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撫摸着瑪沙裸露的皮膚。她像一隻貓一樣非常舒適地翻了一個身,搜尋理查德肉體的温暖。

理查德還在打着唿嚕。瑪沙的手指頑皮地沿着他嵴柱長長的曲線劃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剛剛輕輕地觸到他古銅色皮膚上的茸毛。

「醒一醒,理查德。」她貼近身子,向他的頸脖唿着氣,並親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愛。」理查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角抽動了一下。這説明他已經完全醒了。正當瑪沙以為他會永遠裝死下去,他的眼瞼忽閃一下睜開,藍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閃閃發亮。他一下子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隻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將她壓在自己突然動情的懷抱。

她的大腿叉開坐在他健壯的身體上,她的恥骨壓住那勃動着的硬東西。這硬東西原來像一條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會很快使它甦醒過來的。這樣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開始用她的恥骨摩擦他勃起的陰莖,用她整個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動,強迫他承認她的情慾的力量。

「瘋姑娘,我得給你上一課。」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後,向上扯下她薄薄的絲綢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聲,試圖掙脱,但是他把她緊緊地控制住,決心充分利用優勢。他的手掌像雨點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發紅。但是更多的是:伴隨着疼痛和侮辱出現的是更加誘人的感覺,一種使人酥癢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將這種最美妙的愉快感覺,傳入她的內心深處。

現在,因為情慾勃發,瑪沙的性器官在發熱,在發燙,快要燃燒了。她的陰蒂腫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動着。一切疼痛和憤怒全拋到了腦後,她不再掙扎,而是將她自己的情慾傳給他的丈夫。他已經氣喘籲籲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記響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緊張的雞兒。

為了幫助他,瑪沙將一隻手滑到她和他的身體之間,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熱熱了他的懷抱,從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間。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雞兒,放入自己的口裏吸吮着,使它變得更硬了。它有點鹹味,就像某種真實的海洋生物,剛從海裏撈出來的一樣新鮮。地想像自己和理查德在冷水中,在波濤深處,緊緊地連接在一起,不需要唿吸,只要親吻、吸吮和作愛。

她知道,他會忍受一會兒她舌頭這令人快樂的折磨,但是他不會讓她吸吮他到達高潮。理查德現在十分渴望貼近她,渴望在她的身體裏面。她讓她撬開他的嘴放開他,希望他今天會比往常更膽大。也許他甚至會重複不久前那個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當時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開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黃油一樣,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身子。她甚至現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發覺自己濕漉漉的。

但是事情並沒有發生。儘管她確信理查德已經把她的嵴背打得通紅,當他把她翻過身來仰面朝天,打開她的雙腿時,她都因為疼痛而畏縮了一下,然而理查德卻不顧她的背痛。現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現在就需要她。他甚至都不想花時間從她的睡衣下撫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樣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陰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開她的陰唇,把陰莖的頭部對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就已經進入她的身子裏去了。瑪沙呻吟着,將臀部向上挺起,讓他更深地進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試圖刺激他顯露某種猛烈的激情。她希望他把她看一個動物,因此,當理查德的陰莖在她的陰道裏滑進滑出地抽動時,她想像自己是一隻森林裏的動物,被一隻咆哮着的野獸騎坐在身上,那野獸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時已經發燙,而且插入時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的温柔。

她試圖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來繼續刺激他,但是理查德始終是,而且確確實實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他繼續温柔地同她作愛,彷佛她裸露的嵴背在他心中喚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騎我,哎喲,騎我!」以前如果他想懲罰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這樣做。這樣做,即使瑪沙的陰蒂幾乎疼得顫動着要轉開,她也無法達到性高潮。理查德嘆息了一聲,刺進她的身子,親了親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牀上。很顯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沒有使她得到滿足。

狂怒的瑪沙一把抓住他的一隻手,把它放在她的兩條腿之間,強迫他舀起他自己的精液將它擦到她充血的陰蒂裏。

「對不起,親愛的。你沒有達到性高潮嗎?」理查德認識到自己的過失,使開始陰蒂上輕輕地滑動。漸漸地,瑪沙沈浸在肉體的享受之中,雖使她很生氣,還是原諒了他。

她的情慾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濤中,輕鬆自如地埋頭睡在牀上。他們一起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在通過半開着的百葉窗流泄進來的清晨的陽光裏,感到懶洋洋的。理查德顯然很滿足,他躺在那裏,用手臂摟着瑪沙,一隻手撫摸着她的乳房。

但是瑪沙不舒服,她仍不滿足。她還需要更多的--某種更加狂熱,超出安全範圍,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這是什麼呢?是危險?疼痛,還是恐懼?她一點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陰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動起來,需要注意。

當理查德起牀去洗澡時,瑪沙扯起牀罩,把手愉愉地放到牀單下面。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開始撫摸她身體的曲線。

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那是毫無疑問的,別的女人可能會為自己的身體擔心,但是瑪沙不擔心。她年輕的時候就有幾個男人和一兩個女人追求她。他們只是太相信她是個令人稱心如意的人。她不是一般的美麗--不,她一頭濃密的紅頭髮披散在臉旁,臉上的線條顯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麗。她的眼睛是一對海綠色的鏡子,她的情人們沈緬於她的那雙眼睛,但是她那雙眼睛卻很少暴露她自己感情的波動。

她一邊用手指撫摸她那豐滿的乳房,一邊想像她理想的情人。這情人不是理查德,儘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對她很好。總的説來,和理查德在一起她感到幸福,雖然有時侯他的和藹可親的冷漠使她發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的?

