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2024-10-14 學生校園

我説，本性狠毒有錯嗎？

天底下沒有甚麼比做壞事更讓我愉悦了。唯1栽倒的是佰年前那回，不知是哪來個醜怪女巫拿香灰抹了我的臉，害我被打回狐狸真身，躲潛藏藏好久才免強可化人。

不過能活到這文明的世代真是1種享受，現代傳遞訊息的方法太多，而人心卻又如此薄弱，往哪扇風往哪倒。

我坐在個人專屬的秘書室裏，閒閒的逛着網路購物，我的工作就是陪陪老闆聊聊天打發時間，偶爾鮮明亮麗的陪着亮相，狐狸精也有勤奮工作的。老闆娘？

拜託，那老女人不止徐娘全老還風韻無存，登的了台面嗎？

扣扣的聲響有人敲門：「請進。」

進來的是公司裏的會計Fala。

「NANA，這些文件要請老闆籤名。」Fala用她短小粗肥的手將文件遞給我，我笑容甜蜜的收下，天阿，今天她穿的是甚麼災害，明顯太小的黑色西裝外套將她的胡蝶袖圈的1捆1捆，裏頭是件起毛球的鮮藍色高領毛衣，肚子的肥油也吸氣收1收，桌子都要被頂翻了！

「Fala你今天穿的好好看，這件毛衣的色彩真亮眼。」我站起身接過文件，走到她身邊拉着手臂親暱的稱讚。

她黝黑坑洞的臉皮泛上1層暗紅：「謝謝，我也很喜歡這個色彩。」「咦？你今天沒綁馬尾！還剪了劉海，怪不得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不1樣，全部人都好看起來。」她搖擺的摸着劉海：「我也不太習慣，會不會很奇怪阿？」我輕拍她的肩膀：「哪會怪，新髮型很搭你，要有自信1點！不過…突然想改變，該不是戀愛了吧？」她露出害臊的微笑：「沒有啦。」

自此我就跟Fala熟了起來，和這類人當好朋友還挺容易的，人沒自信外表也醜，哄個幾句就掏心掏肺把我當至交知己，甚麼大小事都跟我説的1清2楚。

固然內容也包括隔壁公司的Jim，1個友善平凡的男子。

據Fala和我個閨房私語來看，Jim最近都會相邀Fala1同外出用午飯，兩人仿佛很有好感。

唉呦，多麼感人的愛情故事。我邊聽邊嘻嘻的笑着，不是看上外表而是被內心的良善温順所吸引，這麼好玩的事平空送到我眼前，不參與1番可真暴殄天物。

我向Fala提議不如約個假日1起用餐逛街，好替她鑑定鑑定未來的男朋友，還可以順水推舟的讓他們感情加温，她還傻不愣登的開心答應，真當我是好姐妹來着。

那天我特別下了工夫，清雅的淡妝配上白色短洋裝，微甜清新的花香調香水。相比之下矮肥粗短，毫無品味的Fala還真像個跟班的傭人。

Fala害臊的微笑露出泛黃的牙齒向我介紹着：「Jim這是NANA，是我最好的朋友。」Jim有禮的向我握手致意：「你好，Fala很常提到你，説不但人漂亮心也仁慈。」我垂下眼帘甜笑：「Fala把我説的太好，我才羨慕她可以遇到你這類好男人。平常都在秘書室裏，沒甚麼機會認識人。」逛街的時候我刻意扭了腳，Fala急切的關心我：「這樣不行，扭的好嚴重怎樣辦阿？」「沒關係，我搭計程車回家好，難得你們出來約會我當電燈泡就很不好意思了，總不能還掃了你們的興。」我搭着Jim的手嘗試着站起來，卻又枴了1回。

「不如Jim你送她回家好了，我搭捷運，我不放心她1個人。」Fala對Jim提議。

「Fala…」我還想多説甚麼卻被Fala打斷，

「沒關係的，你是我的好朋友。」Fala咧着嘴露出真誠的微笑，伴隨着1口黃牙。

Jim將我送回家，1路上謹慎奕奕的扶着我：「Jim你人真好，我阿真的好羨慕Fala的運氣，可以遇到你這麼真心愛她，又温順體貼的男人。」Jim紅了耳根：「你把我説的太好。」Jim扶着我回到公寓，將我安置在沙發上：「真的很謝謝你，害你們不能約會。不然我煮咖啡向你賠罪。」「可是你的腳？」Jim猶疑的看着我

