者,這是針對他們反社會的價值觀而言,但我卻沒有把握把陳一智歸類於這些人之中。

這真是一大挑戰,在我所有研究的案例中還沒有這樣令我猶豫的情形發生。但是我卻沒有任何一點生氣的感覺,反而有的是更多的興奮,我不知道性交的感覺可不可以類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現在我一定就像小林所説的那樣亢奮不已。

我打開陳一智的日記繼續往下讀。

終於!那條線終於打開了!衝出來的是一聲充滿喜悦的低吟。輕輕的,在我的耳間划過,在這個房裏回湯着,那是多麼性感的聲音啊!我最喜歡這種帶着些許興奮、些許壓抑的聲音,這種像是充滿渴望,但卻又不敢太過露骨的情緒,真是令人着迷,彷佛是一個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旅人一樣,在自我衝突許久之後終於做出決定般的暢快,這絕對是一催化劑,如果在做愛的過程中沒有這種自內心發出的唿喊,就好像是看一部默片一樣,一點刺激都沒有嘛!

當然這種刺激讓我的欲望更高了。我的唿吸竟開始紊亂了起來,我那受極度饑渴的唇迅速的滑下小玉的頸子,我的右手緊緊的捏住小玉柔軟的乳房,我的身軀迫不及待的想貼緊小玉的身體,好像每一個毛細孔都極度的想要接觸小玉似的,我不停的滑動身體,企圖滿足身體每一個部位的需求。小玉的唿吸也開始濁重了,她喘息的熱氣在我耳邊形成一道令人消魂的風,在我的骨髓間攪動欲望。

我的右手抓得更緊了,好像要試試小玉乳房的柔軟度,我的左手則滑向小玉兩腿之間的根部,小玉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

「不要…」一直處於沈默的小玉終於開口:「不要摸…那裏。」她邊説着邊握住我的左手。

我自然沒有聽她的,而且她的手只是握住我的手背而且,在我感覺這反而是一種暗示,我的手指開始滑進她那濃密的森林裏,一種纏繞的感覺由手指傳來,我不知道那來的靈感,決定一把抓住小玉的陰毛。

「學長,不要這樣弄,啊…好難過哦:」小玉的抵抗開始劇烈了起來,我想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小玉的身體明白把這種略帶痛楚的感覺表達在我的視網膜裏。

我沒有理會小玉的要求,但我把舌頭從頸部轉移到乳房。我從乳溝開始滑動,漸漸的移往乳頭,小玉的乳房已經飽漲了起來,粉紅色的乳頭直挺挺的,我開始玩弄起她的乳頭,先是用手指輕輕的觸碰,然後逐漸加重力道。小玉簡直像一具彈簧似的,整個人晃動不停,我決定對她的乳頭施壓,我用手指緊緊夾着她的乳頭,小玉的呻吟像炸彈一樣的爆開。

「學…長!好痛…」小玉的聲音斷斷續續:「好痛!」「是嗎?」我笑了起來,我可以想像我一定笑得非常淫蕩。

「那麼,這樣呢?」話一説完我的嘴立刻含住她的乳頭,小玉拱起了身體,一聲聲的悶哼在拱起身軀的瞬間蹦出。

我幾乎有一種衝動,想把她的乳頭咬下來,這時我的左手已感到有些濕滑,而小玉的雙腿竟在微微顫抖着。

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我抬頭看着小玉狂亂的模樣,小玉的臉已經大為過度的興奮而紅潤得不像話了,但卻也把她襯託得更為迷人,尤其她那已經香汗淋漓的臉龐上,貼黏着她散亂的髮絲,而她那頭秀麗的長髮早已在牀頭散成一幅美麗的圖案,彷佛就是**的圖騰,尖挺的雙峯隨着劇烈的喘息而起伏着。

實在太美了!真的,女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顯得如此美麗而動人。

「怎麼了?」小玉察覺了我的動作已停止:「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沒有答腔。

「學長,你是不是生氣了!」小玉的口氣帶着驚恐:「是不是我那裏做得不好?」我笑着搖搖頭,小玉的表情已經快哭了。

這個模樣實在叫人不忍,我低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我愛你!」

我覺得我有些唿吸不過來,自鼻腔吐出的熱氣像是霧一樣的充滿全身,有種喉頭乾澀的感覺像是一把劍似的快把我整個腦袋噼裂。

我灌了一大口冷掉的咖啡,黑色的苦伴隨着冷冽像針一樣的迅速刺進腦皮質,我抬起頭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

思緒從陳一智日記的情節中脱離出來,竟有種莫名的空虛,我垂下頭想要舒展這種莫名奇妙的情緒。但這時竟發現我的手停在我的鼠蹊部位,而牛仔褲裏竟有一種暖濕的感覺。

顯然的,這是一種衝動!或者説是陳一智的日記讓我衝動。

這是我最不願意承認的事了:但是這股壓抑不下來的高漲情緒,卻很誠實的表現在我的身體裏,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的確是有種想要性交的衝動,欲望的柴火在我的心裏燒得正旺,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真是可怕!