她的手指悄無聲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濃密的陰毛裏,把這一縷縷陰毛弄着玩,把它們纏繞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們,起初是輕輕地,然後就用較大的力拉,享受這美妙的疼痛的樂趣,這疼痛使她的恥骨發熱,使她腫起的陰唇熾熱。

她讓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頭,撫摩和捏一個乳頭,然後再撫摩和捏另一個乳頭,一直到她感到內心充滿温暖的情慾。然後,她用右手的手指打開她陰部花朵的花瓣,讓她的食指插了進去,就像一個潛水者分開某個熱帶珊瑚礁的温暖的波濤一樣。

很快,她搜尋出了她陰蒂跳動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觸摸它,因為她知道,觸摸它是快樂的某種預兆。只有瑪沙知道這個通向個人肉體享受頂點的秘密口令,於是她開始摩擦她的陰蒂--最初很輕很慢,然後,當她感到她的腹部深處的快感開始,她就用更大的勁摩擦起來。

在她的頭腦裏,她正在同一個無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愛。她雙手着地跪在冰冷的磚上的黑影。石頭的冷爽對她温暖的肉體感到很好,但是最好還是她的背部感到發熱,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顫抖。當他從後面進入她的身子,儘管非常粗暴,絲毫也不顧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達到高潮,她扭動着身子,內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聲來,儘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針扎似地作痛,他的陰莖不斷地猛烈撞擊她的子宮頸。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因為她的任何違背都會招來他的嚴厲懲罰。

全身都處在情慾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隻水晶瓶裏的一種清澈的海綠色的液體,這時,瑪沙的嘴唇裏不禁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牀上,終於心滿意足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理查德,他聳起向上的陰莖。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鑽到牀單下,很顯然,洗澡的事已經忘記了,他的舌頭深深地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贈物,把她快樂的欺騙行為的甜蜜汁水舔盡。

她姐姐的幾個任性的小孩在這兒玩了一星期,現在已經回家去了,所以這兒沒有人妨礙他們這麼晚的淫蕩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樣,理查德不得不去工作。不久前,瑪沙自作主張,認為沒有再比什麼都不幹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了。

她穿上睡衣,擦淨尿盆,然後懶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發上,看了半小時兒童電視節目。她打算很快洗個澡,再打開計算機核對一下金融市場。但是她沈浸在陽光和性慾之中,感到懶洋洋的。

她必須打個瞌睡,她一驚醒過來時就認識到了:有一種響聲,一種沙沙聲。

屋子裏有人!

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決定要幹什麼。她拿起一根鐵的制門器作為武器壯膽,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廚房。她凝視着大門附近。

什麼也沒有。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後來,她感到有一雙手:輕輕地觸摸她,緊緊地抱住了她的雙肩,把她向後拉。睡衣被解開滑落下來,它的絲織物斷裂了,使她赤條條的,把她性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氣中。她張開嘴想要大聲唿喊,但是喊不出聲來。

那雙手抓住她的腰,將她轉了一圈。

「喂,瑪沙,我讓奶吃了一驚吧?」瑪沙被嚇得發楞了,呆呆地注視着亞歷克斯唐納森的臉。她不知道應該打他還是笑。

「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我從來沒有給你鑰匙。」他像個調皮的中學生那樣得意地咧開嘴笑了笑。

「你讓外屋的窗户半開着。很容易爬進來。來一塊蛋糕。」注意到瑪沙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又補充了一句:「沒事,沒有人看見我。我們的小秘密是保險的。」她想朝他喊叫,告訴他,如果他是想開個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上去是那樣害羞,幾乎像個孩子似的,他站在那裏,一雙有力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臀部上,彷佛哀求她到他身邊來,原諒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從她的腰部移開,開始端詳她。瑪沙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肩頭,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堅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樣的乳頭,以及她兩條大腿之間的金紅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雞似地注視着亞歷克斯的雙手開始在她蒼白的皮膚上方移動。這使人感覺到,彷佛她是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體裏,體驗她的一切感覺。她開始因高興和情慾突發而顫抖。

按任何人的標準來看,亞歷克斯唐納森是一個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歲,全身肌肉發達,腰細,肩寬,健康,性感,一頭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頭髮和剪得短短的絡腮鬍子。對一個把一天的大部分時間,花費於坐在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後的金融家而言,簡直沒有什麼可期待的。瑪沙可以花上幾個小時,只是撫摸他光滑的、結實的肌肉。但是他們很少有幾個小時的享樂。他們的關係是,無論在哪裏,只要有可能找個藉口單獨在一起,他們就抓住時機私下愉一下情。對瑪沙來説,這比較容易。從家裏出來工作,坐在她的計算機終端旁,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連接上她的答錄機,世界可能就被忘卻了。但是對亞歷克斯卻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時刻都是事先計劃好的。另外,他們也不能讓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這倒不是理查德會大發雷霆:他是非常理解這一點的,他很開明。

當亞歷克斯強壯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擰她發硬的乳頭時,瑪沙想,這分明也太不完美了。

大多數時間,和亞歷克斯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閒的半小時內的不夠標準的作愛。但這是非常熱烈的作愛。她和亞歷克斯得到的情慾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要強烈得多--她確信,之所以強烈,是因為有危險的趣味和害怕被發現。在旅館的客房裏,在倉庫的櫥櫃裏,在離社團庭園聚會僅幾英尺的灌木叢裏,和亞歷克斯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愛的樂趣。沒有亞歷克斯,她的生活會相當單調。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還缺少什麼東西。

但是今天她不會細想他的缺點。差得遠呢。當她向下看他的手時,她注意到他手工縫製的西服的褲襠處有一個脹鼓鼓的東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讓它的温熱的精液流入她的手裏。他的硬東西,勃動着的生命裏,有一股熱情,使她也濕漉漉的,這也是預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頸子裏。

「你身上散發出一股芳香,我親愛的。」他使勁地親吻她的頸項、她的嘴唇、她的頸前、她的乳房。「這是女性的氣味。」她還在撫摸他的陰莖,沿着拉鏈線上下滑動,感覺到它在他的褲子裏面膨脹、變硬、貼緊,也感覺到他的歡樂。但是,當她要抓住拉鏈,用力向下拉的時候,他親了她一下,止住了她,並且乘她不備,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臉緊壓在她的陰毛上。

