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水的潤滑順利地進入。

「嗚……」

林音好不容易才將喘息壓回去。

林瑞靈巧地開始在體內磨動,屈辱,白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女孩止不住地顫抖──原本麻木的身體開始回想起痛的觸感。

「這個時候你就會很乖……」

林瑞懷裏的身體立刻向上跳起。

「啊啊……」

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汩汩地止不住,剛才被上過藥的地方裂開了,大量的血染紅了浴缸中的水。

「真是媚人……」

轉身將柔軟的身體靠在冰冷的池邊,林瑞卡進劇烈掙扎的林音身體當中,炙熱的唿吸繚繞在乳尖之間。他的眼中已經迸射出野獸的光芒,那是純粹的掠奪的本能。

「我想對你温柔,可是又想在這裏殺了你……」林瑞喘着粗氣囁嚅道,眼中全是瘋狂的欲望。「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的!」

他在説什麼林音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全部掩埋在了自己慘烈的哭喊中──身體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很痛,已經要忍不住了!

「不,不……醫生説了……不行……」

「我管他説什麼!」

林瑞冰冷的聲音澆滅了林音的希望,雖然他也曾顧及過她身上的傷,可一看到林音紅潤的面容,什麼道義情理,倫理綱常都統統丟到了腦後。他現在就想立即、狠狠地佔有她,在她身上烙下自己永恆的印記。

「我要你死也死在我的懷裏!」

「放開,放開!」林音就着水拍打着林瑞的身體,可是力道之小猶如蜻蜓點水,鎮定劑的效力還沒有散去,她是被強行喚醒的。現在林音的哭喊絲毫不能喚醒林瑞的同情,他的臉因為欲望而扭曲,因為扭曲而醜陋,仿佛以前那些宛如春風般的笑容都是裝出來的,現在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真的好疼……啊──!」

忽然林瑞一個衝刺,深深地插進了林音的身體最深處,惡劣地搖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搖擺着腰肢,欲生欲死地大叫。這種刺痛不斷地延伸加強,仿佛在即刻間奪去了林音的一切思維。

「路、路寞然……!」

這三個字好像一把大錘重重地砸在林瑞的後腦,他冷冷地看着林音,深邃的眸子中泛着憤怒而急躁的慾火,單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

「不許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強有力的手掌幾乎把林音掐得斷氣,頭髮又被發狠地揪住,她的頭後仰,露出了嫩白的脖子。林瑞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他邊吻邊咬,故意加重力度,把每一個經過的地方都啃出血來!

「啊!……不要折磨我了!你殺了我吧!」

林音哀求道。

「我絕不會讓你比我先死的!讓我為你而瘋狂的代價要讓你用一生的時間來償還!」

他撲向她的肩膀,像吸血鬼一樣咬了上去,尖鋭的犬齒撕磨着細嫩的皮膚,很快血便流出來了。

「啊──!」林音慘叫着,痛苦地嗚咽:「你放開我……」

「説你不會再和別的男人見面!……不答應是吧?」林瑞殘忍地把住她的身體,將巨大的欲望抽出,又倏地插進去。

「不要──」粗暴的掰壓讓林音幾乎腿骨斷裂,林瑞一口咬住她胸前粉紅色的茱萸果實,讓她慘叫着停止了唿救。趁着林音掙扎的那一瞬,林瑞奮力地一個挺身,讓自己的東西深深的插進那窄小的孔洞!林音疼得淚水直流,哀號着掙扎,林瑞卻死命的壓住她,更大的撇開那雙細腿,發狂一般往裏捅!

「不會再讓你逃走的──」瘋了似的反覆低喃讓林瑞凌厲的眼神變得渙散迷醉,一邊如痙攣般抓狂的擺動腰部,一邊把那硬挺的欲望死命地抵向林音脆弱肉體的最深處。沒有任何的潤滑,那緊緊接合小孔處不斷滲出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白的,是淫蕩的男性精液,紅的,則是身體破裂大片而出的鮮血!

高潮將至的快感讓林瑞忘乎所以地抽動着,他渴望了許久、讓他心身幾乎全面崩潰的肉體就在他的身下,就這麼毫無反抗的任他肆虐着,他真恨不能將自己的全部化作一把利刃,深深的刺穿這具身體,把她劃成無數碎片,好讓自己一塊塊的生吞,和血而飲!