「我可以的，只要你願意扶我過去，廚房裏有高腳椅我可以坐着。」我向他露出燦爛不容謝絕的微笑。

那天之後，Jim跟我也熟習起來，他和Fala的午飯集會漸漸減少，卻越常出現在我的公寓。固然Fala是1無所知，還真以為Jim只是忙於工作打拼。

Jim壓在我的身上，吻着我白細而稚嫩的頸膚，略為粗糙的手掌輕扶柔軟腰只，下身的律動不斷挺近。

我的雙腳纏繞於他的背部，下身的力道1縮1放，刺激着男人的敏感神經。

他將我扶起，坐在他的雙腿上，雙手勾着他的肩背扭着腰只上下進出，狹緊的內部讓男人發出低低的吼叫，1隻手移到我渾圓堅挺的胸部上使力的揉捏，淡紅的印子映的膚色更加白淨。他的唇貼上我的胸口，蠻橫的留下粗魯的印記。

我輕咬着耳垂，在他耳邊發出淫靡勾人的嬌喘，傾訴我有多麼愛好他深深的進入使力的上我。Jim被滿室的浪語激的更加賣力，再用力些再用力些，我仰着背喊着，直到Jim的體液奔灑在我的體內。

「你的皮膚觸感好柔嫩。」Jim躺在我身邊，手掌在我袒露的背部上下滑動。

我側過身更貼近他的胸膛，揚起臉抿着嘴嬌嗔的看着他：「被你亂摸的好癢。」他將我緊抱：「認識你真是我最榮幸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榮幸，果然採捕還是年輕人的好，公司那老頭採捕不了多少還倒花我1堆力氣。

有人説外貌不過是皮相，人生在世有多少事情應當要努力學習，外在不過是滄海1粟不足1談。哼，那都是醜人安慰自己的鬼話。活了那末久，還真沒見過男人不愛漂亮色。

我坐在辦公室裏悠閒的補的妝，現代的化裝品可真比之前好幾倍。咖啡擺在鍵盤的右手邊，又是歡快美好的1天。Fala那醜女人1臉悲忿的衝進我的辦公室。嚷嚷着我背着她搶男人，人類真是種奇怪的生物，自己的東西不看好還怪他人拿了去。

我悠悠的對着她説：「誰叫你長得醜，光唿吸就是種罪過。你那綠豆眼的眼皮最好撥開些不要亂得罪人，我是你可以隨意指着鼻子罵的嗎？再説，人家有承認過是你的男朋友？該不會是你1直不要臉的送上門被人家謝絕，才跑來我這怨天尤人？」我往她眼前1站，手指導點她的鼻尖：「要怪就怪你爸媽沒把你生的好些吧。」我撇下兀自在那發傻的Fala，愉悦快心離開辦公室，天底下沒甚麼比歹意更加美好的了。

之後幾天，Fala沒有上班。再過幾天，公司1陣騷動，Fala上吊了。謠傳她搭上1個金髮碧眼的傢伙，被騙光了積蓄，受不了失財失身的打擊就自殺了。

「可是我看她之前跟隔壁公司的Jim很好阿？」公司裏的Ann好奇的問着我，我搖搖頭抹去眼角的淚：「我之前看她1個人很可憐又1廂甘心，才替她瞞着，你可別説出去。Jim根本不喜歡她，是她自己單方面1直跟蹤騷擾，本來Jim要去報警，還是我攔着不讓的。」很快的，沒人再對Fala的死感到半點惋惜。

帶着1身酒氣回到我的狐狸窩，室內的燈1明1滅，我的祖宗奶奶，厲鬼鎖命是吧？1縷白幽幽帶着1片紅的身影立在閃爍的燈光下。

我不住笑了出來：「惋惜你做了鬼，還是個胖鬼！」穿着紅衣上吊而死的Fala朝着我衝過來，還真不自量力。剛死就想跟狐狸精鬥，憑甚麼？隨意1揮，連個碎片都沒留下。

室內的燈光恢復明亮，我打開電腦坐下點開求職網，該換個工作再找個目標來玩玩了。

我窩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有些聲音總是好的。

不想1個人。

3個月前，我還是1個人人稱羨的高知名度造型師。成功的事業、俊俏挺立的老公、美好甜蜜的婚姻。哪一個女人不豔羨？

那個空氣中還帶着冷意的晚上，剛結束1個專訪通告開着車在回家路上，1切都那末美好。雖然很疲累，但我的臉上卻掛着笑容，還有誰比我更幸福？特別今天還是結婚7周年，去年的禮物是1對T牌鑽石耳環，收到的隔天我刻意挽開端發，綁了包頭露出耳垂。看到的人無不露出稱羨又既妒的眼光，我心頭嘴角微微上揚，是阿，是該被妒忌的。