當亞歷克斯強壯有力的雙手在她大腿之間滑動,把大腿扳開,迫使她滑動着雙腳穿過光滑的花磚地板時,瑪沙開始輕輕地呻吟。她向下注視着自己的情人,他穿着畢挺的黑色業務制服,他的金礦鏈扣在他的保明斯特裏特牌襯衫潔白的袖口上閃閃發光。這時她感到頭暈目眩,已經暈頭轉向了。他看上去是那麼遙遠,冷淡,完美,無人性。

簡直就像是被一個機械人姦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裏有一個冷冰冰的鋼製的陰莖,像某種古怪的活塞一樣,在她柔軟的濕漉漉的陰道裏進進出出地運動,這會像什麼呢。進,出;進,出;感到蒸汽已經集結,準備噴氣了;金屬和肉體處於不自然的和諧之中。

亞歷克斯的臉被緊緊地壓在瑪沙小陰唇上,他的舌頭搜尋出了她的不正當的性關係的核心。她能散發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種理查德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汗水混合的肉體氣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會散發出和感覺到這種氣味,而且這種氣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熱。

她的陰蒂已經發熱到了預期的熱度,慾火已經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個男人和她作愛。她試圖告訴亞歷克斯,但是從她嘴裏發出的唯一聲音是一個性慾衝動的淫婦的呻吟聲,完全耗盡的淫慾的含煳不清的喊叫聲。

亞歷克斯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濕的,帶有她的體液和理查德精液的混合芳香。他的目光帶有她自己淫蕩的象徵,那樣的使她興奮,最終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

「幹我吧,亞歷克斯,請幹我吧!請幹吧。」她像一隻紅色小雌鹿那樣在發抖,等待着有一隻公鹿騎到她的身上。她需要野獸狂暴的發淫,那種在林中空地上那種簡單的野性交尾。

彷佛他覺察到了她的想法,亞歷克斯一躍而起,一把抓住瑪沙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幹麼呀?」亞歷克斯沒有回答,拖着她經過廚房,穿過後門,進入了花園。她的絲綢睡衣從肩上滑落下來,在地上拖着。她現在已經一絲不掛,在八月早晨無情的陽光下顯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臉,渾身一陣戰慄,她知道他想幹什麼。

「不,亞歷克斯,我們不能!不能在這兒。」但是亞歷克斯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開了她睡衣的腰帶,把它一下子拉了下來,扔在蘋果樹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理查德和瑪沙選擇這幢小型別墅是因為它有一座果園:十幾棵果樹,它們多節的樹枝在叢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錯在一起,形成了斑駁的綠色華蓋。花園的盡頭是一條小溪,它的另一邊有更多的小型別墅,還有一家鄉村小店。小溪的另一邊還有一些房屋:一些富麗堂皇的大房子,那裏住着一些體面的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們就搭起架子,同他們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愛。當她朝他們那邊看的時候,瑪沙認為她看到了窗簾的顫動,以及汽油燈光背後的活動。

她舉起雙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亞歷克斯這時毫無羞怯。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陽下,眼睛碰巧注視的任何東西。

瑪沙的頭有點眩暈,她無法應付亞歷克斯突然發生的奇怪的主動。害怕被嚴謹的鄰居看到,使她渾身哆嗦,但這僅僅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內心感覺到的騷動!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還想到了老皮爾遜先生,他很可能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女人了。要是現在他從窗户往外看,他會怎麼想呢?他的軟弱無力的老陰莖會充滿活力而抽動嗎?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個相信復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視着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視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線,注視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門户的紅色三角。她想像他一隻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開褲子鈕扣,這些年來,卻發覺自己用懷疑的目光注視着螢光幕上慢慢地顯寫出來的一條消息:

別愚弄自己,瑪沙。你們的秘密也是我們的。我們清楚地知道你們做的一切。歐米茄知道一切。

第二章瑪沙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還在想:這惡作劇到底是誰做的呢?為什麼又取名叫歐密茄?天啊!請可憐可憐我吧!到底有什麼意圖呢?

當然,可能沒有任何意義。的確,在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有許多人嫉妒她能左右董事長,這根本就不是秘密,幾個去年從牛津和劍撟大學畢業的淘氣鬼和他們純潔可愛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達的女孩,覺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瑪沙,一個還是二十幾歲的女子,已結了婚,她不是那種愛發號施令的人。

的確,當斯坦納伯邁爾斯決定為讓公司回到正常軌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顧問時,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裏許多人不高興,而且他們肯定沒有期望麥克萊恩瑪沙這樣的人,加上在家裏進行她的諮詢工作,這個事實更使他們惱怒。畢竟,你不能從起居室裏從事嚴肅的專職工作,不是嗎?她感覺到他們把麥克萊恩諮詢處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會並列歸類。

當然,她首先得承認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過她討厭整日坐在那兒喝咖啡,也討厭俊美的臉蛋卻有愚蠢的腦袋。你聽着,儘管憎惡她,他們的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後背,或者像猥褻的男生在樓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問題在於她是位訓練有素的管理顧問,而不是頭腦簡單的輕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業管理碩士。

不容置疑,他們也聽到她與亞歷克斯調情的風聲。他們也許隱約感覺到這與專門職業無關,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們充滿嫉妒。不過,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們更喜歡她當秘書。

好了,今天的會議會證明她的頭腦裏塞的不是棉絮。她經過調查、研究作的報告非常清晰地闡述了格倫沃爾和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帳目時超級市場的效率會提高到十%,如果他們接受她擬定的計劃。肯定會帶來烽火,不過,瑪沙並不擔心對峙。要是説,會議的氣氛向她對準,經常是散會後逕直回家,懇求理查德和她作愛,她迫切需要堅硬的陰莖。

她把理查德摟着她腰的手臂拿開,下了牀,讓他迷迷煳煳,手腳展開躺在牀上。他的背寬大結實,她心裏這樣想着,瞥了一眼他曬黑的肌膚,他躺在那兒,臉朝下,大腿分開,像一個純真的孩子,同時又像一個剛剛縱慾之後沈睡的淫蕩男子。他碩大的睾丸在分開的大腿間看得清清楚楚,古銅色的茸毛覆蓋在起了皺紋的紅皮膚上,那一對果實看上去如此誘人和刺激,瑪沙渴望嘗一嘗。她打算讓手在那古銅色大腿間輕輕撫摸,把那飽滿的快樂果實放進嘴裏,讓舌頭舐遍那肌膚,使它因極度興奮而繃緊。

