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廣野悦子在老師轉身面向黑板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個清爽短髮,樣貌可愛的美少女,感到上課是一件很沉悶的事。她用筆幹碰了碰坐在鄰桌的同學,輕聲説:「喂,美美,今天幹甚麼好?」

「甚麼?」另一位少女名叫本庄真奈美,她有一把紮成馬尾的秀髮,較闊的額和稍高的鼻,看上去有點像混血兒的樣子的美人胚子。

「我當然是在説放學後的事啊!」

「幹甚麼好啊……錢又不夠……」真奈美看來不是太熱心地答。

這是星期五的下午,在東京黎明女子學校高中部的一間課室。兩個少女在商量着下課後去做甚麼事好。

「就一如以往,以電話交友形式向那些大叔借點錢便可以了!」悦子向好友提議。

「小悦你怎麼經常也想做這種事啊!」

「甚麼啊,又不是只是我在做,你不是也曾和我一起做嗎!」

「我也不是想做的,只是你喜歡我也沒辦法,而且這樣我怕?出事啊!」

「不要緊!有甚麼事發生的話立刻熘便可以了,以前不是一向也是很順利嗎!」

「喂!那邊的兩個人!」由教壇傳來一把鋭利的聲音,把二人的對話中斷。發出聲的是一個年輕的男教師﹔他警告二人不可在課堂中談話。不過,二人根本不把這個新來的教師放在眼內。悦子立刻站起來説:「老師,因為我對你在教的數學有點地方不明白,所以才問問真奈美同學而已!」

放學後,少女們一起在涉谷的街頭出現。二人都穿着純白色的水手式校服,與及長至膝上十五公分的短裙,散發着趨向成熟途中的年青少女身體的魅力。而二人都十分適合這水手服打扮,廣野悦子的身體較圓潤,而本庄真奈美則是高佻而纖瘦形。不過是肥是瘦也好,二人都擁有着發?良好,不小的胸脯。在挺起的白色制服下感受到那澎脹的乳房,加上短裙下結實大腿的肉質感,在在令人感到少女的魅力。

「氏磨那傢夥,腦子一定有點問題吧!」

在並木道上走着的悦子,仍在訴説剛才學校中的事。她外表雖然可愛,説話卻像時下的少年男女般毫不留情。她口中所説的氏磨就是剛才數學課中叱責二人的教師氏田惟人,這個新來任教的男老師外貌很年輕,一入到這所女子中學便吸引了大量女生的注視,只是他對這種注目似乎有點狼狽,一副純情教師模樣,令人聯想其多數出身自有教養的家庭,因而學生們用上了代表貴族的「磨」字,給他起了個叫「氏磨」的別名。

「一定還在向母親撒嬌吧!」真奈美也和應着好友去諷刺氏田,二人對自己的上課態度毫無反省的意思。「真的,那像個小孩的面孔!」

「那小子,看來可能是個戀母狂的童貞小子呢!」

「回家後可能還和媽媽哭訴:討厭啊,剛才上課時有兩個女生不肯聽書,其中一個叫廣野悦子的還用可怕的眼神瞟着我,好恐怖哦媽媽……」

「哈哈……美美,真攪笑!」悦子捧腹大笑着,「可是為甚麼説我眼神恐怖?」

「不是嗎,看你那時一臉怒容!」

「因為那小子只自顧自地教着,根本不理?人家明不明白!」

「那小子確教得不好,可是對小悦來説似乎一向也差不多啊!」

「是啊,我最討厭數學了,真羨慕美美你,平時和我一起經常去玩,但到測驗時分數卻比我好得多了!」

「你不知道,我一回家便像到了地獄般被人迫着念書啊!」

「對,美美的媽媽和姊姊都是才女啊!」

「因此,才顯得我這不良少女更沒出色吧!」真奈美的母親是美術大學講師,比她大三歲的姊姊現在在國立大學法律系就讀,真奈美所讀的黎明女中也算是上佳的名校,但以其成績幾乎百份百不可能考得上一流的大學。

「對,你是本庄家的小可愛啊!」

「小悦,別這樣叫我啊!」本庄家的人確是常叫真奈美做「小可愛」,然而那絕非讚美的意思,而是在暗喻她只得外表可愛,腦子卻空空的沒甚麼才學。

「每次打電話去你家時你媽媽和真知子姐姐都是如此叫你的啊。」

「所以我多少次叫她們別這樣叫,真是討厭極了!」真奈美豎起柳眉,一臉怒容的樣子。家中只有父親一人是真正認同她的,可是他在一年前起因工事而長期留駐在海外。

「好,別説了。是呢,美美知道甚麼叫口交嗎?」

「你、你説甚麼啊!……在這麼多人的街上……」真奈美被悦子唐突的問題弄得十分狼狽。二人這時正在走着滿佈遊戲機中心和卡拉OK店的繁華街道上。

「不用擔心,沒有人?聽到的啦!」

「你從甚麼地方聽到這種事?」

「是B班的口啊,那小妞常在做着援助交際的事,上次遇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大叔,強迫她做口交,結果給了很多小費啊!」