我站起身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東西,但是想像就是這麼令人感到 氣,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好像沈沒了一樣;但一旦你不去需要它時,它反而如影隨形的跟着你了。

所以這樣的結果就是,我的陽具開始發漲!一種裂開的感覺從我的牛仔褲隆起,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意淫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我想我應該有辦法應付這樣的情況。

我走到茶水間,決定用冰開水來解決我的問題。如果性慾真的是人的話,那麼水[尤其是冷冰冰的水]就應該可以澆熄它。早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知道用水來解決我的衝動。

這是我老媽教我的!

記得大概我十歲那年的夏天吧,天氣熱得讓人睡不着。雖然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但我還是覺得很悶,所以找一個人偷偷熘到客廳想看看電視,經過老爸房間時,突然聽到一些激烈的喘息聲,在好奇心的驅使不,我偷偷的打開老爸沒有關好的門。

門縫裏的場景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那個畫面一直到現在都會往夢中出現,我看見一個女的跨騎在老爸身上,這個畫而就像電影裏的定格一樣,只是老爸的臉始終是模煳的,我想這大概跟我的記憶系統有關吧!

這對男女[我現在愈來愈不確定那個人就是我老爸,唯一確定的是那個房間的確是我老爸的而已]聯結在一起,在那樣熟透的季節裏散發出一種鹹鹹的氣味!

我那時看傻了眼,我目瞪口呆看着那女人扭動她的腰肢,我怔怔的看着女人全身上下的汗水,聽着他們放肆的叫喊。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隻手緊緊按住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我老媽的一雙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接着我被老媽拖到浴室,她一一話不説的扭開冷水拿起蓮蓬頭就往我身上衝。

我不大確定那時的我有什麼感覺,我只是怕極了。但我記得我媽那時邊用水衝我的身體邊説着:「我要洗掉你身上的不潔。」那一類的話。後來我老媽命令我繼續衝水直到她回來,然後她就離開了浴室。

我就這樣一直待在蓮蓬頭下面,任冷水直灌我的身體,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便熘了出來,不過我不敢關掉水龍頭,我怕我老媽會生氣,雛然事實上她已經生氣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媽要幹什麼而已,我有種預感老媽可能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我一走出浴室便發現老爸的房間裏傳出驚叫聲,我急忙的跑去,竟發現老媽拿着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不停的刺,但不曉得為什麼老爸與那個女的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在做他們原本在做的事。只見我媽血流如柱,血色染滿了地板,最後騎在我老爸身上的女人停止了動作,而奇怪的很,我媽她也停止了動作,我爸這才站起身來朝老媽走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晚的最後一幕是耶個女的把門帶上,我被她帶回房間。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們叁個似乎存在着一種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種遊戲規則似的。不過,無論如何我是真的嚇壞了,尤其最後那個鏡頭:噴射的鮮血、老媽重複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動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擺動的腰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關於**的念頭,我都會習慣性的去衝冷水。當然這兩者之間並不是都會配合的這麼好,因為性衝動隨時可以發生,但你總不能隨時找到浴室衝涼吧!但是後來我發現,喝冰開水一樣有這種功用時,我的問題就得到根本的解決。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氣灌進肚子裏之後,心裏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漸漸的平息下來。

我感到有些暈眩,一種被掏空的感覺讓我有些輕飄了起來,但是那種輕飄卻很明顯的帶着許多的無奈,或者也有一點迷惑,我不大會形容那種感覺,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很疲憊。

我虛弱的靠在飲水機冰冷的機身上,鋼鐵特有的冷冽質感穿過了襯衫的纖維,正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剝奪我皮膚所有的感覺,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膚孔內的燥熱清除,同時也不讓我有其它的感知能力。我感覺我的手肘逐漸麻痹,這種麻痹像是一種生物在繁殖一樣慢慢的爬滿了我的胸膛,照生物學或生理學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況,因為身體的神經系統長久沉溺在某一種情境下是會失去與外界聯繫的能力的。

但是,我卻發現有一股力量汨汨的滲入我的體內,疲憊的感覺漸漸消失,思緒也開始清楚起來,我慢慢的站直身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種自制的能力我一點也不感到自豪,因為我總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念高中的時候還被人叫為聖人呢!當然我明白這是一種嘲諷,甚至可以説是一種攻擊,有些時候我懷疑這個綽號幾乎等於太監,這實在是一種困擾。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習慣壓抑,壓抑與性幾乎是同時出現而且絕對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種制約訊號一樣,但是我卻不敢去深入了解這層制約的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制約反應呢?「陳谷成電話!陳谷成電話!」是電腦擬人總機的聲音,這個出電腦合成的女聲在寂靜的大廳裏回湯着,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取下牆上的話筒。