她的陰部流出來一股温暖的東西,乳頭因觸摸愉快地硬突起來,她知道只要把手伸進腿之間,在已經分開的陰唇之間,在那兒,只要摩擦一會兒,就能使自己滿足,減輕這可怕的壓力。可是,已沒有時間來滿足自己的性慾。她看了一眼牀頭柜上的鐘,已經七點十五分,她還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並要寫一張條子留給電工。她決定不弄醒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讓他做一個夢吧。她不知道他會夢見誰。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轉向衣櫃,打開櫥門,挑剔的目光掃視着掛在橫木上的衣服。這套藍色衣服?不好,有點太正經嚴肅,阿瑪尼服裝怎麼樣?式樣陳舊嗎?她把它拿了出來,對着自己比試了一下,也欣賞着鏡子裏的自己。時髦,這是肯定的,不過,是不是太過分了呢?今天,她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位絕代佳人,性感十足,並且帶有一點兒危險。

最後,她決定穿那件鮮綠色的衣服配一條項煉,它在過去曾起到過作用,沒有理由不再產生效果。行了,她要憑藉自己的優點獲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別。不過,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幫手,她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緊貼充滿線條的衣服足以減弱他們的抵抗。如果他們專注於她的性別,也許更容易説服他們。瑪沙對進行齷齪鬥爭毫無顧忌。畢竟,此外沒有別人做,誰知道呢?她甚至可能弄到一、二條歐密茄消息,這個惡作劇傢伙部份的線索。不管他是誰,也是聰明人,既使他已經接通這個系統,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條無需指令直接進入她的系統的方法。

對她的一切自恃,那種想法使她不寒而慄。

她迅速衝了一個淋浴,在穿上那綠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間擦了一點香水。這套衣服選得不錯,充分顯露了她修長的雙腿和結實的胸脯,最後穿上輕薄長統襪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還在睡,手臂環繞着枕頭像孩子抱着玩具熊,瑪沙夾上耳環,拿起手袋下樓走了。

去上班好似滌罪,車子裝了新的變速箱,還在車庫,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車。和成百上千面無表情,帶着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擠進悶熱的車廂,確實什麼也不幹。另外,沒有滿足的性慾在大腿間惱人地搏動。她的專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緊緊握住行李架,夾擠在密集的旅客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相擦,這是火車行駛中的不自覺摩擦,然而,她內疚地意識到她喜歡這樣。是她的想像呢?還是他在回報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貼緊她背呢?她早就感覺到一根硬東西在她褲子開始膨脹。

現在他緊貼着她,如此靠近,以致於都能聽見他的唿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沿着她臀部的曲線撫摸嗎?在緩慢地朝短裙的褶邊滑下嗎?她感到自己的唿吸在加快,變得有點沙啞。一位不相識的男人,甚至她都沒有見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開的場所,正在和她相摩擦,那雙令人討厭的手撫摸着她的肌膚。現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條小襯褲,這密集的人羣使她不至於暴露在眾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這時的她,乳頭堅硬,陰蒂渴望他再進一步,再進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麼東西,現在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麼呢?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隻手緊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一定確信這一點。她是心甘情願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但感覺到她的手被進一步往後拉直到必然的接觸,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陰莖靠近,讓它暴露出來,感受它的興奮,它的敏捷。他引導着她的手告訴她他希望她做什麼,不過她已經猜到。他要她對他手淫。這位沒見面的男人的性慾在她手掌心裏悸動,他的滿足也是她自己的滿足,答應或否定。

因為擔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後瞥一眼,瑪沙開始熟練地玩弄不曾見過面的情人的陰莖,一開始緩慢而帶着試探性質,然後就加大了力度,軌瑪沙而言,她想圓滿、快速結束此事,以便他走開,讓她一個人待着,不過她更願意讓它永遠繼續下去,延長這男人的肉體享受,這樣他會記住她,這位身穿綠衣服的紅髮女人曾有一天佔據了他的靈魂。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這是一種新的刺激,這時瑪沙意識到這位不相識的情人正努力把她轉過身來,默默地請求滿足他內心深處的需要和性慾,意識到自己本來會滿懷喜悦將充血的陰莖插進她女身的神殿。

龜頭裏滲流出來的透明的愛汁使陰莖變得滑熘熘,瑪沙的手指上下滑弄這熱乎乎、厚實的肌膚,這包皮就像綢緞一樣光滑。所有這一切似乎不可思議,在幾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沒見過面的人的勃起的陰莖,其中一些人距離她僅僅幾英寸,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猜測中間發生的事。瑪沙盡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陽具的人,她想像着他的睾丸,像預料中那樣緊繃,還有那了不起的陰莖,像箭一樣從他時髦、漂亮的工作褲裏衝突出來,瑪沙所能想像的就是這一些。他是年輕人呢?還是老年人呢?她沒有辦法知道。不過這陰莖倒像是年輕人的,生氣勃勃而且堅硬。萬一她猜錯了呢?她正在撫摸的會不會是一位猥褻、沒有牙齒的禿頭老人呢?

