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刀實槍的做愛了!

一個聲音在心底裏吶喊着,我全身涼透,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悲唿,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麼了?敏敏!」穆子鴻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來撫我的肩。

我如避蛇蠍般躲開,滾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眼眶裏湧滿了淚水,瞪着他哽咽的説:「你……你説好了不會真的……插進來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鴻兩手攤開,一副相當無辜的表情:「我插進去之前,已經先問過你了呀。是你自己説『要』的……」

我一時無言可對。當時假陽具一根根的插入身體,我潛意識裏就已認定再問的一根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體正處在快感的顛峯中,神智也是迷迷煳煳的,根本就沒看清他是幾時亮出了真傢夥。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是願意的。畢竟那時候我們倆都動情了,我敢説我們的身體在強烈的互相吸引,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穆子鴻的話與其説是在道歉,還不如説是在辯解。很明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反而想讓我也接受他的觀點。

「好了,別説了……」我打斷了他,邁腿下了沙發,光着身子木然的走了出去,到隔壁的浴室裏淋浴。

站在噴頭下,熱水譁譁的澆着赤裸的胴體,兩腿間仍然有温温的穢物不斷爬下,一直流淌到腳底。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遍遍的衝洗着私處,但心裏也明白,無論再怎樣也洗刷不了污穢了。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根真正的男人陽具闖進了我的身體,而且在子宮裏留下了精液。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人婦的貞節……

半小時後,我離開浴室回到房間裏。清子和須美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跟穆子鴻説着什麼。清子一看到我進來就叫嚷道:「敏敏,這傢夥説是得到你同意後,才跟你發生關係的,是真的嗎?」

我勉強「嗯」了一聲。這畢竟是事實,我沒有辦法否認。

清子長長鬆了口氣説:「那就好,我剛才還懷疑他是用強的,正準備開揍教訓他呢。」説着咯咯的笑起來。

我滿腹委屈説不出,只能低低垂着頭。須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異,安慰我説:「敏敏,一個女人向自己的欲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最後的一層障礙破除,從今以後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開手腳。」

「不,沒有以後了……」我突然抬起視線説,「穆先生既然已經恢復了射精的能力,這份工就應該結束了,明天起我不會再來這裏。」

須美愣了一下,沉吟着説:「雖然穆先生今天能射精了,但是也許還會出現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才行……」

我搖了搖頭:「不,以前的接觸方式,我都還可以告訴自己説是在治療。但是照今天這樣……」我頓了一下,望着穆子鴻悽然説,「我會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妓女。你付出金錢,就可以整個得到我的身體,這和賣淫還有什麼區別呢?」

穆子鴻還想努力的勸服我:「敏敏,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後的治療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的聲音很輕,可是卻透着無比的堅決。剛才在浴室裏我就想清楚了,必須當機立斷的和這個男人永遠斷絕關係,否則就難免在錯誤的泥潭裏越陷越深。

須美和穆子鴻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於是也就同意了。穆子鴻再三向我稱謝,並按照諾言把高額薪水開給了我。本來他還想再額外酬謝我一筆的,但卻被我拒絕了。我想讓他明白,今早發生關係只是個意外,我並不是把貞節「賣」給了他。

穿好衣服後,清子開着車子把我載回了家。

※※※※※

回到家,我心裏被巨大的羞慚和悔恨充斥着,簡直覺得沒有臉面再去見人。

直到三天之後,我才重新鼓起勇氣去醫院裏探視了老公。他以為我是跟他賭氣才不來,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心中有愧,主動的向他賠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了他一整天,極盡作為妻子的温柔。老公的情緒這才好轉了起來,又跟我有説有笑了,但始終像是有點悶悶不樂。

我沒有再去須美的酒店裏上班,那一時的放縱而導致失貞使我產生了深深的內疚,現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個三點式吧女,也會覺得很對不起老公。我重新在家超市裏找了份工作,雖然薪水低一些,但是從穆子鴻那裏賺到的錢已經夠支持一陣了,而且只要下個月老公一做完手術出院,家裏的開銷就會馬上回落。因此我勉強也撐了下來。

不過,另外一件事卻令我感到隱隱的害怕。和穆子鴻的那次做愛,令我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高潮,這之前我從來也不知道,交媾可以達到這樣一個令人慾仙欲死的境界。那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快感,那種陰道被陽具漲的滿滿的充實,那火熱的龜頭頂中子宮口時的顫慄,不管我怎樣努力抑制自己,每晚還是都會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來,以至於全身燥熱的難以入眠。

我開始光着身子裸睡,但也要在牀上翻來覆去多時才能睡着,而且隔三差五就會做春夢,內容都是和各種各樣不同的男人酣暢淋漓的性交,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一雙雪白的大腿緊緊的夾着毯子,牀單上是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一個月後,史密斯醫生給老公動了第二次手術,結果非常成功,這總算讓我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幾個月來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容。修養了幾天之後,老公就辦了出院手續,我把他接回了家裏精心侍侯着,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時間才找工作。

生活開始回到了正軌,我以為最困難的日子從此過去了,誰知道更大的災難已經悄悄的張開了網,正在等待着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着疲憊的身軀從超市下班趕回家,想給他做一頓好吃的,不料剛進家門就感覺不對勁。老公面色鐵青的坐在客廳裏,氣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彿有一場可怕的風暴正要醞釀。

「我回來了,志強。」我小心翼翼的説,「你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去……」

話還沒説完,老公就冷笑一聲打斷了我:「怎麼,今晚還知道回來?不用陪情人過夜嗎?」

我驚的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説:「志強你……你説什麼?」

「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老公額頭青筋暴起,面肉都在發抖,「你以為我真的蒙在鼓裏麼?你……你……你竟然去出賣肉體掙錢……」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一顆心霎時收緊了,臉色變的蒼白。毫無疑問,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鴻之間的事。

「志強,我對不起你!」我的熱淚奪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呀。

你住院治療要錢,婆婆那邊等着還債也要錢,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着,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沒用,害的你挑上那麼重的擔子……但我現在已經出院了,你怎麼還繼續去賣身呀?你是不是覺得那樣子掙錢更容易,打算一輩子賣下去了?」

我失聲叫道:「我沒有!從一個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沒有……」

老公再次打斷了我,狂怒的咆哮説:「不要再撒謊了!我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你被那個姓穆的男人給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牀!你心甘情願的讓他玩弄你的身體,不但不覺得這是一種羞恥,反而像個蕩婦似的興奮,用盡一切手段取悦他……」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痛哭了起來,發瘋般搖着頭喊着,「我只是在幫他做恢復性功能的治療,從來也沒有心甘情願過……」

「做治療?這種話騙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聲,突然拿起手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電視屏幕亮了。我這才注意到,客廳裏多出了一架錄像機。正在驚疑不定時,屏幕上已經出現了畫面。我睜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快凍結了。

