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

您的支持 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

***    ***    ***    ***

Act35蠢蠢欲動

「乾杯!」

宴會廳裏響起數人的歡唿聲,一場年終盛宴就此拉開序幕,紅男綠女臉上都 洋溢着輕鬆愜意的笑容。

胡蔚鮮少的沒什麼胃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甜酒。身邊的同事胡蔚完全沒 有話要説,能説上的,一個跟高層管理人員那桌,一個跟後勤部門那桌。這飯, 沒法吃也不想吃。

整個酒店的宴會廳熱鬧非凡,胡蔚卻嗅到了久違的孤獨的味道。

繼母又像往年一樣打了電話過來讓他回家過年,胡蔚卻再一次拒絕了。在他 看來,他仍舊沒有回去的資本。電話裏母子二人相談甚久,近況啊、身體健康啊 等等等等。繼母説不讓他每月再給家裏匯款了,胡蔚笑笑説,這是債。繼母説怎 麼叫債呢,你要還多久啊。胡蔚説,有錢就還着,因為你才是我媽,我不欠你十 個月房錢,可其他方面我欠你太多。胡蔚是依依不捨掛斷電話的,他是多麼想回 去啊,回到那座他出生長大的城市;他是多麼想回去啊,多麼想看看多年未見的 母親的容顏。可,他一步也邁不出去。

一年又結束了,對胡蔚來説,這一年也和過去的很多年一樣,過的像一場夢。 先是混着漂着的閒散日子,再是認識齊霽自以為安定,接着什麼都失去。工作找 了一個,可做的總是馬馬虎虎。錢掙到的不多,認可得到的也沒多少。歲數還大 了一歲,青春又踏遠一步。

影響胡蔚食慾的還不止這些,還有餐前開胃菜= = 各個相關行業的同僚送來 了喜慶花籃,也有一些較為親密的商業夥伴親自前往。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面孔, 迫使胡蔚一直低着頭,他不想跟她們或者他們再有任何交集,寒暄招唿也免了吧。

胡蔚灌了一肚子甜酒,等到出現第一個人離席,他馬上跟着離席了。

晚上的風涼的刺骨,但胡蔚還是覺得走一走比坐車舒服,就一路往温嶼銘家 走去,反正也沒多遠嘛。

甜酒度數並不高,可架不住胡蔚沒吃什麼東西又喝了不少,這會兒再加上風 一吹,竟覺得腳下猶如騰雲駕霧。

進門,胡蔚先接受小純的迎接,家具自打上了『套兒』最近都倖免於難。再 又陪小純玩兒了會兒,接着去收拾的貓砂盆。等都打點利索了,胡蔚覺得暈的厲 害,就去洗了個澡,出來小純又圍着他轉,叼着小耗子跟他起膩。胡蔚就躺沙發 上,扔小耗子出去,等小純撿回來。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就知道睡的 時候天旋地轉。這酒,後勁兒不小。

寒暄、應酬、無聊的話題,温嶼銘離開酒店時頭還在疼。可他熟悉並深知這 是他工作中一貫一成不變的定律。更何況,馬上就要步入更高一層的圈子,這些 都在所難免,以後,此類飯局會只多不少。

上了車,温嶼銘沒有馬上發動,而是倒了幾粒口香糖出來咀嚼。酒沒喝多少, 但對不勝酒力的人而言,半滴都算多。

微微放下車窗,温嶼銘靠在了駕駛座上,一點點的涼意讓他備感舒服。

胡蔚是一早就離開的,温嶼銘知道,温嶼銘看見了。他遲遲不能決定讓胡蔚 頂替他的位置,一是胡蔚進入公司時間不久,二是這人不愛交際應酬,三是這位 跟設計部的名聲越來越糟。

