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安手捧一堆花花綠綠的刊登着招工廣告的報紙,幽靈一樣的在街上晃蕩着。

「安琪……我對不起你……」

一邊晃,一邊喃喃自語的大塊頭型男,低着頭在筆直的馬路上晃悠着。

這是穆子安第一百次失業了,沮喪也在正常範圍之內,至於安琪的貓糧……

如果連主人都吃不飽的話,剛入住到他家的流浪貓餓上一兩頓也是在所難免的。

「砰!」的一聲。

摸了摸有點發痛的額頭,穆子安可憐兮兮的撓了撓額頭,從外觀而言,那張精悍強勢的臉,配上這種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一般的表情,是非常可笑的。

絕對不會是電線杆!

這條通向他家古宅的馬路,他天天走。

難道是天外來客一類的古怪東西?

穆子安抬頭一看,他居然撞上了一隻箱子。

暗紅色的油漆,噴的非常細緻,堅硬的質地不知道是用來放什麼東西的。

也許放着金銀財寶一類的東西呢?

穆子安傻兮兮的笑着,該是他時來運轉了吧,別人101次求婚,他卻面臨着101次求職,他的性格好像真的不適合社會工作呢。

這個箱子裏也許放了很多錢也説不定。

懷着美好的幻想,穆子安終於把分量不輕的紅箱子拖到了晃晃悠悠搖搖欲墜的穆家遺宅。

「安琪,我回來了!」

一個人獨自生活的穆子安向着才被收留了的流浪貓打着招唿,畢竟這隻貓是他目前唯一的家人。

「喵!喵……」

安琪豎起烏黑的貓尾巴,從古舊的木鞋柜上跳了下來,她是一隻黑貓,大概因為純黑色代表了不吉祥,所以被拋棄。

「對不起,安琪,今天沒有吃的……」

包含歉意的無辜棕瞳,在那張粗獷的俊臉上忽閃,淳樸的氣息在古舊的宅邸中彌散開來。

安琪輕輕的繞着穆子安轉了兩圈,滾圓的貓瞳瞟到了外來的紅色箱子。

「安琪,那個東西裏可能會裝了很多錢哦……這樣我和你就都不用餓肚子了。」

「喵……喵!」

鋭利的貓抓撓着外來的不明物體,一身豎立而起的黑色貓毛,顯示出她非常不喜歡很有可能影響她在這個家裏地位的東西。

撓了半天,紅色的箱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要鬧了,安琪,乖乖的哦。」

粗壯的手臂温柔的抱起惱怒的黑貓重新放到鞋柜上,輕聲勸慰。

順手按了一下開關,電流竄過的聲音吱吱作響,就像古宅之中養了一羣亂竄的小耗子。

搖搖欲墜的節能日光燈始終保持着明明滅滅的狀態不肯安省。

「我們打開他看看究竟是什麼吧。」

「喵……喵喵」

穆子安望了望鞋柜上的黑貓。

安琪再度跳了下來,不太友好的望了紅箱子一眼,昂着頭如同一位高貴的女皇一樣,緩步走出古宅去曬月光浴去了。

穆子安對着紅箱子嘆了口氣,不管裏面是什麼,安琪好像不太喜歡的樣子。

一定要是錢或者其他值錢的東西。

對着箱子默默的祈禱了半響,穆子安終於伸出手,食指按上了箱子上唯一一個突出的銀色按鈕。

處於明明滅滅狀態的日光燈,噼啪作響,終於,啪啪兩聲脆響,完全亮了。

咔噠一聲。紅色的箱子也終於被穆子安緩緩拉開。

這到底是什麼!

穆子安傻眼了,整個人處於石化狀態。

烏黑髮亮的頭髮,在白炙燈光下閃爍着甚至比安琪一向自傲的純黑毛色還要亮的色澤,柔軟垂順的烏髮蔓向白皙的臀,形成不可思議的完美弧度,圓翹的白嫩的臀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那是一雙令人驚嘆的腿,大腿到小腿的弧度都是那麼的誘人,然後,是一雙併攏着的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腳,那雙腳完美的就像一對天使的翅膀。

從箱子裏走出來的人終於緩緩轉過身體,面對着穆子安,宛如帶着七彩的光暈,穆子安唿吸猛的一窒。

那張臉,天啊,那張臉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小巧的精緻的臉,仿佛輕輕據在掌心一不小心都會把他碰碎似的。

可是,纖細美好的頸脖之下是形狀完美的誘人鎖骨,鎖骨之下的胸部──是平的!

再然後,淡淡的粉色的紅梅下是細細的筆直的腰,腰下稀疏的體毛中,安靜的躺着和自己一樣的男性。

再然後,一雙銀閃閃的鐐銬,扣在交疊於細白大腿前方的修長的雙手之上。

啊!啊!啊!

穆子安心中不斷哀嚎!

誰來告訴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心目中的女神竟會是個少年!

還是一個帶着銀色鐐銬從奇怪的紅色箱子中走出來的不明生物!

比最深邃的夜還要漆黑的瞳仁,用世界上最純潔最無辜的眼神,靜靜的盯着穆子安。

一秒,心跳加快。

二秒,唿吸加速。

三秒,體温上升。

十秒,身體被猛的壓在咯吱作響的地板上。

「主人!夜誘想要……」

可愛到不行的聲音……

停!停!停!

什麼主人?

什麼想要?

被突如其來的怪異稱唿嚇的全身僵硬的穆子安,瞪大了那雙一貫帶着些木吶的深棕色的眼。

帶着鐐銬的手似乎根本沒有影響到那雙手的靈巧,優美結白纖細的手正用無比熟練的動作解開穆子安簡陋的老式棕黑皮帶,冰冷堅硬的鐐銬擱在雙腿之間。

西褲的拉鏈也被拉開了。

絲涼的手指探進內褲握向穆子安蟄伏的男性。

絕對的刺激!

絕對的不可思議!

絕對的讓穆子安想大聲尖叫:不要!不可以!

形體壯碩的男人終於想起遭遇性侵犯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了,他猛然起身向房門的方向逃逸。

雙腳被什麼東西抱住了,沒了皮帶,拉鏈也大敞着的西褲被這一抱一扯,掉了下來。

雙腿之間涼嗖嗖的,穆子安一聲哀嚎,低頭一看。

全裸的男人正跪坐在地上,細白的雙臂緊緊的抱着他粗壯的大腿,完美可愛到不行的臉上一副被拋棄了的小動物一樣的可憐兮兮的表情,那雙烏黑宛如黑水銀一樣的眼睛,在細長濃密的睫毛下霧氣繚繞。

「主人不要夜誘了麼?」

清甜的少年還未經歷變聲期的聲音,軟軟的哀求着,穆子安心一軟忘了自己方才的處境,做了一件讓他之後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蹲下身體,温柔的摩娑着少年烏黑髮亮的長髮。

「你叫夜誘?」

事實證明心腸太軟有很多時候是會犯錯誤的!

