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她只不過是賣了幾件內衣給客人,怎麼會連自己的終身幸福都賣了呢?

不!她不依啦!

所以,她用力的給他抗拒,沒想到形式逼人,她還是得為了MONEY嫁給他,但,她告訴自己,除此之外,決不與他多所牽扯,卻沒料到反被自己的卡桑設計,跟他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關係!

好吧!那最終她委屈點,不跟他生孩子,免得將來離婚時會有麻煩,可他幹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呢。

柳原百貨公司的「內在美」專櫃今日進行大拍賣。在此經濟不景氣當中,也只有柳原企業一枝獨秀,營利全面收紅。

這次的大拍賣,就是要進行年終大回饋,原本上千元的內衣褲,特別降至兩百元不到,因為質料的柔美,特別受女性消費者喜愛,加上柳原的「內在美」是出了名的,如今大降價,更是不分男女老少全齊擁而來。

忙了一整天,紀吟雪實在是快要抬不起腰來了,但沒有辦法,誰教她是呷人頭路。

好不容易人羣稍稍散去,她忙裡偷閒的找了張椅子坐下。

「小姐,我想買內衣。」

「你可以到—邊去選!」吟雪馬上站起,指指前方「什麼SIZE都有」。

「雅雅,你看看想穿什麼款式的。」貴婦人的音調有些奇怪,像是日本人的口音。

「她應該可以穿32D的。」憑着專業,吟雪一眼就看出。

「小姐,那就麻煩你順便教她一下如何穿內衣。她正處於發育期,每次提起這類的事情,她總是尷尬的避開。」「我會的。」吟雪回答,但她總覺得這名婦人的用意不在此。為女孩量了量胸圍,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妹妹,穿內衣的時候要彎腰四十五度穿,而且要將胸部撥向中間。」「為什麼?」雅雅問道。

「才不會造成外擴啊!」

「這些健康教育都沒教,我不想穿啦!」雅雅忽然拗起脾氣。女生真麻煩!

「不穿的話胸部會下垂,很醜的。」

「可是男生都會笑我們女生!」

「還會故意拉內衣的肩帶,對不對?」

「咦?大姊姊,你都知道?」

吟雪附在雅雅的耳旁,「當然知道。大姊姊告訴你為什麼會這樣好嗎?因為我們有,男生沒有,所以他們嫉妒我們比他們美!等男生愛女生的時候,又會『愛不釋手』的。」「哈哈哈……」雅雅大笑。「那我穿上胸衣,胸部會不會比較美?」「一定很美,肯定又凸出又集中!」雅雅一口氣買了十件內衣褲,貴婦人一面刷卡一面道謝,「真是謝謝你啊!

這個嗯德我定會相報的!」

「呃,不用了。」她也是為了業績啊!

「雅雅,跟大姊姊説再見。」貴婦人説道。

「再見羅!」

「拜拜!」吟雪揮揮手,殊不知掛在胸口的名牌已不翼而飛。

吟雪停好機車,將重新發放的名牌丟進包包,她一臉微笑的轉身,映入眼帘的是勞斯萊斯和賓土車將家門口擠得水泄不通。是誰啊?她心想。

她們家平常交往單純,尤其媽咪和那男人離婚,孤兒寡母的,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麼有錢人啊!她滿是疑惑的繞過車子走進家門,玄關處多了好幾雙名牌鞋。

看來那些高級車真是衝着她家來的。

「媽,我回來了!」

「吟雪,你到客廳來,我們有客人。」

「哦!」她漫步過去。

「大姊姊,我們又見面了!」雅雅興奮的道。

「你們……」吟雪瞠目結舌,然指向另一邊西裝筆挺的男人,「你們……」「不要沒有禮貌!」紀母低聲道。

「我們説過要找機會相報的!」櫻子温柔的笑道。她就是那名貴婦人。

「太誇張了吧!」她不過是介紹內衣給她女兒穿而已啊!

「吟雪,他們是來提親的。」紀母説道。

「提親?」吟雪不解的看着母親。

「是啊!看你這樣,很適合做柳原家的女主人,所以我們就來提親了。」櫻子説。反正雅雅也很喜歡她。

「我的老天……」這種報嗯方式,會讓人嚇個半死的。

「他們是柳原家的人,也就是你工作的那間公司,是個好人家,你要好好把握啊!」紀母笑吟吟的説。

「媽,你幹嘛這麼開心?」

「當然開心了,人家可是有錢人,機會千載難逢。」紀母毫不避諱地説。

「你……」見錢眼開!有錢就不要女兒了。吟雪啐在心裏。

「不用擔心,價錢方面媽媽會跟他們談,絕不讓你失望。」她們母女可是窮怕了,房屋貸款、母女倆的保險費,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光憑女兒一個月兩萬元的薪水是不夠的。

「媽,我不是説這個!」吟雪低叫,但好像也沒有她反對的餘地。

櫻子使了一個眼色,一排黑色皮箱立即上桌,然打開。「這是今日先下的聘金兩千萬,等結婚,還會送上私人小島和五百萬美金。紀太太,你認為如何?」「好啦、好啦!大姊姊。」雅雅跟着説。

哦!吟雪簡直要發燒、昏倒了,因為母親是最受不了金錢的誘惑。

果然,紀母立刻説:「當然好,也非常贊成!」「我不同意!」吟雪站了起來。

「大姊姊……」雅雅非常失望,還紅了眼眶。

「為什麼?」櫻子也冷冷的眯起眼。

吟雪忽然想打冷顫,她懷疑櫻子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因為表面上她是温柔的,她卻認為不是這樣。

「櫻子,有話好説。」一旁的男子似是她的丈夫,用日語説道。

有話好説?莫非還要動刀動槍嗎?吟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大姊姊……」雅雅又難過的出聲了。

吟雪終於明白櫻子的驟變了,她完全是因為女兒的情緒使然。

「吟雪,你給我坐下,人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招惹不起的。」吟雪不甘願的坐下。「關於這件事,我還是……」「同意、同意!她同意!」紀母打斷她的話。

「媽!」吟雪皺眉。

雅雅開心的大笑道:「太好了!吟雪就是我的嬸嬸了!」櫻子也跟着雀躍。「或許娶了她,就能終止阿衞的花心了!」「但願!」都沒有人看到她嗎?她説不願意耶!怎麼一瞬間大家都歡天喜地,開心得好像國慶日般普天同慶!

「我……」

紀母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

「那柳原家就拜託你了!」櫻子笑道。

「會的、會的!」

「嗚!」被母親捂着嘴,吟雪根本無法開口。

櫻子挽着丈夫的手。「吟雪,你高興到都講不出話來了,看到你這樣,我真開心!」這羣人瘋了嗎?她不要,她才沒答應!

「紀太太,我們就一言為定了!」

「OK。OK。」

吟雪張大眼。她母親還秀英文哩!