這個胡蔚啊,孤傲卻有才。

等那一點點的酒氣消散,温嶼銘將車駛出了停車場,一路往家的方向開去。

進門的時候房間內很安靜,客廳的燈大亮,卻一點兒動靜沒有。温嶼銘脱了 外套掛好,換了鞋踱步往衞生間走,路過沙發,瞅見胡蔚了——這一位浴袍松松 垮垮的罩在身上,仰躺於沙發之上,幸虧那小純趴在他小腹上,遮住了重點部位。

温嶼銘嘆了一口氣,進衞生間洗手去了。出來胡蔚還跟那兒睡着,温嶼銘特 別想推醒他讓他回房間,後來想想算了,這些天忙的他夠嗆,於是就拿了換洗衣 服去洗澡,準備看看資料也睡。

胡蔚是被電話鬧起來的,剛想掛了翻身繼續睡,可窺見來電顯示是芬姐…… 醒了,不睡了。

「喂?」

胡蔚一聲『餵』之後,就聽見了芬姐哈哈的笑,接下來這位説的話也雲裏霧 裏。不用想——喝大了。胡蔚想掛電話,無奈芬姐絲毫不想收線,絮絮叨叨一直 説,什麼都説,從高跟鞋穿着不舒服影響嵴椎到春季服裝發展趨勢一直到『胡蔚, 你再給我拍一次宣傳海報吧』。這一聲胡蔚驚着了,連忙問你喝了多少,芬姐卻 正經了起來,説的有條不紊。胡蔚什麼話還沒插上,這電話就以『那就這樣了』 告終。

胡蔚舉着電話沒處説沒處鬧的,愣了半天,點了顆煙,正趕上温嶼銘從浴室 出來。

「我跟你説……」胡蔚這一聲兒嚇了温嶼銘這一跳——他以為他還睡着呢。

「你……」

「嗯?」胡蔚見温嶼銘捂臉,不得其解。低頭渾身上下看看……哪兒就讓這 位捂臉了?

「我以為你還睡吶,這一傢伙嚇得我……」

「呃,是睡呢,結果被芬姐叫起來了。」胡蔚給沙發騰了點兒地兒出來,小 純自始至終趴在他腿上。

「哦?這會兒找你有事兒?」

「我看她是喝大了,説什麼讓我給她拍海報。」

「這個事兒啊……她沒大。」温嶼銘靠在沙發背上,伸展着慵懶的身體。

「啊?」胡蔚叼着煙眉頭驟然縮緊。

「她前些天跟我提過,並試圖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你沒問啊。」

「對,沒問,因為覺得你大約不想。」

「……你……」

「難道不是麼?我感覺上是。」

「你還……挺知道我的。」

「這麼點兒個你我都看不透,白活這麼些年了。」

胡蔚笑了笑,酒醒有些渴,就去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他舔了舔嘴角,撩了 一下頭髮,叼着的煙煙霧嫋嫋上升。

温嶼銘一直看着胡蔚:他喝過酒的臉頰泛紅,睡醒起來的頭髮柔順的垂着, 那不經意間掃過嘴唇的淡粉色的舌頭,喝水時候上下起伏的喉結……

胡蔚放下杯子回過頭,直接對上了温嶼銘的視線。這回他也意識到了他可能 要親吻他,只是,小純跳開了,他卻沒有躲開。

那雙唇很暖,口裏有淡淡的漱口水的味道,那舌很靈巧,非常擅長挑起人的 情慾。胡蔚被吻着,手勾住了温嶼銘的脖頸,試圖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

被這個吻襲擊上胡蔚就大腦空白了,任何動作與回應似乎都是本能。一種獸 性或者説原欲。

再次唿吸到大量的氧氣,胡蔚喘息着,看着温嶼銘的眼睛。他也在看着他, 看進他眼底更深的地方。

温嶼銘再度吻上來的時候,胡蔚很服帖的躺了下去,他抓着他上衣的領子, 魑魅的笑了笑。

睡袍的帶子輕易的就被拉開了,那雙大手握上了胡蔚的腰。胡蔚閉着眼睛, 感受着細膩的吻以及温柔的愛撫。他不得不承認,温嶼銘是個精通此道的人,他 把他弄得舒服的不是一般二般。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對手了。