「真是大膽啊……」

「美美,我們現在便試試電話交友吧!」

「甚麼援交、口交的,我可不做的啊!」

「知道了,看看,是昨天我撿到的紙!」

「甚麼,」寂寞的你來電「?」

「是電話徵友俱樂部啊!好像很有趣喔!」悦子的臉閃着好奇的光輝。

「好像是很危險的東西,別理它吧!」

「別怕!來這裏……」

二人來到一個公眾電話前,悦子推了真奈美入去後,自己跟着擠了進去。

「好擠啊!」

「不用怕,來,打這電話!」

悦子跟着單張上的電話號碼撥電。電話聲響了兩下後,另一邊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喂喂!」

「是,我看到了單張上的徵求……」

「太歡迎了!一定是位美人吧!」

「你怎知道?」

「我叫派傳單的那人見到美女才好派的啊!」

「嘻嘻,真喜歡説笑!你就是電話交友俱樂部的主人?」

「對!聽你的聲音,好像很年輕啊!」

「我今年高二。」

「那一間學校?」

「秘密!但我們是穿着校服的,所以如果你見到我們時便?知的了!」

「等等!小悦……」看見悦子談得越來越起勁,真奈美卻不是太感興趣。

「原來你們有兩個人啊!」

「對!這裏還有另一個,同樣是美人呢!」

「太好了,我們這裏剛巧也是兩個人!」

悦子對身旁的真奈美説:「真巧,對方也有兩個人!」

「喂喂?你們真是穿着校服嗎?」

「不錯,是純白的校服!」

「真是太高興了,和兩個校服大美人談話!」

「嘻!真懂説話!」

「不如大家出來見見面喝杯茶吧?」

「見面?」

「對,喝杯茶,或者去卡拉OK也可!」

悦子轉身對真奈美低聲説:「怎好?」

「你覺得他是個甚麼人?」

「聽來不像是危險的人。」

「那,可以先約定看看吧!」真奈美感到悦子的意思,她心想在電話中的約定不遵守也沒關係,所以應沒有甚麼危險。「喂!三十分鐘後車站前的銅像處等好嗎?」

「明白了,三十分鐘後車站前的銅像對嗎!但我們是認真的,你們真的會來嗎?」

「沒問題啊,可是到時我怎認得你們?」

「我們會在胸前插一支紅玫魂的。」

「紅玫瑰?你説真的?」

「真的啊!好了,就這樣,待會兒見!」電話掛掉後,悦子轉身對真奈美説:「胸前插一支紅玫魂,不是很滑稽嗎!」

「可是,如此看來對方真是很認真的,喝茶也就算了,但如果被他們紲着不放怎辦?」真奈美在心思和行動上都比其好友深思熟慮。

「那麼,不如不要去了!」

「這可能最好了。」

「可是……我還是想看看他們是甚麼樣子啊!不如我們就躲在遠處看一看,之後就立刻走便可了!」

「沒你法子……」

「這樣不是很刺激嗎,而且也沒甚麼危險!」悦子興趣十足地笑着。對於電話交友,二人都充滿好奇心。

二人在約定時間約五分鐘前來到了位於涉谷站西口的這個銅像前。二人躲了在車站大樓中,一個能把西口廣場一覽無遺的位置。

「怎樣,來了沒有?」

「還未見……」

二人把目光集中在銅像周圍,那裏約有十數各男女站在附近或坐在周圍的鐵欄上,有人在等着朋友,也有人是漫無目的。只是,當中似乎不見有像是二人所等的男人。

「好像還未來到呢!」