甚至這種推測也沒有讓她掃興,在某種意義上,正是這種神秘愈發使她快樂,她感到自己墮落,不道德,解除傳統習俗的桎梏,她的身體成了有用之物,不是這位男人快樂的追隨着,而是自己的信徒,這種快樂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這個熱乎乎又堅挺的硬物。

火車一聲刺耳的剎車,瑪沙注意到人們試着轉動身子,從座位上費力站起來,把公文皮包從行李架上取下來。已經到了滑鐵盧嗎?看到頭頂上弓形的梁構,使她大吃一驚,清醒地回到現實中。她,一位年輕的金融董事,在趕赴叁加一個重要會議的途中,站在那兒,裙子被向上扯過後背,還搓摩一位她不曾見過面的男人勃起的陰莖。

火車在七號站台東歪西倒地停了下來,旅客就像撕裂的紙袋裏傾瀉的穀粒從車廂裏湧流出來,瑪沙狼狽地盡力抽出她的手,另一隻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膚。沒有見過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氣制止了她,告訴她可能她弄錯了,她終究可能不是能駕馭自己的人。

正當瑪沙確信沒有被人發現時,感到那男人開始鬆動,放開了她的手,瑪沙放心地喘了一口氣,把手從男人的陰莖上抽了回來。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着邊際,她仍像樹樁一樣站在那兒,既不敢動也不敢往後看,它的耳邊這時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沙啞,帶有一點威脅:「我們會再見面。」説完,這個可怕而強大的人走了,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小姐,對不起。」她閃開道,讓一位怒氣衝衝的商人和懷孕的少女走過去,目送他們走向月台。那是他嗎?穿着藍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讓她進入危險又令人興奮的遊戲中的人嗎?不,不會,他的聲音不像。瑪沙仔細觀察這羣人,他們朝着通向郊區的站台走去,在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羣中,沒有辦法弄清楚哪一個是她在擁擠車廂的臨時性夥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車廂,匯入炎熱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關上身後的門,一股濃重的香水從手心裏飄浮土來,這種違禁香水,禁止性交時使用。

瑪沙走進會議室時,傑裏米,斯坦納伯邁爾斯抬起頭瞥了她一眼並點點頭,看到他盡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間逗留太長,覺得好笑。

瑪沙在會議桌邊坐下,雙腿優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點絲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視着她,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鏡子一樣光滑的紅木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燈片以及報告的複印件,分遞給大家,當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報告時,她問自己,他是歐密茄嗎?

總而言之,不是斯坦納伯邁爾斯,這位董事長枯燥無味,毫無幽默,這位出人頭地的男人幾乎沒有時間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個孩子待在一起,任他們獨自做遊戲,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在幫助她解決了德裏計劃上的麻煩後,對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過這些數據來看,我能不能只推薦你?」瑪沙站起來,走到圖表前,拿起劃線器,開始劃線,講解,説服他們,勾引他們,她心裏明白,他們在排斥她,而且原則上,不是因為事實據證的邏輯爭論。對於事實證據沒有任何邏輯之爭,她絕對堅信。況且,他們的臉上佈滿了疑惑和仇恨。行了,那就這樣:她要利用這些事實證據和他們對着幹。如果性別在爭論中能引一點作用,會好得多。

發言時,她對情況進行了分析、解釋,對花了幾星期起草的圖表特別重視,她看着會議室裏的同行,尋找線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誰,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後進行報復。

珍妮羅伯遜,這位市場經理,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好像要穿透她的靈魂。瑪沙不安地轉過眼睛,她知道珍妮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一直因瑪沙能影響斯坦納伯邁爾斯而懷恨在心,也許她早就想做一些傷害她的事,不過珍妮對技術一無所知,所以她不可能採取這樣一種鬼把戲,不會。珍妮羅伯遜會採用更老練,更殘忍的方法。

瑪沙打開頭上的放映機,放進一張有關計劃儲蓄金的幻燈片,這是她提出的削減成本措施。她內心仍在對可能是對手的人逐一過目,哈裏蓋茨,盧倫帕默,瓊達西範,他們都有可能,年輕、幼稚、滿懷抱負。瑪沙杜耶,董事長的中年採購員,可能因嫉妒或簡單的心理上的敵對,這似乎不可能。現在,瑪沙堅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國的某一個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這些儲蓄金在英鎊變動時反常的起伏,」連西範發言説:「如果貨幣市場突然出現一種趨勢,結果會怎麼樣呢?」「不錯」,帕默點頭附和着説,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難怪他女友將灰綠的顏料倒潑在他嶄新的名牌衣服上。「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過,你真的認為商店裏的職員會接受?我們有其它發財的途徑。」瑪沙彎下身,把雙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臉説:「這不是選擇的問題,」非常冷靜,非常從容,「如果不實施這些計劃,這個公司在二年之內就要破產,到那時,人人都將失業,也包括你。」這些話説出來後,會議室裏一片沈寂,瑪沙突然意識到腹內和恥骨區洋溢着温暖的激情。權力和進攻真的向她對準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見穿着黑色皮衣的自己,把一隻高后跟皮靴碾向盧倫帕默可憎的面孔。

「當然,」珍妮補充説,「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的確,」瑪沙冷冷地回答,不再上當,「但是,如果這些措施不實施,我不會待在這兒眼看着公司垮掉。很多其他職員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長期財務計劃。」「啊!」帕默微笑着,「他們每一個人是否都想讓奶從温暖、舒適的家裏出來工作呢?順便問一下,現在內伯公司怎麼樣?再説,奶的工作是不是讓奶精疲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這露骨的言外之意,對每一個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傳説,瑪沙的性慾在公司裏至少已是共識。她漂亮迷人,而且對情人相當挑剔,那些曾試着,結果沒有能蠃得芳心的人滿懷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臉上帶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維持這公司,但不能讓我們大家犯你一樣的錯誤。」她的陰蒂在迫切地跳動,有規律地跳動,這是性慾的悸動,隨着心臟的攣縮,這種欲望似洶湧澎湃的大海襲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發現那堅硬的乳頭,緊貼着合身的綠色衣服。想到他們個個盯着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慾的喚醒,這只能使她更興奮。

會議接下來再沒有什麼動人的場面,董事會有點折衷瑪沙的計劃,他們通過了明年的財政預算,幾乎不能否定確鑿的證據,關鍵在於這三五0個計劃後備。不過,有一件事是明確的,這不會在一次會議上就能得出結論。

「行了,我宣佈會議暫停,」斯坦納伯邁爾斯説,「瑪沙,我要感謝你為如此徹底的數據分類所作的準備工作,軌我個人而言,對於基本措施的必要性,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但是,這明顯需要進一步,有條不紊的討論提煉精華。」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帕默和達西範,「況且我不想讓個人看法影響正確的決定。」瑪沙收攏起文件,總體上,對事態的發展感到滿意,她真的沒有期望在第一次回合中就讓人接受,再説這些反對意見也在意料之中,事實上,所有考慮的事情,曾經相當合理。當然,這有助於她對準備好的數據絕對的堅信,她幾乎忘記了為引人注意而進行刻意的打扮。