「喂!小毛,哇靠!你還在啊:」是小林,聽話筒裏嘈雜的背景,這傢伙大概是在酒吧裏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麼好命,可以抱着小姐享受。」「口氣別那麼酸嘛!我這不是來解救你了!」「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麼?」「把你從那個變態者的日記中解救出來啊!」「唉!」我嘆了一口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還沒看完他的日記。」「小毛,不要那麼死腦筋嘛!人除了工作還是要有些休閒娛樂的啊!」「這是我的工作態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我知道:」小林好像是邊笑邊説:「你總是想要當個模範生!」「我可沒有想過去獲得這樣的稱號。」我有些生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不要這樣子。」小林大概聽出我的不爽:「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我知道。」我笑了起來:「只是我真的走不開。」「大哥!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也應該休息一下了吧!。」「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想這應該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你儘管放心,我那個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氣有點得意的樣子,看來他大概把人家給「搞」走了。

但是有點奇怪,當小林這樣説的時候我竟然打了個寒顫。

「喂!喂!你還在聽嗎?」小林的聲音在話筒裏急切的響着。

「我有在聽啦!」

「我是説真的啦!不要老是把自己埋在工作裏,有時也去放縱一下嘛!生活是有很多面的,不要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裏面。我記得王教授不是對我們説過身為社會問題研究者應該積極的走人人羣的話嗎?」小材的這句話倒是很有説服力,放自己去喝個小酒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再説…」話筒裏又傳出聲音:「我們哥兒倆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你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嘛!」我看我是沒有理由推辭了,同小林詢問了會面的地點之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研究室了。

臨走前,我特地把陳一智的日記鎖進我私人的抽屜裏,對我而言,這是一件滿重要的文獻資料,我可不想把它搞丟了。

小林説的酒店在新忠孝東路上,雖然説是在大馬路上,但我還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這家店。説真的,要不是小林信誓旦旦的説有這麼一家酒店的話,我還真不相信它的存在。

「這家店還真是不起眼!」我找到小林後噼頭就説:「光為了找這家店就花了我不少時間呢!」小林笑了起來:「這家店只賣熟客,平常是不做廣告的。」「難怪!我看到店的門面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工地咧!」我朝酒保指了指酒櫃裏的威士忌。

「沒有那麼誇張啦!」小林端起酒杯,把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你倒説對了某些部分。」小林抹去嘴邊殘留的酒液:「這裏的確是有種類似於工地那種被棄置的感覺。」「那你乾脆去廢墟喝酒不就得了。」我笑了起來。

小林搖搖頭:「這不一樣。」他説:「這裏的氣氛比廢墟還更像廢墟,我喜歡這種在繁華城市中的荒涼感覺。」我有點驚異!這不大像平常在研究室裏跟那些研究助理打情罵俏的小林。今天傍晚小林和那不知名女人所做的勾當,在此時又浮現。

「幹嘛這樣看着我?」小林大概看見了我的反應。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有些跟平常不大一樣。」「是嗎?」小林乾笑起來:「人可是有很多面的。」「是哦!那我倒希望你在做研究的時候多多展現一下你現在的這一面。」我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

「你***!」小林舉起手朝酒保比了比桌上的空酒杯。

「我這叫工作時不忘輕鬆、休閒時不忘嚴肅!」小林説。

「休閒與嚴肅好像是對立的兩種狀態吧:」我間。

「傻瓜,人生有些時候要逆向思考才會了解其中的樂趣的。」小林拿起了酒保新添的酒:「不多説了,來喝酒!」「隨便你,反正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明天的工作…」「我的工作用不着你擔心,我什麼時候誤過事了!」小林的語調裏充滿自信,不過他真的從來沒有誤過事,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

「現在幾點了?」小林間。

「你自己不是有表嗎?你知道我是從來不帶表的。」「那到底是幾點了?」「我不知道。」我愣愣的回答。「不過我可以問別人。」我連忙補充。

「算了,知道時間又怎麼樣呢?還是喝酒吧!」小林端起了酒杯:「我敬你。」我笑着舉起了酒杯:「不要幹吧!隨意就好。」小林點點頭。

「談談你那個變態吧!」小林放下酒杯笑着問。

「不曉得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不像你講的那個樣子。」我還是不能同意小林對陳一智的看法。