眼前出現的正是最後那天在須美的診所裏,穆子鴻和我真正性交的場面。只見他爬上沙發跪着,舉起我的雙腿向兩旁分開,胯下的陰莖緩緩湊了過去,嘴裏低聲問着:「要不要這根插進來?要不要?」

「要……插進來……快插進來……」屏幕上的我喘息着,主動抬起雪白渾圓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聳一聳,那種饑渴焦急的樣子,明顯是在唿喚着對方的插入。穆子鴻得意的笑着,猛地一貫到底,那粗黑的肉棒整個的沒進了白花花的臀肉中。我發出愉悦的尖叫聲,一雙修長光潔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纏繞住了他的腰……

「有什麼治療要做到這種程度?再看看你這副樣子,你居然敢説不是心甘情願的?」老公有些神經質的狂笑着,雙眼噴火的瞪着我,「他是不是插的你很爽?跟我做愛的時候,你都沒發出過這麼淫蕩的叫聲……」

我全身發顫,覺得自己是有一千張嘴也説不清了。的確,鏡頭裏的我怎麼看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樣,滿臉興奮之色,一絲不掛的裸體瘋狂的扭動着,在追逐着那最原始的快樂。

「這帶子是從哪裏來的?哪裏來的?」我聲嘶力竭的喊着。

老公冷笑説:「我早就對你起了疑心,所以僱了個私家偵探調查你。這是他用遠距離攝像拍下來的,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辯解?賤貨!你不但自己不要臉,連我的顏面也都給你丟光了……」

我猶如五雷轟頂,老公在我眼裏像是突然變成了陌生人,一張臉是那樣的醜陋。我做出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丟了他自己的顏面。

「志強,你真的不能原諒我?」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淚眼婆娑的問他。

老公痛苦的搖了搖頭:「我可以原諒你出賣身體,但卻不能原諒你表現出來的淫蕩和放縱……

既然你能體驗到這麼強烈的快感,你就繼續作你的婊子吧……「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柄利刃破開了我的胸膛,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我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心裏一片冰涼。

「滾!」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躍起,抓起一個茶杯擲了過來,在牆上砸的四散裂開。我熱淚橫流,掩面痛哭着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夜晚的風好冷,我腦子裏什麼念頭都沒有,漫無目的奔跑着,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模煳的一片。

突然,尖鋭的喇叭聲響起,黑夜中驀地亮起了耀眼奪目的車燈光束,一輛車子從側前方猛地枴過來。我發出驚叫聲,本能的向旁邊躲閃,不料卻一腳踩了個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彷彿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不斷叫着。漆黑的世界裏有光明在一點點的透進來,我努力的掙扎着,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清子那滿帶欣喜的臉容出現在視線中,她一聲歡唿,拽住了我的手開心的説:「你總算醒過來啦,謝天謝地。」

「我……我暈過去了嗎?這裏是醫院?」我虛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環顧着四周。這很明顯是一間病房,白色的牆壁呈現出安靜寧和的氣氛。

清子點了點頭:「我開車經過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頭,於是趕快把你送到了醫院來。剛才醫生替你檢查了身體,説你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昏倒的,很快就會醒過來,結果你還是昏了快一個小時耶……」

剛説到這裏,又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響了起來:「敏敏沒事了嗎?」

我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看見是穆子鴻走進了病房,驀地裏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忍不住衝着他爆發了出來:「是你!我已經被你害的夠慘的了,你還來幹什麼?你走……你走啊……」

穆子鴻似乎被我罵的怔住了,清子對他做了個嚴厲的手勢,他苦笑着聳了聳肩,退出病房帶上了門。

「怎麼回事?敏敏,告訴我好麼?」清子坐在牀沿,撫着我的手背柔聲説。

我「嚶嚶」的哭了出來,抽泣了一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個東西!」清子聽完後毫不客氣的説,「你辛辛苦苦的打工養活他,他卻還捨得把錢拿去僱用私家偵探!而且還好意思罵你,這種男人真是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這種事,他會生氣也很正常……」我哽咽着説,「我知道他是多麼愛我的……他一定是氣的發瘋了……」

清子凝視着我,突然嘆了口氣:「敏敏,也許我不該告訴你的。剛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家裏打過電話。你丈夫非但不肯來醫院看你,還説從此以後你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我全身都涼了,透涼!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説割捨就能割捨的下,就算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真的能忍心到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志強……你好狠心,好絕情……

「而且還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猶豫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説:「你剛才説那錄像是你老公僱偵探拍攝下來的,內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後一次做愛的情景?」

我淚流滿面的「嗯」了一聲。清子臉色凝重,接着説:「你想過沒有,那是距離現在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錄像已經拍下了這麼久,為什麼你老公到今晚才跟你攤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可是我卻不敢去想,顫聲説:「也許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搖搖頭,很肯定的説,「拍到這樣具有決定性作用的證據,如果換了你是偵探,會不馬上交給僱主領取賞錢,反而把它藏在手裏一個多月?世上哪有這種怪事?」

「那……」我不僅聲音顫抖了,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靜的説:「這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你丈夫雖然早就拿到了錄像,可是他卻一直忍到出院以後才發作,因為他還需要你繼續賺錢來替他償付醫療費用!」

「不,不可能!志強不會是那樣的人!」我悲愴的喊了起來,心裏絕對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現在回想起來,在我跟穆子鴻發生了關係之後,老公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總是感覺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難道老公竟是這樣的人?一面在心裏鄙夷我出賣身體,一面卻又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直到做完手術之後,再來把我這個「丟了他顏面」的人踢開?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直愣愣的發着呆,心裏彷彿有堵高牆轟然倒塌。

驚濤駭浪不斷的席捲着全身,頭腦嗡嗡作響,好像隨時又要昏過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紅了,低聲説:「敏敏,你別太傷心了。世上的還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的珍惜你,你就再找一個更好的給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懷裏,再一次的失聲痛哭,淚珠大顆大顆的滾了出來。

清子忙張臂摟着我,不停的柔聲安慰着,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清子皺了皺眉頭,站起身開了門,穆子鴻又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種歉意和不安混雜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説:「敏敏,我真是對不起你,不過……不過……就算你再怎麼罵我,我還是要説……」

這時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木然説:「算了,穆先生。這一切都是命,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鴻臉色有異,欲言又止的説:「敏敏,剛才醫生替你做身體檢查時,有了個意外的發現……」他停頓了一下,低沉着嗓子説:「原來你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什麼?」我全身劇震,顫聲説,「你是説……我……我有……」