「既然如此,打擾了,我們告辭!」

「慢走,不送了。」她還有個麻煩要擺平。「請慢走,請慢走!」等勞斯萊斯和賓士車開走,紀母才放開吟雪。

「媽——」

天崩地裂的尖叫響起,這下子紀家是暫且難以平靜了。

紀母撲向桌上的錢,吟雪死都不讓母親碰,母女倆於是扭纏成一團。

接近傍晚時分吵鬧才停下,母女各坐一頭,打算好好的談一談。

「我真不明白你。這是大好機會,你就要麻雀變鳳凰了,為什麼不要?」講到這個吟雪就氣。「但我根本不希罕什麼柳原家!」「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不嫁!」「不嫁也得嫁,聘金我都收了!」

吟雪深吸一口氣説:「可以退回去」

「我們賠償不起柳原家的面子!」説什麼她都不退。

「那當初你就不要收嘛!」

「錢放在桌上不收?那種人早絕種了。」

「事關我的幸福,你竟然見錢眼開,忍心把我就這樣嫁掉?」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天下哪有這樣的母親,虎毒不食子根本是騙人的。

「就因為是好人家,我才放心啊!不然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嫁?」「你……不知道啦!那柳原衞是個花花公子,連他姊姊都這樣説了,你沒聽見嗎?」紀吟雪使盡全力大吼。

「那又怎樣?説不定柳原衞會就此收心。」

「哼!天方夜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你究竟要怎樣?」

「犧牲的人可是我,不是你!」吟雪想到就氣。

「如果人家要我這個老太婆,我就去!不像你,好機會硬是不要。」「天啊!你懂什麼?」吟雪喊累了,口渴了,對峙了近三個鐘頭,是該喝杯茶補充體力了。

「是,我什麼都不懂,但我知道,我養你到這麼大了,是你該回報我的時候了。」「哪有這種説法!」吟雪差點將回中的茶噴出。她怎會有這麼異於常人的母親呢?

「就是有。」紀母慢條斯理的説。

「你根本就是把我推入火坑!」

「別忘嗯負義,不知道感嗯圖報。」

「要報嗯也不是這個時候。」

那個柳原衞是有很多錢沒錯,身分背景也挺吸引人,難怪身旁會有那麼多鶯鶯燕燕圍繞。

「難道你要憑着兩萬元的薪水來繳貸款、付保險費嗎?別忘了還有雜七雜八的費用要付!」「我可以兼兩份工作,就是不要嫁給柳原衞!」「意志挺堅定的嘛!柳原衞可是全球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你難道不心動?」連這個母親都調查了?動作果然迅速。「我管他是什麼!」「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倘若説服得了我,我就把聘金退回去。」剎那間,紀母似乎變得精明幹練。

「因為……他是日本人!」對!就是這個。

「這是什麼歪理?」

「可見你少調查了這一項!日本人都很色,需索無度,你知不知道?」所以她才不要過着讓日本人毛手毛腳的日子。

「原來你是怕這個?」

怕?她紀吟雪是什麼人,字典裏可沒有「怕」這個字。

「你不應該有這種心態,有種族排斥,其實每個人都很色,我看你在給人介紹內衣時,色性也不差。」紀母抱着兵來將擋、水來士掩的信心,定要女兒嫁人。

「那是工作上的需要。」

「還不是相同!」

天!她們母女倆之間有很深的鴻溝喔!

「反正我就是不嫁。」吟雪想盡辦法也要擺脱。

「柳原衞可是有無數私人島嶼,而且他培育出的珍珠世上無人可敵,你嫁給他,就是珍珠夫人了!」那她就是珍珠嶽母……呵呵!

「誰管他怎樣!」她只管自己的終生幸福。竟然連柳原衞有什麼,母親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你不得不管!」紀母毫不妥協。

吟雪軟下語氣,「媽,我和他……連面都沒見過……」實在太荒謬了,人家是指腹為婚,她則是因為介紹內衣而被看上,這……「未曾謀面嗎?柳原家會安排的。」這不是問題。她早知道女兒不是省油的燈,很難擺平的。

「但他和我不只是沒見過,就連感情都沒有!」更何況這只是兩家家長一廂情願的決定,她才不要。

「報章雜誌常刊他的照片,你見過的!感情也可以慢慢培養啊!」也不急於一時。

吟雪泄氣的説:「我怎麼説,你都有你的解讀方式!」「女兒啊!相信媽,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的。當上柳原夫人,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現在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當上,是你的福氣……」紀母叨絮個不停。

「好了!」她根本不希罕那頭銜。

「可是我還沒講完,他有私人島嶼、珍珠養殖場,還有飯店旅館……」如果不是吟雪自制力好,恐怕又會和母親扭成一團了。

「一句話,你真要為了錢犧牲你女兒?」

「這個嘛!也不叫犧牲,只要你幸福就好。」

「柳原衞是花花公子,愛拈花惹草,我不可能幸福!」「沒試過你怎麼可以武斷的下評論?」「試過之,我的人生就全完蛋了!」「無論如何,你就是要嫁。」

吟雪站了起來,「好,你這麼愛錢,竟然要把女兒賣掉……跟你説也是白説。」説完,她學母親的絕招——奔進房間!

吟雪照樣上班,但她買了一堆報紙,一旦找到更好的工作她就辭職,因為柳原這個姓氏是她的噩夢。

母親暗地裏和柳原櫻子聯絡她全知道,因此,她只能靠自己了。

這天,她由外頭回到家,心情非常差,因為找工作非常不順利。

為什麼每家公司只要聽到她的名字就嚇得不敢錄用她?她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一定又是母親和柳原家搞的鬼!

「媽,我買飯回來了,你出來吃……你要高興,你女兒今天又被拒絕了,註定要留在柳原百貨,逃不出你們的手掌心。」説了老半天都不見人出來,莫非母親不在,又跑出去「風唆」了?

但為什麼她的卧房會有聲音?是小偷嗎?不會吧?她們母女已經快被逼到走投無路了,還要來搶她們!

該死的!而反罪無可赦!吟雪將報紙捲起來,躡手躡腳的走進她的房間。啊!

昨天她才剛領薪水,千千萬萬都要保住啊!

「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小偷!」吟雪閉上眼就是一陣猛打。

「你這女人有沒有大腦,用報紙打小偷?」男子嗤笑,抓住她的手,倒是蠻橫又有力。

這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很輕佻……吟雪張開眼怒瞪他,「你——柳……原衞!」天!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哼!不用想了,一定又是那兩個女人做的好事!

「很高興你認識我,我的小妻子!」柳原衞英俊的臉浮上嘲譫,他西裝筆挺,器宇軒昂,一看就知道是男人中的極品。

吟雪用力的抽回手,擺脱他的鉗制。就算他俊美如撒旦,她也不為所動。

「誰準你這麼叫我?我不是你什麼小妻子!」識相的話,就快點給她滾蛋!

柳原衞冷漠的看着她。「是你卡桑親口答應這婚事,錢她也收下了,不是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要獅子大開口嗎?他陰鷙的撇唇,這就是女人,沒錢沒鑽石沒房子就活不下來。

他撇唇是什麼意思?「錢是我母親收下的,由我來退回,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這樁婚事,是她們擅自作主!」這男人擺明看不起她。

「哦!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真有本領,賣內衣賣到可以嫁人!」他一屁股往她的牀坐下。

吟雪死命的瞪着他。「起來啦!我有説要給你坐嗎?」再不起來,晚上她就要作噩夢了。

柳原衞一掌捏握住她的小臉,讓她往看。「這就是你的不願意?」「我的天!」牆上竟然貼了他的大海報!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你好像很吃驚?」演得還真逼真嘛!