一時心軟的結果是──穆子安再度被興奮的少年撲倒在地。

這次再想要爬起來已是不可能了,脱了一大半的西褲變成了最柔韌的鎖鏈緊緊纏住穆子安粗壯的小腿肚。

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用那種讓穆子安萌到不行的聲音吐出讓人鼻血直噴的話。

「夜誘想要,想要主人進來……」

白晃晃,滑熘熘的細長雙腿正對着鼻血直流的穆子安大大的直敞開來。

「不……不要……」

虛弱的小聲的連他自己都不能説服的聲音。

「可是主人這裏已經很硬了。」

夜誘的手捧住穆子安腫脹充血的男性部位歪着頭不解的問,手握住穆子安的巨大的器官,上上下下的熟練的套弄起來,肉嫩的掌心帶來絲滑的觸感。

「啊……」

穆子安悲哀的看着自己不爭氣的硬挺的部位,被這樣套弄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起反應的吧。

「主人,舒服麼?」

穆子安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理智回來的瞬間又用力的搖了搖頭。

夜誘把這樣的舉動自動解讀為很舒服。

「夜誘會讓主人更舒服的!」

邊這樣説着夜誘的小臉邊往下湊。

「嗯……啊……快走開……」

穆子安的叫聲舒服中帶着一絲慌亂,濕熱的舌間,温熱的口腔,他開始經歷從未經歷過的快樂。

臉已經漲紅到發紫的地步。

這……這種感覺就是傳説中的口交麼?

這,這,這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雖然是這麼想的誠實的追逐着快感的身體比大腦更早一步做出了反應,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按住了夜誘伏動的頭顱。

「快……快走開……嗚嗚……就要出來了……」

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對待的穆子安很快地繳械投降,高熱的口腔帶來的快感是年近三十還沒交過女友的穆子安自己打手槍絕對不能體會到的。

「夜誘會全部吃下去的。」乖巧的抬起頭,費力吞咽着穆子安碩大無比的男性部位的唇紅豔到不可思議的妖媚。

穆子安看着眼前的美景,很不爭氣非常丟臉的泄了一次,可當夜誘的唇重新舔上綿軟的部位,把自己泄出的精華一點一點舔食下去的時候,又硬了。

「主人想要?夜誘也想要!」

夜誘用比天使還要純潔的表情注視着穆子安,就着跨坐的姿勢帶着鐐銬的手扶住了硬挺巨大的肉柱,粉嫩的小穴一點一點的將眼前的龐然大物吞噬下去。

穆子安看着眼前淫靡的一幕,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了一股子護衞自己貞操的衝動和勇氣。

他還沒有抱過MM,絕對不能就這麼着給一個莫名奇妙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男人給「強暴」掉!

堅定的點了點頭,穆子安用力的推了一把正在用努力下降身體的夜誘,想要把他推開。

「啊哈……」

夜誘緊窒彈性極佳的小穴在反作用力之下竟把穆子安的連根吞入,又熱又緊的地方把穆子安服侍的舒舒服服,三下兩下之後,再度丟盔棄甲。

穆子安欲哭無淚,雖然是很舒服沒錯,可是,可是他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未成年的男孩給「強暴」了!

他守衞了三十年的童身,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最關鍵是──嗚嗚……他,他怎麼會對強暴他的人這麼有感覺呢?他怎麼會覺得他看起來這麼可愛呢?

天啊,誰來把他從這種變態的狀態中解救出來!

「主人好厲害啊,夜誘很舒服呢……」

「……」

「主人又想要了麼?夜誘知道了!」

「……嗚嗚……」

「主人……還想要麼?」

「救命啊!……嗚嗚……」

這一夜,穆家古宅之中不斷傳出奇怪的唿救聲和呻吟聲,不過這連鬼都不屑經過的荒僻之地,恐怕是沒有人能聽到了。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如洗碧空萬裏無雲。

穆子安手裏拽着被角,糾結的擰着。

他被強暴了!

他被強暴了一個晚上!

他,他,他,嗚嗚……關鍵是他被強暴的很舒服!

嗚嗚……怎麼可以這麼舒服呢,舒服到到後來他都想不停下來。

穆子安用力的搖頭,再搖頭,他不是變態,他不是!

眼角偷偷摸摸的瞅了瞅睡在一旁的少年,清晨的陽光在他細白的肌膚投上一層暖暖的光暈,化散在淺淺淡淡的絨毛裏,讓人產生撫摸的衝動,看着他天使一樣安然無邪的睡姿,穆子安的喉結滑了幾下。

他再次用力的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不是變態!絕對不是!

銀燦燦的鐐銬禁錮着細巧的手腕,烏黑的長髮依偎着白嫩嫩的臀部,薔薇花瓣一樣鮮豔的唇微張着,有誘人犯罪的嫌疑。

他,他,他居然又硬了!

穆子安把燒的通紅的臉埋入了雙臂之中。

不得不悲哀的承認,他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看着少年就會發情的變態了。

他轉過頭哀怨的瞪了一眼熟睡中的少年。

為什麼要長這麼漂亮呢?害他一點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眼不見為淨,穆子安再度把臉埋入臂膀中,駝鳥一樣默念,沒看見,沒看見

「主人?」

牀上雪白的身體輕輕動了一下。

夜誘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看着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一會兒點頭,一會兒臉紅的主人,覺得十分有趣。

他在箱子裏的時候聽於教授説過,做愛的時候如果説要,那就是要,説不要那就是要更多的意思。所以他昨天應該有好好的滿足他的主人才對。

不過做愛的時候喊「救命」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應該是比不要更高境界的一種要法吧!

「主人又想要了!」

夜誘瞭然的看了一眼穆子安短褲裏支起的帳棚,舒展開雪白柔韌的身體,趴跪在牀上,單薄白皙胸膛壓在淺藍色的牀單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翹起,細細的腰被這樣的姿勢壓出一道彎彎的弧,被折騰了一夜格外紅豔的小穴正對着穆子安,殘留着穆子安精液的穴口緊緊閉合。

「主人,進來吧。」

「呃……」

穆子安告訴自己不要看,可是眼睛卻不聽命令,盯着眼前的淫靡豔色不肯挪開視線。

身體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樣,朝夜誘爬了過去,喉結滑了幾滑,手掏出了巨大的硬挺的性器,對着紅豔的小穴插了進去。

好緊!好暖!舒服到的快要死掉的感覺!

狠狠的衝進,依依不捨的抽出一點,更狠力的插入,身體完全違背了意願,狠狠的蹂躪柔順的小穴。

「主人的……好大……夜誘……好舒服……」

性感的呻吟,毫不吝色的從花瓣一樣明豔的小嘴中逸出。

穆子安鼻頭一熱,暗紅的血滴滴在了夜誘白皙圓潤的翹臀上。

嗚嗚……

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要不就是精盡人亡,要不就是血盡而亡。

又一次衝上欲望巔峯的時候,他仿佛看到傳説中的死神正晃蕩着鐮刀對着他微笑!

穆子安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正趴在他胸口像一剛吃飽喝足的貓一樣一臉滿足的夜誘,穿上衣膚,拖着因縱慾過度而虛軟的雙腿,一步一步向陽光燦爛的門外走去。

今天也要繼續去找工作,他至少要確保自己被「做」死之前,不能先餓死了。

雖然他悲哀的覺得,也許屍檢的時候,寫此人餓死比此人精盡而亡或許會更體面一點,但螻蟻尚且偷生,沒死之前,總不能放棄希望在家裏坐着等死。

打開房門,用力的唿吸一口帶着陽光的味道的新鮮空氣,仿佛連陰霾的心情也得到了改善。

走出房間,就像是從地獄中踏了出來,雙腿也似乎沒那麼麻軟,穆子安握緊了拳頭,作出自我鼓勵的姿勢。

今天!也要努力的找工作!