穆子鴻重複了一句:「是的,你肚子裏有了我的孩子。」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頭散髮,情緒再度激動的喊了出來:「我不要這個孩子……我要墮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鴻艱難的説,「剛才醫生説了,由於先天性的原因,你不能做人流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無異於又一道晴天霹靂,把我震懵了。我張開嘴想哭,可是眼淚卻仿佛已經乾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敏敏,你沒事吧?沒事吧?」清子緊張起來,不停的搖晃着我的手。

「我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我失神般喃喃着,問別人,也是在問自己。

然而病房裏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

我在病牀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只是睜大兩眼望着天空出神。清子一直陪在我身邊,寸步也沒離開。她大概是怕我情緒不穩定,想不開去尋短見。其實我是不會的。經過這麼多的打擊折磨,我已經變的有點麻木了。

既然命運註定了是這樣的殘酷,我也只能逆來順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復了進食,喝了杯熱牛奶,吃了幾塊餅乾後,我沉沉的睡了一覺。幾個小時候後我自己醒了過來,感覺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經又是萬家燈火的夜晚了。我起身下牀,問清子能不能開車把我送回家去,她爽快的答應了。

二十分鐘後,我已經站在了家門口,和老公面對面的相互凝視着。才一天不見,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滿身的煙味酒氣,一臉鬍子拉雜的落魄模樣,睜着一雙佈滿紅絲的眼睛。顯然,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開門看見是我,老公的兩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動的表情飛快的閃過。這被我敏鋭的捕捉到了,女性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是捨不得我的,內心深處是在盼望着我回來。看他此刻那哀傷而又憐愛的眼神,彷彿是在説「敏敏,不管你犯了什麼錯我都已經原諒你了。回家吧,我們一切從頭開始。」

我心裏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線希望,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再一次粉碎了我可笑的幻想,證明這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當我用顫抖的語聲告訴老公,我已經懷了身孕,並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來時,他的臉色立刻變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點温情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紅潮湧上面頰。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的我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齒的撲了過來,抓住我的雙肩嘶吼着:「你這個賤貨!我很努力的想説服自己原諒你,可是你……你還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孽種,你叫我怎麼忍受!你説……叫我怎麼忍受!」

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一聲不響的任他憤怒的罵我,搖晃我,只是緊緊的咬着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頓的心理準備。不料老公的動作卻慢慢停頓了,血紅的眼睛瞪着我,突然轉身返回了屋裏。接着房間裏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過了大約兩分鐘,一隻大箱子突然從裏面擲了出來,箱蓋被撞的掀開,乳罩,內褲和毛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這是你的東西,帶着它們滾到你情夫那裏去吧!」隨着這聲充滿鄙夷的怒吼,大門「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關上了。

熱淚湧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着箱子默默的下了樓。那震耳欲聾的關門聲久久的在我耳邊迴響着,彷彿是在隆重的宣告着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終結。

清子的車還停在原地沒走。她像是早就料到這結果,馬上下車迎了過來,搶着把我的箱子放進了她的後車廂裏,然後硬把我拉上了車。

我彷彿已經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着一切。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一顆心飄飄蕩蕩的找不到着陸點,眼睜睜的看着她發動車子,在夜色下嫺熟的駛到大街上,加入了擁擠的車水馬龍中。

「這是去哪兒?」我眼光茫然的望着窗外,隨口問道。

「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輕的回答,好像有點神秘的樣子,我也就不再問了。

過了半個小時,車子駛入一片幽靜的花園小區,在一棟兩層樓的歐式建築前停下。我不知所措的打開車門,剛下車就全身一震,瞥見站在門口等我的男人竟是穆子鴻。

「敏敏,你終於來了。」他張開雙臂迎上來,臉上帶着微笑,就像是丈夫迎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後一步驚叫:「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鴻聳聳肩,從清子手中接過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為什麼把我送到這裏來?」我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沉着臉説,「我不住這裏,請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還能回哪裏去?」清子攬着我的手臂,誠懇的説,「敏敏,穆先生已經跟我私下説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諒你,就把你送到他家裏來,因為他不是那種做錯事後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麼意思?」我警覺起來。

「這意思就是,我會負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穆子鴻搶着插嘴,雙眼凝視着我一字一句的説:「敏敏,我要你肚子裏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這不可能!」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穆子鴻反問,「這孩子是我的種,我當然要照顧我的孩子和女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着下唇,冷冷的打斷了他,「雖然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但這不代表我也屬於你!」

穆子鴻眉毛一揚,滿臉詫異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裏又懷着我的骨肉,你不跟着我一起生活還能怎麼辦呢,難道想做個單身媽媽?」

我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着,硬着頭皮倔強的説:「總之我自己能照顧好的,不用你管!從今以後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

説着我就伸手拉過了箱子,又想往後車廂裏放。穆子鴻卻攔住了我,淡淡的説:「難道你想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缺少父愛,永遠生活在單親家庭的陰影裏?」

我身子一顫,動作頓時僵住了。穆子鴻這話可以説是擊中了我的要害,我自己就是在單親家庭裏長大的,從小就深深的體會過沒有父愛的悽涼。現在我肚子裏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愛情的結晶,但怎樣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應該為孩子將來的幸福着想。

清子也在旁邊勸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後一個人帶着孩子會很艱難的,無論是回國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像你這樣的單身漂亮女人都應該找個伴的。」

我默然不語,心裏還在猶豫掙扎着,但手臂已經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穆子鴻立刻察覺到了,不聲不響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過去。然後清子拽着我的手,一邊繼續嘰嘰咕咕的勸説着,一邊半強迫的把我拉進了房子裏。

我身不由己的被帶了進去。這房子佈置的富麗堂皇,可是卻透着一股暴發户的氣息。穆子鴻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樓的卧室裏,那是一間安靜舒適的小套間,裏面還帶着浴室。清子嘖嘖稱讚,陪着我在卧室裏坐了一陣後就告辭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偌大的房子裏,只剩下我和穆子鴻兩個人獨處。雖然我已經在潛意識裏認命了,準備接受即將成為他女人的現實,可是事到臨頭又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好在他也沒多説什麼,只是簡單的對我道了聲「晚安」後,就到另外一間房裏去睡了。

我鬆了口氣,本能的把卧室門鎖好,再打開箱子取出替換的衣物,到浴室裏洗了個熱水澡。疲憊的身軀浸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裏,我回想起剛到紐約的那晚上,和老公在浴室裏的一場激情,現在好像已經是隔了一個世紀般的遙遠,不禁黯然神傷。

洗完澡後我回到卧室,躺在柔軟舒服的席夢思大牀上,關了燈想要睡覺。經過這兩天的折騰,我雖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覺,可是不知怎地卻偏偏睡不着。內心深處彷彿有種莫名其妙的躁動,整個身體都一團火燙,我翻來覆去了半天,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只好脱掉了睡衣,連乳罩和內褲也都脱了,像在自己家裏一樣,一絲不掛的在牀上裸睡。