「本來就吃驚!你少臭美了,那才不是我貼上去的!」他冷漠的笑了笑,見狀,她死命的揮開他的手,衝過去將牆上的海報撕下來,然撕個粉身碎骨,丟在地上用力的踩!她要踩爛他的臉、他的眼睛,還有他那張噙着譏諷的唇!

「如果你認為這樣做,會讓我對你刮目相看,那你大可不必浪費力氣。」他微眯眼。

「沒人要你刮目相看!只是海報真的不是我貼的!」「好吧!現在我知道你是百般不願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沒人願意嫁給花花公子!」「可是我有錢有勢。」這女人當真與眾不同。

「中國人有一句話,貧賤不能移,你聽過沒?」她大聲的吼。

看來她把滿腔的怒火往他身上發了。花花公子?她對他有很深的誤會喔!她從哪裏看出他是花花公子的?

「你生氣的樣子還挺美的。」他拍拍她柔嫩的白皙臉蛋。

「變態!」在她眼中,他是看到女人就會有反應的種馬。

「而這個變態將是你的丈夫。」

該死的!他明明就是要看她生氣嘛!「我不嫁!死都不嫁!」「呵呵!你好好等着做新娘吧!」吟雪急得跳腳。「喂!跟你打個商量,你是花花公子,娶我會是個絆腳石,不如你回去説服你姊,告訴她你不娶……」那就天下太平了!

「不,」他看着她,有挑戰性的女人容易引發他的興趣。「我喜歡36D胸圍的女人。」他……該死!「你怎麼知道我的胸圍?」就知道他是個大色狼,和女人在一起有心得了,一眼就知道她的尺寸。

柳原衞揚起手上的胸罩。「很高興你對柳原的內在美這麼支持。」「還給我!」無奈他高舉猿臂,可憐的她,用跳的都沾不着內衣的邊。

「你的柜子裏很多呢!每種顏色都很適合肌膚雪白的你。」「住口!把內衣還給我!」他這個樣子,等於把她看透了嘛!

猛地,他將她一推,往牀倒下,並迅速壓上,用四肢制住因驚慌而不停扭動的她。

「救命——」她的嘴被他用內衣捂住,害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將她的手鉗制在頭頂上,英俊的臉和她近在咫尺。「在丈夫面前喊救命?

太誇張了吧!」他的手指畫過她精緻的臉龐。

「嗚嗚嗚嗚嗚嗚——」她的意思是——你到底要怎樣。只要有一線生機,她就反抗到底。

「你在顫抖,怕嗎?你知道的,我身經百戰,會很温柔,不會弄傷你。」「嗚嗚嗚——」救命啊!

「沒人會救你的,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都可以,就連要你也是輕而易舉。」「禽獸!」口中的內衣一被拿開,她立刻脱口而出。

「你想再一次不能説話嗎?不想就乖乖的別動。柳原家向外放出的帖,就不會再收回。」他俐落的自她身上移開。

「我不嫁!」她説得斬釘截鐵。

「那你最好有那份能耐。」

「你等着吧!我會把錢拿回去還你,沒人要你的臭錢!」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柳原衞轉身,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再見了,36D妻子!」他們很快就會再相見,不是嗎?

「誰跟你再見!滾!你滾出去!」

車子的引擎聲漸行漸遠的同時,吟雪也將內衣往垃圾桶丟,氣得咬牙切齒。

經過化妝鏡前,她看到自己滿臉通紅。一定是她太生氣了,血液全往臉上衝,而這全是柳原衞害的!

家裏就這麼一丁點大,就不信母親能把錢藏去哪裏!她要找出來,把錢砸回柳原衞的臉上,看他還怎麼囂張。

但是,無論她怎樣翻箱倒櫃,就是找不到。兩千萬的黑箱子很顯眼的,到底放在哪……門「喀」的一聲打開,紀母像是遊魂般走進來。

「媽,兩千萬呢?你把它藏到哪裏了?快交出來,我要拿去還柳原衞!」往再也沒有人能侮辱她的自尊。

「兩千萬沒了!」紀母紅着眼眶。

「沒了?」吟雲的臉在抽捂。「為什麼?媽,那攸關着我的幸福啊!」開玩笑不得的。

「我拿去還櫻子了,那天你的話給了我大徹大悟,我想通了,不能出賣你的幸福,所以今天我就把錢拿去還櫻子……」紀母説得煞有介事。這就叫做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硬兼施、效果加倍,這是櫻子想出來的方法。

吟雪聞言,感動不已。「媽,你太好了,居然能割捨下兩千萬換我終生幸福!

所謂『富貴不能淫』就是這樣,你太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母親」紀母忍住笑,佯裝滿臉哀怨。「可是……」「有事嗎?」吟雲看出了些許的不對勁。

「我們又沒錢了!」

「有有有!昨天我剛發薪水!」但是事情哪是吟雪想的那麼簡單。

「你知道嗎?椰原家要報復我們的不守信諾,要終止我們家的人脈和經濟,房貸的問題使我們信用破產,吟雪,我們已毫無立足之地了……」説完,紀母掩面痛哭。

「怎麼會這樣!」太突然了……

「明天人家就要來查封房子了。」

「柳原家欺人太甚!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折磨我們!」「我們母女倆註定要活活餓死……」紀母假哭的説。

吟雪安慰母親,「媽,不會這麼糟的。」

「就是會!明天噩運就要來了。」紀母自指間縫隙偷看女兒的反應。很好,正如她們預期的。、「金錢方面我來想辦法。」吟雪説。

「就兩萬塊嗎?啊!我看我還是去買農藥,我們母女先走,就不用受這種苦了!」「媽!」「吟雪,我苦命的女兒。」紀母還在裝。

「要怎樣才能夠解除呢?」吟雪喃喃。

「錢,除了錢,沒有其他路了!」紀母徐徐地道,其中包含了哽咽,今人信以為真。

「那……我去向柳原家拿!」

這代表她要嫁給柳原衞了?「真的嗎?」哎呀!高興得太快會露出馬腳,紀母於是又乾哭了幾聲。「不行、不行!這攸關你的終生幸福,而且你説富貴不能淫,我這做母親的不能太自私。」「媽,有你這些話,就夠了!但是,我們家真的需要錢,而且你不是説過,嫁給柳原衞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嗎?」即使她百般不願意。

「但你不是心甘情願的,你們也沒有感情基礎,還是不要……」「感情可以日再培養嘛!我對他的感覺還不差。」她實在是言不由衷啊!

「吟雪?」呵呵!中計了吧!

「真的,他既英俊又有錢,哪個女人不愛呢?」吟雪真想大哭一場。「我現在就去找他要錢!」為了讓母親晚年生活無所匱乏,她決定犧牲自己。

拿了柳原家的位址,吟雪立刻衝出門。

紀母馬上拿起電話撥號。「喂!櫻子,事情成了,我們就要成為親家了」吟雪猛按門鈐,出來應門的是管家。「我要見柳原衞!」「哦!找少爺啊!請跟我來!」他請她進屋見主子,「少爺,這位小姐找您。」原本在吧枱調酒的柳原衞抬起頭,他的唇又浮上一貫輕佻的笑。「這次我可沒去招惹你喔!」這麼想他啊!才短短兩個小時不見,就親自登門。

「少爺……」少爺不是才剛由法國回國,怎麼不到幾個幾小時,就認識了這名小姐?