「是嗎?」小林沾了一口酒:「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聳聳雙肩:「總覺得他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傢伙。」「這種人不叫變態那麼叫什麼?」小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愈是單純的人愈是麻煩,難道不是嗎?」「我想這是抽樣的問題。」我説。

「你凡事都喜歡做很嚴謹的定義嗎?」小林邊説邊把臉湊了過來,我覺得他已經是在挑戰我了。

我有點動怒,雖説小林是我的同窗好友,但他畢竟揶揄的是我。

「你凡事都喜歡把所有事情任意的歸類嗎?」我回應。

小林沒有如我預期的一樣,聽了這話之後退縮,反而把臉湊的更近,我已經聞到從他鼻子裏流出的酒昧。

「你生氣了!」小林笑着説,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對不對?你生氣了。」他重複着,同時我感覺到他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撥開他的手,順便推開他。

「你幹嘛?」我的生氣充滿排斥與憤怒,因為我覺得小林好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我沒有幹什麼啊:難道我會幹你嗎?」小林笑得很大聲:

「不過你的反應倒是很好玩,很像以前那些拼命保護自己貞操的婦女似的,我在想要不要給你立個牌坊。」「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我抑制着心中的怒火:「混帳!」「好,好,別生氣嘛!只是個玩笑而己嘛,何必認真呢!」小林説,不過我不認為這算是道歉,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推諉。

「好啦!我錯了好不好,不要跟我計較這些嘛!都是這麼久的朋友了。」小林説這話的樣子看來有些緊張。

「我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冷冷的説:「不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如果你不能了解玩笑的輕重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我一口氣説完這些話,小林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着頭任老師責罵。

「好了,你也應該説夠了吧!」小林一聽我説完,立刻接腔:「來,喝酒,把剛剛的不愉快溶在酒精裏!」他舉了酒杯。

這時,我還能説什麼呢!我同樣的舉酒杯,男人嘛!總要有些雅量,何況是對自己的朋友。

「不過呢!」小林喝完酒説着:「我覺得你剛剛的反應好像除了憤怒之外,還帶着更多的恐懼,我有沒有説錯?」小林帶着意味深長的眼光看着我。

我沒有立刻回答,因為我需要想一想,也許小林説得對,我是在恐懼,也許我怕同性戀的那種感覺吧!自從知道人一出生就有雙性戀的趨向之後,我就很擔心自己成為同性戀。不管時代怎麼進步,不管杜會對同性戀的接受程度,我就是無法接受兩個男人[特別是男人]做愛的畫面,我無法想像兩具陰莖彼此 殺是怎樣的情形。

「算了,不要想得那麼認真,我不一定要你回答的。」小林説,他這句話倒是替我解了圍,我實在不想去回答他的問題。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陳一智談一談。」我試圖改變話題。

「有必要嗎?」小林的樣子有些不解。

「當然。」我説:「或許對我的研究有所幫助。」「這樣做當然是比較好,不過…」小林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怎麼樣?」

「我是怕你被影響了。」小林説。

「放心,我的立場一定會很客觀的。」我笑着説。

「那就好,畢竟我們是研究人員不是法官。」

「我知道。」我舉起酒杯説。

回到家中,已經是零晨一點多了,喝了一些酒之後反而沒有睡意,我打開電視,隨意的跳着頻道看,最後,我的眼光停在新聞頻道上。

又是婦女被殺的消息,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六件了。

「這是本月以來的第六件強暴殺人案。市長陳火圓對此案表示嚴重關切之意,並飭令警察局局長胡志翔限期破案……」映象管裏的女主播表情嚴肅的説。

畫面的右上方是受害者生前的照片,一副不知人世險惡的清秀臉龐,底下則是一排悚動的標題:夜狼橫行婦女驚魂。這樣的書面實在是令人震撼!

「據了解,死者在遇害前曾與一名林姓男子共同出遊。警方希望該名男子能出面説明案情…」林姓男子:不曉得為什麼我立刻聯想到的是小林。不過小林不會去給自己惹這樣的麻煩吧!我笑了起來,這只是一種巧合而已,我竟然當真了!真是。

躺在牀上,我不禁想到陳一智的日記,連他的案子算進去,台北這個月已經是發生七宗的強暴殺人案,真是可怕!街頭簡直成了肉慾的戰場了。這樣的生活有時候還叫人感到沮喪!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所有人一旦被吸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也許是看了新聞的影響,一大早起來便覺得有種沒睡好的感倪,我相信自己一定是做夢了,而且大概是惡夢!