光着身子果然涼快了不少,但心裏又不由自主的泛起異樣的漣漪,尤其是想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潛意識裏更是有種害怕和期待混雜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煳煳的合上眼。

還沒完全進入夢鄉,忽然聽到卧室門「啪嗒」的響了一聲,接着就是鑰匙插在門鎖裏轉動的金屬摩擦聲。

我霎時驚醒,一顆心猛地狂跳起來,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這是別人的家,鎖了房門又有什麼用呢?他當然會有鑰匙。

門打開了,穆子鴻的身影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他也是赤身裸體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全身彷彿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連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的看着他走到牀邊停下,視線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們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説話。他靜靜的凝視着我,目光灼灼的逡巡着我不着寸縷的白皙胴體,就像一個君王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的妃子,眼光裏滿含着徵服和佔有的欲望。

我的唿吸急促起來,豐滿的胸部明顯的起伏着,高聳裸露的乳房感受着那熾烈的眼光,緊張令的兩顆乳頭漸漸的堅挺。我下意識的避開穆子鴻的視線,不料一低頭卻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陽物。那根又粗又長的肉棒已經完全勃起,看上去是如此巨大。我心頭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這根東西進入自己身體的銷魂感覺,兩腿間一下子就潮濕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當穆子鴻爬上牀摟住我赤裸的身體時,我連一點反抗的意念都沒有,只感到大腦一陣陣的暈眩。然後雙唇被重重的封住,一條滾熱的舌頭伸進口裏攪動着,同時感覺到胸前的豐滿雙乳被兩隻手温柔的握住,我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熱烈的反應着,不但主動的回吻着對方,縴手還撫摸到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兩個赤條條的身子在牀上糾纏着,穆子鴻狂吻着我,用灼熱的唇舌舔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當他用牙齒咬住一顆挺立的乳頭時,我已經發出了動情的呻吟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他的唇舌每在乳頭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痙攣一下,快感不斷的在體內積蓄,泛濫的汁水控制不住的從肉縫裏湧出來,把一大片牀單都給打濕了。

到這時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多麼敏感的地步,又是多麼的渴望着被盡情的愛撫。恍惚中我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一股股温熱的鼻息噴在股溝間,不用看也知道這一定是穆子鴻把臉湊了過來,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仔細觀察我的私處。女人最隱秘的部位被人這樣子盯着看,我羞的臉頰發燙,但是股間的裂縫反而興奮的一張一吸,陰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處上傳來濕熱滑膩的感覺,穆子鴻竟伸出舌頭在上面舔着,大嘴壓住那兩片陰唇放肆的吸吮。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腰肢左右扭動,不由自主的驚慌呻吟:「不……不要舔那裏……那裏髒……」

但穆子鴻卻用力按住了我的兩條腿,令我無法再動彈,不由分説的繼續親吻我的私處。燙熱的舌頭靈活萬分的舔着那敏感的陰蒂,跟着又直接的探入了肉縫裏。我整個人都被情慾的狂潮淹沒,酥麻騷癢的快感不斷的衝上腦門,滾熱的汁水幾乎像失控一樣的湧出來,很快就在尖叫聲中攀上了一次顛峯。

泄身的高潮令我喘息連連,身子無力的癱軟下來,卻又被穆子鴻抱起,兩條腿環跨在他的腰上。沒等我的氣息完全平復,那根又粗又漲的肉棒就猛地貫進了進來,久違的充實感一下子湧遍全身,我發出狂亂的唿聲,空虛已久的陰道迫不及待的夾緊了肉棒。

「真好,敏敏……熬了一個多月,我總算又插進來了……」穆子鴻喘着粗氣,整支陽具都捅進了我的身體,粗大的龜頭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宮口,帶給我一波又一波的強烈快意。我的身體被撞擊的劇烈顛簸着,胸前的一對赤裸的乳房上下亂顫,只感到靈魂都要飛了,人像是飄到了雲端裏一樣,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上升,向上升……

第十二章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一轉眼,我和穆子鴻就同居了兩個多月。在我搬進來的第一夜,他就摸進房來再次佔有了我。那晚穆子鴻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泄身,直到最後幾乎要虛脱了,由身到心都被完完全全的徵服,他才把積蓄已久的滾燙精液噴薄而出。這以後我們每晚就睡在了同一間卧室裏,像是真正的夫妻似的開始生活。

我不再靠打工賺錢來養活自己了,連學校的課程也不去上了。穆子鴻説以他的財力足夠供我衣食無憂一輩子,我只要安心的在家裏休養就行了,執意替我辦理了退學手續。另外他也不喜歡我出門,除了飯後和他一起在附近散散步之外,我基本上是寸步不離家,平常就是做些簡單家務,無聊時靠看電視報紙來打發時間,然後就是赤裸裸的交媾。

我從未想到過,自己的性生活竟會頻繁到這個程度。穆子鴻自從得到我的身體後,性功能方面不但完全恢復了正常,甚至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勇猛的多。他每晚都要至少跟我做愛一次,而每次都要讓我再三的攀上高潮後才射精。相比之下,以前老公是一周才和我親熱一次,質量也遠不如現在來的高。

頻繁的性愛充分的滋潤了我的身體,使我更加充滿少婦的風韻。本來前幾個月的辛苦操勞令我看上去有點憔悴,可是現在卻一掃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誘人的成熟女性味道。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調教,我身體裏的情慾已經被完全開發了出來,稍一挑逗就會臉頰發熱,看上去比以前多了種性感嫵媚的風情。

我沒有再去找過老公,起初還曾試圖通過電話跟他聯絡,但每次他一聽見是我的聲音就怒罵着扔下話筒,於是我終於徹底死心了,知道這段婚姻再也不可能挽回。在穆子鴻的建議下,我通過他找了個律師,很平靜的向老公提出了離婚。

他痛快的答應了,回話説一回國就可以辦手續,如果我不想回去丟人現眼的話,他可以和律師一起替我打理好一切。

這邊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於是開始真正的適應了做「穆子鴻的女人」這個角色,再加上肚子裏孩子的因素,我漸漸的產生了「嫁雞隨雞」的想法,不知不覺的開始以一個妻子的身份來面對他了,幾乎是百依百順的聽從他的話。

穆子鴻顯然很滿意這種轉變,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經被他完全佔有,言談舉止間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客氣了,露出了丈夫的架式和威嚴。他給我辦了綠卡,又派人回國去幫我註銷掉一切户籍關係,説是以後也不用再回去了,就跟他一起永久定居在美國,安安心心作他懷抱裏的小女人。