「你先下去,沒我的命今,誰都不準進來。」

他還真大費周章,支開別人,葫蘆裏不知道賣什麼藥!吟雪的雙手不停絞扭着。不行,現在她有求於他,要收起高傲的自尊,對他低聲下氣。她不安的開口,「呃……我有事找你。」柳原衞啜了一口酒,盯着她,鋭利的視線彷佛能穿過她身體,讓她無所遁形。

「我還以為你是太想念我,所以跑來找我。」他側着頭。

「你——」吟雪咬了下牙,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挑釁的時機。「我是來跟你借錢的!」她小聲的説。丟臉死了,她這輩子從沒這樣過。

「你説什麼?」

「你別故意裝作沒聽到!」

「我是真的沒聽清楚。」

這才是女人嘛!前一刻裝模作樣、裝矜持説不嫁,結果呢?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找上門要錢。

吟雪向前走一大步。她要鎮定下來,不能怕,不能左右不定,而且不能畏懼他。

「我再説一次,我要借錢!」

「錢不是給你卡桑了嗎?」這女人野心還真不小。

「她拿去還給櫻子了!」

「哦?」他的表情是壓根兒不相信。他彷佛像一隻懶洋洋的豹,隨時會撲上來將她撕得粉碎般。

「我沒有騙你,本來這婚事是不會成的,但你柳原家太卑鄙了,利用權威跟人脈逼得我家走投無路,明天房子就要被查封了!」他看得出她在強忍住顫抖。「既然要退婚,幹嘛又要來借錢?」「你心知肚明!」「哦!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太可惡了,他就是要逼她説出口。

隨手放下酒杯,他由她面前走過,看也不看她一眼,逕自往高級沙發坐下。

「反正你錢借給我就是了!」吟雪真擔心把母親一個人丟在家裏,她會一時想不開而做出傻事。

「為什麼?我跟你非親非故。」

他……不能生氣,她絕對不能生氣!他是大財主,惹怒他,他會見死不救的。

「既然以我就是你的妻子了,那你可不可以把錢借給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但是你很勉為其難喔!」他一向不愛強逼人。

「不會、不會!我很樂意!」

柳原衞深邃的眸子盯向她。「那你過來。」

吟雪本能的往退,知道他意圖不軌。

「過不過來?」

「你要把錢借給我。」

「過來,這張兩幹萬的支票就是你的,隨時可以兑現。」他馬上開了一張支票。

唉!現在也管不了什麼富貴不能淫了。吟雪走了過去,見他用眼神示意她在他身旁坐下。

「我已經過來了,你可以把支票給我了。」

柳原爾將手中的支票揚了揚。説道:「你可以拿了。」她需要錢渡過難關,於是她撲了上去,撲進他的懷抱,支票拿到了,人卻也讓他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兩手讓他釘住,她滿臉通紅,「你……你要做什麼?」「是你投懷送抱,我只好照單全收。」他低下頭,埋進她的頸窩。這女人讓他心蕩神馳,無時無刻都在誘惑着他,讓他的力量想勃發!

「我只是要拿支票,什麼意思都沒有,你快放開我!」吟雪掙扎着,卻無效。

「可是我有那個意思。」

「不要啊……」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多可悲……「怕什麼?我們都要成為夫妻了!」「就算這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我不要!」「你喜歡粗暴還是温柔的?」她……她怎麼知道,她又沒有「以身試法」過。「我都不要!」「二選一。」他不容置喙的説。

「誰知道啊……」

天!他的力量好大!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嗎?

柳原衞拾起眼盯着她。「你還是處女?」這種女人不是早絕跡了?e世代,援助交際的女人滿街都是,放浪形骸,她為了錢,也可以不借一切吧?

她讀出他的想法。「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樣!」她羞憤極了。

「那你是不是?」他露出曖昧的笑。

「是或不是又怎樣?」這男人明明是花花公子,還要挑!「如果不是,你就不娶了嗎?」「屆時連錢你都要還回來。你到底是不是?」好樣的!又用錢威脅她!「是……是啦!」

「為什麼守身如玉?你又長得不差。」他的唇輕拂過她柔嫩精緻的臉蛋。

「説就説,你不要又親又吻的!」還毛手毛腳!

「別忘了我是你未來的丈夫。」

光是憑這一項,就教吟雪啞口無言。

「未來是未來,好歹我現在不是。」

「告訴我,你都沒有需求過嗎?」如果沒有,那麼在他身邊,她會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吟雪面紅耳赤,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深刻的輪廓。她真想尖叫,真想逃跑,她現在等於是他的籠中之鳥嘛!

「像我們這種一貧如洗的窮人,努力賺錢都來不及了,哪有你這種閒時間。」但他千萬別小看她,因為她絕不是省油的燈。

「又把矛頭指向我?」他挑眉。

「是又怎樣?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你對我很有成見。」他説道,而且很明顯。

「這都要怪你自己啊!」做人失敗!「放開我!」「我偏不。我剛從法國回來,累死了,想有個女人陪在我身邊,陪我做……」「住口!你這個變態!」吟雪忍無可忍了。

呵呵!她臉紅的樣子真美。「我是説做運動,你想到哪裏了?」哼!明明是他一副好色樣引她想歪!「我又沒説什麼!」她死鴨子嘴硬。

「你的臉好紅喔!」

「全是被你氣出來的——啊!你做什麼把臉埋在我胸口?」「氣?口是心非的女人!聽説你不嫁我的原因是排斥我是日本人?」他一鬆開鉗制,她馬上彈向遠遠的角落。

「日本人?我當然排斥!日本人最色了,就像你,天生色胚一個!」「現在就説我色,新婚之夜你怎麼辦?」她站了起來,預防他的出其不意。「那一夜你休想碰我!」柳原衞笑了笑。這個爭議,那一天就能見分曉。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如果你那36D的胸部在我身上磨蹭,一定非常舒服!」要色就色到底羅!

吟雪捂着耳朵,一路尖叫的奔出柳原家別墅。

自那一日開始,吟雪天天作噩夢,夢到柳原衞將她剝個精光,和她躺在牀上……可惡!天殺的!她為什麼要過這種生活?

很快就到結婚的良辰了,由日本來的化妝師為吟雪精心打扮,原本的悲哀和氣憤已然由緊張取代,但是沒關係,她可是有備而來。如果柳原衞敢動她的歪腦筋,她就和他拼了。

「準備好了嗎?吟雪,你真是個漂亮的新娘!」櫻子和紀母相偕而入。

婚禮在柳原家六星級旅館舉行,同時也邀請了四方名流。

「媽媽,我嫁過去之,你要多保重!」多年來母女相依為命,吟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親了「放心,櫻子已經為我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嫁過去吧!」紀母也心有不舍。

「是啊!吟雪,而且你嫁的又不遠,可以時常回來看你卡桑啊!」櫻子説,紀母也點點頭。

「但我不是要嫁到日本嗎?」

櫻子笑道:「誰告訴你要嫁去日本?阿衞要留在台灣,沒有要和我們回日本。」「啊?」不會吧!是她一直會錯意?

