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祥舉起手中帶倒刺的皮鞭,刷的一鞭抽下。

鞭子經過安娜的大腿上,帶起了一片片的血霧,頓時安娜一陣慘嚎,但是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同時卻又夾雜着一絲幸福的味道。一定要忍耐,一定不能哭,要讓他玩的高興。安娜握緊拳頭準備繼續迎接天祥的徵伐。

天祥看着安娜身上的扎眼血痕,只覺得手都不自覺的開始顫抖,這女人完全是激發出了自己內心的獸慾啊!天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不停的開始揮舞皮鞭,一片片血霧被鞭子帶出體外,安娜的臉上的汗水不停的流下,沒一會整張臉就佈滿了汗珠,連頭髮都被汗水浸濕了,但是她還是忍耐,不僅沒有哭出來,連尖叫都沒有發出一聲。

一陣歇斯底裏之後,安娜白皙粉嫩的身體已經被鞭子抽成了一個血人兒,天祥感到自己的心臟差一點都爆裂開來!

安娜抬起滿是鮮血和汗水的臉頰,望向天祥「開心嗎?」

「恩,這感覺我從來沒有體驗過,果然不是你就不行啊。我還想玩的更瘋點,你還能行嗎」

「恩,渾身都疼死了,不過只要你開心就好,來吧,想玩什麼就玩吧,不用一個一個問我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誰知道呢,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安娜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就在兩人對話間,房間外的玻璃上映襯出一個身影。賈琳在房間外看着眼前一切,咬着牙恨恨道「哼,這對姦夫淫婦,安娜,今天你就最後一次得意吧」

嚴重透露出的兇狠目光仿佛作案多起的兇殺犯一般。

沒有人注意到玻璃上出現的人影,也沒有人注意到身影是何時走開的。

房間裏的節目還在進行着。安娜此時已經渾身被汗水浸透,胸前扎着幾根鋼針,背部,腿上和陰唇上多出了幾個碩大的烙痕,手上被夾上了夾棍,就連腳上也滿是刺穿腳心的銀針從腳背穿出。

此時的安娜已經淚流滿面,不是她不想忍,而是實在忍不住讓眼淚從眼眶中滑落。

天祥正在把玩着一個帶鐵刺的陽具,似乎是想接下來用這個可怕的東西破壞安娜的下體。

兩個助手上前給安娜注射了補血劑,天祥靜靜的等待補血劑注射完畢起效後,才拿起陽具靠近安娜面前。

「當時你説要給我當刑奴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被摧殘成這個樣子?」

「沒有」

「那你後悔嗎?」

「不後悔」

「害怕嗎」

「恩,害怕,但是我不後悔」

天祥哈哈大笑,正準備把帶刺的陽具刺入安娜的白虎小穴。這個時候,醫師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驚訝的看着心跳讀數儀。讀數儀上顯示的數字突然間降到了正常值一半不到,讀數還在瘋狂的往下降。

大驚之下的醫師趕忙制止了天祥的動作。這時候兩個助手看到醫師的表情,意識到不是開玩笑,也趕忙走過來詢問。

醫師在安娜的面前到處檢查,卻找不出可能導致心跳生命活動如此急速下降的原因,此時心跳讀數降到瀕死的警報線,尖鋭刺耳的警報聲從心跳儀上傳來。

天祥傻了。就算他再笨,現在也明白事情不對勁,而且非常危機了。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是傻傻的看着慌亂的現場,手中的陽具邢器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醫生和助手也開始不知所措,幾人快速討論決定馬上叫醫療科的隊伍來此將安娜帶到搶救室搶救。説着,幾人就趕快衝出了房間,去找人通知了。

此時,房間只剩下了天祥和安娜。安娜的臉色一片慘白,全身的血管此時如同要跳出身體一般顯現在皮膚下。劉天祥顫抖的走到安娜面前,看着安娜蒼白的臉,就這麼傻傻的站着自言自語。

「安娜,喂,安娜,你沒事吧,你……你別嚇我,你是耍我的對不對,這一定是你的惡作劇是不是……安娜,你説話啊,你別不理我啊」

説着説着,劉天祥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是我,是我幹的,我竟然生生害死了安娜,就為了我自己的變態欲望,我……

哭着哭着,一雙顫抖的手撫上了劉天祥的眼角。劉天祥驚訝的抬起頭,只見虛弱的安娜吃力的抬着手臂,兩隻眼皮微微抬起,似乎馬上就要不堪重負的合上。

但是那僅僅微微抬開的雙眼,卻能從中感受到強烈的不舍和愛憐。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親愛的,不……不……怪……你」