「可是,我還有親人在國內呀。」我垂着頭傷感的説,眼前不禁浮現出兒子陽陽可愛的身影。已經一年多沒見到他了,現在他還好嗎?我和老公離婚了,最可憐的應該就是這孩子。

「是説你的兒子吧?」出乎意料的是,穆子鴻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事,聳聳肩説,「這沒什麼問題,我把他也接到美國來和你團聚好了,今後也在這裏住下。」

「真的?」我驚喜交加,隨即又黯然説,「這不可能的,我老……志強他不會同意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穆子鴻輕描淡寫的説,語氣裏帶着強大的自信。

我望着他,對他的自信有些奇怪。到這時候我才發覺雖然把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但其實一點也不了解他,這個人好像有很多地方透着神秘。比如他告訴我説自己沒有正當職業,主要是祖上傳給他豐厚的遺產,靠着每個月從信託基金那裏賺來的利息就足夠開支了。可是他又經常像是很忙的樣子,我好幾次聽到他打電話,那語氣明顯是在對部屬下達命令或是佈置任務,像是什麼大公司的領導人似的。

更令我不安的是,在平常跟穆子鴻來往的朋友裏,有些分明是黑道上的人物,臉上有刀疤,手臂上紋着花花綠綠的嚇人圖案。這些人滿口粗言粗語,有時還會趁着穆子鴻沒留意,偷偷向我投來色迷迷的視線,狠狠的盯着我豐滿的乳房咽口水,令我又噁心又害怕。

當我勸告穆子鴻別跟這樣的人來往時,他就會沉下臉,要我別管他的事情。

不過他總算有照顧到我的顏面,後來也就很少叫那些朋友到家裏來了,只是私底下應該還是有聯繫……

「在想什麼?」穆子鴻打斷了我的思緒,一隻手伸到了我的睡衣裏,揉着我赤裸光滑的屁股。按照他的意見,我在家裏已經不再穿戴乳罩和內褲了,這樣可以方便他隨時撫摸。

「沒什麼……」我喘息着説,身子半靠在他懷裏,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敏感了,只是屁股被這麼一摸,兩條腿就酸軟的站不穩了。

「唔,我知道你還有些懷疑。」穆子鴻的手在我身上遊走着,移到前面來解開了睡衣,「不過一個月內我一定能讓你見到兒子,相信我吧!」

「嗯……我相信!」我臉頰發熱,心裏十分的感動。他連我和前夫所生的兒子都肯包容,這使我對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睡衣滑落到了地上,我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在燈下閃着光澤。懷孕三個多月,我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隆了起來,不過在高聳挺拔的胸部反襯下,我的腰身依然顯得纖盈窈窕,足以激發起任何男人的佔有欲。

「不……」看到穆子鴻褪下褲子掏出肉棒,我全身都熱了起來,但還是遲疑着反對,「今天我們已經做過了……再來一次,我怕太激烈會影響胎兒……」

「那你用別的方式幫我解決吧……」穆子鴻先把我摟到懷裏熱烈的吻着,很快就把我弄的嬌喘連連,然後他的雙手按上了我的肩頭,微微的用力下壓。

我懂得他的意思,羞紅着臉慢慢的跪了下來,把那巨炮般勃起的肉棒握在手裏,張開嘴含進了粗大的龜頭。

「喔——」穆子鴻發出舒服的聲音。我彷彿受到鼓勵一樣,抿着雙唇一進一出的吞吐着肉棒,舌尖用心的舔着龜頭上的馬眼。

一直以來我都無法接受「口交」這種性愛花式,總覺得那是很骯髒的行為,雖然在穆子鴻的要求下,我勉強的替他口交過幾次,但都很敷衍了事,顯然沒給他帶來什麼快感。可是今天我卻做的很認真,一來是因為他許諾要把我兒子也接來美國,這令我心中感激;二來我潛意識中覺得連兒子都要他來撫養,今後我會更加依賴他了,在情在理都應該討好他。

「唔唔……你今天……吸的很用心嘛……嗯……深一點……再深一點……」

穆子鴻滿臉愉悦,閉起眼睛直哼哼,唿吸很快就變粗了。肉棒在我的嘴裏也變的更堅硬,長度更驚人,我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吞進去一小部分,龜頭已經頂到喉嚨口了,外面還有好長的一大截。

我漲紅着臉,喉嚨被撞的差點咳嗽,正在手足無措時,穆子鴻突然伸手抓住了我豐滿的雙乳,從兩邊向中間用力一擠,頓時把剩下的大半截陽物夾在了中間。

「啊!」我心裏羞叫了一聲,粗大的陰莖埋在我深深的乳溝裏,像是條黑蛇般在雪白的胸部上蠕動着,兩個裸露的乳房緊緊的包裹着它,尖端在我的嘴裏不斷的進出。

「自己來……敏敏……你自己來……抓着……」穆子鴻喘息着,大力的挺着腰部。我不由自主的聽從了他的命令,雙手從側面捧起乳房夾住陽具,讓它在我的口中與乳溝裏抽動。

這姿勢令我想起了那晚在須美的診所裏,在色情影碟上看到的乳交鏡頭。那時我吃驚之餘還曾想過這個動作其實挺難的,除非有穆子鴻這麼長的陽具,和我自己這麼豐滿的乳房才能做到。這個荒謬的念頭當時令我羞的無地自容,還暗罵自己胡思亂想,誰知道今天居然會真的成為現實……

「啊啊……好爽……」穆子鴻臉上露出興奮到極點的表情,一手壓着我的後腦加速運動,一手盡情抓捏着我的豐乳,「敏敏……你的奶子真棒……又大又軟……又這麼有彈性……嗯嗯……第一晚在酒吧裏看到你……我就想要你幫我來一次乳交了……啊啊……真是太爽了……比插到你陰道裏還爽……」

我只聽的臉紅心跳,連耳根都熱了起來。要是在以前,聽到這樣下流淫穢的話我會感到羞恥和憤怒,可是現在卻不單沒有半點排斥的心理,反而連下體都不知不覺的濕透了。

或許是首次乳交令穆子鴻產生了狂熱的徵服感,他的表現極為亢奮,很快就在我嘴裏爆發了,一股帶着很重腥味的濃濃液體驀地裏狂噴而出。我猝不及防,只覺得喉嚨霎時被刺的難受,大量滾熱的濃精直接吞了進去。這令我眼角滲出淚水,本能的把肉棒吐了出來。

「咳咳……」我嗆的大聲咳嗽,不料穆子鴻的肉棒還沒有發射完,恰好把剩下一小半精液迎面噴來。我只覺得臉上一熱,滾燙腥臭的精液打了滿頭滿臉,還有不少濺進了眼眶,慌亂的驚叫聲中,我兩腿發軟的坐到了地上,嘴角流下白濁的精液,一滴滴的掉落到赤裸的胸部上,看上去分外的淫靡。