「吟雪,阿衞這個人佔有欲很重,越是這樣,性慾就越強,你可要好『按捺』他啊!」這是櫻子獨創學説嗎?還是日本人不只男人色,連女人也是?

「啊!這樣就臉紅了?」紀母取笑道。

吟雪看向她們,有種誤入陷阱的感覺。她説:「放心,我會有應付的方法。」法。

「那就好,那我這個做姊姊的就可以安心回日本了!」樓子笑得合不攏嘴。

當柳原衞一身燕尾服出現時,吟雪愣了一下,因他的風度翩翩微微昏了頭。

「走吧!」

吟雪聽話的挽上他的手。奇怪,他幹嘛一直看她啦!八成又要説可惡的話來刺激她。

精心裝扮的她更美了。他由衷的讚美,「今晚你很美。」「謝謝,但是你有什麼目的?」「今晚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而且我也準備好了,你等着接招吧!」「呵,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吟雪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她幹嘛逞強?現在可好,他更有興趣了!她這是咎由自取嗎?

沐浴過,吟雪渾身都是馨香,她是新娘子,必須先被送入新房。

怎麼辦?怎麼辦?她要用啥方法對付柳原衞?吟雪不停的來回踱步、絞扭着手。趁現在他還在樓下陪親戚和名企業家喝酒,她非得想出個應對的方法!

忐忑不安之餘,她又低下頭看看身上性感的洞洞睡衣,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櫻子的傑作。

柳原衞最好是喝得不省人事……

不省人事?吟雪往置酒櫃走去。用什麼酒好呢?樓下他要敬酒的人那麼多,上來也是七八分醉了,想向她上下其手,還得過她這關呢!

就這瓶好了!平時她對酒又沒什麼研究,加上一大串英文字,誰看得懂啊?

但她看得出酒精濃度有百分之七十八,哼!幾杯下肚,就不信柳原衞還有招架之力。

她連忙拿出酒杯,只要跟他「按捺」個兩三下,包準他龍心大悦,把酒飲幹,這樣就能逃過他的魔爪了!

嗯……光是聞它的味道,她就有些醺醺然了,舉起高腳杯輕嘗一口……感覺還不錯嘛!入喉的舒服感真不是蓋的。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她越喝越順口,但可是要適可而止,不然柳原衞還沒醉,她就先倒下了,那她不就成為沒有力氣的小綿羊,任他予取予求了。

「是我,媽媽。」

「媽媽,你怎麼上來了?」吟雪打開門。

紀母詭異的笑了笑,「就怕你無聊,先上來看看你!怎麼,你在喝酒?」吟雪從不碰酒的。

「是啊!」

「少喝些,阿衞在樓下被灌得差不多了。」

「那太好了!」咦,怎麼她有些頭昏?不行、不行!她得保持清醒,否則怎麼對付柳原衞……「吟雪,媽媽……」「有事你就説,不用枴彎抹角。」

紀母由口袋掏出一包藥塞給她。「這是安眠藥,你摻入酒中給阿衞喝下,包準他一覺到天亮。」「媽媽……」就説母女連心,女兒有難,做母親的不會見死不救的。

「記得給他喝下。」

「我知道!」她會的。

「媽媽明天就會出國散心,因為家中沒有你,我怕孤單,想出去玩玩。吟雪,你不會怪媽媽吧?」紀母堪稱影劇天后,這齣戲演得感人肺腑。

「怎麼可能怪你呢?明天你就好好去玩,不用惦記着我,我會好好保護我自己的。」「吟雪,我的吟雪,媽媽真捨不得你!」母女相擁的畫面確實感人。

「媽媽,我也捨不得你啊!」紀母撫撫她柔順的波浪長發。「好了,新娘子要高高興興的才對,不要哭哭啼啼的,要是讓阿衞看出端倪,可就不好了。」説完,她帶笑的揮手離開。

「哇!親家母,你真會演戲,我太佩服你了,把吟雪弄得服服帖帖。」櫻子拉着紀母,興奮的道。

「那藥真的有效?」紀母擔心的是這個。

「只要是一小口,就夠教人生龍活虎了,更何況是一大包,他倆喝下,今晚就精採了!」樓梯口的兩人噯昧的訕笑,房內的吟雪卻被蒙在鼓裏。就在她等到快睡着時,柳原衞進新房了。

騙人!光是看他那雙眼,就知道他沒醉,還一進門就開始脱衣服。

「你……你要……要幹嘛?」吟雪結結巴巴地説。

「睡覺啊!何必這麼大驚小怪。」他盯着她的身體,婀娜多姿的,睡衣真是性感極了。

「哎喲!你不要看啦!」這個大色胚!

柳原衞拉過她。「有什麼好不好意思?你穿這樣本來就是要給我看的!」他的手掌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移。

「我不——」她大氣都不敢喘。這樣的氣氛好奇怪喔!空氣中彷佛有火在燃燒。

「你不怎麼樣?」

「不是啦!我是説這樣太快了!」她閃躲着他的吻。

「太快?不然呢?」

「你至少也該去洗個澡啊!先把你一身的酒味洗掉,換上睡衣才行!」「原來這個就是你買的?」他看着她身上的睡衣。櫻子告訴他,吟雪今晚要「花樣百出」,但他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準備好了。

「什麼?」她不解的看着他。

「我會去洗澡,但洗澡之前,我要先吻你!」他可愛的新婚小妻子。

「不行!」她捂住自己的唇。

柳原衞霸道的拉下她的柔荑,温熱的唇貼上她的,他本來就不屬於「慢慢來、憐香惜玉」型,所以他狂野的摟住她,吻得欲罷不能。

「好痛……」她的唇像是着火般。

「這是你的初吻嗎?」他日本男人的大男人主義完全拿了出來。

她為什麼要讓他吻啊!「不是!之前就有人吻過了!」她故意這麼説,最好氣死他。

「是這樣嗎?但你還是非常青澀。」

「你管太多了!」

「因為我是你的丈夫!」他信以為真,有些吃味。

做什麼啊?他連這個也要斤斤計較,他們又沒有什麼感情,而且他玩過很多女人不是嗎?也不差她一個。

柳原衞將她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你幹嘛分開我的腿啦?」惹得她渾身不自在。

「我要洗掉別人的味道。」她的身子非常柔軟,和她結合,一定非常舒服;加上她軟軟的低語,更是令他迫不及待!

「説什麼啊你?」他們這樣緊貼着,實在很奇怪,好像有個東西頂着她,好不舒服喔!她低下頭想看個仔細,但他的大掌定住她的臉。

「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個夠了,現在把嘴張開!」他命令道。

反了、反了!一切好像全都是他在主宰!她都還沒下藥,就這樣了,不行,她絕對要找個機會下藥,以保全自己。

「那是什麼?」居然鼓起來?

「我的欲望!」她不知道嗎?