轉過身來,準備關上房門。

啊!啊!啊!

「你,你,你給我進去!」

吸人精血的甜美少年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明朗的陽光照在他白皙到盡乎透明的精緻小臉上,幻化成柔和的光暈,光裸的身體散發着誘人的鮮活甜美的氣息,銀白色的鐐銬在陽光下閃耀着邪惡的能引發人內心黑暗的光芒。

「夜誘不要離開主人!」

少年似乎除了做愛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聽從主人的話的意思,忽閃着無邪的純真光芒的烏黑的眼睛裏滿是撒嬌的意味。

被少年從背後撒嬌的抱住的穆子安,身體僵硬,兩眼發黑。

老天!這個樣子,帶着一個絕色的裸體少年,他還怎麼出去找工作啊!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

穆子安心中無限後悔,為什麼昨天晚上要撿那隻紅色的箱子回來,貪財,果然是最要不得的!

穆子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從舊衣櫃裏翻出來一件學生時代穿的長袖白色T恤,套在夜誘纖瘦的身體上還是有大了兩碼的感覺。

高中時代,即使是過着每天有一頓沒一頓的貧困生活,穆子安的個頭在一羣或瘦弱或矮小的平民學生中也足以稱得上鶴立雞羣。

是因為穆家遺傳基因的關係吧,早早就去世的穆爸爸和穆媽媽體型也都非常高大。

但是,現在的情況,連起碼的生計都有問題,哪裏有錢給夜誘買新衣服呢?

「我們現在去找工作,你要是想跟着一起去,那就乖乖的跟在我後面,不準撲倒,不準説話,不準把手銬露出來。」

穆子安用非常認真嚴肅的口氣叮囑着夜誘。

「工作?」

夜誘的黑眼亮出興奮的光彩,過大的T恤領在單薄白皙印着吻痕的肩頭滑了滑。

「對,工作,唔,就是賺錢。」

穆子安刻意忽略為這樣的畫面而加速的心臟節律,皺了皺濃粗的眉毛,他很懷疑「工作」這兩個字後面的那段話,夜誘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錢?」

「對,吃飯要用錢,繳納水電費要用錢,給夜誘買新衣服要用錢,總之,錢就是生存必須的很重要的東西。」

「夜誘知道了,主人要工作,要賺錢,夜誘會幫主人的。」

夜誘認真的點了點頭,原來對主人來説錢是很重要的東西啊,那應該就是和實驗室數據差不多的東西,因為對教授來説數據是很重要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憨厚老實的穆子安帶着才撿回家的不明物體,開始了註定會四處碰壁的求職。

一天都在辛苦的奔波,不管太陽伯伯笑的有多麼燦爛,穆子安可以用悽慘來形容的應聘過程和以前的並沒有什麼兩樣。

「對不起哦,今天的招聘名額已經滿了。」

最多的情況是以上這樣的,這種婉轉的拒絕算是很客氣禮貌了。

「那個,你是男的吧,我們公司招聘啓示上有很詳細的寫明只招25周歲以下的女性。」

應聘處的小姐脖子仰到視覺範圍絕對掃描不到穆子安身上來的程度,不耐煩的拒絕。

「什麼?只有高中學歷也敢來應聘,你不知道現在M公司連清潔工都要大學以上學歷麼?」

這位招聘主管語氣中充斥着鄙視以上的鄙視。

「啊?一年之內被辭退了100次?也就是説你每一分工作都做不過三天?」

帶眼睛的老兄以一種看着危險生物的眼神瞪視着眼前的壯漢。

天啊,他不會遇到什麼變態了吧!

這種人要趕緊掃地出門!

穆子安佩服的看着讀完他的履歷之後,拿出一把古董掃帚,神情警惕活像遭遇變態的餐館老闆,識時務的暗淡退場。

「主人,為什麼要在履歷上寫把一百次失業都寫上去呢?」

從頭到尾都像影子一樣跟在穆子安身後的夜誘不解的問。

這樣的話會被人聘用才怪。

「我希望看履歷的人知道我的誠意啊,我始終認為誠實是一種美德。」

「……」

只能説主人真的很特別。

「不過,不管怎樣,沒有工作就意味着沒有飯吃,沒有飯吃就意味着會餓死……」這真是非常恐怖的惡性循環「好吧,為了不被餓死,我穆子安就豁出去了!」

前一刻還頹廢沮喪耷拉着腦袋的穆子安突然抬起了頭,鏗鏘有力的下了決心。

夜誘好奇的歪着頭,緊緊跟住突然大踏步前進的主人。

雖然主人狀態非常奇怪,不過,主人精神振奮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

眼前是一幢華麗的巴洛克風格的別墅,堆砌滿繁複雕飾如同宮殿一樣建築物被同樣繁複的低矮浮雕圓柱圈圍起來。

穆子安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沒錯,是這裏。

上個月他遇見了一個把他當作牛郎調戲的美婦人,解釋清楚誤會之後,美婦人硬塞給他一張名片,説他要是改變主意,就到這裏來找她。

真是沒想到啊,那位身材高挑動作妖嬈的妖媚婦人,竟然會是這麼有錢的人呢。

「夜誘你在這裏乖乖等着,不要跟我進去了。等我出來就帶你去買新衣服。」

「不要跟?夜誘一直都有乖乖聽話哦,夜誘不要離開主人!」

夜誘不配合的撇了撇嘴,被遮掩在寬大的長袖T恤中的帶着鐐銬的手緊緊攬住穆子安的西裝,不肯鬆開。

「我很快就出來,夜誘要是不聽話,以後都不會再帶夜誘出來了。」

穆子安精悍的臉板起來,希望能起到威嚇作用。

「夜誘乖乖的,那主人要快點出來哦。」

夜誘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了主人,瞪得大大的杏眼中淚光閃爍。

面對夜誘泫然欲泣的臉,穆子安產生出欺負了小動物的殘忍感,可是為了賺這筆救命的錢,也只能這樣了。

穆子安咬了咬牙,舉起右手,微顫的手指按上門口骷髏門鈴的血紅色左眼。

從門鈴的特殊風格來看,這位夫人還真是愛好迥異啊。

薩米恩是一個很有錢的平民,擁有好幾家建築公司的他,除了是個崇拜惡魔的異教徒外,還有嚴重的女裝癖。

當他看見熟悉的健壯高大的身影在蝙蝠外形的監視器上出現時,塗抹着血紅色唇膏的豐唇彎出了得意的弧度。

他就知道,擁有清澈純真褐眸的可愛小兔一定會來找他的!