儘管她沒有進一步猜測歐密茄的真實身份,但是,不曉得什麼緣故,帕默似乎顯得太明顯了,他的含沙射影像磁體一樣確實引起了她的懷疑,難道是兩面派的虛張聲勢嗎?噢,上帝,現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正想轉身離開,發現哈裏蓋茨正在窗口徘徊,好像在等着問她什麼事件。她從他面前走過,根本沒有注意他,不過,當她正伸手拉門把時,他追趕了土來。

「瑪沙!」「什麼事?」她轉過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點什麼,好嗎?或者,可以吃頓飯?我住在波特蘭飯店,就在枴角處,你必須急着回家嗎?我們也許能在一起待會兒,使彼此更了解┅┅」「對不起,哈裏,可能的話,改日吧。」她輕輕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母親,而不是潛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許┅┅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當錯綜複雜,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變數。「你聽着,下次在費哲開完會,在午餐時去喝點什麼好嗎?」哈裏沒能掩飾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樓走了。他總是走樓梯,不知道什麼原因,討厭電梯。很明顯,他有點兒反常,或者有嚴重的病態性恐懼症,沒有任何人僅僅出於樂趣走這骯髒的樓梯。

瑪沙轉身向左,朝着電梯走去,撳了一下按鈕,等待着。電梯從五十層下來需要一段時間,四周沒有一個人。偷偷地,她解開衣服最上面的鈕扣,把手伸進去,用指尖觸摸奶頭,還很堅硬,像一小塊温暖的鐵,不屈服於觸摸,而且非常、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帶了電,透過胸脯在體內裂化,並沿着每一條血管,每一根神經洶湧而來,一直到達腹部、陰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個循環。

一陣沈悶的嘈雜使瑪沙警覺起來,這是電梯運行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指示板:二十八層。只有幾層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鈕扣,襯褲裏濕漉漉的不舒服,她回到家時,理查德將獲得比預料的還要多,萬一他不想要它,行了,她要留點神。

伴隨着鋼索的鏗鏘聲,電梯到了,在三十層搖晃着停了下來,門開了,瑪沙發現裏面擠滿了人;顯然,樓頂房間有會議,因為人人都佩帶着那些可笑的塑料徽章,瑪沙沒有太注意他們,跨進電梯,擠在門後,人們禮貌地閃開,讓她進來,瑪沙向後擠進旅伴之中。

電梯又搖晃起來,開始徐徐向下滑動,這旅程好像一個世紀的長,因為每一層都要停,讓人們出或者進。現在,電梯擁擠得難以置信,瑪沙幾乎喘不過氣來,感到背上有隻手,心想,這是偶然的,難道她只是這樣想的嗎?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裏,身體相碰不可避免,人們無法逃避。

可是,不對,背後又有了感覺,手掌慢慢地,謹慎地滑過她的臀部,探查着那區域,緊緊包在亞麻衣服裏的肉體是那麼結實。瑪沙的心砰砰直跳,這一天已不是第一次了。難道這個人類世界就對她的肉體有所企圖嗎?想到這裏,她打個冷顫,不完全是不舒服。

現在,手更加大膽,還是那隻手嗎?幾小時以前在擁擠的車廂裏,在她身上滿足了要求的那隻手嗎?決不可能,不過她對這種觸摸有點熟悉。她盡力轉過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誰在對她幹這種事,可是,很快就被緊緊擠在一起的代表們制止了,她本來可以請一位來幫助她,但是,什麼東西頂住了她的背,也許,她應該在下一層就出來,可是,那隻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下面,控制住她的驚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樣。

電梯在十五層停下,門開了,大多數代表從電梯裏蜂湧而出,毫無疑問,他們去行政餐廳。瑪沙跟着他們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驚愕地要轉過身,對他發泄忿怒,然而,幾隻手按住她,不讓她動彈,迫使她呆呆地站着,絕望地盯着前方,門開始關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斷了。

只有十五層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有人能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呢?儘管看不見他們,但是,知道一定還有五、六個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後面,假如她大聲喊叫,肯定會有一個人來援助她。

在十五層和十四層之間,電梯輕微地晃動了一下,突然,發出喧噪的嗄嗄聲,停了下來。燈閃爍了幾下,接着熄滅了。電梯裏一片死寂,只有應急燈微弱的薄光打破了險惡的幽暗。

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説話,在她背後面目不明的人們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有他們唿吸告訴瑪沙,她不是一個人:他們的唿吸,以及像鐵一樣堅硬的手指刺進了她的腕關節,像老虎鉗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應該恐慌,不應該顯露自己的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軟如絲的刷子在臉頰上磨擦,她猛地閃開頭,可是,沒有用,絲巾突然蓋住她的臉,遮掉最後一點燈光,這最後的舒適。

現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獨、擔心,什麼也看不見,迷失了方向。那雙手現在愈發大膽,不管她的恐懼,逗弄她的肉體,讓她興奮,電梯停止不動,再次啓動,可能需要幾分鐘,或者幾小時,她被一個沒見過面人支配着。

熟練而巧的手指解開她衣服上的鈕扣,拉開拉鏈,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瑪沙的臀部,掉落在地上,發出輕輕的沙沙聲。幾隻手仍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過,她不再掙扎,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夢一般的奇異,不真實的手拉下她的襯褲,瑪沙的恐懼開始消失,內疚的暖流傳遍了全身,這不是她的意願,卻是撫弄她屁股、大腿、陰蒂的諧音。

