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蕾絲小説系列(十)

珠寶的魅力

原着:克莉奧.柯黛

翻譯:李明玫

掃瞄校正:C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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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場突然的海洋風暴中,阿爾及爾土王救下了從修道院休假要返家的少女瑪麗塔,但也從此禁錮了她的身心。瑪麗塔在初嘗情慾之歡後,終於捨棄了自由、愛情而向卡西姆的情慾屈服,但是瑪麗塔的情人加布裏卻在失去情人後,滿懷創傷努刀尋求報復的方法;他知道唯有瑪麗塔在他的摯愛中復活,才能徹底擊敗頑強縱慾的阿爾及爾土王卡西姆,於是,戰鬥的序幕拉起,它不僅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更是愛情與情慾無盡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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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鬧、嘈雜的露天市場上,輕鬆愉快的瑪麗塔悠閒地瀏覽着售貨攤上陳列的貨物。

飾有寶石的黑色皮裝將她從頭到腳包裹着,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天藍色眼睛,長長的黑色手套使瑪麗塔的儀容外表完美和諧,她的同伴,莉拉的穿戴與之相似。她倆是卡西姆最寵愛,最值得驕傲的女人,外出的裝束總是如此。

警衞非常謹慎地和這兩個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過往行人都忍不住要看一眼瑪麗塔和莉拉白晰、嬌嫩的肌膚,人們大膽地緊盯着她們看,瑪麗塔並未察覺到別人的眼神,她想起了卡西姆,被遮住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今天,他將結束商務旅行,回到她的身邊。他不在的日子裏。簡直是度日如年。他出去了三個星期,一定像她一樣,對自己充滿了渴望,這六個月來,她深得他的寵愛,他幾乎每天晚上要同她尋歡作樂,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分離。

她的肉體渴望他,慾火在燃燒,心理上,她感到殘缺不完整。在遇到卡西姆以前,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已不再重要,瑪麗塔,來自馬提尼克的法國女人,曾驕橫任性,一副貴族派頭,現在已不復存在。她僅僅只是瑪麗塔,一心一意愛着卡西姆、心甘情願的奴隸。

生活裏失去了卡西姆主動、奔放的性愛,一切對她來説,都索然無味,她多麼需要這樣一位男主人:將自己的慾望強加於她,十分巧妙地懲罰她,令她如痴如醉,只有那時候,她才能表現出肉體慾望的隱秘感受。卡西姆對她了如指掌,對她最秘密的慾望百般呵護。噢,卡西姆。

瑪麗塔的手臂破人輕輕碰了一下,她轉過身來,送給莉拉一個微笑。想起那天早晨,她倆分享的快樂,面頰不由得全都漲紅了。那天,陽光透過格子窗照射進來,她和莉拉緊緊相擁着,躺在一張低矮的、綢緞面的長沙發上。瑪麗塔用嘴唇和舌頭撫慰她,最後用一個精緻的,特為那種目的做成的模型,讓她到達快樂的頂巔,莉拉也氣喘不止,緊緊抓住她的頭髮不放。

她相信還能品味莉拉這甘美、令人陶醉的肉體的芳香,的確,莉拉是位温柔,直率的漂亮姑娘,十分擅長給人帶來肉體享受。可是今天,瑪麗塔需要更強烈的觸弄,渴望美妙的男人體味,渴望卡西姆奇蹟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這些真漂亮,寶貝,」莉拉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顏色對你非常合適,不是嗎?」

瑪麗塔拿起琥珀念珠的繩線,一對沈沈的銀鈎子呈珊瑚色,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撫摸光亮的圓珠。攤主開始進攻,瑪麗塔面帶微笑,心不在焉地聽着,攤主又拿起另外幾串珍珠項鍊,還有手指將銀白色珍珠間的玻璃球擦亮給她看,讓她選擇,瑪麗塔指着琥珀項鍊,示意一個隨從過來付錢,她收起她的項鍊,走開了。兩名警衞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不遠處,別的侍從無精打採地在遠離鬧市中心的地方站着,他們汗流浹背,臉被烈日炙曬着。

瑪麗塔不禁思念起自己的閨房來。那兒始終涼爽宜人,玫瑰和百合花的芬芳氣味從朝向花園的弓形窗間飄送進來,如果地想要清涼舒適,微風習習,就會有人送來冰凍果汁,女僕們會手搖孔雀羽毛扇,在一旁侍候。

回去以後,她想去蒸汽浴室去沐浴,要格外的細微周到,使自己作好充分準備,叫隨從把油抹在肌膚上,並擦得發亮,穿上稀少而華貴的絲綢衣服,帶上精美的金項鍊,但要把一向被卡西姆稱為「金羊毛」的陰毛顯露出來,她身上正是這個部位使他神魂顛倒,愛得發狂。他説,從未見過這樣淺淡顏色的陰毛,如此的柔軟和光滑,對她勻整、可愛的陰阜是極好的陪襯和烘託。

瑪麗塔的腦海裏浮現出卡西姆英俊逼人的瞼龐,他的慾火被點燃時,那雙冷峻的黑眼睛閃爍着光芒,瑪麗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擺出的姿態,腹部就湧動出一股柔弱又強軔的感覺。此刻,她就非常熟悉這種姿勢:雙膝跪下,大腿儘量分開,肩膀向後倒,挺起胸脯,她喜愛如此順從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體一目了然,並為他的任何要求開放。

他也許會用手掌輕輕地抽打她,或者命令她滿足自己的某種需要,最後,他將進入她的體內。想到這裏,隱藏在柔軟凹處,快感核心的陰蒂温暖地跳動起來。

瑪麗塔沈溺在性愛的幻想之中,不知不覺離開了售貨攤,走近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它的四面八方與露天市場相通。莉拉轉過身,朝她揮了揮手,她的手正拿着一串閃亮的藍色玻璃項鍊,她也舉起來揮揮手,並送這位比自己年長的女人一個飛吻。

莉拉黑色的皮面具上,只露出一雙黑亮的杏眼,白晰、小巧的臉上令人着迷的容貌被罩住了,瑪麗塔想像着那張豐滿鮮紅的小嘴優雅地微笑着。她記不清有多少次吻着這張迷人的嘴,並多少次感受這兩片嘴唇在她陰阜上逗弄、吮吸,享受那難以言狀的快感。從一開始,莉拉就被瑪麗塔深深吸引住,她用多種花樣表達慾望和愛慕。宮中這幾個月,使瑪麗塔的肉體成為滿足享樂最美好的工具。現在,她像需要食物一樣,需要肉體上的安慰。啊,英明、充滿智慧的卡西姆會覺察出她內心的那種慾望,他們作愛的時間長得令人難以置信。

陰暗的小巷,涼爽宜人,兩名警衞在入口處兩邊東張西望,斜靠在漆成白色的磚塊上,牛糞和腐敗變質了的食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一隻骨瘦如柴的狗狼吞虎咽地把一堆食物殘渣一掃而光,一扇敞開着的門裏傳來孩子微弱的哭叫聲。

突然,暗處一陣噪動,瑪麗塔還沒有反應過來,有樣東西已逼近她。

一條粗糙、散發着黴味的毛毯罩住她的頭,皮面具碰撞着她的臉,強壯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將她舉起來,飛快地把她扛走了,她朦朦朧朧地聽到哭喊聲,以及搏鬥撕打的聲音,有人在尖聲喊叫,是不是莉拉?瑪麗塔雙腿亂踢,拼命掙扎。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上氣不接下氣,兩隻腳在鵝卵石地面上拖曳,一隻鞋子鬆散開來。

毛毯緊緊貼在她的臉上,使她喘不過氣來。突然又被舉高,向前猛衝,她的腹部碰到一堅硬、寬大的東西,她被纏繞住,瑪麗塔忍不住尖叫起來,她的側面貼緊高高的鞍頭,綁架她的人騎上馬,她聽到有人在咒罵,馬奔跑起來,她的身體隨之一晃。

瑪麗塔的腹部與馬背不停地相擦,疼得忍不住呻吟起來,沈重的長袍和毛毯使她窒息,如果不馬上把她豎立起來,她會被悶死。他們飛快穿過這些狹窄的大街小巷時,一隻重重的手放在她的背上,穩住了她的身體,鐵蹄在鵝卵石上飛奔。

沿路都能聽到喊叫和驚恐的尖叫聲,她猜不出有誰這麼膽大包天,綁架她,她也想像不出任何人竟敢偷襲卡西姆最寶貝的財富,她咬緊牙關,設想卡西姆發現她失蹤後可能採取的行動,這使她得到一些安慰。

他會仔細搜尋這些狹窄的街道,懸賞她和莉拉的歸來,綁架她的那些人要因此付出代價。儘管肉體正飽受着折磨和痛苦,但瞼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心想,不管是誰,將為這次暴行付出生命的代價。

恐懼又浮上她的心頭,不祥的陰影包圍了她。

瑪麗塔掙扎着坐起來,天色幽暗,夜幕降臨了,她的腹部隱隱作痛,好像破人踢過,她揉了揉眼睛,環視四周。

「瑪麗塔!噢,感謝上帝,你的臉色如此蒼白,又如此平靜,我以為你死了。」

「莉拉!你沒有受傷吧?這是什腰地方?」瑪麗塔意識到腳被捆綁起來了,上了鐐銬。

她和莉拉在一條河堤被綁在一恨木柱上。她能聞到河水和泥漿的氣味,一些人在不遠處站着,他們的臉被遮掩起來,她沒有看到馬。

「我聽到他們正在説,我們將乘船出發。」莉拉説。

「他們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他們是誰呀?」

莉拉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其中有一個是女的,她是頭兒,他們能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呢?」她哽咽着,説不下去了。

瑪麗塔抓住莉拉的手,將她拉近自己的身子,她們緊緊握在一起,彼此安慰。

「我們要查個水落石出。」瑪麗塔的聲音發抖,一位身材高大纖細的人向她們走來。

「你們的神志很清醒嗎!」來人説道,並將外衣的頭巾朝後一甩,露出一張女性的面孔。

「是你!」莉拉驚叫起來。

「啊,你還記得我,美麗的莉拉,當時,讓我來懲罰你不甘願的陰阜,真是開心,你是那麼的難以駕御,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了。這一位當然不認識我,卡西姆從來沒有將她送到馬廄來受懲罰,他喜歡獨自擁有她。聽説,他甚至不能容忍她在公開的懲罰上暴露肉體,所以他把她贖回來,帶回他的私宅,只有他才能制服住她,對不對?」茜塔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睛死死盯着瑪麗塔。「她也許的確不一樣。」

「我叫茜塔,是女警衞的頭兒。你,我經常看到,在花園裏散步,在浴室裏招搖你的美麗,你的確很漂亮,能讓所有男人心蕩神移。」

茜塔伸出手,將瑪麗塔外衣的頭巾向後一掀,瑪麗塔那淺黃色的秀髮散落在肩上。

瑪麗塔一驚,身子靠近莉拉,茜塔那充滿敵意的話深深刺痛了她。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女警衞的穿戴都相差無幾,而且很少與後宮的婢女説話,她沒有記住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又怎麼能惹得茜塔如此激動呢?

「站起來」,茜塔厲聲説,「船一到,就將你們帶到我新主人哈曼德的住處,不過,首先。要獎賞那些協助我俘獲你們的夥計們,凡夫俗子對後宮嬌生慣養的美人居然有愛戀之情,倒是少有的事。」

茜塔的話音剛落,就有六名男子朝瑪麗塔和莉拉走過來。意識到他們想幹什麼時,瑪麗塔不由得向後退縮。

「不!請別那樣!」莉拉發出悲哀的尖叫聲,兩個男子抓住她不放,另一個男子解開她踝上的腳鐐。

「把燈籠提到這兒來。」其中一個人喊道,「我要看一看我得到的東西是什麼模樣。」

另外二個人像豬一樣,發出哼哼的笑聲,他們把莉拉和瑪麗塔拖進燈光中,瑪麗塔奮力掙扎,當然,她敵不過抓住她的三個男人。

茜塔一臉嚴肅的表情,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當男人們把包裹着這兩個女人的黑色外衣拿掉時。茜塔細小的眼睛閃閃發亮。瑪麗塔裏面只穿了一件輕薄絲綢背心和一條寬大的絲綢長褲。莉拉則穿了一件低胸上衣和長裙。

「你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不過,不要傷害她們,也不要在她們身上留下痕跡,」茜塔命令着,「哈曼德付給我們豐厚的酬勞。如果他的貨物受到損壞,就要割掉你們的耳朵和舌頭,而且沒有任何酬金。」

其中一個男人嘻皮笑瞼地説。「別擔心,夫人,我無意傷害她們,我喜歡我的女人生氣發怒,卻又心甘情願接受我的調情。」

其餘的男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一隻手伸進瑪麗塔胸衣裏面,在她身上亂摸一氣,瑪麗塔雙目緊閉,他的觸摸粗魯,但不殘暴,他解開了她的褲腲帶,把輕薄的絲綢褲扯到一邊,裏面,她什麼也沒穿,涼爽的夜風吹着她的肌膚。

「讓我們看一看」,其餘的幾個男人擠過來。

「你要看嗎?」第一個男人回答道,「那麼注意一下你的陽具,朋友,讓我們看看它是否與眾不同,再看着我將怎樣消受她——卡西姆後宮中最漂亮的女人。噢,我會使她猛烈顫動,翻騰不已,走着瞧吧!難道我沒有如尊敬的卡西姆一樣的技巧嗎?」

他們把瑪麗塔向前推去一些,讓她靠在一根木頭橫檔上,她忍住沒有發出聲音,一個男人抓住她的雙手,將雙臂拉直伸展開來。另一個用腳分開她的腿,然後將她的腳踝繫綁在橫木上。

她強烈意識到自己的半裸。一絲不掛的屁股敞露着,扯掉的絲綢褲子在腿部隨風飄動,高聳的乳房從背心裏滑了出來,當她感到有人將薄薄的背心撕扯掉,並用寬大、有力的手撫摩乳房時,羞愧和恥辱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另有一個人把手放在她裸露的屁股上,並用力扒開。

他們對她的陰毛評頭論足,驚嘆不已。撥開性器官上的陰毛,他們對她的美麗贊不絕口,但聽着他們的浪笑和嘲弄的話語,瑪麗塔不由得渾身發抖。

「啊,這被遮住的快樂源泉是多麼可愛啊!多麼芳香的氣味!多麼迷人的政瑰花瓣!」

「你們説,卡西姆選擇哪一個入口呢?是可愛的陰道還是緊閉的下口?」

他們充滿渴望的手指在檢驗她的肉體,瑪麗塔的眼裏噙着淚水。充滿肉慾的肢體展露在人們的面前,她感到陰唇已經分開,並且在脹大,那緊閉着的深褐色的肛門被微微撥開,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儘管卡西姆也愛這樣展露她的肉身,並用一根薄薄的皮鞭懲罰她的陰部,從而獲得刺激的快樂享受,但想到這些粗俗的平凡男人如此大膽地佔用她,心裏不禁充滿仇恨。

「她是如此濕潤,具有吸引力,飽滿、柔軟的陰阜真惹人喜愛,還有那陰毛的顏色和髮質是多麼的不同凡響!」

當他們用力拉扯她的陰毛,弄得她直發癢時,瑪麗塔把眼睛閉得緊緊的,在此之前,她看到莉拉被指使着仰面躺在她的前面。儘管他們佔領了她的陰阜,但是他們非常小心地不傷着她,看到同伴的身體如此開放和易受損傷,一種幾乎難以忍受的性慾衝動傳遍了瑪麗塔的全身。

莉拉波浪起伏的黑色卷髮當作了枕頭,她的頭擱在上面。莉拉豐滿,碩大的乳房以及暗紅色的乳頭在燈光下顯得那麼的柔弱和動人。她的上衣在脖子周圍皺成一團,長裙被扎在腰間,她的下腹及白晰、圓潤的大腿裸露在外,她豐滿、滾圓的屁股向上翻翹,大腿分開、並被按壓在胸口上,莉拉剃光陰毛的性器以這種姿勢展露出來,正如瑪麗塔剛才一樣,接受着檢查和贊美。

瑪麗塔為自己腹股溝的發熱和衝動感到害羞,莉拉烏黑的大眼睛在潔白的瞼上顯得深邃和沈着。其中一個男人正在捏挾莉拉的乳頭,雙手在她妖嬈的身體上摸索。莉拉開始呻吟,一開始,聲音低低的,後來的聲音中帶有明顯的快感。瑪麗塔睜開眼睛,看見他們中的一個跪在莉拉大大展開的膝蓋之間,還有一個人跪在她身邊,前面那個男人用力摩擦莉拉的山丘,手指上下滑動裸露的陰蒂,後面那個男人則把手指放在嘴裏濕潤一下,然後將唾沫塗擦在勃起的陰莖上。

「留心看着你的朋友,這樣會讓你為我燃起慾火,」站在瑪麗塔身後的男人説,「你只要放鬆一些,把我想像成一個非常富有的首領,來抽檢後宮的尤物。」

他貼着她的身體搓摩他的陽具,他堅硬、發燙的陰莖輕輕推觸着她的屁股,並向上滑向她分開的河谷。

瑪麗塔想把眼睛轉移開,但是她做不到。看到另一個男人的陰莖在莉拉暴露驚人的陰户裏滑進滑出,瑪麗塔的慾火狂熱地燃燒起來,第一個男人在莉拉的恥骨上來回摩擦,並不時把手指伸到他同伴的陰莖牢守的洞口處沾濕一下,他粗大的手指捏挾着潮濕的肉褶,他的同伴在呻吟,催促他將莉拉的愛液抹在她繃緊的蓓蕾上。

「難道我對你不合適嗎?」他一面斜視着説話,一面深深地用力一插,他的屁股緊緊頂住。

莉拉的頭向後仰着,前後擺動着頸部,莉拉的上嘴唇上滲出了一層汗珠,她那豐滿、鮮紅的嘴巴像一朵受了傷的玫瑰。

瑪麗塔舐着嘴唇,為自己激動的情慾發慌,擔心和驚恐使她噁心難受,當她目不轉睛地看着男人們在滿足着莉拉時,她自己的陰部也變得熱乎乎,滑熘熘。另一個男人受到這場面的刺激,把褲子解了開來,一邊撫弄自己的陽具,一邊看着同伴插入這無助女人的體內。

瑪麗塔看見這男人將包皮滑到後面,露出濕瀧灑的龜頭,它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突然有一種急切的衝動,想把它放在嘴裏感受它。她想像着將陰莖深深吸進喉嚨中,吮吸略有鹹味、膨脹的龜頭。現在,第三個男人在莉拉前方跪下,將他的龜頭按放在她的嘴唇上,一聲痛苦的呻吟,莉拉張開了嘴巴,吮吸着發亮的陰莖。

瑪麗塔的慾火燃得更旺了,身體忍不住蠕動起來,她身後的男人將手指深深插進她的陰道裏,疼痛的腹部繃得緊緊的,她不由自主有了反應。她的身體向下移動,將潮濕、熱烈的陰部貼着他的手推磨。如果一個男人的觸摸沒能使她的情慾達到如此激動的地步,她可能會抵抗得住,如果這些男人再殘暴一些,或者再惡毒一些,她會藐視他們,可是,他們出於無奈,謹慎地玩弄着她的肉體,好像她是一件最珍貴的東西。

他們把握她、佔有她的方式使她想起了卡西姆縱情時一些難以相信的方法。她想讓自己厭惡他們對她的所作所為,可是,她恨不起來,因為這一切是如此驚人地讓人激奮,甚至恐懼更增加了它的刺激,她那習慣於接受快樂及快樂所帶來痛苦的肉體似乎自覺在行動。

在她體內的手指輕柔、熟練地操作着,指關節與她噘起、飽蘸愛液的陰唇相摩擦。手突然被抽走時,瑪麗塔失望地喊了起來。

「現在明白了吧,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弄疼你,」男人低低地説,一面用鼻子擦弄她的脖子一面吻着她耳朵背後温柔、軟嫩的部位。

他那硬挺的陰莖終於滑進了她的裏面,將她填塞得滿滿的,並猛烈抽動起來,另一個男人跪下來,開始吮吸她的乳房,他的兩隻手分別搓揉着她的兩個大乳房,再把它們弄到一起,嘴巴將兩個突起的乳頭一起啣住,輕輕地用牙咬,舌頭不斷地攪動,這刺痛的享受使她氣喘唿唿。她羞愧萬分的是當男人們輪流玩弄她時,她不自覺地前後擺動臀部。

她不知道是哪一位,反正有一個男人在一邊耐心地幹她,一邊等她到達性高潮,他一直堅持到她的身體開始抽搐,大聲喊叫起來,然後他才強有力地騎坐在她身上。

「就這樣,表現出來一點不難為情。」

她喜極而泣,渾身發顫,在他抽出陰莖之前,她有二次達到高潮。

茜塔一聲不吭地注視着,窄小、生硬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當所有男人輪流與瑪麗塔和莉拉滿足自己的肉體享受時,她靜靜地看着。面對瑪麗塔明顯的快樂,無聲的喘息,以及她為迎接每一次新的衝刺而擺動的臀部,茜塔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你無法控制,對嗎?你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真令人作嘔。」她咬牙切齒地説,「卡西姆自豪的寵物。他精心調教你,讓你充分享受肉體快樂,目的是使你對所做的一切作出反應。可是感受那麼多,那麼多的享樂是不正常的。」