「做一次你肯出多少錢?」

穆子安竭力控制着面對這個妖豔的貴婦時所產生的恐懼感,儘管眼前的女人又優雅又美麗又性感,可是任誰在這種滿堆滿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髏蝙蝠裝飾的屋子內都不會產生舒服的感覺。

「其實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包養你一個月的價錢。你知道,我一直都對你很感興趣。」

薩米恩不緊不慢的拿器左手邊的陶瓷茶具,長長的睫毛垂了垂,掩飾了他內心的興奮之情。

不知道健壯純潔的軀體上蜿蜒出血色荊條痕跡的模樣該有多麼迷人。

「不,只有一次。」穆子安略帶不安的頓了頓:「因為我已經一個月沒能找到工作了,再拿不到錢,也許會餓死,但是我相信也許下周我就能找到工作。」

只是和一個看起來有點變態的「貴」婦人做愛而已,就當是一場噩夢。

穆子安帶着天真的想法安慰自己。

「你要想清楚哦,一次的話只有五千,但是被我包養一個月的話我可以給你五千萬。」

薩米恩就着茶杯的舌頭探出來,情色的舔了舔杯沿。

這麼純潔的孩子,不好好的吃個過癮的話,一定會成為人生一大遺憾的。

「不,只有一次。」

堅定到連惡魔的誘惑都無法滲透的回答。

「那,好吧。」

就用情慾的魅力來引誘他可口的獵物吧。

薩米恩的臉上綻放着妖豔的笑容。

S研究所「美美,你的妝已經夠精緻了,拜託,快點去吧!」

如果下跪可以讓女王陛下停止繼續在臉上塗抹化學物品的舉動,於勉想他願意嘗試。

「哼,出門的話,難説你老婆我不會遇上絕世大帥哥,談一場轟轟烈烈羅曼蒂克的婚外戀啊,一定要做到完美才行!」

繼續揮舞着大大小小的粉刷,製造出完美臉孔的美美絲毫沒有因為老公話中的急切而立刻動身的意思。

「你也知道,要是娃娃落入壞人手中,被利用的話,也許會製造出恐怖變態的連續殺人案之類的,作為一個合格的研究者,對於自己製造的試驗品有義務負責到底!」於勉正氣凌然的繼續勸説。

「可是根據女人的第六感,我覺得夜誘這麼可愛的娃娃一定不會運氣這麼差的。」

「培養盒上的追蹤器顯示的位置表示夜誘現在在一幢近乎廢棄的古宅裏,你想啊,那種地方一般不都是犯罪團夥聚集的地方麼?」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在你這個沒良心的眼裏,老婆沒有研究重要。」

美美收拾邊化妝盒邊抱怨。

雖然她也是S研究所的一員,但是這種充滿着驚險刺激神秘未知的調查事件,真的適合她麼?

好吧,她承認在整個研究所裏只有她是跆拳道八段,空手道九段。

可是現在還時興肉搏這玩樣?

也許她即將遇見的歹徒們全配備了鐳射槍呢?

薩米恩宅「子安你一定是第一次吧。」

薩米恩的手指用力的按了按被壓在牀上的穆子安的胸口。

「……」

總不能告訴金主,他昨天晚上被「強暴」到差點力脱吧。

「放心,我保證你會很舒服的。」舒服到絕對會再來找我。

薩米恩將穆子安的默不作聲當成了害羞的表現,修長的手指色情的向下滑着,整個人跨坐在穆子安身上。

眼看就要再度「失身」,穆子安認命的閉上眼。

預期中的噁心碰觸並沒有繼續深入。

「砰」的一聲,低沈微弱卻清晰的迴響耳畔,比較像是硬物敲擊人骨的聲音。

「主人是夜誘的,你這個個死人妖,休想碰夜誘的主人!」

這不是應該乖乖守在外面等他的夜誘的聲音麼?

死人妖?

穆子安睜開眼,發現被翻到在暗紅色的地毯上半裸着身體已經被揍到臉都快變形的「金主」下半身確實有着和自己一樣的男性器官,不由打了個寒顫。

夜誘手腕上的手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除,被痛毆着的薩米恩明明看起來比夜誘高大很多,卻被瘦小的夜誘牢牢的壓制在地上,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夜誘,別打了,再繼續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

穆子安邊穿上散落的衣物邊勸着怒氣衝衝即將製造出血腥殺人事件的夜誘。

「主人是夜誘的,主人要是想要,可以告訴夜誘,夜誘不要主人碰其他人。」

夜誘精緻的小臉轉向了穆子安,可憐兮兮的眼神控訴着穆子安的不忠,如果不是手裏揍着薩米恩的動作沒有停止,任誰也不敢相信這麼純美纖弱的人居然會有那麼暴力的一面。

「停手吧,這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碰夜誘以外的其他人了。」

穆子安苦笑着蹲下身體,緊緊的抱住盛怒中的娃娃,內心似乎是有了什麼重大的覺悟般的温柔承諾。

「真的?」夜誘停止了毆打想要冒犯他的主人的罪犯,轉過身體,快樂的對着穆子安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唔哈……主人又想要了哦,主人來『做』吧。」

「嗚嗚……不……嗚嗚……」

完全無視了被揍到奄奄一息不半死不活的屋主大人,處於被半強迫狀態的穆子安,在極度刺激的氛圍中,硬了起來,接着,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在風格詭異的別墅中一遍又一遍響起。

況美美優雅的撩了撩大波浪卷的烏黑長髮,邊把手機貼在耳邊,邊對門口豎着尾巴,弓着背的黑貓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喂,老公啊,我已經到了。」

「嗯,沒有什麼匪徒啦,不過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不是超級大帥哥啦,是銀之露娜。」

「對,對,就是那個億萬富豪們肯花一千億買回家的有銀色瞳仁的黑貓啦。

我猜這個古宅裏會不會住了一個隱居的億萬富翁,你前幾天不是説已經有兩位伯爵撤銷了對研究所的投資嗎?「

「嘿嘿,那我暫時先不回去了哦。」

「好啦好啦,都知道啦,那邊好像有人過來了,那我先掛了。」

過於激烈的運動對於兩天沒有吃飯的人來説,除了造成腰酸腿麻沒力氣之外,還會造成更加嚴重的飢餓感。

這是穆子安在「運動完畢」後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時的心得體會。

好餓啊。

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能夠重新看到親切的家宅,一種莫名感動的情緒在胸臆之間升騰起來。

如果能死在自家温暖的大牀上,即使是餓死,他也絕對沒有怨言了。

穆子安有氣無力的掏出家門鑰匙,正準備開門。

「夜誘!你果然在這裏呢!」

脆甜的陌生女聲在穆子安耳邊響起。

穆子安停下了開門的動作,轉過頭,夜誘的身邊站着一個絕世大美女。

烏黑的大波浪卷長發披散在肩頭,精緻的五官找不到一絲瑕疵,白色雪紡質地的蕾絲長裙上點綴着絲緞結成的白色小花。

「請問,你是?」

穆子安禮貌的詢問在他家門口出現的神秘來客。

「我?我是──夜誘的朋友。」

美美送上一個甜甜的笑容,眼角的餘光掃了掃穆子安手中的鑰匙。

這個看起來寒酸落魄的高大男人該不會就是這樁宅子的主人吧?

億萬富翁會是這個樣子的麼?