「聽話」,一個聲音靠近她的臉,喘息着,她聽得出來這正是火車上那男人的聲音。「遵守快樂原則,奶就不會受到傷害。」她憤怒得想大聲叫喊,提出抗議,她是一個女人,不是性具,況且她,瑪沙麥克萊恩,沒有服從的習慣,她不願接受這位侮辱她尊嚴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慾強加給她。然而,她什麼也沒説,因為她還記得前一天,那個狂熱的下午,亞歷克斯把她拖進自家花園,剝光她的衣服,眼睛裏沒有一絲憐憫,她還記得嘴裏他陰莖的味道,以及他突然插進她裏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練,她還記得自己的柔順所帶來的快樂。

現在,那雙手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向下壓,向下,還向下,她悄然地跪在電梯的地上,意識到自己其他的感官變得更敏鋭,性器官的氣味把她整個兒包圍住,瀰漫在這悶熱、不流動的空氣中。拉拉鏈的聲音使她不寒而慄,乳頭又堅硬起來,已經預測到接下來要她幹什麼。

滲透她陰部氣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張開,繞着她長長、紅髮的手突然將她的頭向前一拉。

這男人的陽具帶有強烈的鹹味,讓她吃驚的是,他不像大多數男人那樣,填塞她的喉嚨,讓人窒息。起初,只讓她碰到一點點龜頭,然後,逐漸在她嘴裏一進一出,她的舌頭以令人眩暈的魅力舐遍陰莖頭,在心裏,描繪它深紅色的頭,描繪沈甸甸的睾丸,以及隨着他興奮的加劇,那繃緊的皮肉。

她知道,隨着嘴唇、舌頭和喉嚨的每一個動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也在等待着快樂的頂峯:鹹味的液體溢流出來,熱乎乎的白色噴射物塞滿了它的嘴巴。她已經能聽到他的喘息更沙啞,能嗅到他的興奮,可以用舌尖品嘗到它,她想伸手去觸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緊緊抓牢,突然,她想知道誰在那兒抓着她,而且電梯廂裏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們在觀看,在等待,並陶醉於此?她不知道他們是否在對着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給他們帶來享受,如同給這位有着大而光滑陽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帶來肉體的快樂。

他的陽具在她的舌頭上抽動,馬上,即將就會因不受控制的快樂而痙攣,向前把精液噴進她的嘴裏,她自己的力量也是不可否認,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滿情慾,她想就讓他停留在這個程度上,在高潮的邊緣,因為他一直讓她跪在面前,她要玩弄他的快樂享受,讓他意識到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夠選擇,她能讓他得不到迫切需要的這種滿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陽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與現實的聯繫,不過,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訴她,無論她在想什麼,他充滿權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樂的人。

幾隻手抓住她,把她放在電梯廂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張釘子牀刺痛了她柔嫩的皮膚。她被動地由這雙手任意擺弄,是好奇,倒不是害怕她會發生什麼事。

那聲音又飄過來,似乎是另一個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接着右手被抓住帶到平坦腹部下面的金紅色三角區,這下,她明白了。

「讓我看看奶如何手淫,我想確切知道,沒有男人和奶性交時,奶怎麼做。」「可是┅┅,為什麼?」瑪沙結結巴巴地問,説完,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

「別説話,」那隻手捂住她的嘴,混雜着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氣味,「我允許你説話,才能説話。」瑪沙顫抖的手指分開她的陰唇,中指沿着股溝,插進温暖而黑暗的陰道,它已經濕潤,畢竟一整天,她都是處於喚起的,敞開着的門檻狀況下。現在,一種新的刺激已經來喚醒她的陰蒂,「觸摸陰蒂,」「我┅┅」「別説話,表現給我看看,奶可以講話,把雙腿再張開一些,我想看到奶的快樂享受。」瑪沙的手指顫抖着滑在大陰唇之間那堅實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氣味飄浮進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恥辱;她的興奮。現在性慾已被激起,信念拋在一旁,並且清楚不需要幾分鐘她就要達到快樂的頂峯。想到這黑暗、電梯廂裏面目不明的人靜靜地看着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會使她更加激情。

在這小規模的示範中,也充滿了力量。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節奏地按着陰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頭,或是戲弄屁股上的快樂宮殿,她知道對這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殘忍的情人必須做的事,知道他的陽具因放鬆歪扭着。想到這裏,温暖的快樂像洶湧的波濤,從腹部傳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來臨,陰蒂在滲流愛液,再來幾下,就幾下,她就要達到高潮。

「停」那隻手又上來了,帶着皮手套緊抓住她的手腕,「你還沒有獲得快感嗎?」得到快感?這不符合瑪沙的觀點,對她來説,快感一向簡單、容易的像從盒子裏揀巧克力,這種想法激怒了瑪沙。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誰?不讓她獲得她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誰?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體享受,陰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難以忍受的痛苦在搏動。

她無法表示抗議,或者問他為什麼,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翻身壓在她的手上和膝蓋上,分開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準確地抓進她的裏面,除了他不連貫的喘息,一片沈寂,這是壓抑的沈默。酷熱中,她的汗水從肩膀滴流到腰間,那男人一次次地衝入她的裏面,那粗大的陰莖使陰道壁擴張,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讓她快樂,只是有節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滿足。不真實,又機械,瑪沙沒有意識到她在幹什麼,開始回應他的衝擊,伸出她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潤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傷了她的膝蓋和手掌,但是,她一點不感到疼痛。她在另一個世界。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把精液射進了她的體內並迅速抽了出來,讓沒有得到滿足的瑪沙獨自趴在地上,她盡力移動一下,可是戴着手套的手又在那兒,在頸後部。

「別動,我不允許!」優質皮革的氣味,夾雜着性交的氣息,瀰漫令人窒息的悶熱空氣中。

就在這時,電梯嗄吱作聲,恢復了正常,透過薄薄的絲巾,瑪沙看到背上燈光閃爍。他們移動了一層,也許,二層,接着電梯又停下來了,她聽見有人在撳按鈕,門開了,腳步經過;他們走了!他們不能像這樣留下她不管!