吟雪張大眼,火紅泛上臉蛋,連忙轉開視線。

「不看了嗎?」柳原衞嘲弄着她。

這個色胚!無恥,下流!「你放開我!」

「不要。」他要吻她,於是緊摟住她,這次他是有備而來,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直探她的最深處。

「嗯……」這就是接吻?光是這樣她就快要招架不住,還被他的霸氣弄得不知所措……柳原衞的手覆上她胸部的渾圓,略帶蠻橫的揉弄,而她的手居然情不自禁的覆蓋上他的手背,隔着他的手感受着自己……當她躺在牀上,衣服凌亂得不成形時,他停止了的動作。她意亂情迷的看着他,側弓起身子。

「這只是事前預備,你就招架不住了嗎?」

吟雪羞憤不已,她本來是要反抗的,居然中了他的計,在他的撫摸下着了迷。

「把內衣褲全部脱掉,等我出來!」説完,他走進浴室。

他似乎變得很粗暴,為什麼會這樣?莫非這就是他的「男性本色」?

剛才真是大大失策啊!差點就成了他的囊中物,幸好他還記得要去沐浴,否則她鐵定清白難保。

現在也不能臨陣脱逃,那太沒志氣了,而且媽媽又在櫻子的手上。況且依柳原家的種種陷阱,恐怕她連逃下樓都很難。

那她只好下藥了,事不宜遲啊!

聽着譁啦啦的水聲,吟雪突然興起歹毒的念頭。乾脆整包藥全下去,讓柳原衞睡死!誰教他剛才欺負她,還害她樂在其中。

可是……嗯……柳原衞天生敏鋭,這藥味會不會很重?如果他一聞或一喝就知道了,戲就沒得唱了。

用聞的是聞不出什麼味道,吟雪於是輕嘗一口。還是酒好喝……倘若以要逃走,這酒得多偷幾瓶才行。

怎麼她又喝了第二口?這是要給柳原衞的呢!萬一她先昏睡了可不好,以他飢不擇食的色相,即使她迷死過去,他也會撲上來要了她,由他方才的表現就可見一斑。

等他昏睡,他就慘了。吟雪得意洋洋的笑着。

娶吟雪一事,原本他不答應,他甚至覺得櫻後子的作法太過荒唐。但是,見到吟雪之,他倒覺得娶她似乎也不錯。

櫻子對吟雪似乎了解很多,她告訴他,吟雪有喜歡的男人了,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走出浴室,他發現吟雪有些不對勁。

「吟雪?」他丟下大浴巾,衝向在牀上痛苦呻吟的人兒,她看起非常痛苦。

吟雪不斷的翻滾,似乎覺得滾到哪個地方都一樣灼熱,都一樣的不舒服。

「你怎麼了?」他問她。

「好痛苦……」她拉着自己的睡衣。

他蹙眉,抱起她,讓她偎在他赤裸的胸膛。「為什麼會這樣?」該不會是她的新花樣吧?

「我不知道!」一偎向他的胸膛,她覺得舒服多了,她只要一直汲取他身上的清涼,灼熱感就會退了。

「好多了嗎?」他發現她的臉蛋很紅。

「不好、不好!身體裏面有火在燒呢!你幫我把那火炬拿出來!」她呻吟的央求。

「我怎麼拿?乖,你先躺下,你身子裏面沒有火,可能是太累、太緊張,才會生病。」他輕哄着。

「不要離開我!」她需要他。

「吟雪,你先放開我,我去叫醫生。」

一躺回牀上,吟雪又繼續翻滾。

原本要打電話叫醫生的柳原衞放下話筒,因為視線讓桌上的白色粉末吸引住。

「好熱,誰來救我……」吟雪反覆的説着。

柳原衞以食指沾了一點。不仔細聞,或是外行人,根本聞不出它淡淡的清香。

「你準備了春藥?」

什麼春藥?她都快熱死了!吟雪讓他的身體吸引住,一起身就撲過去,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像是要霸王硬上弓。她脱掉他身上的障礙物,小手在他健壯胸膛慢慢摸索。

「很痛苦是吧?」

難怪櫻子説吟雪花樣百出,果然另類!新婚之夜有春藥的催情,會更有看頭。

吟雪賣力的點點頭,「嗯!」

「那要不要我的幫忙?」

「要!我求你!」吟雪非常無助,她迷濛着眼看他,主動拉起他的手往胸部摸去。

吃下了春藥,沒有他,她「必死無疑」。

柳原衞壓下她,吻着她的頸項,大手在她胸部揉捏。「舒不舒服?」「舒服!」那股燥熱更是今她心癢難耐,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不能忍受的扭動嬌軀。

「才剛開始,要慢慢來。」

「可是我好熱,好痛苦。」

這春藥還真強!「我知道。」他是故意要折磨她。他的唇吻向她完美無瑕的背,解開她的內衣鈎扣,她36D的胸部便露了出來。

「啊……」她努力的貼向他,隨着他的吻,體內那股狂熱就越囂張。

「真美!」柳原衞低下頭,含住她的蓓蕾,輕柔的嚼咬跟吸吮,惹得她陣陣的戰慄。

「好舒服……」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解除她身上的熱源才是最重要的。

她柔軟的身子彷佛要化成泥了!他的舌在她潔淨的乳溝舔着,就是不往下延伸,明知道她非常難過,他還故意折磨她。

最,是吟雪忍無可忍,拉着他的手往她的大腿內側,她受不了了!

「哦?你真前衞。」他喜歡,不拖泥帶水。

「求你……」她楚楚可憐的央求。

「我會如你所願的。」他扯下她的底褲。

吟雪本能地要夾緊腿。

「張開!」

「這樣可以嗎?」她好迷惘,畢竟在這方面,她是懵懂無知的。

「可以的!如果你要舒服,就把腿張開!」

「但是我怕……」她喃喃道。

「不用怕,這是解決燥熱跟難受的不二法門。」他的手掌拉開她雪白勻稱的腿。

「真的嗎?」她不自覺的弓起身子。

「是真的,相信我,我現在是你丈夫了!」

「那你要對我温柔……」

「我答應你。」

這時,吟雪才主動把腿張開。

她真的是很美!那裏還沒有人探索過呢!他的手指肆慮的授住她的小核,她那兒在發熱、在跳動,為他而產生欲望。

「不行,你不能這樣!」他把她全看透了!

「可以的,男人都是這樣愛他的妻子!」

「但是好陌生啊……」

「往就會習慣,還有更多的方式你得試一試!」他保證不會弄痛她?吟雪還是很怕。

「還會不會很熱?」他問她。

「比較不會了,但是我好想……」她想要什麼呢?

「你好想怎樣?」她不只美麗迷人,而又熱情;她的蜜汁不斷的增加中,但是這些還不夠。

「我不會講——啊!好痛!」他的手指插入滑濕的甬道,吟雪緊急的收縮。

「不要往退,我不會傷害你!」他保證過了。

「可是好痛啊!」

他又加入一指。

「我不要了,你放開我!」但是他握住她的腰,讓她無路可退。

「你不要,但是我要!」她怎麼能玩到一半就走人?