某個嫁了小開的女藝人在後台瞧見了，朝我走了過來：「藍藍，你這耳環真好看，我上個月也買了類似款，就我耳上這副，不過比你這副還貴就是。」我轉頭朝她微笑往她耳上看去，瞧她笑的花枝亂顫的：「不過我這副有記念意義不1樣，昨天結婚記念日老公送的嘛。」我轉了轉眼做思考樣：「但文婉你這副，我記得我前天替李真做造型的時候，瞧見她有副1模1樣的。」我故意讓音量不大不小的，1堆人豎着耳正仔細聽着。

文婉臉上神色1變，硬是擠出僵硬不自然的笑容：「是喔，太巧了吧！哈哈…我還有下個通告，藍藍我先走了喔。」落荒而逃，哼。

誰不知道她那小開老公老早勾結上李真打的正火熱，李真那副不就是她老公送的定情物。敢情吃起醋來自己砸錢買了1模1樣的，還敢帶出來丟人？嘻嘻。

我將車駛進車庫，對着車窗整理容顏，今年又會是怎樣的欣喜？

踏進家門，燭炬搖擺着昏暗的燈光，客廳的桌上擺着1張光碟。帶着些小跳步我踏往前方將光碟放入機器中，想必是老公的真心告白吧？

我按下開始鍵。

無聲的畫面裏是1個純白的房間，畫面中央除1張白色的雙人牀外空無1物。

1對男女從畫面的下方進入，女人背對着鏡頭，袒露的纖細腰部被男人摟住，正熱烈的纏吻着。

男人迫不及待的脱下女人的衣物，雙手恣意的撫摸。很快的把女人壓向牀上，黑色的底褲還掛在女人的足踝上。

女人柔弱的雙腳勾着男人的背嵴，而男人的腰臀劇烈的不斷往前挺進，明明安靜的很，我卻能想像出畫面中那男人的低沉嘶吼。

淫靡赤裸的交媾畫面在眼前上演，握着搖控器的手止不住顫抖。

女人1直很技能的沒有露出面孔，但男人的面孔10分清晰。

迴旋的樓梯傳出聲響，我回頭望，1個帶着淚痣的女人挽着我老公的手走了下來，長長的眼尾帶着笑意：「結婚7周年快樂！」她走到我眼前，細緻姣好的5官帶着嘻謔的神情：「好看嗎？我特地為你準備的。」我轉頭望下老公，他卻撇了開來。

她的手扶上我的肩膀：「別看了，你不知道男人變心就變了個人嗎？還期望他幫你甚麼？再説…這影片他也有份阿！」老公終究出聲，叫的卻是那女人：「非非！」軟弱無力的…女人沒回頭只是隨便揮了揮手：「沒事的。」她遞出手裏的1張紙：「籤了吧，最少你的還是你的。」我咬了牙瞪着她：「我可以告你！」

女人卻勾住我的手笑的站不直身：「我説你拿甚麼告我？」身後的男人，仍然沒有出聲…我還是籤了那張紙，那女人照約定該我的1毛都沒多拿。她説，她只對搜集各式各樣的故事有興趣，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想懂。

悠悠的擦着指甲油，窗外有個不成氣候小妖在那裏窺測。我往外齜牙低吼1聲，它被嚇的1熘煙跳開，嘻嘻。

這陣子真是悶的讓人發懶，除前陣子勾了人家的老公還稍稍有趣些。

我想我算是做善事吧？這類隨意勾了就願意拋棄老婆的男人，早點看清也是種福分。

狐狸也有顆仁慈的心阿！

畢竟改變得歷來都是人心而非我。

電視上的節目又有1對名人夫妻正在主持人的訪談下侃侃而談他們有多幸福，我的嘴角勾起1抹笑，又有1陣子不無聊了。

1如平常我先離開和老公1起創建的補習班先行返家，這幾年名聲打響招生也愈來愈穩定，總算能夠輕鬆些不用沒日沒夜的待在補習班裏頭忙。

回到今年初大手筆買下裝璜的新家，我露出滿意的微笑，裏頭不管多細小的枝微末節都是我和設計師反覆討論，1手監工打點出來的。來造訪親友都大加稱讚，連帶老公都覺得面上有光，抱着我寵溺的説娶到如此幫夫的老婆真真3生有幸。