當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電梯時,他轉過來,又一次開口説話,陰沈的聲音帶着諷刺:「我們還要相遇。」説完,就走了,他身後的電梯門關上了。

電梯裏剩下瑪沙一個人,意識到必須趕快行動,幸運的是,電梯停了下來,她必須在有人進來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讓人看到她這模樣,她扯下眼睛上的絲巾,臉貼在電梯門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線下,着眼看,外面走廊裏沒有一個人。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棄在一旁的襯褲,儘可能把自己收拾乾淨。這奇特的經歷處處可見:整個電梯散發着性交的氣味,地毯上,還有少許白色瑕疵。

她終於準備就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了按到地層的鍵。

在她的生活中,會發生什麼事呢?她揀起了黑色的絲巾,一種內疚的興奮像洶湧澎湃的波濤,在內心深處,她知道:她生活的改變已無法挽回。

第三章她回到家時,發現理查德仰躺在花園裏的日光牀上,四肢伸開,手裏拿着一杯冰鎮啤酒,面帶微笑地看着她。

「過來,一起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個地方好讓她挨着他躺下。

「好吧!不過,我得先洗個澡。」雖然瑪沙在辦公室的盥洗間衝過涼,但衣服和皮膚上仍散發着那抹不掉的充滿內疚的愉快氣息。以前,她從沒有感受過這種負疚的歡樂,然而,這畢竟不是她的錯。她躺在電梯地板上發生的奇特的使她亢奮的事,竟使她無恥地從連上帝都不知道的男人那裏尋找樂趣。她既想把發生的一切從腦海中洗掉,徹底地遺忘掉,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記億裏,來刺激她,引誘她,迷惑她進入以前從末體驗過的瘋狂刺激之中。

她脱下衣服扔到洗衣機裏,然後走上樓梯擰開淋浴器的開關,冰涼的水似成千上萬的細針刺到她的身上,她被這細針刺得喘吟着氣。但這正好舒適地衝走了她的白天,她的暑熱,她的煩惱,她在會議上所受到的壓力。她用肥皂擦着疲乏的皮膚,使它復甦醒過來恢復本來的面貌,迎接亢奮的到來。

她把手伸到兩腿之間,一陣情慾的騷動使她忘卻了白天發生的一切,乳房變得像巖石一樣的堅硬。由於水温太低,她把温度調高了一點,這樣她可以在温水中得到放鬆。她叉開雙腿,手指伸進陰道。她用一條肥皂棒在陰唇裏滑來滑去,香水摻和着她身上的氣味,既難聞又清醒,乳白狀的泡沫平靜又洶湧。她的手指在陰蒂的頂部邊緣滑來滑去,雖然這只是遠遠地摸着,卻非常刺激。微微細暖流淌到肚皮上,又流到她的大腿上。要是她不來這一次,真會把沈寂的慾念扼殺掉。

當她用肥皂條手淫時,腦海中浮現日光下理查德的身影;在太陽底下的柔軟草地上文文雅雅地做愛,她那緊閉的眼瞼泛出了紅潤,她的肉慾慢慢地到達了高潮,一陣強烈的痙攣自動傳到她的大腿,一個影子出現在她的視角中,遮住了太陽射來的光線,迫使她睜開眼睛看到他,承認他的存在。一個黑暗的身影;只有身體沒有臉,恐怖而可怕。她知道只要她睜開眼就能看到一個長長的、圓圓的硬硬的傢伙暴露在黑色的褲子外面,她的肉慾又會亢奮。

一個曖昧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想奶,我想奶┅┅」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慾在顫抖中真的來臨了。她發現這種尋歡作樂正是她一直尋找的真正的綠島。

情釜中魚人高潮漸漸退去,瑪沙睜開眼,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理查德。現在他一絲不掛,像往常那樣慢慢移動。

「我想你,瑪沙。」沈默一會兒之後,他爬過來展示給她看,他的硬傢伙又大又漂亮,瑪沙想把它擁入口中,但理查德卻另有打算。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費力地託了起來,讓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他輕而易舉地輕柔地把他的陰莖套上,她緊緊地抱着他,滿懷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控制這個動作,以免她不一會兒就神魂顛倒,魂不守舍。

他讓她斜靠着自己,這樣他就可以將她的乳房塞進自己的嘴巴。瑪沙喜歡他像一個可愛的小孩貪婪地吮吸母親的乳汁一樣吸着她的奶頭。在他用舌頭和牙齒輕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時,瑪沙的性慾即將來臨了。他用一種幾乎忍無可忍的緩慢動作連續在她體內抽動、抽動、抽動。

「我快要到啦!」她氣喘籲籲地説,感到這種快感來自陰部,然後傳到她的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後在散發芳香的精液中爆發出來。理查德的精液充滿力度地噴人她的體內,瑪沙感到已噴射到她的子宮頸上,這是一個令人目眩的經歷。瑪沙像一個無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事後的那個晚上,她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進去拿了一些紙。討厭,忘記關掉計算機。她實在不願意用它來貯取什麼機密信息。

她穿過辦公室,想去關掉電腦。當她按「exit」鍵時,螢幕閃現出:信箱中有信息。

她輸進她的指令,調出電子信箱。僅有一條給她的信息。她讀着它,莫名其妙地感到發抖。

奶還想在電梯裏尋歡作樂嗎?至今為止,歐密茄覺得和你在一起非常愉快,還想再來一次嗎?

「噢,我的天啊;瑪沙,我來幫助你。」索尼婭格雷厄姆把頭伸進房間掃視了一眼,看到了一個凌亂不堪的場面,地面上只有一尺多深的肥皂水。

「該死的洗衣機又出毛病啦。」瑪沙光着腳,穿着短褲,跟水災打了個敗仗,她不但沒有把屋中的水掃出門外,水位卻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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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KS-076暗闇では素直に - SILKS-076 在黑暗中,直截了當。

SILKS-076暗闇では素直に - SILKS-076 在黑暗中,直截了當。

actor:宮沢ちはる 上原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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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GANA-1642 マジ軟派、初撮。 1020 - 200GANA-1642 嚴重偏軟,第一次拍攝。 1020

200GANA-1642 マジ軟派、初撮。 1020 - 200GANA-1642 嚴重偏軟,第一次拍攝。 1020

actor:加瀬エリ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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