拖着有些疲憊的心情來到研究室,打從一進門就覺得整個研究室充滿着一種詭異的氣氛,每個人跟我招唿的時候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眼光打量着我,彷佛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

打開自己專屬研究室的門,竟然有兩個人在裏面,他們一看我進來立刻起身。

其中一名男子拿出一張證件之類的東西:「陳先生你好,我們是刑事調查局的刑警,我姓周,這是我的證件。」我有些緊張的點點頭,頁沒有想到我會跟警察打交道。

那位周先生繼續説着:「這位是我的同事。」他比了比身旁的女人。

「你好,陳先生,我姓吳。」女人迅速接過話,臉上帶着一種淡漠的氣息,好像是在警戒着什麼一樣。

「請坐:」我有些鎮定下來,心裏反覆思量着為什麼警察會找上門來的原因。

就坐之後那位姓周的刑警首先開口:「陳先生,不要太緊張。我們這次來拜訪你並不是因為你犯了什麼罪,而是想請教你一些事。」他這句話讓我輕鬆不少,我笑了起來:「我可以幫上你們什麼忙嗎?」「是這樣的,我們想知道昨天晚上九點至九點半的時候你在那裏?」這回開口的換成了吳小姐。

「昨天晚上?我在一家PuB踉朋友喝酒啊!」我被問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她繼續追問。

「他叫林昱翔。」

這雨個刑警對望了一眼,表情有些沮喪。

「陳先生謝謝你的合作,我們沒有其它問題了。」姓周的刑曾説這句話的時候堆着很勉強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沒有交代始末的對話,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陳先生應該看過新聞了吧!」周姓刑警問。我連忙點頭。

「那想必你知道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件婦女被殺案。」他説。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發現死者在遇害前的數小時中,與一位叫林昱翔的男子在一起。」「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懷疑林昱翔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我接過他的話。

姓周的刑警笑了起來:「果然不槐是心理學專家。不過,老實説,我們不只是認為林昱翔與這件案子有關而已,我們懷疑他就是兇手!」「我想這一定是你督察所稱的直覺了吧!」我笑着説:「不過,很可惜!我的朋友有不在場證明。」「這就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他説到。

「那你的直覺是不是錯了呢?」我説,我故意在語氣加重了不屑的味道。

「這還很難説。」他大概沒有嗅到我口氣上的不友善:「不過法律是講證據的,我們身為警務人員的經驗並不能成為呈堂證供。」我點點頭,其實這傢伙還滿酷的嘛!「那我朋友現在在那裏?」我問。

「在警察局!不過你放心,我們完全按照程序處理,並沒有使他的權利受到任何損害。」他慢條斯理的説明。

「那他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我問。

「我們一回去便會釋放他的。」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那麼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請慢走。」説完這句話之後,我送他們走出我的研究室。

關上門之後我不禁笑了起來,想不到小林這傢伙會這麼衰!這果然證明了一句話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的」。

他們離開後所有的同事們紛紛湧進我的研究室,在一陣七嘴八舌的詢間之後,終於帶着滿足的表情離開。説真的,我不大相信這些人嘴上所掛着關心這個字眼,我倒覺得這些人是帶着好奇甚至是幸災樂禍的心情。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趕出去之後,我開始想着等小林回來要怎麼糗他。

過了半小時,門外響起了一片歡唿聲,我想大概是小林回來。我放下手邊的工作,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來跟我道謝。

不一會他推開我的房門,朝着門外的人們揮手致意:「謝謝各位,謝謝各位的關心,謝謝!」説完後他關上了門。

「天啊!想不到這羣人比警察還難對付咧!」他拉拉自己的領帶,一副消受不起的模樣。

「我看能讓警察抓去之後還能這麼風光的,大概就只有你了!」我搖搖頭説:「看你的樣子好像覺得這一切很有趣的樣子。」「當然!」小林攤開了雙手:「這可是很難得的經驗。」「是嗎?早知道就跟警察們説我昨天根本沒碰到你!看你還能不能這樣瀟 ?」我語帶恐嚇。

「你不是那種沒義氣的人。」小林笑得很開心:「而且你並不擅長説謊,所以你絕對不會幹這種對不起朋友同時又違背自己良心的事。」「這算是恭維嗎?」「當然啊?」小林的表情很真誠。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小林偏着頭打量着我:「你好像並不是很高興我被放出來?」「我只是覺得遺憾!」我説。

「遺憾!」小林大叫着:「你在遺憾什麼?」

「我還以為會看到一個蓬首垢面的傢伙在那邊唉聲嘆氣呢:」我儘量裝着很哀怨的口氣:「投有想到你這傢伙竟然像個英雄似的凱旋。」「哈哈!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這一點了咧!」小林説這句話的時候嘴邊帶着一種讓人很想扁他的笑意,沒想到他的反擊這麼歹毒。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小林立刻補充。

「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笑着説:「只不過我還是很想扁你!」我們兩個大笑起來,笑聲方歇,小林就補來一個嘆息聲。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小林揉了揉自己的臉:「人的命運真是難以預測啊!」「你在為那個女的感傷?」我有些吃驚的説。