換下套裝，我穿起簡單的家居服來到廚房，這幾年吃外食吃到膩，老公希望在補習班上軌道的同時也能多享受1下家庭生活，吃吃老婆的手藝。這點我倒是很樂意，畢竟本來就喜歡廚藝只是之前沒時間打理。

我在柚木餐桌上鋪上餐巾將飯菜逐一上桌，老公也回到家：「恰好，我剛煮好，換下衣服快來吃吧。」我邊將圍裙脱下掛在廚房牆上掛勾。

老公看着桌上的菜餚1臉滿意，手中筷子動個不停：「最近生意愈來越好，要多幾個新人材忙的過來。」「早幫你訓練好了，上個月我不是幫招了幾個行政助理，裏頭有個叫非非的女孩挺機靈的。」「有這回事？」

我伸手攆去老公嘴角的飯粒，都快410的男人私底下還是像個大男孩：「林大老闆真貴人多忘事，來的時候我還給你介紹過，就眼角有個小小的淚痣，眼睛長長、黑色長髮的那個阿。」老公放下筷子帶着飽足的神情：「我不記得這回事啦，你明天再給我介紹介紹吧，不然最近招生忙得緊你沒空打理我這師資的事情，我自己1個人都快亂成1團了。」「好好好，這下可都成我的錯了。」我嘟着嘴抱怨，老公起身走到椅背後圍繞着我：「我怎樣敢抱怨我的老婆大人，沒有你我哪能當甚麼老闆？」順勢親了我的側臉，我拉着他的手臂回頭笑罵：「都幾歲了還這麼愛揩油，不正經。」雖然310有5，但我自認身材我倒是保養的不輸210歲的女孩兒，每天的飲食控制加上運動我可是1點都不馬虎的。

老公的雙手伸進我薄薄的白色長T扶在腰間，我刻意將纖細的小腿往他身上蹭去：「這麼急？」老公1臉壞笑：「這麼性感的老婆，誰忍的了阿？」順勢將我的長T撩起，露出未掛寸縷的上半身：「白嫩嫩的看了就想咬1口。」就算是夫妻多年，每每如此露骨的言語仍會讓我兩頰飛起彤霞，半垂着眼帘嬌聲罵道：「老大不小還這麼登徒子樣！」老公這下可不接話，專心致志的在白淨身軀上探索不已，惹得我不住微微喘息。他將我打橫抱起往卧房走去，我將臉深埋在他的頸窩，温潤的舌尖在他的肌膚繞着圈。

結婚多年，即便對彼此的身體已無窮熟習，1但赤裸相對慾望總還是炙熱燃起，他用指腹在下半身輕微的磨擦，可以感遭到濕潤的愛液與指尖相交，1片濕滑。

我們在鋪着米色底粉色碎花牀單的牀上交纏擺動，閉着眼衝擊的力道將我帶往半失神的某處，雙手只能無力的掛在老公的肩頸。

翌日，我將非非調往老公身旁當隨身秘書，畢竟補習班裏有太多事情需要打理而最近又是招生的火熱季節，自個都分身乏術。總得在老公身旁放個機靈點的人好替他處理瑣事。

非非這女孩1來面試的時候我總覺得很投緣，210歲上下，彎彎的長眼總帶着笑，眼下的淚痣讓她更形忸怩，講話也是秀秀氣氣很有大家閨秀之風。不過教她的事情卻學得很快1點就通，待人又和藹有分寸，頗得我的心。

將他調往老公身旁，1方面是看他聰明伶俐1方面也看她也不是狐媚子似的女人，女人嘛，誰不會對自己事業有成的老公多放點心思？

很快的她就將老公那的公事打理得服服貼貼，連帶我也少操許多心，看她1個人孤伶北上的，有時就帶她1同回吃飯，畢竟兩個人飯菜變化總是少了些，多個人吃飯熱烈熱烈也是很好。非非很快的跟我們夫妻倆熱絡起來，有時候假日也會帶着他1同出遊，就像是多了個mm般。