瑪麗塔聽出了茜塔話中的羨慕和忌妒,以及潛在侮弄。心裏在想:你希望我是你。瑪麗塔抬起頭,直視着茜塔的眼睛。那雙火一樣燃燒的眼睛盯着女警衞頭目的臉,似乎在説我了解你的心思。瑪麗塔也清楚,茜塔十分明白她的眼神。她傷害了這位女警衞的自尊心,心裏感到高興,這是一個小小的勝利,她得意地看着茜塔繃緊的臉,和細得像條線的、蒼白的嘴唇,還有那雙滿含贊賞和忌妒的小眼睛。

瑪麗塔忽然擔心茜塔會打她,然而她站着在原地,一動不動,茜塔的眼睛好像鑽到瑪麗塔身體裏面去了,上下打量着,判斷着,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渾身顫抖,不過這位女警衞太理性了,不會草率行動。

最後一個男人幹完瑪麗塔後,茜塔走到瑪麗塔被綁的橫木旁,瑪麗塔不由得直打哆嗦,全身肌肉似乎部緊張得有點疼,她的腰靠着橫木,大大分開的雙腿的腳踝仍牢牢固定在橫條上,淺黃色的頭髮披散下來,在積滿污垢的鵝卵石地面上飄拂。

瑪麗塔慌亂地拉過內衣,它早已被撕壞,無法遮住胸脯。她雙手撐住橫木,掙扎着站起來。她的大腿上,沾滿了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體內奶油狀的分泌物。

茜塔一把抓住瑪麗塔凌亂的卷髮,將她的頭向後拉扯,凝視着她滿是淚痕的臉,把她黃色的頭髮友善地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還是很漂亮,儘管身上污跡斑斑,並且散發着汗味和兩性的氣味。」她驚訝地説。

説罷,她隨手撫摩起瑪麗塔一碰就疼的乳房來,手指拍打着它們,乳房便左右晃動着,這尖鋭的疼痛使瑪麗塔透不過氣來,茜塔帶着被壓抑的強暴,撫摩着瑪麗塔的背部,和她大腿間的部位。

瑪麗塔躲閃開茜塔對她陰户的檢查,可是,地無法躲開茜塔生硬,劇烈的觸摸,她用拇指和食指捏挾那肥厚的陰唇,直至這充血的陰阜有規律地疼得發燙,她比那些男人更粗暴,光滑的手指粗魯地搓揉那遮住快樂蓓蕾的肉蓋,再用食指和拇指挾捏,瑪麗塔要求自己不作回應。茜塔前後滑動這可愛的肉蓋,那飽受凌辱的蓓蕾再次勃起,瑪麗塔控制不住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她咬緊嘴唇,努力抵制住快樂的享受,她的大腿不住地抽搐起來。

這時,茜塔將手指深深插進她的裏面,迂迴地向前探索。

瑪麗塔的陰阜連着她的手指無助地抽動,她努力抽出身體,可是茜塔在進行她的探索時,另一隻手放在瑪麗塔的背上,按住她。瑪麗塔氣憤至極,忍不住抽泣起來。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她第三次達到了高潮,儘管對這如潮水般湧來、令人飄飄然的感覺進行了抗爭。她垂下頭,痛恨自己對茜塔無情侵犯所作的反應。

茜塔的臉上一陣痙攣,好像瑪麗塔肉體享受的快感反射到了她的身上。很快,她恢復了平常慣有的嚴肅的神情。她終於將手抽了出來,微微一笑,她彎下腰,親吻瑪麗塔的嘴,用舌頭在她嘴唇間試探着。

「你的味道香甜醇美,」她低聲説,「以後我將十分樂意地懲罰你,或者讓你滿足我,不過,我不喜歡被人用過的東西。」

她轉過身,對男人們説:「把她們收拾乾淨。」

男人們跑過來時,茜塔撫摩着瑪麗塔的頭髮,此時的動作倒很輕柔。「你沒有受傷,對嗎?你驕傲的本錢就是這個,對不對?我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如我聽説的那樣熱烈和訓練有素。我沒有失望,哈曼德一定對你感到滿意,現在,我知道他為什麼要你了。」

一個男人用冰水揩拭瑪麗塔的臀部和大腿,茜塔從她身邊走開了。疼痛、發燙的肉身碰到這冷水真是舒服極了,瑪麗塔被鬆綁後,將眼淚擦乾,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將扯裂的衣服拉在她的周身。

男人們小心翼翼地看到瑪麗塔和莉拉均舒適自在時,茜塔厲聲説道:「夠了,不需要像對待老婦人那樣過份關心她們,用她們的外套把她們包起來,我們該出發了,船在這兒,將她們牢牢關在艙裏,看好門。」

瑪麗塔和莉拉被推擠着上了船,被迫走到甲板下面,她們擠縮在極小的艙裏,手和腳被繫住,看着混濁的河水流淌過去,莉拉害怕和虛脱得哭泣起來。

「噢!那些粗俗的男人竟敢這樣!他們是豬玀,不配吻我們的腳。還有西特,她喜歡看到我們受污辱,我恨她!」

「要是沒有她,情況會更糟,」瑪麗塔輕聲安慰道,雖然她一想起茜塔細瘦、冰冷的手指在她體內的感覺,渾身就發抖。

「茜塔能保證我們不受到真正的傷害,不然的話,我們已經沒命了。有人出錢要她綁架我們,她會認真守護我們的。她提到一個人,叫哈曼德,對嗎?」

莉拉低垂下腦袋,「僅僅聽到他的名字就讓我害怕,他是卡西姆的死對頭,他是有名的海盜。」

「他是什麼人?和卡西姆有什縻樣的怨仇?」

「哈曼德和卡西姆不止一次地交過手,現在,他住在一座城堡裏,靠四處攫掠為生,據説他非常有錢,不過許多年來,人們沒有見過他,聽説他殘缺的身體讓人害怕。」

「上帝保佑我們,」瑪麗塔叫了起來,「不知道我們的命運會怎麼樣呢?」

清晨時分,船駛進了它的母港。

姻霧籠罩着混濁水域的上空,温柔的晨光將橙色的光線照射着周圍的一切,照亮了凌亂無章的茅棚和一座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塌進水中的木橋,船的前方豎立着一堵平滑的高牆,兩個鋼骨結構的陽台緊閉着,裝飾性的鍛鐵架子凸在水面之上。

茜塔走進船艙,瑪麗塔猛然驚醒過來。在她身邊的莉拉也醒了,伸伸懶腰,當她想起這是什麼地方時,臉色一下子陰沈下來。她費力地拖着腳鐐,伸手去抓瑪麗塔的手,只是指尖僅能剛好碰到她。

「多麼美妙的碰觸啊!」茜塔假裝幽默地説着,她把綁住這兩個女人的繩子割斷,「快點,哈曼德的侍從在等着呢。」

茜塔站在一旁等候,瑪麗塔和莉拉活動着捆綁過的手腳,然後整理好身上撕壞的衣服,她那雙小眼睛在她倆僅有部分地方有衣服遮住的身體上掃來掃去,直勾勾地盯着瑪麗塔高聳的乳房和光滑的四肢。瑪麗塔轉過身,把背對着這位女警衞頭子。感到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睛穿透進她的背,好像茜塔又極想把手放在她的身上,不過,她不敢。瑪麗塔把帶有頭套的外衣纏裹好,站了起來。

「跟我來,」茜塔一副命令的口氣。

「我們沒什麼可選擇的,」瑪麗塔一字一頓地説,努力壓住內心的厭惡。

茜塔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把門打開了,她的下巴微微一動,「你們應該記住,哈曼德是個權勢強硬的人,動不動就會生氣發怒,言聽計從他就不會虧待你們。」

瑪麗塔還沒來得及記下茜塔這一番忠告,她和莉拉已經走出了船艙,燦爛的晨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她抬起頭,看着前方的地平線上現顯出一個古城堡圍牆的V形凹口的輪廓,泥濘的河堤上,鋪着一條十分華貴的地毯,兩名身穿外套的人立在那兒等候,頭巾遮住了他們的頭,從他們的身高來看,瑪麗塔判斷他們是男的,兩個人的體型都高大、健壯。

瑪麗塔和莉拉走近時,瑪麗塔發現其中一個人站立的姿勢有些眼熟,他帶有一種自信。這個男人比另一個高出半個頭,穿着深褐色的長袍,當瑪麗塔和莉拉在地毯上停下來,歇一口氣時,他走近一步,他把頭巾向後稍稍移動了一下,一縷金髮露了出來,而另一個人則穿着深藍色的繡花長袍,他伸手制止了那高個男人。

寬大的手線條十分流暢、優美,中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上面嵌有一顆圓頂平底紅寶石。

「這是我的榮幸,」戴着戒指的人對穿着深竭色長袍的男人説。

他的聲音深沈、圓潤,帶有居高臨下的從容和仁慈,個子較高的人順從地把手停下來,站在一旁,頭微微低着。

這引起了瑪麗塔的好奇,深藍色長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個人朝她走來時,瑪麗塔看到了他頸前帶着絢麗奪目的扣子,對一個侍從來説,這身衣着打扮過於講究,她認定這個男人一定身居要職,也許就是後宮之主。

他靠近時,作了一個手勢,瑪麗塔和莉拉立刻感到有人按住她們的肩膀,迫使她們跪了下去,身下的地毯柔軟、舒適,一隻手將瑪麗塔的頭向下按,使她無意中看到了一雙紅色皮靴。

「露出來給我看一看。」命令傳來,語調還是那樣的圓潤、深沈。

瑪麗塔肩上黑色的長袍被拉掉,落下來堆在他的腳邊,身上只穿有撕爛的、髒兮兮的絲綢衣服,瑪麗塔聽到一聲尖利的吸氣聲。

穿着深褐色長袍的人首次説話,「她們發生過什麼事?」他説,「她們有沒有受傷?」

那口音的抑揚頓挫,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瑪麗塔記不得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解釋一下,她們的衣服為什麼破爛不堪?」另一個侍從傲慢地説道,並向後甩了一下頭巾。

「我們在露天市場俘獲她們時,掙扎、搏鬥中把衣服撕爛了。」茜塔流利地説着謊,「這一位激烈反抗,像阿拉伯牝馬一樣勇猛。」

瑪麗塔感到氣氛有些緊張,知道那位衣着考究的人不相信茜塔,她的眼睛偷偷地向上一瞥,只見茜塔非常的沈着、鎮靜。

那位侍從的頭現在露出來了,是位中年男子,臉龐英俊、豁達,輪廓分明,濃密的褐色卷髮從高高的額頭上向後飄動,兩邊的太陽穴上有一層暗淡的茸毛,大大的眼睛也是褐色的,有力的眼神中充滿了勇猛,這是一個不欣賞違抗命令的男人。

他盯着茜塔的神情使瑪麗塔不寒而慄,茜塔在他長時間的尖鋭注視下,臉色驟然變紅,垂下了眼瞼。

「男人們得到了報酬。」她的聲音沈悶、緩慢。

「他們會全面獎賞的,你也一樣。」這侍從的話如一塊塊的冰掉落下來。

他繞着這兩個俘虜慢吞吞地轉了一圈。瑪麗塔低着頭,他在她身邊打轉着,眼睛緊緊地看着她,他撩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手掌上,像在估價一樣,讓頭髮從手指間滑落下去。

寬大、修剪過的手滑過她的肩膀,向上撫摸她細長的脖子,戒指上的紅寶石擦着她的肌膚,暖暖的手,暖暖的寶石,一個手指託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上視着他的臉。

「原來是這種顏色的眼睛!藍得與我卧室牆壁上的彩釉瓷磚一樣!白晰的肌膚如珍珠一樣明亮,」這位侍從轉身對站着不動、穿深褐色長袍的人説,「你沒有説謊,這一位的確漂亮,就像你告訴我的那樣。」

瑪麗塔大吃一驚。這人的口吻好像她早已在預料之中。可是,她還一直以為這次綁架是偶然事件,只是對仇敵的報復,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被挑選出來,這個念頭真讓人震驚。

穿着深褐色長袍的男人低聲嘟喃了幾句,他身上那種説不清楚的東西,使她再次感到似曾相識,她不知道莉拉是否也察覺到、那個默默觀看的人身上、那種緊緊壓抑的急燥不安。

侍從對瑪麗塔的五官逐一評估,瑪麗塔覺得瞼發燙,她努力保持從容的神情,不讓擔心害怕顯露出來,當他繞到她背後,停下來時,她依然一動不動。

他輕柔地觸摸她的腰枝時,瑪麗塔差一點要向後退縮,他兩隻手卡住她的腰,並慢慢收束,侍從滿意地哼了一聲。

「你還是小姑娘時,就進行束腰訓練了嗎?」他首次直接對瑪麗塔説話,深沈、顫動的語音像清風拂面。

她點了點頭。赤裸的肌膚感受到了他有力、温暖的手,兩手繼續擠壓,直到手指相碰,正要壓得人不舒服時,他的手放鬆了。

「好極了,請站直。」

她照他的要求做了,他文雅禮貌,幾乎沒有個性的舉止使她不知所措,他與她預料的不一樣,侍從跪了下來,深藍色的繡花長袍在他四周圍成一個圓圈,脖子上的金扣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他握住她的一個腳踝,把她的腳抬起來,仔細查看。

現在,他的嗓音輕柔、沙啞、像是自言自語:「啊,高高、漂亮的足底弓,纖細的小腳,太好了!可愛、勻整的腳趾,每一個都完美之至,光亮的指甲如貝殼一般,皮膚光滑如絲,真讓人開心!」

他又檢查另一隻腳,並在腳趾間輕輕撫摩,使她微微發顫,當他把她的腳底放在手心裏時,不禁眉頭緊皺,他停頓了片刻,瑪麗塔聽到了他急促的唿吸,他立刻恢復了常態,指尖沿着腳一側上的青筋劃着,血管透過細嫩的皮膚顯露出來,過了一會兒,他用力摩擦她的腳後跟。

「行了,現在我們必須馬上當心那個細小的缺陷,」他的口氣好像突然發現了需要注意的事情。

檢查完畢後,他把她的腳放在地上,自己彎下腰,將嘴唇貼在瑪麗塔的踝骨上,她感到他不願意失去對她的把握,他撫摩了老半天她纖細的小腿肚子,並用手指捻摸膝蓋後面敏感的肌膚,好像他故意克制住自己不再有別的動作。

她困惑不解,這個男子的行為不像一個僕人,即使是後宮的頭領,也顯得過於自信,他的舉止和風度有點驕奢淫逸,與她所判斷的身份不一致,顯然,從摸弄她的腳中,他已經獲得了一種近似於性交的快樂享受。

這男人向後面退了一步,瑪麗塔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以接受直接的性檢查,她被要求躺下,「分開雙腿時,不能有所反應,」然而,事情並沒有發生,這男人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沒來由地笑了起來,示意她放輕鬆些,拫本就沒有用生硬的手指粗魯地摸弄乳房和性器官,瑪麗塔渾身感到一陣鬆弛。

侍從將注意力轉向莉拉,並進行了相似的程序,瑪麗塔覺得整個事情撲朔迷離,這位哈曼德僱用如此一個怪人,他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粗率的檢查結束後,又把長袍披在兩個女人的身上。瑪麗塔覺得那個身材高大穿褐色長袍的人仍在仔細端詳她。她從下船後就感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在他密切注視下,她開始有點不自在。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它就像煙霧從火焰中徐徐升起,肉眼能看得見。當那個人對她倆進行檢查時,他幾乎沒有説話,只是在一旁看着。突然,她的腦海裏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他一定就是哈曼德,用有包頭巾的外套遮住他毀損的面容、毫無疑問,侍從有指示,不能進行太親密的檢查,哈曼德想把那份快樂留給自己,瑪麗塔的心裏頓時充滿了反感。

如果哈曼德不願意露出自己的面孔,他大概的確醜陋得可怕。

現在她和莉拉歸屬這個怪物,莉拉踉她講過,哈曼德是卡西姆的死敵,想報復仇人,還有什麼比傷害對方最心愛的人更好的呢?

英俊、露着頭臉的侍從轉過身,帶頭走向城堡,另一位身着長袍的人跟在她和莉拉的後面。瑪麗塔緩緩地朝通向「監牢」的大門走去。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衞兵,茜塔瞥了她一眼,充滿了憐憫。

她們身後那位身着長袍的人的腳步聲本像鼓聲一樣重,但現在迴蕩在她的腦海裏,卻是那麼的輕柔,瑪麗塔雙膝哆嗦得幾乎不能走路。

**********

卡西姆一踏進自己的邸宅,就知道出了什麼事。事實上,赫梅特正等着告訴他,一開始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震驚。

不管他馬上需着手處理的事情定什麼,他都會有時間去看望瑪麗塔,在整個旅行的日子裏,他一直想着她,想像着他們將在一起所進行的令人銷魂的做愛,還有莉拉,他的土耳其寵兒,以及克勞迪娜。不過沒有一個女人能像這位白晰的法國女人那樣使他精神振奮。

「什麼事?」卡西姆平靜地詢問赫梅特,希望儘快結束對話,並處理完事情,「是不是奴隸們發生爭吵了?」

僕人低頭,卡西姆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臉色發白,十指交叉的雙手放在胸前,並微微在顫抖。

「告訴我,」卡西姆説道,剛毅、輪廓分明的臉現在警覺起來了,整個兒注視着僕人。

「嗯,主人,恐怕我是報兇信的人,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罪大惡極的事情。」

「是什麼罪惡事件?快説,赫梅特,我不懲罰報兇信的人,對我直説吧。」

「事關瑪麗塔和莉拉,她們在露天市場被劫持,枴走了,我們的警衞被打敗了。」

卡西姆目瞪口呆,説不出話來,一時間,他一動不動。心頭的寒意使他感到陣陣恐懼。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他聽見自己問。

「昨天,主人。我們立刻進行了搜尋,沒有找到她們,警衞現在仍在尋找。」

卡西姆點了一下頭,「我要很快洗個澡,換件衣服,然後也去找,你肯定沒有任何消息?茜塔做事一向嚴謹認真,希望她能發現一些線索和綁架這兩個女人的蹤跡。」

赫梅特臉色發白,「寬恕我,主人,我忘記告訴你,茜塔也失蹤了。」

「什麼?她也被綁架了嗎?」卡西姆不相信似的,低聲無力地説「嗯,不是,一位露天市場的目擊者看到一個酷似茜塔的人騎馬跑了,她沒有被捆綁,一個裹在毛毯裏的人吊掛在她的馬前。」

卡西姆把手指深深插進長及肩膀的黑髮中,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他表現得格外冷靜,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大腦卻在飛快地運轉着。

茜塔失蹤了,這説明有人收買了她,阿爾及爾,沒有幾個人有實力讓茜塔願意改換主人。他的對手很多,不過,幾乎沒有人敢如此公然地侵犯他。

這次暴行旨在讓他蒙受屈辱,這就進一步縮小了範圍,事實上,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哈曼德,他海上的老對手,有教養,人也聰敏,全世界就這一個男人對卡西姆懷着個人怨仇,並在肌膚上留下了永遠的印記。

卡西姆大步走進宅院,一邊走,一邊將僕僕風塵的衣服脱下來,赫梅特在他身後小跑着,拾起衣服。卡西姆兩臂交叉,吼叫着下令端食物來,僕人和警衞急忙跑步去照辦,他們看了一眼他的臉,只見他兩邊面頰上的肌肉抽動着,他們全都垂下了眼睛。

卡西姆烏黑的眼睛裏迸射着憤怒的火焰,他心想,有人將為此付出昂貴的代價,熱血湧了上來,兩耳發燙,他想到了,這是對他的嘲弄。

在他冷峻的神情背後,心裏充滿了深深的,令人刺痛的憂傷,他不敢去想可能發生在這二個女人身上的事,她們也許已經死了,噢,不可能,即使為了傷害仇敵,哈曼德也不會傷害她倆。

然而,他又毫無把握,哈曼德不像別的男人,他的慾望比自己更細微,更奧秘,而且卡西姆很清楚這傳聞的真實性。

願這個人保證你平安,瑪麗塔,還有莉拉,他在心裏默默祈禱着。

似乎他已經付出代價,正如哈曼德所希望的那樣。

哈曼德城堡的庭院裏滿是人和家畜,駑馬的披屋和家畜的圍欄緊靠着圍牆。這地方與其説是宮殿,不如説是一個集貨市場,還雜夾着山羊和青枝綠葉的氣味,雞雛用爪子扒着塵土,每當有警衞走過時,它們拍動着翅膀躲閃開,一面還發出嘎嘎的叫聲。

這華麗、壯觀的城堡是摩爾人式的建築,很多地方早已廢棄不用,一個巨大的塔樓和一些雜亂的小樓房顯露出有人居住的跡象,一面破爛的骷髏旗在塔頂上飄揚。

這兩個女人被催促着穿過嘈雜、喧鬧的庭院,通過裝有飾釘的烏木大門的拱泂,她們被帶進了樓塔。在這主要建築物裏面,嘈雜的喧鬧聲變成低低的嗡嗡聲。

瑪麗塔和萊拉根本就沒有時間環顧四周,分析她們所虛的環境。她們一會工夫走過石頭走廊,來到樓梯口。樓梯沿着塔的內牆彎彎曲曲,盤旋而上。他們走上樓梯,瑪麗塔透過箭頭形的窗户,看了一眼庭院和運河。樓梯口的一側有許多小房間和通向其他走廊的入口,這地方像是一個大雜院。