美美對自己的判斷懷疑起來。

穆子安看了看一臉疑惑沒有出聲的夜誘問:「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

雖然看樣子,她更像是哪個劇團的演員,當然也不排斥是某個神秘國家的公主這樣的可能性,不過如果真的是夜誘的朋友,那麼至少他就能知道夜誘到底是什麼來歷。

能找到夜誘的家人就更好了,這樣夜誘就不必跟着他一起吃苦。

「朋友?夜誘只知道她的聲音在哪裏有聽到過,不過夜誘並沒有見過她哦。」

夜誘非常認真的思索着,可愛的眉毛難得的緊鎖。

「這隻貓,是你的嗎?」

美美低頭。

銀之露娜正繞着穆子安的腿打轉,喉嚨間發出唿嚕唿嚕的撒嬌聲。

據説銀之露娜這重貓只會認真正的富翁為主人,這也是億萬富翁們願意出重金購買稀有的它們的另外一個原因,得到這種生物就像一種身份的象徵。

如果他是銀之露娜的主人,那麼所有的寒酸絕對有可能只是一種偽裝。

畢竟,人不可貌相麼。

「是啊,她叫安妮,很可愛吧。」

穆子安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體繼續開門。

這位小姐真的很可疑。

會出現在他家門口,這種鳥不拉屎的荒涼之處,打扮華麗詭異的美麗小姐,與其説她是公主,不如説她是騙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特別是她對夜誘和安娜都顯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這種人話,不去理睬就好了吧。

有些生鏽的門鎖在轉到快變形的鑰匙的努力之下,終於應聲開啓。

「那個……,恕我冒昧,請問這位先生,我可以在這裏借住幾晚麼?」

被這樣突然的請求嚇到了的穆子安呆呆的轉過了頭。

「我家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可以招待你,延着這條路一直向前走兩公裏半,左枴,然後再走一公裏,就能找到旅店了。」

穆子安不太確信自己這樣冷漠的回答是否會傷害到這位小姐,但是,他家確實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如果讓一位漂亮的女士跟着自己一起挨餓,或者於幾天之後親眼看見一具餓死的男屍,他確信這些都是將是會比冷漠的拒絕更加失禮的事情。

「吃的東西?不用擔心,我最擅長的就是做面了!」

「可是家裏連生面都沒有……」

「沒關係,我去買。」

有時候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吝嗇,美美理解的點頭微笑。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請進吧。」

唿唿,終於不用餓死了,如果每天都能有吃的,他不介意這個極有可能是騙子的女人多住幾天。

「美美!美美!你是那個美美麼?」

低頭沈思的夜誘似乎終於在記憶庫中搜索到了美美這兩個字,興奮的喊了起來。

這一天是況美美順利入住之後的第五天。

如果你每天要跟開半天才肯亮的日光燈,一拉把手就掉的微波爐,還有和室內温度保持平行的冰箱,呃,還有一台時不時來點雪花的古董電視機相處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愉快的心情。

「小誘你這是怎麼了?」

靠,什麼破電視機啊!

拍半天都不給她有反應。

況美美一邊拍打着雪花嚴重的古董電視機,一邊問坐在布藝沙發上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的夜誘。

「美美,主人這幾天都不肯和夜誘『做』。」夜誘沒精打採的抬起頭,黑熘熘的眼中蓄滿了將落未落的眼淚。「夜誘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主人是不是不想要夜誘了?」

「安拉,夜誘這麼可愛,是人都會喜歡的。」

況美美向着怎麼也不肯出現清晰畫面的電視踹出了非常暴力的一腳。

「可是,主人這幾天看見夜誘都不會硬,也不會想要,還趕夜誘出房間。」

夜誘眨了眨眼,眼眶裏的水珠繼續打轉,落下來的趨勢更加明顯。

「那他有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啊,好像按摩器啦,蠟燭啊,皮鞭什麼的?」

況美美對着橫躺在地上散了架的古董電視機殘骸無辜的笑了笑。

這可不是她的錯,嗯,誰叫它老是不肯出清晰畫面呢?

不過,這種可以進銀河博物館的超級古董,該不會很貴吧?

「夜誘有把這些從箱子裏拿出來給主人用哦,可是,主人每次看到都會發火,都會對夜誘好大聲的吼──『出去!』」

夜誘有模有樣的模仿起穆子安趕他出門時的語氣,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況美美瞭然的點了點頭,這種語氣確實像那個又老實又純情的大個子男。

「難道説?是你家主人『不行』了?」

夜誘這樣的尤物,可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那個純情男再木訥也應該不會無動於衷啊。

看看他吃她帶來的泡麵時那副感動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性情中人啊──雖然她煮的泡麵確實好吃到能叫人感動啦。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方面「不行」了!

「不行?」

「對,就是不管怎樣都硬不起來!」

況美美坐到夜誘身邊,捧住夜誘的臉,用大麼指擦拭着從不斷眼角滲出並在細嫩的小臉上蜿蜒着的淚水。

「可是,夜誘有看到主人看這個的時候有硬哦。」

夜誘舉起被細白的手一直緊緊拽着放在身側的一本彩頁畫冊。

「《制服美少女寫真》?」況美美眉頭緊皺的念了出來。「他當着你的面看?」

夜誘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流的更兇了。

況美美安慰的輕拍着夜誘的背,目露兇光。

這個該死的穆子安!

娃娃對主人的感情是那麼的專注與執着,那種全世界都是由主人的需求主人的情感所構建而且成的單純而唯一的思想,是每個娃娃被製造出的時候在腦海中所必須植入的。

而那個人,那個被夜誘深愛着的單純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娃娃是什麼樣的生物吧,所以才會為了那種古板而守舊的道德觀念,不斷推拒着。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原因也不能原諒!

她可是看着夜誘在培養皿中一點一點長大的,從心境上來説,他們三個就像是她和於勉的孩子一樣,所以於勉知道送錯以後才會這麼焦急,所以她才會親自追了上來(好吧,研究經費也是一大目的)。

她的孩子,誰都不準欺負!

夜誘感覺到拍撫着嵴背的掌心所傳遞來的温暖,同時也感覺到了她的憤怒。

他其實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有着温暖和暴戾兩種矛盾氣質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她,他聽過研究所的教授唱「於勉愛美美,就像老鼠愛大米」這樣的歌,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覺,他出了箱子以後就希望他能滿足主人的一切,讓自己也成為主人的「大米」。

可主人更本不需要他,主人需要的是畫冊上那樣的人。

「這不是主人的錯,一定是夜誘哪裏做的不能讓主人滿意。」

仿佛看穿了美美的怒氣,以及她急欲找現行犯發泄怒氣的想法,夜誘死死的拽住況美美的蕾絲花邊睡衣,不讓她離開。

況美美不滿的哼了一聲,今天算樓上的臭小子走運,如果不是擔心夜誘,管他是不是什麼超級富豪,把敢把她況美美的小孩惹哭的臭男人,一定照扁無誤!

不過,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風格,一定要讓夜誘的臉上再次出現燦爛的笑容。

「小誘,我有辦法讓穆子安一看到你就硬哦,也絕對不會再把你趕出來。」

夜誘停止了哭泣,好奇的歪過腦袋,哭泣過的格外清澈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況美美。

美美笑得好色情好詭異啊。

到底是什麼辦法呢?

今晚的月亮並不圓,卻很亮,亮的有些異樣的刺眼,刺眼的月亮在壞了幾個窗簾環的窗簾布露出的空隙間,映入了穆子安的眼帘。

他睡不着,他更不想閉上眼睛。

因為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就會出現夜誘那張傷心的臉──中午自己過分舉動一定深深的傷害了夜誘吧。

苦澀的勾起豐厚的唇,即使不斷深深的自責,深深的懊悔,也不能改變什麼了吧。

中午,他正翻閲着家裏唯一一本撿來的色情畫冊。

之所以會做這種事情,是因為這幾天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着夜誘,他都會產生不正常的性衝動,呃,他想通過翻閲以往只是瞄一眼都會很有感覺的色情畫冊來緩解這種生理上的異常。

夜誘可是男的啊。

雖然那張臉長的比少女還要精緻漂亮,可他畢竟還是一個男的,從生理特徵來看,確切的説夜誘只是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兒。

不管是為了夜誘還是他自己。

他都絕對不能讓現在這種不正常的情況繼續下去!