「你這是什麼口氣?好像***我只是一個只有性沒有情的人似的。」小林的聲音有些激動:「雖然説我踉她只是一夜激情,但生命畢竟是生命啊!我林昱翔再怎麼説,也還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淚的人啊!」「對不起?我沒有什麼惡意,就像你常講的只是開開玩笑嘛!」我急忙解釋。

「我知道啦!」小林的口氣緩和了下來:「其實你會這麼想也沒有錯,誰叫我總是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不過,我倒真的替那個女的難過!」「任誰也無法得知自己下一步的命運,人生就是這個樣子嘛!」我試圖去安慰小林現在的情緒。不過,話一出口反而覺得自己安慰的話語很笨拙。

小林聽完之後臉上浮現笑意:「你説得實在有夠籠統,不過,聽了之後還是覺得不錯,謝啦!」這傢伙還挺善體人意的嘛!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繼續説着:「有了這次教訓之後,下次就不要把男女關係搞得這麼複雜了!」「你可不要搞錯了哦!難過歸難過,這愛還是得做的,性與情緒之間的關係不一定是線性的。」小林的回答倒是令我很意外。

「我以為你…」我竟然結巴了起來。

「我再重複一次!對我而言性是生活的一部分,它與我的情緒都是各自獨立的,所以難過可以,做愛也可以。」小林説得很嚴肅。

「所以你這傢伙有一天一定會栽在女人的手裏!」我沒好氣的説。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是我的宿命。」小林一副慷慨赴羲的樣子,看來實在有夠想給他捶下去。

「去死吧!還以為被警察抓去之後會節制一些,沒有想到你依然淫賤如故!真是的。」「那我就讓你更生氣一點。我被警察拘留的那個晚上,為了悼念死者我把一女警給騎了!」小林邊説邊點起一根煙。

我倒是瞪大了眼睛:「你上了一個女警?」

「對啊!懷疑啊!你不知道女警脱下制服之後有多麼淫蕩。

哇靠!真是少數幹得很爽的經驗。」小林的表情浮着無限的嚮往。

「你是説真的還是説假的?你可是被懷疑涉嫌一件謀殺案的人耶!」我有些不相信的説。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那個女警一定也明白這一點。你知道嗎?那個女警實在是有夠正點的,身材、臉蛋都沒有話講,當我撩起她制服的窄裙時,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很少人幹過正在值勤的女警吧!哈,哈,真是***太爽了。」小林沉醉在想像裏面,而我卻感到一陣無比的燥熱,汗水竟明目張胆的從額頭上滲出滑落。

「反正 中滋味要你親自試過才知道,我説得半天你也不會懂的啦!」小林做出了結論:「好了,我不妨礙你做事了!有時間我們再聊吧!」説完這句話之後他便離開了我的研究室。

我一直等他關上門之後才敢拭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重重的吐一口氣之後,呵呵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下體在此時肆無忌憚的膨脹起來,緊緊頂住西裝褲!我感覺到體內有一種力量想往外激射,抬起頭,我似乎看見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警從天花板掉下來。

我甩甩頭,儘量不去受剛剛小林描述的刺激,我再緊閉住雙眼深深吸一口氣,然而張開眼睛卻又是女警的畫面。

她制服上的扣子已經全解開了,像是一道縫隙似的,而縫隙內隱約的展現着她動人的軀體,窄窄的裙子更緊緊的凸顯出她誘人的曲線。

「混帳東西!」我叫了出來,真是的,研究都沒有做完腦袋裏卻全都是這些情啊色的!真是沒用的傢伙,我敲了下自己腦袋。

我拿出陳一智的日記,但我的動作卻僅僅限於打開而已,因為女警再次來到我的眼前。

女警被我抱到鐵欄邊,我抬起了她的大腿把自己的陰莖送入了她的體內,隨着我扭動腰 的動作,鐵欄也吱吱的發出聲音應和着。吱吱聲與女警濁重的唿吸像是鋼琴與小提琴的二重奏一樣的悦耳,在這個不到兩坪的牢房之內充滿各種激烈的撞擊聲。

女警緊緊握住身後的鐵欄,陷落在欄 裏,想必她背後的冰冷也給了她另一種刺激吧!被我翻起的窄裙正由於不斷的摩擦產生了靜電作用,嗶嗶波波的響着,她簡直放任自己爽成一堆爛泥,我不停的擺動着腰肢,想要更一進一步的接近天堂。

最後是一陣前所末有的痙攣,從陰莖到小腿的痙攣,慢慢的女瞥由冷冷的鐵 滑落至地板上,最後滑出我的視線裏。

一回神,我感到西裝褲裏是一陣無比的温暖,但在這股温熱之後,伴隨而來的卻是一種冷濕與懊惱。

我感到一種無力的虛脱,在這種虛脱的背後湧來的是更龐大,更直探內心的罪惡感。

但是奇怪的很,這股罪惡感為什麼總是在事後才出現;為什麼在我意淫的時候它不出現來阻止我的行為、切斷我的想像;為什麼總在事後,在歡愉的結束之後才出來折磨我、責備我。

不曉得為什麼我愈來愈覺得這一切都只是騙局,就像陳一智用虛擬實境來滿足自己一樣,我突然想到這麼説我跟陳一智都是同一類的人物羅!