「可能只是一人來接我們,另一人在另一地方等。」二人橫掃場中的單身男人。

「看看那個!」悦子指着在不遠處一個獨自站着的年青人。

「真是他的話便不好了,樣子很古板啊。」真奈美小聲回答。

那男人穿着黑色外套,下面是恤杉,袖口見到金色的手煉,看起來就像是個無業游民。

「但胸口好像沒有玫瑰……」

「不錯,而且他只得一人。」

「看起來也沒有美美你所説那麼差,臉孔也挺英俊!」

「想不到小悦你喜歡這類型呢!」

「不是喜歡,只是有點興趣而已。看看,那人染着茶色長髮,倒陪茩絳痐H!」的確,他的一副打扮有點像目本街頭表演的音樂人。

「若是他的話……我們出去叫他好不好?」

「最好不要吧!而且,也未必是他啊!」真奈美和悦子不同,對那些街道上遊手好閒的青年沒甚麼好感。

「啊,在看着這邊呢?看着我們嗎?」那長發青年的視線投射向她們二人的方向。

「弄錯了,小悦!」

那男子望了一眼,復又把眼光望向巴士站那一帶。不久,他便慢慢在二人視線中消失。

「錯了嗎……」

「已經過了約定時間,看來他們不會來了。」

「真奇怪,聽他們的語氣不像會失約的啊!」

悦子再靜心注視四周,真奈美也跟着看。一會後,她突然大叫起來。

「怎麼了?」

「攪不好,我們會不會反而被他們偷看?」

「你是説……」

「對方也有可能會想到我們會在車站中偷看這一點啊!」

「那,他們可能躲在另一地方在看着我們?」

「一定是這樣!」

二人對視一眼後,慌忙轉身回望。之前她們一直在注視車站外的廣場,而對車站大樓內的事物則毫不理會。

「啊!……」就如真奈美所料,有一個男人正向她們二人望來。那人穿着全黑的恤杉和西褲,掛着暗色的領帶,戴着一副金框的墨鏡,面孔看不清楚,只見咀邊四周有濃密的口髭。

而那人翻開外衣,赫然見到在內袋中插着一支紅玫瑰。

二人的行動,已被人完全識破。

「怎辦好……」少女二人互相對望,第一個反應是想到要逃走。那男人和自己相距五、六步,且正向自己走近,要走便要立刻行動了。

真奈美正想行動,卻見到由她們的反方向也同時有一男子走過來。她立刻感到一陣冰冷:那男子正是剛才在銅像前見到的長髮青年,而他胸前也是插着一支玫瑰!

這時,之前的墨鏡男人已來到二人面前,開口道:「剛才來電的便是你們二人了?」而一瞬間,那長發亦已來到,並和剛才的男人剛好一前一後把兩個女高中生夾在中間。

「不……不是我們……」悦子拼命想説慌。

「怎?!校服也是和你剛才説的一樣啊!」剛才一時口快説出自己所穿的校服式樣,令悦子如今後悔莫及。

「聲音也是和剛才一樣啊!」那長發青年的行動和其外表不相配地粗暴,他一下便伸手抓住悦子的手腕,把她向自己拉過來。

「幹甚麼?放手啊!」

「看!正是這把聲音!」

「最近有很多壞孩子。」那口髭男人説。「和人約定後並不出來,更躲在一旁一邊看着別人在等的樣子來取笑,你們應不是這種人吧!」

二人無言以對,口髭男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雖沒像長發青年般把兇狠掛在臉上,但反而更顯出其深藏不露的性格。