堅定了信念,穆子安全神貫注的翻開了畫冊。

夜誘!夜誘!夜誘!全部都是夜誘!

裸體美女的畫面全部都變成了微笑着把他撲到在地上的可愛的夜誘,嬌喘呻吟着「主人好厲害!」的妖媚的夜誘,打開細白的雙腿露出粉嫩小穴的要人命的夜誘。

穆子安無法遏制腦海中所有有關夜誘的畫面,那些畫面在腦海深處不斷的翻騰,一股熟悉的熱流直直衝向下腹。

雙手無奈的探向已然有了感覺的熱脹的下半身。

正在這時。

「主人!」

甜美的聲音在老舊的木門後響起,仿佛在飄忽在雲端的誘惑。

穆子安喉頭驀然一緊,手上套弄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加快。

好想立刻就衝進去,衝入夜誘濕熱緊窒銷魂的體內!

天啊!這是不對的!

被自己無恥的想法駭了一跳的穆子安,驟然停止了手中自慰的動作。

不能,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夜誘應該跟知道他詳細身世的那位小姐回去,而不是跟着他這個窮鬼過日子。

做出了重大決定的穆子安,調整紊亂的唿吸。

「進來吧。」

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漠疏離。

「主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做了呢,夜誘想要了哦!」

夜誘小兔子一樣的蹦了進來,微笑着熱情的撲向僵直了身體的穆子安。

「請你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一直這樣叫會讓我很困擾。

再説,我對你這種身材平板的男人一點都不敢興趣,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再想跟你做的。「穆子安詳裝不耐的對着夜誘舉了舉手裏的畫冊,指了指畫裏的裸體美女,不停的説着能刺的人心臟都發痛的無情的話語:」我穆子安是個正常的男人,只喜歡畫裏這樣的MM,只有這樣的豐滿的胸部,才能讓我硬。「

「騙人,主人一定是在和夜誘開玩笑的吧!」

夜誘微笑着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要相信穆子安所説的話的意思,他一把奪過穆子安手裏的畫冊,爬上牀,一邊解着穆子安的皮帶扣,一邊叉開了睡衣下未着寸縷的細白大腿。

穆子安瞄到了眼前讓人熱血沸騰,血脈賁張的畫面之後,克制的咽了口唾沫。

再這樣下去,自己興奮的狀態一定會被夜誘察覺,。

最危險的是弄到後來他一定會忍耐不住的進入夜誘媚人的身體。

絕對,絕對不能讓這種錯誤的事情繼續發生下去了!

穆子安閉上眼,強力的克制住壓倒夜誘的衝動,猛的把正在自己上製造出甜蜜痛楚的小東西推了下去。

「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和男人做!」

慌亂中的穆子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喊出了多麼讓人傷心難過的混帳話。

「主……主人……」

半裸了身體,跌倒在地上的夜誘張大了烏黑的大眼,茫然的看着勃然大怒的主人,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前幾天,主人還温柔的摟住他説過「我再也不會碰夜誘以外的其他人了」這樣的温暖的話,怎麼今天會突然對他這樣表情兇惡的大吼大叫。

難道,主人真的喜歡上了畫裏的人?

「夜誘,知道了,主人不需要,不需要夜誘。」

夜誘一邊低喃,一邊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手裏緊緊的拽着畫冊。

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襲擊着神經,好難過,好難過。

心臟為什麼會產生出這種近乎麻痹的痛感?身體又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好冷好冷?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卻不能感覺到一絲温暖。

如果,主人不需要他了,他該怎麼辦?

空氣靜默,就像有無形的抽氣壘不斷的將之抽到真空的地步,壓得人心口一陣難過,穆子安終於仍不住睜開了褐眼,眼角的餘光只留下了夜誘離開時那抹受到了深刻傷害的纖弱背影。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生物,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這樣大聲的嚴厲的吼過,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殘忍,殘忍到對那麼單純美好的人作出這種舉動。

可是,不這麼做的話,夜誘要是不肯離開他的話,對他們兩個都不好吧。

那位小姐看着夜誘的眼神很温暖,是一種帶着母性光輝的温暖,雖然她沒有提出要帶走夜誘,可是讓夜誘跟她走,應該是最好的吧,最少她不會讓夜誘餓死。

可為什麼?除了內疚之外,心臟的部位開始產生驚人的抽痛。

痛苦的回憶沈思間,老舊的木門被巨大的帶着怒氣的力量猛然踹開,吱呀作響。

一抹粉紅色的身影急竄至穆子安牀頭。

「穆子安,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把我們家夜誘弄哭!」

耳邊震萬非常不爽的怒吼後,銀閃閃的充滿邪惡意味的手銬乾脆利落的銬上了呆愣着的穆子安的手。

「你,你,你想幹嘛?」

手銬?她該不會是想對他做那種事情吧?

可看她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的樣子更有可能是想把他活颳了。

想到這裏。

穆子安深深的打了個寒顫,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不想啊。

「我想幹嘛?你馬上就知道了!」

況美美居高臨下的遞上了一個比母老虎還老虎,比小太妹還太妹,比老巫婆還巫婆的邪惡笑容。

「小誘,進來吧。」

説話間,況美美的手裏又閃出了一副亮閃閃的銀白手銬,一頭銬上了銬着穆子安雙手的手銬中間,一頭銬上了木牀欄。

夜誘也來了?

穆子安聞言把頭轉向門口的方向。

純黑色的真絲睡衣微敞着,月色下襯得夜誘牛奶一樣白嫩的肌膚泛出誘人的光澤,淺粉色的小小嫩嫩的乳頭在黑色布料的邊縫中若隱若現,引人遐思,最讓人鼻血狂噴的那雙細白修長的腿被黑色吊帶網紋絲襪緊緊包裹,每走一步都能讓人隱約看見秘處的美好風光。

啊啊啊,夜誘怎麼會穿這樣?

不會是那個看起來很「母性」的女人教的吧?

「如果他還是不硬,就用這個吧,還記得我怎麼教你的麼?」

「夜誘知道了。」

夜誘接過美美遞給他的藥水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逃不掉了,去吧。」美美温柔的囑咐完夜誘,轉過頭對着被銬在牀上鼻血直流的穆子安惡形惡狀的吼:「臭小子,你要是再敢吼我們家小誘我就閹了你!」

穆子安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嗚嗚……他錯了,還錯的離譜。

他怎麼會認為讓夜誘跟着這麼恐怖邪惡的變態女人回去會是最好的選擇。

「主人……」

夜誘軟軟怯怯的聲音宛如最上等的催情劑一樣在耳畔響起。

被撩撥得心猿意馬的穆子安,唿吸急促的閉起了眼睛。

老舊的木門再度被關上,邪惡的女王悄然退場,留下了躺在牀上被手銬銬得緊緊的大灰狼和一臉純真往牀上爬的小紅帽。

「啊哈……那裏……不要再舔了……」

古老偏僻的宅邸中傳出了淫靡性感的呻吟。

比起説是痛苦的話,那聲音更像一種接近痛苦的極樂。

「主人,快樂麼?」

含混的問句在探出粉嫩小舌不斷輪番照顧主人胸口敏感部位的紅唇中溢出。

穆子安因為欲望而漲紅了的雙頰出賣了他咬緊牙關都不肯承認的事實。

早已經硬挺的乳頭被帶着夜誘甜淡體香的津液滋潤出格外豔麗的色澤。

雙腿間雄壯粗大的男性器官也在未經過任何碰觸的情況下巍然挺立怒張。

「主人那裏想要了哦,可是夜誘不是畫冊裏的人呢,怎麼辦?」

夜誘温暖潤濕的舌尖終於離開了穆子安完全遭遇了口水洗禮的偉岸胸口。

美美有説,除非主人親口説要夜誘,否則不能用那裏滿足主人。

可是,娃娃就是為了滿足主人而存在的啊?