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我正在顛覆我的一切!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

我站起身來,打開窗户讓外面的空氣流進來吹散這房間內燥熱的氣息,這時我才發現我內心對性的需求!也許我真的應該去嘗試一下性交的感覺。

不過,這種念頭只在一瞬間便消失了。藉着窗外的涼風,我的情緒平復了不少,我走出自己的研究室,朝着茶水間走去,對我而言,一杯冷開水是再好不過的朋友了。

回到研究室之後,小林和H竟同時來找我,這兩人一向不對盤。

「嗨,谷成。」H叫我:「主任找你呢!」

「找我!」我有些緊張:「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好像是要問你報告的工作進度,就是那個陳一智的報告。」H説。

「他那麼關心這份報告啊!」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騖。

「你少傻了。」小林當頭就是一盆冷水:「姓楊的才不會管你的死活,他關心是他研究成果和學術地位,要不是你那個陳一智的個案是他整個研究計畫中的一環的話,他才懶得理你。」「這倒是真的。」我低頭嘆了一口氣。

「他還有沒有交代什麼?」我問。

「沒有了,他只是叫你快一點去見他就這樣!」H的口氣淡淡的。

「好,我知道了,我把資料整理一下,待會就過去找他,謝謝了!」H笑着點一下頭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啐!」小林的不屑從齒間迸出來:「媽的,這個靠美色的妓女!」「喂!別這樣説人家,很難聽的。」我搖手制止小林的不悦。

「有什麼難不難聽的。這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H長得漂亮,研企室組長那輪得到她。」小林依舊維持着不屑的口氣。

「人家怎麼説都是中級博士,擔任這研企室組長也是夠格了:」我替H辯解。

「你也是中級博士啊!為什麼研企室的組長不是你,反而一直讓你在個案研究室當這個首席助理。」小林有些替我打抱不平,不過他的話倒是説中了我的痛處。兩個月前原研企室組長老馬移民到加拿大之後,大家都認為我可以順利的接任該職。説真的,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了,因為我已經是首席助理了,而且在這也待了五年。論資歷、學識,我出任研企室組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但是等到人選一公佈,竟然是初來乍到而且那時還是普通研究員的H,這讓大家跌破了眼鏡,當然也狠狠的傷了我的心。

説句實話,我那時是真的不服氣!因為再怎麼輪也輪不到H的,那時感覺有點像是被空降部隊打敗。我還記得小林那時忿忿不平的要找楊主任算帳,但最後被我拉住時,對我的膽小破口大罵的樣子。我想我也不是膽小,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而且這樣做實在太沒風度了。

「H其實表現得滿好的。」我説,這真的是真心話,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很不是滋味,甚至有時候我還希望H會出一些狀況,讓大家看看她的無能。但是,我現在卻是真心的誇獎H的表現。

「也許楊主任早就看得出來H比我還適合研企室組長這個職務。」我説。

「胡扯!」小林不屑得更厲害了:「姓楊的只會在牀上看得出來H適合這個工作。」「你不要這樣説嘛!很缺德的。」「他跟H那一腿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有什麼缺德不缺德的。」小林説。

「懶得理你了,我還要整理一下待會踉主任報告的資料,不跟你鬼扯了。」我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不要怕那管痞子好不好?」小林顯然是沒聽到我的逐客令。

「我不是怕他。」我沒好氣的説:「我覺得這是責任問題,我應該把我的工作做好,不論我的老闆是誰:」小林聽了不禁笑了起來:「怕你了,你都這樣説了我能再説什麼呢?」小林説完後朝我笑了一下:「有句老話歷久彌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不要太老實了,不然別人一定會欺負你的。」説完這句話後,小林便離開了我的研究室。

其實我知道小林是在為我抱不平,但我現在真的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什麼事情看開一些,煩惱也就少一點。

把手邊資料整理之後,我有些急急的走向主任辦公室,主任一見到我進來,立刻堆起了滿臉笑容。我之所以這麼説,是因為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見了主任那副亳無生氣的表情。