柳原衞看着她慢慢接受,緩緩的在擺動。

「可以了嗎?」

「嗯……」

「這樣免除不了你的燥熱的。」

「那要怎樣?」

啊——在他抽出手指,她感到一陣空虛,身子弓了起來。她要那份舒服的感覺。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他迅速褪下褲子。

「那……天啊!」她吟哦的深吸一口氣。

「它可以讓你更舒服!」

吟雪卻往退,拒絕他。「不要!它好大!」

「你不會不要的,相反的,你會非常愛它!」柳原衞抱住她,分開她的腿。

「你每次都騙我!」

「你需要我的填滿的!」他扶住自己的堅挺,在她小小的幽穴入口試探了一下,微微的推入她。「這樣會不舒服嗎?」她又要被他欺騙了。

「不會……」她希望他完全進來。

「我就説不會嘛!」他露出邪惡的笑。

「接下來呢?」

「這個嘛——」

「啊——」

他的碩大進入了她,吟雪痛得流出眼淚。

「你可惡,你騙我!」

「待會兒就不痛了,乖!」

她柔嫩的內壁一直在收縮,顯然她下意識地在拒絕他。但就在他刺破那片薄膜不久,她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

「可以了嗎?」

「嗯!」她意亂情迷的點頭。

柳原衞於是一鼓作氣的將自己埋入更深處。

吟雪吟哦着,感覺好痛苦又好歡愉。她抱住他,身體因為他的進出而不停的擺動。

「可以了!可以了!」她忍不住尖叫,急急要他退出她的身體。

「還沒。」他豈能如此輕易放過她,尤其她的身體今他非常着迷,他根本不願退出。

「我要死了……」他還不放開……

柳原衞將退出一點點的她又拉近,他濁重的喘氣着,在她生嫩的甬道穿刺,而她似乎要受不了了。

他緊盯着她的表情,隨着她的叫聲越加亢奮,越不想退出來,但他知道她已經不行了。他將頭埋入她渾圓挺立的胸部。

「啊!你要做什麼?」

一個昂然向前,他在她體內射出熱源。

「這次就先放過你。」方才他並未抵達巔峯。

吟雪聽不僅他的意思,她好累,頭好昏,身體的燥熱暫緩了下來,她疲累得閉上眼睛。

柳原衞摟着懷中的小女人,知道她累壞了。看着她的臉,不知不覺間,他也睡着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昨晚她是怎麼度過的?她怎麼覺得頭好痛,身體也痛,尤其是私密處她不是要下藥嗎?卻自己先睡着了,她還夢見柳原衞不斷的在欺負她,弄得她意亂情迷。

「嗯……」吟雪雙手抱住頭,痛苦的低叫。

「醒了嗎?」

柳原衞磁性的嗓音附在她耳邊,她看他一眼。他怎麼會在這兒?手臂還有力的環住她,掌心覆在她的渾圓,頭埋在她的頸間,那兒和她……天啊!他們竟然都一絲不掛!

「放開我!你居然趁我喝醉的時候偷襲我!」那他和她昨天是……做了!難怪她渾身不對勁。

「沒人偷襲你,你昨晚可是很熱情。」柳原衞挑挑眉,她一動,埋在她體內的欲望又有反應了。

為什麼她那兒一直被撐大?好痛!

「騙人!你快出來,放開我!」

「莫非你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我喝醉,會有記憶才怪!」

「那正好。」

「什麼意思?」她只知道自己的腿要不斷的張開。

他……太宏偉了!吟雪倒抽一口氣。

他的熾熱碩大突然離開了她。吟雪以為他放過她了,但事情才沒這麼簡單,剛爬離開,他猿臂一伸又抓回了她,讓她坐在他的身上,但她死都不肯,只願輕坐上他的腰。

「做什麼啦!」就説日本男人最色了!昨晚弄得她那麼累,現在又要,未免太精力旺盛了吧!

「你不是沒有記憶了嗎?那我們現在再來一次。」他的手握住她的腰。

「我不要!你不能強迫我!」

「快坐上來!」

吟雪搖頭,慌亂的拒絕,那晃動的乳波更今柳原衞血脈債張,勾引起他的欲望。

她逃不了的!他的手掌野蠻的逼她的身子往下滑,她看到自己沾在他身上的蜜液,立刻羞紅了臉。

「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坐上來!」他不想和她玩遊戲了。

「我不要……」但體內升起的欲望,她卻阻止不了。她是想要他的!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怪我太粗暴喔!反正你逃也逃不了,不如乖乖就範!」他威脅她。

他這個小人!「可是會很痛!」那感覺她是忘不掉的。

「這次不會了。」看樣子她投降了。

「但……你好大!」她往他勃發的男性象徵看去。怎麼可能?她不可能容納得下啊!

「你可以的。」昨天她還沒餵飽他呢!

吟雪慢慢抬起自己,往他的勃發處坐下去。

「啊!」

「只進去了一點點!」他不允許她退縮。

「我不行!」想到她就伯,他會不會把她給撕裂?

「可以的,只要坐下去!」

他好熱喔!她知道自己要的不只是這樣,而他已明顯不耐煩地想衝刺了。她咬咬櫻唇,張大腿緩緩地坐下去!

「我還沒坐好!」

「我幫你!」等她坐好,他早就慾火焚身了。

「哪有人這樣!」

他抱着她的腰,臉上的汗淌下,全是給她逼出來的汗水。「再張開點,我就可以完全進去。」他一擠,真的完全進入了她。

吟雪仰起頭。「你撐痛我了!」

「等一下你就會很舒服。」

她不知不覺的扭擺纖腰,讓他的碩大在她體內摩擦,引發她發出陣陣吟哦。

柳原衞律動得非常快,她的甬道濕熱得今他發狂。

吟雪覺得自己緊緊地包裹住他,和他融為一體。

過了幾分鐘,她又急急地要退出。

「舒不舒服?」他更加用力。

「舒服……但是不要了!」原來做愛是這麼回事啊!並不是令人那麼排斥。

「昨晚你就是這樣子,但是今天不行。」柳原衞摟住她,換了個姿勢,讓她在他身下,他拉開她的腿,然猛力進入她。

「啊……我不知道可以這樣……」吟雪攀住他的肩膀,他則是吸吮着她的蓓蕾,不顧她半痛苦、半愉悦的呻吟。

「忍受得住嗎?」他的需求量可是很大的。

她別開臉,咬住牙,不跟他求饒了。

「不説話就代表還可以,那我們就繼續!」他的唇角浮上邪笑,在一進一出中,她的呻吟和他的濁重喘息融在一起……吟雪全身無力的趴在牀上,柳原衞伸手要抱她,但她憤怒的移離身體,瞪着他。

「誰讓你碰我的!」這下子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柳原衞側着精壯的身體,手撐住頭。「昨晚你的反應可不是這樣喔!是你求我,我才和你做愛的。」她不能享受完就推卸責任。

「我?」她指着自己。

「是啊!就像剛才一樣,你很享受、很舒服的。」他可沒騙她。

「不可能的!」

在他的注視下,她記起自己赤裸的身子,趕忙拉過棉被遮體,但他卻因此露個精光,那突兀的「東西」很惹人臉紅。

「剛才全看過了,還害羞什麼?來,我親一下。」他伸出長手,迷戀她雪白的身子。

「你少靠近我!」她往退。

「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我會更想蹂躪你?」他坐了起來,看着欲逃開的她。

「我只想和你談正經事!」

「事情都發生了,喏!這就是證據,還有什麼好談。」他指着牀單上的血漬。

「不是談這個!」她大唿小叫。

「那談什麼?」

「我怎麼會和你上牀?」她想來就悔。

「是你自己吃了春藥,然藥性發作,不停地在牀上翻滾,撕扯衣服,還熱情的撫摸我。」其他的就不用他説了。

「春藥?」她非常激動。

柳原衞指指桌上。「證據還在呢!」

「那是媽媽拿給我的安眠藥,是我要向你下的——」哦!她幹嘛什麼都講出來,向他下藥?恐怕她沒那個機會。

「顯然你被擺了一道。」

「媽媽居然背叛我?」吟雪不敢相信。

「不過那也好啦!免除了你的緊張,昨晚……我給你打八十五分。」可惜的是他並末滿足。

「住口!」吟雪忿忿地起身穿衣。

「過來替我更衣。」他要她一起進浴室。

「你這沙文豬!」也不想想現在幾世紀了,還要她卑微的替他更衣!