不滿足主人夜誘要怎麼辦?

「什……什麼……怎麼辦……」

穆子安死死的盯着夜誘舔舐唇瓣的粉嫩舌尖,乾渴的喉頭髮出近似於野獸般的低吟。

謝天謝地,還好他被那個女巫婆用手銬給銬了起來。

要不然他真的怕意志不夠堅定的自己會發狂一般的撞進眼前纖細柔弱的人兒

的身體。

雖然只有幾天沒有做,可初經情慾的身體卻似乎已經被名為夜誘的媚毒浸透骨髓,神經末梢因為不被滿足的強烈欲求正強烈的叫囂。

自從碰到這個奇特的小東西之後,對任何東西從未曾產生過強烈欲求的他,變得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害怕起來,那種想要把他佔為己有的強烈情感,其實從不由自主的進入他的身體那一刻就潛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只是他從來都不肯承認而已。

「夜誘知道該怎麼辦了。」

夜誘欣喜的輕叫起來,糾結着的眉頭抒展開來,那張純潔宛如天使一般的臉上露出了叫人看了之後無論如何都不捨得移開目光的純真笑容。

呃,怎麼辦?

穆子安痴痴的望着眼前甜美可人到叫人想一口吞了的小東西,大腦的潛意識中依舊為是否要坦誠自己早已淪陷的事實做鬥爭。

夜誘跨坐在穆子安精壯的軀體上,泛起紅暈的白嫩臉蛋透出一種春情蕩漾的淫靡色澤,温暖的掌心從穆子安胸口的部位開始遊走。

因欲望而汗濕的皮膚格外滑膩,在這樣摸摸,摸完之後親吻的挑逗中,受到嚴重刺激的毛細孔抗議的冒出更多更多的細小汗珠。

「啊……啊……啊……哈嗯……」

鋼鐵一樣堅硬的腹肌處傳來幾聲「啾啾」的響亮親吻,甜蜜的麻痹感迅速上竄。

「主人,舒服麼?夜誘想要主人舒服。」

夜誘咽了咽口水,他看着主人因為自己所製造的強烈快感而輕輕顫抖的腹部肌肉,現在的這樣的主人好性感啊,夜誘也好想要。

嗯,不用那裏的話,就先用嘴巴滿足主人吧。

「啊……不……不要……」

流淌着蜜汁的挺立部位頂端突然被什麼又熱又軟的東西舔舐着,所有的熱量瞬間下竄到焦躁的那一點,血管密集的敏感部分清晰的感應到正在作惡的靈活生物到底是什麼──那一定是夜誘的舌頭。

可是,好舒服啊!

被靈巧的舌尖充分狎褻玩弄之後,整個熱塊都被緩緩的包入温熱濕潤的口腔之中,瞬間到達天堂一樣的強烈快感,讓穆子安產生了射精的欲望。

就這樣……就這樣射在夜誘嘴巴裏麼?

紅豔豔柔軟美麗的唇正緊緊的圈住自己的欲望,光是這樣的淫亂畫面就讓穆子安渾身越發燥熱起來,腰部配合着夜誘的口唇,重重的向上頂起,尖端的部分被吞含至喉嚨深處的那種舒適感,讓穆子安深思恍惚的攀上極樂。

好想要射在裏面,射在這温潤濕熱柔軟的天堂裏。

嗚嗚……鼻血……

「全部,全部都射給夜誘,夜誘要,夜誘要主人。」

口腔中的勃起跳動的厲害,知道主人快要射出來了的夜誘,緊縮口腔摩動。

「啊……啊……不行了……」

被手銬銬住的雙手緊握成拳,穆子安粗喘驚吼着把積蓄了好幾天的精華毫無保留的射入夜誘甜美的唇齒之間。

屋子裏充斥着淫靡的雄性氣味,過量的白濁體液從夜誘魅惑的唇角邊流了出來,不經意的探出小舌輕輕一舔,黝黑髮亮的純黑瞳仁直勾勾的盯住穆子安,細白的手指探入純黑的絲質睡衣。

「夜誘也想要主人,想要主人摸這裏。」

燈光下閃着淡淡粉色的小巧柔軟的乳頭,在甜潤指尖的輕掃下堅硬起來。

「還想要主人摸這裏。」

黑色網紋襪在雪白的股間輕輕勒出兩道淺淡的紅色痕跡,閉合着的窄小穴口被細巧的指尖採入之後,開始貪婪的蠕動。

「可是,主人不要,不要夜誘,夜誘好難過。」

喉間近乎啜泣的低低哀鳴,像極了被拋棄的可憐寵物。

「沒有,我沒有不要夜誘。」

被眼前的挑逗撩撥到再度硬了起來的穆子安也發出近乎悲鳴的委屈低吼。

血脈深處都似乎開始沸騰燃燒起來的自己,被手銬縛的牢牢的一動都不能動的自己,無法用確切的行動來告訴夜誘,白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騙他的。

看着夜誘這樣的傷心,穆子安的心也跟着劇烈疼痛起來。

「可是主人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夜誘,夜誘是主人的。」

近乎控訴的哀泣,也悽婉柔美到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好好的親吻那張誘人的小嘴。

穆子安哀嘆着自己已成變態的事實,褐色的眼直直的迎上了夜誘的。

「我是,我是夜誘的主人,我穆子安是夜誘的主人。」

穆子安看着夜誘一臉幸福,聽到了主人兩個字就露出了像是得到全世界一樣的微笑,眼角暖熱液體悄然滲出。

終於下定決心正面自己的心意,滿心的烏雲都化作了眼淚,帶着難以言説的甜蜜。

「主人喜歡夜誘,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程度。」

一直都不肯坦誠的自己是膽小鬼是懦夫。

「即使夜誘不穿這樣,主人也很喜歡夜誘。」喜歡到心臟都抽痛的程度,卻一直都像個逃兵一樣傻傻的怯懦的不肯承認。

「主人想要夜誘,很想很想,想到全身都發痛的地步。」男人又怎樣,他確實是,確實是喜歡上了他,想要他,夜誘就是夜誘,夜誘也只是夜誘,他是他的夜誘,他一個人的夜誘。

「所以,夜誘不需要忍耐。」

如果雙手沒有被牢牢的銬在牀頭,他一定會好好的摟住他,告訴他差勁的自己有多麼想要他,然後用自己所有的愛包裹住他,好好愛他,他是沒有錢,可是,為了夜誘,他一定會更努力的。

「可是,主人中午説,不要……」

夜誘忍耐住欲望爬上穆子安平躺着的身體,黑色的頭顱靠在心臟的位置,穩健的「噗通」聲通過鼓膜在傳遞至身體深處,他雖然為主人所説的一切而欣喜若狂,可是,對於這樣突然的變化,又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也許這只是主人對他的憐憫。

雖然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去用美美説的能控制主人身心的藥水,但是他現在甚至懷疑起是不是美美為了讓他高興而提前給主人喝了另外一份。

否則主人一天只內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大?