「真好啊,敏敏……」穆子鴻心滿意足的唿了口長氣,兩隻手繼續揉着我高聳的乳峯,若有所思的説,「為了胎兒着想,我的確應該減少插入你的陰道……嗯,以後就都用你的嘴和奶子來代替吧……哈哈,幸好你的奶子夠大,要是小一寸都做不了乳交了……」我滿臉通紅,抹了抹嘴角的精液,勉力站起身來,正想去浴室清理一下污跡。

不料剛邁出兩步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打橫放到了牀上。

「啊,做什麼?」我全身都軟了,顫聲驚唿。

「我不能只顧自己呀。」穆子鴻不懷好意的笑着,「剛才你盡心服侍我,現在輪到我來讓你滿足了……」

「不要……」我剛叫出兩個字,就感到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了,那濕熱的舌頭舔到了敏感的陰蒂上。我再也説不出其他話來,嘴裏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很快又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快感中……

※※※※※

穆子鴻沒有吹牛,一個月後,兒子陽陽果然被接到了紐約和我團聚。

將近兩年不見,陽陽明顯的長高了,個頭已經到了我的肩膀,臉上也長出了青春痘。他像是懂事了很多,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老是纏着我瞎胡鬧了,言談舉止也都比同齡的孩子來的穩重。我看在眼裏,雖然覺得挺欣慰的,可是隱隱的卻也感到失落,彷彿母子間無形中已經有了一層隔閡。

跟老公的離婚手續還在辦理中,陽陽歸屬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不過我和老公雙方都同意,兒子願意跟着誰就是誰,由他自己來選擇好了。而陽陽在聽説我和老公要離婚後,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他低着頭考慮了半天,小聲的説想先跟媽媽住一段時間再説。我自然求之不得,於是他就暫時在我和穆子鴻的家裏住了下來。

對於陽陽的到來,穆子鴻顯得很大方,態度也很友好,完全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雖然談不上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可總體上對陽陽還是相當不錯的,給他找了附近最好的一間學校,還送了很多價格不菲的禮物給他,半開玩笑的對我説這是在「搞好關係」。

可是陽陽對此卻並不怎麼領情,儘管表面上也是禮貌周全的,甚至連穆子鴻自己也未必能感覺到什麼,但我憑着一個女性的直覺和母親對兒子的了解,還是能敏鋭的捕捉到深藏在陽陽心底的牴觸情緒。

有一次穆子鴻不在家時,陽陽終於忍不住敞開了心扉,抽抽噎噎的問我為什麼要跟老公離婚?他哭着説在出國之前我親口答應過,絕不會拋棄爸爸跟其他男人走的,為什麼又變卦了?我無言以對,眼淚也流了下來,只能含煳的説這些事他還不懂,等長大了就會理解我們雙方的苦衷。

陽陽很是失望。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盤算着要讓我離開穆子鴻,回去跟老公破鏡重圓。但這又怎麼可能實現呢?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別説老公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就拿我自己來説,這幾個月來已經被穆子鴻調教的服服帖帖。他在生活上讓我過的無比舒適,性愛上令我完全臣服,我從來也沒有這樣的依賴過一個男人,由身到心都被他徹底掌握。

不知不覺間,以前那種獨立自主,自尊自強的人格從我身上悄然消失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懷着身孕,柔弱嬌媚的小女人,一切都服從着佔有我的這個男人的意志。

陽陽很快就發現,我不僅離不開穆子鴻,而且對他簡直到了馴服的程度。特別是這段時間以來,穆子鴻對我豐滿肉體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了,老是無所顧忌的就把手伸進我的睡衣裏,也不管陽陽就在旁邊看着。我有時紅着臉想要迴避,穆子鴻卻説這沒什麼大不了,美國人夫妻親熱時從來也不會特意躲着孩子。我辯不過他,再加上被他的手一摸就全身發軟,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遇到這種場面,陽陽起初是尷尬的垂下頭不看,但穆子鴻似乎有點惡作劇的心理,經常故意在他面前摟着我親熱,手口並用的挑逗着我的生理本能。我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日趨敏感的體質卻不聽使喚了,再加上被親生兒子目睹自己任人輕薄,在羞赧的同時也有種異樣的刺激,結果有幾次我居然當着陽陽的面「濕透」了,這真是令人無地自容。

所幸我每次都還掩飾的不錯,沒有露出什麼太大的異常,總算在表面上維持着母親的面子。可是聰明的陽陽卻還是猜到了點什麼,每次都緊緊咬着嘴唇,望着我的眼神很是古怪。我有種感覺,在他的心裏,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媽媽了,形象上正在悄然的發生着變化。這令我很是不安,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我形象的徹底崩塌是在兩個月後的一天清晨。那天是星期六,我和穆子鴻起的比較早,正在樓下的餐廳裏準備早餐時,穆子鴻不知怎地突然興奮了起來,一把摟着我就要尋歡。我驚慌的説還是回卧室吧,他卻不由分説的扯掉了我的睡衣,低笑説每逢周末那小鬼都要睡懶覺,用不着擔心被撞見。

我想想也是,於是就任憑穆子鴻把我剝的一絲不掛,就在餐廳裏玩起了性遊戲。我們先進行了「69」式,他的頭埋在我的陰部,舌頭直深入我的陰道,我的嘴裏則塞入他的大陰莖。兩個赤條條的身子糾纏在了一起,像是低等動物一樣的互相激發着欲望。很快我就先達到了高潮,淋漓盡致的泄出了温熱的淫汁。

接下來穆子鴻站起身,我照例給他進行了乳交,雙手捧着豐滿的乳房夾住粗大的肉棒,唇舌賣力的舔吸着頂端的龜頭。沒多久穆子鴻就把濃濃的精液全部射了出來,我不但儘可能的吞咽了進去,還用手撈起滴在胸部上的白漿舔掉,然後再伸出舌頭清理着他的陽物,直到舔的乾乾淨淨為止。通過這段日子的學習,這一整套動作我已經做的非常自然,潛意識裏也再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或是不對。

「很好,敏敏……」穆子鴻剛説了一半就頓住了,目光看着我的身後微微變色。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回過頭一看,陽陽就站在餐廳的門口,烏黑明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們。

「陽陽你……你什麼時候……」我手足無措,本能的想找東西遮蓋身體,可是心中一急卻偏偏找不到了,只能赤身裸體的站在兒子面前。直覺告訴我他已經來了很久,這一幕不堪入目的淫穢場面,已經被他從頭到尾的看到了。