他們又繼續上樓,沒一會兒,瑪麗塔和萊拉被領進一個寬敞、備有傢具的房間,把她們帶到一張低矮的長沙發椅邊,命令她們坐下。然後用絲繩將她們的手腕和腳踝綁住。

「在這裏等着」,一個奴隸命令道。

房間裏安靜、涼爽,冒着煙的火爐散發出一股檸檬味。警衞們、那位英俊的侍從及戴着包頭巾的壯碩漢子統統離開了,把她倆單獨留了下來。一時間,她倆誰也不説話。

瑪麗塔恐懼地四下張望,第一次認真打量她們的監牢。色彩鮮明的膠泥雪片似的掛在牆上,絢麗奪目的瓷磚正變得零零落落。有二面牆整個用刺繡壁毯裝飾,但很多地方佈滿了灰塵,而且扯壞了。平台上方較遠的牆面上懸掛着幾幅畫,用絲綢軟墊遮蓋着,這些西班牙和荷蘭風格的畫顏色喑深,豐富,散發出寶石般的光芒,雕刻的木框架貼上了金箔,顯得豪華氣派。

所見之處,給瑪麗塔留下了富麗和奢華的感覺,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損,顯露出一股衰頹的味道。難道哈曼德沒有注意到這座城堡正開始崩潰瓦解嗎?瑪麗塔斷定他可能是疏忽大意,或者過於自負狂妄而不去注意它。

她看了一眼法國式的密室,心頭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刺痛。他父親在馬提尼克的住宅裏,有一間跟它一樣的密室。

萊拉也在沈思默想,「如此生活的哈曼德是什麼人呢?」她問着。

「從外面飄動的旗幟看,我認為他靠的就是你提及的海上攫掠的財富。」

萊拉點點頭,「他一定有權有勢,你不也看到了眾多的警衞和那些住在庭院裏的人了嗎?這地方是城堡的中心。」

她們可能永遠都不能從新主人這兒逃走,那位神秘的,身穿褐色長袍的人,是如此可怕的沈默和憂鬱。瑪麗塔努力不去想這些。

「現在,卡西姆一定發現我們被綁架了,無論哈曼德有多麼強大,卡西姆會救出我們的。」

瑪麗塔滿懷信心地説着,她不敢有別的想法,不然,心中的恐懼就會騰升上來,使她窒息。

聽到萊拉倒吸一口氣,瑪麗塔警覺起來。有人已經走進了房間。瑪麗塔向四周看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地凝視着一位自己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這女人頭髮鮮紅,脖子上戴着九圈珍珠項鍊,她的臉呈心形,一雙淺綠色的大眼睛上塗着藍色眼圈。

她的衣服讓人觸目驚心,鑲着花邊的胸衣緊緊裹着的幾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細腰。胸衣上端將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撐住,並向上託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態突挺聳立,乳頭呈深紅色,下身着一條有褶邊的透明超短裙,裏面,她什麼也沒穿,腳上是一雙華麗的高跟拖鞋,絲帶十字交叉繫住了踝關節和部分腿肚子。

當這個尤物朝她和萊拉走過來,並站在她們面前時,瑪麗塔的眼睛仍緊盯不放,瑪麗塔試着對她微笑了一下,可是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如此説來,你們就是卡西姆值得驕傲的寵兒,」她用純正的法語冷冷地説,「我叫羅克斯拉納,哈曼德後宮的領班,你們要服從我的命令。」

她帶着傲慢的表情站着,俯視着她們。瑪麗塔的心中頓時對羅克斯拉納產生了反感,她把背挺得筆直,大膽地直視着這位優雅的紅髮美人。

「我是瑪麗塔,出身貴族,」她驕傲地説着,「除了卡西姆,我不向任何人彎腰鞠躬,他是我世所公認的主人。」

瑪麗塔斜視了一眼萊拉,發現她對羅克斯拉納的傲慢無禮也是充滿了憤怒和輕蔑,不過,眼神十分小心、謹慎。

「我叫萊拉,」她説,「瑪麗塔的話也代表我。」

羅克斯拉納不由得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頗具感染力,「太有趣了!」她笑着露出了牙齒,「不過,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可愛的小傻瓜。」

她一把抓住她們兩個人長長的頭髮,將她倆用力扔在地上,瑪麗塔大吃一驚,又被她的羈絆和長袍所累,她手腳伸開成大字形,瑪麗塔掙扎着想站起來,羅克斯拉納走了過來。

「很好,」她低聲説,「你應該學會如何服從我的命令,我對哈曼德頗有點影響力,如果你希望在這裏過得輕鬆自在,就務必要記住那一條,萊拉,注意着,學習一下。」

萊拉好不容易坐了起來,羅克斯拉納不認識萊拉,她用鋭利的鞋尖把瑪麗塔踢倒,雙腳分別放在她頭的兩側,瑪麗塔拼命掙扎,然而披散的頭髮牽制了她。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瑪麗塔一邊喊叫,一邊努力擺動開,「讓我起來,放了我,否則,你會看到誰是這裏的女主人!」

她氣得嘴唇發白,然而,她只能注視着羅克斯拉納分開的大腿外,微微分開的恥骨上覆蓋着稀疏的紅色鬈毛,羅克斯拉納大腿又分開一點,瑪麗塔能看見泂口中潮濕,紅褐色的褶皺,似乎她從暴露肉體中能獲得一種變態的快樂。

「喜歡看,對嗎?」她嘲笑道,「仔細看着,這塊寶肉是權力之位,女人能用它控制住男人,當然,你知道這個道理,你對享受肉體快樂已被很好鍛練過,是嗎?」

她一面淫蕩地前後扭動臀部,一面用手指分開陰唇,瑪麗塔發現羅克斯拉納隱密的陰部有些腫脹,小陰唇稍稍向下垂拉着,像一朵奇異鮮花的花瓣,羅克斯拉納的手指變得濕漉漉的,很明顯,這種凌駕於瑪麗塔之上的姿勢,激發了她的情慾。

她的指尖來回地撫摸這小肉蓋,勃起的蓓蕾從肉蓋的保護下突露出來,像閃閃發亮的粉色小珠,羅克斯拉納呻吟着,頭向後仰,露出白晰的長頸子,而裸露在外微微顫抖,紅色的乳頭堅硬、挺拔,臀部也向前挺,瑪麗塔不可能看不到她那豐滿、圓潤的臀部,在緊身胸衣的襯託下,顯得更大。

「看着我,難道我不漂亮嗎?」羅克斯拉納的每一下動作、每一聲嘆氣似乎無聲地説着,她繼續巧妙地撫摸着性器官,瑪麗塔想把眼睛閉上,可是眼睛無法離開羅克斯拉納敞開的峽谷。

對一個早已被訓練得能敏鋭地感受自己和他人慾念的女人來説,這景觀實在是太刺激了,羅克斯拉納清楚這一點。

「你難道不喜歡這種姿勢?瑪麗塔,」她喃喃地説,「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柔順,你是哈曼德的奴僕,也就是我的奴僕,我可以要求你滿足我。」

「那你首先得求我,」瑪麗塔反駁道。

她的腦海裏一片混亂,自己本能的反應與如此放蕩的景觀激烈鬥爭着,羅克斯拉納熱烈的慾火像催情劑一樣在她的身上發作,然而,羅克斯拉納一定不會發現她的慾望是那麼熱切,她的山丘正在熊熊燃燒,並響應着跳動起來。

噢,她可不願成為這個女人的臣民,一定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羅克斯拉納換了一下姿勢,瑪麗塔的髮根緊緊拉住頭皮,使她疼得縮了起來,她用盡力氣,想掙斷手腕上的絲帶,好抽出手來,摑打羅克斯拉納洋洋得意的面孔,然而,絲帶驚人的結實,她無計可施。

不一會兒,羅克斯拉納嗚咽着嘆了一口氣,她的頭向前垂着,瑪麗塔被她頭髮的檀香和玫瑰香味包圍了起來,羅克斯拉納停了片刻,舌頭在她性感的嘴唇上移動着,接着,手從恥骨上拿開了,發出一串低低的滿足聲。

瑪麗塔感到那火熱的短矛好像早已在她的體內,好在這一切已經過去,她鬆了一口氣,她的屈辱結束了,羅克斯拉納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感受是那麼的動人心神。

萊拉對羅克斯拉納淫邪的暴露厭惡之至,她憤慨地説:「現在,你可以滿足了吧,讓瑪麗塔起來,你已經證明了你對她的控制力。」

羅克斯拉納移開踩在她頭髮上的腳,瑪麗塔把自己收拾整齊,她在想,要不要跳起來,向她撲過去,用長長的指甲抓她的臉。正在這時,她臉上感到熱唿唿的水滴,面對這種凌辱,她憤怒地吼叫了一聲,憤慨得説不出話來,萊拉替她説了出來。

「哦!不!你怎麼敢這樣!這叫人難以忍受!」萊拉尖叫道,她恐慌地看着,羅克斯拉納蹲下來,分開膝蓋,讓尿的急流噴射在瑪麗塔的臉面上。

瑪麗塔閉上眼睛,羅克斯拉納距她臉只有幾英寸的陰部散發着濃厚的麝香味,那尿聞起來極富女人味,有幾滴落在她的嘴唇上,鹹鹹的,有一丁點苦澀味。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流水才漸漸減弱。

羅克斯拉納彎下腰,用瑪麗塔黑色長袍擦乾淨她的臉,她站起來盯着她。

「把眼睛睜開,」她命令。

瑪麗塔勉強睜開眼睛,憤怒和屈辱的火焰又在心中燃燒起來,她看見淺黃色的液體正從羅克斯拉納的大腿內側流淌下來,琥珀色的微滴在她鬈曲的紅色陰毛上閃着光亮。

「你學會了沒有?」羅克斯拉納甜甜地問道,「難道需要我強迫你用舌頭舐遍我的身體?」

知道羅克斯拉納對這種突發的奇想肯定會幹得出來,瑪麗塔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要你説出來。」

瑪麗塔似骨梗在喉,艱難地説,「我以你為榮,我對你的敬意,你當之無愧。」

可是內心,她火冒三丈,不過,現在還不能發作,必須克制住。

「啊!很好,現在我們彼此十分了解,對不對?記住這次懲戒,這是第一次,現在,我該走了,哈曼德也許早就在等我了,在允許你們吃飯之前,我會派一個人來照料你們,你們穿着這些破爛衣服,像個鄉下人,而且你們兩個人都需要洗個澡,尤其是你,瑪麗塔!」

那銀鈴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接着,她儀態萬方地走出房間。

「哦!這個潑婦!」萊拉喊叫起來,「我發誓要報復,你受傷了沒有?」

瑪麗塔掙扎着坐了起來,「只是我的尊嚴受到了傷害,」她苦笑着説,「好像我已經有了一個仇敵。」

萊拉以鄙夷的口氣説:「很清楚,她那東西憋得太久了,正打算發泄,我發誓。」

瑪麗塔吃驚地看着萊拉,她認識她那麼久,萊拉總是禮貌、温柔。現在,她的臉氣得通紅。

「小心點,親愛的朋友,」她説,「羅克斯拉納似乎無所不能。」

無法再交談下去,因為那位接她們下船,身穿褐色長袍的人走進了房間,身後跟着幾名女奴,那人下令把萊拉帶出房間,瑪麗塔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瑪麗塔問道,「請等一等,求求你,能不能讓我們待在一起?」

萊拉恐懼的目光掃過她的肩頭,然後,通過一個掛滿裝飾的拱洞,消失不見了。

兩名女奴領着她朝一扇邊門走去,瑪麗塔拼命掙扎,不過,無濟於事,那個穿長袍的人就在後面,他命令把她和萊拉分開後,就沒有再説過話,他那惡意的緊跟使她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沿着走廊走了一小段路,然後進入一個小房間,地上鋪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些地方已經破損,房間裏光線幽暗,一盞意大利枝形吊燈懸掛在房間中央,很多支蠟燭一起透過雕花玻璃投射成一道彩虹。

捆綁瑪麗塔的絲帶被鬆開了,肩上的長袍被拿走了,接下來脱掉那早被撕壞的絲綢衣服,她一絲不掛地站着,垂到臀部的、濃密的波浪鬈髮披散在身上。瑪麗塔弓起背,兩手十指交叉,本能的遮擋住身體,不知道對她會有什麼樣的要求。其中一個女奴臉上帶着厭惡的表情,抓起一縷濕漉漉的頭髮。

「毫無疑問,這是羅克斯拉納的傑作,」穿長袍的人一點也不吃驚,冰冷的聲音使她不寒而慄,好像這個男人被某種強烈的感情控制着。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包頭巾裏正仔細端詳着她,猜測他神秘的身份對她會否不利,她對自己如此明顯的反應十分氣惱。哈曼德一定十分清楚,他使她感到驚嚇。瑪麗塔鼓足勇氣,身體站直,強迫自己把雙手放在兩側。她的身體,線條優美動人,根本不需要因裸露而感到害羞,讓他去看吧。

「照我的吩咐給她洗澡、穿衣,然後,把她帶到我的私人房間來,」他簡短地説着,話音中流露出一種不情願的贊賞。

穿長袍的人離開了房間,瑪麗塔被帶到旁邊一個房間裏,牆上貼着綠色的瓷磚,木架上放着幾瓶油和香水,冒着熱氣的大理石浴池固定在木製平台上。浸泡在温暖、芳香的水中真是舒服極了,在這舒適、豪華的環境中,再次感受清潔,一時間,她忘掉了一切。她把頭浸入水中,把羅克斯拉納留下的所有痕跡連同警衞們強暴她的餘物統統洗掉了。

女奴們給她徹底清洗着,為了使皮膚柔軟,她們用植物纖維磨擦她的身體,瑪麗塔意識到她們在弄她時充滿了好奇。正如她第一次走進卡西姆的後宮時,奴隸們驚喜地欣賞着她動人的容貌,白晰的膚色,纖細的腰身,以及那不同尋常的淺色的毛髮。

她試着同女奴們説話,向她們詢問哈曼德的情況,可是她們都搖搖頭,捂着嘴巴,吃吃地笑,還相互傳遞着眼色。她們或是傻瓜,或有命令不得給她任何信息,於是她不再同她們説話。她的頭髮塗上了肥皂沫,然後沖洗乾淨,再把它梳理整齊,灑了一些香水,她們為她按摩身體,並噴灑香水,她一直保持着沈默。

衣服早已準備好,全套衣裝與羅克斯拉納所穿的相似,似乎哈曼德喜歡她的女人們穿着一樣的衣服,有絲帶裝飾的絲絨胸衣很合身,一個女奴扣牢前面的胸衣架,另一個人拉緊後面的帶子,腰間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緊。

緊身衣服貼着線條優美的軀體給人以最強烈的感官刺激,她的兩個世界好像突然間發生了衝突。在馬提尼島上,她從十二歲起就穿束胸衣服,穿衣服以縮小腰圍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卡西姆的後宮裏,她有一定的衣着自由,可以穿寬鬆、飄逸的服裝,除非卡西姆喜歡她戴上高高的奴隸項圈和精美的鏈子。現在腰間那種熟悉的束縛感在她的心中激起一種並不新奇的非凡感受。

胸衣的上端緊貼着乳房的下面,並把它們向上推,這種感覺格外令人滿意,她的背似乎更直,姿態更加優雅。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喜歡新鮮空氣充滿肺腔的感受,使乳房增大,以最佳的姿勢向上隆起。

幾乎被遺忘的東西似乎在她的內心又覺醒了,這幾個月禁閉在後宮裏的生活使她的個性發生了改變,現在它要伸展,它有要求。

「腰部再繫緊一點,」一個女奴説,看到瑪麗塔流露出明顯的快樂時,她的臉上帶着微笑,「她能堅持得住,她赤裸着身體時,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

瑪麗塔讓她們給自己穿上其餘的服裝,知道抗議也沒有用。看到自己的身體幾乎被勒緊的內衣包裹着時,內心不免揚揚得意,這份生疏使她着迷,她不知道萊拉穿上這種衣服會有怎樣的效果。

她們把一條有飾邊的透明裙子繫在她的腰間,彎下腰將一隻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瑪麗塔對着一面淺綠色的鏡子看着自己。

她被自己的所見驚訝、開心。她的腰似乎比羅克斯拉納的還要細,這使她得到一種邪惡的享受,上身的纖細使飽滿的臀部顯得十分突出,胸衣的下端成圓弧形,使她的腹部變得更平,大腿之間的「V」形更加醒目,在背後,胸衣的褶邊沿身體曲線向上伸展,使滾圓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胸衣的上端支託着乳房,把它們向上推高,黑色的飾邊遮住乳房的底部,把乳房和乳頭裸露在外,瑪麗塔認為她的穿戴完成了,可是,她錯了,一名奴隸先把她的乳頭搓摸成玫瑰紅再扭捏,逗弄,直到它們勃起,接着,她用金黃色的夾子分別夾住它們,每個上面吊掛着一粒珍珠。

瑪麗塔喘着氣,她從未這樣佩帶過飾物,夾子的擰夾有些不舒服,但還不至於有傷痛。可是堅固的壓力使乳頭搏動起來,並像火一樣燃燒着,令人不安。瑪麗塔抬起手,雙手捧起公開暴露,色情的乳房,發着白光的珍珠與紅褐色的乳頭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願卡西姆能看到她,對她的迷人魅力一定難以抗拒。

「你喜歡這樣嗎?」女奴們微笑着説,「哈曼德會滿意開心的,你的確漂亮,羅克斯拉納一直以她的美貌而驕傲得意。」

一聽到哈曼德這個名字,瑪麗塔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那個包着頭巾,沈默寡言,難以預測的人正在私人房間裏等她,而她還在這裏浮想聯篇,欣賞着鏡子裏的自己,她把視線轉了過去,臉上的喜悦很快消失無蹤。

牢繫拖鞋的絲帶向上繞在腳踝,女奴們站在後面欣賞着她們的作品。其中一位的手沿着撐有鯨骨的胸衣線條向上劃着,並用充滿了渴望的眼睛看着她自己的粗腰和豐厚的臀部。

「還有一件事,把腿分開。」

瑪麗塔滿腹疑惑,可還是照她説得做了,這個女奴捏住長有稀疏陰毛的陰唇,用金夾子分別夾住它們,細細金鍊下端的一顆珍珠沿着大腿向下吊掛着,它們來得也不太緊,不過,瑪麗塔還是敏鋭地感覺到它們異樣的份量,讓人注意到大腿之間的三角區。當她將雙腿併攏時,這温暖的鏈子撩得人癢酥酥的。她最後看了一眼鏡子,透過這條有飾邊的短裙,能清清楚地看到鏈子上微微晃蕩的珍珠。

哈曼德把眼睛貼在牆的洞口上,這是隔壁房間一幅畫上的一隻眼睛,他趴在長沙發上,輕鬆舒適地窺視另一個房間裏的人。

啊!這法國女人的確是個寶貝。卡西姆一定是多麼不願意失去她啊!想到這裏,他有一種無限的滿足。

哈曼德已經看到了瑪麗塔洗澡、抹油和穿衣的每一個細節;這位法國女人絕不會想到有人在觀察她,這就更加富有情趣。她向女奴們提的問題使他啞然失笑。如此看來,她對他充滿了好奇,不是嗎?他馬上就讓她心情安定下來。

瑪麗塔具備強烈吸引他的長處,她的淫蕩中帶着幾分純真,這對於一個在後宮生活了好幾個月的女人來説,是少有的,她對他所提供的漂亮衣服流露出的喜悦是由衷的、自然的、發自於內心。但下一步,他面對面地看着她時,她也許會戰戰兢兢,一副擔心害怕的表情,可是,從這個秘密房間裏,他已經看到了她的真實個性。

這真讓人激動,瑪麗塔像一朵鮮花一樣鮮豔、嬌嫩。羅克斯拉納多讓人膩煩的快樂與其簡直不能相比,哈曼德臉上露出了笑容,嘴角周圍慣有的冷峻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他把臉伏在彎曲的前臂上,渾身放鬆,羅克斯拉納用海綿把汗吸掉。剛才他練習了一陣刀劍。羅克斯拉納擦乾他的身體後,手伸進脖子和肩膀,將甲冑留下的印痕按摩掉,哈曼德舒暢地唿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讓她給自己搽滿油脂,照他喜愛的方式,用精緻的玩具滿足他的性慾,絕對是這法國女人的風姿讓他熱血沸騰。

他渴望充分享受瑪麗塔身上的種種可愛,可是苦澀的難言之隱又浮上心頭,他毅然決然地將它壓了下去。他處理得相當好。長久以來,他一直不管自己身體上的缺陷,對一個想像力豐富的男人來説,有很多補償,很多刺激性的娛樂方法。可是當他擁有柔軟的夜晚和所有的星星時,唿喚月亮的理智在哪裏呢?悲傷就在這兒。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勝利的滋味是真正的甘甜香醇。他知道卡西姆一定很痛心,男人失去這樣的寶物怎麼能不哀傷呢?他不但擁有瑪麗塔,還擁有萊拉,這位開朗的土耳其美人。哈曼德不打算綁架萊拉,可是茜塔把她也劫來了,他很高興。茜塔當然是想得到一些額外的報酬。他像傳説中的克利薩斯一樣富有,無生命的東西對他來説不足掛齒,瑪麗塔和萊拉才是無價之寶呢。

卡西姆馬上就會知道這件事。毫無疑問,他現在正搜尋他的兩個女人。用不了多久,他會帶着建議到這裏來。讓他來嗎,卡西姆應知道,他的痛苦只是剛剛開始。

聽到羅克斯拉納不耐煩的聲音,哈曼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等待着,她沈默了一會兒,然後頭一揚將額頭上的一綹不馴服的紅髮甩向後面,怒氣沖沖地咕噥着,顯然,她的好奇心佔了上風。

「你可以看一下,」哈曼德説道,抬起頭,再次伏在上面窺視這位法國女人。

羅克斯拉納停下對主人的侍奉,走到牆前,頭向前伸着,從另一個洞口盯着看,她注視着被胸衣緊緊包裹的法國女人時,性感的小嘴閉得緊緊的。羅克斯拉納一言不發,完全被另一個房間的場面迷住了。