「告訴你,小音……你以後都離不開我了……我要把你關起來,讓誰都看不見你!」高潮的一瞬間,林瑞抱住林音的腰和臀部劇烈的痙攣着,脱口而出的話,把半昏死的林音推上一個更痛苦的邊緣。

路……寞然……

原本就很不清晰的乾淨笑臉更加模煳了……

林音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美麗的臉扭到了一邊,終於得到了暫時的解脱。

在欲望離自己身體而去的那一秒,林瑞徒然地清醒了──看着林音毫無生氣地倒在水中,他明白自己又一次傷害了她!

「音……音……」

他輕輕地喚着,可是林音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什麼也聽不到了。這下林瑞開始着急了,他抱起林音跑出浴室,一路上留下了暗紅色的水漬。

林音的鼻息微弱,臉色蒼白,仿佛下一秒便會停止唿吸,一旁的林瑞驚惶失措,很久才想起來給周繼鸞打電話。

已經半夜時分,周繼鸞駕着車子飛馳在馬路上。給別人打工還真是辛苦,簡直沒有時間來休息,要是別人,以他周大少的脾氣早就不甩了,但是電話那邊林瑞的聲音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想起林音,他覺得必須得過去看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瑞好好地站在那裏,而林音卻比白天更加慘不忍睹。周繼鸞回頭對林瑞怒目而視,發現他臉上全是懊悔。

「我今天是怎麼告訴你的──以小音現在的狀況是不能再受到折磨了!」

現在他已經懶得和林瑞較勁了,當務之急是止血。林音的大腿上全部是温濕的血,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臉色蒼白,體温也急遽下降。

並不僅此而已,在林音的胸前還有脖子和肩膀等處,也留下了深深的齒痕,一具光潔無暇的白玉軀體被林瑞這個野獸咬得遍體鱗傷,傷痕累累。

「你是吸血鬼嗎?!」

周繼鸞一邊大罵,一邊給林音包紮。但是由於傷勢太過嚴重僅憑他一個人是處理不了的,必須送醫院。

但是林瑞卻拒絕。

「不行!你就在這裏給我治療!」

「林瑞!」難得好脾氣的周繼鸞也生氣了,他把鮮血淋漓的手遞到林瑞的面前説道:「你看看這是誰的血,你還是不是人了?你的腦中只有SEX嗎?小音傷成這樣你還不讓她到醫院去治療?她會死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害怕自己的醜事被宣揚出去你就別這麼殘忍!」

這次林瑞沒有再堅持。他站在周繼鸞的身後,看着他為暈倒的女孩忙前忙後的身影,慢慢癱軟在沙發中。

林音的哭喊、林音的掙扎,如今清晰的湧進他的腦海,隨即被一浪一浪的悔意所吞噬──看看自己做了什麼?他竟然……竟然如此對待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肆意的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欲求,置她的哀求於不顧,這樣的自己,難道不是一隻野獸嗎?

但是體內的不安還在躁動,女孩的滋味,是嘗過一次後便再也無法拒絕的佳餚,何況自己苦苦追求了那麼久──要他如何放手?

最最恐怖的是,在自己體內棲息的野獸一旦被放出閘籠便再也回不去。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欲望所吞噬,變成只知道索取的自私之人。

「周,你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你大概一輩子都不會了解。」

深夜裏,男人低沈的聲音在充滿刺鼻氣味的房間裏靜靜流淌。周繼鸞回頭只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他的話仿佛變成了自言自語,「如果這世上有一種愛意味着毀滅,或許就是指我。從開始就不被祝福,一直的隱忍,慢慢等待,悉心將一株花蕾栽培成嬌豔的鮮花,但是我這麼做的結果不是想將它拱手讓給別人。我不是心疼這麼多年的心血,就是最最單純的、不能接受最愛的東西被別人奪走。這難道不是人類最最基本的本能嗎?一想到她有一天將會離開我,我的心就撕裂一般的疼痛──這種事對我來説,連想都不能想。」

周繼鸞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瑞,你的愛太偏激了。」

「偏激?不,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愛的程度還不夠。我甚至想,如果註定要失去,不如就帶着她一起走……」

「林瑞!」周繼鸞大喝一聲。「你遲早會明白,你的那種愛給不了任何人幸福──你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傻瓜,不明白其實有一種愛是放手。」

「放手?」他傻傻的笑道,似乎不相信周繼鸞所説的話。「事到如今,我還怎麼能放手?我和小音再也回不去過去,我只能用這種方式留住她,即使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我們之間,真的徹底完了……」

他垂目低吟,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一瞬間,一個苦苦等愛的男人令周繼鸞動容。

可是昏迷着的女孩也並沒有錯。

兩個人都是受害者,卻也都是彼此的加害者。

彼此的羈絆要將他們推入毀滅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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