過了1個多月，招生的繁忙也告1段落，本來準時的月事卻晚了兩個星期。

到婦產科檢查才發現有了喜。這對我們夫妻來講是1件大事，畢竟本來沒有想過孩子的我們也年近410，開始希望新生命的到來。

我壓抑着狂喜的心情回家等待告知老公這個好消息，初聞消息的老公靈魂仿佛出遊了幾分鐘，而後才緊抱着我大聲的叫喊，隨後又緊張的扶着我的肩膀問是不是會太激動會不會弄傷肚子裏的寶貝。

高齡產婦的確是不好當，該累的該噁心水腫的我1樣都沒少，為了安胎連補習班我都少走動，將事情交代給非非打理。懷胎10月，好不容易產子，我跟老公去拍了全家福，照片裏頭我們笑的甜蜜，事業有成又喜獲麟兒，如此幸福又夫復何求？

那天晚上，老公打電話回來講補習班很忙走不開，要晚點回來。久未到補習班走動的我想説帶着孩子去看看也好，將孩子放置在孩童坐椅上開着車前往。

我按下電梯到達最高層的辦公室，外頭秘書的坐位卻不見非非的身影，我看看時間也9點近10點，大概是先下了班。

我伸手要推開老公辦公室的門，卻從裏頭聽見不該存在的聲音。

是女子的淫叫。

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我的面孔凍結如冰。我緩慢的推開門扉，非非纖瘦蒼白的身軀倒卧在辦公桌上，身上壓着的我1絲不掛的老公，我咬着牙1字1字的緩慢出口：「這就是你忙不開的理由？」聲音裏的温度凍的我抱着孩子的手發顫不已，正沉醉在女體歡愉中的老公驚嚇的看着我，連衣服都沒穿就跪在我身旁拉着我要求諒解。

我瞪着慢條斯理穿着衣服的非非：「我待你如mm，你用這樣回報我？」她本來忸怩的面孔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眼神中儘是波光流轉1臉柔媚：「我可曾求你待我好？」語氣中儘是無辜。她將外套拎起，大步的走向外頭：「再説，是你老公來招惹我的，沒管好自己的老公就別怪到他人身上。」我跌坐在地，老公牢牢的抱着我和孩子要求諒解，説由於我懷孕要忍着，但生產後身體又虛得很，怕我勞累忍着不跟我產生關係，所以才1時昏頭，以後絕不再犯。

我望着1臉懺悔的老公：「真的不會再背叛我？」「我發誓。」後來，非非主動離了職，我跟老公回復了平常生活。只是他不再去補習班改在家裏多花時間好好陪我和孩子，補習班的事情我們請了個專業經理人代為打理。

婚姻是有了裂縫，但我愛他也相信他，我的世界不能沒有我老公的存在。這道裂縫，不管花多少時間我們會漸漸彌補的。

這樣就結束了？

我這狐狸精都還沒正式登場，哪那末輕易結束阿？嘻嘻，説到底這補習班的老闆還真犯賤，老婆懷孕就小頭取代大頭，怪誰呢？

這次的老闆娘倒也是個好人，不過誰叫他蠢，老公的大小事都交給別的女人打理，會出軌不是早該預感的嗎？

本來被發現的那天晚上我就打算不玩了，但百般無聊之下放了個式神到他們家探望，卻發現件極好玩的事情。

老公的略為乾枯的乾燥屍體被放置在餐桌椅上，老婆的身邊放着嬰兒桌，1臉幸福的邊餵着孩子邊跟屍體老公温言細語的聊天，1家和樂的享用晚飯，也真真太有趣吧！

我收回式神，咋了咋舌。人類還真有趣，有時連自己都欺騙過去，將傷痕深埋在心，以為看不見，就不存在。

人心阿人心…嘻嘻……

我椅着枕頭斜躺在牀上看着窗外，清澄明淨的夜空綴着幾點閃亮星光，窗外有着細微的貓叫。我打開窗扉，奶油黃的虎斑貓1熘煙的竄了近來趴在窗台上賴着。圓眼1閃1閃的看着，我伸手輕揉它的後頸，它眯着眼舒服的發出喵嗚喵嗚的聲響。

看來是有幾年修練的小貓妖，通常這類小妖我都趕走了眼不見為淨，但也許是太無聊，才反常的讓它進了屋來。

百年前，我也曾靜靜的伏在木頭雕花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