胡蔚伸手拽着温嶼銘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勾上了那寬闊的肩。他微微欠身, 濕潤的唇親吻着他的肩膀,而後整齊的牙齒細密的硌着那裏的皮膚。

胡蔚的肌膚給温嶼銘的感覺就像一塊兒上好的絲綢,光滑、有彈性。他完美 的曲線伸展着,給人以無盡的誘惑。

是的,他被他誘惑了。最簡單、最直白的性慾此刻赤裸裸的縈繞在兩人之間。

手,下滑的越來越低,它流連在他平滑的小腹、腰際。而後,温嶼銘放低胡 蔚,人壓了上去,嘴毫不猶豫的咬上了那挺立的櫻桃。

胡蔚哼了一下,腿弓起來有意無意的摩擦着温嶼銘的下體。

意識是在一瞬間復甦的,這舒適的性愛竟然在一霎那提醒了胡蔚有什麼不對。 這不是半年以來他熟悉的方式,這不是半年以來他熟悉的那個人。他身上沒有那 股水果浴液的味道,他口中沒有那絲淺淡的煙草味道。他……

不是齊霽就不行嗎?

這問題基本要將胡蔚擊垮。他是什麼時候多了這種毛病?做愛還要分人?

這簡直太荒唐了!荒唐到無以復加!

像較勁一般,胡蔚熱情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可,卻在幾十秒後宣佈失敗。 他推開了他,毫不猶豫的。

温嶼銘還在與胡蔚對視,他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迷茫。

「抱歉,酒喝的上頭了,想吐。」胡蔚説着裹上浴袍就進了衞生間。

唉,你幹嘛還非要把自己裹嚴實了?你怕人看嗎?

尷尬,尷尬壞了。這輩子頭一遭如此的尷尬!

緩緩的蹲下來,胡蔚看着面前的馬桶,懊惱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你這是在幹嘛呢?你瘋了嗎?

你當你是十七八歲的黃花兒大姑娘啊?

胡蔚的腦子是非一般的亂,體內還沒來得及疏散的酒精此刻也在跟他作對。

我一直都盼望早上起來有個人聽我念詩。

今天的油燜大蝦太地道了!

胡蔚,你幾點回來了啊?我困死了。

不睡,等你回來。

胡蔚,起牀啦,你遲到了!

胡蔚……

齊霽的聲音在這個時刻仿佛於衞生間內連續的迴響,可那聲音不在別處,那 聲音在他的內心深處。

糟糕透頂。

怎麼就過不去了呢?

跟那麼一個如此看不起自己的人就過不去了?

你是日子不想過了吧你?

温嶼銘點了顆煙,一般來説他鮮少抽煙,可這顆煙他卻不得不抽。一是讓身 體平靜,二是讓心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

明明,他還在等待另一個人。

是空虛了太久嗎?是缺少温暖嗎?是單純的性慾使然嗎?是……

相愛的人,他們的心是彼此最温暖的。雖然這顆心的另一半大約冷卻了,可, 難道他就要選擇這麼不負責任的生活下去?

胡蔚還是個孩子吧,他的心裏還裝着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誰吧?你是想跟他玩 兒嗎?還是想什麼別的其他?可無論是什麼,都不合時宜啊。

香煙燃燒到尾部,温嶼銘碾滅。開了窗,看了看窗外一片漫無邊際的黑和星 星點點的亮,他走到了衞生間前,輕敲了幾下門。

「抱歉,剛才不太理智,不太能抵擋你的魅力。」

給自己找個台階,同樣,也給對方一張結實的梯子。本帖最近評分記錄夜蒅星宸 金幣 +8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日本JAV:






精選:


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