説完小手慢慢的垂下。

咣當一聲巨響,俱樂部經理帶着一整隊醫療人員衝進了房間,經理瞟了眼安娜,馬上指揮着手下迅速的把安娜抬到移動牀上,連續打了好幾針藥劑,就趕忙推着車隨着隊伍跑了出去。

現場又一次安靜了,只留下了天祥一個人傻傻的坐在了地上。

2個小時後,俱樂部特屬的醫療中心搶救室,天祥坐在搶救室外的座椅上。

頭低垂着,雙手死死的扣着,連被摳出了血都沒有察覺。

此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40多歲一身西服的俱樂部經理走了出來。

看到天祥焦急的衝了過來,眼睛中的急躁不言而喻。

經理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搖了搖頭。拍了下天祥的肩膀,就又進了搶救室。

天祥只覺得眼前一黑,大腦裏一片空白,雙腿一軟,坐倒在了地上。

搶救室裏,經理看着醫師們緩緩用白布蓋上了病牀上躺着的伊人,眼角狠狠的抽動了兩下,牙齒互相間咬的死死的。

一個醫師走向了經理説道「王經理,這是我們的初步死亡診斷書,請您過目」

經理接過,打開認真閲讀起來。

死者姓名:安娜布蘭妮年齡:23死亡原因初步判定:死者體內被注射了血液凝結毒素,此毒素無色無味,能在短時間內凝結人體內血液流動並最終致死。裝有此毒素的藥劑被人掉包從而混在補血劑中被注射入死者體內。根據情況推測,此為蓄意作案,疑為俱樂部內部人員行兇。

合上診斷書,不論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經理的手握的嘎吱直響。但是隨即冷靜了下來,對着搶救室內的所有人説道「大致情況我明白了,當做意外死亡處理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真正的死亡原因要保密,特別是外面的劉天祥,這孩子做事衝動我怕他失去理智,就讓他認為是安娜在拷問中流血過多不幸致死吧。雖然很對不起他,但是真正的兇手我一定會狠狠懲罰,也算是給他個交代。哎,安娜也是個好孩子啊,可惜了」

搶救室外的劉天祥頹然的坐在地上,絲毫不知搶救室內發生了什麼。

此刻他只有無比的自責和罪惡感。眼淚又一次不自覺的滴下,留在了醫院走廊的地板上。過往的護士和醫師看到天祥,都遠遠避開,並奇怪的看着這個坐在地上哭泣的年輕人。

「安娜,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劉天祥哽咽的聲音如同自言自語般響起。

眼前出現了從第一次見到安娜開始的片片回憶。安娜的一眸一笑都鮮活的展現在自己面前。然後這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劉天祥只覺得自己仿佛活在另一個世界。

「想必您就是軍少口中的天祥少爺吧,呵呵,很高興認識您,我叫安娜布蘭妮,翔少直接叫我安娜就可以了。」

「如果祥少真的有興趣,我可以給您破例做會刑奴,雖然我很久沒做了,但是相信忍耐功夫不會退步。」

「連多跟我聊兩句的時間都不捨得?人家好傷心呢。」

「哎呀,這麼忙啊,忙到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去見了?」

「切,我就叫,我就叫,親愛的,親愛的,哈哈,你咬我啊」

「如果是你的話……就不算是姦淫」

「我不是處女了,你不會怪我吧」

「恩,謝謝。我可不是你想想中的淫蕩女人,我是因為是你,才願意和你做的」

「誰知道呢,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親愛的,不……不……怪……你」

眼前的一幕一幕清晰的重現,最後安娜眼中的不舍和愛憐更是刺痛了天祥的心。

安娜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我了。我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就仿佛是親密的戀人一般。而我卻……

等等,親密的戀人……對我的事情無所不知……難道是……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天祥腦中蔓延。天祥此刻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那個屬於自己的現實已經蕩然無存。

三天後。

劉天祥在家裏與自己的父親劉國忠對視着。

「為什麼不告訴我安娜就是我一直沒見到的未婚妻。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

劉天祥衝着自己那身為軍部高層的父親嘶吼着。

「哎,我之前一直叫你去和未婚妻見面,是你小子一直堅持不見的。而且你問我你未婚妻的身份,難免會問及她的工作,那個俱樂部是我們軍方的秘密,裏面有很多高新的尖端醫療技術,我也不方便在你沒接觸過這些事情的時候告訴你。而且,不管怎麼説,安娜的工作內容也談不上光明正大,你讓我怎麼開口。我也曾經多次勸過安娜,讓她放棄那份工作到我手下幹,但是她一直很堅持,而且她那時候也已經不親自幹危險的工作,只是單純的招待新客人而已,我也就沒太在意,想着等你們結婚了她自然就會放棄。誰想到你竟然接觸到了那個俱樂部,還認識了安娜,最後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故」

劉國忠嘆着氣説,停了幾秒又繼續説道「罷了,罷了,是我的失誤,是我害了你們啊。」

此時的劉國忠哪裏還有軍部秘書長的樣子,滿臉都是滄桑,就像瞬間老了十歲一樣。

劉天祥的手握的嘎吱直響,想起之前與安娜的第一次見面,之後安娜的每一句話,她的一眸一笑,安娜最後看向劉天祥的眼神,那深邃的不舍,像幻燈片一樣重現。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夫,對我的欲望和我的要求予取予求,甚至還親自貢獻出身體來滿足我的施虐欲望。