「哦,陽陽,今天怎麼起的早了?」穆子鴻先反應了過來,乾笑的打着哈哈。

陽陽緊閉着嘴不説話,只是目不轉睛的望着我。我頭一次覺得他的眼光是那樣犀利,不但看清楚了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還直接的透視到了我的靈魂。我的頭腦一陣暈眩,知道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在兒子的眼裏充滿着鄙夷,他一定是在想,面前這個光着屁股的女人只能用「不要臉」來形容,根本喪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第二天,陽陽對我説他想念爸爸了,要我送他到老公那裏去。我的熱淚湧了出來,儘管心中一千個一萬個的捨不得,但卻沒有開口挽留,只是無言的替他收拾好了行李。

「再見,媽媽。祝你幸福,我長大會回來看你的。」

望着車子絕塵而去,我只覺得整個心都像是被掏空了,在晨風中搖搖欲墜……

※※※※※

陽陽離開後,我變的更加放縱了,對穆子鴻的依賴也更深,幾乎是把他當成了精神支柱。我對人生已經再沒有其他的奢求,只盼望能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組建成一個新的家庭度過下半輩子。

這時我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妊胗反應的很厲害,幸好胎兒孕育的很順利。

撫摸着漸漸隆起的肚子,我心裏又開始充滿着母愛的温馨。雖然這個嬰兒並不是愛情的結晶,可是既然註定了要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會把全部的母愛傾注給它。

這一天,我到醫院去進行身體檢查。以往都是穆子鴻親自開車送我的,但今天他説要在家裏會見一位重要客人,叫了輛出租車專門送我。我沒有多想,吻別他後就坐上了車。

剛開到一半的路程,我就發現上次的體檢報告忘了帶出來,於是叫司機又把車開了回去。

在家門口我下了車,突然一呆,看見清子的車竟停在那裏。自從我搬到這裏後,因為不再上班出門,和清子的來往就比較少了。我曾幾次打電話邀請她來家裏玩,但是她都説工作太忙回絕了,怎麼今天大白天的又有空過來?而且還是正巧在我出門的時候!

我心裏突然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回想起清子曾協助穆子鴻治療性無能,兩人可以説是發生過肉體關係。難道穆子鴻在跟我同居後,還一直瞞着我暗中跟清子牽扯不清?

女人的天性都是多疑的,我的心不知怎地就揪緊了,平穩了一下唿吸,取出鑰匙打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清子的鞋就放在玄關處,此外還有另外一雙女人的高跟鞋,可是樓下的客廳裏沒有一個人,二樓的卧室裏卻隱隱的傳來了男女嬉鬧的聲音。

我好像被人當胸擂了一拳,幾乎站不穩腳步,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躡手躡腳的登上了二樓。每攀上一級台階,耳邊傳來的聲音就接近了一點,走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那聲音是由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混雜成的,充滿了原始的欲望和激情。

「啊……插的好深……啊啊……」清子發出興奮的浪叫,「……啊……頂到了……花心……喔……嗚……喔……怎麼你……喔……越來越厲害了……」

「小騷貨……才一個星期沒幹你……就浪成這樣了……」穆子鴻喋喋怪笑着,「看我怎麼餵飽你吧……哇哈哈……」

「啊……我也要……給我大雞巴……給我……快點嘛……啊啊……討厭…」

另一個女人的淫叫響起,赫然是老闆娘須美的聲音!

我只覺得全身無力,兩腿酸軟的坐倒在了台階上,竟是連過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消失了,一顆心空空蕩蕩的好像飄浮在半空中,大腦一片空白。

沒多久,卧室裏的一男兩女發出高亢的狂叫,持續了半分多種後,慢慢的平復了下來,接着就是意猶未足的陣陣喘息。

只聽穆子鴻長長吐出口氣問:「怎麼樣?插的你們爽不爽?」

須美撒嬌的呻吟了一下,語氣裏帶着十足的討好:「當然……你本來就是全世界最威猛的男人!」

穆子鴻呵呵大笑,聲音充滿了得意。清子也撲哧笑了出來:「那還用問嗎?看這根棍棍就知道了……真不明白,那時候蘇敏敏怎麼會相信你是性無能?」

我腦中「嗡」的一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穆子鴻……他一開始就不是性無能?

只聽穆子鴻説:「她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很容易騙的。不過也多虧了你們母女倆,陪着我一起演了這麼多場精彩的戲。」

我驚呆了,彷彿有顆重量級的炸彈在身體裏引爆,用「天崩地裂」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巨大的震驚幾乎要把我整個人擊倒,令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原來,須美和清子是兩母女!

——原來,穆子鴻從來就不是什麼性無能!

——原來,他們三個人是串通起來騙我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騙局……

這幾個念頭閃電般的闖進腦海裏,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恍惚中又聽到清子的聲音不解的問:「我真是搞不懂,幹嘛要為蘇敏敏花這麼大的心思?想要佔有她,你只要隨便叫幾個手下把她綁架來不就可以了?難道你強暴過的女人還少嗎?」

穆子鴻陰沉的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蘇敏敏可是個難得的尤物,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這個少婦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潛藏在身體裏的性感還完全沒被開發出來。用強暴的方式只能得到她的肉體,但卻享受不到那種主動配合的樂趣。

而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徵服這個女人,讓她心甘情願的把身心都奉獻給我,成為我胯下温馴的女奴。「

只聽須美接口説:「清子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讓蘇敏敏一步步的解除心防,先是慢慢喪失自尊和人格,接着潛移默化的改變她在性愛上的保守觀念,然後令她沉浸到情慾中不可自拔,最後再讓她被丈夫和兒子拋棄,這樣她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而且由身到心都接受了調教,才會永遠安於做一個被包養起來的玩物。」

我聽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彷彿掉進了冰窖裏似的,牙關不停的打戰,手足一片冰涼。

清子咯咯笑道:「不過最妙的一招,還是騙她説因為先天性的原因不能墮胎,居然連這個她都相信了,嘻嘻……」

穆子鴻冷哼一聲,説:「我老早就發過誓,這麼精彩的女人,我一定要搞大她的肚子。這一方面是因為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麼,女人都是這樣的,等她生下我的孩子後,就會對我更加死心塌地了。到時候就算不小心被她發現了真相,她也絕對沒有勇氣再去面對……」

這兩段對話又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下來,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咬着嘴唇站起身,挺着大肚子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誰?」卧室裏的三個人齊聲唿叫。我恍若不聞,蹌踉着腳步來開門奔了出去。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門口等着,我一頭栽了進去,用哭泣般的尖鋭嗓音發瘋似的喊:「開車!快開車……我要離開這裏……快開車!」

「ok!」司機詫異的從倒後鏡望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情緒的巨大變化感到驚奇,但是也沒有多問,緩緩的發動了車子。開出幾十米遠後,我從後車窗看到精赤着上身的穆子鴻出了家門,遠遠的揮着手追上來,好像是在大聲喊着什麼,可是車子馬上枴了個彎看不見了。