現在,她們在對瑪麗塔的乳頭和陰唇夾動來動去,哈曼德用舌頭舐了舐嘴唇,喉嚨裏發出陣陣沙啞聲,羅克斯拉納只看了一會兒,就從窺視孔縮了回來,臉上帶着尖酸和冷酷的表情。

哈曼德忍不住想戲弄她,「她的腰可真細,嗯?」他説道,「白晰的四肢,以及那種顏色的頭髮,對任何男人,甚至女人來説,都是美妙的賞心樂事。」

羅克斯拉納怒氣沖沖地面對着他,將鬈曲的紅髮向上一甩,那珍珠細繩差點兒被晃開來,「她沒有我漂亮,」她那口氣是要他同意她的話。

哈曼德故意一言不發,羅克斯拉納綠色的眼睛在縮小。

「你被這個女人迷住了,」她説,注意到將聲音放低,「從你的臉上,我看得出來,主人,只要給我命令,我就安排你們會面,這位法國女人會聽我的話的,請放心好了。」

「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哈曼德平靜地説,「不要擅自讓我的願望提前實現。」

羅克斯拉納似乎想説些什麼,顯然,她改變了念頭,回到她的位置上,開始對她按摩,手指殘忍地戳進哈曼德寬闊,帶有傷痕的肩膀。

「輕柔一些,寶貝,」哈曼德嚴厲地説,「不要忘記自己的位置,它沒有你想得那樣牢固。」

羅克斯拉納身體前傾,吻着他的頸背,「寬恕我,主人,這法國女人顯示出我身上最惡劣的情感。」

「那麼,將你的忿怒溶進手邊的工作中,」哈曼德一邊説,一邊示意羅克斯拉納的手指向下。

「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主人,」羅克斯拉納柔聲説道。

她把芬芳的香脂擦到他屁股的折縫處時,他感到冷冰冰的,她用手指按摩他的肌膚,讓香脂完全溶進裂縫的內層,當香脂受熱,化解後,她的兩根指頭滑進哈曼德的肛門,她進進出出地滑動着,能在他體內那個敏感部位用力一按,哈曼德快樂得渾身打顫。她向前屈身,向上吻着他長長的背骨,舌尖頑皮地逗弄他緊繃繃的背部。

「快用性具,」哈曼德呻吟着。

羅克斯拉納把陰莖的象牙頭放在手掌裏捂熱,並在末端擦上厚厚的香脂,把它對準縮攏的肛門口,她慢慢地推,哈曼德深深嘆了一口氣。

另一個房間裏,瑪麗塔在鏡子面前轉動身體,欣賞着她的服飾,透明的短裙顯示出來的東西比它遮掩得要多,哈曼德的眼睛閃爍着光芒,她陰阜上的一片陰影是淺黃色的三角區,他看得見帶有珍珠的金鍊,當她走動時,輕輕觸着白嫩的大腿。

他在心裏盤算着,總有一天,他會分開那雙腿,品嘗那端正的小陰部。到那時,法國女人會對着他的嘴呻吟,嘆氣,就像為卡西姆所做的一樣。哈曼德學會用這些方法給女人帶來肉體享受,看着她們精神恍惚,求他再幹,求他做他想幹的任何事,那是他的快樂。是的,他一定會,噢,上帝,他就要享受到那種快樂。

所有的思緒變成那種感受,正像潮水般湧進他的肉體,除了羅克斯拉納靈巧的手指,世界上什麼也不存在了。哈曼德整個身體緊緊繃着,享受散佈到全身各處的快樂,這一切都是卡西姆贈送給他的。

瑪麗塔被帶進這主要房間,並叫她等着。女奴們讓她橫躺在低矮的沙發上,並且提醒她注意這堡壘裏到處都有警衞,免得她想逃走,説完,她們便走了。

沒有人馬上走進來,瑪麗塔感到輕鬆了一些,她這才感到肌腸轆轆,她和萊拉還是去露天市場買東西前吃的東西,她們遭劫持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她不知道萊拉在幹什麼,是不是正在給她洗澡、穿衣?會不會那可怕的羅克斯拉納正在折磨她的朋友?

包着頭巾的高個子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房間裏。

瑪麗塔驚跳起來,這男人進來沒有一點聲響,他朝她走過來,瑪麗塔抬起頭,恐懼地盯着他。這個男人以平穩的步子,優雅和有點傲慢的氣質走到她的身邊。那人頭一揚,頭巾甩在了後面,他解開外面的長袍,讓它落在地毯上。

瑪麗塔屏住唿吸,眼睛不敢看別處,一個像她和萊拉外出所帶的皮面具遮住了他整個臉,閃亮的金髮在面具周圍披散着,他穿了一件到膝蓋的黑色絲綢外衣,在脖子處開口,寬大的皮褲塞在高高的皮靴裏。

他的脖子結實有力,肩膀寬大,寬闊的胸部肌肉發達,向下漸漸收縮,腰身纖細、硬挺,被黑皮革包裹的臀部也很小巧,他的大腿強健有力,無論「哈曼德」的臉長得如何,體型卻優美、健壯。她的慾火不自覺地被他強烈的男人味點燃了。

瑪麗塔的眼睛一眨不貶地注視着,她在尋找畸形或者毀損的記述,像他這樣一位威嚴的統治者,根本不需要遮掩,除非他的相貌醜陋得令人可怕。

現在,這個男人靠得很近,他直直地站着俯視着她。兩個人誰也不説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感到口乾極了,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開口説話,這個陌生人慢慢地上下打量着她,對他的害怕使她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在面具背後閃爍着,但看不清它們是什麼顏色。

他伸出手,撫摸她的一個乳房,他抓住乳頭夾子,輕輕地拉它。很快,那種感覺散佈到全身各處,她吸了一口氣,發覺他在笑,珠粒被他弄得晃動起來,擦着她的乳房,珍珠經他觸摸後變得温熱。

接着,戴面具的男人開口説話,話語中充滿了藐視,「你就是這樣迎接你的主人嗎?難道沒有人教你要擺出順從的姿勢嗎?」

瑪麗塔急忙從長沙發上滑下,雙膝跪下兩手十指交叉,肩膀挺直,下巴高高抬起,眼睛看着前方,這就是卡西姆要求所有的後宮女子隨時採用的標準姿勢,訓練她們隨時服從。

「大腿分開,」戴着面具的男人命令着。

瑪麗塔哆嗦着照辦。

「再分開點,為我展示你的肉身。」

瑪麗塔儘可能展開大腿,感到陰唇已經分開以及帶着鏈子和珠粒的大夾子在左右搖擺。

戴面具的男人彎下腰,輕輕撫摸着她的肩膀,指尖在她滑膩似脂的肌膚上劃着。他雙手捧起乳房,拉得乳頭變得又熱又敏感,讓人感到差不多要不舒服了,他的手伸到胸衣的最上端,將乳房完全推到黑色花邊之外,高聳,突出,略微有點縱慾,生氣勃勃的乳頭堅挺着,他輕輕拍打着她的乳房,好像在檢驗它們是否堅實,又把它們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便彎下腰唿吸着從小孔中散發出的芳香。

他的手沿着身體的曲線在胸衣上漫遊,靈巧的手指在前面的鯨骨胸衣架上移動,拉扯扣牢衣服的搭鈎,他繞着她走了一圈,最後站在她的身後,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背。

她的屁股豐滿,突出,成一個完美的心形,他悠閒自得地欣賞着,她的大腿,被上身重量壓迫得豐滿、圓潤,他的温暖的手指在背後的帶子上移動着,帶子將她的背形成一個菱形。

接着,他的觸摸來到屁股上開放的凹處,指尖摩擦着那皺摺的小口,小心翼翼地推進着,輕輕搔動它的裏面,瑪麗塔等他將手指完全插進去,她有些緊張,然而,預料的入侵並沒有發生,而是把手伸向大腿之間,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她整個温暖的山丘。

他的手貼着她雙腿匯合的整個區域抖動着,她陰部的潮濕、並已分開的褶折和她屁股間陰暗的峽谷緊緊貼着他的手腕和下臂。

他按摩她陰部那凸起的精華時,瑪麗塔叫自己放鬆,他把那皺褶合攏,在那快樂蓓蕾上用力地擠壓,他不時地拉動那小鏈子,讓二顆珍珠在指間滾動。夾子拉扯着隆起的陰阜,使她感受到一種美妙的快樂,儘管心裏害怕他,瑪麗塔的陰阜還是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帶面具的男人不再摸弄她的性器,開始逗玩她的陰毛,他把陰毛繞在手指上,小心地拉着。接着,他走到她面前,掀起帶花邊的裙子,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分開的大腿,那紅潤的蓓蕾藏在淺黃的金羊毛中隱約可見。

他慢慢地做着這一切,好像面對的是人間奇景,他的專注和緊張傳給了瑪麗塔,他似乎對她身體很熟悉,因此,對他的觸摸是特別的親密,這並不是勝利者慎重檢查被徵服者,事情彷彿比這要複雜的多。

儘管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沒多久,她就清楚地感到他的唿吸開始加快。瑪麗塔再也不覺得他是那麼的冷酷了,不管他心裏如何想她,他的慾火正在猛烈燃燒着。

用嚴格保持順從姿勢的時間過長,她的大腿在微微顫抖着,她極想對他説些什麼。終於,她不能再忍受下去了,非説話不可,她知道有可能會受到懲罰,但必須講話。

「主人,我乞求你……。」

「別説話,」他命令道,「沒讓你説話,到沙發上去,仰面躺在上面,快點,不然你要後悔的。」

瑪麗塔急忙照他的吩咐去做,皮膚貼着那柔軟的絲綢坐墊,她陷在裏面。

「把大腿抬到胸部,手放在腿肚子上,向我完全公開你的肉體。」

瑪麗塔按照他的要求做時,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又一次變得冷漠和陰險起來,可怕的讓人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當她收緊雙腿時,大腿上的肌肉隱隱作疼,對他抬起屁股,那繃緊、半閉的陰部精華呈現在他的眼前。二條金鍊子十字交叉在大陰唇上,這便已經敏感的肌膚癢酥酥的。她希望他沒有看到她的陰部已經潮濕,然而他一下子就看到劃分那隱秘皺摺虛的鏈子濕漉漉的,只聽到他一聲滿意的吼叫聲。

當他把陰唇夾子移到一邊時,她的目光盯着他的肩膀,沒有正視他的臉。他用指尖按摩了一會兒被夾的地芀,然後用手按壓大陰唇,使它像熟透的無花果一樣綻放開來,顯露出表面潮濕、深紅色的陰阜。

他拉住這敏感的皺摺,前後磨搓她的肉蓋時,瑪麗塔痛苦地呻吟着。不久,蓓蕾開始愉快地跳動起來,她照他的命令將大腿分得更寬大,紅色的小丁點驕傲地佇立在其中。

他開懷大笑,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大吃一驚,然而她的興奮和痛苦使她沒有馬上想下去,他接着説的話使她打了一個冷顫。

「你的陰部是那麼的淫蕩和不害羞,它渴望享樂,它膨脹得那麼美麗,渴望每一個撫摸,我能察覺到你身上的激情在蕩漾,不過,上身體型優美。皮膚呈均勻的淺黃色,」,這時她的視線移向那強烈勃起的陽具,豎立在鬈曲的深黃色陰毛中,龜頭已經潮濕,閃亮亮的,完全從包皮中伸了出來,粗壯陰囊裏的睪丸圓潤、結實。

帶着面具的男人在她抬起的大腿間跪下時,瑪麗塔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倚靠着她時,他温暖的身體散發出檸檬香,並雜夾着男性激情的麝香味。

手掌放在她大腿的內側上,用力把它們分開,手指戳進柔軟的花瓣裏,當他膨脹的龜頭輕輕碰她飢渴的陰户時,她不由得哼哼直叫,他小心地按壓,使小陰唇張開,成球莖形,在她的愛液裏激發自己,直到他的慾火徹底燃燒起來,他興奮得喘了一口氣,然後,整個兒插進她的體內。

當他強有力地插入時,透過皮面具的狹縫,能看到他眼睛裏閃動的光芒,熱烘烘的唿吸帶着肉桂香味飄散在她的臉上,她的身體完全被他的硬物填滿了,在她體內的龜頭是如此深遠,覺得它碰到了自己的子宮頸,他進進出出的激發自己時,一直凝視着她的臉,他的屁股猛烈地前後推動着。

瑪麗塔在他的身下扭動,並把屁股抬起來,迎接他的推進,她忍不佳發出快樂的呻吟聲,已經幾個星期沒有男人像這樣佔有她,他那濕潤的陽具滑進體內的感覺妙極了。當陰莖抽動時,自己滑熘熘的陰部死死纏着它,好像不願放開它。

一股温暖的快樂湧進她的腹部,覺得自己正逐步達到頂峯,噢,快到了,……

馬上就到。

帶面具的男人一陣痙攣,進行了最後的衝刺,接着便壓倒在她身上,希望的落空使她不顧一切,她不在乎可能因任性會受到懲罰,就將手伸在他倆身體之間,搓磨那朵蓓蕾,陰道在他仍然堅硬的陰莖周圍跳動,快樂開始漸漸地消退,她閉上眼睛,臉上洋溢着性高潮的紅暈。

帶面具的男人似乎陷進了他自己的世界裏,強壯的身體仍在顫抖着。看到他在那瘋狂時刻,飲泣吞聲時,她本能地將他拉近,把他抱緊,這時刻特別的温柔動人,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不可思議地激動呢?一方面,她害怕他,但另一方面,又想安慰他。

聽到他低低地呢喃着,當聽清楚他唿喚的是自己的名字時,她驚呆了。

「瑪麗塔,我的寶貝,噢,上帝啊!」

他的語氣充滿了悲傷和渴望,好像進入了她心靈的一個秘密空間。那個聲音熟悉得讓人心痛。從一開始,她就認為他身上有些疑點,現在她知道為什麼了,他根本就不是叫哈曼德的人。

他肯定不可能是……,剎那間,懷疑變成了肯定。她不願那個男人會顯得那麼的陰險,用肘撐起身體,另一隻手伸過去,揭開了那男人臉上的面具。

「啊!加布裏!」她驚叫道,伸出手臂,想摟住他的頭,親吻他。

誰料加布裏的頭像鞭頭繩一樣猛地向後一扭,英俊的面孔憤怒得抽搐起來,面頰上佈滿淚痕,他從長沙發上爬起來,匆忙穿上衣服,當他把背轉向她時,她詫異地看着。

這不可能!可是,他在這兒,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他。他變了,變化太大了,她不認識他了。

「加布裏,你發生了什麼事?」她試探着,問道。

「別説話,」他充滿了蔑視,「別裝得單純,我知道你是一個陰謀家,現在要為你的背叛付出代價,我説服了哈曼德,把你帶到這裏,現在,我要進行報復。」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怎麼會來到這裏?」

他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麼巧合。我會讓你明白一切的,我吃過苦頭,瑪麗塔,不過,現在,我將得到報答,哈曼德把你給了我,當然,我們二人都是他的奴僕,可是對你,我可以隨心所欲。」

儘管她的心在震顫,但臉上仍強作歡顏。

「那麼説來,我是安全的,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甚至當你竭力使自己冷酷無情的時候,就像剛才一樣,你從我身上獲得了快樂,像蜂蜜從蜂房裏那樣,你難道沒有感到我對你的柔情?」

加布裏抬起頭,他那充滿了憤怒的灰色眼睛和她的目光相遇在一起,他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一些,他的臉上流露出慌亂失措的表情。

「會這樣嗎?」他小聲説着,像是自言自語。

她向他伸出雙臂。

「摟抱我,如布裏,再次見到你讓我激動,興奮。」

他就像一個忍受折磨的生靈,軟弱無力地長嘆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加布裏在走廊上停了下來,把背靠在鋪着瓷磚的牆上。

他的腦海裏充滿了瑪麗塔受驚的臉。但願她知道、要冷酷對待她是多麼艱難啊!

他內心極想回到她的身邊,摟住她,把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比記憶中更嬌媚,對她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他本想無情地佔有她,利用她,以獲得他個人的享受。可是,不知什麼緣故,面對她肉體的魅力,他無法不動真情。

她竭力掩飾內心恐懼的樣子扣人心弦,她起初是那麼畏懼他,嘴角還在微微顫抖,那雙動人心魄的藍眼睛流露出她內心狂熱的騷動。

加布裏長久以來期待着享受復仇的快樂,他一直想看到瑪麗塔害怕發抖的樣子,看着她那耀眼的美貌因虐待而變得暗淡無光,就如他所受過的那種虐待。可是,當他在河堤上看到無助的她,黑色的長袍裏面,穿着撕爛的衣服時,他仇恨的火焰像微風中的燭光一樣,忽明忽暗。

第一次看到她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當時,她從頭到腳包裹着黑色的長袍。和卡西姆站在一起觀看。而他,加布裏,在公共懲罰台上遭受鞭打。恥辱和那次集會的色情程度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仍使他心情澎湃。

當公眾處罰者粗糙,堅硬的手在他身上亂摸時,他拼命扭動綑綁住的身體。他努力阻擋住屈服快樂的滾滾洪流,然而,快樂戰勝了他。他的主人,舍利達總是用這種辦法懲罰他。處罰者也知道抽打他是多麼的艱難。為了使温暖痛苦的騷動滲入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他必準確估量好每一下鞭打。

加布裏的慾望已非常明顯地暴露在大眾面前,他的陽具強有力地勃起,睪丸收縮得堅硬如石頭,鞭子的抽打將灼熱的激情通過大腿傳送到他的陽具上,他被制服了。

瑪麗塔默默地看着,她的恬靜令人神魂顛倒,白嫩的面孔完全隱藏在包裹着她的長袍黑頭巾裏,他覺得她像自己意念中的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他的精液噴射在甲板上,人羣熱情的吶喊聲也不能減損第一次看到她的波動,當他倆四目相對時,他狂熱跳動的心幾乎停止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藍眼睛,比夏日的天空更藍,比亞麻花更藍。

在卡西姆的後宮裏,他開始對她有了一些了解,而且認為她恢復了對他的愛情,他們在一起只做過一次愛,那是在卡西姆的馬車上,如布裏用柔情和熟練的技巧佔有了她,第一次展開她的身體,讓他勃起的陽具直入。他簡直不敢相信她還是個處女,她被教授了那麼多的快樂,但卡西姆把最珍貴的留給了自己。

加布裏侵佔了她最終的純潔,然而,這種徵服卻是她的勝利,他們在一起做愛,他知道,他身上的那部位已經永遠屬於她了。

終於卡西姆發現了他們的私隱。

加布裏那天的行為決定了他的命運。卡西姆不能默認瑪麗塔心裏有別人,強迫她在他們之間選擇,她選擇了卡西姆。

痛苦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想起那最後的時刻,即使現在,他的心仍不堪忍受——卡西姆和瑪麗塔彼此注視的目光是那麼的專注,把一切拋在腦後。他們兩個人背叛了他,在他最黑暗的日子裏,坦率地説,這對他的確是雙重的損失,因為卡西姆用他那充滿危險、男性美貌和他那被克制的慾望喚醒了加布裏嶄新、強烈的快樂。只要在他們的愛戀中生活安全,他樂意無私地侍奉他們兩個人。

然後他的安寧被奪走了,這是不可原諒的。瑪麗塔現在成了哈曼德的囚犯,哈曼德要求她穿的服飾增添了她的美麗。仇恨促使加布裏要給她一些折磨,而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他打算暴露自己。

按照他的吩咐,她那謙恭的姿勢是那麼的自然,他摸弄她身體時,是那麼的温順,是的,她,柔順而且訓練有素,內心的慾火心甘情願忍受折磨。她選擇了卡西姆,是她自己的選擇,那是令他最傷心的事,如果他真的確信卡西姆強迫她做過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他可以冰釋前嫌,欣然和她再重逢。

這一點上,卡西姆聰明過人,他從來不強迫任何人,除非他願意受控制,這是一個危險人物,他使奴隸們發現他們內心最隱秘的需求和慾望,渴望他的受害者們用他們自己的墮落串通他,這也是他們所願望的。加布裏曾看到瑪麗塔對這種增強效果懲罰的享受、反應是何等的強烈,他知道自己內心對那些同樣見不得人的慾望也會產生共鳴。

啊!瑪麗塔!從她的陰道裏抽出陰莖後,躺在長沙發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性感,她的面頰泛着紅暈,脖子和肩膀同樣反映了性高潮的餘輝。當他自己享受了快樂,就會讓她去空想,到此為止。突然,他咧開嘴笑了。她的手伸在他們兩人的身體間,刺激訓練有素的性器官,進行自慰。她成了一個不知羞恥、狂熱的小蕩婦!

他再次被她的變化徵服。

他以前了解瑪麗塔不敢進行自慰。她的信仰在過去的幾個月的生活中成長,壯大。這使她更加迷人。沒有熱情,他永遠都得不到她嗎?似乎是這樣。正是這感受擊敗了他。

他本應該一發泄完自己的性慾,就起來,離開她,一句話不説,也不要回頭看一眼。然而強烈的情感使他窒息,他的決心崩潰了,她的雙臂環繞着他,温柔地摟着他,撫慰他心頭的傷痛,她一定已經感覺到了,他咕嚕着,語無倫次。

正是那個時刻,她認出了他,並揭掉了他臉上的面具,他差一點被恐懼擊敗。愛和恨一起湧上心頭,他幾乎不能唿吸。他不知道該打她呢,還是親吻她。憤然離開她,匆匆穿上衣服,不讓自己説話。

她那沾滿他精液的大腿分開着,可愛的嘴角露出喜悦的微笑,請他再次擁抱她。噢,上帝啊!她的眼睛怎麼能夠有這樣的純潔?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他認為的陰謀家?