「拓也,放開手吧,你嚇到兩位小姐不感出聲了!」

「但,大哥……」

「不怕!她們不是這種人!對吧兩位小姐?」

那長發青年放開手。當然,二人可就此再試逃走,但畢竟是自己捉弄人在先,而且如此形勢也很難走得掉。

「先來自我介紹吧!我叫比留間俊男,那邊的是時田拓也。」那口髭男子除下了墨鏡瞄向兩個少女。在他一隻深沉的眼內並射出一種尖鋭的光芒,令二人心神一震。

「到你們了!叫甚麼名字?」

兩個少女無奈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是你們打電話來和我約定的吧!」

「是……」真奈美小聲答。她心知到此地步如何否認也是沒用的了,不如老實承認以求博取對方一點好感。

「是誰和我通話?」

「喔,是我……」悦子聲音發抖地答。

「我早認出她的聲音!」一旁的拓也説。

「就是你説和我們見面的吧!」

「是……」平時像是個不良少女的悦子,此刻在比留間帶有極大威嚴和壓迫力的氣勢下,也馴如羔羊般嚇得要死。

「那你應不是打算玩玩般的吧?」

「……」

「那為甚麼躲在這裏不出來?」

「啊……不、不是刻意躲起,只是想相見前先看看對方是怎樣的人……」真奈美代替嚇得發抖的悦子回答。她本就是個比悦子成熟,性格也更為堅強的人。

拓也冷笑。「原來是想先仔細束品評我們一下,那如果看到我們不合你意,哪你又打算要怎麼做呢?」

在拓也那粗暴的目光下,真奈美硬着頭皮答道:「那便打算各自離開……」

「你説甚麼?」

「等等,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對啊,小姐……」

比留間貼近真奈美,他散發另的威嚇力令真奈美如墜冰窖。

「既約好了便要遵守,不論對方是否你喜歡的類型。你不喜歡的話也應相見後才拒絕對方,不是嗎?」

真奈美對他的話無可反駁,雖然她心知一但相見後,要拒絕對方也非易事。

「只是,既然你們如此老實,我也不是如此小氣的。」比留間陰險的表情在瞬間換成笑容。「我們出發去喝茶和卡拉OK吧!」

兩個少女互望了一眼,大家都確認了對方的心意,然後一起點頭同意,畢竟在這情況實在很難説出拒絕的話。

「好,走吧,附近有間不錯的店!」

兩男就這樣伴着兩個少女,一起向前走,二人把兩個少女夾在中間,以便發生甚麼事故時也可立刻對應。

兩男兩女沿着東口出發,通過明治通,向惠比壽的方向前進。

「真可愛的校服,是哪間學校呢?」拓也向身旁的悦子問道,因為見到她們順從的態度,令拓也暫時收起了剛才粗暴的語氣。

「黎明啊!黎明女子學園聽過嗎?」悦子平服心情後,也漸回復了本來輕浮的語氣,而且她本就是個樂觀的人。而且説實在,拓也其實樣子很不錯,是悦子喜歡的類型,就算真的和他交友的話也不壞吧!

「聽過,好像是間很優秀的學校啊,原來這就是黎明的校服,設計不錯,把胸部和腰部的曲線突出得很有魅力!」

「自己改過的啊,裙子也比學校的規定短哦!」

「原來如此,改得很酷哦」

「謝謝!是呢,哥哥你……喜歡聽音樂嗎?」

悦子仍記着拓也之前在銅像等待時,戴着隨身聽的樣子。

「這個嗎?」拓也從衣袋中掏如一個耳茼。「是手提電話用的,我剛才一邊等一邊聽着大哥如何找到你們,然後在他下令後走過來和他前後夾攻你們,這主意不壞吧?」

二人到此終完全明白,自己是墜入他們精心設下的羅網之中,由此她們心裏泛起一陣不安,感到自己就像獵物般落入陷阱之中。悦子在朋友間也曾聽聞在涉谷有人專把女學生或OL捉住,然後強進她們去賣春,更擔心自己遇上的是否正是這樣的事。

怎辦好……

她看着在身後約五米後的真奈美和比留間。美美好像仍未和男人做過這種事,而且以她一向的剛強性格也必不肯就範……

「會入大學嗎?」

「咦?啊……大概不會了。」

雖對拓也有一絲好感,但因為始終感到太危險了,所以悦子還是傾向想逃走。當然,真奈美自然是一開始便立下主意想逃的,但為了製造逃走的機?,她心知必須先令對方減低防範,因此便假裝平靜地和比留間談天。

回頭看了真奈美一眼,悦子道:「美美雖也常和我一起玩,但功課方面倒一點不賴!」

「美美?」

「後面的真奈美啊,大家都是這樣叫她的。」

「她看來雖是個美人,但表情卻很冰冷。」

「美美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對一般男生完全不看在眼內啊。」

「哦,是個剛強自傲的女人嗎,不錯呢!」

「為甚麼?」

「大哥正好喜歡這類女人啊,因為這令他更有征服對方的欲望。」

拓也説來一臉自然,但內中隱含的意味令悦子有點不寒而慄。「到了。」

幾人來到了一座樓高約二十多層的建物前,建物地下是汽車展示場,上幾層則有證卷社、保險公司等的招牌。

「在這處?」

兩個少女奇怪地道。這處無論怎樣看也不像是喝茶店或卡拉OK店。

「在最頂層有專為辦公室職員而設的餐館和卡拉OK房喔。」

的確,在最上層有個餐館的招牌。

進入了升降機,真奈美看清楚了這是幢地上二十?層,地下兩層的大廈。但來到頂層後,只見門外卻是漆黑一片。

「奇怪?我去看看!」

比留間走出升降機,看了一會後便回來説:「原來這兒還有三十分鐘才開店啊!」

「那便去另一間店吧?」拓也提議。

「沒辦法,走吧!」比留間道。

二人的對話無論怎樣看都像是預先排練好的一樣。無論是對危險特別敏感的真奈美,還是早有警戒心的悦子,都對男子的説話感到絕不可信。二男一定有着甚麼邪惡的企圖,這是看來無用置疑的。

比留間按下向下的按扭。乘這一刻悦子秘密地輕踏了真奈美的腳一下,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決定了必須儘快找機會逃走。