雖然,現在這樣温柔的注視着自己的主人,讓他感覺非常高興,可是他不希望主人説這些話全都是因為被藥物控制,或者是不情願的,他寧願做一個被拋棄了的娃娃,也不要主人有一點點不開心,不樂意。

「忘記主人中午所説的,那不是夜誘的主人所説的,那是一個叫穆子安的混蛋所説的。」

是的,他是混蛋,從小到大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他,怎麼能忍心對心愛的夜誘説出那樣的話。

穆子安看着夜誘努力忍耐着情慾,卻一臉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承諾的表情,有一種想要仰天長嘆的挫敗感,果然是被自己傷的太深了麼?

要怎樣才能讓小東西相信他呢?

沈默了一會兒,穆子安終於想起了能解決現在被欲望折磨着的兩個人身心需求的辦法。

「主人的話是不是不可以不聽?」

低啞的嗓音振動着胸腔,趴在他胸口的夜誘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夜誘要乖乖的,把主人的手銬解除掉。」

「夜誘沒有想銬主人,夜誘也想幫主人解開手銬,可是這個手銬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夜誘也拗不斷,鑰匙……只有美美才有。」

夜誘抬起頭解釋着,表情認真又無辜,他怎麼可能會想鎖住主人呢,凡是對主人不利的事情,他全都不會做的。

「那好,夜誘現在把身上的東西全都脱光。」

穆子安咽了口過剩的唾液,不太確信自己會不會因為夜誘帶着一點點迷惘又帶着一點點羞澀的表情暴血而亡。

「主人不喜歡夜誘穿這樣?」

剛剛主人好像是有説過,不過美美也説了,如果主人真的喜歡畫冊裏的人,那就應該會喜歡夜誘穿這樣,既然主人不喜歡夜誘穿這樣,那就是説主人不喜歡畫冊裏的人。

想到這裏,夜誘的嘴角彎起了漂亮誘人的弧度。

喉頭處傳來陣陣熟悉的乾渴感,跨坐在他腰際的夜誘,牛奶般細膩的肌膚時不時的蹭到他腰部腿部。

再這麼讓小東西蹭下去的話,他可憐的小弟弟肯定又要控制不住射了。

「過,過來,主人現在要吻夜誘。」

穆子安一邊吞咽着口水一邊的對着夜誘下達索吻的命令。

夜誘烏黑的大眼閃爍出滿足的喜悦,巧妙而煽情的吻就這樣猛烈的鋪天蓋地的罩了上來,探入口腔之中的舌頭彼此交換着熱情甜蜜的津液。

真是,好美妙的感覺,僅僅只是品嘗到夜誘甜美的津液,內心深處就產生出異常温暖的感覺。

真想一直一直就這樣吻下去。

「主人……要換氣哦。」

夜誘微微撤離了紅嫩嫩的唇,有些擔憂的看着因為長吻而忘記換氣的主人。

被提醒之後終於記得還有唿吸這回事的穆子安精悍的俊臉因為羞愧而漲得通紅。

是他提出要接吻的,可是他青澀的表現卻和初吻一樣。

嗯,雖然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説,這也確實是他的初吻,可如果因為接吻時間過長而死,肯定比縱慾過度馬上風之類的更叫人羞愧。

「主人的味道,好温暖,夜誘也想吻主人哦。」

趴穆子安在身上的夜誘細滑的手指執起穆子安稜角分明的下巴,舌尖從豐潤的下唇開始一遍遍輕舔。

穆子安輕啓了雙唇,表示默許。

夜誘駕輕就熟的把舌頭探入了穆子安微微開啓着的潔白齒列,比手指都還要靈活的小舌在穆子安温熱的口腔中肆無忌憚的舔弄翻攪。

「嗚嗚……」

上鄂的部份被狡猾的小舌輕巧滑過的瞬間,穆子安開始混亂的大腦中產生出自愧不如的自卑感以及一股莫名酸澀的醋意。

把夜誘從箱子裏放出來的那一晚開始,他就發現關於性愛的一切夜誘都熟捻老練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無論是接吻還是做愛,無論是口交還是指交。

夜誘曾經和許多男人交往過,或者從小就被調教到這麼淫亂的地步的想法,讓穆子安在承認自己心意的同時無法不去嫉妒,當然也產生了經歷過這麼多男人的夜誘會不會覺得自己比不上他以前所交往的那些人的自卑想法。

這種令人不安的臆想一直潛伏在穆子安的意識深處,而被夜誘的嫺熟技巧挑逗到血脈賁張神志恍惚的現在,卻突然漂浮到了意識的表層。

「主人一定很差勁吧,比不上夜誘以前的主人。」

因為非常在意夜誘的想法,穆子安略帶苦澀的問着。

夜誘之所以這麼在意主人這種稱唿説不定也是被前任的主人所調教出來的習慣。

「夜誘只有主人一個主人,夜誘從來沒有以前的主人。」夜誘轉移陣地輕舔着穆子安敏感的耳垂,毫不意外的撇見健碩的肌體輕輕一顫:「夜誘雖然沒有比較過,但是主人一定是最棒的。」

只要碰觸到主人的身體,聞到主人的味道,後穴的深處就會產生出強烈的空虛感,夜誘敏感而淫亂的體質,讓他無時無刻不深深的渴望着穆子安的疼愛,只是因為怕穆子安會討厭這樣需索無度的自己,夜誘已經不敢像第一天那樣擅自坐上主人碩大的硬挺了。

甜美温潤的氣息在耳畔緩緩暈散,穆子安聽到夜誘的回答之後,咧着嘴開心的傻笑起來。

只有他一個主人?

從來沒有以前的主人?

沒有比較過?

那麼也就是説他第一個也是唯一個進入夜誘身體的男人。

雄性的獨佔欲和自豪感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滿足,穆子安懊惱的抬頭看了眼把他銬的牢牢的手銬。

該死的巫婆,連手腕都不能轉一轉,害他在確認了自己的心意的同時無法好好的抱他的小東西。

「夜誘也是最棒的,主人好想抱夜誘。」

穆子安紅着臉坦誠着自己的欲望。

呃,雖然他也沒有比較過,不過他也相信夜誘是最棒的。

「可是,手銬沒辦法解開。今天就讓夜誘抱住主人吧。」

夜誘一邊這樣説,一邊向上拔了拔身體,從咯吱窩開始温柔的舔舐着穆子安被銬住無法動彈的雄壯手臂。

「唔啊……」穆子安從來都不知道,居然連手臂肌肉都是自己的敏感帶。

當手臂內側的肌肉被粉嫩的舌尖輕舔的時候,穆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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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KU-069四次會はラブホで。 - SILKU-069 在愛情旅館的第四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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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or:山本蓮加 上原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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