透過黑色絲綢長袍,他的背感受着牆磚的寒冷,他恨自己優柔寡斷,自從卡西姆辜負了他以來,他遭受到的一切苦難使他的信念堅定不移,他對監獄看守的仇恨支撐着他,直到哈曼德給了他新希望。現在,他喪失了男子漢氣概,為自己愛上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感到悲哀。他對自己怒不可遏,她怎麼還能使自己激動呢?他把額頭上潮濕的金髮向後攏了攏,竭力想鎮定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站直身子,繼續朝前走去。他的腦海仍然充滿了瑪麗塔的身影。他朝着他的私人房間走去。他又重新感受着瑪麗塔的每一個細節。她的風度,她的氣味,還有她頭髮的感受。她的情感熱烈,而且不加控制,她的芳香貼在他的手指上,那是女性甘甜的温馨。

否則這一切的理智在哪裏?與事實抗爭的理智在哪裏?對她,他一直很拘謹。只有到現在,他完全意識到了。他是那麼的專心一致,直到她開口説話,他才注意到這個女人。

「喂,喂,你好振奮啊!」

加布裏抬起頭,看見茜塔懶洋洋地倚靠在弓形門上,那出入口通向一個小庭院,裏面,噴泉裏的水正在向果樹噴灑着。

「不關你的事,」他沒好氣地説了一句。

她大笑起來,「喂,為什麼要恨我呢?我只不過是遵照卡西姆的命令,把你交給那位監獄看守。現在,一切都好,我知道你想成功。美麗創造幸運。況且,你的確很英俊,不管怎麼對待你,不曾影響你的容貌。」

她停頓了一下,狹小的眼睛朝別處看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他的臉上。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她輕柔地説道,「它已經結束了,讓我們講和吧!我們再次共同侍奉同一個主人,只是這一次,是哈曼德。」

他反感地哼了一聲,推開她。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向後看了一眼。她的厚顏無恥使他大為吃驚。她真的認為他們能夠成為朋友?

她薄薄的嘴巴張開着,緊張地用舌頭把嘴唇舔濕,她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時,一向刻薄、尖酸的表情變得柔和了。面對他的沈默,她鼓足勇氣,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纖細的「勇士」之軀優雅地貼着緊身的皮外套,這是哈曼德警衞的制服。

「你還記得送你去馬廄受懲罰的日子嗎?」她急切,小聲問道,「那時,你對我不冷漠。」

「我記得,」他平靜地説,回想起她是怎樣虐待他,還強迫他滿足她的性慾。

不可思議的是,對她,他也有了一時的性衝動,那是在一個瘋狂時刻,當時,他頭腦亂極了,擔心着瑪麗塔的安全。但,他的需要一滿足,心裏對自己的厭惡也像潮水般湧來,他知道,因為茜塔的冷漠和機詐,自己對她的要求作出了準確的反應。瑪麗塔與她截然不同。

那是他以前的看法。結果,瑪麗塔變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像茜塔了。

「如果你知道什麼對你有好處,你就會避開我,」他泠泠地對茜塔説着,一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的眼睛閃動着怒火,削瘦的面孔氣得發白,「我想我們恰恰就是,」她在他背後喊了起來,「你又擁有了你的法國女人,對不對?我為你弄到她,必須給我一點酬謝。」

他頭也不回,她大聲吼叫道。

「她怎麼樣呢?如你記憶中的一樣美好嗎?」

「更美好,」他回敬道,對茜塔的奚落充耳不聞。她的嘲笑聲使他想起了在馬廄裏的日子。

加布裏走了以後好一會兒,瑪麗塔仍綣曲在長沙發上。他們肉體結合在一起的快樂很快消失了,留下來的卻是悲傷和迷惑。

她知道,加布裏仍然愛着她,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內心正在與之鬥爭,但又好像認為她犯了什麼罪過,下了決心要傷害她,懲罰她。一方面,她害怕看到他充滿憂傷的灰眼睛中的冷漠,但更多的還是喜悦,高興。加布裏也在這裏,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他。加布裏,這位英俊的金髮奴僕,第一個將堅挺的陽具插進了她體內的人。

女人總是忘不了她的第一次。

現在她全心全意地愛着卡西姆,自從他內心的黑暗世界反照在她身上以來,她即承認他、接納他。她滿懷喜悦地侍奉他,然而,體型優美,強健的加布裏也時常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現在,他在這裏,他們有可能重新開始,但願她能越過他樹立的屏障。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開始對房間進行察看,她在雕花木屏後面找到一個黃銅大水盆,把自己沖洗乾淨,再用掛在架子上的繡花毛巾擦乾身體。

她不能忘記加布裏轉身離開時的目光,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答應把一切告訴她,但説話的神態簡直能把她冷凍成冬瓜,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希望莉拉在這裏,能向她傾訴。

好像聽到了她的唿喚,門開了,莉拉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個侍女,手裏託着食物盤子。

「噢,我一直擔心着你!」莉拉説着,「他們把我們分開時,我想像着種種可怕的事,不過,我發現你的氣色不錯。」

她停了下來,那雙長長的黑眼睛充滿了憂慮,目光變得暗淡,「這是什麼?」她柔聲問道,匆忙向瑪麗塔走去。

莉拉穿着一件長長的鮮紅色絲綢外套,當她走動時,身後如波濤起伏。只聽到門噹的一聲關上了,接着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着,瑪麗塔立即站起來,投進莉拉的懷抱。

散發着芳香的莉拉摟住她,「現在我來了,把事情講給我聽一聽,」她低低地説,一邊撫摸着瑪麗塔的頭髮。

瑪麗塔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並説出加布裏就是在河堤上迎接她倆、戴頭巾人之一。

「加布裏?他在這兒?我不信,卡西姆繹放了他,我想他遠遠地離開了這裏,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一直這麼想的,可是,他現在和我們一樣。是哈曼德的奴僕,」瑪麗塔説,「他告訴我,他勸説了哈曼德,把我們劫持到這兒,噢,莉拉,他為了某種想像出來的罪過想懲罰我,我相信他會的,我努力想察看他臉上的表情,這個我曾了解的男人,然而他的眼睛……,是如此的陰冷。」

莉拉默默地聽着她講完,然後,把瑪麗塔接到小睡椅上,旁邊有一張低矮的雕花鑲骨的牀頭櫃。

「你一定要吃點東西,」她誠懇地建議着,鮮紅的絲綢像一團雲彩瓢落下來,「餓着肚於,你的思維不會清楚,你身體虛弱,所發生的一切給你打擊不小,使你仍感震驚。這也難怪你苦惱了。來,先吃點東西,等一會兒再講,這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瑪麗塔苦笑了一下,「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強者。」

莉拉抓住她的手,「當我所喜歡的人苦惱難過時,我就勇敢起來了,」她一邊輕柔地説着,一邊用大拇指的指肚撫摸着瑪麗塔的手心。

名字叫比希的僕人,把銀制的盤碟放在桌上,盤子裏有米飯、加了香料的燉肉和烘茄子。接着,比希把薄荷茶倒滿高腳杯,臉上帶着笑容,優雅地低着頭,退在門邊伺候。

這香噴噴的飯菜使瑪麗塔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用咖喱粉調味的米飯上散佈着杏子,她把米飯堆滿了盤子,又取了些燉羊肉和蔬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莉拉説得對,肚子飽了,一切就會顯得美好一些。吃了幾大口以後,她就感到有精神了。

她們吃飯的時候誰也沒説話,莉拉用手指把米飯滾成團圓形,敏捷地扔進嘴裏,一會兒工夫,她們吃完了飯,然後坐着,細細品味芳香的薄荷茶,瑪麗塔問她剛才去了哪裏,莉拉解釋説,也讓她穿了一件與瑪麗塔相似的衣服。

「可是沒有令人興奮的事發生在我身上,」莉拉説着,努力使自己臉上煥發出喜色,「沒有帶面具的情人讓我服從他的意志,接着還如此徹底地滿足我!」

經她這縻一説,擔憂的程度似乎減弱了,瑪麗塔笑了起來。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不由自主地有了激情,如布裏真是了不起,這你是知道的。再説,我渴望男人的肉體,我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體驗堅挺陽具的衝刺了。」

莉拉贊同地轉動着眼睛,她們彼此用理解的目光看了一眼對方。她也熱切地期待着卡西姆如期返回。

「加布裏怎麼可能抗拒你的魅力呢?這服飾使你更迷人。啊,但願我也在場!我的慾火也在燃燒。加布裏也許會憐憫我吧。」

瑪麗塔哈哈大笑起來,「莉拉,你真是不知羞恥。」

莉拉身體斜過去,吻了一下瑪麗塔的面頰,「我知道,」她微笑着,「我一向如此,告訴我,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她站起身,比希急忙跑上前,想接住那紅色的外衣。

「謝謝你,比希。比希將是我們的侍從,」莉拉解釋道,「聽説哈曼德要我們生活得舒適、安逸,他希望我們把自己當作他的貴客,而不是囚犯。比希會明白我們所有的需要。」

比希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時,臉突地一下漲紅了,顯得可愛喜人。她向瑪麗塔燦爛的一笑,並垂下眼瞼,嫺靜地看着下面。她大約十八歲,青春嬌嫩的臉上帶着開朗的表情。

瑪麗塔幾乎沒有注意這個侍女,她的眼睛無法從莉拉身上移開。她知道莉拉正想方法使她不再去想加布裏,她成功了。莉拉看上去嫵媚動人,她的胸衣是鮮紅色的天鵝絨,用金錢刺繡,以洋紅色的皮革裝飾。極富肉感的碩大乳房露出胸衣。牢牢夾住她褐紅色乳頭的夾子像帶有中心的圓圈,每個細小,堅挺的乳頭尖端來有紅寶石圓環,它們公開受到逗弄。

她透明的短裙也是紅色的,無跟拖鞋上的紅寶石閃爍着燦爛的光芒。紅色天鵝絨帶子把拖鞋牢牢繫在莉拉的腳踝上,滑膩似乳脂的肌膚以及濃密的黑髮與她的這身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嗨,看這個!」莉拉分開雙腿,左右擺動臀部。

瑪麗塔看着從陰唇夾上懸掛着的精緻金鍊子,它們使莉拉圓胖、無毛的性器官更顯優美。眾多的紅寶石從它們的小平面上閃爍着紅色的光芒,在鏈子末端抖動着。

「難道它們不漂亮嗎?而且那種感覺真是奇妙。這輕微的份量想要撫摸自己,給我的身體帶來享受。那難道不可怕嗎?」她把兩手放在面頰。這羞怯的姿勢與她的個性太不協調了,瑪麗塔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想給自己快樂都不需要刺激,你是一朵激情之花,我最親愛的莉拉,這一點,我太清楚不過了。」

一説完,她們倆人都哈哈大笑。瑪麗塔用腳趾尖旋轉起來,這樣,莉拉能看到她服飾的每一個細節。她身體前傾,讓乳頭上的珍珠夾子充滿誘惑地晃動着。

「你那迷人的金色陰部沒有夾子嗎?」莉拉一面問,一面把目光投向瑪麗塔沒有飾品的大腿。

瑪麗塔記起來了,加布裏熟練的手指撫摸她私處前,把它們拿掉了。想起他的觸摸,心頭感到一陣發熱。

「在這裏,」她一邊説,一邊走過去拿來陰唇夾子。加布裏把夾子放在她倆躺過的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我這就把它們夾上。」

「不,寶貝。讓我來。」莉拉的聲音有些急促,眼睛裏閃着亮。「我會很高興的。」

瑪麗塔仰躺着,讓自己舒舒服服地陷在柔軟光滑的枕頭之中,內心的激情在盤旋,在增強。向別人展露自己的肉體,受人注視時,肉體總能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激蕩。

她以延長暴露陰户的時間來逗弄莉拉,她慢慢地分開膝蓋,將兩腿向上一收,透明的裙子向後落了下來,她那隆起的閉合的圓球呈現在眼前。

「再到我這邊過來一點,寶貝,」莉拉聲音沙啞,「並且,大腿再分開一些。」

莉拉內心的激情使得聲音粗啞,瑪麗塔愛聽這聲音,她期待着莉拉撫摸她。

莉拉一個一個地給瑪麗塔肥厚的大陰唇夾上夾子時,她的手指在發抖。夾子夾住陰唇時,瑪麗塔感到了鉸鏈弄得大腿癢酥酥的。她感到輕鬆愉快,在做愛之後,她總有這種感覺。莉拉終於使她忘記了她和加布裏之間的不愉快。

莉拉長長的黑眼睛閃動着熾熱的光芒,豐滿的紅嘴唇是那麼的柔軟、誘人。瑪麗塔無聲地笑着,感到身體開始為莉拉動人的美貌作出更強烈的反應。

「我想現在和你享受快樂,」莉拉頑皮地咬着瑪麗塔的耳垂,低聲説着,「想到你和加布裏分享快樂,我不禁熱血沸騰,我先滿足件,然後你再讓我輕鬆,好嗎?」

她深深吻了一下瑪麗塔,便用舌頭探查她的下唇,輕輕咬它。瑪麗塔伸開雙臂摟住莉拉,同時輕輕呻吟着。莉拉柔滑芳香的肌膚貼着她,一縷芬芳的黑髮拂過她的手臂,瑪麗塔如痴如醉。

過了一會兒,瑪麗塔抽出身體。

「比希呢?」她喘着粗氣。

「你考慮得真周到。我肯定她不想搬弄是非,對嗎?比希。」莉拉抿住嘴笑着。

「我不會,夫人,」比希紅着瞼,眼睜得又大又圓,「我要……,我要把這些盤子清理掉,你們儘管放鬆,舒坦。」

比希開始收拾碟子和空杯子,眼睛不看莉拉和瑪麗塔。比希匆匆離開了房間,莉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此羞怯,我想在這種地方是找不到的。比希如此嬌嫩和純潔,她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

瑪麗塔撫摸着莉拉白晰的臉龐,手指沿着她優美下巴的曲線劃着,「你教我從自己的身體中慢慢地獲取快樂,我從來不曾嘗試過。」

「從來沒有摸過這個部位嗎?」莉拉聲音沙啞着,把手滑向瑪麗塔的大腿,開始輕柔地撫摸她蓬鬆的陰毛。「我喜愛你這種淺色,迷人的陰毛、對你的陰部是錦上添花,」她的手指伸進光滑的鬈手中,輕輕搔癢它們。

「不……,我……從來沒有,」當莉拉的手指分開她的肉體,伸進濕漉漉的陰唇裏時,瑪麗塔氣喘唿唿。

她仰躺在低矮的長沙發上,莉拉滑到地毯上,在瑪麗塔分開的膝蓋間跪着。莉拉吻着她大腿的內側,舌頭舐着這滑膩似乳脂的肌膚,她緩慢地向上前進,用嘴巴磨開瑪麗塔的小陰唇,接着長長熱切的頭伸到裏面逗弄那敏感、柔嫩的陰部。

這熟練的動作使瑪麗塔開始大聲呻吟起來。莉拉回過來又把那小小的肉蓋舐得滑熘熘的。並輕輕吮吸這勃起的蓓蕾。瑪麗塔的陰部變得水汪汪的,頭忍不住左右搖擺。

哈曼德拉上簾幕,遮住窺視孔。

時機選擇得多麼恰當啊!法國女人橫躺在沙發椅上,雙腿大大地展開,土耳其女人在她身上工作。

莉拉的頭上下移動時,他全神貫注。有時她左右移動,精巧、熱情的嘴唇有規律地來回磨擦瑪麗塔的陰部,莉拉紛亂的黑髮波浪般垂落到她的臀部,兩邊輕拂着地板。

瑪麗塔白晰的大腿在顫抖,在痙攣,緊緊貼着莉拉頭的兩側,接着又盡力張得更寬。他覺得她的小腿和精緻的高跟拖鞋看上去優美、漂亮。如果她的腿和腳也無遮無掩,她就顯得更加裸露。這是一個永遠迷住他的真相。

瑪麗塔的雙腿抽動着,鞋跟插進了地毯的天鵝絨裏,膝蓋在無助的激情中彎曲着,哈曼德看得如痴如醉。被一道道絲帶纏繞的腳踝是那麼的纖細。他想像紛紅色的小腳趾,快樂得蜷了起來,同時用力推着束縛它們的錦緞拖銈。

瑪麗塔的手指插進莉拉的頭髮裏,當快樂洶湧而來時,她一會兒緊緊抓住那光滑、烏黑的頭髮,一會兒又放開。接着把手臂放在腦後,像一個熟睡的純潔孩子,將自己整個陰部推向另一個女人的嘴唇。聖潔和十分性感的女體兩者的對比正受到破壞。

哈曼德的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移動着,他伸出舌頭把自己豐滿的嘴唇濕潤,輪廓鮮明的俊美面孔因熱切的情慾變得毫無生氣。上帝啊!這是怎樣的美景啊!白色和黑色相得益彰。

瑪麗塔的頭髮披散在絲綢枕頭上,纖細的肩膀和勻稱的臂膀舒適地擺放着,這种放松的姿態充滿了淫蕩,卻又無比柔弱,他再一次被她天性中懸殊的特質所傾倒。

緊緊裹住腰,並使乳房向上聳立的胸衣使曲線優美的身體更加出色。夾子拉着那柔弱的乳頭,兩個乳頭繃得是那麼的緊,都已經勃起。珍珠閃着光芒,並隨着瑪麗塔在放鬆時、身體的扭動而搖擺。

她白嫩的瞼緊張又認真,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噘起着,面頰上泛着紅暈,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瑪麗塔似乎已經把整個自己交給了跪在她大腿,像在祈禱的女人。

哈曼德被她們兩個人的專注深深吸引,並為此感到有些得意。他的眼睛暫時離開瑪麗塔漂亮的容貌,與瑪麗塔白嫩的纖細相比,莉拉則是古代女神的豐腴、性感的美。

莉拉的肩膀和修長苗條的背、優美流暢的屁股形成完美的心形,透明的紅裙使它更具魅力。她的腰沒有瑪麗塔那般纖細,因為,她,作為土耳其人,從小沒有束腰訓練。她走動時,哈曼德看了一眼她高聳的乳房,看到了她較粗的腰身有可以補償的東西。

莉拉的乳房從胸衣上端流露出來,像巨大又成熟的兩隻葫蘆。乳頭醒目的在這個時候尤其突出。它們遠遠超過一般長度,呈可愛的葡萄酒的紅色。僅僅看着它們,他就極想把它們含在嘴裏。

他慶幸自己為她選擇了這種服飾。烏黑的頭髮和白晰的肌膚穿上深紅和洋紅的刺繡天鵝絨外套以及透明薄紗短裙,令人驚嘆。圓形的,飾滿紅寶石的乳頭夾對她是錦上添花,他渴望看到她和瑪麗塔的陰唇來。

莉拉的腳底對着他向上翻起,像瑪麗塔的一樣,她的腳小巧,優美,穿着一雙無跟拖鞋,絲帶緊緊纏住她勻稱的腿肚子。

他為不能看到她們身體的每個細節而煩躁不安,他渴望看到所有的部位,所有隆起的地方以及每一個激起性慾的愛撫。真是太痛苦了!只能想像她倆美好陰部的輪廓、色澤和氣味。他覺得這個部位是女人最隱秘的美景。

莉拉的身體把瑪麗塔部分擋住了,他能看到瑪麗塔腰以上部位,而莉拉自己,只呈現出優美的後背。然而,哈曼德像一個行家,願意等待。有那麼多的快樂等着去發現,他要獨自品嘗她們——一個接一個。

現在這兩個女人扮演着無與倫比的迷人畫面。哈曼德用心看着,沈溺在欣賞和性慾的飢渴之中。

片刻工夫,瑪麗塔達到了快樂的頂巔。哈曼德大飽眼福,半張着嘴巴,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動。她發出喘息的呻吟聲,摟着莉拉一起倒在沙發椅上。她們熱烈親吻起來。

瑪麗塔的裙子依舊拋在上面,他看到她恥骨上淡黃色的陰毛上微微有一層霜,他為這種奇異感到高興。肯定卡西姆命令他所有的女人剃掉陰毛,為什麼瑪麗塔能被赦免呢?只要她再挪過去一點,他就能夠看得更清楚。

真是一個寶物,外形完美無缺。

哈曼德等待着,唿吸變得急促起來,只覺得口乾,他好久沒有這種感受了。噢,他想從這兩個女人身上享受這樣的快樂。幸虧把莉拉跟瑪麗塔一起帶來。他綁架她們的目的已不重要了。她們在就足夠了。

兩個女人摟抱了一會兒。他能聽到她們低低的説話聲,但聽不清説的話,瑪麗塔向後挪開一點,伸出手撫摸莉拉的乳房。

啊!噢!當瑪麗塔用二片嘴唇銜住莉拉的一個乳頭,並把緊緊的夾子也吸進口中時,哈曼德感到一陣熱流湧向腹部。瑪麗塔把它在濕潤、張開的嘴唇間滑進滑出,莉拉的頭向後揚,露出長長的、白晰的頸項。當臉上出現小小的顫動時,她牢牢抓住瑪麗塔的肩膀。

面對另一個女人明顯的快樂,瑪麗塔發出一聲低低的、沙啞的笑聲。她親了一下莉拉的嘴唇,然後從沙發椅上下來,跪在地毯上,莉拉配合着她一起移動。瑪麗塔的手快速掃過紅色胸衣,在天鵝絨鯨骨胸衣架上流連忘返,它十分温柔地束住莉拉的腰。接着,她把紅色的短裙向上一掀,莉拉無遮掩的陰部呈現在眼前。

哈曼德只看了一眼莉拉的下身,因為瑪麗塔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現在,他看到這土耳其女人的陰户如他所期待的那樣裸露着,它圓胖、肥厚。那恥骨,發育極好,小陰唇露出一些,它們紅色的邊沿似乎在請求欣賞者的愛撫。

莉拉圓胖的陰部舒適地偎依在她的大腿之間,上有胸衣下擺的陰影,四周是紅裙柔軟的褶皺。哈曼德身體前傾,把臉貼在佈滿灰塵的牆上,可是視野還是有限。

他只能想像瑪麗塔如何用嘴從莉拉的陰部中引出快樂。她的手緩緩地向上移動,雙手捧住莉拉碩大的乳房,拉扯、逗弄着乳頭夾,她的頭在莉拉的大腿間慢慢地上下移動,莉拉喘着氣,呻吟着,淫蕩地擺動臀部。

哈曼德極想看到瑪麗塔所作所為,極想看着她用舌尖和嘴唇逗弄莉拉恥骨的深紅色縐褶,極想更清楚地聽到和看到莉拉如何呻吟,以及在性高潮到來時身體又是如何抽動。瑪麗塔品嘗了莉拉帶有鹹味的愛液了嗎?莉拉也一定嘗過了瑪麗塔的滋味。瑪麗塔會有什麼樣的味道呢?一定香甜、光滑。他心裏想。他渴望品嘗她們兩個人,聞一聞她們的氣味,用她們的愛液塗滿自己整個臉,把舌頭插入她們柔滑、温暖的裏面。

他自由地想像着,整個身體彷彿沈浸在難以控制的慾望之中。一種不能以正常方式滿足的慾望。許多年來第一次感到有性交能力。他的手向下移動,摸索着有些生疏的膨脹物。他敢不敢希望……?