「還是去醫院吧?」司機隨口問。

「不,不去醫院……隨便去哪裏都好……總之離開這裏……不去醫院……」

我歇斯底裏般尖叫着,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然後伏在座椅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第十三章

「敏敏!你在這裏……總算找到你了!」大勇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臉上露出喜色,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大勇!」我眼含熱淚,顫巍巍的從石椅上站起,要拼命的控制住自己,才沒有再次痛哭出來。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的夜晚了。早晨發生的事就好像有一個世紀那樣的遙遠,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下的出租車,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的在街上遊蕩了多久,懊悔,悲傷,痛苦,羞慚,憤怒,種種滋味糾纏在一起,像是毒蛇似的咬噬着我的心靈。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我才略略的醒過神來,望着熙來攘往的車水馬龍,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打開手袋一看,裏面只有幾張零頭鈔票,連吃頓飯都不夠。我這才想起自己漫無目的的坐了一上午的出租車,結果把大面額的鈔票全都花掉了,如果不想露宿街頭的話,就只有向人求援。我想來想去,在紐約已經沒有任何一個靠的住的朋友了,只有打電話給大勇。

自從跟老公決裂之後,我跟大勇有通過幾次電話。他連連表示惋惜和遺憾,還説曾試圖幫着給我和老公説合,但都在倔脾氣的老公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我黯然的告訴大勇不必費心了,我已經決定跟着穆子鴻。他聽了只有嘆息,對我説有如果事情儘管找他。所以這次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大勇,用剩下的錢買了張卡給他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後,他果然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走吧,先上車再説。」大勇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點點頭,跟着他走到了街對面的停車位。坐上駕駛座旁邊的位置,出人意料的,大勇並沒有發動車子,只是把車燈打開,然後再把兩邊的茶色玻璃搖上。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急於傾吐吧。」大勇拿出一支礦泉水遞給我,柔聲説,「不如就在這裏説吧,這裏不會受到任何旁人的幹擾,你有什麼話都可以痛痛快快的説出來。」

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抽泣了好一會兒,才把今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一個是我最信任的老闆娘,一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泣不成聲的説,「原來她們竟是這樣的人,聯手設計了這樣一個騙局來害我……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大勇靜靜的聽着我訴説,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既沒有表現出憤怒,也沒有表現出震驚,只是用充滿同情的眼光望着我,等我終於停了下來,他才用平穩的聲音説:「敏敏,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我淚眼朦朧,茫然的説,「我已經沒有顏面再去找志強了,更沒有臉回國,本來還可以繼續讀書的,但是又退了學,我……我還能做什麼呢?」

「敏敏……」大勇的眼神突然變的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對了,我要先把肚子裏的孽種打掉。」我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悽涼而心冷的説,「大勇,可不可以先借我一點錢?以後我會還你的。過幾天我就準備走了,離開這個傷心地方,自己孤獨的度過下半輩子吧……」

「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大勇驀地裏激動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大勇,你説什麼?」我吃驚的睜大眼。

「敏敏,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喜歡你!」大勇滿臉漲紅,語無倫次的説,「在你嫁給志強之前,我就已經無可就藥的愛上你了……你們結婚的那天,我傷心的要命……我為什麼會到美國來?就是因為嫉妒的發狂,不敢再面對你們,所以才想到逃避……」

我完全呆住了,再也想不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震驚中不知道説什麼好。大勇卻越説越激動:「出來整整五年,我以為自己可以完全忘記你了,可誰知你又出現在我生活裏……那天在機場我第一眼見到你,所有的感情就都死灰復燃了。

我才發現對你的熱切渴慕一點都沒有改變……真的,敏敏……我愛你!「

他説到這裏突然湊過頭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我的雙唇,用不容抗拒的熱吻把我所有的驚愕,意外,慌亂和掙扎都堵了回去。

「唔唔」我被吻的透不過氣來,想要推拒卻使不出勁,嫩滑的舌尖被吸到了他的口中砸吮着,令我產生了輕微的眩暈感,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大腦裏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大勇的嘴才暫時放開我的唇舌。我喘息着,還來不及説話。他已經伸手撩起了我的衣衫,手掌沿着隆起的小腹向上撫摸着;另一隻手在座椅下的調節掣上按了一下,前排座椅立刻向後倒去,前後排的座椅銜接了起來,變成了一張不算小的牀。

「等等,大勇……」我感覺到他粗糙的手掌滑過肌膚,帶來一陣陣的顫慄,很快就侵犯到了胸罩的蕾絲繡花上,不禁下意識的隔衣按住了,「不……不能這樣……」

「敏敏,我真的喜歡你……讓我來照顧你吧……」大勇喘着粗氣,手掌已經侵入胸罩裏,握住了我柔軟的乳房,「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嫁給我吧…」

敏感的乳尖被手指捏住,再聽到這樣深情的表白,我本就脆弱的防線頓時崩塌了。這正是我最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來依靠的時候,生理和心理上的期待感都被一下子喚了起來,原本的些許抗拒意識也都煙消雲散。

「你……你真的不嫌棄我嗎?別忘了我不僅結過婚,還是個懷着身孕的女人……」我任憑他解開了我身上的衣扣,帶着一種複雜的心情低聲問。到這時候我才深深體會到,以前那種獨立自主的意識是真正的消失了。雖然我對大勇並沒有愛情,可是如果他肯照顧我一輩子,我又為什麼要拒絕呢?

「當然不!」大勇把我放倒在座椅上,斬釘截鐵的説,「你結過婚也好,生過孩子也好,當過三點式吧女也好,我全都不在乎……」

本來我已經放軟了身子,準備讓他佔有我的肉體了,可是聽到這句話後我全身一顫,驀地裏一個可怕的念頭泛了上來,不由得尖叫了一聲,兩條腿用盡全力蹬了出去。

大勇出其不意,整個人都向後摔出,腦袋在車廂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愕然説:「敏敏你……」

我向後挪動到角落裏,蜷曲起赤裸光潔的雙腿,顫聲説:「你……你怎麼知道我當過三點式吧女?」

大勇的臉色立刻變了,強自鎮定的説:「我只是説説而已……」

「不對!」更多的念頭閃電般掠過腦海,我突然間恍然大悟,一切都明白了,指着他悲憤的叫道,「原來你……你跟他們也是一夥的!」

「沒有這回事!」大勇失口否認,可是那驚惶失措的神情卻已把他的內心暴露無遺。

「你還想騙我?」我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説,「須美開的那家店是你介紹我去的,你本來就認識她;後來也是因為撞到你,我想到自己不能再作三點式吧女了,再被須美一勸説,才會上當受騙參加那見鬼的『療程』;還有,志強請私家偵探來調查我,一定也是通過你進行的。你故意把拍攝到的錄像壓在手裏一個月才給志強,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倆彼此產生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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