「請坐,谷成!」他站起身來熱情的招唿我,這反而更讓我害怕。

我怯怯的坐定位後:「主任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覺得我説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

「沒什麼。」他端起手肘:「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的工作進度?」他的聲音裏依然是充滿笑容。

「您是指陳一智的案子嗎?」我真是明知故問。

主任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錯,你手邊的案子就屬這件最引人注目了!」他往後坐了點,我對此不禁感到鬆了口氣,他剛才的坐姿賃在是太具壓迫感了。

「看來好像很棘手的樣子!」主任眯着眼睛看着我:「看你都不再想談下去的樣子。」他好像覺得這一切很有意思的樣子。

我略清了清喉嚨:「主任這個案子真得比較特別,所以我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我話還沒有説完,他就搖着手示意我別説下去。

「你知道這個案子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在那裏嗎?」任何人都聽得出來他説這句時的「意味深長」,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案子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時效!」我就知道他的答案不會是在學理上面,一定另有所指,看來我的沉默是對的。

「所以時間是很重要的,我們必須在媒體對這類型案例還未退燒以前,把握住這個議題。不然的話,我們今年的研究計畫就沒有重點了。」結果還是跟上次一樣,為了得到媒體的重視、為了宣傳,這些加起來等於為了經費。

「我知道時間很趕:但是,我只是需要再多一些時間而已,我想是不會對整個研究計畫的進度拖延太久的。」我説。

「沒錯,時間的確很趕,所以你要有時間很趕時的做法,但是我很懷疑你明白我意思!」他説這話的時候依然是笑着的,我真覺得他很可怕,他的臉部表情和心情好像是可以切割的兩個世界。

「主任,站在學術的立場上,我必須提醒你,這個研究…我試圖表明自己立場,但是他還是不讓我有説下去的機會。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什麼事情。」他的話中帶着一絲憤怒:「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這個月底把這份報告搞定!」説完這話,他的手碰的一聲擊在桌面上。

「可以!」我不知道那來的勇氣:「我下個月一定把報告交到您手上!」楊主任顯然被我這股氣勢嚇到,他緩和了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你真的可以在月底前完成嗎?」口氣充滿着懷疑。

我胸有成竹的點頭。

「這樣當然是最好了,你知道我也一直相信你的能力的。」他又笑了起來,我在想他説這話的時候為什麼那麼自然。真是***!這傢伙為什麼不去當綜藝節目主持人啊!

「不過呢?我聽到一些流言,説你對這份報告…」媽的,我就知道有人在那邊當報馬仔,不然楊主任怎麼會想到要見我呢!

「主任,這只是流言而已,您不會輕信吧!」我給他一個台階下。

「當然,我只是問問、關心關心一下。」他踩得還真順啊!

「主任,這些是我手邊的資料。」我記起了手邊的牛皮紙袋。

「你先放一邊吧!等我有空再看。」主任擺動着右手示意我把資料放在桌上。「但是因為這整個研究計畫很急,所以我希望下星期你能把報告前叁章的內容給我看一下。」「主任,這有些…」「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他停了一下,我看他根本不會再讓我説些什麼了。

「那麼很抱歉,基於工作上的考量,我必須把你的工作交給別人來做了。」他説得是這麼絕對,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了。

我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沈重的走出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到底是誰在主任前中傷我的?真是混帳王八蛋。

「怎麼了?」一抬頭,原來是H。我搖搖頭,在這個時候竟然碰到她,老天可對我真好!媽的!

「看你一副無精打 的樣子。」她詢問着。

會不會是她在主任面前中傷我的!我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是不是吃了主任一頓排頭啊!」她説着説着便笑了起來。

這更讓我加深了對她的懷疑。

「對不起!」她收斂起笑容,正色的説:「我不該這樣取笑你的。」我還是沒有作聲。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讓你輕鬆一點而已啊!算我開錯了玩笑可以吧!別一臉鐵青的看着人家嘛!」「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有些言不由衷:「可能是心情還沒調適過來吧,你剛剛也説了,我吃了一頓排頭嘛!」「你真的不怪我開的玩笑?」H語氣充滿問號,她俏皮得眨了眨眼睛:「好,那你得讓我請你喝咖啡!」「什麼!」這句話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只是到我辦公室喝杯咖啡而已啦!嘴巴不要張得那麼大。」她笑了起來。

我本來是要拒絕的,但轉念一想,人家可是主任面前的大紅人呢!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人家,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想證實H到底是不是出賣我的人,想到這一層後,我便一口答應了H的邀請。

我隨着H走進了她的辦公室,這一路上我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同事的眼光[搞不好當中也有女的],我想在中心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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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or:藤波さとり 保志健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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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D-047痴●記録日記vol.47 - OTD-047 《情人》● 記錄日記第4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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