可是還來不及,在升降機下降途中拓也已向悦子伸出魔手,抓在她的胸部。

「很大呢,是DCup吧?」隔着校服,仍可感受到衣服下有彈性的肉感。

「不要!幹甚麼啊!」悦子驚叫中想逃出他的魔手,但在狹窄的升降機中卻難以辦到。

「不要!別碰啊!」

「不順從的話,當場脱光你啊!」

「停手!把手離開小悦身體啊!」真奈美也提出抗議之聲,她想出手相救,但她卻被後面的比留間制止。

「很惡的小妞們啊!」比留間一隻手抱住真奈美身體,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馬尾,把她的頭拉扯向後。

「叫了你要順從啊!」

「啊!!」在狹小的升降機中響起打擊聲和少女的悲鳴。那是回複本來暴噪性情的拓也,掌摑了悦子一記耳光。

「這樣做的話……升降機停下後我會大聲唿救啊!」看見好友被打,真奈美因驚恐和憤怒而顫抖着地説。

「太可惜了,昇降機停下的地方是地獄十八層呢!」

真奈美一時間還未明白比留間的説話,但當她一看升降機的按扭便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按下的是地下二層的按扭!

「將有專車接送你們去個好地方啊!」

另一方面,被拓也掌摑後的悦子,全身顫抖,眼眶含淚地呆站着。一直以來她交個不少男朋友,每個人都贊她美麗可愛和對她很温柔,故此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實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所以這個打擊令她像呆了般站着不動。

升降機停了下來。

「出去吧!」在兩男摧促下兩個少女踏出升降機。外面是一個地下停車場,天井上石屎中露出的燈光,照射着這個空間。四周看來空無一人。

二人帶着二女走向距升降機口約十米處一條柱子後的一輛汽車。當少女們看見這輛車後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單整架車是黑色,連車窗處也掛上了純黑的布幕,防止外邊的人看到車中的情形,故此一上了車將絕對叫天不應、叫地不聞。

拓也取出了車匙正要開車。而悦子看到了她唯一的機會。

她用盡全身的力向拓也一撞。拓也不擬有此向右飛退一步,剛好撞了在身旁的比留間身上!

「美美,逃啊!!」悦子在大叫的同時已立刻開始奔跑,而一直留心着逃走機會的真奈美,也立刻拔足便跑。由於二人本來是站在二男的兩邊,所以此刻二人是朝相反方向跑出。

「媽的!這個女人……」

拓也一站定後立刻向悦子的方向追出,另一方面比留間在一秒後亦立刻向真奈美的方向追去。

真奈美用盡平生最快速度狂奔,因她心知若被追到了則必無倖免。但運氣不錯的她看到在其五、六步前正好有度門,門上還亮着一支寫着「出口」的指示燈。只要一出到街上便可大聲唿救。只是也要看那度門是否真的打得開……

「……成了!」

那度門幸好並無鎖上,真奈美頭也不回地沿階梯直上,像一年之久後,終於回到了夕陽殘照的黃昏街道上。

「嗄……嗄……」像虛脱般的真奈美,一邊沿街道走着一邊回頭張望,卻不見有人追出來。直至到了看不見那建築物的位置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想到了悦子,立刻拿出手電來撥了她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

打通了,卻沒人接聽。真奈美心中泛起一絲不安,但無論如何也不敢走回剛才那建築物那方去找她,心想只有等對方來電聯絡吧!回到涉谷車站,一邊在人潮中走着一邊等待悦子的電話,在未知好友情況前她也不想獨自離去。

……然後在十五分鐘後,終於等到悦子的來電了。

「喂?美美嗎?是小悦……」

「小悦!你逃到安全地方了?」

「我……被捉住了……現在在車上……」

「!!」真奈美全身血液如倒流。

「美美……求求你……別向任何人説……」悦子的聲音帶着飲泣聲。跟着,比留間的聲音響起:「明白了嗎,若敢對任何人説出此事,你好友便要遭殃了!」

「你們想對悦子做甚麼?」

「別緊張,只是想和她做些開心的事而已……當然,在那之前先要懲罰她剛才的行為!」

「甚麼?若你們敢對悦子怎樣……我?報警喔!」

「報警的話只?害了你好友,對不對,悦子?」

「美美……求你不要報警!只要我從順,他們今晚便?放我走……喔!!不要!」

「怎麼了,小悦?」

「沒甚麼,只是脱下她的內褲,摸摸她的那處而已!」

「怎麼這樣!」

「明了沒有?如你敢報警她便會更慘!」

「你們何時放她?」

「今晚約十一、二時吧,記着等我們電話吧!」對方掛了線,只餘下震驚中的真奈美一個人在街中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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