「你過來。」他坐在牀邊。

「憑什麼?我早説過,日本男人不只色,還自大得可以!」她咬牙切齒的説。

「別忘了,你自己也很享受喔!」

「你……」吟雪怒瞪着他。

「房門只認得我的指紋,沒有我,你出不去的。」「卑鄙小人!」「再不過來,我就撲過去。我有十天的假期,不介意我們是在房裏度過。」吟雪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他的睡衣,往他走過去。「又不是沒手沒腳!」只要碰到他,她的心跳就如小鹿亂撞,一定是被他氣得心臟負荷不了。

「這是增進夫妻感情的方式。」

她真搞不懂他耶!他們根本沒有感情基礎,難道他對這婚姻都不排斥嗎?

「還真是奇怪的方式啊!」她皮笑肉不笑的説。

柳原衞受不了她低胸的誘惑,伸手往她胸部探去。

「少對我上下其手!」

「耶!摸一下又不會死,你這時守身如玉已經太晚了。」他看着她的胸部。

「腰這麼細,36D的胸部看起來就很大。」令人看了垂涎欲滴。

吟雪拉高睡衣。「再説你就自己穿!」她不理會他的讚嘆。

但柳原衞何時聽話過,一動也不動的任她為他穿上衣服。

突然,他開口了,「你想要小孩嗎?近期內。」他尊重她的決定。

嘎?小孩?「當然不要!」

「回答得好快。」

「我説不要你聽見沒有?」她警告他。

「可是昨晚我在你體內發泄。」他淡淡的説。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放心,沒這麼棒,一次就中獎。」説不定她正處於危險期,如果有了孩子,就生下來羅!

「那可是很難講,剛剛你……」

「我是發泄在體外。」

「以不準你再碰我!」

「我會記得戴套子。」只要她提醒他。

「我是説以不準你再碰我!」

真令人火冒三丈!她怎麼會沒想到這問題?做愛是會懷孕生子的耶!尤其是和這精力旺盛的傢伙,百做不累,種子充足。

「那可是很難。」他説道。

都是36D惹的禍。

「不管怎樣,我就是不要孩子。」她怕極了,往的日子得離他越遠越好。

「那就不要有,我會小心一點。這樣也好,我們才新婚,有了孩子就沒時間玩樂享受。」這一點他同意。

「才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想的美!

「哦?」柳原衞的大掌包握住她的柔荑。她的手好小。

吟雪飛快的抽開。他一碰她就是有色念頭。

「以如果離婚,分孩子很麻煩的。」

「胡説!我們不會離婚的!」他皺眉,結婚才第一天,她就説這種話。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她知道花花公子是沒有真情的。

「憑你唿之欲出的36D胸部!」

吟雪低頭一看,果然,睡衣的鈕扣快要給她撐開了,難怪他會一直往她胸部看。

「色胚子!」她推開他,煩躁的往浴室走去。「你最好記住我的話,我不要孩子!」要阻止他碰她是難如登天,但能儘量避免就是最好,以免他又動什麼歪主意。

「遲早有一天會有的。」柳原衞漫不經心的尾隨她。國內要找到PSIZE的保險套很難耶!下次去歐美國家時,他會記得多進購些回來,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安心了吧!

「你幹嘛跟進來?」她要沐浴,被他惹得心煩氣躁,他還不放過她。

「跟你一起梳洗啊!」她哪來這麼多廢話。

「那你先洗!」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洗。

柳原衞的堅持終究是戰勝了吟雪,就這樣,浴室又不得安寧了。

「我要見我媽媽!」吟雪直接找上門。

什麼柳原總裁,什麼珍珠王,根本是個求欲不滿的孩子!天天黏着她,把她轟炸得筋疲力竭。

「哎呀!吟雪,你怎麼有空來?」必要的時候,櫻子大都扮演傻大姊的角色。

「舅媽!」雅雅開心的叫了一聲。

「雅雅,你真聰明。」櫻子讚美的説。

「我問你,我卡桑呢?」吟雪摸摸雅雅的頭。

不妙,吟雪來勢洶洶喔!櫻子立刻顧左右而言他,假笑着説:「阿衞呢?我以為他也會跟你來。」吟雪的敏鋭度在這陣子已經讓柳原衞訓練得異於常人,對於櫻子笨拙的轉移話題方式,她全看在眼裏。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回答我,否則別怪我……」吟雪邪惡的看着她。

櫻子豎起寒毛。這些動作全是阿衞教吟雪的嗎?不然怎麼會相似得如出一轍?

「舅媽,我真高興你來呢!」

「我也很高興看到雅雅啊!對了,雅雅,你什麼時候回日本?」好啊!居然在試探她女兒!「雅雅,不能——」她想阻止,但是來不及了!

「下星期就要回去了。多桑有生意,我的課業也不能落太多。」雅雅據實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

櫻子是亂源,是罪惡的淵藪,她不走,她紀吟雪就不能平靜。

「可是雅雅會想念舅媽啊!」

「等你大了些,就可以常來,舅媽十分歡迎你的。」説來可悲,她這樁千個不願意的婚姻是雅雅一手促成的,卻又怪不了她。

「真的嗎?我就知道舅媽對我最好了!」

「雅雅,卡桑也對你很好耶!」櫻子道。

「不同!」

「雅雅真是乖。」吟雪看了櫻子一眼。

「舅媽,我現在都有穿你為我選的內衣褲喔!」雅雅挺了挺胸,炫耀着説。

「很漂亮。」吟雪由衷的讚美,「雅雅,舅媽想跟卡桑説些話,你先上去練鋼琴好嗎?聽你卡桑説,你要檢定了。」「好。」雅雅十分聽話。

等雅雅走,櫻子心驚的佯裝喝茶。

「櫻子姊,我該這樣叫你一聲吧?」吟雪笑嘻嘻的説。

「不用了,不必這麼客套。」櫻子搖搖手道。

「那你可以告訴我,我卡桑去哪裏了嗎?好好的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吧!」連人也聯絡不上。

「在日本,輕聲細語的女人才受歡迎,你不要大吼大叫的,會把柔弱的我嚇到的!」「這樣更好,柳原衞他會提早和我離婚!」輕聲細語個頭啦!現在誰有那閒心情?==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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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or:推川ゆう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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