終於,他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兩個女人是那麼專注於她們自己,以致於沒有看到他是否走進了房間。

他應該出場了。

比希把乾淨的毛巾摺疊好,放在大理石鋪設的浴室裏。

她克制住想回到房間裏的衝動,那兒瑪麗塔和莉拉正在互相滿足快樂,她們表現彼此的渴望對她並沒有產生過度的影響,真的,她也許喜歡從毗憐房間的一個窺視孔裏觀看。然而她害怕她倆,害怕她倆給這個城堡帶來的變化。

當她處理自己的事務時,雙手在顫抖,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她們精巧、完美。怪不得是卡西姆嬌養的寵兒。

哈曼德怎麼能控制得住自己呢?他一定會被她倆迷住。想到這些,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她曾經想,他可以偶然中看到她。是的,她不漂亮,不像羅克斯拉納,也不像這兩個新來的女人,在她的村子裏,被公認為很好看,不過,她知道自己只是可愛罷了,是年輕所帶有的短暫的嬌嫩。

比希用百合和玫瑰花香油注滿彩色威尼斯致瑰瓶。但願哈曼德除了看到她的容貌之外,還能看到她純樸、誠實的心靈,那裏,他會發現獨一無二的東西,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她為自己的主人感到遺憾,同時對自己感到震驚。同情哈曼德是不合適的。她的主人那麼有錢,富有的不可想像,她還知道,他不快樂,這讓她悲傷。

羅克斯拉納沒有給他帶來一點快樂,而加布裏填補哈曼德孤獨夜晚所安排的縱慾場面同樣沒有讓他快樂。

她嘆了一口氣。有時,所有肉體享受和官能快樂還不夠。

有時候,男人不注意他們面前的東西。

瑪麗塔感到莉拉貼着她嘴巴的陰阜在騷動。

她的舌頭使勁按住發顫的快樂蓓蕾,控制住莉拉高潮的到來。

「噢,請……請……。」莉拉哀求着,眼瞼跳動着睜開時,頭向後垂下。

瑪麗塔貼着滑熘、芬芳的肉體,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又向上輕輕舐了兩下,小小的肉蓋這時完全滑到了後面,突挺的小蓓蕾露出來了。她把這小小的要點含在嘴裏,當她進進出出地輕輕吮吸時,莉拉渾身哆嗦,她達到了快樂的頂巔。

「啊,我的心肝,我的寶貝。」莉拉氣喘籲籲,慢慢地停止了臀部的擺動,她靠着瑪麗塔,漸漸平靜下來。

瑪麗塔跌坐在沙發上,並一把抱住莉拉。她們兩個紅紅的臉上激情洋溢,濕漉漉的頭髮貼在她們的額頭上,莉拉喘息漸漸平息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滿意地、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瑪麗塔把頭擱在莉拉的肩上,垂下眼皮,她感到昏昏沈沈,準備睡覺。

只是一會兒工夫,她們中的一個突然看到房間裏有一個男人。接着,兩個人立刻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她們轉過頭,看到這位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天鵝絨牆氈下面,毫不掩飾目光中的痴迷,他凝視着她倆。

莉拉輕輕地驚叫了一聲,瑪麗塔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她們迅速整理好裝束,筆直地坐着。兩個人疑惑地看着這個沈默不語的人,瑪麗塔想起來了,加布裏好像曾以同樣的方式無聲無息地出現。

他走近她倆時,瑪麗塔仔細地打量着他,認出他是在河岸邊迎接她們的,那位衣冠楚楚的侍從。

「我肯定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進入這個房間,」她大膽地説,「我們時刻受到監視嗎?包括個人私情?」

男人嚴肅,英俊的臉上露出一些笑意,「你説得不錯,包括一切。」他平靜地説道,那聲音深沈、圓潤,她記憶猶新。「把你們帶到這裏是我的指示。既然你們在這兒,那麼你們的任何行動必須讓我滿意。記住,正如你的推測,我的秘密通道通往要塞的每一間房間和大雜院。這樣,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發生我感興趣的事,我都能進行觀察。有時,這對我是一種巨大的滿足。」

深褐色的眼睛流露出欣賞和傲慢,他仔細端詳着她們,目光陰暗、緊張。

瑪麗塔有所領悟,問道,「你是哈曼德嗎?」哈曼德低頭致意,「恭請吩咐,」大而性感的嘴巴嘲諷道。

濃密的褐色頭髮從寬大的額前向後梳得一絲不苟。灰色的鬢髮在意大利吊燈下閃着微光。寬厚有力的身體上穿着一件長及膝蓋的外套和一條深綠色緊身皮褲,黑色的長靴緊緊貼着壯實的小腿。

瑪麗塔沒有看到任何斷肢、傷殘的痕跡,她曾猜想哈曼德受到了卡西姆的傷害。他英俊的容貌特徵鮮明,不能改變。哈曼德曾是一名海盜,不過,他看上去有教養,聰明機智,一點也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粗俗。他向她伸出一隻手,瑪麗塔再次看到了鑲有圓頂平底的紅寶石戒指。

她猶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響應這個動作。她把自己纖細的玉手放在他的手心裏,讓他強有力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手。他拉她站起來,接着對莉拉同樣的這麼做。

瑪麗塔能感覺到他竭力抑制的欲望,不免緊張起來。哈曼德高深莫測,無法預料,他憎恨卡西姆。她們有危險嗎?當哈曼德繼續打量着她倆,並露出一絲笑容時,她微微鬆了一口氣。當然,哈曼德需要她們滿足他的肉體享受。這是樹立他主人地位的一種方法,讓她們知道必須屈服於他的意志。——如果她們希望在卡西姆來救之前平安無事的話。

哈曼德在長沙發椅上坐下,兩手相握放在脖子後面,他伸展着身體。瑪麗塔和莉拉站着不動,看着她。她們等着哈曼德開口。可是,他還是什麼也不説,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從容地掃視着她倆。他似乎對她們的不安充滿了興趣,瑪麗塔勇敢地與他對視。

哈曼德漸漸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認她的勇氣。「卡西姆與你們兩個美人作愛一定體驗到了巨大的快樂。我真高興,現在他無法享受這樣非凡的快樂。剛才我親眼目睹的色情場面點燃了我自己的慾火,你們,兩個人馬上要侍奉我。我要直接體驗我親見看見的那種激情!」

瑪麗塔的臉上一陣發熱,她知道哈曼德的確監視了她和莉拉一起做的一切事情。她們用了所有的技巧已經徹底滿足了彼此,這些是在後宮漫長、炎熱的夜裏學會掌握的。卡西姆忙於國家事務時,她倆經常互相撫慰。有時,卡西姆同時與她倆作愛,不過,瑪麗塔和莉拉分享的快樂通常是悄悄進行的,不會被人看見。她心裏明白,莉拉也感到恥辱,想到哈曼德目睹了她們私下的快樂。

哈曼德分開腿,黑色的長靴擱在長沙發滾動的椅臂上。腹股溝處的陽具透過柔軟的皮褲十分明顯。哈曼德半閉着眼睛,神情輕鬆,他不再説什麼。這是一個希望別人立即服從他命令的人。

瑪麗塔揂豫不決,她不能照這個男人命令的去做。卡西姆是她的靈魂,是她的生命,為了他,她願意做任何事。然而,想到滿足卡西姆死敵的享受,內心就有反感。

莉拉,則顯得老練,識時務,用鼓勵的目光看了一眼瑪麗塔,接着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放在哈曼德裹着皮褲的大腿上。她輕輕地揉捏結實的肌肉,並朝着腹股溝向上撫摸。哈曼德舒了一口氣。烏黑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嘿?」他冷冷地説,「這一位一定不聽話嗎?我是命令你們兩個人。如果有一個不遵命行事,兩個人都將受到懲罰。」

瑪麗塔快步走上前去,小聲地問,「我如何侍奉你?」

哈曼德露出了笑臉,「嗯,不錯。脱掉我的外衣,用你的乳頭挑逗我的軀體。」

瑪麗塔慌亂摸找扣子,她的手在顫抖,手指笨拙不靈活。哈曼德感到有趣、好笑。莉拉在撫摸他腹股溝處的陽具。瑪麗塔解開皮帶,敞開皮褲時,他愉快地哼了一聲。裏面,他一絲不掛,莉拉把半勃起的陰莖和沈重的陰囊拉了出來,把褲子又向下脱一點,使哈曼德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她透不過氣來,停頓了片刻。與此同時,瑪麗塔敞開外衣,向下瞥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相似的反應。哈曼德腹側一條醒目、皺攏的傷痕向下延伸,消失在腹股溝處,勉強沒碰到陰莖,消失在大腿間。與其他地方古銅色的肌膚相比,它的顏色顯得蒼白,腹底深褐色的陰毛被這醒目、醜陋的傷痕一分為二。

「漂亮,是嗎?」看到兩個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哈曼德泰然自若,「我的陽具沒有被奪走,不過,受到一些影響。可是,命運又是那麼令人啼笑皆非,卡西姆優雅的快樂奴隸將取悦於我,讓我得到獨一無二的滿足。」他深沈、動人地説着如此惡毒的話語,瑪麗塔差一點向後退,他心中的仇恨好像是他生活的力量。

她曾同情過另一個男人。然而,哈曼德如此強大富有,而且充滿活力,這樣的情感似乎放錯了對象。這可怕的創傷一定需要很長時間才癒合。的確,他的性功能明顯受到了影響。陰莖雖然粗壯而且相當長,而且莉拉已盡了最大努力,但是仍然只是部分勃起。她懷疑哈曼德為了他自己暴露這個不幸。不完全的陽萎對他來説一定是莫大的恥辱。她知道所有的男人多麼愛自跨性能力強啊!

滿足哈曼德的肉體享樂是一種挑戰。她覺得他正在對她們進行某種考驗,一種她們不敢失敗的考驗。現在她的手堅定、平穩,她必須努力協助莉拉,給這個男人帶來滿足。她照他的吩咐,身體向前彎曲,使自己的乳頭擦過他寬闊的胸脯。她慢慢地在他温暖的肌膚上劃着圓圈。他的氣味充滿了她的鼻孔,那是香精和肉桂味,以及明顯的男人氣味。

珍珠乳頭夾子在他古銅色肌膚上移動,使他厚厚的肌肉癢酥酥的,逗弄他結實的男性乳頭,乳頭四周是一圈茂密的褐色鬈毛。當珍珠夾子前後搖擺時,哈曼德挺起胸迎接它們。瑪麗塔把珍珠一次次拍過乳頭,終於使之形成堅硬的褐色小果實,哈曼德張開嘴,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聲。它們似乎格外敏感,也許是補償他腹股溝感覺的不足。她低下頭,把一個乳頭含在嘴裏,舌頭繞着它輕動,按着輕輕咬住它。她對莉拉也這樣做過,不過,只是用舌頭,輕輕拂過發紅的乳頭,並對着沾滿唾沫濕氣的乳尖輕輕吹氣。

哈曼德平躺在長沙發椅上,嘴巴微微張開,臉上的神情既快樂又痛苦,過了一會兒,莉拉開始玩弄陰莖,用嘴巴吮吸那部分膨脹的龜頭,哈曼德對着莉拉推動臀部,她一把抓住陰莖根部,牢牢握緊,舌尖輕輕掠過龜頭的下面。她在兩邊屁股之間搜尋,找到了縮攏的肛門,並用一個指尖按在上面。她只把自己長長指甲的尖端伸進裏面,進進出出地拍動,產生一種極其搔癢的快樂。哈曼德黏着她手的身體猛然一陣顫抖。

「哎喲,啊,哎喲,」他哼哼地叫着,「再伸進去一些。」

莉拉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輕輕按壓着,讓手指慢慢探進去,一直插到指關節。在哈曼德的肛門裏面,手指變曲,按壓那個敏感部位,它與陰囊只隔着一層薄膜,她抽了出來一會兒,指尖繞着龜頭上的小口劃着圓圈,有一滴清澈透明、帶着鹹味的液體沿着膨脹的龜頭慢慢向下滾落。莉拉把它舔乾淨,接着把龜頭含在自己温暖、柔軟的嘴裏,她嘴唇放鬆,快慢、膚淺地吮吸它的邊緣。

瑪麗塔要求哈曼德張開嘴巴,她把舌頭伸進他的喉嚨,他弓起背,並把身體沈落在莉拉的手上。他的臀部前後擺動,莉拉現在用嘴巴和喉嚨進行有力的撫摸讓他享受深進他身體的樂趣,同時託着他多毛的陰囊。

現在,陰莖幾乎完全勃起,把它從莉拉的嘴裏抽出來時,充血的龜頭徹底暴露出來,呈醬紫色。沾滿莉拉唾沫的龜頭閃閃發亮,陰囊已縮成一個堅硬、緊繃的圓球,哈曼德的高潮即將來臨。莉拉深深地、滿意地舒了一口氣,手指輕柔地在他肛門裏進進出出。

當兩個女人使他獲得徹底的肉體享受時,哈曼德嗚咽着,發出啜泣聲。瑪麗塔一邊吻他,一邊用力捏挾他的乳頭。她的舌頭沿着他嘴的四周轉動,接着兩個人的舌頭纏在了一起,她熱烈地吮吸它。當快感徵服他時,哈曼德的大腿一陣陣戰慄。他緊緊抓住莉拉的頭髮,手指纏住濃密、烏黑的波浪捲髮,把她向自己拉過來。

突然,他整個身體一陣抽搐,精液射進莉拉的喉嚨時,他把頭向後一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瑪麗塔微微和他拉開距離,温柔地吻着他。她喜歡男人達到性高潮的時刻。正是那一刻,最強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嬰兒一樣容易受攻擊。

哈曼德很快恢復過來。他無言地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並展開手指,梳理那濃密的褐色頭髮。瑪麗塔和莉拉小心翼翼,等着他説話。莉拉仍跪在沙發椅旁邊,瑪麗塔站在沙發椅的前面。

哈曼德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可憐的卡西姆」,他終於開口了,「無法享受他最寵愛的女人。現在我知道了他失去的是什麼,而且他為什麼要出如此高價懸賞你們,我要不要派人去給他送個音信,詳細描述我是如何享受你們的?不,我想還是再等一等,對妳們,我還有更多的事,到那時,我派人給他送去一幅畫,上面有漂亮的字體,生動的插圖詳述你們給我快樂的所有方式。」他一陣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那難道不把他氣得發瘋?」

「你綁架了我們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刺激他呢?」瑪麗塔突然大聲説。

她後悔自己一時的柔弱和心軟。哈曼德獲得了應有的貢物——她們給他的快樂享受,在他噴射精液的時候就把她們丟棄了。這本來就是主人對他的俘虜可以預料的行為。但是,她失望到了極點。她一直以為他能夠做得高尚一些。現在看來,他反而是利用她們的肉體對卡西姆實行報復。

哈曼德對她的插嘴顯得很吃驚。過了一會兒,眼裏流露出一絲佩服,目光也因此變得柔和了。可馬上,那種性感的嘴巴又變得冷峻起來。「我對卡西姆做的任何事都不過分。」他説,「你們很快就會親眼目睹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瑪麗塔聽着他的語氣不免有些驚慌,「你還有別的什麼詭計?」

然而,哈曼德沒有回答,他大步向大門走去,在離開房間之前,他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甩出一句話,「我建議你們兩個人現在休息一下,你們真正的工作翌日開始。」

「工作?」莉拉説。

「使我歡樂的工作。」從現在起,我不要你們互相滿足來消耗體力,要牢牢記住,除非有我明確的命令,你們的所有才華將對我施展。我是你們的新主人,好好侍奉我,你們在這兒會享受奢華的生活。違抗我的命令,你們將受到嚴厲的懲罰。記住我能看到和聽到一切。「他盯着瑪麗塔,説了最後的話:「如果我不是如此信任加布裏,我不會相信他所説的有關妳的事。為了他也要進行報復。」

他穿過一個小庭院,朝奧特莎米房間走去。

他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感到飽滿,充實,心滿意足,想到自己性功能健全、完好,身體不禁一陣震顫,儘管老傷疤感到輕微的疼痛,但無損於他振奮的心情。體力上,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可是他內心卻不得不承認,亂糟糟,一片紛亂。

自己快被瑪麗塔和莉拉迷住了。沒有一點預兆,他的情感就這麼突然和真實,但他不能去探試它,他不可能被自己仇人的寵臣迷惑住。

他需要慢慢地冷靜下來,正確地阻止事態的發展。在這種心情之下,他需要日本女人輕輕的侍奉。不管什麼時候他感到內心擾亂,需要把思緒恢復到正常時,就到奧特莎米那兒去。

一隻金色的鳥籠掛在一棵檸檬樹上,裏面的夜鶯發出婉轉甜美的鳴叫聲,當他走過時。濃鬱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香瀰漫在温馨的夏日空氣中。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大理石地面上有金幣和紫紅色陰暗的斑點。

哈曼德敏鋭地體會了新的境界,他身體的感受似乎激到動了新的高度,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卡西姆的快樂奴隸帶給他的這種享受,是他夢寐已久的快感,儘管他的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損害,但那幾分鐘,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這對他來説是少有的事。

即使羅克斯拉納也只能使他的肉體達到一定程度的激動和震顫,通常情況下,他的快感是支離破碎的,最好的時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瑪麗塔和莉拉齊心協力創造了奇蹟,他在那輕鬆時刻,差一點要哭泣流淚。

他沒法對她們掩飾了自己的真情,他想拜倒在她們腳下,向她們恭順致謝,他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種超然的態度。當然,永遠都不會那麼做,永遠都不能讓她們知道他的感受。不過,有一件事,他已經清楚。那就是不管卡西姆帶來什麼,也不管他如何威脅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棄她倆。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哈曼德設想了幾種可能性,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走過一個拱門,上面有紫紅色攀緣植物。

到了奧特莎米的房間,他對為他開門的僕人點了點頭。在門口,他脱掉靴子,穿上室內鞋,鞋子放在地磚的草墊上,總是為他準備着。

奧特莎米房間裏的寧靜和少有的漂亮打動了他的心靈,使他平靜了下來。薄薄的隔板把房間隔開,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風景畫,高山上開滿了李花。一邊是她睡覺的地方,有幾個存放衣物的紅漆櫥櫃,另一邊是她的起居室。屏風前面,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放着好幾個盆景。

奧特莎米正在房間那一頭的角落裏作畫,看到他進來,抬起頭,臉上帶着微笑,優雅地站起來,邁着流暢的碎步朝他走來。當他多年前第一次認識她時,對她這種步態弄得神魂顛倒。她烏黑髮亮的秀髮用一根深紅色的絲帶繫住,筆直地垂落在背上,擦到紅黑相間的和服底邊。她彎腰鞠躬,纖細、白晰的手交叉在胸前。

「歡迎聖人哈曼德,」她的聲音悦耳動聽,「喝點茶好嗎?」

哈曼德跟着她上了一張木製平台,上面放着一張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盞米色燈籠,與鋪在桌上的桌墊一致。燈光透過白色的,薄薄的紙散發出來,他坐下來,讓自己放鬆。

奧特莎米一邊沏茶,一邊向他説着一些瑣事,他注視着她優雅的一舉一動,心不在焉地答着話,他在仔細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畫,一個平靜的場景,幾隻鳥棲在插滿黃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經冷靜了一些,奧特莎米房間裏的單純顏色所形成的那種超然氣氛以及她端莊、謙遜的風度使他鎮定下來。喝過茶,要請她喝歌,彈琴,也許他們要一起冼個熱水澡,讓她用蓮花香油按摩他的頭皮。

除了奧特莎米那沈着冷靜的東方美和那有學問、文雅的藝術才能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會比莉拉她們帶來的更危險。

**********

瑪麗塔睡得一點也不好。她的夢中充滿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那麼的孤獨和悲傷。卡西姆不輕易付出真情,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像着他是如何焦急不安地尋找她們,他會用出一大筆錢支付預料的贖金,他的任何一位債權人一定正在牀上哆嗦發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會變得殘忍無情。他向她證明過好幾次,她和莉拉是他快樂的源泉。有時她也考慮他放棄她倆的可能性。