劉天祥背過了身子,用上衣袖子擋在臉前,身子還在不停的抖動,劉天祥哭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混蛋,如此懦弱,如此窩囊。

劉天祥無聲的哭泣持續了很長時間,他身後的劉國忠沒有説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眼中也流露出了藏不住的憂傷。

哭了好一陣子,劉天祥用袖子狠狠抹掉了淚水,還是沒有轉身,背對着劉國忠説道「我決定了,我要去參軍,我要當兵,而且是從最低的列兵開始。我要讓自己不再懦弱,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保護所有愛我和我愛的人。」

劉國忠聽到兒子的話,身體微微發顫了一下,低沉的回應道「恩……」

「你不要用你的權力幫我,一點點都不可以,我要全部憑自己來,聽到了嗎」

「恩……」

「今天晚上我就走,這個城市我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老頭子,這些年謝謝你的養育,在我足夠強大之前我不會回家的,也不會見你,請原諒我。你的養育之恩只有以後再報了。」

「恩……」

「在我回來之前要保重身體啊!」

「恩……」

「少抽點煙」

「恩……」

劉天祥的眼角又開始濕潤,但是這次他沒有讓淚水流下。咬了咬牙,似乎是不忍回頭看到自己父親那蒼老的面容,就這樣背對着劉國忠開門後遠去。

劉國忠看着天祥遠去的背影,眼中充滿着欣慰,不舍,擔心以及愛憐。滿布皺紋的眼角也開始濕潤了起來。

「傻孩子……」

時間在流逝,人們還是在忙碌的生活着。

十年,十年的時光轉眼飛逝。

人還是那人,物還是那物,只是又有些陌生和不同。

拷問俱樂部還是人聲鼎沸,俱樂部之後的後山,那是軍部的秘密墓園。

一個身着警服的30來歲的青年站在一塊墓碑前默默的低語着什麼。手中的鮮花放落在墓碑前。警服袖臂和胸前滿掛的獎章揭示着他一級軍士長的身份。

他身邊不遠處還有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西服男子,對着另外一塊墓碑不知道在幹什麼,他手中還牽着一個一兩歲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睛水靈水靈的,煞是可愛。小女孩似乎是受不住無聊,撒手開始追着一隻蝴蝶亂跑。

西服男子看到女孩跑開,擔心的説道「李晴,寶貝兒,別亂跑,小心摔倒」

説完跟過去,把這調皮的小女孩抱在了懷裏走了回來。

警服男子與西服男子無意間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流露着複雜的情感,但是很快就又都回過了頭,誰也沒有跟對方説話,同時選擇了沉默。

仿佛兩人完全不認識對方一樣,但眼神中的光芒又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西服男子把鮮花放在了自己眼前的墓碑前,墓碑的碑身上用紅彩刻着幾個大字.「愛妻柳晴之墓」

他從上衣中取出一個保存在盒子裏的信封,信封中有着一張寫滿文字的信。

親愛的: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恐怕已經走了。請原諒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其實在五年合同期結束我辭職的那天,俱樂部的大夫就告訴了我,説我的子宮受過太多次嚴重創傷,雖然經過無數次修復還保有懷孕功能,但是卻已經喪失了自主分娩的功能,而且子宮已經無法承受十月懷胎後分娩時的壓力,他告訴我在我分娩開始的瞬間我就會因為壓力導致子宮破裂而身亡,雖然及時剖腹能保住孩子,但我卻一定是兇多吉少,他勸我不要嘗試懷孕生子。

請原諒我沒有告訴你這一切,每當我看到你談及孩子時的興奮我就已經下了決定。

對於我來説最痛苦也是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因為我而充滿自責的表情,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開口説出這些話的。

如果孩子保住了的話,我也好想抱抱她,這個孩子啊,或許你看到她就會想起我吧。

她是我在這個人世間存在過的證明,請好好愛戴她,不要讓這孩子像我一樣。

你應該有屬於你的嶄新生活。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比我更優秀的女孩,她們也同樣值得你付出你的愛。答應我,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最後,請原諒我的自私。

親愛的,不要忘了我。

最愛你的妻子柳晴西服男子手中的信被一顆碩大的水珠打濕,他趕緊拿手擦乾信紙,並小心的收回了盒子中。男子在墓碑前無聲的哭泣,淚水慢慢流過臉頰。懷抱中叫李晴的小女孩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伸出小手抹下男子眼角流淌的淚水,隨即好奇的打量着小手中晶瑩滾動的水珠,不知此為何物。

命運就如一條奔流的大河,有無數的支流匯入,又從無數的河道中宣洩而出。

人類就如同大河中的無數生物,被河水帶着從一條河道衝入了另一條河道。

這河中的水,就是命運吧。

可惜,大多數魚是不知道水的存在的。

請善待每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因為你的關心是他們唯一的快樂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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