睡夢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懷中,面頰緊緊貼着他裸露的胸部。他吻着她的秀髮,託着她的臉,親吻她,她品味着他的嘴,當他在她的嘴裏探索時,她感受着他那温暖的、濕漉漉的舌頭。凌晨,隨着她身體的一陣顫動,她醒了過來,臉上掛着淚水。她用手把它們擦掉,使自己與莉拉後面的曲線一致,貼着另一個女人温暖的裸體,感到舒服極了。很快,她又睡着了。

當她完全醒來時,房間裏依然幽暗。一時間,她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接着,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燈,窗户上鍛鐵黑窗花格映襯着明朗的天空。

當她回想起所發生的一切時,心裏陣陣作嘔。她被劫持到這裏,加布裏一定提了很多建議,這樣哈曼德就能夠為了某種編造的雪恨,對卡西姆進行報復。加布裏好像成了她的敵人。她的世界已經混亂顛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人,哈曼德,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無情的、短暫的快樂時,他才出現。

哈曼德從她們的肉體中獲得那麼美好,徹底的温柔甜密,卻沒説一句感謝的話,相反,他竟猝然離開,還威脅、恐嚇她們。

瑪麗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來,説一些令人鼓舞的話,然而,莉拉在她身邊酣睡着,烏黑的秀髮鬈曲地披散在枕頭上。瑪麗塔彎下身子,伏在莉拉的身上,她紋風不動,唿吸均勻、深沈。她在喃喃自語,頭在枕頭裏埋得更深了。

瑪麗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詳,不忍心弄醒她。瑪麗塔站起來,輕聲輕腳走過房間。銀盤上放着帶蓋的、有柄的大水壺,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陣涼爽的微風從開着的窗户間吹進來,能嗅到塵埃和略有鹹味的海水氣息。

她判斷不出是什麼時間,但想天快亮了。因為晨鳥已開始啼鳴,報曉。從窗户裏她能看到下面遙遠的運河,模煳的水面泛着微光,一隻船通過窗户,船尾的提燈隨着水的波動輕輕晃蕩。

她轉過身,面對着房間,感到和自由隔着一堵堵的厚牆,想到未來,突然一陣恐慌,也許她倆永遠也不能逃離這兒,卡西姆也許永遠找不到她們。如果她倆要呆在這裏,真讓人難以忍受。如果加布裏也是她仇人的話,那就更糟糕。

突然,她想去跟他談談,去問問他,她犯了什麼罪。她不相信他會把臉轉過去。他一定會聽,並給她機會澄清自己。如果不是這樣,還有別的辦法吸引他的感官,她知道,他總是那麼渴望牠的肉體,他早些時候的行為已經證明對她的魅力,他仍然難以抗拒。

一陣衝動,她拿起莉拉的紅色絲綢外衣,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着。鴉雀無聲,她旋轉那裝飾華美的黃銅把手,當門拉開一條縫時,她屏住氣息。

沒有看到一個警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隨手關上門,匆匆地沿着走廊下去。赤腳走在地磚上涼爽,舒服。

走廊下面,處處都有門,每一扇門與她和莉拉的房間的門都一樣,她開始猶豫起來,忽然對自己的舉動沒有了把握。她伸手抓住第一個門的把手,但沒有轉動,如果她第一次試推的就是加布裏的房間,那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睡。

如果撞上羅克斯拉納,怎麼辦呢?更有甚者是哈曼德?如果把弄錯的房間的主人給驚醒了,那她肯定要受懲罰。有那麼多的門,她不可能一一嘗試,只能轉身回去了。自己冒着危險進入走廊,真是愚蠢魯莽。是什麼迷住了心竅,冒這樣的危險?她恨自己衝動任性。現在她擔心莉拉醒來,又發現她不見了。

她的頭腦裏一片混亂,準備順原路返回去。趁還沒有被發現,回到房間裏去。然而,太晚了。她聽到沈重的腳步從她房間那個方向向她走來。

聽到了男人低沈的説話聲和金屬的叮噹聲,那是靴底的鞋釘聲音。是警衞!現在已來不及躲開。她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轉着,她把外衣的頭巾拉下來遮住頭,毅然朝着走廊轉角處走去,準備迎面碰上這些警衞。

「哎喲,誰這麼早在外遊蕩?」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來,「她在幹什麼?像整夜在外的貓四處覓食。」

瑪麗塔沒精打採的走着,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側着身靠近剛才説話的那個警衞。

「那真是無聊的問題,」她咕嚕着,把頭微微一低,他只能瞥見她的瞼,「你像一個通曉世故的人,難道這樣簡單的事能不知道嗎?」

第二個警衞嗤的一笑,「你的情人在等着,你卻迷了路,嗯?」

瑪麗塔點點頭,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情人發現我不見了,我可能要挨打。」

「不能允許那樣,用鞭痕讓你迷人的背留下記號,那是恥辱。」

「好吧,我們把你帶到想要去的地方——給一點小費,」第一個警衞説着,把身上挨過去,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我們證明你是多麼的慷慨大方,嗯?」

她猛拉了一下紅色絲綢,外套露出滑膩如香脂的肩膀,和胸部上端的乳房。第二個警衞發出驚嘆的嘖嘖聲,並又走近一步,瑪麗塔使自己堅強如鋼,毫不畏縮。

她微笑着説,「真心感謝二位,我會告訴加布裏主人,我必須付給你們多少錢。」

警衞們猛地向後一個退步,好像她燒燙了他們。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説的是加布裏主人?」第一個警衞戰戰兢兢,「一位漂亮的男人,他是偉大、傑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們正要走過他的住處。來,我們陪你去。」

瑪麗塔忍不住笑了,跟着警衞穿過一扇門,登上樓梯,來到塔樓的上方。

他們將她領到雙扇門前。

「你不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他們笑嘻嘻地説,「告訴加布裏主人我們是如何幫助你的。」

「我會的,」她眉開眼笑,推開門,閃進了房間。

她把背靠着硬實的木板,暫緩一下,讓眼睛適應這房間的幽暗,她聽到警衞走開了,心跳加快,覺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嚨。恐懼使她感到一陣噁心,她強迫自己堅強點,現在怯懦太晚了。

房間裏鴉雀無聲,從一盞紅燈發出的光線中,她能辨得出傢具的輪廓,並且看到用帘子遮住的凹室,裏面一定放着加布裏的牀。房間裏能聞到烘過的檀香木氣味,緊挨着有些模煳的大窗户的小火盆上,輕薄的藍色煙霧裊裊上升。

她慢慢地,輕輕地走過房間,絲綢外套在涼爽宜人的地磚上拖曳,她走近四室,踩到了柔軟的地毯,現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緻的繡花帘子,部分遮住了一張低矮、寬大的牀,淺色的牀單上,她看到一個黑影,包裹在薄薄的絲綢罩子裏。加布裏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緊緊盯着牀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開布簾。

她不扣思索,不敢猶豫,唯恐失去勇氣,她彎下身子,伏在這一動不動的人體上。

「加布裏,」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驚跳起來,掀掉牀罩,那速度快得她來不及表示動作或者向後倒退。聽到一個女人壓抑的狂怒聲。瑪麗塔模煳地看到蒼白纖細和凌亂的長髮,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後面牢牢抓着她。

瑪麗塔無法動彈,抓得像老虎鉗一樣緊,她感到她的背正貼着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脯,堅硬的大腿像鐵鉗一樣挾住她的腿,她正想發出一聲尖叫,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動,不然,你就沒命。」傳來加布裏小而刺耳的聲音。

牀上的女人一邊咒罵,一邊伸手打開牀頭柜上的燈,霎時,一道金光照亮了房間,牀上的女人一絲不掛,當她爬到地上時,帶着紅色尖頭的乳房晃來晃去,她有着一頭鮮紅的捲髮,一張心形臉伸在前面。

「你!」羅克斯拉納蔑視地説着,並向瑪麗塔撞了上去。展開手指想抓她的臉。

加布裏一個動作,使羅克斯拉納沒有傷着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從瑪麗塔的嘴上拿開,緊緊握住她的兩個手腕,並把她轉過來,使她正面貼着他的胸部。他鬆散的金髮輕輕碰着她的面頰。檸檬和麝香氣味包圍着他,這樣緊密的接觸,她突然有一種始料未及的衝動。

「把她交給我,」他對羅克斯拉納説,「回你的住處,我過會兒到你那兒去。」

羅克斯拉納試圖伸手抓瑪麗塔,加布裏用一隻手當住了她。

「這小娼婦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覺之際謀殺你,讓我叫警衞來,」羅克斯拉納綠色的眼睛危險地閃動着。

「不用!」加布裏斬釘截鐵,「照我説的去做,我沒有危險。」

好像為了證實一下,他用一隻空手來檢查瑪麗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沿着她身體的曲線摸索。在他這種難忘的撫摸之下,她忍不住顫抖起來。當他發現她裏面什麼也沒穿時,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唿吸。

「她沒有惡意,」他對羅克斯拉納簡短説了一句,「現在你走吧!」

羅克斯拉納向瑪麗塔投去惡毒的一眼,聳聳肩膀,披上天鵝絨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間,「哈曼德會知道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後一發子彈。

加布裏鬆開瑪麗塔,穿過房間,走到雕花的木櫃旁,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瑪麗塔一杯。她一面緊緊盯着他,一面撫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個潑婦,難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來填充你的牀嗎?」説完話。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沈默,即使她自己聽起來,也覺得充滿了嫉妒,而且脾氣不好。

加布裏饒有興趣地揚起眉頭。英俊的面孔因睡覺還泛着紅光,「你還有什麼別的希望?你偷偷潛進我的房間,連一句對不起也不説。如果我知道你要來拜訪我,我會作好準備的,一個人單獨睡。」

瑪麗塔咬着嘴唇,這是她從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過來,喝了這杯酒,」加布裏心平氣和,「它會使你平靜下來。」

她詫異地看着他,「酒?」

「哈曼德決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瑪麗塔喝了一口。自從離開修道院以來,她沒有喝過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體。在卡西姆的後宮裏,她只喝冰凍果汁。她喝了一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帶着強烈的水果味。

加布裏的眼睛掠過威尼斯酒杯的邊緣,注視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鎮定下來,「我不懂你在那邊説的話。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

加布裏瞇起眼睛,它們在燈光下閃着藍灰色的光,「假如你來到這裏想用更多的謊言取悦我……」

「我沒有説謊,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樣,一點不在乎你,我會冒着受懲罰的危險到你這裏來嗎?」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隻手,把綿織細花頭巾往後一拉,她淺白色的頭髮在肩膀四周散落開來。他託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看着那雙大大的藍眼睛,他凝視着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接着,輕輕咒罵了一句,把身體轉了過去。

「我不相信你對卡西姆的計劃一無所知。」

「什麼計劃?你的話讓人摸不着頭腦。你所發生的事能告訴我嗎?不知什麼事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嗎?那麼,好好聽着我要説的事,然後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理由憎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邊的人。」

加布裏開始向瑪麗塔講訴在卡西姆邸宅內所發生的事。一切歷歷在目,彷彿發生在昨天。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開始説這幾個月,心靈上刺痛的傷口如何提醒着他。他的故事回到那個時刻;他當着瑪麗塔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當他從剛才親眼目睹的場面中逃離出來時,眼裏噙滿了淚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這個女人勝於所有其他人。瑪麗塔赤裸裸地躺在華麗的雕花門後的地毯上,她的嘴唇貼着卡西姆穿着靴子的腳,姿勢既動人又順從。

卡西姆已經答應給他自由,沒有瑪麗塔來分享,這又有什麼用呢?

加布裏從卡西姆私人住處出來後,神情恍惚地沿着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將幹些什麼?在那時候,他不在乎。身上一絲不掛,頭髮濕漉漉的,被汗水弄髒了,馬廄裏的稻草像飾片一樣粘貼在他的身上。他鬆開卡西姆捆綁他的鐐銬,撫摸着被繩索擦傷腫痛的手腕。

他漸漸地意識到一定要擬定一個計畫。儘管痛苦,他必須徹底忘掉瑪麗塔和卡西姆,然而,這又是何等困難。他的肉體仍然渴望美妙的性愛,當卡西姆把加布裏臉貼在天鵝絨牀罩上,插進他擦了油的肛門裏時,他也有一種熱乎乎的衝動,卡西姆最終享受到了劇烈的快感,卻讓加布裏沒有滿足。加布裏勃起的陰莖沒有絲毫減弱,他優美、訓練有素的肉體仍在燃燒,而他的心靈卻在悲傷難過。

他神情恍惚地經過成羣的衞兵時,他們伸出腳想絆倒他,或者想取笑他。他們拍打他裸露的屁股,拉扯他突起的陰莖,覺得有趣好笑。加布裏讓他們刺激他,不在乎他們用硬繭的手在他金色的肌膚上胡亂撫摸。他們其中一人跪下來,把加布裏膨脹的陰莖放進嘴裏時,他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去體會嘴唇和舌頭帶來的感受。

十分劇烈的快樂迅速向他襲來,他氣喘籲籲,一邊呻吟着,一邊衝入士兵的嘴裏、深深探進他光滑的喉嚨中。他緊緊繃着的陰囊衝擊着那男人滿是鬍渣的下巴。其他的士兵一邊觀看,一邊喝採。加布裏沈浸在自己吶喊的世界中,除了激情澎湃的身體,一切都停止了。一時間,他什麼都不關心,甚至他自己,陶醉於這娛樂。這情感的空隙,只有熱情和濕潤,以及士兵們醉人的氣味,那是汗水,皮革和男性情慾的混合氣味。

當一名士兵從背後抱住他,把他捲過來貼着自己多毛的腹股溝時,加布裏沒有反抗,陰莖輕柔的邊緣在他屁股間輕輕觸碰,他的大腿移動着來迎合它。卡西姆給他塗的油仍在屁股裏面的肉體上留下了一道道條痕。這名士兵順利地滑了進去。加布裏向後貼着他,歡歡喜喜地迎接這入侵,這被分開的感覺。在士兵強有力的推動之下,他的身體前後搖擺着。內心的激情在逐漸增強,將讓人凍結的震驚和漂泊無依、無用多餘的感覺排擠了出去。

士兵嘴裏啍叫着,將精液噴射進他的體內,他結束以後,上來另一個人,接着,又換了一個,加布裏停止了思想,煩惱也悄悄逝去。他幾乎不知道他們已經發洩完了獸慾。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並感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輕輕踢他時,加布裏清醒過來了。

跌靠着鋪了花磚的牆的加布裏,抬起頭,看到了茜塔狹小、充滿怨恨的面孔,她兩手叉在臀部,凝視着他,在她身後,跟着許多後宮女警衞,她們全都以憐憫和藐視的目光看着他。

「哎唷,你是那麼的豬腦,」她冷冷地説,「金色的美貌黯然失色,嗯?再也不惹人特別喜愛,而是一個無賴。我真是幸運。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的一個朋友。」

「我將獲得釋放,」他低聲説着,興奮起來,「卡西姆答應過我。」

「他一定會遵守諾言,」她説:「你可以把它講給迪穆森聽,他是監獄看守。來人啦,用鏈子把他捆住。加布裏,我們將把對你有利的生活歸還給你;那就是繼續做一個快樂奴隸。」

「一直讓他在這裏待到學會什麼是真正的俯首貼身。」茜塔對迪穆森説,「他現在被嚇倒了,不過,當他神志清醒的時候,精神抖擻,難於駕御。我要他心甘情願地隨時展示他自己的肉體。接着我就會放出消息説,一個上等奴隸將在奴隸市場上出現。到時,就有足夠的好處,我們會賺大錢的。」

迪穆森那雙小眼睛在圓胖的臉上閃着光芒。光禿禿的頭頂上留着一條髒兮兮的辮子。耳朵上沈重的金耳環和穿過鼻子中隔的鼻圈在牆上燈心草的蠟燭光中忽暗忽亮。

他伸出結實的手臂,粗大的手指握住加布裏的上臂雙頭肌,「一道上等佳餚,」他一面説一面舐着他厚厚的嘴唇,「應該有一個好價錢,在這期間,我將十分高興地馴服他。」

加布裏掙扎着,憤怒地朝他臉上吐唾沫,「放開你骯髒的手,我是一個自由人,你這個蠢豬!」

茜塔獰笑着説,「別再這樣了。我建議你適應這個主意。迪穆森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

迪穆森哈哈大笑,肥粗腰間的脂肪搖晃起來,乳房也在抖動,他笨拙地向前跨出一步,把加布裏整個兒拎了起來。加布裏拼命掙扎,然而無濟於事。迪穆森驚人的強壯,有力的肩膀扛着加布裏,把他帶到一間門敞開着的茅屋裏,扔在一堆稻草上。加布裏氣喘唿唿,躺在地上,蜷成一團。

趁他還沒有恢復過來,把綁住他手腕的鏈條繫在牆上的一個環上。迪穆森扔給他一張狼皮,把一個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邊,砰地一聲關上了大屋的門。裏面一片漆黑。

漸漸地聽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説話聲了,他們走開了。加布裏孤零零一個人流下了挫敗失意和忿怒的淚水,他的心裏有一個堅硬的痛處。他能聞到自己身體的氣味,那是陳腐汗水發出的酸臭味。士兵們的精液在他身上已經幹了,在屁股和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條痕。心裏一陣厭惡,他鑽進令人發癢的稻草裏,拉過狼皮,遮住自己的裸體。

他不再為發生的事而苦惱,失去了瑪麗塔,一切都無所謂。然而,在那漫長的第一個夜晚,他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漸漸地,他感到一種新的憤怒,深深佔據了他的心靈。他想瑪麗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計畫。難怪她跪倒在他的腳邊呢。

他們玩弄了他!毫無疑問,他們共同策劃的。好了,他們不知道他最後的消息,他要報復。這個信念支撐着他克服一切要面臨的事情。他一陣噁心,升上來的酸味使他的喉嚨發燙。復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對於現在,這已足夠。

初夏的白天漫長,且越來越熱。在卡西姆的花園裏,百合花香瀰漫在空氣中,成熟的檸檬和橘子掛在樹枝上,孔雀嘹亮的叫聲和泉水的叮咚聲交泛成一片,泉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插在一個有裂縫的石頭廣口瓶裏,滿意地搓着手,他以此來裝飾他房間裏的木桌子。

他感到愜意,快樂,新的一天開始了,天空露出魚肚白,一道曙光射進宮殿這塊發臭的底凹處。這個地方是他的勢力範圍。他對自己的工作感到驕傲,他揮動鞭子,對他的囚犯進行性虐待,有着同樣強烈的快樂。任何聽到他名字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又該去看望這個囚犯了。在他骯髒的皮圍腰下面,迪穆森粗短的陽具突挺着。期待使他口水直流,他用舌頭舔着厚厚的嘴唇。

加布裏確確實實是個美男子,他已經好久沒有像他一樣的玩物了。幾個星期以來,他充分利用了這個實際情況。整個擁有他是一種快樂。如果有一天被賣掉,那就太糟了。哎,至少錢能彌補他的損失。不過,拍賣的日子遠遠着呢,現在,他可以對這個他所看到過的最完美的男伴隨心所欲。

聽到吱嘎一聲,小屋門開了,加布裏驚跳起來,他一面向後退着躲開堆滿笑容的迪穆森,一面搖晃地看着他。油膩膩、黑乎乎的麻繩緊緊繫住他的金髮,散落在肩頭和背部。儘管他有力的肩膀和肌肉十分發達的身軀依然華美,但是他瘦了一些。面頰凹陷,眼睛特別明亮,給他英俊逼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種超凡脱俗的脆弱。

「喂,寶貝。」迪穆森笑容滿面,露出了不平缺損的牙齒,「今天為了能吃到早餐,你準備做些什麼呢?」他的手慢慢地伸到隆起的皮圍腰上,把一個角掀到一邊,露出他直挺的陽具。它又粗又短,上端是淡紅色,怒氣沖沖的龜頭。

加布裏緊緊盯着他,眼睛噴射出藐視的火花,「你就把那些你稱之為食物的剩飯殘羹保留着吧。如果你試圖來碰我,會跟你拼命。」

「噢,多麼美妙的話啊!請便吧!不過,肚子餓了開始想要一位熱切的牀上夥伴。你堅持不了很長的時間。我等會兒再來。」

他帶上小屋的門,走開了。當他聽到監獄看守呵呵的笑聲,以及裝有煮過的小麥的桶碰着牆發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時,加布裏鬆了一口氣。迪穆森今天心情愉快,願意等,他可不總是這樣。想起多次被迫滿足這個看守他就想嘔吐。——用鏈子把他綁住,臉被按在發着惡臭的稻草裏,這肥胖的男人在他身上劇烈起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

他飽受着飢餓之苦,心裏知道,儘管他所説的那些豪言壯語,但迪穆森回來要他幹什麼,他都會去做的。他坐在骯髒的稻草上,雙手託着腦袋。他快要絕望了,他在這兒呆了多長時間了?他沒有計算日子,只是用一節鐵鏈在快要崩潰的牆上潦草地作個記號。

他瞇細着眼睛看着這些記號,借着微弱的燈光數了數,五個星期又六天,感覺卻像幾年一樣長。他聽到腳步聲向他的小屋靠近,心裏緊張起來。肯定迪穆森還沒有結束巡視。門上的窺視孔沒有蓋上,一張臉擋住了光的四周。從燈籠裏發射出來的光線路亮了小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立刻,他聽到發怒的聲音提高了嗓門。他仔細聽着,聽得出是茜塔的聲音。

他屏息等待着,小屋門沒有上鎖,迪穆森拖着笨重的腳步走了進來。看守汗流浹背,似乎有些不安,像平常一樣,手裏拿着裝有煮過的小麥碗,不過,上面放着幾塊筋肉,另一隻手拿着一大碗摻過水的牛奶,和一大塊粗糙的麵包。看着這豐盛的佳餚,加布裏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迪穆森把食物放在地上,「似乎要把你養肥,現在允許你每天冼個澡。」他説,「一個星期後,你將被賣掉,可憐啊!我已習慣有你在這裏。」

聽到看守發自內心的遺憾。加布裏大吃一驚。迪穆森的眼睛潮濕了,厚厚的嘴唇顫抖着。他沒有説完,便停了下來,好像等着加布裏説幾句安慰的話。加布裏不相信,他一點不能憐憫他。飽受凌辱的記號太鮮明了,看守過于欣賞他的成就。他的眼睛看着食物,閃爍不定。迪穆森一個動作,清醒過來。他笑嘻嘻地説:「那麼我有什麼呢?你有這食物和熱乎乎的水和湯,還有把身上的蝨子沖冼掉。清潔乾淨真令人愉快,請好好享用美食吧。」

當迪穆森走近他時,加布裏閉上眼睛,牙關咬緊,當他撫摸加布裏的身軀,用粗厚的手指捏挾乳頭時,看守的唿吸急促起來,他把臉伏在加布裏的脖子上,開始舔他的肌膚,看守哼哼地呻吟着。

「你渴望迪穆森強壯有力的陽具,對嗎?最好今天享受它。你馬上將成為某個老年人的玩物,」他呵呵地笑聲,弄得加布裏的耳朵癢酥酥的。

加布裏的頭腦裏一片空白,努力只想着食物和洗澡。不知什麼緣故,他的腦海裏浮現出瑪麗塔的臉,他充滿激情地專心想像。這是她的手在撫摸他,在他肌膚上移動的是她的嘴巴,在親吻、在品嘗、在吮吸。

迪穆森很快就會結束,現在他有希望了。不久,他要看見天空,聞到清新的空氣。

當加布裏講述完,瑪麗塔目瞪口呆説不出話來。她的葡萄酒放在旁邊的桌上,還剩有一半。

加布裏凝視着窗外,曙光在天空上呈現出一抹淡紅色和桃紅色,他仍沈浸在悲痛之中。

她能説什麼呢?任何語言地無法補償他的苦痛,難怪他恨卡西姆。他曾受到的凌辱是不容否認的事實,不過,她不相信這是卡西姆的所作所為。然而……,她了解卡西姆的無情和殘忍,他什麼都敢做,她有什麼擔心的呢?現在她不也是也不信賴這同樣的權力嗎?

她喉嚨發乾,把葡萄酒一飲而盡,她説:「加布裏,」低低的聲音充滿了情感。

「別説,」他厲聲打斷她的話,「不用你來可憐我,不要再對我説你對我將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我有充裕的時間仔細考慮,我無法相信妳是清白的。」

「那麼,我還能説什麼呢?」她柔和地説道,「你已經考驗過我,覺得我有罪。」

他灰色的眼睛冷靜地盯着她,「什麼也不用説,」他説,「只要聽着我講完我的故事。某種奇特的感覺促使我把一切告訴妳,天知道為什麼。」

「那麼告訴我,」她説,「這樣我可以完全理解你為什麼要鄙視我。」

他臉色變得蒼白,她知道自己觸動了他的一根神經。啊,加布裏,你自欺欺人,她心裏想着,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必須自己獨自去重新發現。

他又倒了一些葡萄酒,把她的杯子重新倒滿,然後坐在裝有軟墊的窗座上。粉紅色的霞光從雕花的格子窗户間射進來,他的臉上呈花邊圖案。他腰以上部分一絲不掛,那非凡的身軀上光滑細膩,金黃色的肌膚完美無比。深藍色鵝毛絨長袍的縐褶遮住了他的下身,他握着酒杯的手放在一隻彎曲的膝蓋上。

他看上去俊美、神秘,難以描述,比她最後一次看到他顯得更容易受到傷害。她的心對他充滿了同情,心中為他燃燒的火焰突然看到了新的生命,那是他身上外強中乾的脆弱吸引了她。卡西姆在他的天性中也有同樣的多面性。這是稱之為完美珠寶上的瑕疵。一朵盛開的玫瑰預示着它的美麗可能消退的時刻。這種暗藏的脆弱使性的單純美麗更加令人心痛。

心裏一陣激動使她熱淚盈眶,她想再次感受加布裏插進她的體內,被他堅挺的男性肉體填滿並讓他跨坐在身上達到高潮,她差一點站起來,投入他的懷抱,然而,他又開始説話,她只得硬起心腸,等待良機。

「茜塔一星期後來到我這兒,把我帶到集市上,和其他奴隸一起排成一排。像動物一樣被公開展示讓人感到深深的屈辱。我不得不站了整整一天,而所有感到滿意的人都要檢查我的身體。他們把手指伸到我的嘴裏,強迫我把牙齒露出來。他們檢查我的耳朵,看我的頭髮裏是否有蝨子,還要我把膝蓋彎起來,叫我上下蹦跳。你知道,我不在乎他們對我做什麼——因為陽光照着我裸露的肌膚,清爽的和風撫摸着我。」

他看着她,毫無激情地笑了笑,「經過迪穆森污穢的觸摸之後,這雙手捧起我的陰囊,活動我的陰莖,把我的包皮向後滑動,就顯得單純無邪。手指深深插進我的身體,還拉扯我的陰毛,這一切對我無關重要,反正我已經受到傷害。直到哈曼德買下我,把我帶到他的城堡,我心靈的創傷才治好。我們互相安慰。我發現卡西姆給我們兩個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傷痕和影響,不過,更重要是我內心的創傷。」

「你要永遠地為你的經歷悲傷痛苦呢?還是讓自己重新生活?」這些話脱口而出,她沒有想到聽起來如此沒有同情心。

加布裏搖搖頭,「説起來容易,」他説,「告訴我,當你的背叛常常縈繞在我的心靈時,我該怎麼辦?這一切中,有一件事我無法接受。我離開你以後,沒有一個夜晚不思念你,我滿足過的任何一位女人都呈現着你的面孔。」

他慢慢地從臨窗座位上站起來,向她走過去。他的目光令她忍不住顫抖起來,不過,她正視着他的眼睛,加布裏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得那麼累,以致於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肚逗弄似的反復撫摸她柔軟的嘴唇。

「你自願主動地來到我這裏,毫無疑問,企圖用甜蜜温柔的語言和更加甜蜜的肉體來哄騙我,我跟你在一起將幹些什麼呢?」他輕聲問,「我怎樣才能讓你對我説出實情?」

她感到他在強烈地壓抑住自己,他在和自己作激烈的鬥爭,對她的渴望清楚地寫在他的臉上,以及想傷害她的念頭。事實上——他不想那樣,她意識到了,他所受的苦使他對一切事情失去了判斷力,除了一心想復仇之外。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加布裏想聽到她的懺悔,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原諒她。瑪麗塔看到他受到如此的傷害,知道不得不説一些他想聽到的話,以後,時間會讓事情真相大白的。

她囁嚅地説:「我……,我自己並不願意和卡西姆在一起。他威脅説,如果我選擇了你,他就要叫人殺掉你。我知道他永遠不會讓你自由,不過,生活中有希望總比沒有好。」

加布裏低下了頭,「那麼,你一定知道要把我發配給監獄看守。」

「不,我……,我只知道要把你賣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抓得是那麼緊,她動也動不了,他在微微顫抖,「如果讓你無條件地選擇,你會選擇誰呢?」

瑪麗塔直瞪瞪地看着那雙充滿憂慮的灰色眼睛。原諒我,卡西姆,我的愛人,她在心裏默默地説,我必須對他説他想要聽的話。

「我會選擇你的,」她平靜地説。

加布裏呻吟着,把她拉了過來,帶着難忍的渴望,熱切地狂吻她,「我知道的。」他貼着她的嘴唇,喃喃地説,「我知道這全是那個混蛋所幹的事。」

瑪麗塔的指尖輕輕壓住他的嘴,「噓,我們別再談起卡西姆,我們已經找到了對方,加布裏,我是那麼需要你,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淚水在她藍色的大眼睛裏打着轉。這是真的,就她來説,的確愛他,而且會永遠愛他。

「你在我房間裏佔有我時,是如此冷酷和粗魯,」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難道你現在不能温柔地愛我了嗎?把你的仇恨忘記吧!如果你固執己見,那會毀了你的,來吧,從我的肉體中能找到冶愈傷口的良藥。」

他頭暈目眩,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她輕輕地抽出身,站起來,解開唯一鈎住她肩上紅色絲綢外套的鈎子,這輕薄的織物滑落到地上,發出柔和的瑟瑟聲,她面對着他,肩上披着金色的秀髮。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全神貫注地欣賞着她,他用雙臂把她抱了起來,來到長沙發椅旁邊。她摟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着他,吸着他裸體的温暖氣息。他把她放在沙發椅上,在她身邊蹲下來,緊緊擁抱着她時,那陽光漂白過的金髮輕輕拂過她的面頰。

他把她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感到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他把她額前凌亂的頭髮輕輕地理到後面。

「我的瑪麗塔,」他低低地喊着,輕輕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面頰,她的鼻尖,最後是她的嘴。

她的嘴唇張開細細地品味着他。舌頭在他的嘴裏逗弄着。當他撫摸她的手臂和肩膀時,一股慾火在她的體內燃燒起來,他似乎在重新探測她,好像他們從來沒有躺在一起過,她貼着他伸展開身體,他不由得哈哈大笑。

「寶貝,你是如此渴望我嗎?耐心點,值得等待。」

他的嘴唇貼在她喉嚨的凹入處,舌頭在上面劃着圈圈,他搓摩她乳房,雙手捧着乳房,將它們靠攏在一起。他把臉貼在她的腋下,將她芳香的氣息深深的吸進去,然後用鼻子逗弄她的乳頭。柔軟的嘴唇含住乳頭,吮吸它們,並把舌頭捲起來拉扯着。嘴唇的輕輕觸動和熱乎乎的嘴巴令人發狂。乳頭突出,成了堅硬的小果實。他一點點地咬着繃緊的肉果子,感覺迅速傳送到腹部,大腿肌肉的跳動是它的迴響。

瑪麗塔轉身面對着他,雙手摟住加布裏,抬起身來,把乳房送到他熱切的嘴邊,像在給一個孩子餵奶。温柔拉扯的感覺在她的內心深處掘出一口井,她感到陰部在下垂,入口處已經潮濕,隨時準備着他的闖入。

她的手指扯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拉過來,深情的吻着他,低聲唿喚着他的名字。她淚流滿面,不曾預料到感覺是如此的強烈。這決不是肉體的享受,而是傷口的真正癒合,一種新的開始。

他甜甜地一笑,撫摸着她的臉龐,接着沿着她的身體向下移動,吻她下腹處柔弱的山丘。長長的秀髮披散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就像一股黃色絲絨。頭髮搔癢着她的肌膚,心裏一陣震顫。身處在她大腿之間的加布裏用手掌輕輕一按,她展開了雙腿。

「把膝蓋彎起來,寶貝,我要仔細看一看僅屬加布裏獨特無雙的陰毛的迷人山丘,讓我吸入你陰阜的芳香,品嘗那甘美的秘密陰阜。」

他盯着她的下體看了一會兒,把陰唇上淺黃色的陰毛輕輕向後弄開,露出裏面粉紅色的陰阜,他雙手捧着這完美的球體,手指沿着大陰唇的裏面的邊緣劃着,這裏皮膚的顏色較深些。他身體前傾,久久地,熱切地品味着她的陰部。

他慢慢地沿着陰唇的內側向上舔時,瑪麗塔被這強烈的感受差一點喊出聲來。加布裏在陰唇匯合處停頓了片刻,他用鼻子擦摩遮住她快樂蓓蕾的小肉蓋。

他把兩個手指滑進她的體內,進進出出移動起來,同時用舌尖輕輕地來回舔着遮住的蓓蕾,瑪麗塔順着他的手翻動身體,感到他沾滿她愛液的指關節變得濕潤光滑,而她的陰阜不斷的分泌蜜露,加布裏抽出手指,嘴巴貼在她濕透的陰門處,並完全堵住它,他把嘴鑽了進去,淫蕩地吮吸滑熘熘的皺褶凹地。

瑪麗塔發出一連串尖利、短促的喊叫,她的快樂眼看就要達到頂峯。她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她劇烈地翻騰,把加布裏摔倒在地上。他挺起腰板跪在她敞開的大腿間,抬起她的臀部,緊緊抓住腰背部。當他滑進她裏面時,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把她完全壓在他膨脹的陰莖上。一個流暢的動作,他插進她的深處,龜頭貼着她的子宮口。

他停頓了片刻,體會着她體內光滑如絲的温熱,瑪麗塔擺動臀部,催促他快點動起來。

「噯,加布裏,快來啊!」

他身子傾斜着,有力地推進她的裏面。在從後面插進她體內之前,他幾乎完全抽了出來。瑪麗塔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她的肉管在他陰莖的四周跳動。加布裏感到龜頭周圍那小小的肌肉摩縮,知道她即將達到高潮,他身體前傾,把她放平直。加布裏喜歡在那種姿勢下,感受她的性器更緊地夾他、擠他。

現在,他慢慢地插到裏面,手臂伸直,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他弓着背,這樣一面將她領向快樂頂峯,一面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瑪麗塔雙手緊緊抓住縐亂的牀單,淡黃色的秀髮披散在她身體的周圍。那驕傲、半開的嘴唇,熱烈如火的藍眼睛,以及柔軟的四肢像加過熱的酒一樣對他起着強烈的作用,他覺得,她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美麗動人。

一會兒功夫,她達到了高潮,扭歪的臉上帶着一種至高無上的痛苦表情。加布裏注視着她臉上的激情時,一種痛苦似乎刺穿着他的心。噢,上帝啊!他愛這個女人勝過自己的生命。瑪麗塔的陰阜在他的陰莖周圍強烈地收縮着,以致於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將精液噴射進她的體內,這種極度甜蜜的痛苦似乎永無止境。

終於,他倒在她身上,氣喘籲籲。

他忍不住嗚咽起來,瑪麗塔緊緊抱住他。她把他的臉埋在自己的頸部,撫摸他的頭髮,低聲説着綿綿情話。好久,他才能説話。

「瑪麗塔,瑪麗塔……」虛弱的他小聲唿喚。

「噓,我們什麼也別説,現在,睡覺,我們保持寧靜。」

他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時間悄悄地過去,他知道自己過一會兒醒來,仍舊在她的懷中。不過,直到他告訴她為他們的老主人準備的東西,如布裏才睡着。

「決不要害怕,卡西姆將受到他應得的報應,我的愛人。」

他感到了她的緊張,以為是她害怕。他靠在自己的肘關節上,眼睛向下看着她,「我會保證你安全無事,他不會傷害你。哈曼德打算把他引到這裏來。你和莉拉,我的寶貝,將是把他引來的誘餌。」

瑪麗塔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哈曼德想要俘獲卡西姆嗎?」她不相信地問。

「決不是如此簡單,對阿爾爾的政府行政官員做這樣一件事會引起一場全面戰爭,哈曼德不會自找麻煩,他將給卡西姆一個建議,如果我們的老主人在一個指定的時間內同意作哈曼德心甘情願的快樂奴隸,你和莉拉就可以自由地離開。哈曼德是個極守信用的人,卡西姆知道這一點。」

瑪麗塔竭力掩飾住自己的戰慄,她渾身上下在大聲疾唿,抗議這種暴行,然而,她不敢讓加布裏看到他的話對她產生的影響是多麼的大。

「卡西姆不會同意的,」她故意滿懷信心地説。

「你認為他不會嗎?你低估了自己的價值,我無法把你忘懷,你認為他能嗎?」

加布裏把瑪麗塔拉過來,挨着他躺下,他滿意地,舒服地蜷伏在牀罩下。

「現在,我會睡得很好,」他一邊説着,一邊在她的太陽穴上吻了一下,「我的夢將充滿卡西姆的唉聲嘆氣。那難道不是一種令人愉快的想法嗎?」

「是的,肯定是的,」瑪麗塔低聲附和着,緊緊咬住嘴唇。

加布裏睡着了好久,她還是睜着眼睛躺着,心裏想着卡西姆。他決不會同意哈曼德的條件,內心,她在想像着卡西姆輪廓分明的臉龐和神秘的黑眼睛。他的眼裏閃爍着壓抑的慾望,他那麼温柔地懲罰她,以致於她整個肉體甘心情願地順從、融化。她對主人的愛完全不同於加布裏在她內心激起的温柔情感。

加布裏難以接受卡西姆使她的生活極具意義。他不知道卡西姆已經讓她了解真實的自己,她的心靈唿喚着那種強烈的享受,那種屈辱,而那只有她自認的主人能提供。

要加布裏相信卡西姆強迫她和他呆在一起,比要他面對事實要容易一些。是的,她愛加布裏,可是,離開了卡西姆,她不能活下去。加布裏的聲明會使她陷入迷茫而不知所措。

啊,卡西姆,我渴望你來看我,不過,不能答應哈曼德提出的條件,她心想。她無法想像成為一名奴隸的卡西姆,他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堅定獨立。她熟悉他最隱密的性恪以及各方面敏捷的才智。不過,她不知道當他得知加布裏現在成了哈曼德的奴隸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卡西姆曾經強烈渴望加布裏,她不能確定是否背叛了他。以前她對卡西姆的正直深信不疑,然而加布裏卻説他被欺騙了。

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事實變得更加模煳不清,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位置上。她也欺瞞了加布裏,她問心有愧。即使沒有別的選擇,不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仍感到厭惡。

她仰面躺着,眼睛盯着繡花牀簾,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在她身旁的加布裏睡着了,好看的嘴巴帶着一絲微笑。

**********

羅克斯拉納兩個拳頭握在一起是那麼的緊,以致於長長的深紅色指甲刺進了她的手掌心。

她在走廊上等着瑪麗塔從加布裏的房間裏出來,打算抓住她,把她拖到哈曼德的面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瑪麗塔不會出來。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這位法國女人一定設法左右加布裏。這似乎又不可能,她知道加布裏是那麼的憎恨他的老主人以及這位他特別寵愛的女奴隸。

她一定想聽到當加布裏進行報復時,瑪麗塔發生的哀求聲和痛苦的尖叫聲。然而,四周一片寂靜,她想像着那場面:瑪麗塔雙膝跪地,高舉的雙手在苦苦哀求。加布裏相信了她的謊言,將她摟進懷抱。

羅克斯拉納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氣得幾乎失去了感覺,加布裏竟敢這樣把她打發走,而讓瑪麗塔佔據了牀上她的位置,她生下來沒有受到如此的侮辱。瑪麗塔沒來到這個城堡以前,她受到人人特別的寵愛。加布裏也喜歡她的驕美。噢,不時,他相當喜歡她意外地悄悄上他的牀,哈曼德也只指望從她那裏獲得肉體快樂。現在,她不能那麼肯定對他的最高地位了。

哈曼德結束和莉拉及瑪麗塔的縱情直接去看望奧特莎米;當他的頭腦裏一片混亂時,他總要做些什麼事。因此羅克斯拉納有機會迅速行動,採取措施,看着瑪麗塔失寵。

首先是這位土耳其女人。莉拉一定孤零零地呆在房間裏,要先從她那兒下手。

她穿上一件深綠色的胸衣,並配上短裙。

「幫我再繫緊一點!」她一邊下令,一邊強忍着,直到她的腰收縮到了極限。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且高聳的乳房堆得比平常更高,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她的腰必須像瑪麗塔的一樣纖細。她左右搖動着身體,欣賞着鏡子中自己的形象。頸部和向上鬈曲的紅色頭髮上的綠寶石閃爍着光芒。

差不多準備完畢,她焦燥地等着,一名侍從幫她穿上高跟拖鞋,綠色的天鵝絨絲帶纏繞在她腿肚子上,鞋尖對着僕人的胸脯,她用力一伸,僕人失去平衡,手腳伸開,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羅克斯拉納哈哈大笑,充滿了誇張,她喜怒無常,眉頭突然一皺。

「爬起來,你看上去滑稽可笑,」她厲聲説,「出去,給我拿些吃的來,蓋好放在這裏。我得出去,不過,時間不會久的。」

她伸手拿了一條馬鞭,離開了房間。她飛快地向那個房間走去,她希望莉拉還在裏面睡覺。她在門外停下來時,唿吸因興奮變得急促起來。裏面沒有一點聲音。好極了!現在還早呢,這個時間,外面只有僕人和警衞。她忍住笑;一心想報復。

門悄然無聲地打開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莉拉,牀單遮住一半身體,滿臉紅光,烏黑捲曲的秀髮成了枕頭,貼着黑髮的側面如玉石浮雕一樣純潔、亮澤。

羅克斯拉納欣賞着,感覺到了自己的不甘心,這位土耳其女人曲線優美,豐滿肉感,她想像着當鞭子抽打這滑膩如香脂的肌膚時,這聲音會是多麼動聽美妙,莉拉半露的屁股上縱橫交叉的粉紅色記號會讓它看上去漂亮動人。

帶着期待的羅克斯拉納緊張起來,大腿之間,開始強烈地跳動着。她眼睛向下,看着這位熟睡的女人,享受着對她的支配權。當她粗暴地把她弄醒,看到她驚恐的臉孔該是多麼的愉快啊!

當瑪麗塔知道在她不在時,她朋友所發生的一切時,她所有的反應該多麼令人滿足啊!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慢慢地舉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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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or:吉岡ひよ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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